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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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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
兰雪怀道:“倒头上了。”
“完了。”韩一树说。
兰雪怀咬牙切齿:“你也知道啊。”他命令道:“解决。”
韩一树连忙摆手:“没解药啊,这又不是毒!过半个月就好了吧……”
“半个月?”兰雪怀提高声音。
韩一树立刻道:“十四天; 十四天!他、闲灯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失忆了。”
兰雪怀冷漠地开口:“你说呢。”
韩一树心中想道:必然是失忆了。
定神灯有个副作用; 韩一树已经告诉过闲灯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副作用来的这么快; 当然,更没有想到的是,闲灯把灯油浇自己头上了。
闲灯听他们讲了半天的话,搞清楚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古怪事情。
“我失忆了?”
兰雪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韩一树连忙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闲灯陆陆续续地记起来一点,到了桃花树水那里,戛然而止。
韩一树道:“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记忆停留在桃花逐水那儿?你还认识童星吗?”
闲灯:“那个刁蛮的表小姐?”
……看来真的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韩一树道:“现在距离三月份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闲灯愣住。
韩一树:“马上就是除夕了。”
闲灯道:“我失去了整整一年的记忆?”
韩一树点点头。
闲灯在心中想道:还好,只是一年,应该没发生太多的事情。
他想的挺美。
殊不知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快的让人目不暇接,几乎快把普通人的一生给过完了。
兰雪怀想起来,有点唏嘘。
他转头看着闲灯,唏嘘顿时变成了怒气:真是个蠢货!走路都能摔一跤!
闲灯想转过头问问兰雪怀,这一年的事情,顺便问问自己怎么住到兰雪怀家里来了,但是看到对方的表情,他十分有眼力见的闭嘴了。
——还是别问了。
兰雪怀看起来心情不好。
何止是心情不好,换做任何一个人,谁能好的起来?
合籍的事情都筹备到最后一个阶段了,闲灯却失忆了!
韩一树也想到了这点,当着闲灯的面,他问兰雪怀:“这、小兰公子,合籍的事情还弄吗?”
“合籍?”闲灯盯着韩一树:“谁合籍?”
韩一树道:“兰雪怀啊。”
闲灯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心想:开玩笑的吧?我只是失忆一年而已,小仙君都要合籍了?这是遇到哪家仙子了?
闲灯想问,但又不敢问,一副有点委屈的模样,站在原地。
兰雪怀冷笑一声:“合,怎么不合?就是绑也要绑到床上去!”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兰雪怀实在是太好看了,这一眼瞪得风情万种,叫闲灯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瞪完了闲灯之后,兰雪怀命令他哪里也不准去,只准待在自己房间里。
闲灯摸了一下鼻子,犹豫地问道:“小仙君,那你去哪里?”
兰雪怀道:“你还想跟着我去?”
这话说得,威胁意味十足,闲灯反而不敢开口,干巴巴,小声的“哦”了一句。
兰雪怀多半是去藏书阁查阅怎么把闲灯这个失忆的毛病治好的卷宗了,闲灯被他扔给了韩一树,韩一树双手抱臂,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闲灯:……
他觉得背后一凉,再看韩一树,发觉韩一树的目光更加神秘莫测起来。
闲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韩一树开口:“你就不想问问我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闲灯道:“想。但是你满脸写着‘不怀好意’的表情。”
韩一树摸摸脸:“有什么明显吗?”
闲灯点头。
韩一树拉过来,二人坐下,道:“怎么会呢,以我跟你的关系——”
闲灯道:“我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韩一树:!
“什么叫没关系,那是一年前没关系。你对我的印象不要只停留在一年前,你想想现在,一年过去了,我们已经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了!你是那么信任我,甚至我还将我的定神灯送给了你!”
闲灯挑眉:“这么说,你就是害我失忆的人。”
韩一树:……
意识到闲灯失忆了之后也不是那么好搞的,韩一树立刻避重就轻,拿出兰雪怀的名字来救场:“你不想知道兰雪怀要跟谁合籍吗?”
这话问到了闲灯的心里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
韩一树喝了一口茶,说道:“自然是跟一个他心仪的人咯。”
闲灯道:“是谁?”
韩一树:“这个嘛,合籍当天你就能看到了。兰雪怀为了这一次合籍,准备了好长时间,必然是风风光光的,到时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道侣。”
闲灯心中想的抓耳挠腮,不自主问道:“是哪位仙子?”
韩一树:“错,不是仙子,是一个男人。”
闲灯愣住了。
“谁。”
韩一树装神弄鬼:“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男人。”
闲灯绝对想不到的男人?
他在心里想了一圈,问:“我认识吗?”
韩一树吹了口热茶,继续道:“勉强算认识吧。不过你现在失忆了,就算是认识也只能说不认识了。”
闲灯迅速把自己心里认识的男人都翻了一个遍,没找到能配得上兰雪怀。
这个不是身高矮了一点,那个就是鼻子长歪了一点,要不然就是品行不好……
他举例说明给韩一树听,韩一树憋笑憋得辛苦,用手挡了一下自己上扬的嘴角,无比真诚道:“照你这么说,这个也配不上兰雪怀,那个也配不上兰雪怀,都让你骂完了,岂不就只剩下你一个人配得上他了?”
闲灯脸一红,道:“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叫兰雪怀听到了,等下他又说我对他图谋不轨。”
韩一树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兰雪怀吗?”
闲灯脸红的更厉害,这下耳朵都红了。他慌张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我们俩都是男人,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韩一树:“兰雪怀娶得也是一个男人呢,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闲灯听到这话,心里酸的厉害。
是了,兰雪怀又不介意对方是不是男人……
结果,转念一想,兰雪怀明明是那么讨厌断袖的一个人,每次自己稍微靠近他一点,他就对自己又打又骂,生怕跟自己有什么接触……
搞了半天,不是喜欢断袖,原来是不喜欢他。
闲灯越想,心里越发苦。想了一会儿,都快恨上兰雪怀了,结果又找不到什么立场恨兰雪怀,只能作罢。
韩一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
闲灯狡辩:“谁伤心了。”
他侧过头,边上正有一个水缸,水面漂浮的睡莲还没盛开,通过水缸,能看到自己的脸。
闲灯不经常注意自己的脸,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要靠真刀真枪扬名天下,老注意自己的脸算什么。但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虽然自己不在乎,但是这张脸怎么也说不出丑吧。
叫他身边任何一个朋友来看,都一定找不到比他更标致的美人了。
韩一树发现闲灯看自己的倒影看的入神,福至心灵,说道:“其实兰雪怀的道侣也挺好看的。”
闲灯看的专心致志,毫无防备,立刻就中了韩一树的套路:“比我好看?”
韩一树继续憋笑:“不相上下吧!”
闲灯猛地回过神,韩一树道:“而且你完全想不到,兰雪怀跟谁在一起了。”
他道:“我觉得吧,你也不用太灰心。其实比相貌,你们俩都是差不多的。但你输就输在,你比他晚认识了兰雪怀。”
闲灯道:“是那个陈小姐?”
韩一树:“都说了是男的了。”
闲灯:“那是谁?”
韩一树卖够了关子,终于舍得将他的名字说出口了:“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阴山子。”
闲灯从坐着凳子,到猛地站起来,只用了一秒。动作太大,甚至掀翻了凳子。
他一脸震惊,难以置信道:“你说谁?!”
“阴山子啊……”韩一树低头去扶凳子,终于可以把脸藏起来,狠狠地笑了两声,没敢笑出声,抬起头,已然是一脸严肃:“都说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你这一失忆倒好,全忘了,我来告诉你吧,阴山子复活了!”
闲灯的五指几乎抓进了肉里:“复活?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不是他杀了兰雪怀吗?”
是谁都好,闲灯万万没想到,兰雪怀的道侣竟然是阴山子!
他昨日还是前日——是他的昨天,但是却是众人的一年前——闲灯还狠狠的咒骂了阴山子,却不料,一转眼的光景,兰雪怀竟然和阴山子在一起了?
这算什么?
他一个外人在那儿瞎操心,瞎打抱不平,结果人家兰雪怀根本不在乎?
闲灯的脸红了,这回是又羞又气,觉得自己丢了人,又觉得自己难堪,总之,心里一团乱麻。
韩一树憋笑憋得肝都疼了,顿时扬眉吐气,觉得自己大仇得报。
闲灯抬头,晦涩艰难地问道:“阴山子……怎么复活的?”
韩一树:“说来话长,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他不太了解闲灯的记忆到底是退回到哪一步,编排的时候就有点担心,毕竟闲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现在心神大乱,正是好骗的时候,可以一旦说错了一个地方,再想骗他就难了。
闲灯也是,病例乱投医,竟然坐下来打算听韩一树讲“真相”了!
他:“我记得,我刚进桃花逐水。”
韩一树问道:“扮女人那一次?”
闲灯点头。
韩一树一拍桌子:“那就是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不好意思,忘记你现在失忆了,我直说吧,后来童梦复活了阴山子!”
闲灯微微偏头:“童梦?童梦不是复活的度星河吗?”
韩一树摇扇子的手一顿,猛地咳嗽一声:“你还记得这个?”
闲灯摇头:“模模糊糊记得一点,依稀是想起他要复活的人是度星河。”
韩一树满头冷汗,连忙打补丁:“是了,理论上来说,他要复活的是度星河。但是众人都不知道,度星河其实就是阴山子!”
闲灯瞪大了双眼。
“这……可是我跟他长得一样啊。”
韩一树握着他的手:“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兰雪怀对你总是十分特殊了吧。”
不消韩一树说下去,闲灯就想到了——因为他长得像阴山子!
原来如此,他以为兰雪怀的特殊,竟然都是因为自己像他的故人……
闲灯的心凉了半截。
韩一树再接再厉,继续道:“我们当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你,你想想,修真界最富有名望的一个名士,竟然就是阴山子诈死假扮的!多么可怕,而且他死了两次,都被人复活了,岂不是更可怕!哎,你是失忆了,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多么的糟糕,这个童梦,太执着阴山子了,非要说阴山子就是度星河。可是谁晓得呢,这个阴山子之前跟兰雪怀还有这么一段,你说他是不是个东西?新欢旧爱齐聚一堂,你叫兰雪怀的脸往哪儿搁!”
闲灯光是听韩一树描述的这个场景,就已经开始为兰雪怀打抱不平了,更何况他对阴山子怀恨在心,听完立刻就骂了一句:“真不是东西。”
韩一树抚掌道:“好!说得好!”
他收拢手掌:“收!”
闲灯立刻问道:“可是,仙门传闻,兰雪怀是被阴山子所杀,此事可有假?为何阴山子杀了他,他还要跟阴山子合籍?”
韩一树道:“这倒是不假的。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这显然是因爱生恨的情杀嘛!多年后再见到老情人,旧情复燃了呗。哎,我就是替你不甘心啊,活生生成了别人的替身……”
他看了一眼闲灯,对方思绪混乱,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松拳,坐立不安,俨然是完全相信了韩一树的这一番鬼话连篇。
闲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跟那位阴山子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小仙君还要把我留在他府中?他……他的道侣看了不生气吗?”
韩一树打开扇子,唏嘘道:“这你来问我啊?你还不懂吗,自然是对你也有情,才舍不得放你走嘛。大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阴山子做他的道侣,你做他的情人不好吗?”
闲灯的脸色唰的白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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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树:我先爽完今天,明天能不能活着明天再说
《爱你一万年》狗血剧情正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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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失忆2
没想到,兰雪怀竟然是这样的人。
闲灯在原地茫然的站了几分钟。
韩一树看热闹不嫌事大:“总之啊; 这两天就合籍了; 你就先待在房间里好了,也不要乱走动。”
闲灯问道:“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 兰雪怀的道侣是阴山子啊!阴山子听过没?大魔头啊!要是你到处乱走; 被他撞见了,别说是我了,就是兰雪怀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听韩一树的描述看来,这个阴山子还挺能吃醋。
他说完; 把桌上的几个没吃完的瓜子往怀里一塞; 闲灯立刻拉住他:“你去哪儿?”
韩一树道:“我?我当然自己有事; 你别乱跑啊。”
他当然——
他当然要把这件事情十万火急的分享给童星听了呗!
连瓜子都带上了,此等惊世骇俗、白捡的笑话看; 当然不能自己独享,一定要找朋友一起分享心中的喜悦。
闲灯失忆之后尤为好骗; 对韩一树也没以前那么凶残,他溜出去时就容易了不少。
徒留闲灯一人坐在院子里。
韩一树人虽然走了,但是那句话阴魂不散地在闲灯脑子里重复:他做大你做小。
……见鬼了。
闲灯被脑子里的思绪吵的心烦; 忍不住出门走走。
是了,任凭谁一睁眼; 一醒来,发现自己前不久才动心的心上人这会儿要去娶旧情人; 并且自己还是因为长得像旧情人才能陪在其左右的; 谁受得了?
闲灯的自尊在这方面的感情上极强; 一时间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揍人吧?
他一只脚跨出了门槛。
省得留在兰家看他俩甜甜蜜蜜的,我脑子有病吗?
光是这么想,真要他走人,再也不见兰雪怀,闲灯又狠不下这个心。
但是想起兰雪怀跟阴山子的感情,他又如鲠在喉,醋味儿大的自己都能闻到了。
闲灯折了一根枯树枝,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念念有词:“这么说来,小仙君和他是青梅竹马么。”
不但是青梅竹马,现在还是破镜重圆了。
闲灯苦着脸,扔掉了手中的枯树枝,他有些困了。
这时,兰雪怀迎面走来。
看到闲灯,他皱起眉头:“不是叫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闲灯看到他,心里泛起一阵诡异的酸涩感。
平时没注意的一些小细节,现在都被自己捡起来开始发酸——他怎么对我说话这么凶?对阴山子说话也这么凶吗?
兰雪怀看他站在原地,上前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这幅脸色?”
他用手摸了一下闲灯的脑袋,确认对方没有发烧。
“外面那么冷,别站久了。”
闲灯闷声回答一句,闷闷不乐地跟在他后面。
兰陵这几日下大雪,温度比晋州时期还要低,闲灯的身体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兰雪怀总是格外照顾他,俨然把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器。
他穿着那件狐狸毛的斗篷,手被兰雪怀握着,一路带到了走廊尽头的别院里。
闲灯到处打量,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仙君,这里好像不是我刚才住的地方?”
兰雪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这是我的住所。”
闲灯的耳根红了一瞬。
别院中走出了一名老妇人,穿衣打扮不俗,见着兰雪怀,又看见了闲灯,笑了一声,走出去了。
闲灯问道:“小仙君,她是谁?”
“管事的嬷嬷。”兰雪怀回答的不太自然。
闲灯问:“管事嬷嬷做什么的?”
他印象中伺候兰雪怀这种小仙君的,应该都是面容姣好的仙侍,这种仙侍是从小伺候仙门大家里面的少爷长大的,又叫做贴身侍女,将来还要给少爷做填房用。
兰雪怀打断了他的思路:“管事嬷嬷就是管事的,你问的这么仔细干什么,你也要去做?”
闲灯听他话里有几分凶,乖乖地低头不说话了。
兰雪怀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这么乖的闲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怜惜,舍不得他那么快恢复记忆。
但是那个有记忆的闲灯也有他的好处。
两相比较,分不出高下,都想要。
唉,真叫小仙君为难啊。
二人跨进房门,闲灯先闻到了一股花香,和兰雪怀身上的味道很像。看的出来,屋子里简单的装饰过,应该是要当做新房用的。
闲灯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桌上的红烛,床上的红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兰雪怀道:“你先坐下,饿了吗?”
闲灯开口:“有点困。”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小仙君,这房间是婚房吗?”
兰雪怀脸红了片刻,没转过身,背着他说:“是。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明知故问!”
他自己操办合籍的事情都没告诉闲灯,也是因为闲灯失忆了,他才懒得继续瞒下去。
不然按照兰雪怀的计划来看,这本应该是给闲灯的一个惊喜。
闲灯酸的发苦:“哦……”
兰雪怀转头看到:“你为什么兴致不高的样子?难道你不愿意?”
闲灯心道:我愿意?我愿意才有鬼了!看着你们百年好合吗?
他没想到,一年过后,兰雪怀竟然也变得这么厚颜无耻。听听他说的是什么鬼话?想要炫耀自己跟阴山子情深义重也不用炫耀到他面前来吧?现在明知故问的难道不是兰雪怀吗?怎么?在单相思自己的人面前宣布婚讯成就感会爆棚?
闲灯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心里的腹诽多的无处发泄,偏偏嘴上还要开口:“我怎么会不愿意。”
——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兰雪怀听了心里这才舒服不少,心道:他肯定是愿意跟我成婚的,就算是失忆也愿意。
闲灯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好,索性坐在凳子上。
兰雪怀开口:“你不是困吗?”
意思是叫他上床睡觉。
闲灯看了一眼婚床,崭新十足,一副完全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这不太好吧……”
闲灯犹豫的开口。
毕竟,要跟兰雪怀合籍的是阴山子,人家正宫都没来睡过的婚床,轮得到他这个情人来睡?
但兰雪怀“并不介意”:“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早晚也要睡。”
闲灯:!!
太直白了吧小仙君!
就算是你想睡我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吧!
他汗如雨下,拼命的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兰雪怀互通心意的。
然而没用,他失忆了,失忆就注定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听兰雪怀说话如此娴熟自然,仿佛已经互通心意许久了,闲灯又百思不得其解——那这个阴山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在他们互通心意之前?
还是在他们互通心意之后?
闲灯发呆时间略长,兰雪怀道:“你又愣神?”
“没,我在想事情。”
因为想得是阴山子的事情,闲灯略心虚。
兰雪怀命令道:“你以后不准自己一个人想事情,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也要听。”
闲灯心里吐槽:真霸道。
他的目光落在婚床上,心里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报复感,几乎是恶狠狠地躺了上去。
兰雪怀见他躺上去,自己也脱了外衣,躺在了外侧。
这一举动,吓了闲灯一跳,他连忙坐起来:“你怎么也在这里睡?”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睡在哪里睡?”兰雪怀看着他。
闲灯被他说得哽住,仔细一想,发现对方说得挺有道理。闲灯又躺了下去,只是这一次没有刚才那么游刃有余,他浑身都僵硬了。
他闭上眼,心里默念了十个数,依旧没睡着,方才的困意烟消云散了。
闲灯觉得是自己离兰雪怀太近的缘故,于是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跟他保持了一个人的距离。
“这样总能睡着了吧?”他心里嘀咕。
结果,这样并没有好多少。
兰雪怀身上的花香一刻不停的钻进闲灯的鼻子里,他只好又侧过身,企图躲避这个香味。
但是越多,对方的气息越明显。
闲灯躺在床上动个不停,一会儿躺平了睡,一会儿又侧过身睡。
正当他辗转反侧的时候,自己的腰忽然被一双手给搂住了。
闲灯:?
尚未反应过来,那双手忽然一用力,闲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往后拖了过去,随即落到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中。
床上只有兰雪怀和他两个人,闲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双手是兰雪怀的。
他浑身都僵硬了,心跳加速,脸也跟着红透了。
兰雪怀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现在能睡了吗?”
闲灯支吾了半天,小声道:“能……”
兰雪怀开口:“下次要我抱直接说出来,不要又做这些小动作,知道吗。”
闲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小动作,他觉得兰雪怀抱得有些太紧了,想要调整一下姿势。但是又怕自己动了之后,对方会不耐烦的放开他。
真是甜蜜的折磨。
不过,被兰雪怀抱着确实睡得快了些,原本就困的身体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等他一觉睡醒的时候,外面又下雪了。
闲灯坐起来,伸手摸了一下边上的床铺,冷冰冰的,说明兰雪怀已经出门很久了。
他心里空落了一阵,听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闲灯抬头一看,是兰雪怀。
兰雪怀道:“醒了?”
闲灯点头,看向窗外——窗户关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兰雪怀:“外面熄灯了。”
闲灯下了床,兰雪怀道:“不许光脚!”
闲灯猛地把脚缩了回去,兰雪怀走过来,蹲下身,作势要给闲灯穿鞋。
这可把闲灯吓坏了,他一个激灵,立刻按住了兰雪怀的双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叫兰雪怀给他穿鞋?饶命,闲灯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醒的不是时候,下了床推开窗,发现外面天正黑。晚膳没来得及用,负责侍奉兰雪怀的两名仙侍提着食盒将晚膳送到了房间里。
打开食盒,香味迅速在房间里飘散了。
兰雪怀看架势是要跟他一起吃饭,闲灯心中有疑,似乎想问他难道不跟阴山子吃饭吗?跑这儿来陪他吃饭,他那个……准道侣,不会生气吗?
兰雪怀道:“不合胃口?”
闲灯喜欢吃甜食,饭菜做的都偏甜,相当合胃口。
吃饭之后,兰雪怀还没有要走的打算,闲灯心里更加疑惑。
——他怎么回事?
按道理来说,下午如果是哄自己,在这儿歇了一下午,晚上于情于理也应该去找自己道侣了吧……可是兰雪怀看样子打算在房间里歇下。
闲灯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兰雪怀的房间很大,有书房和起居室两处地方,并且十分华贵,寸土寸金。此刻,他正坐在书案前翻阅卷宗。
听闻此话,抬头:“还能有什么事情?你有事?”
闲灯摇头。
过了一刻钟,屋子里更暗了,闲灯老坐着无聊,就站起来走到了书架边上乱翻。他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在一堆厚重的古书里面找到了一本特别薄的。
封面还画着两个小人。
闲灯看书最烦看长篇大论的东西,里面画的比写得多的,他就爱看。
翻开这册书,里头果然是小画片,他先看了几页,发现讲的是个书生和男鬼的故事。民间话本这种神神鬼鬼的故事特别多,闲灯看的津津有味,只是这书越看越不对劲,翻到后面,忽然有一章,两人就都不穿衣服了。
闲灯的双手猛地抖了一下,那书落在了地上。
竟然是一本春宫?
闲灯一时间不知道该惊讶兰雪怀的屋子里也有春宫好,还是该惊讶自己的运气也太衰了好——随便一翻就翻到了这东西。
按照兰雪怀的性格,要是被他发现了,指不定自己就成了什么故意暗示、自荐枕席、欲求不满的男人了。
闲灯心虚道:好险。
他低头准备把本子捡起来,兰雪怀忽然从书案那处站起来,“你在做什么?”
闲灯条件反射直起身体,临危不乱一脚踩住了地上的本子,往前一步:“显然,什么都没做。”
兰雪怀皱眉:“我听见你这边的动静了。”
闲灯宽大的下摆遮住了地上的册子,他一张脸十分无辜,背后却被冷汗浸透了:“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一册书,现在捡起来放好了。对了,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转移话题实在太明显,兰雪怀疑惑地看着他。
闲灯微微一笑。
兰雪怀忽然往前一步,闲灯不敢挪动脚步,连忙身体往后倒,结果没稳住,脚还是挪动了一步,露出了地面的册子。
兰雪怀:“装神弄鬼。”
他哼了一声,弯腰去捡那册话本,闲灯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动作比他更快,抢了这个话本就塞进怀里,然后一蹦三跳的跑到了屋子另一边。
兰雪怀惊道:“你又干什么!”
闲灯躲到了窗边,暗道:苦也。
“我不小心看到这本书的,你先答应我,一会儿不能恼羞成怒的揍我。”
兰雪怀心平气和道:“好。我不揍你。”
他心里咬牙:我什么时候揍过你?
闲灯探出了一个头,小心翼翼道:“那个……小仙君,都是男人,我懂得……其实我家里也有一两本这种书!所以你不用感到害羞!当然,你就是害羞你也不能怪我,更不能揍我!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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