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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庶风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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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泽随即扔了钱袋子到他怀中,认真说道:“这些是订金,做成之后再付给你剩下的那一半”

仿画家笑眯眯地走了,相约四日后定能交货。

回到客栈的蔡泽和郑安易继续听着怜木的吩咐,准备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怜木悠闲地叉着果盘里红透透、亮晶晶的樱桃慢慢品尝着,良久才正色说道:“小爷我收买了卢德水的马夫,所以知道他今天要去崇文门的一家古董字画商铺,名叫‘存古阁’。”

“我们一定能搞定对吧,安易?”蔡泽回头笑着问郑安易,见他连连点头称是,这才又继续:“今天在田老太太那儿,他表现得很好”

怜木但笑不语,见两人自信满满地出去后,却又沉下了脸。

而在盛京的崇文门“存古阁”古董字画商铺里,蔡泽两人又扮成了微服出巡的户部调查官员。他们直接上门找到“存古阁”的掌柜,递上文书(当然是伪造的)说明来意:“我们去过很多古董店调查。”

“你们是前来查税务账本的?”掌柜立刻陪着笑,语气谨慎地询问。

“是的,已经查过你的账本。当然,你们店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蔡泽故作深沉解释道:“今日,我们不是来调查你们店,而是来监视一个追踪很久的对象。”

“跟踪对象?”掌柜迷惑不解,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是的,有个长期逃税的家伙,今日会上这家店来。” 蔡泽整理整理腰边的饰品,才又继续说道:“他总是喜欢把黑钱投资到古董字画上面。”

“那,你们希望我做些什么?”掌柜恍然大悟,赶紧降低声音悄悄问。

“哦,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假装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蔡泽这才舒缓表情:“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这里雇的账房先生。”

“但是我们店不允许陌生人随意进入的。”掌柜显得为难,神态犹豫不定。

“既然你不合作,”蔡泽语气凝滞,稍作停顿,才慢悠悠地挑眉问道:“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店其实是有问题的?为何这样坚持?”

“没有,当然没有”掌柜立刻反驳出声,又坚定地说:“我一定尽力协作你们办案”

两人对视,笑而不言。

“你暂且先回到后面避一避,我们只监视一会儿就好”蔡泽笑着送走了掌柜,转过身子对郑安易摆摆手,一脸得意的模样。

“你怎么确定掌柜一定能听话?”郑安易存着一丝不解。

“哪家店不有点这儿那儿的小问题,他自然是不想让我们刨根追底的。”蔡泽不甚在意地解释,这时候门外的承安突然不留痕迹地进门向他们示意,卢德水的马车到了。

两人立刻各就各位,蔡泽站在掌柜的位置上,扮起了“存古阁”管事的身份。

卢德水身着过肩蟒葛衣进门,身材颀长,给人感觉威武有力。他在店内随意闲逛起来,身后跟着的保镖高大凶横,但是服侍他的动作却令人意外地细心周到。

只见蔡泽神情专注,立于后台,严肃地翻着账本。郑安易瞧准时机,立刻扮作小厮,假意上前恭敬地询问:“掌柜,臣老爷想卖出去的画,有位客人很感兴趣您看……”

“你这就去‘望湘园’酒楼定一桌,我下午便邀请他细谈。”蔡泽头也没抬,低声快速吩咐着,给人感觉非常精明干练。

“客人要求先看看那幅画”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寒泉漱石’不是画,是字”蔡泽抬眉厉声数落郑安易,之后又深深叹口气:“哎……对这幅字感兴趣的可不止他一家,要是真心想买,再看也不迟。就怕他只是来瞧热闹,没那个本事吞得下”

“打扰一下,你刚刚说的可是元上清的‘寒泉漱石’?”卢德水踱着脚步上前询问。

“啊?”

“刚刚你们两个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对不住,这位客官,我们店不能随意透露其他客人的消息。”蔡泽勾了嘴角,语带歉意回复着。

“你知道我们老爷是谁么?”一旁的保镖神色不善地厉声问道。

卢德水略微抬手制止了保镖的冲动,回头慢悠悠地说道:“我会将这里大部分字画都买走”

“那太好了,我们这里有记载,店里所有的字画古董在这列表里都有详细的介绍,您现在看看……”蔡泽眯了笑眼,殷勤地解说着。

“不了,我要你带着它到我下榻的客栈来。”卢德水笑着微微摇头,用低哑的嗓音诱惑着:“一个时辰之后,你亲自前来”

“我不确定能不能这样做……”蔡泽皱着眉头,闪出犹豫地神色。

“要是我买很多古董,想必你们东家定会非常高兴吧?”卢德水示意一旁的保镖写上自己的住址递上前去,又道:“这样一来你的收入也能水涨船高。”

“一个时辰,不要迟到”言毕,他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留下的蔡泽和郑安易相视一笑,蔡泽摇摇手中的地址,面上露出计谋得逞后的畅快得意之色。

原来卢德水暂住的地方就是九引客栈

蔡泽一路上与郑安易合计着等会儿的表演,一边问:“进去之后知道你要做什么吧?”

“当然首先沉默是金,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吱声。”郑安易掰着指头细细数着:“但是一看见你要走,就要上前拦住你”

“对,就是这样”

两人站定在九引客栈顶楼豪华套房“琳琅阁”门前,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凶狠的保镖应声开门,俯视着两人。瞪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询问:“你们有何贵干?”

“我们前来找卢客官,这是你写给我的地址”蔡泽陪笑着主动搭话。

保镖收了他手中的纸条,却反身关上了房门,留下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这,他和刚刚那个是同一个保镖,对吧?”蔡泽疑惑地转头问着旁边的郑安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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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3章 纯属骗局(下)

蔡泽不死心的继续敲门,那黑着脸的保镖这才放他们入内。

“琳琅阁”的厅里昏暗异常,刚一进入,两人还颇有些不适应。蹑手蹑脚站立在中央,蔡泽瞟到内室里隐约有两个影子,侧耳倾听之下,原来是卢德水在吩咐手下。

“如果他卖,就立刻给他银票;如果依然执迷不悟,就告诉他回家的路上小心点;要是这样还不听话,那就只好让他的夫人和孩子即刻消失了”

说完这番话的卢德水懒洋洋地走出来,坐于正位上,也不急着搭理他们。

蔡泽背后薄汗一层,尴尬地同他打招呼:“我带了店里所有字画的介绍,这位是我的搭档,名叫蔡易。”

“我对你的介绍丝毫不感兴趣。”卢德水靠在猩红的后背椅上,随意将手中的龙凤呈祥和田玉扔在一旁,又说:“我想要的是‘寒泉漱石’”

“对不起,我之前说过……”蔡泽还没有说完,就被卢德水强势地打断。

“我不管别人出什么价格。”他霸道地继续:“事成之后,我给你两千两银票。”

“我现在真的不确定是不是该继续这次谈话了……”蔡泽皱着眉摇晃着头,犹豫不定。

“每人两千两”卢德水这时候微微抬头,淡淡补充道。

郑安易在一旁张大了嘴,深吸一口气;眼珠瞪开,亮光涌现。

“还是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做”蔡泽坚定地回头,想准备离开,却被一旁的郑安易急忙拉住。两人遂在角落中唧唧歪歪,比手画脚一番之后,郑安易上前不确定地再问:“你说的是两千两,每人,对吧?”他的食指在自己和蔡泽之间来回指动。

“哼哼哼……”卢德水一听这话就闷声笑了起来,挑眉点头说着:“两位这算是终于同意了吧?”

两人只得不自在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卢德水才又正色问道:“那位客人同意开价多少?”

蔡泽认真地略微回忆后回答:“八百两黄金”

卢德水乍听之下突然抬眉,细想之后又点点头:“将画带过来,如果是真货,我马上给银票”他示意保镖将这两人请出“琳琅阁”,自己则转头瞅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九引客栈的两人,兴奋地手舞足蹈,嘻嘻笑着,相拥忘乎其形。还一边喃喃着:“真是不敢相信我们刚一上去,他就中计了”

“天呐,一人两千两,这可是多少钱啊?还不算上卖假画赚的”郑安易眉欢眼笑,喜不自禁。

“是啊,走我们赶紧去给蔡木报喜”蔡泽笑着拖了郑安易在外面胡乱绕了一圈,这才摸手摸脚地回了九引客栈向怜木禀告进展。

“怎么样?”怜木带着点点紧张问着。

蔡泽春风得意般骄傲自夸道:“我们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承安惊喜欲狂,鼓掌问道:“多少钱?”

蔡泽示意郑安易来回答这令人激动万分的消息,就见他刻意清清嗓子,强忍住兴奋的笑意,缓缓宣布:“八百两黄金,总共八千两银票”



众人均是欢呼鼓舞,神采飞扬。

蔡泽率先冷静下来,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刚承安去确认了字画到位的时间,在后天之前应该可以完成”怜木巧笑倩兮,勾起嘴角笑着说:“他还让我们先准备好剩下的银子。”

两日后。

去领取“寒泉漱石”的途中,郑安易闲闹着开玩笑:“瞧你那个弟弟细皮嫩肉的模样,举止倒像个娘们儿一样”

“这话最好烂在你心中”蔡泽面色不爽,目露凶光嚷着:“他彪悍起来,可以把你撕烂了给野狗当早膳,还连皮带骨一起吃了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当他们拿到这幅仿制的“寒泉漱石”时,两人都不由得惊叹:“简直就是精雕细琢,鬼斧神工”

一模一样这天才之作,堪称仿制界中的艺术瑰宝

“可是看起来好旧……”郑安易皱着眉喃喃着,惹着蔡泽翻白眼。一百多年前的作品,怎能不旧?

之后,他们便联系了卢德水详谈。事情要是进展顺利地话,后日他就会离开盛京,几乎没有机会再次踏上这片热土。

约定交货的这天终于到了。

怜木将“寒泉漱石”郑重地交至郑安易手中,警告了又警告:“虽然逼真,但终究是仿货,禁不起行家的细细检验所以,一旦见到他要找人专门验货,就立刻怀疑这副字是假货,然后迅速离开明白了吗?”

“知道”蔡泽起身补充说道:“有消息说明日卢德水就要离开盛京,所以,这件事今天必须办妥,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

“好了,祝我们好运吧”郑安易收好画,对大家挥挥手,亦步亦趋跟着蔡泽出了厅。

承安本就看不惯这家伙,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如果你够厉害,就根本不需要我们的祝福”

走在路上的两人依旧提前商量好对策,蔡泽负责主要的游说工作。两人商讨着:如果他执意找行家验货,就马上找借口离开然而,每件事的变数都可能很多,没有人能承诺一直、永远都是晴天;没有人能预知草莽中是否潜藏毒蛇猛兽;也没有人能勾勒出命运的风刀霜剑。

所以,这兴致勃勃的两人,虽然紧张,却没有足够的谨慎,也就没能察觉到危机正在向他们靠进“小心”蔡泽连忙拉了郑安易,避开疾奔而过的马匹,嘴里叮嘱道:“我们还要尽力装得紧张不安,让他知道咱们这样做,很有可能被东家解雇”

他们又在外面绕了一圈,这才从“存古阁”出发,一路前进到了“九引客栈”招牌下面。

“好了,现在准备进……”蔡泽还未说完,也就在这关键时候,郑安易大叫一声:“字画呢?字画哪儿去了?”

“什么?”蔡泽也慌张起来,大惊失色:“让你好好拿着的,你到底放在哪儿了?”

“就背在后面,你瞧,这竹筒盖子被人打开了”郑安易连忙递上前给他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蔡泽急了手脚,上前将他全身上下都摸了遍,两人也开始在一旁争吵起来。

最后,依旧无果。

“真是不敢相信,就不该相信你”蔡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想着,最有可能遗失在哪里,然后强忍住怒意道:“我们先原路往回走走,看会不会运气好,掉在路上”然后两人就弯着腰,细细找回去,一路上穿插着相互间骂骂咧咧的声音。

九引客栈中的怜木再次黑了脸色,皱着眉一脸不敢相信:“等等,你们说什么?”

“我发誓,真的好好放在背后的竹筒里了”郑安易努力辩解。

“他弄丢了那副字”蔡泽无奈地摇摇头:“在路上丢的,我们原路找过了,但是没有找到”

“蔡泽”承安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嚷道:“你说过会担保他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是说过没错。但是,这种错也无可厚非啊……”蔡泽诺诺道。

“那谁都没犯,偏偏就他犯了这样好笑荒谬的错误?”承安气急败坏立马反驳道。

“再重新写一张,怎么样?”怜木面露怒意,拼命想着挽回的办法。

“没办法,卢德水明日就离开盛京”承安揉着太阳穴,紧握双拳:“这下只能玩完了”



那是重物砸向榉木桌的声音响起。

怜木起身朝郑安易吼道:“你知不知道,已经浪费了我们多少银子?”这番话,中气十足,气势汹涌,惊涛骇浪。

郑安易见形势不对,退了一步反驳道:“我也同样浪费了钱啊”

“呸——你丫一个铜板儿都没有出过”怜木面色通红,仿佛那小小的身躯已经承受不起这滔天的怒火:“我们等这个机会有多不容易,你又知道个什么?”

“我……”

“把他给我拖出去,以后见一次揍一次”怜木强忍着想自己动手的冲动,但是碍着自己女儿家的仪态,只挥挥手让仆人们将他轰了出去郑安易还想挣扎解释一番,但却还没能上前靠近怜木,就被承安堵在半路,招了人将他扔了出去。

回到家的郑安易狠狠发了一通脾气,将物件四处乱扔。

发泄完之后的他,沉下心来,突然灵光一现,嘴角就这么慢慢咧开变大。

他先自个儿去找了卢德水,说明交易并没有终止,只是稍微出了些小状况。并且保证在明天一早就能给他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寒泉漱石”。还让他提前准备好银票,到时候方便银货两清。

这番约定之后,郑安易笑着仰头望天,嘴上嘟囔着一句:“哼那群傻瓜”

次日一早,他先去了一趟“金古”钱庄,然后露出势在必得的笑颜,再次敲响了田家老太太的大门。

老太太顺从地再次开箱,拿了“寒泉漱石”给他检查。

“那天,我见了你们家的‘寒泉漱石’,发现它已经有些残缺不全。”郑安易露出老实和善的笑脸,继续说道:“所以,那幅画已经值不了多少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田老太太迷惑地着看他,跟不上眼前这人的思路:“您等等,我将我儿子叫回来替我出出主意再说。”

“这个不用,当然不用”郑安易堵在门口,笑眯眯劝道:“老人家,我见你们过得清贫,所以给你送银子来了”

“我还是听不太明白,为什么说是给我送银子?”

“你们家那幅字,和王府失窃的画很像很像。我们主子睹物思情,所以派我前来买下它”见老太太一副舍不得不肯的模样,他便沉下脸色威胁:“你确定要拒绝王爷的好意?难道你还有胆子得罪王府贵人不成?”

“不敢……”田老太太略显迟钝地摇着头,嘴中喃喃:“可是我不想卖掉啊……”

“这里有六百两银票,足够你们娘俩逍遥一辈子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郑安易递上银票在她面前晃动,遂又开始凶她:“你还想不想宝贝儿子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家父曾经说过,这幅画值一千两银子。”田老太太依旧摇头像拨浪鼓似的,“以前日子那么难过,老身都没有当掉,就是舍不得呐……”

“跟你说过,它现在有损坏,已经不值那个价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想买下,你赶紧卖了才是正经”郑安易见她依旧磨磨蹭蹭,犹豫不决地样子。想了想算了算,终于狠下心,涨了价:“那就给你一千两银票,不能再高了来,赶紧在这上面画押。”郑安易继续诱惑着,强行抓了她的手,沾上红丹,在宣纸上重重按下手印。“现在你已经将这幅画卖给我,还记得不?”

田老太太迷茫地回答:“没有啊,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

“这些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有白纸黑字为证,你也已经画押。就算是告到官府,也不能将我怎样”郑安易松了一口气,动作迅速地扔了银票给她。连忙卷了字画,匆匆赶回九引客栈,准备转卖给卢德水。

他一路紧张又兴奋地小跑,激动地敲响了“琳琅阁”的房门。

威武的保镖再次将他带入厅中,卢德水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慢悠悠问道:“可是将东西带来了?”

“当然”他扬扬左手竹筒中的字画,没有急着献上,反而先问:“你的银票准备好没?”

卢德水就示意保镖将一方锦袋打开,说道:“这是买 ‘寒泉漱石’的八千两银票。”

“另外四千两呢?”

卢德水瞄了他身后一眼,解释道:“你的同伙儿又没有来。”

“这就意味着,他那份归我才对。”

卢德水稍稍想了想,才又对保镖点点头,示意他将另外两个锦袋给他看,然后一同装入之前那个大锦袋中。

“那副字呢?”

郑安易赶紧将“寒泉漱石”递给保镖,由他呈上去供卢德水查看。而也在同时,卢德水却拍了拍手,立刻有三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子从后面鱼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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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4章 入瓮不知)

郑安易忐忑紧张地憋着一口气,盯着他们将“寒泉漱石”平铺在桌上。

这三人非常专业,将字画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就连边角毛刺都没有放过。随后他们又在一旁唧唧歪歪商量争论半响,才得出一致的答案:是真货卢德水眉头舒展,温和地对保镖示意:“给他银票”

郑安易忍不住咧开嘴角,紧握着锦袋,恬着脸对卢德水鞠躬行礼:“和您做买卖真是在下的荣幸”随后他赶紧离开了九引客栈,连蹦带跳地回到家中。

一路上,张狂笑骂讽刺声没有停过:

还好大爷我及时改变战术要真使用像蔡木那臭小子的招儿,指不定现在自己这条小命儿,已经尸沉护城河中了。

我呸——什么诈骗天才,不过就是一娘娘腔现在老子可是发达了,这一共一万二千两银票,来得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哈哈哈哈

反观九引客栈中的怜木,俏丽的小脸终是没能忍住,对着蔡泽和承安,冁然而笑。

蔡泽也同承安嬉笑开来:“估摸着,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郑安易欢欣若狂地打开锦袋一瞅,立马变了脸色,气冲冲地奔回九引客栈,想找卢德水理论一番。

在门口给自己鼓气加油一番之后,他毅然地推开房门。

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下楼问了客栈的掌柜,回答他说:根本就没有卢德水这位客人住过店郑安易暗叫一声不好,又转身急忙奔至田老太太家。踹门一看,那就是一荒芜的院子,屋子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家具物件什么的也全都不翼而飞这边的怜木笑着前去扶了徐妈妈进屋,惹得徐妈妈激动地连连行礼退后,嘴里诺诺说道“不敢不敢”的。

怜木也不强求,细眉眼笑问道:“多少?”

“回郡主的话,那小子倒是存货不少。”徐妈妈停顿一番,却实在是忍不住欢喜,笑道:“整整一千两”

蔡泽抚掌大笑。

蹲在田家院门口的郑安易泄愤似的疯狂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原来,在蔡泽为了避免郑安易被疾驰的马匹撞到,好心救下他的瞬间,同时也伸手偷摸了那副仿字出来,顺手交给了变装后从对面擦肩走过的承安,偷偷带回来。

之后便是众人以为郑安易弄丢字画而做出的一番戏,怜木没料到的是,原来大家都是演技精湛的高手正当他们得意忘形之时,卢德水却带着威武高大又熊着一张脸的保镖,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

怜木一楞,随即立马举起翠青酒杯,巧笑倩兮上前道:“还是比不上哥哥最会做戏”

“你这丫头,将我装扮成这模样,倒是好叫人受罪”一旁的承安闻言连忙帮着苏辰辉拆下脸上的假络腮胡,服侍着他进内间换上平日里穿的常服。

等苏辰辉出来,众人这才稍稍按捺下激动兴奋之举。

“你倒是好,居然没有等我就开起了庆功宴”他笑着打趣儿,又对着怜木连连叹息,这丫头现在就这么多弯弯绕绕,以后怎么了得?

那凶狠的保镖终是憋不住,笑闹着要和蔡泽等人拼酒助兴蔡泽又打趣儿他道:“想不到你这家伙,调换锦袋做的这么娴熟,倒是个当扒手的好苗子”

原来,在那三个老头子装作认真检查字画的时候,这保镖便将之后要给郑安易的锦袋掉了包。给他的那个里面,其实只是塞满了破纸而已苏辰辉不由得微笑出声,对着旁边的怜木无奈地轻声说:“人家只骗你三百两,你倒是一点点亏也不想吃”

“哪有”怜木厚着脸皮绝口否认:“我不过是在替徐伯报仇而已说什么骗不骗的,多伤感情”

苏辰辉俊目微瞪,挑眉看她,彻底的无言以对。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绝对的厚脸皮?

这一瞬间又有人在敲门,大家相互看看,发现人员都已经到齐了,那这会是谁?

承安应声开门,发现几个京城衙役正色严肃地站在门外一字排开。

大家瞬间停止了嬉笑,空气凝滞起来。

那带头的衙役却走上前来,对着苏辰辉行礼后,恭谨问道:“王爷需要下官怎么做?”

“站在门口就行”苏辰辉随意吩咐:“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来”

郑安易原地转悠几圈之后,突然像是想通什么似的,狂奔起来。

他怒气冲冲,杀气腾腾地找上九引客栈,准备收拾教训一下蔡木这一伙儿骗子却在客栈门口急刹住了脚步。

因为,他贼溜溜的小眼睛瞅见蔡木下榻的“馨语阁”已经被查封。周围站满了衙役,正在例行公事,逐个盘查。

“怎么一回事儿?”他疑惑着上前询问。

“提督九门步军巡捕大人,发现一个犯罪团伙,可能是一票骗子。”领头的衙役面无表情地回答:“现在已经全部被抓获。”

见郑安易依旧徘徊不肯走,他又加了一句:“你跟这事儿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郑安易立刻赔笑着说:“小人只是好奇而已”

一旁另有位看起来很忙碌的衙役立刻发火儿,嚷嚷道:“那就赶紧走别碍着爷们办案”

郑安易只好一步三回头,赶紧偷溜。

衙役瞧着他走远了,这才进门回禀,里屋又是一片欢腾。

俞太王妃将怜木招回去细细问了经过,心中惊讶。想不到这看似开朗单纯的小丫头,心思竟然这样复杂虽然布局还不是很严谨,手段也不够狠辣,但是一想到她的年龄,心中就毛骨悚然。

这丫头才十岁,就如此会算计,等将来长大成熟之后哎……她叹气,等以后辉儿正式迎娶这丫头之后,也不知惹来的是福还是更多的纷争。但随即又转念想到这丫头平日里的性情,不由得稍稍舒了口气。

她倒是聪慧又坦诚地活着。

心中愈发感叹,还好她年纪尚轻,瞧着之前的所作所为,表现出来的也是坦诚不掩饰。趁现在还没有完全定型,之后得找信得过的人,专门培养四五年,想必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毕竟以后是堂堂俞王妃,要主持中馈,还不能在外交上给辉儿扯后腿,如果太过单纯,反而不合时宜。她这份机敏的心思,用在这上面倒算合适。只要她的重心摆对位置,脾性又对自己胃口,瞧着就会越看越顺眼,比某些吃里扒外的好多了。

通过这件事,苏辰辉的看法却不同于母亲,他对怜木的感觉再次不一样了。之前只觉得她聪明机灵可爱,颇对自己胃口,可是现在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从她设下陷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个丫头拥有非常独特的魅力。不同于周遭贵族女子总是带着的那份天生的优越感,她的每一步棋都非常尊重对手其实,她完全可以用俞王府郡主的身份去狠狠教训郑安易,而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但似乎在她的想法里,就从来没有使用特权的自觉,仿佛对等的挑战更吸引她一般。

郑安易要是不贪婪,没有丝丝小聪明,就根本不可能中计那这丫头之前究竟是做了多少功课,才能将此人的性格摸得如此通透?

这样的怜木,激起了雄性天生的好斗欲望。想看她面露难色,便成了苏辰辉为数不多的恶趣味之一了。

自从怜木成功骗了郑安易一千两银票之后,谷雪丫头更是对她五体投地,连之前心疼银子的郁闷也不翼而飞。不输给郡主这样的人精儿,那才是奇怪呢,她想。

蔡泽是个颇有能力的这是苏辰辉的原话。

而一般这样的人,都或多或少带着点清高,瞧不起比自己弱的,反而很崇拜强者。所以当初派他去给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打下手,他心中其实千万个不乐意。要不是碍于俞王爷的命令和怜木身为郡主的身份,他还真能反感地摔门走人。

但是从一开始接触这位小郡主,就发觉她有种先天的违和感,仿佛和其他贵族小姐格格不入。难不成这就是天生的自来熟?那种一上来就毫不客气地随意分派任务,倒好像人家和她多熟似的。

想到这里的蔡泽笑了笑,这郡主很有亲切感,给人一种“平视”的感觉,他只能这样评价。(怜木拒绝承认这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个子不高的缘故)

经过此事的承安和蔡泽,都成为了怜木忠实的追随者,同时也成为了她之后调皮捣蛋时候绝对的助力以至于苏辰辉多年以后,极度非常后悔。当初自己怎么那么糊涂,给了这不安分的小鸟,一双强而有力的翅膀消停了几天的怜木,这日辰时,又被俞太王妃特意招去接受教导。

云团缓缓地移动着,被吞没了多时的朝阳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炼炉的红球。怎么可以这样辉煌灿烂,这样金光耀眼,把整个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

怜木局促地半坐在玫瑰扶手椅上,瞪着大眼睛时不时虚瞧着上位的俞太王妃。

为何不言不语?难不成自己最近又干什么坏事儿被抓了?还是娘嫌自己那件事做个太过火?为何现在才找自己面接啊,做家长的逮到儿女犯事儿,不是应该立即谈心,将坏苗头掐死在摇篮里么?还害得自己紧张了好些天,结果一直没有动静,现在却冷不丁地又来这一套,真是难不成她只是单纯地想看自己紧张,这样比较有趣?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做的啊,一个比一个黑

俞王妃瞧着自己这个准儿媳妇脸上斑斓多姿的神态,心中好笑,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看把这小脸吓的要说这丫头吧,时而娴静,时而又太跳跃活泼。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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