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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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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不解道:“为什么有人要纵火?说不定是雷劈下来,发生的自然火灾呢?”
闲灯道:“自然火灾是不可能的,除非见鬼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有被扭断的痕迹,说明他们是先全部死光,然后才被焚烧。并且,还说明屠杀村落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门派的人,很可能他们用的都是同一种手段。而且,这个手段还十分明显,一旦被发现,可以直接猜得出是谁干的。所以为了销毁证据,屠杀村子之后,索性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假设我没猜错的话,扭断脖子只是其中的一个特征,他们身上应该有更明显的特征,只是现在看不见了。”
子玉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中肯地点头:“现在都只剩下一把骨头,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
一行人说着话,往封门村更里面的地方走去。
韩一树道:“封门村不大,再往前走就是九姑娘山的蝴蝶洞了。”
子玉问道:“蝴蝶洞?哪里为什么要叫蝴蝶洞?”
韩一树开口:“原本不叫蝴蝶洞的,之前那个洞叫什么名字忘了,后来傅斯年到蝴蝶洞住下之后,哪里就改成了这个名字。好像是因为有许多蝴蝶的原因,傅斯年也没有给住处取个恰当的名字,大家就各自随意的称呼,看到这里的蝴蝶多了,就叫蝴蝶洞。不过,你们现在要去看的话,应该是没有蝴蝶了。”
闲灯道:“不说这个,先把白雾的问题解决了。韩一树,你知道那些植物都是种在哪里的吗?”
刚才从封门村一路过来,别说是一朵花了,就是一个活着的植物都没看到,全是些嶙峋怪石,连个鸟叫声都没有,当得起喊它一句死城了。
韩一树道:“似乎是种在九姑娘山的,这里过去再穿过一条小路,往下走就到了。”
他话音刚落,谁知面前忽然就袭来了一道黑影,韩一树避之不及,猛地惨叫一声,被黑影掀翻在半空中。
子玉双眼猛地瞪大,定睛一看,说道:“是那晚上的东西!”
闲灯目光一凛,暗道:这东西好眼熟?
仔细一想,跟子玉一样,终于反应过来,这两道长长地黑影,不就是在白杨坪哪里的邪祟吗。那晚上它跑了之后,竟然是躲到了封门村里面来,难怪他们到处找都找不到。
闲灯此时还没有灵力,兰雪怀直接挡在他身前,冷道:“不许乱动。”
闲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十分配合道:“小仙君!多谢你救命啊!!”
那一头,韩一树被裹着一直腿,在半空中被甩来甩去,依稀听得到他在喊闲灯的名字,又听到他在喊救命,最后仿佛知道闲灯自身难保,是不回来救他的,于是只能抱着自己的那一段桃木枝,狂喊道:“爱你一万年!爱一万年!喂!一万年!爱你一万年!”
要不是场合不对,闲灯必然要笑翻在地。
韩一树就这么喊了十几声,瞎猫撞上死耗子,那段桃木枝,竟然真的叫他喊灵验了。忽然间,它白光一闪,一道灵气从剑中飞蹿出来,斩断了黑影,他自己也从半空中掉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韩一树仰天嚎叫一声,忙不迭送地爬起来,找了一块石头躲上了。
那黑影的目标不是他,韩一树跑了之后,它也没追着打,而是直接朝着兰雪怀冲了过来。折枝出剑横挡,黑影猝不及防被它斩断一截,闲灯心道:这邪祟完全不是兰雪怀的对手啊。
同时,他又惊讶于兰雪怀对方向的感知程度。
如今白雾茫茫,可见度只有眼前的一米,这黑影本来就神出鬼没,如今有了这些白雾的遮挡,更是如鱼得水,叫人根本就猜不到它会从哪个方向出来。兰雪怀竟然能提前预判它的方向,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黑影被砍断了一截之后,仍旧不死心,忽地又冒出两条来,不依不挠地攻击兰雪怀。折枝干净利落的劈下,把这两道黑影斩断之后,子玉忽然大喊一声:“闲灯前辈小心!”
闲灯微微一愣,忽然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猛地勒紧了,低头一看,竟然是黑影!
原来,攻击兰雪怀的两道黑影根本没想过能赢过兰雪怀,它的主要目的是分散兰雪怀的注意力,而捆住闲灯的这一道黑影,明显是被兰雪怀砍过的,只有半截捆在他腰上,并且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尽管如此,它也不打算松手,似乎是存了必死的决心,要将闲灯给带走。
闲灯暗道:不好,原来它的目标竟然是我?好一个声东击西。
未等闲灯反应过来,这东西就跟发了疯一样,抓住了闲灯就不放人,将他死死往后拖,速度之快,一下子就拖出去了几十米。
兰雪怀脸色瞬间一变,不由分说的追了上来。可是白雾茫茫,哪有这么好追?
黑影仿佛对封门村十分熟悉的样子,七拐八拐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闲灯被它抓住,想要留下一点什么标记都不成,后来转念一想,就算留标记,兰雪怀也不一定能看到。他勉力睁开眼睛,发觉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越来越粘稠,越来越阴冷,寒气几乎是往骨子里钻的。
他定下神,心道:我是不怕它把我带到哪里去的,虽然没了灵气,但是还有那只小鬼可以用用。
从上次怨煞小鬼跟黑影的交手来看,这个黑影的实力远不及它。
约莫过了一刻钟,黑影终于在一间木屋面前停了下来,闲灯被它放在木屋面前。
“什么意思?”闲灯站稳之后,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这个黑影会将它拖到一个人烟荒芜地地方,就跟那些镇上死去的男人一样,被它吸干精气之后暴毙而死。为此,闲灯都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谁知道黑影竟然轻飘飘地就把他放下了。
闲灯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木屋。
门口没有上锁,也没有结界。按道理来说,这木屋在白雾的潮湿气息中呆了这么久,不烂掉也会发霉,而且看外面像是没人住的样子,理应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传出来的。结果,他推开门,没有预想当中的霉味儿传出来。
闲灯掩饰了心中的惊讶,看向屋子里。
木屋中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桌子,边上还有一个木头书架,上面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有些书籍被虫蛀了洞,有些书籍则是残页,看起来就像是从各地搜刮过来,强行拼凑在一起的。
除此之外,桌上还有几张画得十分诡异的符咒,闲灯连忙走过去,拿起几张纸看,越看这个符咒越眼熟。
纸张残缺的厉害,而且没有拼凑成册,翻完了上一页,不知道下一在哪里。但是,闲灯仅仅拿着自己手中的这两页,就惊呆了。
他愣在原地,大惊失色,不为别的,闲灯手中的符咒,真是童梦用来困住他的“活祭”一咒。
闲灯连忙翻找起这张桌子上面其他的残页,果然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了完成的阵法,他心中骇然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一个疑问从心中冒出来。
是了,童梦从哪里得到这个邪门儿至极的法术的?
当时,听那个南疆的小妖女提起,这阵法在南疆都已经失传已久,残卷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去,童梦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能找到一张完完全全,甚至可以说是正确的阵法?
闲灯越看越心惊,连忙将桌上的纸张全都收进了怀中。他的动作太大,把桌子推的摇晃起来,发出吱呀的声音,闲灯这才发现,这桌子的其中一个桌腿短了一截,被人用一本书在下面垫着。
他蹲下身,扶住桌子抽出这本垫桌脚的书,心中又是一阵惊涛骇浪:无字磐石!
闲灯连忙翻开版本残卷,发现这正是无字磐石的下卷。
无字磐石的上版本残卷在度星河的慈航静斋之内,上一次已经被兰雪怀给拿走,估计现在早已归还给了小清洞天。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在这里找到了无字磐石的下半本残卷?
闲灯心道:这屋子的主人是谁?黑影是故意带他过来的吗?但是给他看这些又有什么用?
无数的疑问从心中冒出,没等他仔细思考,屋外忽然传来了动静。听声音,像是一个人正在缓慢走动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明显是从外面走进小屋中。
屋子主人回来了?
闲灯脸色一白,左右一看,这位主人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完全没有一个能给他躲的地方了!
难道就要这么被发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闲灯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造化镜,他大喜过望,暗道:我先去造化镜中躲一躲。
闲灯连忙从怀中摸出引雷符,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克服对此符咒的恐惧感,将它悄无声息地贴在了造化镜上头,充当雷电。
雷电有了,如果想要躲进造化镜中,便只有回朔时光一个招数可以走,也就是还需要一件当事人的贴身物件,可惜闲灯现在没有想要窥探谁的过去,所以也找不到什么当事人物件,看来看去也只有自己手中的这半卷无字磐石,时间顾不得让他多想,就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造化镜的阵法忽然启动,闲灯如愿以偿地躲进了镜子中。
那面镜子悄然无息地落在地上,滚进了一堆书册中,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闲灯在造化镜中一落地,这一次不像前几次,有兰雪怀扶他,他没站稳,一滚就滚到了地上。
刚抬起头,想看看自己到了哪里,就听见一个女人娇叱的声音:“阿七!你看到大师兄了吗?他是不是又去镇上跟人家打小钢珠了?咱们门派里都揭不开锅了,他怎么还跑出去胡闹?!”
闲灯望去,又惊又诧,这名说话的女人,正与他在桃花逐水遇到的那个“飘飘”,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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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还没来得及仔仔细细看这位飘飘的样子; 只见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少年; 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似乎刚练过剑; 手上的仙剑还没来得及收回剑鞘中。
飘飘已经插着腰又骂起来:“他倒好,今天是什么日子忘得一干二净,自己倒是跑到镇子上去了!阿七; 你去把他叫回来!”
闲灯看向这个名叫“阿七”的少年; 在脑海中苦思冥想了片刻。
他四下看去,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那个小屋前面,这时候,九姑娘山的白雾还没有那么浓稠,一眼望过去还是很清爽的。此刻阳光正好; 见两人打扮像是夏末秋初的时候; 天气可以担得上一声秋高气爽了。
若是在小屋面前,又听飘飘嘴里说着“大师兄”; 现在的时间恐怕是傅斯年将将重振门派的时候。闲灯暗道:难道这半卷无字磐石的持有者是傅斯年吗?
否则,怎么会用无字磐石启动了造化镜之后; 他无缘无故地看到了云浮岭这时间的记忆?
闲灯分析道; 眼前这位“飘飘”应该就是当年的云飘飘; 果然和他认识得飘飘长得一模一样——这一点; 他还没有想通; 只是; 现在已经很明白; 他那串璎珞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就丢了的。
而后面出现的这个少年,如果他没有猜错,理应就是合欢十三仙口中,傅斯年那位惊才绝艳的义子凤栖。
凤栖放下剑,没说话,只是接过飘飘打来的水,洗了一把脸,飘飘道:“你跟傅斯年回来的时候,去山下买点儿面条,门派里没米了,今晚上就凑活吃点儿面条吧。”
闲灯心想:门派?这九姑娘山不就只有你们三人吗?哪儿来的门派?
他跟在凤栖身后下山,发现这个少的可怜的门派中,却是还有几个弟子的。不过看上去年纪的都不大,而且根基也不怎么好,与其说是弟子,倒不如说是镇上那些读书读不好的学生,又不想读书,又不想干活,便跟自己家里人说来修炼法术,过来混混日子罢了。
对凡人而言,修炼法师,飞升成仙是一件比考中秀才更加有面子的事情,自然不会阻止他们上山拜师学艺。
傅斯年这人呢,虽然自己本事不怎么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还有傅家这个招牌在这里,而且还有凤栖此人——看着十分可靠,周围的邪祟都是傅斯年这个义子清理干净的,镇上百姓无不尊敬他。送孩子来修仙,除了奔着傅家的名声来,剩下的就是奔着凤栖来的。
要说傅斯年这个掌门也做的窝囊的要死,被自己的义子抢走了全部风头,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在心里气得牙痒痒。不过他天生脾气好,也没生出什么妒才之心,有凤栖帮他训练徒弟,他乐得清闲,每日就揣着一点儿银子往镇上最大的赌坊跑,在里头消磨时间。
凤栖早已摸清楚他的动向,从九姑娘山一下来,立刻直奔镇子里的赌坊去。
闲灯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看——这个城镇应该就是先前他和兰雪怀歇息客栈的城镇,二十多年前,此处要比现在繁华很多,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沿街叫卖声,嬉闹声,各种声音全都挤在了一起。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一面白底蓝边的旗帜迎风招摇,上面写着一个巨大的“堵”字,想来就是这城镇中的赌坊。
凤栖站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没进去。
闲灯却等不了他,先进去探一探究竟。
站在外面,就能听见赌坊内的嘈杂声音,进来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闲灯捂着耳朵,适应了一会儿,缓缓往前走。
最大的一张桌子上,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叫好声,以及一声哭喊。
“掌门——”
闲灯耳朵一动,连忙走过去一看,果然,这一声‘掌门’喊得就是傅斯年。
喊人的小孩儿叫小宝,是傅斯年的贴身小厮,伺候他多年,此刻正哭爹喊娘的阻止傅斯年脱衣服。
“掌门,你、你别听他们乱说!”
身边起哄的男人围成了一圈,哈哈笑着看着傅斯年,又瞪了一眼小宝:“你这个小孩儿好不懂道理?这是你傅掌门答应的!你问问他,他是脱还是不脱?!”
傅斯年乐呵呵道:“大家都是男人,脱一件衣服怎么了。小宝,我的银子已经全部输光了,一会儿回去要被你飘飘姐揍的,我赶紧赢回来一点,不叫她发现。”
“就是就是!我们不跟傅掌门赌别的,就和他玩乐玩乐,开几个玩笑,再说了,大男人脱衣服怕什么?又不是傅掌门一人脱,要是下一把我输了,我也脱给大家伙看!”
坐庄的汉子一说完,众人哄笑半天。
乱糟糟的声音中,听到一人说:“看你脱衣服有什么劲儿啊!”
闲灯哈哈一笑,心想:这个傅斯年,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傅斯年已经脱了一件外套了,诚如他所言,银子确实是花光了。在赌场中,用来做赌注的不是白花花银子,而是用银子换来的小白珠做筹码,因此众人又把赌钱称之为“打小钢珠”。
他比闲灯上一回看到时模样变了不少,但依旧生的十分漂亮,貌若好女,姿态柔软,笑吟吟地,也不与众人生气。那帮不学无术的混混骗他脱两件衣服,他也没察觉出对方的意思,还觉得这是在正常的做赌局。
可惜傅掌门手气不是很好,输光了小白珠子不说,如今衣服也是赌一局脱一件,眼见就只剩件白色的中衣了。这中衣偏大,他摇骰子的时候,衣领便开开合合,众人无心思看他摇出了几点,只全神贯注地盯着傅掌门露出来的那点儿莹莹如玉的胸膛。
傅掌门早年扮女人扮出了名堂来,如今风采不减当年,很有一番风姿,引得众人纷纷折腰,就算不能动手占点儿便宜,也要眼睛上占点儿便宜。
傅斯年浑然不觉,一开蛊,眼睛一亮,抚掌大笑道:“我赢了!这下,该轮到你脱衣服了。”
与他这句话一同响起的,还有小宝的惨叫声:“傅掌门!!师兄来了!!”
傅斯年听到这句话,手还没从蛊上放下来,身体已经极其自然、条件反射、颇有些熟门熟路地往桌下钻了。
动作快如闪电,叫众人啧啧称奇。
“让让!让让!给我腾个位置,一会儿别说我在这里!”
小宝惨叫连连,提醒道:“掌门!你衣服还没穿!师兄已经找到这儿来了,肯定是知道你在里面啊!”
傅掌门于是又记起了自己的衣服,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在桌子上胡乱的摸了几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跳动叫人想入非非。
只可惜,这时候谁也没空注意傅掌门的手了,通通如遭雷劈,动作整齐划一地朝着四下散开,只留下傅掌门躲在最中间的桌子下面,一边蹲着一边艰难地穿衣服,嘴上还温温和和地说道:“老庄呀,你们别像上次那么不讲义气,帮我挡挡小七,下回我请你们吃酒。我穿上衣服从后门跑,你要阿娇给我把后门打开……不不不,还是算了,上上上次被他在后门抓到过一次,我看我还是从旁边的狗洞走了……”
闲灯听到傅斯年的碎碎念,仗着幻境中没人能看见他的样子,索性捧腹大笑。
傅斯年的动作极其熟练,仿佛已经被抓过几百回了。而且从他的碎碎念中可以得出,无论哪一次,他都是没跑掉的。
果不其然,傅掌门这次也插翅难飞。
他正准备从桌子下面悄悄地爬出来,却已经注意到周围鸦雀无声,安静地诡异的气氛了。一双黑色的小鹿皮靴出现在他眼中,他记得这双靴子的最上面有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看上去,果然看到了匕首。
凤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义父。”
傅斯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爬一边给自己系腰带,因为穿反了衣服的缘故,那腰带怎么系也系不上。
但是观察傅斯年本人,脸皮可以说是厚如城墙,都被抓包到这个程度了,依旧能详装惊讶,面不改色,若无其事道:“啊呀,是小七啊,吃了吗?怎么今天也来镇上玩,好巧啊,遇见你,走吧,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吃饭好了。飘飘一定等急了。”
凤栖道:“义父,你的衣服穿反了。”
傅斯年看着自己的衣服,大惊失色:“咦?怎么回事,其实早上出门的时候,它还是正的,可能是我一不小心穿错了,不碍事不碍事。”
凤栖没吭声,只是伸出双手,又把傅斯年的腰带给拆了,将他的衣服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替他穿上之后,又将腰带给佩上去,抚平了衣领的褶皱。
傅斯年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多谢小七,咱们走吧。”
赌坊内的众人等得就是这一句,他们别的不怕,就怕凤栖不肯走。
这小孩儿第一次来赌场抓人的时候,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一来就差点儿把他们赌坊给拆了。一次之后,还有两次,两次之后,还有三次,好在后来抓傅斯年抓了太多次,凤栖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来就闹了个巨大的动静。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坐庄的那个汉子用口型说道:“傅掌门,你别忘了,你还欠咱们二百两银子,下次来一定得带啊!”
傅斯年连忙点头,又怕点头的太明显给凤栖抓个正着,于是正经着脸色,微不可查地用眼神抽搐着示意了一下。
听到这里,闲灯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词,在心中想道:二百两?
他在桃花逐水中认识的那个飘飘问他借银子,便是要借二百两,据她的说辞,是讲自己的丈夫欠了钱,要去还钱。
怎么,这个傅掌门也欠人家二百两?
闲灯想道傅斯年与云飘飘那个捕风捉影的暧昧传闻,陷入了沉思:云飘飘是他的小师妹,那岂不就是他今后的未婚妻?
眼见傅斯年与凤栖已经走远,闲灯连忙跟上去。
二人行至大路上,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路过一家勾栏的时候,上头的姑娘们热情洋溢,见到了傅斯年就摇起了手绢,傅斯年似乎于她们都很熟,笑呵呵地回打着招呼。凤栖站在他身侧,冷冷地盯了一眼勾栏姑娘,那群姑娘登时被瞪的浑身一凉,再不敢跟傅斯年撩闲,赶紧转过身子,招呼其他人去了。
傅斯年招呼打到一半,发现人家不理他了,怪郁闷:“怎么忽然就不理人了?”
凤栖说道:“义父,师姐要你回去的时候买些面条。”
“买面条?”傅斯年瞪大双眼,但是很快就恢复常态,咳嗽一声:“怎么今日想着吃面条了?回去吃饭不好吗?”
凤栖一板一眼的回答:“师姐说家里面没有米了,钱都在你身上,要你带一些面条回去。”
傅斯年冷汗直冒。
实不相瞒,这个钱——在一个时辰之前还是在自己身上的,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落到谁荷包里面去了。
“小七……”傅斯年连忙贴着凤栖走。
凤栖被他挂着,也没恼。他长得比傅斯年高许多,反正对方在大马路上也不嫌丢人,愿意挂着他走,他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傅斯年双手合十,“小七,你借义父一点钱,义父回头就还你。”
凤栖听罢,从口袋中摸出一只做工劣质,针脚乱七八糟地小钱袋。傅斯年一看到这个钱袋,眼睛就亮了。
说来,这个钱袋还是他在凤栖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的,做自然是自己做的,当年他扮女人时也学了些女红,就是做的难登大雅之堂。也亏这孩子是个缺心眼儿的闷葫芦,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是好是坏,当个宝贝似的用了许多年,每每拿出来,都叫傅斯年十分不好意思。
不过,凤栖这一次拿出来,他却很开心。
钱袋是他做的没错,但是里面的钱可不是他的。
凤栖的名声比他们整个傅家都要响亮,诸如惊艳绝才、天赋异禀,太多这样的形容堆积在凤栖身上,令他的身价水涨船高,不少大门大派都想收他做关门弟子,可惜这个小子脾气倔的很,非要躲在这九姑娘山里面,给这个穷酸的副掌门当更穷酸的义子。
饶是如此,也招架不住别人给他送钱送礼,请他斩妖除魔,他的小金库可比傅斯年强大多了。
凤栖闷声不吭,乖乖巧巧,将小钱袋子里所有的银子都倒出来给了傅斯年。
傅斯年抱住他,感动的无以复加,叹息道:“好小七,义父真是没有白养你!”
“谁养谁呢!”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闲灯眼前的场景一变,还来不及回过神,却发现已经是到了蝴蝶洞中了。
云飘飘下完了面,说道:“傅斯年,你还要不要这点儿脸了,你看看你有做义父的样子吗?你自己洗过衣服做过饭吗?什么不是人家小七帮你做的?是你当爹还是他当爹?!”
劈头盖脸一顿骂,傅斯年如老僧入定,早已习惯云飘飘的坏脾气。
他淡定道:“飘飘啊,女孩子不要总是这么大火气,容易变老的。”
云飘飘道:“你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是吗!”
傅斯年被她骂得耳朵起茧子,叹了口气,温润道:“河东狮吼,家门不幸啊……”
云飘飘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举着锅铲就要给他来一下,傅斯年见势不对,连忙捂着心口装病:“飘飘啊,我心口好痛啊……”
傅斯年体弱多病也是出了名的,到现在全靠喝药吊着命,三天两头就是一场高烧,吐血都是常见的事情了。
特别是他这个心痛病的毛病,发作起来十分吓人。
不过这一次,却是傅斯年装出来的。他生病生久了,装病也很有一手,并且能装的以假乱真,除非是大夫来把脉,否则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此招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
云飘飘一见他心口痛,果然就不再凶他,反而关切万分,怕他出个什么好歹,傅斯年道:“我去蝴蝶洞一趟就好了。”
云飘飘听到蝴蝶洞三个字,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方法不是长久之计,你不要太依赖它。”
傅斯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小七在边上看着的,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了事,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他吗?”
说罢,傅斯年便往蝴蝶洞走去。
闲灯心中颇有些疑问,紧随其后,于是看见傅斯年到了蝴蝶洞之后,脱了衣服,走进了一潭池水中。
池水清澈见底,但是远远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他站在池子中没过多久,凤栖就出现在池子边上,闲灯正疑惑这二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只见月色下,数以千计的黑色凤尾蝶出现在池子的上空。
数量之多,妖异诡变,叫闲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并且,幻境中,忽然传来一种浓烈且糜烂的甜香,并且随着蝴蝶的增多,这暗香也越来越强,到了铺天盖地,几乎能溺死人的程度。
最先出现的一只黑色凤尾蝶,翩翩落在傅斯年的唇上,愈发显得他一张脸悲悯慈悲,却又透露出一丝妖邪,看着……就跟妖佛一般。
美人骨香,月色之下,这一幕竟然看得闲灯有股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随着一只凤尾蝶的落下,越来越多的蝴蝶停留在傅斯年的身上。很快,傅斯年唇上的凤尾蝶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忽然间碎成了一片光点,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蝴蝶跟着碎成光点,直到最后一只蝴蝶碎落之后,凤栖将他从池子里抱出来,穿上衣服。
傅斯年的气色比他下去时好了许多,说话也活泼了不少:“这些蝴蝶好是好,就是数量也不多了,等什么时候没了,我什么时候也就死了。”
凤栖顿了一下,闷声道:“义父不会死。”
闲灯听罢,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惊讶地想道:难道他在用这些蝴蝶疗伤?真是闻所未闻,这到底是什么异法?
傅斯年道:“人哪有不会死的?我又不像你,修炼天赋这么高,以后飞升成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啊,我想到了,你要是成了神仙,你就再把我复活吧,我听说是神仙的本事很大,你可以把我的名字从生死簿上面勾去,我就不用死啦。”
凤栖问道:“这世上有轮回吗。”
“不知道,如果有轮回,等我投胎了也把你给忘了。哎,小七是义父的心肝儿,贴身小棉袄,这辈子还欠了你不少钱呢,轮回要是把你给忘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你啊!”
“我不用义父还。是义父救了我,我的就是义父的,我的钱也是义父的。”凤栖一本正经说道:“义父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等我更厉害一些,我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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