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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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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还会思考对方身上的优点,可不可以让自己产生同样的感情用来回报对方的爱意。
  那是种小心翼翼放在心里,每次拿出来都分外珍视的感情。
  然而在自己偷偷期待着下次见面时,却会发现,对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喜欢的对象……
  水泽忍不住看向西尼尔,如果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情况会怎样,自己的感情会不会因此受到打击。会不会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哪里做的不好,不值得别人喜欢了。
  而且听乔的意思,这种事情好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难怪之前西尼尔在船上收到鲜花时,并不将它放在心上,是因为知道这种喜欢维持不长吗?
  所以现在看见凯西真的已经喜欢上另一个人时,才会表现的很平淡。
  是因为对现在的发展早有预估吗?
  “好了,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西尼尔放下手中喝完的香槟酒杯,另外又拿起一杯。
  水泽低下头,略带掩饰的咳嗽了下。
  “哪有乔说的那么可怜,小孩子乱说。”西尼尔抿了口酒。
  酒水湿润了他本就红润饱满的嘴唇,看的水泽也口渴的端起一杯喝了一大口。
  入口的酒水带着纯净的果香,以及充满诱惑的浪漫。
  西尼尔继续说道:“他们对我的喜欢本来就不是爱,连暗恋都算不上,只是崇拜里面再夹杂点欣赏,嗯,或许跟长相也有一定的关系。”
  水泽颇为认同的点头,认为西尼尔说的很有道理,他们只是误把崇拜当做了爱,却又轻易的表达了爱意以及收回了爱意。
  乔有些不服气的想再说点什么,被阿德拉眼疾手快的塞进嘴里一块小蛋糕。
  乔嘴里嚼着东西,还不忘呜咽着嘟囔,只是听不出说的是什么而已。
  会场中央一曲结束,托兰在凯西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
  引起了周围更加热烈的掌声。
  除了脸色很难看的市长。
  还有胆大的起哄让亲嘴巴,托兰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说话的人立刻禁声了。
  “希望你今天可以玩的开心。”
  托兰在凯西耳边轻声说道。
  凯西捂着红红的脸,羞涩的点头,飞快的跑回原来的位置。
  在原地看凯西跳舞的佐伊,见她回来,略带暗示的撞了下凯西的肩膀,凯西更是不好意思的咬紧了下嘴唇。
  托兰退场后松了松有些紧的领口,第一曲跳完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第二曲已经开始,众人也陆续双双步入舞池。
  托兰走到塔内左侧最里面,这里有通向其他层的楼梯,楼梯前拉着警戒线,从这里开始就是被邀请的客人不能再往前的地方。
  而在这里看守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水泽之前见过的。
  “奥巴代亚,有没有人靠近过这里。”托兰问道。
  “没有,大人。”奥巴代亚恭敬的回答道。
  曾经和爆熊佣兵团一起出任务时,水泽见过他一次,他配合着托兰完成了对前任塔主的击杀。
  看来来的人里面都还挺自觉的,托兰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穿过警戒线走上楼梯。
  在会场内跳舞聊天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场酒会的主人此时已经上楼离开。
  倒是水泽见到了爆熊佣兵团的其他人。
  贝丝推着轮椅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尴尬的和水泽打招呼,因为她知道水泽并不想见到他们,但是团长要他们过来,贝丝也没办法。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水泽他们结仇,毕竟他的身后可以站着另一名塔主。
  正和乔聊天的水泽停下来,他的对面是和他坐着相似轮椅的另一个年轻黑发男子。惨白消瘦的面孔显示着这个人身体的虚弱,不过他坐的倒是笔直。
  “你好,我是水飞捷,之前经常听贝丝他们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
  “你好,水泽。”
  水泽和他握手后,掌心还残留着他手骨的形状,这个人要比看起来更瘦,手指握在掌心都有些硌。
  “看来我们还有可能是水湖城的老乡。”水飞捷轻轻笑起来,露出怀念的神情,“我从七岁离开水湖城,至今还没有回去过,后来加入了风暴城建立佣兵团后,更是没有回去的时间,不过即使回去大概也没有认识的人了。”
  水泽没有去过水湖城,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水湖城的人,只是回答:“现在我是光耀城的人。”
  “这样啊……”水飞捷似乎有些遗憾,“看来我们都换了地方。”
  水泽抿着嘴巴,并不想和他多说话。
  但是水飞捷似乎丝毫感受不到水泽拒绝的意思,没话找话的硬是拉着水泽聊了十几分钟。
  就连话痨乔都听的津津有味的。
  水飞捷并未特意提起之前的事情,而是简单的说了自己身体坏的太快,佣兵团里的众人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用来为他购买假肢了。
  没办法,他的身体现在太虚弱,质量差的假肢已经不能和身体相容,只能购买最贵的“A之家”。
  “虽然我可以拒绝他们的好意,但是我实在是舍不得啊,我舍不得他们,也舍不得这个世界。”水飞捷轻笑,“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我不想死,也舍不得生命。”
  “才不是这样。”推着轮椅的贝丝已经忍不住哭出来,“你是不放心我们,你看,你只是昏迷了一个月而已,我们就做出多少不好的事情,要是你不在了,我们或许真的就走不上正道了。”
  水飞捷叹了口气,递给贝丝手帕:“好了,我没有怪你们。”
  水泽对突然哭了的贝丝也有些无措,他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一旁。
  “说了这么多,我并不是为他们找借口,而是想代他们向你说声抱歉。”水飞捷对着水泽微微弯下腰,这已经是他现在的身体能做出的最大弧度,“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还请您不吝提出,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为您完成。”
  水泽目送贝丝推着他的轮椅离开,手里捏着水飞捷走之前给他的名片。
  全黑色的卡片上面有一只白线勾出的熊脸,圆圆的眼睛还有些可爱,与爆熊这个名字完全不相符。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水泽小声的自言自语。
  “别乱想,他道歉是应该的。”西尼尔揉揉水泽脑袋上的碎发,“不要因为他的外表小看这个人,他能一手建立一个全由带案底的人组成的佣兵团,并且即使昏迷也能牢牢控制它,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带案底是?”
  “爆熊佣兵团里的所有人,除了他这个团长,其余人之前都因偷窃抢劫或者其他犯罪活动进过监狱,那个副团长比尔曾经还是个杀人犯。”
  水泽又惊讶又疑惑:“那这些人现在?”
  “从进了水飞捷的佣兵团,全都已经改邪归正。他们的佣兵团曾经因为这个特殊性被暗地观察了许久,但最终结论是全员合格。”
  “你知道的好多……”
  “那当然,不了解清楚我能让他们随便利用到?”
  “你是说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就连他们要从我下手利用你也知道?”这次水泽是真的惊讶了,双手紧张的按着扶手都想直接站起来。
  “嘘。”
  西尼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二十三章 

  整场剩余的酒会,水泽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
  是知道了西尼尔并没有因为自己受到利用,而减轻了自责和内疚?还是对西尼尔这种可以强大到,好似什么事情都能握在手中的崇拜?
  就连水泽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两者都有,但又不仅仅只有这两者。
  托兰上了二楼,找间休息室放松的坐到沙发上,倚着柔软有弹性的靠背,舒服的哼了口气。
  肩膀上的伤虽然包扎过,但因为那枪扎的太深,伤到了筋骨,现在仍是抽抽的疼。更何况,他的断臂还没有完全康复就接上了假肢。
  托兰闭上眼睛,之前流血太多,现在还有点头晕。
  他一直硬挺着跳完了舞,像个没事人一样坚持到现在,就是不想在众人面前露出一点软弱的样子。
  而那个该死的女人,跳舞的时候还紧抓着他的肩膀,手指掐到伤口,托兰刚才忍得很辛苦才没有把她丢出去。
  毕竟她可是光耀城市长的女儿,是个关系到自己是否能和光耀城市长直接联系上的重要人物。
  眼皮越来越重,托兰似梦似醒中,好似梦到了小时候……
  他看见了摔倒哭泣的自己,以及父亲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抹着鼻涕眼泪的小孩坐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但是他的爸爸再也没有回来过。托兰的父亲抛弃了年幼的他以及他的妈妈,娶了银行家的女儿,开始步入那个让他们仰望不可及的特权阶级。
  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是托兰的童年并没有不快乐。
  因为他有一个很好的母亲。
  其他孩子会有的东西他也会有,其他孩子没有的东西他也会有。他的母亲让他上学,为他解惑,告诉他做人要懂得感恩和发现细小的感动。
  那个有着柔软发丝的女人将托兰抱在怀里,瘦小的身体给了他最大的温暖和依靠。
  那天是托兰继坏掉的左脚之后,小腿也坏掉的一天。
  小时候的很多东西托兰都记不清了,但是那天的场景他却记得很清楚。
  小腿坏掉的很突然,他正在院子里玩,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玩抓鬼,那局正好他是鬼,他蹦蹦跳跳的喊着“来抓我抓我啊”,却突然仰头栽倒,完全没有预兆的。
  小腿坏掉了,坏的速度很快。
  在小伙伴的喊叫声中他都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自己的机械脚掌掉在地上,与脚掌相连的小腿也掉在地上,血肉和骨头都好像融化成了一团,浓稠的躺在自己的膝盖旁边,中间好像只隔了一厘米。
  窄到似乎下一秒它还能长回去。
  他的呆滞直到看到了他的母亲慌张的扑过来才停止,接着像是打开了一个可以哭的开关。
  他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有魔力的爱,轻易的安慰到了正在惊恐尖叫的托兰。托兰的声音慢慢就小了很多,带着满脸眼泪抽噎的向着他的母亲求助,沙哑的诉说着痛苦,想寻求一个依靠。
  “我们为生命感恩,身体的残缺并不算什么不是吗。只要我们还有生命,我们还活着,我们就有无限可能,你有我,我也有着你,而在将来,你还将拥有更多属于你的东西。”
  “托兰,我们有生命,所以我们就有着未来。”
  托兰睁开眼,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到脸上的眼泪。
  自从母亲去世,将他托付给他曾经的父亲之后,他就很少再去回忆有关母亲的事情了。
  当初说好的会一直陪着的自己的人,却先走了。
  她是个骗子。
  “叩叩。”
  休息室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托兰还以为是奥巴代亚有什么事情要向自己汇报,声音落下的同时也坐直了身体。
  但是推门进来的却是他的银行家父亲。
  “我的儿子,我为你骄傲。”托兰的父亲这样说着。
  托兰露出感动的神情:“还是多亏了父亲的支持,不然我不可能这么顺利完成我的计划。”
  他的父亲笑眯眯的对托兰的态度很满意。
  等他走了之后,托兰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没有了。
  在他去他父亲家里的第一天下午,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将他的小熊娃娃剪烂了。褐色的小熊布料碎成了四五块,里面填充的棉絮也都被挖了出来。
  他的妹妹笑着对他说。
  “这是我的家,我不欢迎你。”
  但是托兰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被丢到一边的小熊玩偶,那个是他十岁时他母亲亲手为他做的生日礼物。
  托兰离开休息室,坐上电梯,一直上到顶楼。
  但是这里并不是风暴塔的塔顶,而是倒数第二层。
  托兰站在通往真正塔顶的楼梯前,那里因为一扇紧闭的大门封住了去路。
  而这扇门的钥匙,托兰并没有。
  他用尽了所有方法,但是都没有找到能打开这扇门的方法,而前任塔主遗留的所有物品里也没有类似的钥匙。
  面前这扇门无论是颜色还是材质,都似乎能与这座塔融成一体,这让托兰无法判断这扇门是一直存在,还是只是出自前任塔主之手。
  托兰有些头痛的闭闭眼,或许前任塔主的心腹高义会知道一些。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善。
  托兰走到这层塔的玻璃窗边,居高临下的往下看,即使这里是倒数第二层,但依旧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纵览城市内的景色,并且有种将它们踩在脚下的恍惚感。
  那种似乎可以无限膨胀的自信,让托兰再次闭眼。
  不可以,他想。
  我还没有强到可以肆无忌惮的程度。
  托兰算了算时间,大概快到了酒会结束的时候了。
  他这才慢悠悠的坐着电梯下去。
  这座塔除了一层到二层,以及顶层外,其余地方都可以电梯直达,而电梯的密码是由塔主设定。
  走到一楼时,不意外的看到了继续守在这里的奥巴代亚。
  “我父亲是你放进去的吗?”托兰问道。
  奥巴代亚一愣之后,心里大呼后悔,刚才托兰父亲要上去时他本来是想拦一下的,但是又怕因此得罪了他以及新上任的塔主。毕竟他们父子二人的感情,在外人看来还是很好的。
  “很抱歉,大人我……”奥巴代亚慌张的想要解释。
  托兰:“最后一次。”
  奥巴代亚立刻低头道:“是,大人。”
  新任风暴塔塔主托兰最后的讲话和结束语,为这场酒会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收获很多的众人,也都心满意足的陆续离开。
  他们在这里收获到了新的友谊,以及对新上任塔主的大概认知,虽然出手狠辣,也依旧是一个听父亲话的年轻略带童趣的男孩子。
  这些意味着什么,就是靠他们自己去判断了。
  水泽跟着西尼尔出了风暴塔的大门,就立刻有些期待起来。
  关于那个被西尼尔藏起来的铁片,他可是被吊了一晚上的胃口。
  “你们两个先走。”西尼尔对乔和阿德拉吩咐道。
  “是,大人。”
  西尼尔走到水泽轮椅的背后,推着他走到不远处的风暴塔外墙那边。
  “你看这里。”
  水泽顺着西尼尔的手指看过去,只是很普通的一处外墙而已,跟周围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大概因为处于墙根,距离地面高不到半米,这片地方要比周围更高的墙壁经历更多风霜,遍布细小的划痕。
  普通的和这座塔其他地方的墙壁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不对!水泽弯腰更加仔细的看那片地方。
  伸手摸了摸,细致的来回摸了三遍。
  他摸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薄薄凹陷!浅到会让你觉得好似是错觉,颜色也与周围并不不同,但这里确确实实少了块浅浅的铁片。
  就是西尼尔手里的那张!
  水泽惊喜的抬头看向西尼尔,答案呼之欲出。
  被西尼尔及时的捂住了嘴。
  “呜呜呜!”
  “走了。”西尼尔弯着嘴角推动水泽的轮椅。
  他们在墙壁那里的举动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像是两个人停在在风暴塔脚下小声的聊了会天。
  周围和他们类似的人很多,毕竟这场酒会可是个很好的社交场所,好多人还在恋恋不舍。
  水泽绷着嘴一直忍着回到那座两层小楼中。
  “快给我看看。”
  西尼尔手指在水泽面前一晃,食指和中指之间就出现了那张铁片。
  水泽接到手中,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和兴奋。
  只见铁片上刻着几个字。
  【建于2128年5月29日。】
  就像是一个简单或许有些奇怪的建造时间落款,除此之外好像并无不同。铁片的材质与塔皮相似,文字也是这里的通用文字,每个字都认识。
  但就是像装满了水的水杯,又往上面滴了一滴水。
  整个水杯里的水瞬间“哗”的漫了出来。
  水泽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的抬头问西尼尔。
  “这个2128年是什么意思?”
  西尼尔垂眸:“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应该是我们除了月和日之外,所没有的另一个计量单位。”
  对于年这个字,他们会说今年明年前年、三年以前、十年以前等等,但从来不会在年前面加上具体的数字去代表哪一年。
  这明明就是一个更好的计算时间或者事件的方式,明明只要简单说出来很快就能理解的词语。
  但偏偏就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是这里的人愚笨,还是被刻意的抹去了。
  水泽看到屋里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秒针还在走动,分针和时针都在等待。
  桌子上摆放的日历,一共十二页。每一年从一月到十二月就结束了,紧接着就是新的一年的到来,将会再次从一月开始算起,只需要将翻到底的日历从头翻起即可。
  一分有六十秒,一时有六十分。
  一月有三十天,一年有十二月。
  那年呢。
  年前面丢失的数字呢……
  水泽感到全身发冷。
  风暴塔的脚下,叶尖上停着一只蜻蜓,在它再次飞起时,后背长长的薄翅突然断裂,蜻蜓直直的落到地上。它费劲的想要重新飞起,却被一个路过的人踩在脚底。
  那个人抬脚走开后,蜻蜓颤了颤腿,随后僵直不动,它的时间永远的停止在了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
    
    ☆、第二十四章 

  
  水泽沉默了许久,身上的冷意才渐渐散去。
  捏着铁片的手指有些麻,水泽将它还给西尼尔,短时间内他不想看到这个东西。
  西尼尔倒是无所谓,大概他对于这件事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等真的找到了它,也只是更加肯定了自己原本的猜测而已。
  “我可以知道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吗?”水泽看着铁片在西尼尔指尖来回翻动,问道。
  既然愿意和水泽分享这件事,西尼尔就没有打算隐瞒他。
  “风暴塔的顶层。”
  “顶层?”水泽想到那座高耸的尖塔,“可是那里不是只有塔主才能去的地方吗?”
  西尼尔停下手中转动的铁片,随手丢在桌子上。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估计那个托兰现在也没有能上去的方法。”
  “那你是?”水泽脑海中瞬间想了十几种西尼尔各种偷偷潜入的方式,不论是哪一种都很惊险刺激。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光耀城,不是西尼尔的地盘。
  西尼尔笑起来,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抛过去:“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开门走进去的。”
  水泽双手接住钥匙,入手有些沉,灰色的钥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
  拿着它对着光照,却能看到表层一闪而过的紫光。
  水泽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指顺着紫光闪动的顺序一一拨动。
  钥匙就真的开始“咔咔”的扭动变形,原本黯淡的灰色也渐渐退成了崭新的银白色,不仅整个钥匙大了一圈,末端的形状也变得更加复杂,像是伸出了两片蜻蜓翅膀。
  “好神奇……”水泽忍不住赞叹,这让他想起上次西尼尔给他讲的那种组合型武器,“那这钥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为什么连托兰都没有的钥匙你会有。”
  “当然是从上任塔主身上,就在那个傻子腰带上挂着,不熟悉的人可能不认识,但我可是清楚的很。”因为西尼尔也有一把类似的,不过他的钥匙开的是光耀塔的顶层。
  水泽想到那次在自己愤怒之下射托兰一箭后,西尼尔紧接着出手砍掉了托兰的手臂。
  而在所有人反应过来时,西尼尔已经收起剑回到了原地。
  那么短暂的时间里,西尼尔不仅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竟然还能拽下地上上任塔主尸体上的钥匙。
  这是个多么夸张的速度……
  水泽之前还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可以了,现在看来是没有找到正确的对比对象。
  水泽看着西尼尔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的程度还远远不够!那现在就可以为自己定上一个目标。
  一个以追赶西尼尔为目的的目标!
  “我可以的!”
  水泽握紧拳头偷偷给自己加油。
  “嗯?可以什么?”西尼尔没听懂。
  “对了,还有托兰手中的那把匕首你还没说。”水泽对那把匕首上的紫光也颇为念念不忘,同时也捎带着转移话题。
  “那个啊。”西尼尔回忆了一下,“你先说说你的猜测。”
  水泽想了想:“我总觉得那把匕首能非同一般的锋利,与那块紫色的晶石有关,它该不会是用那种晶石铸造的吧,或者是里面夹杂了一些。我们上次见到他时,他可是抢到了好大一大块……”
  “格蕾亚晶石,一种充满能量的矿石,只有污染之地才有产出。”西尼尔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坐姿,“你的说法没错,那把匕首确实是加入了格蕾亚晶石,不过不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块,这种晶石铸造起来十分麻烦,这么短的时间里托兰是完不成的,那是他之前就有的,上次他杀上任塔主时用的也是那把匕首。”
  水泽疑惑道:“可是上次我没有在匕首上面看到有紫光?”
  “这只能说明,你视力灵敏度在增长中。”西尼尔直视水泽的眼睛,“我想除了视力,你的其他感官灵敏度应该也在逐渐增加。”
  水泽被西尼尔的目光看的心里一颤,眼睛偏移了一些。
  “是的,不仅是视力,还有听力以及味觉……我想我的五感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强,视觉和听觉增长的最快。”
  五感是人们与外界接触和认知的五种感官,包括: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从上次在医院时开始,水泽就发现自己对食物里的辣和甜特别的敏感,辣椒稍微多一点舌头就受不了,但原来吃惯了的原味面包,现在居然也能在里面吃出甜味了。
  但是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却是直线降低。
  之前在竞技场时,他能忍着胳膊腿全断的情况下冷静思考,给鹏天关键性的最后一击,但等出了医院,明明是基本痊愈的双腿,但腿上残留的疼痛感却让他十分渴望去坐轮椅……
  明明伤的最重的时候他还能忍耐……
  或许这就是有得就有失吧。
  他的视觉和听觉为他带来了一个几乎全新的世界,但同时他也要忍受着超出常人对痛觉的感受。
  “格蕾亚晶石,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水泽看着钥匙上散发的那迷人的紫光,喃喃道。
  也是多亏了他视觉的增长,不然他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颜色了。
  西尼尔在口袋里摸了摸,不知摸到了什么,对着水泽就抛了过去。
  “接着。”
  两个小巧的东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西尼尔丢东西丢的太突然,水泽来不及放下手中的钥匙,在接住那两颗东西的同时,手中的钥匙顺着手掌缝隙掉了下去。
  水泽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两颗像是珍珠一般大小的格蕾亚晶石。
  虽然只是小小的两颗,但是丝毫阻挡不了它那完美的切面,还有透着光线折射出来的紫光。
  水泽赞叹道:“好美。”
  西尼尔眼睛都不抬,随意道:“送你了。”
  “啊?”水泽将拿到眼睛前的晶石放回掌心,和另一颗放在一起,将两颗都递回给西尼尔,“这这怎么行,我没钱也买不起。”
  水泽见西尼尔丝毫没有接的意思,有点急了:“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从从遇见你就一直受你照顾,而且当初说的是等价交换,但但我真的没为你做过什么,反而是你一直在帮我照顾我,给我身份衣物食物等等等等,实在是太多了,我我我我——”
  水泽一着急,好久没犯过的结巴又出来了,结果越想表达清楚就越结巴。
  不知是哪句话没说好,西尼尔原本心情不错的脸色已经有些冷了。
  西尼尔站起身来,水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伸着的手臂也有些僵硬,不敢再往前一步。
  “送人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你不要就丢了。”
  西尼尔说完就离开客厅,上了楼。
  留下水泽孤独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遗留在掌心,丝毫没有受到他们影响的格蕾亚晶石。
  水泽抱住脑袋,胡乱的抓着头发。
  “啊啊啊啊——” 
  他刚才都干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惹西尼尔不高兴了。
  发泄以揪掉了几根头发而结束,水泽有些泄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为什么就突然就要和西尼尔分的这么清楚了。
  明明自己一直心里都清楚,西尼尔并不是一个会喜欢将和他之间的所有事情都算的很清楚的人。
  不然水泽可能就已经签了厚厚一沓的欠条了。
  不管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是怎样的场景,或者又是约定了什么。这么久以来,西尼尔明明都是这么真诚的对待自己,甚至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朋友。
  他是拿自己当至交好友啊。
  就连刚刚的对话也是,明明是重要到连乔和阿德拉都没有说过的事情,他都愿意说出来和自己分享。
  而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矫情的提出了当初说过的等价交换,矫情的不想要再欠对方东西。
  为什么突然这么神经啊?!
  如果非要细算,自己欠了他那么多要怎么一一算清啊。
  很快夜幕降临。
  水泽丝毫没有睡觉的心情,晚饭的时候西尼尔都没有下来吃饭,而是乔端着送上去的。
  水泽走到二楼阳台外面,坐到地上倚着门框。
  黑蒙蒙的天空中,并没有星星。
  水泽想到以前生活在森林里的日子,那时候,基本上每天晚上等能看到漫天的星光。
  虽然那时候他最喜欢独自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看夜空,但是那样的夜晚他又很孤独。
  是一种即使有父母有朋友有青梅竹马,也依旧有的孤独。
  而这种孤独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是自从他离开森林认识西尼尔之后才逐渐发现的。
  特别是之前养伤在医院,医院的夜晚虽然也没有星星,而且还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是会有西尼尔陪着他,即使他不出声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借着灯光看书,但依然挡不住那种会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温暖。
  是一种比星空更美的景色。
  水泽缩起身体抱紧双腿,将下巴放到膝盖上。
  突然有人拍了拍水泽的肩膀。
  “西尼尔!我——”水泽惊喜的回头。
  但是身后站着的却是乔。
  “你和大人吵架了?”乔问道。
  水泽点头:“都怪我。”
  “其实,大人的脾气并不像平常你看起来那样好,大人很任性的,经常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乔坐到水泽身边吐吐舌头,“不过我也就只敢跟你这样说一下。”
  水泽想象了一下西尼尔任性的画面,也跟着笑着起来。
  “不过我真的羡慕你啊,一点都不怕大人,可以和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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