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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唐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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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躲?以你的功力我根本就不可能伤到你的。貊实在无法理解唐雪凝的做法,只知道他是真的伤透她的心了。
冷冷的看着好似有不忍。又还有着些内疚的潘貊,唐雪凝笑了。笑他的虚伪做作,笑自己的愚笨痴傻。“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狠得下心伤我,现在看来是我唐雪凝自作多情了。潘貊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今天是尽了,往后我如何对你你都怪不着我。”
眼中的泪就这么落下来,唐雪凝抬起手轻轻的抹去那滴最后为这个男人落下的泪。以潘貊难以想象的速度反手一掌,掌力狠狠的将潘貊震飞在空中,撞上正堂的大门又重重的摔下来。
接着是唐雪凝暴吼的声音,“来人啊,把潘貊给我带到夙院去关起来严加看守。还有给本门主加倍的折磨练毒房那个女人,本门主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外守着的人一听见唐雪凝的声音就进来,依着她对意思把潘貊架了出去。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算唐雪榕再难过再想替潘貊求情也忍了下来了,长姐要她留下来不是要她帮着潘貊说话的。所有一切都结束了,唐雪榕上前一步,小声的喊一声,“长姐。”
唐雪凝仰起头,声音哽咽,“榕儿我们两姐妹都爱错了人,他这样的男子我们唐门的任何女子都爱不起。”
113 虐待
因着唐若鸢轻生这件事宛之骞心中总是特别的难受,心事重重的回到宛府之时已经是暮色笼罩大地了。用力的拍拍朱红色大门上的铁环,宛之骞只觉得自己的头都烦躁得快要裂开了。
“呲拉”的一声响门开了,家丁露出个头往外瞧,见了来人是宛之骞莫名的好一番激动。“二公子您总算回来了,快去东院看看吧,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怎这般急匆匆的?”由着家丁把他往东院的方向拉,宛之骞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从今天早上距现在已经是整整的六个时辰了,他差点忘记了那心狠手辣的唐芷儿还留在府中,她该不会见不着自己回来就拿爹娘与大哥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宛之骞是比家丁还要急了,等不急再徒步穿过大大的庭院,快速的施法用了隐遁术,瞬间就消失不见。在前面领路的家丁一回头不见了主子就急了,连忙急急的往回找,一边找还一边喊,“二少爷,二少爷,您去哪儿了?”
东院的新房里,时隔几个时辰红烛早已经燃尽,守在一边的丫鬟既胆怯又惧怕的走到烛台边换上燃着的白色蜡烛。滚烫的烛泪一不小心落在那么双灵巧的手上,丫鬟闷哼一声紧咬着唇不敢出声。
依旧是一生艳丽衣裙的唐芷儿坐在房中悠闲的喝着叫丫鬟送来的茶,只喝了一口还吐了出来,甚是美艳的俏脸上一脸的嫌弃。对着新房中吊着的几个人轻蔑的道,“宛之复……哦。不,我现在应该叫你大哥才对。大哥这宛府好歹也是通县有名的富户,怎么饮食用度却寒酸成这个样子?比起我们唐门真的是差得太远了,好歹我唐芷儿也是唐门堂堂的少门主,嫁给宛之复这也是下嫁。往后不论吃食还是穿着我都要最好的,若你们待我好的话我也会安安分分的做你们宛家的少夫人的。若你们待我不好……”
后面的话唐芷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阴森森的对着吊在房梁之上的宛氏夫妇和宛之复冷笑。她想那个自以为是的宛之复看不到他的家人现在这狼狈的样子真的是太可惜了,本来可以借这好好的挫挫他的锐气。可他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难道他真的和唐若鸢那小贱人去浪迹天涯永远不回来了?他就舍得下他的家人和通县的百姓?
突然现身于新房之中,眼前的一切让宛之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暴吼一声“唐芷儿你这是做什么?”急忙的就上前去解吊挂在宛氏夫妇手上的绳索。
“宛之骞你总算是回来了,唐若鸢那个小贱人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也是新婚之夜李代桃僵,这样不知廉耻的小荡妇怎还有脸回来。”对着宛之骞的盛怒唐芷儿就像是没有看到,仍旧在一旁有滋有味的辱骂着唐若鸢。
“住嘴!”这声怒斥是宛之骞和宛之骞异口同声吼出来的,瞪着得意妄为的唐芷儿面色阴冷。
见这唐芷儿倒是愈发的笑笑嘻嘻了。看着宛之复和宛之骞的眼神有些玩味怪异。“这唐若鸢长得丑,但勾引男人却是把好手。瞧瞧这兄弟俩一个鼻孔出气护着她的,不知道唐若鸢若看见了这情形会不会乐得睡不着觉。”
“你……”天生就是好脾气不会口舌之争的宛之复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看身边一言不发的爹和娘,两位老人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
见状宛之骞无奈的解开宛之复手上绑下的最后一个结,对着他说,“大哥你先带爹娘回房中休息。今天的事我待会儿再来与你们解释。”
“嗯,之骞自己要小心些,对付这女子比不得常人,你可别……”
宛之复的担心宛之骞是明白的,冲着一脸担忧的他点点头,“之骞知道,会小心谨慎的。”
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宛父脸色难看的瞪宛之骞一眼,护着看了唐芷儿一眼就怯生生宛母,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宛之复一起就出了新房。
从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亲人会因为自己的大意糊涂而遭此虐待,此时的宛之骞心里又怎一个愧疚愤怒可言。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折返身。一只手狠狠的锁住了唐芷儿的吼间。
怒瞪着一双冲血的眼,这样的宛之骞比任何时候都是让人惧怕的。“唐芷儿你这个妖女,你费尽心思的让我失去了和鸢儿相守的机会,现在还敢动我爹娘大哥,你就真以为我宛之骞杀不了你吗?”
几乎能听见自己喉间传来的骨头摩擦的声响,唐芷儿强忍住心中的慌乱恐惧,虽然被禁锢得变了声,但依旧是那趾高气昂的语气。“宛之骞你不会杀我的。就算不为了通县的上万人,你也不会至唐若鸢于死地的。现在这个时候唐若鸢肯定已经被抓回唐门了,我若是死了她也定活不了。”
“你……”宛之骞气结,不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将自己逼到了如此地步。恨恨的瞪着眼前这自以为是的女人。“妖女我警告你,鸢儿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她若死了我就让你陪葬!”
唐芷儿笑,伸手推开了他捏在自己吼间的手,“杀我?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宛之骞你长这么大还没有杀过生吧?而且我可是你名正言顺抬回府的妻,杀了我你就舍得?”
这样进的距离唐芷儿都可以感觉到宛之骞的呼吸,那清清淡淡的皂角香从他身上飘散过来钻进她的鼻尖,还有那让她的心都忍不住如小鹿乱撞的阳刚之气。这些的这些都是夕月楼里难些依靠唐门女生生存的,整天就知道争风吃醋的男宠所没有的。
尤其一想到唐若鸢那贱人和他缠绵的那一晚,她就恨,恨那贱人到咬牙切齿。她唐芷儿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夺去,宛之骞这样的男子也只有她唐芷儿才可以配得上。就算她没有唐若鸢对宛之骞的深情一片,她也要宛之骞的心。
114 诱计
“我可以不动唐若鸢,我可以让她在唐门活得好好的,我甚至可以不让她一辈子都苦哈哈的做唐门的毒脔。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应了我就放过她。”
“什么条件?”宛之骞警觉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唐芷儿,不明白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女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唐芷儿笑笑,很妩媚妖娆的靠近一脸阴色的宛之骞,双臂攀上宛之骞的肩。“我要你以后都真心真意的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不许再想着唐若鸢那个小贱人。你若是答应我我也会好好的对待你的爹娘,刚才那样的事情就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
微眯着一双美目,唐芷儿踮起脚尖就要去吻宛之骞的唇。唐若鸢那样愚笨的贱人都知道用身体上的欢愉来笼络住男子的心,她唐芷儿难道就不会吗?况且了,就凭她唐芷儿这般绝色的容貌,只要肯放下姿态还怕他宛之骞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眼看着唐芷儿猩红的唇就要贴上来,宛之骞厌恶的一把推开粘在他身上的唐芷儿,转过身不看这早就令他厌恶到了极点的一张脸。“唐芷儿男女有别,请你自重!”
“男女有别?宛之骞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可是夫妻啊!你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和唐芷儿那贱人做了苟且之事我不怪你,只要你今后好好疼我爱我,多多的弥补我就好。”说着唐芷儿又粘上前,从宛之骞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
“你这妖女怎这般不知廉耻?”挣开唐芷儿环抱住他的手,宛之骞转过身恶狠狠的看她。“不论你用什么条件我都不会与你……与你这样的妖女行周公之礼的。唐芷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鸢儿的安危我宛之骞就算拼掉了性命也自会去护着,你敢伤害她试试!”
“宛之骞你……”以前在唐门的时候,门中的男子,夕月楼的男宠那个见了她不似闻见了腥气的猫?从没有被谁如此拒绝过的唐芷儿怎受得了这般生猛的拒绝,一张脸瞬间气得胀红成猪肝色。
“宛之骞你居然这不识好歹!我唐芷儿那点比不上唐若鸢那贱人?论样貌,论功力,论地位,她是那点及得上我唐芷儿?我不知廉耻她唐若鸢就知道廉耻了?身为唐门毒脔恬不知耻的公然勾引与门中敌对的道士。明明知道你我已经成亲还在我的新婚之夜做那般下流之事,我唐芷儿再不知廉耻也及不上她唐芷儿的十中之一。”
看着恼羞成怒的唐芷儿,宛之骞冷笑,“唐芷儿你有什么资格说鸢儿?我中意的要娶的本就是鸢儿,是你联合着唐雪凝使的诡计不知廉耻的上了我的花轿。我与鸢儿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宛之骞的眼中她早就是我的妻了。而你唐芷儿机关算尽骗走的不过是拜的一场天地,一个虚有的名分。你想要做这有名无实的宛少夫人在宛府守活寡。我宛之骞就随了你的愿。你永远也不要想着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妻,而且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做好你名义上的少夫人,再敢对我爹娘不敬唐雪凝也管不住我休了你。”
说完宛之骞转身就要离开,唐芷儿气得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就不怕我会唐门找人杀光你通县所有的人?我唐芷儿可不像唐若鸢那贱人那般吃干抹净了就可以甩掉的。”
宛之骞回过头看着唐芷儿一字一顿,“蜀山掌门与唐雪凝定下的是不许我退婚,可没说我宛之骞不可以休你。你若犯了七出之条我就可以休了你。不出三年你定无所出,到时候你就可以收拾包袱回唐门了。”
“你……宛之骞我唐芷儿不会让你如愿的,”唐芷儿再吼宛之骞也是不理她了,翩翩飘起的袍角消失在院门外。
宛府中堂,座在桌案边的宛老爷铁青着一张脸看着站在堂中一言不发的宛之复和宛之骞兄弟俩,心中实在是气得紧。
想他宛书岳活了大半辈子,为了一双麟儿日日行善积德,就是盼着他们能得个好前程,能让他们宛家光宗耀祖子孙满堂。一直以来之复之骞兄弟俩都是让他们老两口放心的,学医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修道的法力高强保家安国,人人都羡慕他有一双既听话又有出息的儿子。
眼看着他们老两口已经快到幕年,好不容易盼到之骞愿意下山来娶妻成家,却不想三媒六聘娶回府的却是人人都会惧怕的唐门妖女。若是这妖女有着改过从良之心也就罢了,可这妖女竟大胆到新婚第二日就抓了公婆大哥掉在了房梁之上,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老爷你先喝口茶消消气,”看见老爷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边的宛夫人急忙接过丫鬟送来的茶水放倒宛老爷的桌案前。
和她同床共枕了快三十年的老爷是个什么脾气她难道还不知道?骞儿这次这事是真的办得太糊涂了。当初提亲时就说了不能是唐门的女儿,可他还是瞒着去把这女子娶了回来。现在东窗事发了,这事要是被邻里百姓知道了,他们宛家还怎么做人?
“喝什么喝。气都气饱了!”实在是想不通那么听话的俩儿子居然会背着父母办出这么荒唐的事,宛老爷气得把宛夫人放在桌案上的茶杯一把扫落。装着滚烫茶水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连带着茶杯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两个不孝子还不从实说来!还等着我请家法是不是?”阴沉着脸宛老爷吼。这也是宛之复宛之复从小不在他们身边长大,说来说去宛氏夫妇心中有愧也舍不得伤了爱子,不然以宛老爷容不下犯错的脾气早就动上家法了。
听宛老爷这么说我宛之骞就急忙站了出来,双腿一屈跪在了宛老爷面前,“父亲,这一切都是之骞自己做的,与大哥无关,您老要罚就罚之骞一个人吧。儿子知道错了,做了糊涂事让父亲母亲跟着之骞受苦了。”
115 诱计(二)
“不,爹,这事之复也是有份的,您老要罚就连着我一起吧,说到底之骞都是为了救我才会放弃修道下山成亲的。”看着宛之骞想自己一个人把责任揽下宛之复也急忙的跪下来,急急忙忙的说。
“所以说那叫唐芷儿的女子说的是真的?之骞你真的娶了杀人不眨眼的唐门妖女回府?你这样做是想亡了我们宛家是不是啊?”气急下宛老爷的手都开始发抖,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痛心疾首。嘴里碎碎念念,“冤孽,冤孽啊!”
“你们这俩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也不跟你爹商量下,糊涂,”一向慈爱宽容的宛夫人也是忍不住开口说了,转过身安抚激动不已的宛书岳。“老爷您先听复儿骞儿他们把话说清楚再生气也不迟啊,自己的孩子老爷您也是知道的,他们什么时候办过这样没分寸的事啊?”
想想宛夫人的话宛老爷也觉得是在理的,看着低着头跪着的宛之骞道,“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原原本本的与爹娘说了清楚。”
宛之骞抬起头下意识的看看站在宛老爷身边的宛夫人一眼,见她满面愁容更是愧疚,“父亲事情是这样的……”
当着爹娘大哥的面宛之骞把这件事情的经过里里外外的说了个清楚,除了唐若鸢混进宛府与他洞房的事情,其余的他都没有隐瞒一个字。他不想在父亲母亲的眼中觉得鸢儿是个轻浮随便的女子,就算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误解她,他也不想自己的亲人也是这般。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宛老爷这才了解了爱子的难处。但对着他这对唐门妖女动心这事还是耿耿于怀。若要说这唤唐若鸢的女子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也就罢了,可她身为唐门门主的女儿定是比一般都唐门妖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怎么就把自己这出类拔萃的爱子给迷了个七荤八素了呢?
看见宛老爷听了唐若鸢的名字愁眉紧锁的模样,宛之复忙道,“爹之骞所说的都是实情,唐小姐她虽身在唐门却是生了副菩萨心肠,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性命。就算是抓蛇来替之复练制解药,取了蛇毒蛇血之后都是放生了的。”
“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可她始终是唐门门主的女儿。复儿骞儿我们宛家可是清白人家,绝不能和这样的邪派扯上关系。还有那替嫁过来的唐芷儿,你看看她闹起来是个什么样!这还是骞儿及时回来了,若是骞儿有个三日五日不在家,那她还不杀光了我们宛府的人,一把火把宛府这点家业烧了个精光!”
叹着气宛老爷此刻的心情怎一个愁字能形容,“骞儿啊。爹不管你是对那唐门小姐用情有多深,你都必须和她断了。还有这府中这位也得尽快泗洪回唐门去,我们宛府绝不能要这样的妖女做儿媳。”
“可是父亲,掌门与唐门门主的约定又……”宛老爷的要求确实让宛之骞为难了,且不说唐雪凝想借着杀戮通县的百姓为由让自己知难而退。就算是没有这事他也难以说服自己放弃鸢儿,他怎么可以又可能有负于她呢?
“这事我只会上蜀山去与瑥琨掌门说个清楚,骞儿只要快些把府中那妖女送走就是了。闹了一天我和你母亲都累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兄弟俩要办好了,莫要再横生枝节了。”
终究是自己的血脉宛之骞的不情愿宛老爷轻易的就看了出来,不放心的叮嘱上几句,叹着气就和宛夫人一起离开了。这种牵扯到苍生天下的事情即便是他再生气也得小心谨慎的处理才行,可不能为着这宛府一家的声誉害苦了通县所有人啊。
宛氏夫妇走后宛之骞宛之复才从冰冷的地面站起来,面色凝重的对视,宛之复道,“之复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唐芷儿恐怕没有爹想的那么容易打发。还有那唐雪凝那儿,她既然都把唐芷儿送进宛府了。怎么肯轻易的就同意退婚呢?”
宛之复说的这些宛之骞也早就是想到的,剑眉紧锁愁到无以复加,“大哥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真是难以想象的棘手。而且今日一早我和鸢儿就到蜀山去见过掌门了,掌门的意思是叫我隐忍着与唐芷儿过下去。”
“唐小姐也去了蜀山了?之骞又是如何遇到她的?”让宛之复讶异的不是掌门要宛之骞和那个狠毒的唐芷儿相安无事的过日子,而是唐若鸢怎么会和之骞在一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很难过吧,一想到唐若鸢有可能一个人默默哭泣的样子宛之复就难过得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昨天晚上自己跟着之骞进新房的时候明明看见新娘是唐小姐的。怎么又变成唐芷儿了?不解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宛之骞,“之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你是还有瞒着爹娘的地方?”
点点头宛之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昨天晚上鸢儿她是给唐芷儿下了毒,自己穿了嫁衣留在了新房里的。我也是今天早上唐芷儿毒性过了之后冲出来才知道实情的。”
“那之骞和唐小姐……你们……”宛之复几乎不敢相信看起来那么沉静脱俗的唐若鸢。居然会做出这么令人瞠目结舌的大胆事儿来。
明白宛之复的话中所指宛之骞虽觉得难以为情,但还是点了点头。鸢儿这样做不仅让大哥觉得难以接受,就算是他自己也是觉得有些荒诞。
“那之骞你接下来要怎么做?难道真的若爹说的那般和唐小姐断绝情分吗?你们都到了这一步,若真这样做对唐小姐是太不公了。”虽然爹娘不赞同之骞再和唐小姐来往,但一向对父母的意思唯命是从的宛之复这次却有了不同的见解。他清楚对于唐若鸢来说与宛之骞能修成正果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想要唐若鸢幸福。
叹叹气宛之骞无奈的望天,天空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曙光。“如今之计便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听唐芷儿的意思鸢儿可能是被唐雪凝抓回唐门了。我必须马上去唐门看看,我担心唐雪凝回对鸢儿不利。”
116 诡异的小木屋
被跟着的暗影死士送去夙院,唐若鸢就算是想尽了办法也没能逃回后院去看一看炎红尘是否安好。天色在到夙院的时候渐渐亮起,唐若鸢也只能满心担忧的进了被暗影死士里三层外三层把守的夙院。
所谓的夙院本是唐门最偏远的靠近灵蛇冢山坳的一个庭院,面积比起唐若鸢住着的后院要大上好几倍。夙院是唐门历代用来关押犯了错的男宠,或者是门人,以及被视做是对门中无用之人却又不能杀的人。
夙院里的房屋比起正院中院的那些高墙大瓦就差远了,以前唐若鸢住的后院虽然是简陋的茅草屋,但至少也是干净整洁的。可这个栖息在大山阴影下的夙院却似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光似的,到处都是冰冷潮湿,每到一处都有背后泛凉的阴森感觉,空气里还漂浮这浓重的发霉腐坏的气味。
“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们就回去复命了。”一直跟着的暗影死士领着唐若鸢到其中的一间矮房子,冷冷的扫她一眼,两人似有鬼追着般半刻也不愿意多留,转身就离开了。
“唉……”不知道怎么的唐若鸢对眼前这栋低矮的小木房有些惧意,想要开口叫住刚才还跟着她寸步不离,现在却匆匆忙忙逃之夭夭的暗影死士,一回头才发现刚才那两人早就没了身影。
无奈的看看四周这荒草凄凄的景象,周围紧挨着的小木屋皆是房门紧闭。唐若鸢有那么个想要上去敲门的想法,但只是一瞬又作罢。在唐门这冷血无情的地方怎会有人倾心相助呢?就算这是夙院但这里面住着的人也是被唐门遗弃的,与中院难些个见风使舵正是得意的门人应也是没有多大区别的,自己还是不要去碰一鼻子灰了。
再一次认真的注视着眼前这栋低矮的屋子,房门面墙上的木头都是潮湿腐变成暗黑色,普遍都长出了似松花一样的白色印记。甚至在门的下方还长出几朵浅灰色的菌类。
万般踌躇不下,最终唐若鸢还是咬咬牙伸手推开了眼前这扇破旧的木门。随着“吱吖”一声声响木门开了,扑鼻而来的是一股令人作呕般的腐烂恶臭。唐若鸢还来不及看清楚这屋子里是个什么景象,就下意识逃似的躲到一边的草丛里吐起来。
“还挺娇贵。生了副小姐身子却没有做小姐的命。到了这儿莫说是千金大小姐,哪怕你曾经是被千恩万宠的公主也是要学着苟且偷生的。”
就在唐若鸢蹲在草丛里干呕的时候,身后突然就传来个冷冷的声音,吓得唐若鸢一惊就坐在了已经长满了青苔的石板路上。
眼前的妇人从样貌看起来不过是四十有余的模样,一身深灰色的粗布衣衫大大的挂在瘦弱的身上,
“你是谁?”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瘦得好似已经不成人形的妇人,唐若鸢刚才那点因独自身在这诡异地方的恐惧感瞬间消失不见。虽然这妇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和善。但至少让她在这阴森的夙院安心不少。
妇人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咧嘴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牙。“我是这夙院中的管事,在这个院子里已经呆了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人都叫我云姑。以后你也这么叫吧!”
虽然妇人的笑容让唐若鸢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但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急忙的从地上起来,对着妇人恭敬的低头,“云姑好。”
“嗯,看样子是个懂事的。就这样也会被门主贬到夙院来?看来中院的日子也与我们夙院般不好过啊!”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唐若鸢,云姑还是那种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笑。
本对生无可恋的唐若鸢来说死在什么地方又有何异,可现在这个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红尘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安好,就这样死了她就是自己解脱了也是不瞑目的。看样子以前她对榕姨的了解是少了。榕姨对母亲的忠心已经超过她的想象太多了,要靠着榕姨送红尘出去怕是不可能了。如今她至少要留着性命才可以还红尘一个安稳人生,就算要死也不是现在。
勉强着自己也对着这以后怕是少不了要讨好的妇人笑笑,唐若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难道要她告诉这妇人自己是门主的女儿,因为嫁不成心爱的男子才被遣到夙院的?而且这夙院中哪个不是被母亲下令送来的,就算是不恨多少也是怨的。若真想在这夙院活下去,故无论如何她也是不会告诉这妇人自己就是门主的女儿的,否则不等她做什么,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唤云姑的妇人见唐若鸢笑而不语也觉得无趣,笑容淡下来道,“罢了既然来都来了说那些个有的没的也是无益,看你的样子还年轻得很呢,若在外面有能使得上劲儿的人帮忙,就花点银子带上个信让他们尽量早些救你出去。若没有那你就准备着吃尽苦头,一辈子老死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吧!”
“谢云姑指点,小女子知晓了,”对着云姑离开的身影唐若鸢衷心的道。这云姑从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个心软的,虽然她给唐若鸢中不太喜欢的感觉。也觉得自己是该谢谢她的。也不去想她这表面的心软下有可能埋藏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心机。
经唐雪榕这一事唐若鸢是很难再想信谁了,自小就视她若亲生的榕姨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倒戈相向,这个世界上她又还能相信谁?
想着这一辈子怕是都难以放下的事,唐若鸢苦笑着系紧脸上的面纱。鼓起勇气转过身,朝着那间本是白昼却黑漆漆的屋子里走去。
低矮的小木屋不过就比较小的唐若鸢高出不足两尺的样子,屋中央的地方有个碗大的窟窿,窟窿的边缘还不停的往地上滴落着水滴。借着那窟窿照射紧木屋里的光,唐若鸢勉强能看清窟窿的下方摆着一个看似还是完好的木盆,木盆的旁边稀稀拉拉的摆了几个残缺不全的碗。
117 死尸
屋子里的恶臭并没有因为敞开了好几个时辰的门而减轻,而且好似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唐若鸢看着飞舞在屋子里不停打转的苍蝇就觉得不对劲,而且那些个苍蝇都不停的飞往小木桌的那一端,像是那一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一样。
坐回凳子犹豫一下唐若鸢又站起身来,拿着光线微弱的油灯往桌子的那一端走去。毕竟自己是要再这个地方生活下去的人,母亲一时半会儿也肯定不会让自己出去的。况且还有唐芷儿的推波助澜,也许自己怎如那云姑说的一样要老死在这里了。但自己还得想办法见红尘呢,所以自己不能软弱,自己不能让这陌生恐怖的环境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小木桌这一侧的地上铺了足有一张床那么宽的黑乎乎的东西,唐若鸢看不清就拿灯凑近了瞧。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其余的身体都盖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唯有那被苍蝇环绕的头颅露在外面,成群结队的蛆虫在头颅上爬行翻滚。
“啊……”唐若鸢这下是真的差点给下掉了魂,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里,整个脑子空白一片。
逃出小木屋的唐若鸢全身无力的跌坐在青石板路上,捂住胸口不停的呕吐,几乎把黄胆都吐了出来。
一双穿青布面的鞋子的脚停在终于停下来不再呕吐的唐若鸢面前,终于见到活人的唐若鸢急急忙忙的抬起头来,眼泪婆娑的看着来人。
一个年纪在二十多模样的女子,与那云姑一样穿很素净的衣裙,和穿着华丽嫁衣的唐若鸢比起来真是有着天壤之别。这女子也算是清秀的,端端正正的五官,因为不太高兴而嘟着的嘴反倒有些俏皮小家碧玉的味道。
“看样子你是还活着的啊,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去伙房吃饭?你当你是唐门的大小姐等着我们给你送到房间呢!”女子见着了唐若鸢那双我见犹怜的模样反倒没有心软。冷冷道斥责起来。
本来这个时候她可以去大堂里听潘先生弹琴的,在这苦不堪言的夙院可就只有这一个消遣了。可这因为这穿嫁衣的蒙面丫头一天都没有露面,云姑就叫她来看看这丫头是不是想不开自己死在屋子里了。这下倒好这丫头没事。自己却没能去看潘先生弹琴了。
“我……我不太舒服所以我睡了一会儿,况且我刚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我醒过来才发现那屋子里。屋子里……”一想到那屋子里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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