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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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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雪怀眉头一挑,眼尾愈发明艳,挑的闲灯心里一动,“就是小和山的山路难走,我没有了仙剑,想要上去得费一番功夫。”
    “然后呢?”兰雪怀问。
    “然后?”闲灯微微有些迟疑,心中想道:就没有然后了啊……当然是自己爬上去,难不成还有什么捷径吗?
    谁知道兰雪怀翘着二郎腿,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冷笑道:“所以你就等着我来了是吗?”
    怪不得,怪不得要把自己的仙剑当了,怪不得还要买根簪子送自己,原来就是为了今后御剑飞行的时候与自己同乘行一把剑,还让自己拿人手短。
    兰雪怀心中想道:他真是心思深沉,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我要是没反应过来,必然就要着了他的道了。
    不对,他收了闲灯的簪子,已经是着道了!
    闲灯见他半天没说话:?
    兰雪怀道:他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脸,真是虚伪。
    闲灯转念一想,虽然他没有特意等兰雪怀,但是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当着兰雪怀的面拂了他的面子,于是摸了摸鼻子,顺从道:“也不是没等……”
    兰雪怀脸上立刻写着:果然如此。
    闲灯:……
    兰雪怀道:“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问我借剑上山,然后说自己畏高,要和我同乘一剑对吗?”
    闲灯:“我没……”
    兰雪怀美目一瞪:“还敢说没有?!”
    闲灯:“不敢……”
    兰雪怀哼道:“不敢就是被我猜中了吧,你这个满脑子都是不可告人心思的登徒子。”
    闲灯放弃解释,抬头望了望天:……
    就在这时,兰雪怀扔了一袋点心给他,闲灯连忙接住,他诧异地看着兰雪怀。
    兰雪怀瞪着他:“看什么看,赶紧吃,少给我像昨晚上那样装可怜。”
    闲灯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饭,的确相当的饿,兰雪怀都这么说了,他立刻拆开吃了几块。一边吃,他又忍不住一边在心里高兴:原来他是给我去买吃的了,他真是个好人。
    兰雪怀看似盯着远方,实则余光一直全神贯注的暗中观察闲灯。
    闲灯吃东西喜欢咬一口放在嘴里嚼,这么做只会让他的腮帮子鼓起来,看着像一只兔子。
    咬得很快,咬得很小,吃的嘴边上全都是糕点渣子,兰雪怀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但意识到这么做不妥,于是哼了一声。
    闲灯人也像兔子一样,听见动静,连忙不吃了,抬头看他,很是警觉。
    兰雪怀依旧是那副高傲的“娇小姐”模样,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不可一世的要命。
    ※※※※※※※※※※※※※※※※※※※※
    第二次发好人卡了!!
    小兰其实很心细很温柔滴'你说出来的话你自己信吗'被打
   
    

黄鼠狼讨封

  
闲灯不敢再看他,匆匆忙忙地咽下最后一口,喝了一大口茶,狂拍胸脯。
    兰雪怀嘀咕了一句白痴之后,大发慈悲,伸手帮他拍了两下,点到为止,疏离的简直有些刻意了。
    拍完之后,不等闲灯开口说话,他便召出仙剑折枝,稳稳地停在二人之前。
    闲灯看了一眼折枝,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走到了一边,决定发扬广大劳苦人民的精神,靠自己的两条腿走到玉子观音庙中。
    他刚边上走了两步,后领就被兰雪怀提了起来。
    闲灯脖子一缩:?
    下一秒,他的身体腾空而起。
    闲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兰雪怀召剑飞行,闲灯被他提在手中,甫一升空,手上的人就惨叫起来,如雷贯耳,绕梁三日音不绝。
    不到半柱香,兰雪怀就已经到了小和山山顶,他跳下剑,闲灯也被他扔下来。
    后者脸色发白,双腿打颤,一下来就滚到了一边,抱着一棵大树死不松手。
    闲灯至今为止还没缓过神来,眼前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兰雪怀盯了一会儿,抿了抿唇,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你怎么这么娇气?”
    闲灯抓着他的手臂,摆摆手:“无碍,无碍!”
    兰雪怀等了一会儿,看闲灯还没站起身体,语气稍微轻柔了一些,别扭问道:“你很难受吗?”
    闲灯很想说一句你试试。
    被人毫无预兆的提起来就算了,还是御剑飞行!此行稍有不慎就可以在空中完成金蝉脱壳,并令肉体拥抱大地成为一滩烂泥的高难度操作,加上闲灯畏高,方才的一番折腾,实在是要了他半条命。
    兰雪怀又抿着嘴半天不说话。
    闲灯岔开话题,直起身子四处打量一番:“这里就是小和山山顶?看来是了,我已经看到了观音庙的庙顶了。”
    兰雪怀走在他身侧。
    闲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兰雪怀:“我今天去何府老宅看过,何大已经跑远了,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回来。上一回我们在何府老宅见到的那两团绿火估计就是云小姨身上的黄鼠狼做的怪。小仙君,你前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两团绿火,后来怎么了?”
    兰雪怀道:“消失了。”
    闲灯:“这就奇怪了,它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街上,这不是提醒我们何大事情有诈吗?”
    兰雪怀道:“有问题。”
    闲灯:“是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只黄鼠狼是怎么跟何大牵扯到一块去的。听何员外的话,他家儿子变奇怪是因为王寡妇作祟,可是女鬼作祟,怎么会和精怪有联系?”
    他看向兰雪怀,兰雪怀接话道:“既然女鬼是大凶,何大是怎么应付她的,除非是另外有人相助。”
    闲灯笑了一笑:“这就是我要说的,当时我也怀疑过这件事,何大到底怎么对付王寡妇的凶灵,何员外对于此事闭口不提,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想,这一只成精的黄鼠狼估计就是通过这一个契机勾搭上何大的。”
    兰雪怀还记挂着他身体不舒服,等了好一会儿,大概觉得距离上一次关心已经隔了一段时间,并不显得自己十分殷勤在乎了,才开口:“你坐下说。”
    闲灯:?
    他看兰雪怀开口,原以为他要发表一番见解,结果只是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东西,令他十分疑惑。
    我走的好好地,为什么要坐下来?难道他累了吗?闲灯不由在心里想道:看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我还是少忤逆他的话,以免又被他抓住把柄,一番折腾。
    闲灯于是找了一块看起来平整的石头坐下,坐下之后,他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也确实比一边走一边说要好受许多。
    “不知道小仙君有没有听说过一则民间传说?”闲灯用袖子擦了擦边上的石头,邀请兰雪怀也坐下,“叫做:黄鼠狼讨封。”
    兰雪怀道:“你讲。”
    那就是没听过了。
    闲灯讲的这一则故事也不像一个故事,更像是一个坊间传闻。
    民间有修炼精怪者如黄鼠狼,一旦开了神智,就跟人一样通七情六欲。一部分黄鼠狼不愿意按部就班的修炼,所以就另辟蹊径。毕竟精怪生物,比起人来说,他们的修真之路更难,毕竟,他们首先得修成人才能修成仙。
    因此,跟人一样,有些想要走捷径成仙的精怪就找到了一个便捷的方法,叫做“讨封”。
    顾名思义,讨封,就是讨要封赏的意思,也有封官进爵,封神等含义在里面。黄鼠狼讨封,就是问人讨封赏,它们通常会穿上人的衣服,戴上面具和斗笠,出没在阴气大盛的时刻,专门寻找八字极好,运势极好,阳气极重的男人来讨要封赏。
    讨封时,黄鼠狼会站在门口,先敲门,问问屋中主人在不在。等主人开了门,它们穿着人的衣服,露出尖面獠牙的脸,声音尖细,开始诡异地问道“你看我像人吗?”或是“你看我像仙吗?”,也有“你看我像什么”的。如果男主人说它像人,它就能借助男主人的运气修炼成人,如果男主人说它像仙,它就能修炼成仙。
    但是也有黄鼠狼讨封失败的,毕竟它长相骇人,惊悚无比,大晚上的敲门扰人清梦不说,这幅尊荣出现在百姓面前,胆子小的直接就吓晕过去了,胆子大的还会拿扫把将它扫地出门。
    倘若黄鼠狼已经问过“你看我像什么”了,男主人说不像,或者说了其他的话,那么黄鼠狼的百年修行就毁于一旦,所以这个捷径走的非常有风险,大多数黄鼠狼都不会选择冒险。
    除非是事先说好,另有个例。
    闲灯:“大多数的黄鼠狼讨封都是没有契机的,假设遇到之后,你只要助它成仙,它之后就会回来报恩。但是何大这个案子,显然不是收到了‘报恩’的感觉,反而像是报仇。”
    兰雪怀迅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和黄鼠狼做交易?”
    闲灯:“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何大错判王寡妇案之后被王寡妇死后所化的厉鬼产生,他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这只黄鼠狼。黄鼠狼必然是答应帮他摆平王寡妇,作为交换,何大必须在它经历小天雷劫那一天助他成仙。像这样提前做好交易,双方都有一个约定,讨封的时候就不会遇到失败的情况。”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浔阳喝茶,卖茶的同我们说得话吗。他说何大看起来不像一个人,并且刚疯的那一段时间,见着人就问‘你看我像什么’,现在我倒觉得,何大在房梁上爬行的动作,像极了黄鼠狼。”
    兰雪怀道:“是。”
    闲灯:“这只黄鼠狼聪明的很,何大家中祖上三代都是做官的,没出过什么冤案,这就成了百姓‘父母官’,要成为‘父母官’是非常难的,要有一定的际遇,通常这种官都有神明庇佑,一身正气,是讨封的不二人选。恐怕它早就盯上了何大,要不然死在狱中的王寡妇——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人,如何知道死后化厉鬼的阴邪法术?一定是有人告诉她,她才知道的。”
    兰雪怀:“它设计让何大陷入困境,然后再出来帮助何大?”
    闲灯点头:“对。这样何大就不得不答应它的要求。不过畜生就是畜生,到底没有人狡猾,它哪里算得到何大在它前来讨封的时候出尔反尔呢?”
    兰雪怀:“你如何知道何大出尔反尔?”
    闲灯:“他要是说话算话,这个畜生早就成仙了,现在还有工夫来报复何大?报复何大就算了,还波及到了无辜的本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兰雪怀轻轻地哼了一声:“照你说的,它应该修为全无,现在能够报复何大,一定是借了别人的法力。”
    闲灯道:“小仙君料事如神,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
    他抬起头,玉子观音庙近在眼前。
    闲灯站起身:“走吧,今日就来看看这个观音庙里面有什么蹊跷。”
    他站起来时,叫兰雪怀拉了一把。
    休息片刻之后,闲灯感到身体没有那么不舒服了,走路也快了些,兰雪怀看了他一眼,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玉子观音庙位于山顶,十分陡峭,整一个庙看起来也十分清冷破败,门口只有一个砍柴的老头,除此之外,山上就只能听到几声空灵的鸟叫。
    到了门口,闲灯问道:“老伯,现在能进去拜观音吗?”
    老伯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转了两圈才看到闲灯,他说话声音嘶哑,开口道:“进去吧。”
    闲灯进去前又问了一句:“老伯,今日有没有一个小娘子来拜过观音?”
    老伯道:“中午来了一个,她经常来,你们找她么?”
    闲灯道:“随口问一问,老伯继续砍柴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进观音庙要穿过一条泥泞的小道,拢共十米不到的样子,一边铺了青砖,一边是泥巴路。小道的尽头是一张缺了个腿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些散香和缺页少边的经书,两根燃了一半的蜡烛,桌子靠着发黄的墙,墙上结了两三张蜘蛛网。
    闲灯走到桌前,把桌上最显眼的一本经书拿起来翻了翻,书名叫做《玄妙无比透天机》,缺了几个大口子,边边角角似乎被烧了一次,又黄又黑的蜷缩起来。
    左边就是观音庙的院子,也不大,走完只需要十几步路。
    院子没有铺青砖,全都是泥巴路,左边有一小块菜地,种着葱蒜,角落里靠着一个炼丹炉,足足有两个人高,烧着火,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炼丹炉前面也有一张小桌子,放着水壶和海碗,应该是砍柴老伯的饭碗。
    看完院子,闲灯又看向自己的右边——玉子观音庙的正殿。
    门槛右边插着香,正殿里面十分昏暗,就算现在是个艳阳天,也很难把全貌给照出来。
    地面上是三块年代久远的蒲团,破了几个洞。正面就是玉子观音像,表面有颜色的花漆掉了大半,观音的头被房梁上落下来的一块红布给遮住了,闲灯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左右两边各有两块匾,一边写着“净瓶水养慈悲性”,另一边写着“紫竹林存菩萨心”。神台上放着三个碗,中间的是水果,两边的碗是空的。
    他摸了摸下巴,心中疑惑道:怎么没有金童玉女?
    玉子观音孤零零的站在庙中,左右别说是金童玉女了,就连手上的净瓶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奇怪的玉骨扇。
    他眼睛落在那把玉骨扇上面,似乎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缓缓地朝它走近。
    兰雪怀猛地拽住他:“你干什么?”
    闲灯愣了一下,嘴唇翕动,像是脱口而出:“我见过这把扇子。”
    他伸手抓住了悬挂在半空中的红布,将其用力一扯,梁上的红布落在地上,玉子观音像终于呈现在二人面前。
    兰雪怀抬头一看,神情愣住,他连忙转头去看闲灯,果不其然,闲灯的表情也僵住了。
    二人面前的玉子观音虽然年代久远,损坏的十分严重,但保存的尚且完整的那张脸,竟是和闲灯一模一样!
    两人齐齐愣神之际,玉子观音庙突然刮起一阵妖风。
    兰雪怀眉头蹙起,当即把闲灯往身后一藏,闲灯将将在他身后站定,冷不丁,四面八方传来了“嘻嘻嘻嘻”诡异尖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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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小闲的脸生的是慈眉善目观音相'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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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运魂

  
闲灯连忙回神,先不管那诡异的玉子观音像,而是寻着声音找来源。
    笑声忽远忽近,忽高忽低,一时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突然间,折枝出鞘,铮的一声,挡住了从右面砸出来的石头。闲灯蹲下身捡起石头看来,这块石头十分尖,若是被砸中了定要吃一番苦头。
    那畜生现在藏在暗处扔些石头,恐怕只是在试探,过不了多久,等它养足了精神,就不是砸石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第一块尖石飞出来之后,陆陆续续又飞了几块出来,只是这些石头对兰雪怀而言太无聊,折枝挡了几下之后,他脸上便显出了不耐烦来。
    挡,简直浪费力气。
    不挡,被砸一下也够呛。
    二人站在观音庙中互看了一眼,闲灯开口道:“我来逼它现身。”
    兰雪怀蹙眉看他,只见闲灯转身跨出观音庙,直接走向桌子,他双指并拢,将蜡烛燃烧的烛心火剪了下来,放在神台之上。随后,闲灯拿着脖子上挂着的造化镜,咬破食指滴血入镜,镜面朝下,在火上一照,翻上来时,镜面突然折射出一道红光。
    红光所到之处,只听得一声尖细的惨叫声,然后是一股皮毛烤焦的味道从神像后面传来。
    兰雪怀荡开剑气,直逼玉子观音像。
    一阵轰鸣,观音的手臂砸在地上,碎成一滩石头,一抹鹅黄色人影从神像后面狂奔出来,正是云姨!
    闲灯喊道:“她想跑!”
    兰雪怀挽剑,又荡开一道剑气,挡住了云小姨的去处,闲灯趁此机会挽起袖子,捏紧拳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好你个小畜生,不好好修炼出来害人,哥今天就替天行……”
    云姨猛地转过头,雪白的脸颊上冒出了一根一根又长又硬的毛发,眼睛也裂开的又圆又大,瞳孔为竖瞳,黄澄澄,青面獠牙,恐怖非常,对着闲灯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地怪吼。
    闲灯走到它面前,被她这个大变活人吓得不轻,连忙脚底拐了个弯又转了回去,火速钻到兰雪怀身后,心有余悸道:“……真是太吓人了,小仙君,还是你一剑直接解决它吧,这个替天行道的机会就让给你了。”
    兰雪怀:……
    云小姨抓住机会,立刻化成了一道黑影,冲出了观音庙。
    闲灯紧紧跟随追了出去,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云小姨已经消失在小和山。
    “她恐怕是要去找何大,我们赶紧去何府守株待‘狼’!”
    他跨出一步,脚下突然踩中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在门槛处狠狠摔了一跤。闲灯惨叫一声,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捡起了害他摔倒的罪魁祸首,一个玉雕的观音小像。
    兰雪怀收剑站立在他身旁,闲灯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个玉像。
    他手中的观音小像俨然就是玉子观音的缩小版,应该是云小姨方才从这里逃出去时慌乱中遗失的东西。玉像做工精致,栩栩如生,虽然小,但是连人物的神态都雕刻的一清二楚。
    这位“男观音”面相慈悲,眉目含情,额间一点红砂,分明与闲灯是同一张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玉像手握玉骨扇,头发披散在背后,发间有一根簪子,两条长长的丝带从簪子上挽下来,犹如观音背后的白幔。
    兰雪怀抿着唇,指着玉观音:“为何他与你一模一样。”
    闲灯摸了摸鼻子:“这……我也很想知道原因。不过,这个玉像上面还有残余的灵力,估计云小姨就是通过借玉像的灵力来对何大展开报复。”
    他送出一丝灵力往玉像中查看,心中又是一惊。
    玉像中残存的灵力与他同出一辙,两相融合,只是玉像中的灵力也明确不是出于自己之手,而是有细微的差别。要说如何比喻,大概就是他将自己的仙术教给兰雪怀,由兰雪怀来施展,这样一来,兰雪怀师承于他,却自成一脉。
    闲灯半天没有说话,兰雪怀问道:“有何结果?”
    “没查出什么,里面的灵力太稀薄了。”闲灯撒了个谎,将玉像放进怀中:“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何府。”
    兰雪怀不再多问,召出折枝。
    闲灯脸色一僵,先前体感极差的回忆蹿上心头:“我还是自己走下山……”
    却不料,他话没说完,腰间忽然横出了一只手臂,闲灯:?
    紧接着,他的身体腾空而起,竟然是被兰雪怀拦腰抱上折枝,闲灯左摇右晃,在仙剑上有些站不稳,全靠兰雪怀抱着他的腰,他才没摔下去。
    “你不要乱动!”兰雪怀呵斥了一句。
    闲灯站在他身前,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眼珠子慢慢朝下,落在自己腰上。
    这……
    这不太好吧……
    光天化日,这个姿势……
    虽说修真界有不少仙士是这样带着自己道侣乘坐一剑,但人家拜过天地,八抬大轿娶进门,名正言顺。
    他跟兰雪怀两个大男人,名不正言不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虽然说他确实比兰雪怀矮了一截,但也不似女子那般娇小,何必要挑战这个小鸟依人的姿势!
    更重要的是,闲灯不知为何,总觉得束手束脚,浑身都放不开,像是被灌了迷魂药一般,昏昏沉沉。
    从小和山上下来,他完全处于一种不自然的状态,被拽下折枝的时候,心中想道:下次还是叫他拽着我衣领吧,怎么好好站着比吊在剑上还折磨人……
    “怎么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抱着你还不满意?”兰雪怀见他不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闲灯现在自己局促,也无暇估计兰雪怀是否耳根泛红,他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话,低下头匆匆往何府走。
    到了大门口,气氛才算缓和了一些,闲灯脸上的不自然也消下去了,他想道:男人嘛,搂搂抱抱实属常事,当兄弟的计较这个做什么。
    一站定,屋里何员外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闲灯收起杂乱无章的心绪,沉下脸色,推开大门。
    何员外见到他就如同小鸡崽见到老母鸡,肥胖的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样,一个猛扎,就要扎进闲灯怀中。
    兰雪怀用折枝挡了他一下,何员外才刹住车,跪在地上扶了扶帽子,大喊道:“仙君救命啊!!!”
    闲灯扶起他:“好好好,救的救的,何员外先起来,你这样挡着我,我如何救你?”
    事关自己的性命,何员外不敢不从,万事都以闲灯的命令为先,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闲灯这才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原先用来伪装成何员外的麻雀已经被云小姨再一次开膛破肚,拴在井口边的黑色小羊不知所踪,院子的正中间,被墨斗线捆地严严实实的何大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呼吸,看起来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云小姨蓬头垢面,四肢着地,阴测测地盯着他。
    闲灯开口:“何员外,可否为我准备一把黄豆,一双竹筷,一杯清水,最好是煮过的凉白开。”
    何员外不敢怠慢,当即就去准备闲灯需要的东西了。
    云姨见到闲灯和兰雪怀,不敢轻举妄动。闲灯也不敢贸然对云姨出手,免得伤到云姨的身体。
    僵持了片刻,附在云姨身上的黄鼠狼尖叫一声,沿着墙壁飞快的往外爬。这时,何员外已经将闲灯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捧在了自己手中。
    他跑得帽子都没了,来不及把茶壶中的水倒进杯子里,索性一起抱了过来。
    闲灯眼睛一亮,说了一声“多谢”,另一只手已经拿起水壶,往水杯中注水。等到一杯水满了之后,闲灯站在院子门口,手一抬,将杯中的水往上空一洒,几秒后,一滴豆大的雨珠就落在了地上,紧接着,雨珠串成了线,竟然是开始下雨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困住了云姨,闲灯借着这个空档,将自己从观音庙带出来的《玄妙无比透天机》一书撕了几页下来折出了几个纸人,他将纸人与黄豆一起扔进雨中。片刻不到,每一张纸人身后,都贴上了一颗黄豆。它们行动如闪电,扑闪着贴到了云姨身上,将云姨困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弹。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内,何员外来不及眨眼,就看见云姨奔跑的身影轰然倒地。
    何员外目瞪口呆地看着闲灯这一番操作,别说他,就连兰雪怀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撒豆成兵,呼风唤雨,非修真大能所不能,哪怕是现在仙门第一人明德真君也做不到。
    闲灯见云姨倒在地上,连忙拿着筷子就往她身边跑,兰雪怀紧随其后。谁知,云姨在地上又挣扎起来,发出了凄厉的啸声,身上的纸片吓得四下散开,黄豆也落在地上,如同死物。
    闲灯心道:黄鼠狼哭,不妙不妙。
    兰雪怀见势不对,拽住闲灯的手臂,将他扯到了自己身后。闲灯被黄鼠狼这一阵哭嚎的心里十分烦躁,一股无名火从心中腾起,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眼神一暗,心中暗道:索性杀个干净。
    念头一出,一团黑气从他手中钻了出来,闲灯一愣,连忙低头看去。黑气在半空中翻滚了片刻,立刻显出了一张龇牙咧嘴的脑袋出来,仿佛是一个五岁孩童,不过这张脸惨白无比,眼睛占了半张脸,只有瞳仁,没有眼白,黑漆漆的,一如它的嘴巴,仿佛长了三个洞在脸上。
    何员外看到这个小鬼,吓得两眼一翻就要撅过去,兰雪怀虽然拿起了折枝,却是警惕的看着煞气小鬼,将闲灯挡在身后,没有动作。
    闲灯惊悚的叹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那名小鬼发出了“咦嘻嘻嘻”的笑声,像一条疯狗似的,沿着墙往云小姨的身体上冲去。在半路,它化形出了身体,血淋淋,脏兮兮,干干瘦瘦,偏脑袋生的极大,十分恐怖。不止身体恐怖,神色也如痴如狂,疯疯癫癫,怪吼怪叫,叫的人毛骨茸然。
    云小姨见到煞气小鬼之后,吓得浑身发抖,四脚并用的往前爬。只可惜这团煞气的动作更快,呼吸之间已经扒在了云小姨身上,它伸出手,往云小姨的眼珠子抠去,企图挖出她的双眼。
    闲灯脸色一变,呵斥道:“你敢!”
    喊完,猛然回过神,心道:我喊什么?!
    煞气小鬼刹住动作,蹲在云小姨的脸上,偏着头,黑色的瞳仁看着他。
    云小姨疯狂地尖叫,小鬼一动不动,紧紧盯着闲灯。
    闲灯又试探的说了一句:“下来。”
    煞气小鬼果然听他命令,从云姨身上爬了下来。它下来时,不忘回头恐吓了一番云姨,云姨被震慑在原地,三魂七魄都快没了。
    兰雪怀觑了他一眼,闲灯连忙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刚说完,煞气小鬼已经蹲在了闲灯身边,乖巧万分,与刚才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凶神恶煞,吃人喝血的凶残模样大相径庭。
    它伸出脑袋,似乎想要闲灯摸一摸。
    闲灯对它刚才那副样子心有余悸,敷衍地摸了两下,却也没什么不适感。他心中大惊失色地想道:难道我失忆前跟这种的东西认识吗?
    神情恍惚的时候,那团煞气“嗖”地一下钻进了闲灯的袖子里。
    闲灯吓得回过神来狂抖袖子,结果抖了半天,什么都抖不出来。
    此时,如果有阴修在此,便可认出,此招正出自阴山法门一脉,又叫做:五鬼运魂。
    而刚才窜出来的那一只小鬼,正是威震修仙界五鬼中的其中一只,也是大魔头阴山子座下耸人听闻的恶鬼之一,五鬼即出,血洗人间,但凡听其名号,无一不闻风丧胆,敬而远之。
    那头,云姨的身体扭曲挣扎,脸上神情痛苦万分,一会儿是一张人脸,一会儿是一张黄鼠狼脸,十分骇人,几番变化之后,云姨嘴巴大张,里面陡然冒出了一股黑绿之气。
    闲灯见状,脸色骤变,连忙站起来拽着兰雪怀就往屋子里拔腿狂奔,兰雪怀道:“你干什么?”
    闲灯惨白着脸,还未等解释,天上突然闷雷阵阵。
    兰雪怀:……
    闲灯飞快的钻到兰雪怀背后,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不露出半点身体。一双手也死死拽着兰雪怀的衣袖,浑身打颤。
    “这个畜生已经被逼出了云姨的身体,它没了云姨这具躯壳,加上之前问何大讨封失败,现在恐怕就要迎来它的小天雷劫。”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地,青紫交加的炸雷从天而降,直直劈向那道黑绿之气,霎时间,这团黑气灰飞烟灭。
    闲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兰雪怀见他遇雷之后胆小如鼠,心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话是这样说,他到站得笔挺,一直等到小天雷劫结束之后,才把闲灯从背后拎出来,扔在地上,怒道:“你还想占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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