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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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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棋乐看向闲灯,闲灯被看的毛骨悚然,眼睛缓缓睁大,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嗯?”
    唐棋乐点头,道:“闲兄,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住客栈了。”
    郎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目光落在了闲灯身上,胡子一抖,提高声音:“仙君,你不是没有钱吧?!”
    闲灯听完,松了口气,热情洋溢地握住郎中的手:“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多亏你说出来了。”
    他情真意切道:“正是如此呢!”
    沉默片刻之后。
    “报官!”
    郎中狠话一撂,抬起药箱就往门口走。
    唐棋乐与闲灯同时站了起来,一人拉左臂,一人拉右臂,将郎中给拉住了。
    郎中大骇:“怎么了,还有没有王法,不给钱还不让我报官了?”
    唐棋乐摸了摸鼻子,笑道:“没有这样的事,好说好说嘛。”
    闲灯道:“郎中莫急,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没钱。要不然,我先给你打个白条。”
    郎中道:“一两二钱你们也要打白条,修仙的哪位仙君像你们这样穷的?!”
    他此话没有说错,修真者大多富庶。或是来自大门大派,有自己的商铺和地产。又或是江湖散修,为普通百姓除魔驱邪,也能收到一笔不菲之财。
    可怜闲灯大梦一场,醒来把前尘往事丢得一干二净,更遑论钱财了。这唐棋乐也是个穷酸鬼,口袋里拿不出两个铜子的主,修仙修成这副模样,也算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面面相觑之时,楼下传来了一阵闹腾的声音。三人齐齐往楼下一看,两人脸色一变。
    天机变的第二波修士已经赶到了浔阳城,看来兰雪怀对他们而言果然十分重要。
    郎中喜道:“好,我真是要睡觉就有枕头,天机变的仙君竟然让我撞见了,今日我就要告你们一告,让仙君替我主持公道!”
    闲灯心道:他告天机变是小事,只是方才我从那门派的手里救了一个人出来,楼下之人显然是奔着兰雪怀来的。我若见死不救自己跑了也罢,只可惜兰雪怀被抓回去少不得吃点苦头。
    唐棋乐看着闲灯,约莫是在等他的决定。
    闲灯又在心里想道:左不过相识一场,我救也救了,半途弃之不顾非侠士所为,我断然不能搞这样下作的事情出来,以免败坏我以后仁义无双的名声。
    他心中认定自己是一名行侠仗义的散修,心里慷慨万千,打定主意要救兰雪怀。
    郎中趁二人愣神之际,挣脱了闲灯的控制,推开门就冲天机变的人喊道:“仙君!仙君留步!”
    闲灯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右手一抓,意在拦截往楼下跑的郎中,谁知,他刚出手,那股霸道强悍,无法控制的灵力又在他掌心中爆发出来,整个客栈的三楼地动天摇,轰然倒塌。
    倒塌之前,兰雪怀在一片掀起的粉尘中率先召剑踏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闲灯提起,翻出了三楼。唐棋乐则是捉住郎中,就地一滚,狼狈的踩上仙剑,将郎中拖到剑上。
    闲灯回过神来,心中大骇:我怎地有这样的灵力?
    他五指张开,正着看一遍,反着看一遍,又想道:难道我失忆前是个大人物?
    唐棋乐喊道:“注意下面,天机变的追过来了!”
    ※※※※※※※※※※※※※※※※※※※※
    闲灯还沉浸在“哇哥好牛逼”的状态中……
    然后穷的理直气壮。jpg
    虽然兰美人看起来只有17岁的脸,其真实年龄已经是一个成熟的19岁男人了'和17有区别吗
    有的,可以合法做……'推眼镜
    ·
    拔剑的时候小闲内心os:哥这是拔了他的剑,又不是破了他的处,干嘛这么大反应?
    'bushi
    不知道小闲有没有听说过一把剑叫做紫青宝剑啊……其作用与折枝宝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
    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感谢大家!!鞠躬!!
    也不知道自己写得咋样,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吧!!
    ps:不要站错攻受了,兰雪怀是攻!!野蛮女友(划掉)小美人攻~~
   
    

百口莫辩

  
四人御剑而行,赶在天机变之前已经蹿出了几里地。
    唐棋乐说道:“往码头走,那里人多,好有个遮掩!”
    闲灯紧紧抱着兰雪怀的大腿,他的后领被兰雪怀揪在手中,勒得他喘不过气。
    “小仙君,行行好,能让我上剑吗?你看我们这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大雅观。”他努力挣扎了两下,想放手又怕松手后兰雪怀抓不住他,让他就这么直直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于是只好将他的大腿抱得更紧。
    闲灯低头看了一眼下面,他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脸色登时一片惨白,心中叫苦不已:太高了!
    兰雪怀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目光落在前方,一眼也不分给他。
    闲灯抱着他的大腿,只好自求多福,拼命自保,不知不觉,越抱越紧,越抱越上面。
    冷不丁,一声怒斥从头顶传来:“你干什么!”
    闲灯连忙抬头,兰雪怀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他。他生得好看,就是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闲灯看愣了会儿,便解释:“我怕自己掉下去,就抱你抱得紧一些,得罪了。”
    兰雪怀道:“我问你抱得这么上面干什么?”
    闲灯心中一愣,想道:我干什么了?
    他挨了骂,连忙转头,检查一番自己有什么问题冒犯到了这位小仙君,可惜实在找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将脸往上看去。
    还未开口,头顶上又炸了一声。
    “你还敢看!!”
    这一声,称得上是气急败坏了。
    兰雪怀“啧”了一声,说道:“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羞耻!”
    闲灯眨了眨眼睛,尽力让自己的脸显得更加无辜一些,好博取兰雪怀的同情。毕竟此事解释已经无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兰雪怀恼羞成怒把自己给打下去。
    谁知兰雪怀见他眨眼,心中更加来气,想道:形骸放浪,不知悔改,还敢装可怜勾引我。
    兰雪怀推了他两把,作势要把他往下面压。
    闲灯来不及解释,一看对方把自己往下拽,求生欲令他狠狠拽着兰雪怀不放手,一来二去,两人的剑就摇摇晃晃,闲灯也因为晃动的缘故,三番两次蹭在兰雪怀身上。
    兰雪怀脸色难看极了,越是想甩开他,闲灯就抓得越紧,兰雪怀咬牙道:“放手!”
    闲灯道:“我不放!我放了就死了!”
    他紧紧地闭着眼,做好挨打的准备,谁知等了一会儿,料想中的巴掌没落到身上。
    闲灯连忙睁开一只眼,偷偷地看向兰雪怀,心道:怎么没揍我?
    只见兰雪怀虽然还是黑着一张脸,但拒绝之意已经没有了。
    闲灯讨好地一笑:“多谢小仙君。实不相瞒,我有些恐高,头一次御剑飞行,还请你多担待一下!”
    兰雪怀冷道:“怕高?你以为我会信吗。让你白抱了这么久,目的达到了,现在满意了吧。”
    闲灯马上开口:“‘白抱’?本人做事向来有恩必报,放心,绝不会让小仙君白吃亏的。”
    兰雪怀心中震荡不已,一言难尽地看着闲灯,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这是什么厚颜无耻的人?竟然还想得寸进尺,以身相许。
    闲灯完全看不出兰雪怀目光中复杂的心情,只当对方被自己一片热忱之心打动,于是心安理得地将兰雪怀的大腿抱得更紧。
    到了码头,唐棋乐跳下仙剑,闲灯被兰雪怀随手一扔,连摔带滚,正好跌在唐棋乐面前,好不狼狈。
    唐棋乐扶起他道:“闲兄,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
    闲灯将自己的剑背在背上,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灰尘。
    唐棋乐又道:“闲兄,此处人多,你我二人就在这里分别吧。我正好赶着这一趟的客船去小清洞天。”
    “小清洞天?!”
    郎中从地上爬起来,诧异的喊了一句。
    他打了个趔趄,灰头土脸,胡子掉了一半下来,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你们要去小清洞天?”
    唐棋乐:“不是我们,是我。”
    郎中连忙开口:“那太好了!捎我一程,我也要去小清洞天。”
    唐棋乐一直盯着他的胡子看,郎中伸手一摸,摸到了自己掉了半截的胡子,嘿嘿一笑,索性扯了胡子,擦干净脸道:“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韩一树,江南余姚人士,家住双茶巷三百六十五弄,师从慈航静斋,仙君不嫌弃,只管叫我名字就好。”
    闲灯道:“你是个假郎中?!”
    韩一树脸上的胡子没了之后,看着年岁只有十七,脸上还有一圈少年婴儿肥,眼睛极圆,下巴处还有几道细小的血口子,应该是方才受得伤。
    “哪儿能啊。”韩一树道:“不是假郎中,我都说我是慈航静斋的学生了,从那儿出来的还有假郎中吗?”
    慈航静斋,位于江南钱塘一岸,当今世上名气颇高的医馆,由度星河开创,悬壶济世,仁义无双。
    闲灯看向唐棋乐,唐棋乐会意:“既然是慈航静斋的人,为什么又要做这样的打扮?”
    韩一树不以为然的拍拍手:“出来混江湖的谁还没几个仇家,不易容难道等着被砍死吗?”他眼珠子一转,又落在唐棋乐身上:“仙君,今日给你们看了病,我算是做个顺水人情,不收你们钱。但是你得答应带我去小清洞天。”
    闲灯打断韩一树:“此处不方便久留。”
    兰雪怀闻言,往后一看,天机变的人已经追了上来。码头的普通百姓多,摆摊者、买卖者摩肩擦踵,天机变想要找到他们四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棋乐连忙拱手道:“闲兄,我们便在此别过了。”
    闲灯未做挽留,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躲避追杀的打算。
    唐棋乐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八卦镜,镜面昏黄,照不出人的模样。红木镶边,一条年岁久远,几乎快拉成丝线的麻绳穿在耳朵两旁。
    “闲兄,这一面无敌天地造化镜是我家中祖传的一件宝贝,可借助雷电回溯时光,亦可照出可任何妖物的原形本体,一旦被造化境照射,妖物法力全失,就不再对人有任何威胁。关键时刻,它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修道之路艰难险阻,你我朋友一场,我没有什么好赠送的,就将造化境送给你。”
    闲灯接过造化境,将它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跟普通百姓门口的八卦镜没什么区别。他挂在胸前,韩一树见了眼红,问道:“仙君,你还有这样的宝物吗,左右我跟你也是朋友一场,你也赠我两个!”
    唐棋乐看了他一眼,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桃木枝:“这根桃木剑乃是我家中祖传的宝贝,唤做七星霹雳宝剑,可降妖除魔,无往不利。”
    韩一树:……
    “我看见你从地上捡起来的。”
    唐棋乐收起桃木枝,笑道:“爱要不要。”
    韩一树夺过桃木枝,心道自己还要靠这个小白脸去小清洞天,于是端正态度,讨好道:“仙君的东西当然都是好东西,我肯定要的。”
    片刻后,唐棋乐看向远处,目光一凛,急急说道:“闲兄,珍重。”
    闲灯听他语气急促,转身一看,原来是天机变已经追到了跟前。他又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兰雪怀,一时拿不定主意对方是什么想法。
    “小仙君,天机变已经追上来了,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走。”
    兰雪怀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闲灯摸了摸鼻子,想到在这短短的相处时间内兰雪怀表现出来的脾气,就心知他断然不是一个会低声下气去求别人的人。
    闲灯心中想道:罢了,也是我仁义无双了,换做别人谁还对你这么负责?我为了救你,真是把自己害惨了。
    他说道:“得罪了。”
    闲灯说完,就捉住了兰雪怀的手,对方微微一愣,紧接着就被闲灯拖着在街边拔足狂奔起来。二人绕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钻进了更加繁华热闹的街市中,七拐八拐,甩掉了天机变的人。
    兰雪怀如梦初醒,右手如同被火钳烫了似的,猛地甩开了闲灯。
    闲灯被甩得一头雾水,还没站稳就被兰雪怀指着鼻子凶了一句:“你摸我的手?”
    闲灯听了,连忙解释:“我刚才问过你了,也说过得罪了,天机变追得急,看你没反应,我就……”
    兰雪怀:“你就什么?你就摸我?”
    闲灯道:“没没没,不是摸你……”
    兰雪怀咬牙:“你还狡辩?!”
    闲灯:“不是……”他刚想解释,但是转念一想,方才是抓着兰雪怀的手,要说摸也是摸了的,他回想起来,兰雪怀的手就像一块冷玉,摸着怪滑的,手感相当不错。
    想入非非,有些入神。
    兰雪怀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个色胆包天的死断袖摸他也就算了,现在当着他的面还敢原地意淫起来。
    ——找死!
    “你在想什么。”兰雪怀冷幽幽地问道。
    闲灯猛地回过神,心中大骇:要命!
    “我……”
    兰雪怀冷哼一声,盯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支开了唐棋乐,就可以和我独处了?”
    闲灯惊道:“什么?我没想——”
    兰雪怀瞪着他,美人发怒,风情十足:“想?想也不可以,想也没有用!我告诉你,有心思花在我身上,不如多琢磨琢磨你烂得出奇的穿衣打扮。”
    闲灯:冤枉啊!再说了,这和我穿衣打扮有什么关系,好好地说话怎么就人身攻击上了?
    “我……”闲灯百口莫辩,还想解释,最后认为解释根本没用,只能抓了把头发:“算了,现在先从天机变手中逃出去最重要。”
    兰雪怀在他身边讽刺道:“哼。不然呢?你还想得到我什么回应吗?”
    闲灯:……
    他认命地转过身,正好面对着一个卖面具的摊位。这个摊位正好在大街的中间,隔开了两边的小道,十分引人注目。
    闲灯被摊位上一张十分有趣的狐狸面具给吸引了,心里又想到现在自己被天机变的追杀,买个面具来修饰一下自己,做个遮掩也好,以免暴露的太明显,被天机变的人找到。
    闲灯取下狐狸面具,用手摸了摸,面具做得十分精致,棕黄色的一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毛绒,手感也不错。
    他问了价格,给了钱,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一戴上去,遮住了半张脸,他惊喜地发现,这个面具实在是太贴合他的脸了,简直就像天生为他定做的一样。
    闲灯又掏出唐棋乐给他的那面镜子,照了照自己英俊的相貌。他左看右看,喜欢得很,就在这时,面具上的眼睛忽然就眨了一下。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睛。谁知,这个面具的眼睛又眨了一下,与此同时,面具上的嘴巴缓缓勾起,变成了一个十足诡异的笑容。闲灯心中登时生出了一丝毛骨茸然的感觉。他连忙把镜子放下,伸手摘下面具,却不料这个面具就像是牢牢生根在他脸上一样,怎么摘也摘不下来。
    闲灯慌了,喊道:“小仙君!”
    兰雪怀此时背对着他,听到闲灯喊他,心里想道:果然如此,又想搞什么花样出来。
    他:“怎么又叫我?你不是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逃出去吗?”
    闲灯失忆没多久,就遇见了一连串的倒霉事情,仿佛老天爷都要跟他过不去,现在就连戴个面具都摘不下来。他拼了命的摘面具,扯到了皮肤,脸上被他折腾了一片红晕,双眼因为疼痛的缘故冒着泪花,十分可怜地向兰雪怀求助:“小仙君,我的面具摘不下来了。”
    兰雪怀转过身,看见他的样子,愣了一下,接着怒极反笑,拧着眉冷道:“你故意在我面前脸红干什么?我看你是一刻不处心积虑的勾引我就一刻不肯善罢甘休。”
    闲灯欲哭无泪:“不是!面具真的摘不下来了。”
    兰雪怀:“又狡辩!”
    闲灯上前两步,兰雪怀见他红着脸凑上来,吓得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十分丢人,于是站定。
    他啧了一声,伸手放在了闲灯脸上,食指隔着面具,按在他眼下那一颗小小的红痣上面。
    兰雪怀盯着闲灯看了片刻,观其神色不像作假,于是脸色也凝重起来。
    他用手在闲灯脸上摸了片刻,正如闲灯所言,那面具就像生长在他的脸上一样,竟然是再也摘不下来了!
    ※※※※※※※※※※※※※※※※※※※※
    兰雪怀:哼╭(╯^╰)╮,我是不会被你勾引的!
    闲灯:冤枉啊哥!!!!
    ps:小美人是攻哦,兰雪怀是攻哦!!!谨防大家站错,我多提醒两遍!!
   
    

是个好人

  
兰雪怀在他的脸上摸了半天,迟疑地开口:“你没做什么手脚吧?”
    闲灯快急死了,说道:“我能做什么手脚……”
    兰雪怀哼了一声:“比如故意让自己的面具摘不下来,我现在这样摸着你,你心里一定很暗爽吧。”
    闲灯惊呆了,简直百口莫辩:“我——算了算了!我自己来看看。”
    兰雪怀道:“我看你是心虚了。”
    闲灯索性不再理他,一个劲的用蛮力企图将面具摘下来。但是一拉扯面具,就拉扯到脸上的皮肤,很快,他脸上就被扯出了一条条细小的血口。
    兰雪怀猛地将他的手打落,闲灯猝不及防被他一顿打,连忙转身去看他。
    兰雪怀开口:“你想把脸皮给撕下来吗?面具在哪里买的?”
    闲灯:“就在前面这个摊位。”
    兰雪怀手中握剑,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面带寒霜,气质冷冷地站在面具摊位前。
    老板见到一位风华无双的美人上前,心里咯噔一声,顿觉心旷神怡,堆笑问道:“客人要买面具吗?”
    兰雪怀拽着闲灯的手,将他往前一拉,闲灯被拽了一个趔趄,整个人险些摔倒在地上。
    闲灯问道:“老板,你的面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戴在脸上之后摘不下来了?其中还有什么奥妙吗?”
    老板听闻,说道:“奥妙?什么都没有啊,我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普通人。”
    闲灯道:“普通人?那你的面具怎么就出问题了?”
    老板看着他,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客人,你该不是来找茬的吧?我老王在这儿卖了这么多年的面具从来就没遇到这种事情。”
    闲灯凑上前去:“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自己来看,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老板愈发觉得这两个仙君是来找茬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穿得道貌岸然,相貌也生得仪表堂堂,竟然会做出这种讹人的事情出来。
    “你是不是想从我这儿把面具钱给要回去?我跟你说,一分钱一分货,到了我这儿的钱,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兰雪怀把折枝握紧了。
    老板看到他握着剑,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惧意,退后了几步说道:“干什么?仗着自己会仙法欺负普通老百姓吗?我不怕闹大,你敢动手,我就敢喊!”
    闲灯连忙按住兰雪怀的手:“小仙君,天机变的人就在不远处,不宜闹大。我看老板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估计他也不知道面具出了什么问题,我看我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他说完,反客为主,捉住兰雪怀的手臂,将他带走。
    闲灯走了一路,找了一条较为隐蔽的巷子,看了眼外面的天机变,思考片刻,转身对兰雪怀道:“小仙君,我现在陷入了一件麻烦事情中,要去寻找问题的根源。天机变已经被我们甩开,你也不用担心再被抓回去,你我二人就此别过吧。”
    兰雪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闲灯继续道:“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我不愿拖累你,咱们从这里分开,日后有缘再相见。”
    等了一会儿,闲灯没有等到回答,再抬起头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他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也不跟我客气一下……
    叹了口气,闲灯从巷子的另一头出来,钻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决定先打听一下最近浔阳城有没有发生过一些怪事。而一般最容易打听到坊间传闻的地方,就是茶楼。
    闲灯饶了一圈,意在避开天机变。不过他现在半张脸都被这个狐狸面具给遮住了,就算是天机变的人找到他,让他们面对面站着,对方都不一定能把他认出来。
    浔阳城建的四四方方,几条街道也是四四方方,从码头一直往前走,穿过一条种满了槐树的桥头,下了桥就是靠着河水摆摊的菜农。水坝下面又妇人洗衣,上面有敲鼓唱戏,沿街坐着十几桌茶客,瓜子果皮铺了一地,高声笑语不断,远远地就传进了闲灯的耳朵里。
    茶楼,闲灯是去不起的。
    退而求其次,闲灯往茶楼下面的水沟子走去,跨过水沟子,就在水坝妇人洗衣处的上面,有一块空地,坐着许多光膀子的大汉,他们围着一张简陋的树墩,墩子上有缺了口的大海碗,盛了黄澄澄的茶水,飘着皱巴巴的茶叶,众人吃着喝着,听空地上一名青布衣裳的老头子评书。
    这里就是下等人找乐子的地方,没有店小二伺候,也没有人招呼他。须得自己带茶碗来,要是没有,就挑个干净空地坐下,在边上检点人家抽剩了的烟枪吃。
    刚一坐下,卖香片的伙计就凑过来问他吃不吃茶。
    闲灯一模自己口袋,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于是摆手说不要。伙计以为他嫌香片的价格太贵,转而又卖起自己茶叶,闲灯也买不起茶叶,只好又摆手说不要。
    伙计抬头看他,看到闲灯脸上的面具,吓了一跳,往后坐了一步。
    “你怎么戴着面具出来?”
    闲灯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问道:“有这么吓人吗?”
    伙计说:“倒不是你的面具吓人,只是你的脸上有许多血口子,吓到我了。你脸上可有什么旧疾不能见人的?”
    闲灯道:“实不相瞒,是我这个面具摘不下来了,我扯得用力一些,我的脸就破了。”
    二人打开了话匣子,相谈甚欢,伙计免费给他倒了一碗井水,井水还是隔壁那口贵些的井里打出来的,水是甜的,放了香片和茶叶进去,请他喝茶。
    闲灯刚握上杯子,他的背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身体一晃,手中的茶水撒了个干净。
    “谁推我?”闲灯怒道,回头一看,是兰雪怀,怒气消失的荡然无存,被惊讶替代。
    兰雪怀:“上过一次当了还不知道悔改,什么人的水都敢喝,你不怕喝死吗?”
    闲灯惊喜道:“小仙君,你怎么回来了?”
    兰雪怀没好气道:“回来给你收尸。”
    闲灯放下手中的茶碗,解释道:“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给我的茶没有问题的。”
    他站起来,把自己坐过得地方给兰雪怀坐,又怕他坐下去的时候嫌不干净,还十分殷勤地擦了两下地板。
    兰雪怀却没有坐下,而是将一个白瓷瓶往他怀中一抛,闲灯赶紧接住,打开瓶子一看,一闻,问道:“这是什么?”
    兰雪怀:“哼。”
    伙计道:“客人,这个味道是金丝芙蓉膏啊,抹在脸上能止血祛疤,还能止痛,凉丝丝的,就是贵的很,只有城里的阔夫人才买得起。”
    闲灯听到伙计的解释,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抱着金丝芙蓉膏想道:原来他不是离开了,而是给我去买膏药了,他真是个好人!
    闲灯抬头,“多谢小仙君!”
    兰雪怀盯着他,闲灯眼睛眨了眨,接着恍然大悟,赶紧坐下,把那面无敌照妖镜拿出来当成镜子用,用手沾了一点金丝芙蓉,小心翼翼的涂在脸上。果然如同伙计形容的那样,膏药一涂在脸上,伤口火辣辣的灼烧感就消失了,现在是又凉又冰,舒服极了。
    药膏好用,闲灯心中对兰雪怀的感激就更多一分。
    特别是,自己跟他从见面开始,兰雪怀对他就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总让他觉得对方下一秒就要揍他,现在高岭之花突然有这么温情脉脉的一面,来之不易,闲灯珍惜万分,就连用金丝芙蓉都舍不得多用,每次只涂一点点在伤疤上面。
    兰雪怀看不下去,一把夺过金丝芙蓉,倒了大半瓶在手上,往闲灯脸上抹去。
    他虽然看着气势汹汹,但其实下手并不重,闲灯眯着眼享受着美人服务。
    虽然他并不喜欢男人,但是不妨碍他欣赏兰雪怀这张脸,也不妨碍他心猿意马。
    兰雪怀涂完最后一点,看见他的表情,冷冷地警告道:“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闲灯一个激灵,连忙清醒。
    他转过头,想起了自己要办的正事,立刻询问起伙计,浔阳城内最近有没有出现一些怪事情。
    伙计听完:“怪事?你不就是一件怪事情吗?一个拿不下脸上面具的怪人。”
    闲灯问道:“除了我呢?还有没有其他的怪事情?”
    伙计埋头苦思片刻:“非要说有什么怪事情,那还真是有一件。从小河沟这里往前走,有一家商户人家,姓何。我们叫他何员外,去年的时候,何员外给自己的儿子何大捐了个芝麻小官,就在浔阳衙门当差,原本日子过得好好地,谁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何大突然就疯了。”
    闲灯问道:“哦?怎么疯的?没有去看过大夫吗?”
    伙计笑了一声:“就是因为看大夫看不好,才说是一件怪事。何大不知道怎么疯的,见了人就抓着问‘你看我像谁’、‘你看我像谁’,要是不说,就要被他咬得血肉模糊。要是说了,第二天就跟他一样变成了一个疯子。”
    闲灯问道:“疯子病还会传染?”
    伙计:“所以才奇怪啊。何员外请了不少道士跟和尚,愣是没有一个把他看好的。何大疯了之后,身材变得十分佝偻,原本壮硕的身体成了干巴巴的一条,口涎横流,不会走路,就在楼梯上爬来爬去,就像……就像……”
    闲灯:“像什么?”
    伙计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不知道,听说何大那个样子怪渗人的,都不像一个人了。要是有兴趣你自己去看。”说完,又问:“你这个面具怪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闲灯:“就在刚才。”
    伙计:“那你可要小心了,何大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就疯成了那样,要是你也撞了一样的邪,千万不要逞强自己解决,要我说,你还是赶紧去找天机变吧!”
    闲灯听完,内心无语片刻:天机变?他不来找自己就好了,自己还能赶着去送死吗?
    ※※※※※※※※※※※※※※※※※※※※
    吼吼!笨蛋闲灯!
    兰小美人口是心非呀嘻嘻嘻嘻
    滴——恭喜小美人获得一张好人卡'被打
   
    

图谋不轨

  
又跟伙计聊了两句,闲灯站起身告辞。
    兰雪怀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并没有要单独行动的样子。闲灯还是拿不定主意,心中忐忑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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