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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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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玛!”胡天目瞪口呆,戳归彦,“快看!盖房子了!”
  归彦来了精神:“嗷!”
  少时便见两处院落盖起来了。
  这屋舍也是有趣,成个“冂”字形,一边两间屋。
  陈门主指着一处院落对萧烨华道:“此处为诸位道友准备,萧师兄请便吧。”
  萧烨华点头。陈门主则同棋汕门其他长老进了另一处院落。
  萧烨华领众人进了院子。
  这时众人终于松懈,萧烨华道:“今日这事儿便是了了,此处过上一月。大家随意便是。至于屋舍,朝南的一间给陆师妹……”
  萧烨华话音刚落,凌傲便“嗖”一下,冲进了朝南另一间屋子。
  萧烨华摇头:“余者,诸位自行选择吧。”
  左之峤抱剑,慢悠悠走进朝西的一间。
  童良斐也是进了朝西的一间屋子。萧烨华胡天自然住朝东的两间屋舍。
  胡天便是带着归彦进了屋,想着用个什么东西再哄哄。
  不想陆晓澄跟在胡天身后进屋了。
  陆晓澄急急解释:“师弟,我刚才不是故意抓归彦尾巴的。只是这秘境我等都是去不得的。”
  胡天想起来:“怪我!钟离师兄同我讲过。秘境只能一阶弟子去,倒是我一时忘了。”
  此时萧烨华也走进来,笑道:“这也怪不得师弟,任务简上未曾详细说明。且不是更姜界人,对这秘境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原来,更姜界的筑基秘境还有一翻血雨腥风的往事。
  传闻其中风貌与更姜界大为不同,也有诸多异宝。因此引来不少修士争夺,为更姜界招来无数祸事。
  后更姜界宗派,为避祸端,棋汕门与芽正院合力修筑了一道门,这门只允许一阶弟子进入。
  “那高阶修士进入呢?”胡天不由问。
  陆晓澄垂眼:“那便是祭门了。”
  “师妹!”萧烨华忽然喝到,“莫要胡说。”
  陆晓澄捂住嘴巴:“师兄,我先走了。”
  陆晓澄说着跑了。
  胡天眨眼看萧烨华。
  萧烨华不由尴尬起来,半晌,却道:“那是从前的邪术。”
  便是有人想要修改门的规则时,便要祭上三阶修为修士一位。
  筑基秘境的门,一共祭祀过两次。
  一次是陵曦派加入,用一个三阶修士祭门。另一次是三派修改进入秘境的人数。
  “从每派十人,变更为二十人。”萧烨华沉声说,“一共三位三阶修士。”
  胡天打了个寒噤。
  萧烨华拱拱手:“这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两百年前,便已经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是知道这些人,怕也多不在了。师弟莫要担心。”
  却不知,此时隔壁院落,陈门主正同随行的长老商议:“此番祭门,你等觉得哪一个合适?是否要找萧烨华商议?”
  “不能。”一长老立刻摆手,“他曾是我徒弟,以我的了解,不可将计划透露与他。否则善水宗定要与我等决裂。”
  “那要如何鉴定,胡天同凌傲哪个合适?”
  “不是还有一个棋汕门的弟子吗?”
  “定要计划周全,不可留下我门痕迹。”
  “那就叫童良斐来吧!”
  胡天将萧烨华送出去时,正巧见童良斐出门,湖上水汽氤氲吹到他身上。好似肉包子上腾起的蒸汽,模糊了这个人的脸。
  胡天一拍脑袋:“我说面熟嘛!这不是包子铺见过的!”
  那时童良斐和宋大冶还一起骂过叶桑呢。
  结果宋大冶进了宗门就栽在了束脩任务,吞了沉心石,后来去了外门,至今未被他师父召回。
  不想童良斐却是一直在五溪峰。
  胡天转身进屋,对归彦说:“他变得这么低调,不能怪我没一眼认出来。”
  归彦撇撇嘴。
  胡天进屋,此时才来得及仔细打量屋子陈设。
  屋内设置甚是雅致,沉木家具,博古架上摆放各色精致玩器。
  胡天转一圈:“这里看着真舒坦。”
  比他的水帘洞洋气多了。
  归彦跳下来,转了一圈,又跳到了书桌上去。
  上好书桌,其上符纸、朱砂、银粉等书写符法上等用器。
  胡天见此,不由想起前番何仲之言。炼器、炼丹与符法,当时先学符法为宜。
  然则他这一年练剑,倒是疏于其他技艺。
  胡天不由拿起笔来,画了几笔,自然是惨不忍睹。胡天又在床上滚了一圈,抓了归彦举起来:“好无聊啊,又不能出去玩儿。”
  归彦蹄子乱蹬。
  胡天松开手,归彦“啪嗒”掉在了胡天脸上。
  归彦嫌弃地跳到一边去。
  胡天坐起来:“练剑去好了。”
  这人当真从指骨芥子中拿出玄铁剑,出门走到院中对着空气砍起来。


第101章 八
  胡天砍了片刻; 不过是些许简单的招式。想他这一年,被揍之外; 就是砍水砍树叶砍雪花。
  胡天此时却也专注; 砍风也是砍嘛!
  一时入迷,不想还招来个观众。左之峤推开窗户,抱剑看胡天做着一个剑招最基本的“砍”。
  左之峤先是冷笑; 渐渐却是肃穆。
  盖因胡天将这一个动作,重复了千遍; 其力道入切角度与分寸,竟都是相同。
  左之峤又看了半晌; 从窗口跳出去:“胡师兄!”
  胡天闻声猛然转头,收招:“左师弟,有事儿?”
  左之峤抽出手中长剑; 长剑剑脊之上一条藤叶纹,剑刃寒光凌冽:“还请师兄赐教。”
  胡天挑眉; 心道这杀气铮铮是怎么回事儿?
  胡天摆手:“别介; 我练的是空剑之术; 教不得师弟。”
  左之峤嘴唇抽了抽:“空剑之术?师兄莫不是不想教我吧?”
  “师弟误会了。”胡天收剑入鞘; “另,同门之间禁止械斗; 我等又在外; 不好丢这个丑。”
  胡天现下能在叶桑手下过得五百招,砍死个左之峤自然不在话下。
  又因胡天练得是空剑之术,完全是实战对敌之招; 招招式式都是要戳死对方的。
  胡天自认能打,但不觉得自己能收放自如。万一同左之峤练了,戳死对方怎么办?这善水宗还要不要待了?
  左之峤不依不饶:“若如此,那便是换一套器具便是。”
  左之峤说着,将长剑换成了竹竿。抛了一根给胡天。
  到了这个份上,胡天若是再推拒,却是矫情了。
  胡天少不得同左之峤切磋了一番。
  不想左之峤练的也是一套杀意狠绝的剑法,只是与叶桑杜克相差如云泥。胡天毕竟不是白被叶桑杜克并穆椿揍的,对付个左之峤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未曾用修为,单打独斗。
    第一回,胡天九十七招胜了。
    第二回,五十招便是胜了。
    第三回,四十四招胜,但胡天稍稍放了些水。
  三回合后,左之峤撤剑而去,他侧身站立躬身道:“师兄果然厉害。还请师兄日后多多教我。”
  “我可不会教人。”胡天乐,“不过都是被叶师姐揍出来的招式。你要是想学,我天天陪你练剑便是了。”
  而且胡天突然发现,揍左之峤的感觉挺好的。
  左之峤却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他举剑在院子里舞起一套剑来。
  颇有看头。
  少时,萧烨华陆晓澄都出来看,连凌傲也开了个窗户,其他两派也有长老来。
  众人喝彩。
  胡天跟着拍手叫好,还对归彦讲:“你看你看,这个多好看的,跟跳舞似的。你说师伯要是把那张老脸换年轻了,是比这个好,还是比这个孬?”
  归彦撇开头,嫌弃得很。在胡天神念里不满道:“师姐,戳人最好看!”
  胡天认真想了想:“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说师姐炼剑,把我戳成筛子最好看?”
  归彦撞了胡天一下,跳下一边去玩儿了。
  胡天笑道:“小没良心的。”
  此时萧烨华看看四周,道:“童师弟哪儿去了?”
  胡天指着另一边棋汕门的院落:“去那儿了。”
  萧烨华笑:“这小子,怕是去见他师父了。”
  然而此次棋汕门跟来的长老里,没有童良斐的师父。或说,棋汕门本没有童良斐师父。
  此时院落南厢房内,陈门主与童良斐见礼后,请他上座。
  陈门主道:“昔年我与你父亲很亲密,曾见你资质上佳,笑言要你做我弟子。谁知令尊小气,将你留在自己身边教导。”
  童良斐乃是棋汕门家生之子,未曾拜师,事事都由他父亲亲自教导。
  童良斐叹气:“家父也曾时常与我提及门主,对门主很是感激。”
  陈门主点头:“可惜令尊前些年道消……”
  最可惜的是,童父死后,童氏在棋汕门式微。童良斐在棋汕门也无甚牵挂。
  童良斐却道:“棋汕门于我仍是故土。”
  陈门主点头:“童氏有幸得你,登入善水宗,也是福气。想必你在善水宗过得也是很好。对了,我见此次与你同来之人,有一位凌傲道友,可是善水宗凌氏之子?”
  童良斐愣了愣,便知其意:“是如此。”
  “你也知晓,我等乃是善水宗外门。既仰仗善水宗,自然希望借此时机多扩展些许人脉。”陈门主微笑,“故而问问你。”
  “门主为何不问萧师兄?”
  “唉!”陈门主拍大腿,“萧烨华那就是块木头。他离开宗门之后,三十年后才入了善水宗,可见愚钝。不似你这般灵巧,自然是要与你相商。”
  众长老皆称是。
  童良斐闻言笑起来,甚是得意,他目光扫过众人。心中莫名打了个突。他又转眼看了一圈,看到陈门主身后一人,心下大骇。
  童良斐面上依旧,却看向陈门主身后那人:“这位可是棋汕门岭山柳长老?”
  柳偃此人其貌不扬,瘦骨嶙峋,丢在人堆里未必能认出来的。前番来时,童良斐确信自己未曾见过他。
  柳偃抬眼,眼珠浑浊:“正是,童世侄好眼力。”
  童良斐皮笑肉不笑:“家父对您也是敬仰有佳的。”
  童父曾感叹,柳偃老贼一辈子的依仗就是祭门阵。
  若说用三阶修士祭门,在棋汕门乃至更姜界,并非绝密。棋汕门内,私下谈论者颇多。但能施展祭门阵的人不多。柳偃便是其中之一。
  柳偃现下老态龙钟,并不该出现在此处,他来作甚?定于祭门有关。
  童良斐也非良善之辈,顿时猜出了些许。登时心惊不已。他未曾想到,这些人祭门找到了善水宗头上。
  童良斐眼珠一转,却笑:“此番来者,也不甚复杂。陆晓澄诸位也知道,是芽正院的。不好相交。凌傲与左之峤却是善水宗宗门家生。两家势力相当。”
  众长老点头。
  陈门主问:“那胡天呢?”
  童良斐笑说:“若水部九溪峰弟子。”
  更姜界虽消息闭塞,但也知道九溪峰是若水部最差的峰头。
  “可我听说,穆尊才收了个弟子,也姓胡?”
  童良斐微笑:“凌傲与左之峤两位,都与胡天不很交好。凌傲与胡天有大过节,甚至宗门家生一派,看胡天都是不甚顺眼的。”
  柳偃眯起眼睛:“这样……”
  童良斐微笑低头看手掌,片刻后抬眼,果断道:“诸位前辈可是要祭门?且有不得罪善水宗的法子?若如此,我倒可从中活动一二。”
  童良斐之后如何“活动”却是隐秘。不过此行六人,陆晓澄总是去芽正院,不见踪迹;萧烨华则多半时间窝在房中画符;凌傲厌恶山水,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倒是左之峤,左之峤有事没事,便是要同胡天练剑。
  胡天总砍空气也是无趣,送上门来给他揍的,自然不推却。
  胡天便是每日白天虐虐左之峤,晚上再在院子里砍半宿空气。
  这天午夜,胡天砍完五千下。月上中天,胡天对归彦感叹:“可累死我了。其实白天揍左之峤,揍多了也挺没意思。他怎么练来练去总是那么个套路。还是师姐好,总能换花样,揍我我也乐意。”
  归彦正在一边伸懒腰,闻言歪了歪脑袋,“嗖”一下冲上来,对准胡天的剑踢了一蹄子。
  胡天吓一跳:“作甚?你同我练?”
  “嗷!”
  胡天眨眼,他从来还不知道归彦会剑术。
  不过一时来了兴致,收了玄铁剑,从指骨芥子中抽出一根小竹竿:“来——怎么了?”
  归彦此时站立,向院外竖起耳朵。
  忽而归彦在胡天神念里说:“匿气符。”
  胡天立时从指骨芥子中抽出两张上品匿气符,其上还贴着归彦的毛。
  胡天一手一张给自己和归彦贴了,动作顺畅,行云流水。
  归彦得了符,隐匿了身形,走在前面。胡天不禁跟在他身后。
  出了院落,便见那扇十丈大门在外。
  夜风骤起,湖上升起氤氲雾气。月华澄澈,洒落其间。
  大门沾着月华隐在雾气中,隐秘安静。
  再待胡天走近细看却察觉一样。
  那门上阵法自行变更改动。若非归彦提示,胡天决计看不出来。
  那门上,本是空缺的地方,此时三块三角铁板填入。那三块三角铁板分属三个门派。
  正中铁板,乃是芽正院的位置。正是那一处,其上阵纹好似正被人涂抹一般,不断变换。
  胡天只觉毛骨悚然,却忍不住凑近。
  忽而一声惊呼:“什么在踩老夫的脚!”
  胡天忙退后三步,靠到一边去,仔细去看声源处。同样什么也看不到。
  胡天一想,明白了。匿气符又不是他一个人能贴在脑门上。
  此时那修改阵法之人,便也是用了匿气符。
  一边另一个苍老声音响起:“不要大呼小叫。要将人都吵醒,来看我们画符吗?好了。阵法都得了。届时祭门阵会在此处开启。”
  这人说着话时,门上方才被改动的纹路一闪,继而消失不见。恍如融化在了门上。
  “甚好。剩下的,便是看那小子安排了。”
  这两人说着话,又有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又渐渐小下去。
  胡天却是在原地站了许久,待到再无人来。胡天凑过去看门,其上纹路繁复,前番痕迹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胡天自知自己撞见了一件了不得的阴谋。
  有人要祭门。而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拿不出任何证据。
  他娘的。
  胡天心里暗骂一声。
  待到天亮,胡天冲进了萧烨华屋里,将萧烨华摇醒:“师兄,师兄看,祭门的符法是不是长这样?”
  萧烨华方醒,眯眼看到胡天:“师弟,何事?”
  胡天将一张鬼画符贴在萧烨华眼前:“看这个,是不是祭门的东西?”
  萧烨华此时清醒,翻身坐起来,拿了胡天手中的符纸看。半晌,萧烨华抬头:“师弟,你画得这是什么?”
  符纸之上线条乱七八糟的。
  “就是祭门的玩意儿呗。”胡天也是很无奈,他画了一夜,这是其中最好的了。且他本就未曾看见那阵法全貌,已经是掏空脑子画了。
  萧烨华却是机警,又看了半晌,放下符纸问胡天:“师弟,好好的,你为何又想起祭门的阵法来?”
  胡天等的就是萧烨华这句话:“师兄,我觉得有人要干坏事。”
  胡天将夜间之事尽数讲于萧烨华听了。
  萧烨华听完大骇,他低头沉吟许久:“师弟,切莫声张。”
  胡天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萧烨华想了片刻:“听师弟所言,且是一宗要秘密祭门。但祭门却不好秘密行事。”
  盖因这一个月,若是祭门,门必会回收。若是门提前收了,下一次再开便将是二十年后。
  “这番动静,必会被人察觉。”萧烨华道,“另还有个不妥。”
  门提前收起。那么前番送进去的弟子,便是不好回去。
  “在秘境中一个月,对那些弟子而言,已是极限,二十年?至今没见有谁回来过。”
  萧烨华冷笑:“且在更姜界,没有哪个宗门会舍下门派内最有潜力的二十个弟子。”
  胡天挠头发,揉归彦:“那就是我听错了?”
  “不至于。”萧烨华却是很信胡天的,“我想,弟子归来那日,必出大事件。”
  胡天:“要不提醒一下三阶的修士。”
  萧烨华又是摇头:“没有证据,更不知元凶何在。说了,届时却无此事,我善水宗颜面何在?”
  胡天哽了一下,心道脸比命重要?
  胡天抓脑袋:“要不这样吧,还有五天,那些弟子才回来。这五天我和归彦到处找找看,听听人说话,说不定能把那画阵法的那两个人揪出来。”
  “那我去找陈门主商议。”萧烨华站起来。
  胡天愕然,一把扑过去抱住萧烨华的胳膊:“师兄,你等等啊,这闹什么呢?万一就是棋汕门干的呢?小心他们把你拿去祭门顺便灭口啊。”
  萧烨华笑道:“这个师弟大可不必担心,棋汕门现下是善水宗外门,必不会这般行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师兄。”
  萧烨华抚开胡天的手,走出门,又回来:“师弟,你说当时阵法是在正中三角铁板处?”
  胡天点头。
  萧烨华道:“那是芽正院的三角铁板,陆师妹此时应在芽正院那边做客,你去找她帮忙。”
  胡天只得依言而行。
  而萧烨华则是去了棋汕门,找到陈门主,并他昔年师父,将事情说了一番。
  萧烨华坚信棋汕门清白,便无保留。
  陈门主闻言大惊:“竟有这等事!可惜没有证据,师侄且莫声张,不可冒进。既然芽正院有嫌疑,且让我查他们一查便是。”
  萧烨华点头:“门主要提醒门内诸三阶长老,小心为上。”
  “这个师侄尽可放心。”
  陈门主又是说道了一番,将萧烨华劝走。
  待到萧烨华走远,陈门主回到屋内。内室之后,童良斐柳偃走出来。
  陈门主冷着脸对柳偃道:“如何竟没察觉出有人!”
  柳偃冷笑:“此时多说无益,日后若是那小儿与我撞见,便是糟糕。”
  童良斐却笑:“这不是刚好,门主不是在凌傲与胡天之间摇摆不定。此番不若就选了胡天,也好除了后患。”
  陈门主叹气:“那穆椿寰宇闻名的护短,若是惹了她来……”
  “这又如何?”柳偃咬牙,“届时做得巧妙利落,自然有芽正院顶着。穆椿且借她的刀,一举除去芽正院,岂不更好?”
  童良斐也点头:“无毒不丈夫。门主不要在犹豫。时间越久,与我去安排也越不利。”
  陈门主长叹一口气,拿出一张符纸来。
  符纸之上,一丝黑纹流动。
  柳偃从陈门主手上一把夺过那张符纸,塞进童良斐手中:“其上黑纹便是祭门牺牲的引信,见血即入修士体内。”
  童良斐收了符纸,点头:“知了。”
  “另则。”陈门主开口,“那日门开,须他站在门一丈之内。”
  童良斐垂眸称是。
  柳偃不放心,问童良斐:“你要如何运作?”
  童良斐笑道:“师叔,五日后,你且看好就是。”
  转眼四日后。
  这几日,因着有陆晓澄引荐,胡天将芽正院的修士见了个遍,却也未曾找到与那夜相似之人。
  这日胡天同陆晓澄道别时,只好说:“师姐,明日便是再开门的日子。届时多多注意吧。”
  陆晓澄此时已是将前因后果都了解:“我知道。届时我一定抓出捣鬼的人,还芽正院清白。”
  这几日,陆晓澄同萧烨华私下也是吵了数次。两人都坚信自家门派是无辜的。
  胡天拉也拉不住。
  胡天此时摆手:“那我先回去了。”
  胡天说着便是从芽正院的临时处所往回走。
  此时天已全黑,无月,私下黑漆漆的。只有一扇门杵在半空中。
  胡天伸懒腰,对归彦道:“总觉得不是好事。”
  正说着,身后风声一动。
  胡天自指骨芥子中抽出玄铁剑,转身便是一式。
  只听“叮”一声,两剑撞在一处。
  “师兄,你这几日可是懈怠得很呐!”左之峤说着,举剑再上。
  胡天心下大骂,这货脑抽上什么真兵器还偷袭!这不是找死么?
  又道,不让左之峤这傻缺吃点真苦头,别人便是不当他胡天是病猫,也要当他是毛病了!
  胡天吸气,收了玄铁剑,一招奇袭,便是夺了左之峤的剑鞘。
  然后胡天用剑鞘将左之峤揍了个爽。
  胡天左手靠近中指,破了一处皮。左之峤满脸血汪汪。
  胡天将左之峤拉起来,塞了他一颗修补躯壳的丹药,再将剑鞘给他:“下次别偷袭了啊。”
  左之峤站起来,却笑:“知道了,师兄伤得如何?”
  胡天看看手上的破皮,除了有些靠近指骨芥子,别的也没什么:“没事,血都止住了。”
  便是回去了。
  回去后,胡天又想了一夜谁要祭门。
  快到天亮时,胡天翻了个身,对归彦讲:“不管了,睡觉。”
  归彦睡梦里伸出蹄子,塞进胡天那张吵吵的嘴里。自己则是砸了砸嘴:“卟卟。”
  胡天乐着闭眼。
  再睁眼便是第五日。
  一早,三派众人聚集在门前,静候门再次开启,放弟子规来。
  从来进入筑基秘境的弟子多,出来的却少。多半留在其中喂了妖兽。
  三派此时都是安静。
  胡天站在萧烨华与陆晓澄中间。
  此时萧烨华与陆晓澄正用神念吵着架。
  这个道:“棋汕门精通阵法,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啊?”
  那个说:“棋汕门又不是个傻的,要与善水宗作对!”
  这个咒:“你非信棋汕门,祝你这次做祭门牺牲去!”
  那个说:“陆晓澄你别欺人太甚!”
  胡天夹在中间莫名其妙能听见,尴尬。
  他只好低头看脚丫,却见自己左手中指上,昨日破皮的地方冒出血珠来。
  胡天计上心头,紧握住左手,将血挤出来,再抹一抹,举起手来:“师姐救命。”
  陆晓澄闻言去看,吓一跳:“师弟这是如何了?”
  胡天便将陆晓澄拉到一边去,自己抓了:“师姐,你别和师兄吵架了。你俩不都是善水宗的么?”
  陆晓澄一愣:“师弟说的是。”
  胡天又跑去戳了戳萧烨华:“师兄,我替师姐严肃认真地警告你,芽正院绝对没参与这件事。”
  萧烨华却是来了倔脾气,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参与没参与,门关时看谁家的三阶弟子去祭门就知道了!”
  胡天捂住脑袋,这人怎么就傻了吧唧这么憨呢!
  好在此时,半空中“哞”一声。
  门开了。


第102章 九
  门缓缓打开; 十多个弟子分成三团,相互扶着陆续出门来。
  这些弟子中; 有几个修为好的; 在秘境之中筑基成功臻入二阶。有伤势较轻的,精神不错。也有伤势重的,恍惚只剩下半条命。
  三派此番陪同而来的长老; 纷纷上前去领自家弟子,并为重伤者施以救治。
  弟子中有一二见了师尊; 嚎啕大哭起来。
  未等到自己弟子的师尊,则是眼巴巴看着门。
  胡天却是看着那几个师尊发呆。
  “有些弟子脚程慢而已; 这门申时才关,会赶上的。”
  萧烨华站在胡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天回神; 冲着萧烨华点头,又道:“师兄; 现下场面乱; 我等还是要小心行事。”
  萧烨华肃穆; 点头; 又去吩咐其他几人。
  之后又有一两个弟子归来。眼见申时就要来了。
  那些未等到弟子的师尊,都开始泄气; 有些转而去询问出来的弟子。不少传递出的都不是好消息。
  胡天却见陵曦派有两位老者却一直守在门口; 互相安慰。
  老头儿说:“肯定能出来,那丫头精得很。”
  老太太讲:“你那徒弟也定然能出来。我听说你让他什么妖植灵株都不要采?”
  正说着时,一个少女背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出得门来。女孩光着脚; 衣裳也乱成一团,发髻散落。
  陵曦派的几人忙冲上去。有人扶着少女,有人歇下她肩膀上的少年。
  先时等候的老头上去给少年把脉,摸了人愣住。老太便是上去,也给少年把脉,转而摇了摇头。
  少女坐在一边平静道:“师父师叔别忙了,师兄不在了。我就是把他背出来,里面坏人多,不能把他留下。”
  老太忙上前,拍了拍少女的脸颊。
  “哭不出来,真奇怪。”女孩抬头,看向一边地上躺着的少年,“师兄,你且等着,我这就替你报仇雪恨!”
  女孩说着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一边老太身上佩剑,向着棋汕门一个弟子砍去。
  “还不服气!”那弟子见状大骂,抽出剑迎上去。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少时,众人将少女拉住,那女孩蹬腿踢脚恶狠狠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炸了这道门,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少女喊着挣脱钳制,竟冲上去撕扯陈门主。
  恰此时,门内三只巨鸟飞出来,“嘎”一声尖叫。从众人头上俯冲而过。
  场面更乱,胡天被人推挤踉跄几步,慌忙之中,一摸肩膀,归彦没了。
  胡天忙转头去找,幸而见归彦在不远处湖边伸蹄子挠水。胡天不由向前走了两步,喊道:“归彦!”
  归彦转头,却见胡天被人群挤向那扇巨门。忽而胡天身后人影晃动。
  胡天只觉似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急退几步,差点进了门里去。幸而他及早发现,向一边躲了。
  下一刻门却忽而“轰”一声巨响。
  巨响震天,牙正湖两片湖水涟漪骤起,继而巨浪翻腾,直向外喷溅而去。
  门前,那巨型门框之上,几道黑影从门内伸爬出来。
  异变忽起,门前众人纷纷逃散。
  瞬息便留下胡天一人站在门前正中。
  胡天全身僵直,无形之中一股巨力将他钳制。继而手上早前破皮之处,鲜血如滚水溢出。
  他身后,黑影猛然集中向胡天手上鲜血而去。无数黑影冲上来,抓住胡天四肢,将他向门内拖去。
  与此同时,门自行缓慢闭合。
  “师弟!”
  萧烨华大骇,冲上去几道符法甩去,竟是靠近门前三丈符法自行燃烧消逝。萧烨华陆晓澄心急之下,两人一起向门扑去。也是靠近一丈便被无形壁垒阻隔。
  他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胡天被黑影吞没,拖入门中。
  门即将闭合的那一瞬,萧烨华陆晓澄眼前黑影一晃,归彦纵身跃入,跳进那裹挟胡天的那团黑影中。
  门闭上,消失不见。
  再开便是下一个二十年。
  牙正湖畔,猛然炸开锅。
  “祭门!”
  棋汕门有人喊道:“那道祭门阵纹是从芽正院冒出来的!”
  陆晓澄急红了眼。
  萧烨华上前一巴掌将那大喊大叫的弟子扇飞出去:“没有证据,休要信口雌黄。”
  混乱顿时止歇。
  萧烨华再环顾四周:“暗算我善水宗弟子,颇有胆色。现下还请诸位留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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