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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狐仙太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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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宫北面是泰安门,泰安门为皇宫后门,押运犯人,日常粮蔬,垃圾废料皆由此门出入。出门便是泰安街,沿泰安街直行,要经过十几条街方能至北市,北市相较于南市更热闹嘈杂,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所。
按照沐修这路线,应是往南市方向走,行至永乐街,人流便已比之前多了五成,这儿以前夏骞也曾经过,五年了也没有太多变化,看来这夏炀的天下也算太平。
又走过一条街,两人一路相对无言,夏骞倒乐得自在,走马观花。
行至永欣街,眼瞅着就要到南市,沐修转身竟发现易郁不见了,心下一紧,但他始终笃定现在的易郁是个间谍,便笃信此人定不会逃走,所以也就不急,这心一稳,脑子也就清明了不少,定睛一看,那易郁竟在街口一家埙铺门前驻足,沐修发现时,他正好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踱进了店铺。
沐修站在原地竟有些诧异,为何“假”易郁会对埙感兴趣,沐修脑袋里嗡得响起了埙的幽幽之声,当年太子夏骞能文善乐,对音律也独有偏好,擅奏七弦,但总言古琴并非所爱,只是附和权贵骚客,显得风雅高贵罢了。沐修知道他最爱的是埙,言埙之声悠远宁静,淡泊流转,只可惜埙声独奏略显孤寂落寞,便教了沐修古琴,琴埙合奏便不再孤单。世人皆知太子夏骞弹得一手好琴,却无人知晓他更是埙中老手,且对古埙研究更为老练,只是现在此人如何也进了这埙铺,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为一探究竟,沐修也进了铺,刚一入铺,便闻那掌柜道:“姑娘,您瞅这埙多时,若喜欢,我给您个好价。”
沐修探头看去,那掌柜正在对着易郁推销着手中一个埙,那埙看着甚是眼熟,掌柜推销得起劲,易郁也只是摇摇头。
那掌柜脾气倒是挺大的,见易郁摇头,似是有点不高兴道:“姑娘我看你是不懂行,或者买不起吧,我这只古埙是前朝制埙大师角羽遗作,你看这做工,这陈色,这音质。”
沐修仔细一看,那只埙上雕刻着一对翅膀,翅膀间一伦圆月,便想起了这只埙,只是……角羽遗作现在正安静地躺在他相府的宝器室内,怎么可能在这名不见经传的破埙店内。说来这埙,当年是夏骞费了不少周章得来,很是喜欢,还曾给沐修介绍道,这埙底本应有角羽大师名字印刻,但因遗作是半成品,故而并未刻名字,所以市面上一大半的仿制品便已经可以排除,但是,虽未刻名,大师却在圆月中刻暗纹,隔纸碳灰拓下方能见名,也是巧夺天工。太子府被抄前一夜,沐修命人潜入太子府,将夏骞身前挚爱的几件宝物带回保管起来。
此刻易郁看见这掌柜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相必易郁也看出这只是仿造品?那掌柜见易郁直叹气摇头,又一言不发,甚是恼火:“怎么,您这小丫头片子看不起我这好物?那便出去出去!买不起还要看,我这儿又不是给你白看的地儿。”那老板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赶人,便见那手下一把抓住易郁手腕把他往外拽,就在此时,沐修上前一步,抓住那手下的手腕,把他手捏得生痛,松开了拉易郁的手。
“哟,你们这破店,架子倒大的很,一言不合就赶客?”沐修挑着眉,眼神带着不怒自威的凛冽。
“你什么人!敢在我店里撒野!?”那掌柜有些急。
沐修也不回他话,直接把他手里那埙夺过来,翻着看了圈,随手往身后一个上抛,那埙划着美丽的弧线,掉地上,碎成几瓣。那掌柜惊得跳脚:“你!你!你赔我埙!”
沐修轻蔑一笑道:“赔你?你该谢谢我才是。”
“啊呸!你把我宝贝砸了我还谢你!”掌柜气的要骂人,却见沐修走到自己跟前,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沐修俯视着他,蔑笑道:“你这破陶埙,值几个钱,心里没数么?你刚才说什么?”沐修一副假装思考的样子:“你说这是前朝角羽大师遗作?”
那掌柜被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心虚了,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根据硒国律法,以假冒真公然出售该当何罪?”沐修看着掌柜,此刻掌柜已经心虚得眼神都不知如何处置,却还硬着头皮道:“你凭什么说我的是假的!”
“凭什么?”沐修习惯性的舌尖抵着牙根看着那掌柜道:“这仿品也分好坏,你这顶多也就算个低仿,破绽百出,还在这儿和我说你是真的?”沐修低头看着掌柜道:“还要不要我继续一个个分析给你听?”
紧接着就见那掌柜忽然改了一副嘴脸,贴着沐修赔笑道:“阁下实在是高人,求您高抬贵手,咱们做点生意不容易,今儿就店里的这些,您看中哪个拿回去便是了。”
沐修也笑了笑,指着易郁道:“先给这位姑娘道歉,叫三声姑奶奶,再把你们这儿最贵的那个送给他,我就勉强不告发你们。”
“唉!是是!”那掌柜转身向夏骞鞠躬道:“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小人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可弄伤你?”
这三声“姑奶奶”叫得夏骞想送给沐修一个白眼,但也忍着摆了摆手,看了眼沐修,沐修怂了怂肩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之后那掌柜便在后室里取出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一个雕工精细的埙,夏骞拿着吹了一声,音色混润饱满,一听便是上乘之货,便对沐修点了点头,沐修满意得说道:“你家“姑奶奶”很喜欢,就这个了。”
走出店门,沐修提着个刺绣精美的布袋,里面装着的便是刚才那个埙,夏骞看着那布袋道:“大人对埙还挺懂的么?”
“没你懂。”沐修目光锐利看着夏骞。
“大人说笑,易郁怎懂这些,只是随便看看而已,竟未曾想生起这般波折。”夏骞说道。
“哦?是么?”沐修眼神依然审视。
夏骞笑道:“易郁只是听闻那太子夏骞喜好埙,便想看看到底是何物。”
“听谁说的?”沐修忽然目光明亮,盯着夏骞。因为在他印象里,太子喜埙之事即使当年太子府家丁也很少知道。
“攵(pu)一百……”夏骞平静道。
“嗯?什么?”这名字沐修也是从未听说过。
“攵一百,江南一带的制器行家,早年有幸识得,与之攀谈闲聊,他告诉我的。”夏骞语气平稳,似是回忆感慨,说得跟真的一样。
沐修将信将疑的看了眼,默默将之记下。之后两人又相对无言走了一段,夏骞忽然开口道:“大人……”
“嗯?”
“刚才,谢谢你……”
沐修看了眼手里提着的布包,想起了曾经也赔夏骞逛南市,替他提着几个包裹,不由笑了笑。
没几步便已经来到南市,这里便热闹许多,酒楼和沿街商贩都在招揽客人,南市是没有青楼的,所有的青楼赌坊等三教九流场所都在北市,南市就显得高贵了不少,所以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耻去北市,即使要去也要乔装一番偷偷溜去。
行至一家名为“鲤渊居”的酒楼前,沐修停下脚步道:“就这家。”
夏骞看着店名,倒是想起这家远近驰名的专攻烹饪鱼鲜的酒店。当年自己时常念叨要来这家吃鱼,只是自己不擅长吃鱼,说了很多次,最后还是没有来成,时隔五年,这店似是翻修过,连匾额也重新漆了金色,而不是当年暗淡的红砖色。
跟着进了门,这店生意很是好,坐无缺席,小二见了沐修,很是熟络,毕恭毕敬作揖道:“不知沐丞相大驾光临,小的这就差人去通报掌柜。”接着便使眼色,让身边一个小二快去找掌柜,自己则领着二人上楼。
看这架势,沐修应是熟客,那小二将二人引至一间挂着门牌“忘忧”的包间,两人便进了这包间。包间倒是和寻常酒楼的包间别无二致,两人坐定,小二说了句:“二位要来点什么茶,本店新到了上好的雨前龙井,配那西湖醋鱼正好。”
“就龙井吧……”沐修说着看看夏骞:“你要吃什么?”
“酱花酒酿鲈鱼。”这是夏骞曾经最想吃的一道菜。
“这位姑娘识货啊,这道菜可是本店限量的,得赶早,今儿正好还剩最后一条。”小二很是欣喜的介绍着。沐修也只是听着,未发一言,这酱花酒酿鲈鱼沐修自然吃过,说是酒酿倒也吃不出酒味儿,以酒酿代替糖,加以陈醋烹饪,开锅温煨半时辰,肉嫩而肥美,鲜香入味,配以米饭,实在是一道菜便能吃得满足。
又随意点了几个菜,小二便去下单了,沐修看着夏骞,伸手要替他揭面纱,夏骞本能的往后避让,沐修便拉住他的手,顺势拉近自己面前,替他揭了面纱,这张脸真是让人感慨万千:“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招牌菜是酒酿鲈鱼?”
“进门有块牌子写着。”夏骞不紧不慢回道。
“是么?”沐修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声。
不多时,酒菜便上来,夏骞庆幸这里招牌菜是鲈鱼,鲈鱼肉质肥美,少刺,也不会被沐修发现自己吃不来鱼。
方才点菜,沐修也未点其他难剃的鱼,多半是水煮鱼片之类的,却未曾想桌上多了一盆鲍汁鲫鱼烩海鲜,上菜的小二还殷勤的解释这道是店里创新菜,掌柜免费送给丞相品尝,沐修也只是嗯了一声,毕竟沐修出身江南从小吃惯了,对多刺的河鱼没什么抗拒。夏骞心想着还是尽量避免那道菜比较好。
“说吧,接下来要去哪里?”沐修挑了口鲫鱼放碗里。
“听闻都城除了南市,还有个北市?”夏骞装作初来乍到的口吻。
“怎么?你要去看看?”说着沐修已经把一筷子鲫鱼吃下,鱼刺吐出,道:“这道菜不错,你也试试吧。”说着就夹了一大块鱼背肉到夏骞碗里。
夏骞示谢得笑了笑,心里却看着那鱼犯难,这么一大片鱼背肉,必定鱼刺纵横,沐修分明在试探自己,这该如何是好……
对面的沐修看着夏骞道:“我夹给你的你为何不吃?”
真是的,写到这里,都没有个评论,我好寂寞空虚
第11章 第 10 章
沐修看着夏骞碗里分毫未动筷的鱼肉,冷冷道:“我夹给你吃的鱼,你为何不吃。”
夏骞看着那碗里的鱼肉,如临大敌,却也只是压在心头,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到嘴里,那纵横的鱼刺让人恐慌,咀嚼了几口,佯装吐刺便都吐了出来,也只嚼出个味儿。
沐修看在眼里徐徐开口道:“你可知,之前易郁很爱吃这道菜?”
夏骞不语。
沐修继续道:“你可知,我把你在这儿杀了轻而易举?”
夏骞叹了口气道:“我这条命还是自己的么?”
“你不要演了,这几日我陪你演得都累了。”沐修抚摸上夏骞的脸:“你凭什么用这张脸来接近我?我告诉你,我宁可不要你这张脸,也不会留一个间谍在身边。”
“你说说看,你认为我是谁?”夏骞看着沐修的手。
“不用猜,夏炀派来试探我的,我就问你,你们把易郁弄到哪里去了?”沐修一下子捏住夏骞的脸,捏得用力,像要把脸都捏碎。
“我就是易郁,大人要不要再检查一次?”夏骞道。
“不用了,身体是他的,但是灵魂已经换人了。”沐修低笑一下:“一开始我都不敢相信。”
“大人……”夏骞忽然觉得腹部绞痛,忙捂住肚子:“你下了药?”
“你果然不是易郁……”沐修松开手,眼神中竟闪过一丝失望:“这是祁家的驱魂散,能驱除非原生的魂,如若这具身体本不属于你,你就会腹部绞痛,直至痛死,逃离这个躯体后魂飞魄散。”
夏骞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子……沐修……原来……你……早就……计划好?”
“药我五天前就得到了,只是一直下不了手……”沐修看着夏骞:“但是你为什么要模仿夏骞模仿得那么像?连他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都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易郁就是夏骞,怀疑夏骞没有死?我偷偷把他藏在自己府里?所以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把你训练得和夏骞别无二致?”
沐修踩了夏骞肚子一脚:“若真的像你们想得那样,我又何苦……呵,易郁那蠢样是学再久也学不来夏骞半分的,你们暴露得很明显,我累了,不想演了,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易郁那傻样!你们先找个人接近我,之后想怎么样?和陷害夏骞一样摆我一道?我没他那么傻,明知道是坑……”说到这里,沐修的眼圈通红:“还要往里跳!”
“子慨……你……”夏骞扶着桌角要站起来。却被沐修一脚踢到地上。
“真当自己是夏骞了?叫我子慨?你也配?”沐修拎着夏骞的头发,看着他温婉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你还有十二个时辰,就会灰飞烟灭。”沐修甩下夏骞头,嗤笑道:“若你忠心,临死前还来得及回去复命,告诉夏炀,我沐修对他也算仁至义尽,夏骞都替他除掉了!他不满意吗?既不给我实权,现在还要找人试探我!”沐修在夏骞怀里塞了张纸,又道:“哦,我忘了,这药服下后一柱香你就会失声。”说着他用脚狠狠地踩住夏骞的手,夏骞感受到每一根手指断裂的剧痛,张开口要叫,却叫不出声。嘴巴上下开合,比划着我不是间谍的口型,但终究沐修也是听不到的。
“你的手已经被我废了,不过别担心,转告夏炀的话都写在你胸口那纸条上,你给他看就是了。”说着沐修松开脚,最后看了一眼地上佝偻着捧腹的人,十指被踩出淋淋鲜血,面容扭曲,心下暗道:“永别了,这次连你的样貌一起永别了。”直接出了门。
夏骞倒在地上喘息着,十指和腹部传来的剧痛像洪水般淹没了夏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仅凭着一股残存的意志,夏骞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为昔日至今所有的痛讨回公道,此刻他比上一世临中前更想求生,是沐修亲手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善意,一定要活下去,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夏骞勉强靠着肘部支起身体,拖着血淋淋的手走出了贵宾室,一旁的小二惊恐的看着这个血淋淋的小娘子,夏骞随手夺了小二的抹布将手上血擦干,踉跄得下了楼,他的样子太狼狈,以至于酒楼里的客人都看着他,他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径直走出酒楼,他要去找小狐狸和白染,白染可能有办法。
以前也常来南市,地形还算熟悉,这种富人聚集的地方,因风水已定,一般格局不会多变动,夏骞拐过两个小巷,来到一处角落,这是一家酒楼的后门,堆着杂物,夏骞停下来,他感觉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动了,思考着如何才能找到小狐狸他们,他艰难得掏出了一直随身带的箭头,那纹饰简单的三个撇,尽头卷曲着,倒像是一阵风,夏骞仔细看,发现这箭头与箭杆链接的那根管子上,有个洞,这样子倒像个口哨,再结合那风的纹饰,夏骞忽然眼神都亮了,用两手腕夹着箭头,艰难得拿起箭头一吹,却没有吹出丝毫声响,岂止没有,就连那哑响也没有,倒像是这声音被这箭头自己吞了似的。夏骞皱眉又吹了几声,也是如此,倒也奇怪,但就因为这吞声,夏骞倒觉得这定是个不一般的口哨,忽然肚子的疼痛加剧了,似是像周围扩散蔓延,本来已经稍微习惯这痛感,没想到竟会加剧,夏骞颓然得瑟缩在地上,闭眼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太子……”没过多时,夏骞耳边传来有人轻声呼唤的声音,应是离自己还有一小段距离,那人声音是压着的,就像在悄悄叫人的样子“太子,我们来啦……你在哪里?”
夏骞撑起身体,向巷子外艰难得挪着步,这巷子也就几丈,夏骞却走了很久,就在巷口,撞上了小狐狸,夏骞重心不稳往后倒去,白染一把扶住,紧张得看着夏骞:“你逃出来了?”
夏骞不能说话,只能摇头,白染见夏骞不能说话,忙查看夏骞嘴巴,幸好未被割舍,白染伸出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探上夏骞额头,瞬间神情凝重:“离魂散?”夏骞点头。
“什么!?离魂散!!!!”小狐狸叫了起来,白染撇了一眼小狐狸,做了个“嘘”的手势,旋即看了下四周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代太子离开。”
丞相府内,东厢鹤苑,沐茵躺在太师椅上看着话本,那若真丫头给她主子锤着腿。
“唉……不好看!”沐茵将话本往旁边小桌上一摔:“这几年话本水准都下降了,千篇一律的,你说那柳公子明明就爱着那净心主持,又不承认!”
“啊?夫人,你都看得什么话本呀?”若真丫头不自觉的锤重了几下。
“哎呦,你轻点轻点。”沐茵坐起身,换了个姿势道:“说来,我不在府里这几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给我说说。”
“前几日都没什么,今早倒是有,见您睡得深,没来惊扰您。”丫鬟说着眼神里竟有几分兴奋。
沐茵狐疑得看着这个似是窃笑的小丫鬟,好奇的紧:“快说。”
“就那易公子,大人找了几个姐妹,把他弄成个女娃,倒是好生好看。”
“什么?”沐茵也就兴奋了没一会儿,便觉得不太对:“大人为何要给他女装?”
“哦,说是要带他出去走走……”丫鬟还沉浸在回忆中,沐茵却面色不太好看,便也仔细思考哪里不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多久大人就自己回来了,却不见易公子。”
“大人现在何处?”
“在书房……”
若真还没说完就被沐茵打断道:“更衣,我要去找大人。”
东厢鹰苑书房,沐修坐在案前,桌案上摆着那个埙店得来的埙,沐修虽是看着桌上那物,眼神却并无对焦,只是空空的出神。
门忽然打开,沐茵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沐修,沐修猛然回神道:“茵儿,你怎么……”
“易郁人呢?”不等沐修说完,沐茵斩钉截铁的打断了。
“你从来不主动找我,怎么头一回来就问易郁?”沐修回避沐茵的目光。
“你老实告诉我,你把易郁怎么样了?”沐茵眼神锐利。
“他根本不是易郁,你不要替他担心了。”沐修不耐烦。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沐茵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放心,我已经把他杀了。”沐修似是要安慰沐茵。
“你说什么!?”沐茵不敢相信的看着沐修:“你怎么做得出来!”
“一个可能危机相府上下所有人性命的细作,我为什么不能杀!你难道因为他长得像夏骞就要袒护他?!”沐修也生气了。
沐茵摇头,她在认真思考方才沐修说的每一个字,她此刻比任何一个人更想捅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傻子一刀。
“你说你知道他是谁了?”沐茵的眼眶都红了:“如果我说他不是什么细作,他就是夏骞,太子夏骞呢?”
“你疯了么?怎么可能!”与其说沐修是不敢相信,不如说沐修是害怕:“你就和他见了一面,你怎么肯定他是夏骞?”
“我有我的办法,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言一笑,都是夏骞,你不会感觉不到。”沐茵看着沐修:“你把他尸体放在哪里了,我不能再让他随便安葬。”
“我不知道……”沐修的思绪不停闪回着这个“假”易郁的一言一行,每回忆一段,他就越相信沐茵的话,不安与抓狂:“我……我给他吃了……祁家离魂散……十二时辰内,他就会……就会……魂飞魄散。”沐修一下子意识到什么。
“沐修,你真够狠的,你杀他一次还不够,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你还要置他于死地!”沐茵说的话,沐修已经听不进,他推开沐茵,冲了出去……
第12章 第 11 章
“臭道士……”月色下马车内,小狐狸诛绪从车帘探出头,唤着策马的“马夫”白染:“还有多久,我怕他撑不住。”诛绪回头钻进马车,夏骞正蜷缩在捧着腹部,嘴里衔着一块布团,但即使如此痛苦,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诛绪蹲在他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安抚他却不知该拍他肩膀好还是拉拉他手臂,手悬在半空无所适从:“哎呀……怎么办,可急死我了,简直,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夏骞勉强睁开双眼,努力冲诛绪笑了下,想安慰他,但是又一波痛袭来,疼痛已经蔓延到四肢和头颅,隐约中仿佛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要想要逃脱这具躯干,但夏骞知道不可以,一旦抽离,就会立刻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诛绪,你问问太子,能不能再撑一个时辰。”白染说道,但目光依然专注在前方。
“他闭上眼,嗯……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好像又痛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怕他连两三个时辰都撑不过去。”小狐狸很着急。
“你可会策马?”白染沉声问诛绪。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狐狸一副嗔怪的样子,倒像是白染不踱时务。
“吁…………”白染叫停马车,这一个急刹,差点没把诛绪甩出车外,白染忙拉住快要飞出去的诛绪,诛绪整了整衣服,气鼓鼓的道:“臭道士!你会不会策马啊!有你这么当马夫的嘛!?你把马叫停了,是不放心我来策马吗?”
“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白染装作并没有听到诛绪的抱怨般,沉声询问。
“三个时辰……”诛绪乖乖回答。
“还有九个时辰不到……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我为他固灵,可延缓灵魂挣脱时间,但不能阵痛,其二,我将他击晕,再为他固灵,虽可解阵痛,但极其凶险,因为他昏迷过去,我们就不能判断他的情况。”白染沉思,旋又看向诛绪。
“让太子决定吧!”说着诛绪就掀开帘子,对太子道:“你可听清?你选哪个?”
夏骞忍着剧痛,努力用残破的食指比出一个“一”。白染看着夏骞道:“好,你既已决定,我便马上为你施法固灵。”
……十余分钟后,白染掀起马车帘子,诛绪听见帘子响动便回头,看见白染面色难看而虚弱,不由得问:“你说的“固灵”到底是什么法术,你怎么像重病似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白染安慰得笑道:“没事儿,略施绵力,你赶紧进去陪陪太子。”
“嗯嗯!”诛绪应着就蹿进了马车,刚进去,白染就鞭马出发,待马车行速平缓,他才放下缰绳,撩开手臂,一条青紫色的线沿由手腕内侧蔓延至手肘内侧,这条线不时会变红发出火焰般灼烧的光,每当这条线变红,白染便感觉整个手臂就像被烈火炙烤着般疼痛,施法固魂前,白染手上的线还只有一指节长,固魂耗费了白染大量灵力,这“釉玄蛊”便趁机占便宜,发展得猖狂起来,得赶紧回长白找师傅,要不然太子和自己保不齐谁先死在半路。正想着,白染的手臂又一阵灼烧,身体渴望着水与液体,红色的液体,就像血,血可以浇灭“釉火”……
仅一夜功夫,马车已至长白山脚,白染策马徐停,棚内诛绪掀帘道:“到了?”
“嗯……太子现在如何?”白染面色如土灰。
“已经晕了一个时辰……”诛绪皱着眉:“早知道要晕,前面就该把他拍晕了,还少受几分罪。”
白染进棚,双指探额,长舒一口气:“好在夏骞灵还在,晕了反而灵稳定了些。”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把他背上去?”诛绪探头看着这六月里无雪的长白高山,那白家就在山之梢,一去便是要爬很久。
白染摸了摸诛绪的脑袋,笑容有些疲倦道:“小傻瓜,我们白家是有“雕兄”的,你忘了?”
诛绪似是想起什么道:“我没忘我没忘!你不会让雕兄驼我吧!?那我还是自己爬算了。”
白染轻笑:“你这么怕“雕兄”?”
说着诛绪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背脊,在左肩以下一寸,一个骇人的疤触目惊心,白染看着不由心里一抽,酸酸楚楚的,诛绪穿好衣服,不无愤恨道:“当年你们白家那帮小畜生,自己跑不过我,就放雕兄追我,一追便是三天三夜,后来我饿得实在跑不动了,稍一歇脚他就像鹰一样俯冲下来,冲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顿啄咬。幸好后来来了一群紫貂,把雕兄给吓走了。我才没被啄死,那画面记忆犹新,现在还经常梦里被吓醒!”
白染怜爱得看着诛绪,这是白染第一次听诛绪谈那段被白门小辈追杀的过往,一阵心酸萌上心头,但紧接着手臂的灼烧感又将他拉回现在要面对的现实。白染微笑着对诛绪道:“放心,只要我在,便护你周全。”说罢吹了个口哨,诛绪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到车外扑扇翅膀的声音。
掀开帘子,两只巨型金雕徐徐降落,白染与诛绪同骑一只雕,夏骞被白染用法术固定于另一只雕背上,三人穿过云层很快来到白家门前。
门前几个身着青兰色衣衫的少年迎上前来,将夏骞:“架了下来。”这其中一个腰带稍显不同年纪稍长的少年走来迎接白染,作揖道:“师傅,收到你的信,隋豫已经打点好一切。”
“嗯……”白染将诛绪从雕上扶下道:“有劳你了。”
那隋豫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笑着抬起,却看见了诛绪,脸色马上变得得疑惑:“师傅,这位……?”
“诛绪……”白染淡然道。
“臭狐狸!?”隋豫的眼神马上变得难看起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你!你!”诛绪躲在白染身后指着隋豫:“你别过来啊!”旋即一副要逃的样子往后退道:“臭道士!我就说干嘛回来!你看他们凶巴巴的,又要扒我皮,拆我骨了!”
“隋豫!”白染轻轻拍拍诛绪的脑袋道:“今日起,若白家再有任何人伤诛绪一分,我便让他从白家除名……带此人去客房,我随后就来。”白染语气不怒自威,吓得隋豫不敢多言一句,立刻用担架将夏骞抬走了。
白家客房内,夏骞尚意识不明得躺着,白染领一绿衣仙姑进屋,这仙姑身着藕绿色纱幔,体态修长步履轻盈,发饰简洁仅用一条绿绸带束出一个发髻,其余头发披散如柳,一块白纱蒙脸,仅露出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
入了屋,白染毕恭毕敬得将仙姑引至榻前,替仙姑搬来椅子道:“师傅,您先看一眼,再决定救或不救。”
那仙姑尚未入座,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将夏骞脸上的妆轻柔擦去,再将夏骞头上的女装发饰一一取下,此刻展现在他眼前的是恢复男装的夏骞,仙姑肩膀耸动着,泪水不住得往下流:“时间不多了,染儿,你去门口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是……师傅。”白染欠了欠身边出屋从外面关上了门。
……大约一个时辰后,仙姑推开房门,白染见她额头沁着汗水,眼神也不似来时有神,她扶着门框,似是不稳,白染将她扶起道:“师傅如何?”
“已无大碍……”仙姑看着很累的样子:“染儿……今日之恩,师傅铭记,他日定会报答。”
“师傅,您快别这么说,我先扶您回逸居。”
……半月后……
白家客房内……
“师傅姑姑,师傅姑姑,这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再醒呀?”小狐狸的声音担忧而急切。
“应是这几日,你倒是对他挺上心。”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就像泉水般清冽。
“那当然,他可是我的小尾巴,我自然是要多关心关心的。”小狐狸说着。
然后又是女人轻笑的声音。
夏骞被这两人的交谈扰醒,睁开眼是一间陌生的房间,空气不似之前闷热,清凉适宜,屋里飘着清淡的熏香,夏骞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微微撇了下头,便看见了声音来源,诛绪和一个蒙面的女人在房间另一角,女人坐在靠窗的木椅上看着书,而诛绪则坐在圆桌边挑选着下一个该吃的糕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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