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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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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刚才站的位置也已经受到了鹏天一击!
  从地面的震动以及荡起的尘土可以看出,鹏天刚才的爆发绝对不容小觑,如果刚才水泽没有躲过去,恐怕在这一击之下就已经被淘汰了。
  水泽的心提的更高了。
  他想起来鹏天的眼神为什么熟悉了,他之前见到过类似的。
  是那天在污染之地。
  托兰杀了前任塔主时的眼神就是这种,貌似暗淡平常,实则内藏疯狂!
  但是这种疯狂藏的太隐秘,隐秘的好似它的主人人畜无害。
  而鹏天又与托兰有不同之处,托兰只有杀人的那时有这样的眼神,但是这个鹏天从他出场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水泽根本没有时间观察鹏天的动作,寻找他的破绽。
  他现在只能不断地不断地逃跑,再逃跑。
  一刻都不敢松懈。
  水泽看着鹏天被四散的头发遮掩了大半的脸庞,他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就连发起致命攻击时,也是面无表情,毫无波动。
  或许他这个人整个就是个藏起来的疯狂!
  下一刻,水泽就停下一直不断逃离的脚步,但是还没和鹏天过上两招。
  就被一掌掀翻在地,半张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水泽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
  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做错,一味的退却并不能改善他的处境。
  看台上从开场就一直传来唏嘘声,他们想看的是拳拳到肉酣畅淋漓的搏斗,而不是这种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另一个人一直在逃的场面。
  高义吩咐手下:“将下面几场的资料拿给我,你不是说还有几个种子选手吗?全都给他们越级挑战的资格。”
  说完高义就在高台上直接开始工作了,场下的打斗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水泽擦掉嘴角的血迹。
  “再来!”
  这次是一拳打在腹部,在地面上滑行了几米才停下来。
  “咳咳。”
  水泽擦掉咳出的血迹,勾起嘴角。
  鹏天不仅有着比他更快的速度,还有着比他更强大的力量与技巧。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水泽感到恐惧和退缩。
  而是更加兴奋!
  “再来!”
  一脚踩在小腿上,可以听见很清晰的“喀嚓”。
  水泽痛的几乎要咬断了牙关,随后瘸着一条腿重新站起来。
  “再来!”
  这次是被打在了眼眶上,一拳下去直接青紫肿了起来。
  水泽睁着还剩下的另一只眼睛,再次站起来。
  “再来!”
  鹏天平淡的看着已经是强攻之末的水泽,再次满足他的要求。
  原本待在训练室的乔和阿德拉,早就忍不住出去去到了看台上。起初两人还为水泽喊了喊加油,但到后面时几乎是连加油都喊不出来。
  水泽实在是太惨了。
  一般像这种无械搏斗,是很少有出人命的情况出现。
  而像水泽这种几乎是单方面被揍之下,本应该早早就投降了的。
  要知道鹏天的出名可不是在无械搏斗中打出来的,而是真真的在有械搏斗的生死之战中拼出来的名声。
  或许这场比赛对他来说,就只是他的热身而已。
  “再来!”
  乔捂着眼睛有点看不下去了。
  阿德拉碰碰他,指向另一边:“你看那个是不是大人?”
  乔从指缝中顺着方向看去,果然那边坐着一个全身藏在斗篷中的人,虽然只能是个侧影,但乔就是能确定,那就是大人。
  两个人手拉手弯着腰,快速的在看台上绕道了另一边。
  乔小声喊道:“大人。”
  西尼尔在兜帽的阴影中露出一点下巴,对他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本来想问不是不来的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乔和阿德拉立刻闭上了嘴巴。
  “再来!”
  右手因为还击被打脱臼的水泽再次站起来。
  看台上的观众,早就无聊到快要愤怒了,有些饮料瓶食品盒都被丢在了被铁丝围住的场地内。
  主持人本来还在掰着手指数水泽挨打的次数,但到现在他的双手十指都已经不够数了。
  “看来我要把我的脚趾也加上了!大家不要嫌弃我的脚会臭哦!我记得我昨晚应该是洗了脚的!”
  看台中传来一阵哄笑。
  住持人看终于被他带回了一点气氛,也想这场比赛快点结束,就向裁判打了个手势。
  裁判看到后,在场内宣布:“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鹏天见此,终于说了在场上的第一句话:“结束了。”
  说完再次向水泽发起进攻,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水泽的腰际,这一脚他要将水泽踢得再也站不来,等十个数的倒计时结束,他也就胜了。
  如他所愿,水泽在这重击之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到了场地的边缘,被铁丝网拦住才没能滚出去。
  只是水泽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看台上的观众为鹏天的再次胜利欢呼,也为这场比赛终于结束而欢呼。
  “十——”
  裁判开始倒计时。
  “我输了。”
  令人意外的是,鹏天直接认输了。
  就连裁判都有些想不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要继续倒数下去。
  鹏天深深的看了水泽一眼,被头发挡住一半的脸庞依旧是面部表情。
  “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最后留下一句让众人都不明所以的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哎……”
  裁判对现在这个局面有些无措,刚想要喊住鹏天,他就已经直接翻出铁丝网出去了。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水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然后就心满意足的晕过去了。
  裁判看着场内孤零零的自己和水泽,再看看台上同样束手无措的主持人。
  他实在是没办法做出宣布水胜利的结果。
  最后只是含糊的宣布此场比赛为平局。
  这下子整个看台直接都闹翻了,不论他们压得是鹏天还是水,这下子都赔的精光。
  竞技场这个庄家成了最大赢家。
  裁判趁乱直接溜了。
  看台上的众人这下子直接将怒气发泄在了水泽身上,所有人一拥而上,有的直接爬着铁丝网就要跳进去。
  乔有些慌:“大人,我们怎么办?”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西尼尔站起来,取下腰间挂着的剑。
  细剑在他手中飞快的变回了大剑的原样。
  西尼尔握着大剑,直接从高高的看台上一跃而下。
  直接落在已经昏迷的水泽身旁。
  以西尼尔为中心直接激起一圈巨大的剑气,有些已经跑过来的观众被这剑气一扫就摔倒在地。
  前面倒下的人压住后面还在往这边拥的人,一层接一层,一圈接一圈。
  整个场地更加的混乱了。
  西尼尔抱起水泽,径直朝外走去。
  几个重新爬起的人想要过去讨个说法,但还未走到跟前,就被西尼尔藏在兜帽下的目光扫到,顿时一动不敢动。
  西尼尔走到铁丝网面前,大剑一扫,铁丝网直接裂开一道可供他出入的缝隙。
  要知道这铁丝网可是竞技场特制的,比一般的冷兵器都要坚硬。
  周围的人见他手中大剑有如此威力,更是不敢再上前。
  西尼尔就抱着水泽很顺利的从这里大步离开。
  另一边的乔和阿德拉在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好久才挤出来。等他们出来后,就已经不见了西尼尔二人的踪影。
  高义有些头疼的捂捂额头,他就是低头看个资料,怎么场地就乱成这样。
  连忙吩咐下去,必须快速维护好竞技场的秩序。
  等下还有第二场挑战赛在等着。
  
    
    ☆、第十八章 

  
  回到休息室的鹏天,佝偻着腰坐在椅子上,垂着头。
  负责他的工作人员焦急的赶过来:“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认输了啊!就算是同情那个叫水的也不是你这个同情法,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都是因为你的胡来——”
  “我刚才,差点死了。”
  淡淡的声音从鹏天身上传出。
  直接将负责人剩下的一箩筐的话都噎了下去。
  鹏天一直以来都很好管理,有挑战就上,从来不会因为自身名气大,而对对手的强弱做挑拣,是这个负责人手里面最省心的一个。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鹏天。
  一直以来鹏天虽然都是面无表情,但时间长了你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但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的丧,好似全身笼罩在乌云之中,无法呼吸。
  负责人咽了下口水。
  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我看场上的战斗,明明是你一直领先……”
  “那是他留了我一命。”鹏天抬起头,没有看向负责人,只是呆滞的看向前面,“要不然我现在已经凉透了。”
  负责人不敢置信的发现,他居然看到了鹏天微微颤抖的手指。
  “我有点害怕了。”鹏天自言自语道。
  说着自顾自站起来,“我要去杀了他。”
  “什么?!”负责人还没反应过来,鹏天就已经直接开门出去了。
  他应该不会直接去杀人吧?
  负责人有些担心,连忙去找老板汇报情况。
  高义听了之后有些冷漠的问:“今天还有鹏天的挑战比赛吗?”
  负责人看了下名单:“没有。”
  高义重新低下头:“那就不用管他。”
  “是……”
  水泽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窄窄的白色的天花板。
  为什么是窄窄的呢?还没有想明白的水泽就看到,把伸头过来的窄窄的阿德拉。
  “大人,他醒啦。”
  阿德拉有些高兴的冲着另外一边说道。
  意识逐渐回来的水泽,有些费力的睁着肿起来的眼睛,反应过来为什么看东西都是窄窄的了。
  原来是自己眼睛肿的只剩条缝了,还有点木木的疼。
  西尼尔从窗户边上的沙发上坐起来,走到水泽身边。
  “感觉怎么样?”
  水泽看着窄窄的西尼尔,有些费力的开口:“挺好。”
  声音哑哑的像是在砂纸上摩擦过。
  旁边的阿德拉忍不住说道:“你这还挺好啊,就剩个左胳膊还健在,其他的不是脱臼就是断了,又不是非要你赢,打不过我们就认输嘛,我就算赌钱输了也不让你赔!”
  没穿斗篷的西尼尔低头看着脸上一片青一片紫的水泽,认同他的话:“今天的表现确实还挺好。”
  水泽咧咧嘴想露出一个微笑,但被揍开裂的嘴角一动就痛,忍不住呲了一声。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说今天的表现,哼!不理你们了!大人你也坏!”阿德拉有些生气推门出去。
  水泽窄窄的视线里没有了阿德拉,有些担心的看向西尼尔。
  西尼尔:“没关系,肯定是去找乔了,他也是担心你,刚才我还看见他在卫生间偷偷抹眼泪。”
  水泽动动嘴唇想说声对不起,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他想等伤好了之后,再郑重的向阿德拉说声抱歉,让他担心了。
  病房的门再次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大夫。
  “咦?你醒了?”大夫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病例,“不对啊,刚打了药,你怎么醒着么早?”
  西尼尔眸光一沉,打断大夫的话:“我们出去说,让他好好休息。”
  说着就绕过病床走到大夫的那边。
  “哦,好的。”大夫下意识的就跟着西尼尔出去了。
  除了左手,剩下的右手双腿都被打上石膏吊了起来,就连腰部也绑着束腰的水泽,睁着一双除了一条缝再也不能瞪更大的眼睛,有点发呆的看着天花板。
  门外还有一些他本不应该能听见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按说他的药效时间应该还有至少三个小时才会醒,但是现在他足足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对,这是不正常的现象。”
  “事实上刚才的手术中,我们也发现他的身体有一定的抗药性……”
  “如果按你所说,他是体制特殊,那今后你们一定要更加小心他的身体,尽量不要让他再受伤,特别是像今天这么严重的。”
  “我很担心他的抗药性会继续增长,接下来可能还需要再做几个检查才行。”
  “什么?拒绝检查?你这是对病人的极不负责!”
  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麻药已经过去,水泽感觉自己的骨头上像长了神经系统一般,骨头断裂处的疼痛在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脑中。
  但有些结痂的嘴角又不能让他太大声的哼哼,生怕嘴角会再次裂开。
  只能闷声疼的水泽很难受。
  这个时候他终于懂了,为什么有的人受了伤或者生了病之后,难受起来会想哼哼或者喊叫一下,因为如果这样真的好像能减轻一些痛苦。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转移了注意力。
  水泽就尽力让自己也想些别的事情。
  因为刚才的对话,他想起刚从森林里出来遇到的那个擦鞋的奎勒夫妇,他们当时好像也是给自己下了药,但是自己提前醒来并且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知这些是不是也和外面大夫口中的抗药性有关。
  如果这样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和医生谈完事情的西尼尔推门进来,出现在水泽窄窄的视线中。
  水泽看见站的笔直的西尼尔,在微微垂眸问他。
  “刚才的对话你能听见吗?”
  西尼尔和大夫的谈话距离如果是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听见的。
  但是水泽偏偏就听见了。
  在此之前,水泽从来不觉得也没发现过自己有超乎常人的听力。
  但现在,在水泽都还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的时候,西尼尔突然开口问他了。
  好似没什么缘由的……
  水泽看着西尼尔的下巴,就在自己的大脑还没有想清楚应该说实话还是说假话的时候。
  他已经轻轻的点了头。
  西尼尔露出一个明显心情略好的微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水泽的脸庞:“快点好起来吧。”
  水泽感受到脸上的触感,是与西尼尔耀眼的外表完全不同的冰凉。
  病房门响起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是眼睛再次红红的阿德拉和买饭回来的乔。
  西尼尔揉揉阿德拉的头顶:“好了,刚才大夫说水泽的恢复能力很好,他会很快好起来的。”
  “大人。”阿德拉忍不住抱住西尼尔的腰,“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向您发脾气。”
  “没关系的。”
  阿德拉轻轻的抽了两声。
  但他的手臂上响起一声比他的抽泣声更响的“滴滴”声。
  “这是?”阿德拉连忙打开手臂上合起来的显示屏,看到上面的画面后转动显示屏,将它展示给西尼尔,“大人,有人在往这里过来。”
  西尼尔看着显示屏上熟悉的人脸,这是上午刚和水泽打过的鹏天。
  阿德拉有些担心:“他不会是不服输还想来打架吧,明明就是他先认输的啊。”
  西尼尔让阿德拉和乔先离开。
  水泽闻着乔刚拿进来的饭菜香味,已经忍不住咽了几次口水了。
  没多久,水泽就听见病房中的窗户被人推开的响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轻轻落地的声音。
  鹏天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从医院的外墙翻过来,又爬上这间位于七楼的病房窗户,这中间就浪费了好多时间。
  不过好在运气不错,病房内只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水。
  水泽费劲的扭动脖子,看到了慢慢走过来的鹏天。
  和上午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这次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一把可以轻易夺取自己性命的武器。
  “不要……”
  水泽费劲的说出两个字。
  鹏天拿着刀的手远不如本人看起来淡定,有些微微颤抖。
  “为什么?”鹏天问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死穴在腋下的第五根肋骨。”
  水泽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尖,费劲开口:“我看到的。”
  “不可能!”鹏天显然不信,“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弱点在哪。”
  但是在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击时,鹏天虽然如计划的踢在了水的腰际。
  但与此同时,水的左手也已经放在了他的腋下第五根肋骨之上,只要再轻轻使劲往下一按,他就死了。
  “但是你没有下手!为什么没有杀我?杀了我你就是竞技场上名副其实的奇迹。”
  “不想。”
  水泽吐出最后两个沙哑的字,目光转回天花板,他实在是不想说话了,嘴角太痛了。
  西尼尔怎么还不出来,真是的,他想知道什么等自己伤好了直接问就好了,干嘛非要多此一举。
  就在水泽内心吐槽的时候,西尼尔终于从角落里走出来了。
  “什么人。”
  鹏天心里大惊,他进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没有其他人才是,看来这个人的隐匿功夫远胜于自己。
  水泽没有听到后面还有对话,他也没力气再去扭头从窄窄的缝里看他俩干了什么。
  在听见一声破窗声后,猜到应该是鹏天跳窗走了。
  “大人,要不要追?”
  又是另一道陌生的男声,水泽细细的分辨了一下,好像是那天从污染之地回来时,最后上车的那三个人其中之一。
  西尼尔:“不必了。”
  “是,大人。”
  等西尼尔拉过椅子重新坐到水泽身边时。
  水泽脑子里还在乱乱的想,什么时候自己对声音的记忆力这么强了,只是之前在车里听他讲过一句话,而今天再次听到的声音时,竟然还能迅速的想起来,并按号入座。
  阿德拉和乔在鹏天离开后才进来。
  乔:“大人,窗户上的玻璃怎么碎了?”
  西尼尔:“等会我们换个病房。”
  乔:“那我们选一个带阳台的吧,我再搬来一个小茶几,可以给大人泡咖啡喝。”
  阿德拉:“最好阳台是全玻璃的,这样采光好。”
  乔点头:“卫生间也要再大一点,这个的就有点小。”
  水泽:怎么没人问问我这个伤患的意见,我想换一个床铺更软一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水泽:窄窄的缝里我有着大大的梦想,耶!
    
    ☆、第十九章 

  
  最后,水泽还是如愿换到了床铺很软的病房。
  他的伤也如西尼尔所说,好的很快。
  只是两天,他嘴角的伤口就长好了,也能很顺利的说话了,只是声音还些哑。
  将他病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在背后垫两个枕头,水泽就能抛开依旧被吊起来的右手和双腿,乱七八糟的和阿德拉、乔聊天聊的飞起。
  西尼尔坐在阳台上的沙发里,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眯起眼睛舒服的叹了口气。
  再抬头就看到病床上的水泽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水泽摇头:“就是觉得你比我这个病号过的舒服,有点气不过。”
  西尼尔挑眉:“那你想怎样。”
  水泽顶着虽然消肿但依旧一块青一块紫的脸,哈哈一笑,从身后拿出一副扑克牌。
  “我们来打牌啊。”
  西尼尔顿了一下,看着他和乔以及阿德拉如出一辙的小表情,点点头。
  乔十分狗腿的为西尼尔搬过来椅子,放在病床旁边。
  阿德拉洗牌后,偷偷冲着水泽挤挤眼。
  水泽故作思考的样子:“如果我们只是简单的打牌多无聊啊,要不要加点彩头。”
  乔立刻附和道:“那加什么彩头呢?”
  水泽嗯了一声:“要是赌钱会不会有点俗气呢?而且我打牌一点都不会。”
  乔:“我也是我也是,以前很少玩。”
  西尼尔看着这三个小家伙,就顺着他们说了:“那就赌钱吧。”
  水泽没想到西尼尔这么上道,差点忘了刚才准备要说什么了,幸好乔偷偷的戳了下他。
  “可是我本来身上也没钱,乔和阿德拉也都是小孩子,要是赌钱会不会有点不公平。”很少干坏事的水泽,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
  西尼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签字笔:“我输了给钱,你们输了就让我在脸上画一下好了。”
  耶!
  水泽和乔、阿德拉悄悄对视一眼,各自高兴的在心里偷偷击个掌。
  水泽故作为难道:“那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公平啊。”
  西尼尔笑了下:“那要不就——”
  水泽一听西尼尔想算了,连忙打断他的话:“没事没事,我们先试试啊,毕竟我们三个都不太会。”
  “好吧,你们先给我讲讲规则。”
  看到西尼尔同样不懂打牌,水泽大松了一口气,让阿德拉赶快讲规则,生怕等会西尼尔等下会反悔。
  虽然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游戏,但是规则并不难,有他们三个暗中组队,不信赢不了西尼尔。
  还能挣点外快,简直美滋滋。
  两个小时之后。
  水泽用仅剩的左手捂着脸,哭:“我不玩了,我脸上已经没地方了。”
  乔和阿德拉简直快抱起来相互取暖了,大人太凶了,在他们脸上画的好丑啊!
  全程下来一共玩了十局,而西尼尔赢了十局。
  西尼尔散散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这么简单就认了输?”
  乔委屈哼哼:“不简单啦,我脸上都已经有三只小青蛙啦!不过阿德拉脸上还比我多了一个,哈哈哈。”
  阿德拉瞪他,说好的同盟呢!
  水泽同样鼓起脸:“认输了认输了,你不是都不懂的吗,你不是也是今天刚玩的吗?”
  西尼尔:“嗯,可能是智商问题吧。”
  乔赶快说道:“我们两个还小,以后还是有机会变聪明哒。”
  阿德拉连连点头。
  然后三个人集体看向已经二十岁长大成人的水泽,以及他脸上的三只小青蛙。
  水泽更想哭了,脸鼓的都快爆炸了。
  半个月后,水泽的骨头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取下了石膏和绷带。
  虽然仍然不能剧烈运动,但简单的走路还是可以。
  大夫再次对水泽的恢复速度表示惊奇,并想再做些检查,被西尼尔再次拒绝。
  出院的时候,水泽还把他的轮椅带了回去。
  他表示很喜欢这个东西,坐在上面不用走路。
  而且水泽出院的时间卡的刚刚好,第二天就是托兰的塔主继任酒会。
  乔喊水泽帮他选明天穿的衣服。
  水泽坐在轮椅上托着下巴:“我有点不想去啊。”
  “可是明天的酒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你不是说在医院吃清淡的吃的舌头都快没了吗?”乔又换了一身,“你看这一身怎么样。”
  “好看好看。”水泽已经看着乔换了五六身了,从刚开始认真的给意见到现在的敷衍。
  “我觉得这身领子不太好,有点显脖子短。”乔边脱衣服边说:“你要知道一般每个城市的塔主只会待在各自的城市而已,对我来说可是很少见到的,更别说这还是新旧塔主的更换。”
  水泽想想乔和阿德拉这么小,肯定很少跟着西尼尔出远门,就点点头。
  乔:“而且明天肯定有好戏!”
  最终水泽还是决定去,就是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而乔最后选定了他最开始穿的那套衣服。
  第二天,吃过早饭。
  两辆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的两层小楼门口。
  重新打扮过,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的水泽跟着西尼尔出门了。看到轿车金闪闪的颜色,就知道这一定是乔订的车。
  “我想带着这个。”水泽指着他的轮椅。
  一身白西装的西尼尔,目光有些奇怪的上下看了他一遍。
  水泽解释道:“酒会上时间肯定很长,我怕站的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解释太有“说服力”,西尼尔同意他将轮椅折叠后放进了后备箱。
  一共是两辆车,水泽和西尼尔坐一辆,乔和阿德拉坐一辆。
  去车上时,乔有些羡慕的看了水泽一眼,羡慕他能和大人坐同一辆车。
  水泽和西尼尔都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西尼尔没穿斗篷,而且还是一身笔挺的白西装,再加上他那一头过肩的金发,整个人都耀眼的闪着光,而坐在距离西尼尔不到一臂距离的水泽,莫名的有些紧张。
  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水泽没话找话说:“也不知道我们要去的酒会在哪里。”
  西尼尔:“在风暴塔。”
  前面的司机听见也有些好笑:“风暴塔的塔主继任仪式当然在风暴塔啦,总不会在市政厅,他又不是市长。”
  说完司机觉得自己说了个特别好笑的冷笑话,还自顾自的笑了会。
  水泽动动嘴角还是没能懂他的笑点。
  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下车后,这里已经有了很多人,显然都是应邀请而来。水泽看着面前这一片空荡的地方,一点塔的影子都没有,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风暴塔在哪里。
  “开始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之后就开始听到“轰隆隆”的连续巨响,地面都开始在颤动!
  水泽惊慌的拉住西尼尔的袖子,西尼尔的胳膊瞬间有些僵硬,看向他:“别怕,是塔要出来了。”
  “轰隆隆”的响声立刻更大了,水泽慌张的点头,发现只有自己这么紧张,其他都只是期待的神色,就连他们身旁的乔和阿德拉两个小孩子都表现的比他好。
  水泽有点不好意思的想松开西尼尔的袖子,但下一秒地面又是一阵晃动,吓得它拽的更紧了。
  西尼尔长臂一拉,干脆将水泽圈在怀里,有些好笑:“在竞技场打的那么惨,也没见你害怕。”
  水泽紧贴这西尼尔的身体,感觉好了一点,还是嘴硬:“那不一样。”
  随后,水泽就看到他们面前不远的空地上,裂开了一个超大的圆形空洞。
  一座机械巨塔从里面徐徐升起!
  先是尖尖的塔尖,随后是越来越宽的塔身,逐渐拉长到几十米的高度,不规则的塔身上明显可以看到安装着高威力的炮台。
  场景太过壮观,惊的水泽都忘了脚下依旧存在的振动。
  如果说上次水泽见到的那座塔是座黑的看不到颜色的塔,那这座就是充满着机械文化的银白色钢铁之塔,它四分之三的颜色都和上次乔买的那个机械手臂颜色一样。
  原本这应该是个冷漠的颜色,但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塔主的继任仪式,在稍低的塔身上挂满了彩色的气球和丝带烘托气氛。
  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样的惊叹,但惊叹之余,还有嘲笑这位新塔主的。
  “第一次见到这么花里胡哨的风暴塔,听说新塔主是个小孩,难怪。”
  “我也不看好这个新塔主,名不正言不顺。”
  “小声点,他是银行长的儿子,比市长都有钱。”
  水泽确信自己在塔的几个棱角上看见了挂着的小熊玩偶,也觉得这个托兰有些不一般,不过这个可爱的风格并不能让他原谅自己被利用那件事。
  随着整座高塔的完整出现,在最后一下闷声中,塔下剩余的圆形黑洞已经合拢。
  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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