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月经年记事录-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毛麟角?”宴敛头一次听人这么夸他。
  “你看,这大千世界的人,都是黑发,连我也是,但你不一样,你是白发,万里挑一,岂不是凤毛麟角?”
  “我……”
  “宴敛,你不必因为他人的恶语而贬低自己。人生来就是不同的,这些不同的人,多数最后都成为了天之骄子。你要是愿意,不然就留在拂雪观,我亲自来教你?”
  “我?”宴敛听了虽然惊喜,但还是犹豫害怕,“我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看你本质是块璞玉,只是缺了人雕琢。你要是愿意,就留下,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等你想离开的时候,我替你备够盘缠,你也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要留下!”
  宴敛不知道这个决定,究竟是自己做过最正确的,还是最错误的。
  但至少在那一瞬间,他从未想过后悔。
  “记住,挥剑用的是手腕的力量,而不是单靠手。”萧别烨走过去,替宴敛正了正手势。
  “这个符,这里画错了,下面多画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的差别,但作用却会因此而大相径庭,万万不可出错。”萧别烨握住宴敛执笔的手,教他细细地重画了一张正确的符。
  十岁出头的宴敛还不知情爱,但对萧别烨产生了别样的好感。
  萧别烨对这位从小受尽欺凌的徒儿也是极尽宠爱,什么都要亲自教,也毫不吝啬于对宴敛的夸奖,说他是洪炉点雪,什么都一点就通。
  如果萧别烨没有说出那些话,或许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变质。
  宴敛有一日,借口给萧别烨过生辰买礼物要去合缘镇,离开了拂雪观。
  他确实去了合缘镇,但在此之前,去了另一个对他来说更重要的地方。
  宴敛去了自己当年出生的那个村庄,亲手砍下了当年妄图侵犯他的小混混的双手。
  可当他回到拂雪观,将悉心挑选很久的礼物献给了萧别烨的时候,对方却毫不领情。
  宴敛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萧别烨。
  “你究竟去了哪里?”
  “师傅,你怎么了,我去了合缘镇啊,这就是我给你买的生辰礼物,挑了好久呢!”
  萧别烨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意:“宴敛,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去了哪里。我亲自教你养你那么多年,你随便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
  宴敛倔强地不肯开口,但看到萧别烨或许是真的生气了,最终还是学着小时候犯错的语调撒娇:“师傅,那个人小时候欺负过我,你知道的,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又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是你的生辰,就别生气了。”
  “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宴敛,我悉心教导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报仇的。当初让你留在拂雪观,也是觉得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可如今你却以此伤人,这让我真的觉得很失望……”
  宴敛实在是无法理解萧别烨怎么会因此发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又没有杀人,只不过给了那人一点小小的教训,砍他一双手都算便宜他了。
  “改些日子,给人登门道歉吧。”
  “什么!?”宴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萧别烨会说出这种话。
  “师傅,你知道那人当初是怎样对我的,让我去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我见到他,就恨不得将他先杀之而后快。”
  “宴敛!”
  “师傅,你骂我也好,罚我也好,就算关我禁闭也可以,但让我道歉,你不如一剑杀了我算了!”
  萧别烨疼惜自己这个小徒弟,向来都是宠着的,以往偶尔犯些小错,说两句就过去了,哪里舍得罚。
  但这次不一样,萧别烨生怕自己要是不管教,宴敛一次是伤人,以后便是杀人,心怀仇恨,日日想着报复,总有一天,他会被这样的情绪吞没的。
  萧别烨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管教这个小徒弟:“宴敛,你去后院反省,知道错了后,再来找我。”
  “师傅,你非要这样?”
  萧别烨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小事不罚,以后终会酿成大错!”
  宴敛也收起了脸上乖顺的表情:“知道了,师傅。”
  回忆中,这是宴敛最后一次叫萧别烨师傅。
  他没有去后院反省,而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拂雪观。
  多少年后,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叫不若善的门派,传说门主与常人不同,满头白发,做事由心,不问因果,不讲对错。
  萧别烨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小徒弟创建的,自从那日宴敛离开拂雪观,就不知去往了何处。如今能听到他的消息,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虽然还是担心他哪日会酿下大错,但能知晓他事事平安,也就没再多问了。
  宴敛从创建不若善,到一步一步扩大不若善,始终都没能等来萧别烨的一句关心问候,虽然不若善的弟子和拂雪观的弟子关系不错,但这两位门主和观主,却从不接触。
  宴敛觉得,自己的师傅大概是真的厌恶极了自己,不见不问,甚至没有派人稍一句话来过。
  “算了,我也不稀罕。”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人的恶意,一个萧别烨的讨厌,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萧别烨终于走了,再也见不到了,自己本应舒心的,但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有一年,缘会又下大雪了,宴敛闹着要出去玩,萧别烨就替他裹了棉衣,将他抱了出去。
  萧别烨在雪地里慢悠悠地走着,怀里的宴敛趴在他肩头,晃着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萧别烨背后留下的脚印。
  “师傅,你看,雪地上有你的脚印!”
  “师傅抱着你,所以,这不是一个人的脚印,是师傅和宴敛一块儿留下的。”
  “可是再过一会儿,大雪又要将脚印盖住了,我们什么也没有留下。”
  “是啊,宴敛觉得我们走在这雪地上,像不像一句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宴敛长大了就懂了。”
  宴敛从屋内伸出手,接住了落下的雪花:“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或许,萧别烨也只是偶然在自己的生命中停留了一刻罢了。
  只是这一刻,实在是太长了,长到需要宴敛用剩下的所有生命去怀念、铭刻。






第49章 (番外)火锅
  方倾被释念拉着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上一次身为凡人,还是做缘会的太子的时候,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世界早已经变了太多。
  方倾晃了晃和释念相牵的手:“阿念,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带你去吃好吃的。”释念捏了捏他的手心。
  二人坐在火锅店里,释念把菜单递给他:“想吃什么?”
  方倾接过来看了看了半天,还是没动笔勾选。
  “阿念,还是你来点吧,我第一次来这个时代,哪里懂这些。”
  “也是。”反正释念也知道方倾的口味,就照着两人的口味选菜。
  “锅底……你想吃辣吗,还是清淡一些的?”
  “都可以啊。”
  释念转了转笔,最后还是选了个鸳鸯锅。
  等菜上齐前,释念又去替方倾调了几种蘸料,顺便从对面改坐到了方倾的旁边。
  “唔,这是什么?还挺好吃的。”方倾又吃了一口释念喂过来的冰淇淋,好奇地问道。
  “冰淇淋,不过别吃太多,对胃不好。”
  “没事的,难得来嘛。”
  等服务员把两人点的菜都摆上来后,释念就承担起了涮和夹的责任,方倾负责吃就好。
  白汤和红汤各涮了菜。
  方倾用筷子指了指火锅:“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吃法,以前在缘会的时候,那些汤菜都是一锅一种味道,一边一种倒是少有。这样的也好,可以照顾到每个人的口味。”
  释念捞了个煮熟的蛋黄虾滑给他:“其实,在这个地区有经验的老人,一般是不会这样吃的。”
  “为什么?”方倾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看,这火锅分一为二,两边颜色都不同,像什么?”
  “像……道家的八卦图?”
  “没错,所以我们吃的鸳鸯锅,也叫阴阳锅。有一种说法是,鸳鸯锅是和死人吃的,老一辈总是忌讳的多些,自然不会吃。”
  “那你之前有吃过吗?”
  “。。。。。。有。”
  方倾咬着筷子:“和我有关?”
  “嗯,因为我听说,如果有思念的人,就在阴气重的地方架起一口鸳鸯锅,如果对方也思念他,那死去的人就会现身一起吃。活人吃红汤,死人吃白汤。如果活人吃了白汤,那就代表与死人结了鸳鸯,从此阴阳不分离。我当时是什么法子都要去试一试的,所以经常半夜跑去十字路口吃鸳鸯锅,每次都吃白汤,但从来没有见你出现过。”
  方倾当然不会出现,他又不是成了孤魂野鬼,哪里会冒出来和释念吃“阴阳锅”。
  但想到自家这位当年是如何的心境,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即便是再荒谬的法子都要去尝试,方倾就一阵心酸疼惜。
  方倾从红汤里夹了一筷子莴苣到释念碗里:“虽然我们没能吃‘阴阳锅’,但不是一块吃了‘鸳鸯锅’么,这样算来,也是结了鸳鸯,而且是永不分离的鸳鸯。”
  释念知道方倾是在安慰自己,也笑起来:“自然。”
  鸳鸯锅的浓浓雾气中,映现的是万家灯火,也是所有平凡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吃火锅。。。。。。





第50章 (番外)患者来信
  英国的某个小镇。
  “杰弗里医生,病人来了。”
  “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中国女孩,瘦且苍白,说真的,她有些过分消瘦了,脸上的颧骨都突出了。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深邃,里面好像写满了故事。
  我从事心理医生这一行业已经很多年了,什么样的病人都有,一般来说,开头我都会照例问几个问题,不过这个病人,并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她说:“医生,你愿意听我讲故事吗?”
  “当然。”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上来就要求讲故事的患者很少,但我也是见过的,而且我并不排斥那样的病人。
  毕竟,听患者的倾诉是必要的,愿意开口的比那些一言不发的好多了。
  她向我诉说了,她至今为止的人生。
  接下来,就称呼她为何吧,病历本上写着她的名字——何诉。
  我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何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中国家庭,小的时候,家住农村,家庭美满幸福。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原来并不幸福的时候,是在十六岁。
  小学四年级,何从农村搬到了镇里,家里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表面上来看,是越过越好了。事情第一次发生转变,是在何十三岁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何跟着妈妈一起外出散步,街边的路灯拉长着两人的影子,何的耳机里放着歌,秋天有些凉爽的风吹过来,直到妈妈开口,打破了这一切。
  “何,我知道这些话对于你来说,或许太早,但是我不希望你被瞒着,你爷爷他,或许有私生子。”
  何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干巴巴应了句:“啊。”
  但其实她的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
  在何的心里,爷爷一直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形象,相当于家里的领导、领头人之类。当初他白手起家,把生意一点一点做大,给大家买车买房。但妈妈的这句话,让何的心里爷爷的形象,有了一丝裂痕。
  妈妈好像没有注意到何的异样,继续说道:“大概在你十岁的时候吧,你爷爷突然问我和你爸,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我觉得很奇怪,和你爸爸自然是拒绝了,就算真的再要,我们自己也可以考虑生一个,为什么要说,哪怕不是亲生的?还有……”
  何已经听不清妈妈继续在说什么了,她狠狠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突然想起以前很多很多次,跟着家里人一起出席各种酒席,有的是和爷爷的朋友,有的是和一些生意伙伴。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在劝说妈妈,再生一个吧,再生一个,再生一个儿子吧。
  何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所有亲戚的孩子里,唯一的女孩子。
  何那时候还小,不太懂,她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不让阿姨再生一个呢?”
  那些大人笑着说:“哎呀,阿姨家已经有儿子了啊,做什么再生呢?”
  何又发问:“那为什么有了儿子就不再生了,非要让我妈妈生呢?”
  那些大人愣了一下,接着又是大笑:“你是女孩子嘛!再说多生有什么不好的。”
  下一秒,何就哭了,她很委屈,她觉得多一个孩子,肯定会分走父母的爱。大人们却笑得更开心了。
  何的妈妈哄她,悄悄塞了一张十块钱给她,笑着说不会生的,笑容里带着苦涩。
  妈妈最后说了一句话,打断了何的回忆:“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去问你爷爷,我怕他破罐子破摔,发起疯来,会很可怕。”
  于是何把这些事都压在了心底,从来不同任何人说。
  何十六岁的时候,在读初三。
  初三那年,父母之间微小的裂缝极具扩大,妈妈已经离家出走好几次了。
  家里人逼着何一次又一次给妈妈发煽情的短信,希望她回来,何只好照做。不过发完后,私底下她又会和妈妈偷偷解释,那些并不是自己想发的。
  说到这,何停了下来,向我解释:“有些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了,可能说的会有些混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
  后来,妈妈回来了,何却生病了。
  因为一件小事,何把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这些情绪实体化地出现在了何的身体上。
  何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她瘫坐在地上,麻木的往自己手臂上划去。
第一刀。
  “你爷爷或许有私生子……”
  第二刀。
  “哈哈哈哈因为你是女孩子嘛!”
  第三刀。
  “你妈妈不要你了。”
  第四刀。
  “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第五刀。
  “我到死都不会把财产留给她一分。”
  第六刀。
  “老师怎么会做这种事,肯定是你的错!”
  第七刀、第八刀、第九刀、第十刀……
  每割一刀,都有声音在提醒何曾经的痛苦回忆。
  第二天,何在自己的伤口上缠上纱布,上学去了。
她第一次觉得,在学校比在家快乐多了。
  再接着,她被送去看了心理医生,是妈妈曾经看过的那个。
  “然后呢?”我很奇怪何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何面无表情:“然后?日复一日痛苦的回忆和生活,心理医生并没有治好我。”
  我很奇怪何既然觉得心理医生没什么用,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何:“我只是压抑太久了,需要一个口子来倾诉下。”
  我:“你从来没有试着和朋友说过这些吗?”
  何摇了摇头:“没有,这些回忆对于我来说,既痛苦又难以言说。在她们看来,我既高傲又不在乎很多东西,是个幸福的人。曾经有老师说过,我就像孔雀,总是傲字当头。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刻意表现自己,就会原形毕露,他们会发现我其实胆小,爱哭,懦弱,有自残倾向。这个社会不容许有过分负面情绪的人存在。”
  “所以在外人看来,你应该是活得很好的那种?”
  何轻轻点了点头:“医生,你觉不觉得很奇怪,这个世界上,正常人在装病,而真正的病人,却都努力装作正常的样子。比如,精神病院的那些人。”
  我被何的话逗笑了:“这和精神病人可不一样。”
  “或许吧。医生,可以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欣然同意了。
  痛苦的病人有很多,何只是千千万万中最普通的一个,在此之后,我还有更多的病人要接待。于是没过多久,我就忘记了她。
  再次见到何,是在三年后,她28岁。
  那时,我正坐在街角一家咖啡馆的外面,一边喝咖啡,一边翻报纸,惬意的很。
  报纸刚翻一页,就有人在我面前站住了,是何。
  何看起来更瘦了,脸色也愈加苍白,秋天的风刮过来,好像不仅能刮走落叶,也能刮走她。
  何穿着一件浅米色的海马毛毛衣,外面是一件咖啡色的风衣,下身穿了条黑色阔腿裤,短筒黑色靴子。
  她扯出了一个笑容:“医生,好久不见。”
  何说自己准备出去旅游。
  我说那是好事情,不开心的时候出去散散心,或许心情就变好了。
  何眨了眨眼,有些哽咽:“或许吧。”
  这是一次短暂的会面,何同我随意聊了几句,就走了。
  可我没想到,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一年后,我坐在诊所里整理资料,有人告诉我有封从法国寄给我的信。我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在法国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而在美国的朋友,最近也并没有去法国的。
  我拆开信封,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照片,是何。
  照片上的何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样子是笑着的,背景是漂亮的星空。
  里面还有张纸,是何写的。
  “医生: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不出意外,我应该已经死了。我想了很多种死法,并且在此之前,仔细思考了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遗憾。我的父母在老家安居乐业,我死后留的钱够他们养老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回去,就托人隔段时间寄点钱回去吧,说我挺好的就行了,我不知道能瞒多久,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我最好的朋友前几个月也结婚了,说实话,我觉得那男的不靠谱,可是她喜欢就够了。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也专门给了别人,说偶尔回复下她的信息就好了,我的脾气她也知道,十天半个月才回次消息很正常。还有我的小猫,露露,我给她找了户好人家,希望她以后的人生也可以快快乐乐的,每天可以吃到自己喜欢的罐头。
  把这些安顿好以后,我去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去科西嘉看看星空。我最喜欢的电影里有一段提到了科西嘉的星空,可惜,我没有可以在星空下拥吻的人,这大概是唯一的遗憾。
  《圣经》上说,上帝在创始之初就拣选了他的子民,我想,我就是那个没有被拣选,注定要下地狱的吧。明白了这一切后,我就释怀了。我知道自杀会下地狱,要受千万般的痛苦,那里有不灭的火,不死的虫。但是地狱和人间,到底哪一个更痛苦?我已经分不清了。
  能死在科西嘉的星空下,我觉得很开心。
这是我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纯粹是为了讨自己开心的事情。
  医生,我希望你也可以来看看科西嘉的星空。
                                                                          何诉
  那是我得到的最后关于何的消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