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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也要上了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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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绪见拦不住他,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庆功宴也是早早就答应了下来的。
“走,咱们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楚泽渊拉着卫泽绪的手往医院外面走。
两个人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又出了齐北和许鹤之这件事情,卫泽绪隐隐觉得脑袋有点疼痛,索性回家之后就睡了一觉。
楚泽渊不需要睡觉,他好似自死后就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睡意了,只不过他享受卫泽绪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才是每天吃饭睡觉。
像是这样,似乎可以伪装成,他从未死去的模样。
楚泽渊尝到了舌尖上的一缕苦涩,他轻轻替卫泽绪理了理头发,将他耳边的一绦碎发拨开,看着他陷在被子里的半张脸,眼眸晦暗而又幽深。
鸦羽似的浓密眼睫堪堪垂下,遮住了那双眼眸,卫泽绪睡得很熟,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孤度,手指却是紧紧拽着楚泽渊的手腕,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似的。
他温暖的鼻息落到楚泽渊的侧脸,楚泽渊深深的盯着卫泽绪,最后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凑过去亲了亲卫泽绪的额头。
他将卫泽绪抱到自己的怀里,手嘴和双腿缠着卫泽绪,像是一把锁,紧紧的锁住了自己的心爱之物,而能打开锁的那柄钥匙,己经被他藏在了卫泽绪的手心里。
等到卫泽绪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微微擦黑了,窗外汽车的鸣笛声很是尖锐,华灯初上,带着几分烧烤的微风吹进窗户,很是诱人。
“好饿,我想去吃饭了。”
卫泽绪从衣拒里拿出了一套蓝白拼接色的卫衣穿到了身上,然后又开始慢吞吞的穿裤子和鞋子。
楚泽渊一直没有睡,他早早的烧了一壶热水,调好了温度,拿毛巾浸湿了之后给卫泽绪擦了擦脸。
卫泽绪很乖,他乖乖的仰头,任由温热柔软的毛巾擦过脸颊,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楚泽渊,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被顺毛的猫咪。
如果有个表情包的话,卫泽绪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乖巧jpg】。
楚泽渊看的忍不住发笑,他凑过去亲了亲卫泽绪的鼻臾,声音低哑温柔,“怎么这么乖?”
卫泽绪顺势握住了楚泽渊空出来的那只手,吻了吻楚泽渊的面颊,他得意洋洋的,“因为我乖乖的,你就会更喜欢我了。”
这个理由……楚泽渊的眸色渐深,就算是不乖,他也会更喜欢卫泽绪了。
两个人没控制住,吻在了一起。
等到出门的时候,卫泽绪才发现,楚泽渊把自己衣柜里面另外一套蓝白拼接的卫衣拿了出来穿在了身上,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就像是穿着情侣装一样。
“你怎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泽渊牵住了手,顿时把想要说的话忘得一千二净。
楚泽渊凝视着他,“不喜欢吗?”
他的面容俊美的带了一丝侵略性,直直的逼向卫泽绪,那双浅色的眼眸深邃而又幽深,倒是让卫泽绪间直几乎是无法呼吸。
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好是艰难的点点头。
卫泽绪与楚泽渊一同走在热闹的夜市之中,穿过琳琅满目的小摊,手腕、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微微侧脸,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微笑,带着旁人无法插足的温馨与美好。
第一百零一章:怒火
许鹤之早就给卫泽绪打电话了,不过当时卫泽绪睡得很熟,所以楚泽渊没让许鹤之打扰他,自己接了电话,确定了聚餐的地址。
两个人拐了几个弯,到了许鹤之说的地方,路边的大排档,桌子上已经点好了麻辣小龙虾和烤面筋,看到卫泽绪和楚泽渊两个人,许鹤之连忙把自己的手举的高高的,“这边!”
其实就算不喊,卫泽绪和楚泽渊也早就看到了许鹤之一行人,毕竟池长栎那张俊美到妖异的脸搁在哪儿,人群之中,好辨认的很。
“你们要吃什么,我点了小馄饨,还有炸春卷,咱们先吃这些,不够再点!”
许鹤之话音刚落,老板就把小混沌给端上来了,他转过头对着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两扎啤酒!”
看着许鸫之这熟练的动作,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少来。
卫泽绪坐下,拿着一次性的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凑到唇边吹了吹,味道倒是挺不错的,就是香油重了点。
“喝酒,庆祝曲南游泳比赛夺冠!”
许鹤之猛的灌了一口啤滴,面筋上面撒了一居竦椒粉,他吃的嘴恳都红了一圈,不得不拿啤酒解解辣。
见状,卫泽绪和张维几人都举起啤酒罐碰了碰,笑嘻嘻的喝下了,的确是高兴的事情,到最后几个人部喝的有些醉醺醺的。
曲南去付了账,池长栎把张维带回家,楚泽渊倒是没打算和卫泽绪回家,他是鬼,也不会喝醉,所以现在意识倒是清明的很,眼晴很亮。
卫泽绪也还好,就是脸有点红红的。
两个人感受着微风吹过脸的清凉,昏黄的路灯在两个人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大街上依旧还有小情侣尚未散去,手牵着手的轧马路。
等走到一家影院的时候,楚泽渊就停下了脚步,决定和卫泽绪一起去看电影。
夜间并没有多少人观影,两个人选了一部比较文艺的爱情片,等捧着爆米花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情侣座,而且压根就没有多少人,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周围没有其他人。
片子开始放映的时候卫泽绪半眯着眼晴,脸上尤带着淡淡的红晕,微软的酒气从呼吸里吐露出来,他的身体歪倒在了楚泽渊的身上,腰被楚泽渊揽着。
“不舒服吗?”
微凉的指尖在卫泽绪滚烫的脸上划过,很舒服,卫泽绪忍不住抓住楚泽渊的手指,轻轻蹭了蹭。
在这黑暗之中,楚泽渊低沉的声音如同指尖划过上好的丝绒缎带,喑哑而又诱惑,让卫泽纶原本就已经不听使唤的心,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阒住楚泽渊的脖子,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滚烫的嘴唇触碰到那一抹冰凉,卫泽绪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舌尖描摹着楚泽渊的唇纹,像是含着一块冰似的。
楚泽渊眸色渐暗,他用力的抱起了卫泽绪,让他跨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手指按住卫泽绪的后脑,深深的吮吸着他的舌尖,唇齿相依,勾勾缠缠。
卫泽绪就连呼吸都渐渐粗重了起来,他软在了楚泽渊的怀里平复着呼吸,滚烫的侧脸蹭了蹐楚泽渊的胸膛,时不时的亲亲摸摸。
一场电影下来,两个人倒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剧情,只是出来的时候,衣服都微微凌乱了些。卫泽绪的脸更红了。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软了一样,明明只是看了场电影,却像是喝了更多的酒一样。
晕乎乎的,天旋地转,却又是莫名的安心。
楚泽渊牵着卫泽绪四了家,耐心的给他擦好了脸,这才是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凝视着卫泽绪的睡颜,恍然像是有一点茫然无措,外头的夜暮黑沉沉的,就连零碎的里光也不见了踪影,房间里的时钟走动个不停,寂静的夜里发出的声响很是清晰。
楚泽渊谩吞呑的站起了身,又是恢复了之前的灵体状态,变成了那只谁也看不见的孤独厉鬼。
他径自出了房间,朝着窗外飘去,经过了几条热闹的夜市,楚泽渊回到了那栋熟悉的花园别墅。
他在那里居住了十年,对着每一寸土地都熟悉的厉害,弱者夹缝中求生存,他拼命想要求的一线生机,最终却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别墅灯火通明,有打扫的佣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楚泽渊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没有人会看得见他,因为他只是一只厉鬼。
客厅里没有人,桌子上的残羹此时才被佣人开始收拾,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楚泽渊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唇,倒是感兴趣的很。
看来今天来的很巧,他的大伯一家的心情怕是不太好,连东西都没怎么吃下。
他刚刚这样想着,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像是上好的瓷器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悦耳声响,楚泽渊听出了来源,就在二楼的书房里。
他又是慢吞吞的走了上去,隔着一扇房门,里面的男女的声音有些模糊,像是在争吵似的。
“那边的人告诉我,他的魂魄给丢了,好不容易炼成了厉鬼,要是逃出来了该不会找我们报仇吧!”
女人的声音很是惊慌失措,微微拉长了的音调尖锐剌耳,像是拿指甲划在玻璃上面似的。
“够了,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自己吓自己,他已经死了,难不成还真的能翻得出什么天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恼火,但他依旧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堵,“现在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我能不慌吗,听说齐家邵个私生子出了意外,疯了似的在地上打滚,叫着楚泽渊那个死人的名字,说不定就是他来复仇了呢!”
“当初说让我把他的八字送过去的是你,现在你倒是怕了!怕有什么用,你想想你现在享受到的生活与名誉,哪点不是他死后你得来的,现在慌,慌什么!”
男人咬字很是用力,似乎是在反反复复的提喊着女人这么一个事实,做过了,也就由不得他们后悔。
站在门外的楚泽渊双眼程红,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神魂,他被愤怒冲昏了神志,像是乍然听见了有关于自己的死因的消息,心肺都在燃烧。
他凝聚出一团鬼气,想要冲进这间书房。
第一百零二章:受伤
鬼气畅通无阻的进入了书房之中,他也是随之进入了那间书房,房间的温度无形之中下降了好几个温度,那对夫妻依旧在争吵,仿佛没有察觉到似的。
书房的摆设依旧同他死去之前的一模一样,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动,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缕淡淡的香味,楚泽渊转了转头,看见了放在书桌上的香炉。
香炉在一堆文件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楚泽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对夫妇,胸腔之中仿佛藏着一只暴躁不安的兽,在他的体力横冲直撞,想要挣脱东缚,他的眼睛慢慢的红了,手指不自觉的长出了尖锐的指甲。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都是他们将你害成了这个模样,你不是在犯下杀孽,你只是在讨债而已!
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说道,阴冷而又冰冷,那微弱的声音渐渐加大了音量,带着极其蛊惑人心的幻诱,让楚泽渊几乎无法去屏蔽。
他猛的向前,尖锐的鬼爪就要扼住男人的喉咙,楚泽渊却是不知道怎么了,身体骤然一震,那方向便是偏离了些,划入了男人的肩膀里。
温热淋漓的鲜血喷洒出来,在空气之中溢散,这让楚泽渊浑身的鬼性愈发是蠢蠢欲动,他抬起了通红的眼眸,用力的嗅了唤空气中残留的鲜血味儿,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鬼物,或以人类为食,或以同类为食,以血肉抟化成自己的鬼气,用以增强自己的力量。
既然已是鬼物,自然就不需要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他们的生命早已经停留在死去的那一瞬间了,吃东西,不过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
楚泽渊自从跟在卫泽绪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试图去吃过同类了,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想让欲望掌控到自己,他也不想吓到卫泽绪。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说,鲜血的味道,对于他这种厉鬼的确要很大的吸引力。
楚明惊诧的看着手臂上突然出现的大口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去似的,他这才是反应了过来,惊悦失措的看向附近,想要看出个什么东西来。
室内多了几分阴凉,于此同时,那股沉香的味道也是愈发浓重,楚明捂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他的书房,还抓伤了他。
楚明面上闪过一丝惊恐,他心里的某个想法也愈发真实,眼角的余光瞥过一个地方,他这才是慢慢的开口,“是,泽渊吗?”
叫得如此亲密,就好像他们依旧是亲密无间的大伯与侄子,就像是他们在房间里说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似的,这让楚泽渊隐隐作呕。
即使他对亲情看淡,尽童想要避免自己的锋芒,却也是没有想到他的大伯竟然会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送出去,只为了铲除自己。
楚泽渊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虚弱了很多,隐隐有些脱力,似乎是站立不住。
他终于是感觉到了几丝不对劲的地方。
楚明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格外的寂静,没有人回答他,老式的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滴答”声里得格外清晰,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里得格外难熬。
一旁楚明的老婆,孙萍的眼睛睁得很大,她受不了这样诡异而又森冷的氛围,尖叫一声,就要夺门而出。
放在门边的一个花瓶直直的朝着她的脸飞了过去,所幸她还知道躲闪,这花瓶擦着她的脸落到了脚边,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孙萍站立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她的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她朝着书桌看了看,一颗心突然又是安定了下来,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边,那副高贵而又嚣张的姿态此时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楚泽渊咬紧了牙关,他的指尖凝聚成一团鬼气,顺着窗户溢散了出去,做完了这个动作,他才是松了口气。
直到此刻他才是发现,这间书房有些不对劲,书桌上的香依旧在燃烧,袅袅的散了开来,而他体内的鬼气,接触到这香,更是变得薄弱了些。
楚明额角大汗淋漓,他瞧着桌上那香炉,素性便是扑了过去,从一堆文件里拿出了他早就藏好了的符纸,上面的朱砂很是鲜艳,看样子估计是才画好。
那朱砂符纸像是感受到了楚泽渊的鬼气似的,猛的朝着楚泽渊的方向飞了过去。
楚泽渊此时虚弱的历害,竟是躲避不及,任由那符纸贴在了肩膀上面,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上蔓延开来,仿佛皮肉被翻烤似的,震得楚泽渊心神不定:
他咬着牙,燃起了鬼火,在背后的地方点燃了起来,那束砂符纸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楚明看得真真切切,一面是想着那人炼出的厉鬼果然是不同凡响,一面却又是朝着孙萍喊道:“红线!赶紧拿出来!布阵!”
孙萍如梦初醒,她手指微微颤枓,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卷好的红线,揪住一头远远的抛给楚明。
看着两个人的动作,楚泽渊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自己是中了两个人的计。
来不及多想,他留在外头的那缕鬼气猛的撞向窗户玻璃,宽大的玻璃像是从中心龟裂了似的,随即碎成了玻璃渣渣,四处飞溅。
孙萍下意识的蹲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而楚泽渊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猛的朝着外面飞过去,那根红地紧紧的缠住了他的一缕鬼气。
没有办法,他猛的将那缕鬼气割裂,朝着房间里面扔进去,趁着红绳被鬼气引走,楚泽渊才是终于寻到了挣脱的时间。
他猛的朝外面飞去,强大的气浼在周围翻飞,楚泽渊的面色发白,浑身的鬼气躁动不安,他的一双眼睛红了,身体的疼痛让他产生了更加暴戾的欲望。
意识混沌模糊,楚泽渊勉强撑着一口气,终于是回到了出租屋里,随即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他逃走了,”楚明脸色难看,手指捏着红绳的一端慢慢收紧,“都已经把人引进来了,竟然还是让人给逃走了!” 他猛的将香炉挥落在地上,里面的香灰洒落了一地。
“老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孙萍哆哆嗦嗦的,显然还是被刚才的那副场景给吓坏了。
楚明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斜睨了孙萍一眼,冷哼道,“怎么办?自然是去得找那位商量一下!”
第一百零三章:泽渊,你在哪里?
楚明看着一室狼藉,心头火气直冒。
自从他们将楚泽渊的生辰八字交出去之后就估摸着有这么一天了,因而一直活的胆战心惊,直到那人给了他们俩朱砂符纸以及木藏香让他们放在屋子里,镇宅阻邪。
自从知道齐北那小子出了事儿他们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时时刻刻警惕着楚泽渊的到来。
当楚泽渊进入这个别墅起,他们挂在室内的风铃就已经开始响个不停,那人在上面放入了一蝼鬼气,只要感觉到有鬼物的靠近,就会发出警告。
于是,机会来了。
他与孙萍故意演了一出戏,在争吵中将楚泽渊死亡的原因给透露出去,而也正如他们所料的,楚泽渊果然发疯了,他们也就顺理成幸的将楚泽渊引进了书房。
他与楚泽渊生活了十余年,正如同楚泽渊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自己这个侄子。
无法接受背叛,便是他最大的问题。
只是没料想到,这顶级的木藏香竟然也没能克制住楚泽渊的行动,反倒是让他钻了空子,逃跑了。
“老公,咱们现在去吗?”孙萍双手颤枓,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红绳,有几分不知所措。她虽然知道楚泽渊变成了厉鬼,但是也没有想到楚泽渊竟然厉害到了如此程度。
花瓶擦过脸颊的惊险依旧在她的心口萦绕不去,她现在浑身发冷,压根就不敢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楚明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你是蠢吗!这么晚了,若是去找那位,还不得打扰了他,到时候,吃亏的怕是我们!”
“赶紧找医生治治我这手臂上的伤才是真的!”他看着自己破碎的袖子以及皮肉翻卷的手臂,隐隐有些不快,“真是病的要命!”
被鬼气伤到的伤口,哪有那么容易愈合,可借这一点,楚明怕是不知道。
孙萍被斥了一句,瞪着眼睛看向楚明,最终还是讷讷的垂下了头,和楚明一起等着医生过来。
月光皎皎,铺落了满地。
卫泽绪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喉头发痛,他揉了揉自己乱七八褙的头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面,想要去倒杯水喝。
屋子里阴凉的不像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面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估计是给冻着了。
卫泽绪尚且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刚刚醒过来,头昏脑涨的,等冰冷的茶水灌进了喉咙里,他这才是清贼了迤,也发现了不对劲。
楚泽渊不见了。
以往的时候,他一觉醒来的时候,总会发现楚泽渊总是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双手双腿都缠在他的身上,异常的粘人,而且还会亲亲他的额头。
但是刚才,他醒过来的时候,好像身边没有人。
卫泽绪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猛然收紧,他连那个玻璃杯都来不及放,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卧室,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凌乱的被辨和枕头。
楚泽渊是不见了吗?还是说楚泽渊离开了他?
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心脏阵阵紧缩,巨大的失落以及难过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朝他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就连楚泽渊,也不要他了吗?他又只剩下一个人了吗?
卫泽绪无意识的抓紧了自己胸口前的衣服,他瓜了瓜头,将自己方才的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他只是太患得患失了而已,说不定楚泽渊不过是只出去一下。
又或者是,楚泽渊就在房间里,但是又是变成了厉鬼的状态。
想起被惊醒的惊慌与心悸,他皱了皱肩头,“楚泽渊,泽渊,你在房间里吗,在的话吱一声!”
“泽渊,泽渊你在哪里……”
他坚持不懈的叫着楚泽渊的名字,语调里带了几丝慌张,不过倒也是没了平日里的拘谨,肆无忌惮的叫着楚泽渊,甚至称呼还带了几丝亲昵。
空荡荡的房间里并没有回音,卫泽绪有些气馁,他坐在床沿边上,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嗷了几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上了自己。
熟悉的温度,卫泽绪生生把自己那快要吓出去的心给压回了肚子里,他慢吞吞的弯下腰,试图去触碰那冰冷的东西,果不其然,他摸到了一只手。
也幸好是他胆大,卫泽绪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有是稳定了下来,他蹲下身触碰到了楚泽渊的身体,但是很奇怪,似乎是比以前热了,有的地方更是滚烫。
像是被什么烧过似的。
卫泽绪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又是放大了好几倍,“楚泽渊,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我很担心你。”
楚泽渊没有凝聚出实体,他的鬼气现在不足以支撑他凝聚实体了,他只是勉强坐了起来,拉着卫泽绪的手,指尖滚烫,“我没事。”
声音沙哑,一听就知道是在骗人,卫泽绪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严肃的盯着空荡荡的角落,实际上是对着楚泽渊的方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楚泽渊骗不过卫泽绪,所幸也就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小太阳担心。
殊不知,这样却是让卫泽绪更加焦急与担心了,“你到底哪里受伤了,你快点说!”
他急吼吼的朝着楚泽渊吼道,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个暴脾气。
楚泽渊眨了眨眼晴,心下一横,吻住了卫泽绪的嘴唇,只是轻轻的贴合着,并没有动作
卫泽绪突然想起来,若是楚泽渊受伤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吸自己的精气,然后治疗?
一想到这里,他就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去亲吻着楚泽渊的嘴唇,轻轻的厮磨深入,他扣住楚泽渊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想自己面上是一团空气。
好气哦……
楚泽渊明显察觉出来了卫泽绪的意图,他按住了卫泽绪的后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头顶,声音沙哑,“乖,不要弄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卫泽绪给弄伤了。
卫泽绪却是不管不顾的挑逗着楚泽渊而楚泽渊也没能做成柳下惠,两个人又是连成了一体。
后半段楚泽渊勉强吸了精气,就变出了实体,卫泽绪强忍着羞涩,不敢让受伤的楚泽渊有多大的动作,就主动坐了上去。
来了一发羞耻度破天的“脐橙”。
第一百零四章:你别怕
卫泽绪浑身酸软无力,只觉得全身乏困极了,他半眯着眼晴去看躺在他身侧的楚泽渊,偏生汹涌的睡意席卷而来,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得是轻轻拉住了楚泽渊的手,不想让楚泽渊再次趁着自己睡着走掉。
松松垮垮的力道只需要楚泽渊轻轻抬手,就能够挣脱,偏偏正是这样微弱的力道,却是让楚泽渊舍不得总开卫泽绪温热的手心。
他盯着卫泽绪有些虚弱苍白的面容,瞧着他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垂了下去,不安分的抖动着,似乎是梦境里依旧睡不大安稳。
楚泽渊抿了抿嘴唇,凑了过去,冰冷的指尖轻轻拨开卫泽绪汗湿的凌乱碎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我不离开。”
他揽住了卫泽绪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感觉到了楚泽渊的气息,卫泽绪蹭了蹭楚泽渊的胸口,安稳的睡了过去。
原本就是半夜三更开始折腾,等两个人弄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凌晨,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卫泽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只手却是极快的按掉了闹钟的声响。
“乖,多睡一会儿。”
有手轻轻拂过他的肩胛骨,安抚姓的轻轻拍了拍,卫泽绪下意识的顺从了自己的本心,又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日头明亮的挂在天空中,窗外依稀可以听见几只清脆的鸟鸣声,卫泽绪揉了揉眉心,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一次的不适比前几次都来的清晰,不仅后方的感觉很是怪异,还有点疼,身体也很虚的感觉,嗓子干哑,难受的厉害。
楚泽渊不在卧室里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下意识的又开始慌乱了起来,四处张空着,踩着拖鞋就要出去找楚泽渊。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楚泽渊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别动,安分一点,”楚泽渊端着一碗汤从门外走了过来,看着卫泽绪赤身裸体的就要下床,眼神深邃而又幽深,眉心微拧,“好好在床上躺着。”
他大步跨了过来,将手里的瓷碗放在床头,利落的将卫泽绪重新卷进了被子里面。
“你没走。”卫泽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泽渊,唇角牵了牵,笑了起来。
那双惯常带着笑意的眼晴里面慢慢都是认真,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欢喜与情意。
楚泽渊的手指抖了抖,他伸手去触碰着卫泽绪的眼晴,似乎是有些痴迷,“我一直陪着你。”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他没有想到楚明夫妇竟然会算计他,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花样,阵法以及那点燃的香,都不像是作为普通人类的楚明夫妇两人拿得出来的。
他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一缕冷芒,或者说,是有人在背后暗地里帮助楚明夫妇来对付他吗?
背后的伤隐隐作痛,楚泽渊忘不了那朱砂符纸落到他身上的痛意,因此面上也愈发阴冷。
他低着头,半响,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担心吓到卫泽绪,索性转移了话题,“喝点汤,补补身体。”
他特意起早去买的山药排骨,昨天自己受伤过重,吸食卫泽绪的精气有些过分了,导致卫泽绪到现在脸色都还有点苍白。
卫泽绪抿紧了嘴唇,还是问出了口,“昨天,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直视着楚泽渊,事情想起来了,就该算总账了,竟然趁着自己睡着了离开了,而且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说……”
要是不说,他还能怎么办,他是个男人,不是那种可以撒娇的小女生,对着自己的男朋友说不想理你,不和你说话了,要是说分手,他自己也舍不得维持一段男人之间的爱情,很难。
他的话还没有说宄,楚泽渊就主动坦白了,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卫泽绪,不想他生气。
“对不起。”他继续道歉。
“楚泽渊,”卫泽绪轻轻叫着楚泽渊的名字,他动了动嘴唇,眼神复杂,最终他还是抱住了楚泽渊,触碰着他冰冷的身体,“不要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了。”
他会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楚泽渊,拥有了,再轻而易举的收走,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觉得,即便是楚泽渊是只鬼,只要能陪着他,守在他的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泽渊蹲了增卫泽绪的头发,低声应道,“我知道了,你别怕。”
如同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因此拼命在地方的身上汲取温度,他与卫泽绪,就像是伴生而又紧紧纠缠的藤蔓,只要扯走一个,就都会枯萎。
“咳咳,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卫泽绪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氛围,率先松开了手,问起了楚泽渊的伤口。
楚泽渊皱了皱肩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太好,朱砂符纸近距离接触了我的身体,鬼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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