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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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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沉心石便是下沉一寸,红光落在宋大冶鼻梁上。宋大冶却仍抓了自己脸一把,直将脸上抓出两道血痕。
  如此便是,宋大冶说一句实话,沉心石才下沉一寸。却无论沉心石下沉与否,只要他说一句,红光便闪一下。宋大冶惨叫连连。
  一时他口不择言,什么“让我死吧”“再不敢了”“胡天你这狗杂种”,又是求饶又是叫骂。宋大冶又将头发一把一把扯下来,用手抠抓红光,痛不欲生。
  却任凭他如何撕喊抓挠,沉心石施加的苦楚不减。
  众人见他如此,纷纷转头。地上跪着的扑上前去求情。
  周长老冷声:“求情者也上沉心石。”
  众人皆不敢再多言。
  宋大冶很是花了一番功夫,终讲到地道之中,归彦从容走去,胡天啃食火核。
  宋大冶声泪俱下,抬手指向胡天:“他不是人!”
  说完,那颗沉心石从宋大冶脚心脱出。宋大冶昏死过去。
  再观他此时修为,已从二阶中期退回二阶初期。周长老示意宋大冶师父带他先行离去。
  众人纷纷摇头,又不约而同看向胡天。
  胡天心里骂街,面色不动分毫。
  叶桑几步走至胡天身边站立。
  杜克冷哼一声。
  钟离湛上前一步,打破僵局:“诸位师尊,现下是否该是弟子讲了?”
  那周长老点头:“此番你和胡天救援有功,但黄争孝身死时,只你二人亲睹,你还需将见闻说上一二来。”
  钟离湛便冷静叙述,只说经过,不谈自己,无有冗余。直将事由交代清楚。
  钟离湛简短说完。
  倒是赵菁铧皱了皱眉头:“虽那黄争孝不是个好的,你缘何救都不救?”
  钟离湛道:“师叔应知,火种窟非常人能够进出。当时萧师弟病弱,胡师弟更是我职责所在,如何能抛下他二人?”
  话说如此,周长老还是皱了皱眉头。
  刘眩鹤却是点头:“如此取舍也是逼不得已,他心中未必好过。”
  胡天垂眼不言。
  钟离湛当时取舍果决,亲见胆寒。
  此时刘眩鹤道:“钟离已将事由交代清晰,该是胡天来说了。”
  胡天闻言,甩了脑子里的杂念,上前一步:“师叔,弟子也没甚好说。前部分,钟离师兄讲得十分清晰。后一部分,我在火种窟中遇了宋大冶,他讲的也是实话。”
  胡天并不想提及嗑火种之事,便是如此偷了个懒。
  可惜有人不让他如意。
  赵菁铧问:“钟离让你在界桥静待,你如何跑走?”
  胡天答:“我追兔子的,它追着火种跑了,我只好跟着追。”
  钟离湛立刻维护:“师叔,确是如此,胡师弟养了五只命褓灵兔。已是三阶战力。”
  众人却是惊讶:“三阶的兔子,二阶的主人?”
  胡天才知兔子修为等级比他还高,蛋疼。
  忽又想,兔子都怕归彦,归彦定然比他厉害。更蛋疼。
  胡天戳了戳脑袋上的归彦:“小看你了。”
  归彦甩尾巴拍了拍胡天后颈。
  倒是有几个老者上前来,摆出师长模样:“你是如何驯服三阶的兔子?这脑袋上坐着的又是何灵兽,可是替你挡了锥心刺一击的那个?”
  胡天心惊,复又高兴起来,心道原来这些人也看不出归彦是妖。
  如此他倒是安心,只退了两步躲过那几人伸来的手。
  胡天作揖道:“各位师叔伯,兔子是自愿和我好的,不是我驯服的。我头上这个,有些凶,不爱人碰,它是……”
  胡天想了想,终究未将归彦的名姓来历说出。
  胡天打揖:“它也是自愿同我好的。”
  归彦安稳蹲在胡天脑袋上,摇尾巴,昂了昂脑袋。
  众人却是不信:“莫要扯谎,一个功法有何说不得?”
  胡天心下翻白眼,道:“宗门十禁之一,同门不可传阅功法。”
  “莫推诿。那一条是为了防初入门弟子的不知好歹乱练功,”一位老者言辞恳切,“我等半截身入土,走火入魔也是心甘情愿。”
  又一个道:“我等算师长,不是同门。”
  胡天却是万般也说不出个功法的,只好老着脸皮:“诸位,我师父是穆尊,真要计较起辈份。还是同门。”
  “胡说!真要计较起来,我们都是你晚辈,不是同辈,快说快说。”
  胡天叹为观止,这些人为了个驯服灵兽的功法,脸皮厚度都要压过他了!
  “哼!”杜克蓦地站起来,“我倒是奉劝诸位,不该问的莫问,不该听的也莫打听。”
  杜克此言一出,满堂静寂。
  此时刘眩鹤才开口:“今日之事,已经都明了清晰了。”
  赵菁铧还要说话:“刘师兄,那火核之……”
  刘眩鹤冷声:“那一件与今日所审无关,无须再逼问了。”
  胡天直是松了口气,恨不得去抱抱刘眩鹤这老头儿。
  此时杜克却是起身,向外走去。
  叶桑冲胡天使眼色,胡天忙向刘眩鹤、周长老等人做了个揖,转头又和钟离湛拱了拱手,便是向外去追去。
  待他三人离去,刘眩鹤同众人商议好此事奖惩处罚,这才领着钟离湛回了首溪峰。
  待到了首溪峰,进了洞府。
  刘眩鹤方道:“若非那小雉剑阵,我定不能忍他!”
  钟离湛垂手应是。
  刘眩鹤又问:“那火核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离湛应:“弟子也不能尽知,落入火种窟时,我与胡天便失散了。”
  刘眩鹤沉吟:“此番你同他出去,观此子如何?”
  钟离湛肃穆:“若非火核之事,弟子怕真要小瞧了他。以徒儿愚见,此子有些资质,另并非奸诈之徒,也是可交。”
  “他脑袋上的灵兽如何?”
  “胡天唤它归彦。另……”钟离湛想了想,眼角微动,将话换了,“胡天那五只命褓灵兔,倒是神气。但胡天与之交谈,都是言语,并非神魂,不似定了主仆之契。”
  “这般古怪。”刘眩鹤闭目沉思片刻,“你还是与他多多交好。毕竟我此生不能再去上善部。他日你进阶去得,若能同穆椿弟子相扶持,也会轻松一些。”
  钟离湛却道:“师父缘何如此说。倒让徒儿惶恐!”
  刘眩鹤摆手:“我自知斤两。只可惜黄争孝成了邪祟被你诛灭。若是没死,倒是可问问他如何知晓仓新界有火种。与你才更有益处。”
  钟离湛不言。
  待刘眩鹤离去,钟离湛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只锦盒。
  打开锦盒,其中一颗玉石。
  玉石上黑气萦绕,黄争孝的声音衰弱叫喊:“师兄,我确不知哪里还有火种了。仓新界有火种的消息是李师兄告知我的,我允了他一颗天星火。”
  钟离湛问:“可是前山那个爱做买卖的李取?”
  “是。能说的我都说尽了,你饶了我吧!”
  “本是咎由自取,何谈一个饶字。来生做个好人罢。”
  钟离湛说着,抬手碾碎了那玉石。
  与此同时,小蕴简阁。
  胡天站在空旷大堂正中,低声道:“黄争孝大概死了吧。杜师叔,这些刚才在那个宗律堂里,不是说过了么……”
  杜克:“那火核之事,你却没说。你被吸走,到宋大冶再见你啃火核。这期间情形,现下细细讲一遍与我听。”
  胡天心里大骂,这老头是搞刑侦的吧,这么定点都不放过!
  胡天:“啥都没有。”
  杜克终是忍无可忍:“你同我绕甚的弯子!穆椿那混账,难道没有同你讲,我和她是何关系!”
  卧槽,难道你是我师公?
  胡天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
  杜克大怒:“老子是他师兄!!!”
  胡天拍了拍小心肝:“不是红颜知己就成。”
  否则穆椿冲冠一怒,胡天自觉:当不起啊!


第58章 二十
  “放你师父的狗屁!”
  杜克骂完; 又道:“现下知晓我是你师伯了,不必再多隐瞒。”
  胡天却是被方才那群老头老太太唬出了戒备; 心道为了功法; 这群人什么话说不出?
  虽穆椿待杜克不一般,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胡天敷衍:“我师伯多得很,不差你一个。”
  “他们算你屁的师伯。穆椿虽在善水宗学得《星河钓龙术》; 却未曾拜过善水宗半个师父。”
  杜克不由薄怒,冷笑; “她此生只有一个师父,两个师兄。我是她二师兄; 是你正宗的师伯!”
  胡天错愕,却有些许理不清。
  穆椿是善水宗的师尊,杜克却是善水宗的客卿。他俩这一个师父打哪儿来?
  胡天忽一拍脑袋。
  想起叶桑曾同他说过:“穆尊自幼习剑道; 在极谷呆过十年。”
  便只能是极谷了。
  那杜克是极谷的?
  胡天惊觉,自己是不是知道得有点多了?
  会不会被灭口?
  杜克却道他仍不信自己; 思忖片刻:“勿需多虑。你脑袋上那个; 是从死生轮回境里来。你现下用的壳子叫荣枯。你的魂魄是用寸海钉钉在皮囊上的。这些我具是知晓; 你还有何好犹豫?”
  胡天闻言猛然抬起头; 立刻四下看,想起叶桑早被杜克拦在了门外; 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天“嗷”一声又爬起来; 捂着屁股:“早说啊!”
  他这才是将杜克的话全信了。
  杜克现下也是懊恼:“少废话,快交代前事!”
  吞噬材料进阶之事,胡天正愁无人能商量; 便将啃火核的事情具实讲述。
  “就是这样,师父教我师法自然,我就学着兔子啃了火种。后来啃得太高兴,就连火核也啃了。真他……咳咳真难吃。”
  胡天一不做二不休,便将自家猜测也说与杜克听:“我想着,既然啃了火种便能升级。那要是换了其他材料,说不定也可行。还请师叔,不,师伯为我定夺。”
  胡天说着,便向杜克作了个天揖,恭敬拜下。
  杜克沉吟片刻:“你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这材料却是难寻。”
  胡天不以为意:“有兔子帮我找。另外,平时我多吃吃零碎的材料就是了。”
  杜克摇头:“我听穆椿说起你筑基时情形,那时她便不解,缘何你筑基时吸入灵气那般多。”
  杜克现下虽不能道尽其中缘由,但看胡天此番吞下的火种数量,便是推断,胡天对材料的需求极大。
  杜克:“你可知,那三丈的火球可有数万火种聚集。”
  胡天目瞪口呆:“那我要喝多少水才能吸收满水元素?”
  没错,这货便真是想得轻而易举,想要喝水补充水元素呢。
  “囊货!你便是去海界河天把他那一界的水都喝干罢!”
  杜克没好气,“只是喝水,定不够。”
  胡天愁眉苦脸:“那我怎么办?”
  “去寻材料,好歹你还有兔子。”杜克道,“只一行,兔子的搜寻范围有限,你自己也要多上心才是。”
  胡天倒是另想起一件事儿:“师叔,虽然我的功法要自己找寻,但我那五只兔子升级方法,应该好搞吧?”
  “灵兽没什么自行修炼的法子。具是与主人定主仆契,之后其主多少级,它们便能升上去。其主身殒,灵兽便也是个死。”
  这倒让胡天为难,他和兔子压根没定过什么主仆契。万令门的万歃也说过,这五只兔子没主。
  杜克听胡天讲完,没好气:“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在灵兽是妖兽点灵来的,你日后便是寻一些妖族术法吧。”
  “那……”
  胡天刚开口,杜克摆手打断他:“归彦,我更不知他当如何升级了。有一点穆椿倒是说对了。”
  “什么?”
  “功法之事,真是无可教你!”
  杜克不耐烦,思忖片刻,掏出一块巴掌大木剑小令,递与胡天:“小蕴简阁里的书册玉简毕竟浅显。日后你要设法攒了信点去大蕴简阁才好。另则,小蕴简阁内有我一些藏简,你将此令放在身上,即可查阅。”
  胡天接过令牌:“谢师伯。”
  “去吧。”杜克撵人。
  胡天纵还想问,奈何困成狗,脑子一片浆糊,便是领命转身向门外走。
  “回来。”杜克又叫住胡天,肃然道,“方才与你所述之事,莫要说与旁人听。否则有祸患的不会是我,而是你。”
  “师伯放心,我定不说与旁人听。”胡天低头思索,“便连师姐也不说。”
  杜克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又看着门外高声:“蠢徒何在!”
  便见门“哐当”一下被撞开。
  叶桑冲进来:“师父,徒儿在此!”
  杜克指着胡天对叶桑说:“拖出去,揍一顿!”
  胡天叶桑齐齐“啊”了一声,看向杜克。
  胡天顿时吓得精神了:“师伯为啥要揍我?”
  叶桑细声问:“是啊,师父,为什么要揍师弟?”
  “蠢货!我且问你,因他这番事,耽误老子练剑推演小雉剑阵,当揍不当揍!”
  叶桑肃立,立时瞪一眼胡天,大声说:“当!”
  “还不快去!”
  叶桑便是冲上前,掀翻胡天,拽着他的脚,把他拖出去。
  归彦赶忙往边上跳,胡天眼疾手快抓了归彦的尾巴。
  胡天被叶桑拖行,他却举着归彦,大嚎:“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给你吃包子了。师姐饶命啊,我还是个孩子……”
  结局自然是归彦挣脱,胡天在外同叶桑过了百招,然后被打趴在地上。
  叶桑收了重剑很是惊喜:“师弟现下能走百招了!很是不错!”
  胡天却是趴在地上不言语,再待叶桑归彦上前去,将胡天翻个儿。
  胡天双眼紧闭,呼噜噜睡着了,还咂嘴说着:“肉柴不吃就喝汤……”
  归彦跳上胡天的脑袋。
  叶桑赶忙拉住归彦:“师弟升级到中期,大概是要稳固境界了。别扰他。”
  胡天早已是入了春秋大梦。
  梦里一只砂锅在火上,咕噜咕噜冒热气,锅里一只没毛的鸡在洗澡。
  那鸡扭了几下,转头说:“您能帮忙拿个盐罐吗?”
  胡天便将灶头边的盐罐递上去。秃毛鸡接了盐罐,便往自己身上撒。
  “别撒多了,太咸!”胡天劈手夺了盐罐,却见鸡汤从锅中漫出来。
  胡天唬一跳,霎那鸡汤变成水,越漫越多,越漫越多。
  好大的水势,直将胡天淹没。胡天泡在温热的水里游来游去。
  不知多久下方忽然起漩涡,便将他吸了进去。
  “我的姐!我知道喝水升不了级,喝鸡汤也不行!”
  胡天大喊,猛然睁眼。
  头顶一处光秃秃的岩壁。
  归彦趴在胡天胸口,往前挪了挪,探过脸来:“嗷!”
  胡天按住归彦,坐起来。
  发现自己在洞府中,一边石壁上水流潺潺,转头窗棂日影长。
  胡天提了归彦放在腿上,挠了挠它下巴:“我睡了多久?”
  归彦跳起来,对准胡天的手指一通踩。
  胡天“嗷”一嗓子嚎,抓了归彦挠它肚皮:“你个小没良心的。”
  归彦翻身咬了胡天一口,跳去了石桌上趴下。石桌之上叫“春祀”的琉璃盏安静燃烧。
  胡天看着春祀愣了一会儿,他从指骨芥子里拿出一只破烂烂的玉瓶,看着玉瓶,有些愁。
  此时门开了,叶桑提着重剑,打门外进来,五只兔子也跟着蹦进来。
  叶桑笑道:“师弟可是醒了!你这一睡已是一月有余了。”
  胡天目瞪口呆,哀嚎:“我是猪!”
  叶桑乐,又见胡天手上攥着只玉瓶:“师弟拿着的可是舛玉瓶?”
  胡天举起手来:“这叫舛玉?”
  “是啊,了不得的好东西。再虚弱的灵体进了这瓶子,都能存活一段时日。多少灵修为它挣破头。师弟可好好收了,若有人要强抢,告诉我,我替你揍他们。”
  叶桑又道:“但我也只是在玉简里看过这个,又或认错,也未可知。”
  胡天挠头,看着手中这瓶子,重则重矣,但青玉里参杂鸦色乱纹,丁点水色也无,实在每个宝贝样儿。
  胡天放下玉瓶,笑着爬起来:“应该不是,这是我师父装大司命的瓶子。”
  “那定是舛玉无疑!”叶桑瞪圆眼睛,“可这大司命去哪儿了?”
  这倒是也是件趣事,宋大冶被沉心石催逼,当时却没有将大司命说出来。
  也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归彦凑过去垂下脑袋,嗅了嗅舛玉瓶,又用鼻子小心翼翼碰了碰,半晌没了动作。
  胡天笑起来,对叶桑道:“大司命被我当饲料喂小狗了。”
  归彦登时抬头扑过去,狠狠咬住胡天耳朵。胡天“嗷”一嗓子,便是与归彦滚成一团对挠。
  归彦仗着身量小,灵活跳蹿,踩来踩去。
  胡天被踩得痒痒,仰倒在石床上,哈哈大笑:“归彦不是小狗,归彦是好汉,好汉饶命!”
  归彦这才放过胡天,跳到一边,踢开舛玉瓶,在舛玉瓶方才的位置上趴下。
  叶桑笑着去捡了舛玉瓶,递与胡天:“师弟还是要多去小蕴简阁读书才是。”
  胡天收了瓶子,打床上翻滚跳下来,乐:“师姐说的是。恰好前番钟离师兄荐了我一本《初启》。我想去看看。”
  这边胡天说着钟离湛,那边钟离湛便上门了。


第59章 二十一
  “钟离师兄来了; 怎么萧烨华也来了。”
  叶桑神识外放,便有些感应; 忙对胡天说:“这月余; 钟离师兄来探望过三次。萧烨华来过一次。此番他两人怕是碰巧遇上了。”
  叶桑正说着,钟离湛与萧烨华便到了门外。
  萧烨华:“怎生不见叶师姐?”
  钟离湛笑道:“你叶师姐不在门外守着,定然是胡师弟醒了。”
  胡天愣了愣。
  叶桑忙拉着他一起迎出来:“钟离师兄; 萧师兄。”
  几人便是“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地见了礼。
  归彦蹲在胡天脑袋上,神采奕奕。
  钟离湛笑道:“师弟瞧着精神极好; 我也是安心了。”
  胡天又请人进洞府。
  钟离湛却道:“不急,我方从李取; 便就是给胡师弟放新弟子衣装的同门,我从他那里来。他闻说我要来,便让我顺道将这门匾与楹联带来了。”
  钟离湛拿出那副“水帘洞”门匾; 同“九溪峰福地,水帘洞洞天”的楹联。
  门匾楹联具是金丝楠木; 其上黑墨书字。字大而有力; 颇有豪气。
  胡天捧着看了看; 兴高采烈; 撸起袖子,拿了门匾; 竟是三两下顺着岩壁爬上了门头。猴子一样。
  萧烨华瞠目结舌。
  钟离湛赞道:“师弟臻级后; 果然身手更甚往昔。”
  胡天抓着岩壁,亦觉察自己较之往昔更轻快,回头乐:“师兄谬赞。”
  叶桑却道:“钟离师兄说得是。等会儿师弟下来; 再来和我过几招试试。能否突破一百五十招。”
  胡天立刻苦了脸:“师姐,饶我一回吧。”
  胡天回头,单手抓着岩壁,单手去挂门匾。扶了几番,对归彦道:“好汉,帮看看齐不齐?”
  归彦便从胡天脑袋上跳回地面,向后几步:“嗷嗷。”
  胡天赶忙将门匾左右摆了摆。
  归彦:“嗷。”
  胡天便是松开手,蹦回了地面,抬头去看。门匾竟也摆得正正。
  日光下,“水帘洞”三字熠熠生辉,颇有意趣。
  萧烨华奇道:“胡师弟,归彦只是嗷嗷叫,你怎就知道怎样摆放?”
  胡天愣了一下,去看归彦。归彦歪脑袋看他。
  胡天自问,却也说不明白。
  “这就是我同归彦培养出来的默契!”胡天臭不要脸,说完自己先乐了,“吃包子吃出来的默契。”
  众人皆笑,胡天又将楹联挂上,这才将人请进洞府。
  进了洞府,萧烨华愣了愣。
  胡天笑对萧烨华说:“九溪峰比不得首溪峰的洞府,师兄见笑。”
  萧烨华忙道:“胡师弟言重。”
  钟离湛并无异色,笑道:“胡师弟莫玩笑,萧师弟怕是被春祀惊住了。”
  萧烨华讶然,指着石桌上的琉璃盏道:“这便是春祀?宗门四大禁制,春祀、夏祷、秋禳、冬祭中的春祀?”
  钟离湛笑着点头。
  萧烨华近前去看:“如此,竟如此,真真是……”
  钟离湛笑道:“穆尊真真是疼师弟。”
  胡天笑,心道把你塞进星河芥子里去和厉魂玩儿,就知道我家师父的“疼”有多疼了。
  萧烨华却是围着春祀转不停。萧烨华贺新大典上虽得了他师父赐的好剑,但他却钟情符法禁制之道。
  胡天笑说:“萧师兄精神不错。看来束脩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钟离湛点头:“奖惩具已发了榜。怕是师弟方醒,还不知罢。”
  萧烨华这才坐回来,垂头叹了口气:“真是惭愧。”
  钟离湛拍了拍萧烨华肩膀。
  萧烨华对胡天讲:“师弟不知。我五人,均取消年终典祭观礼资格。监督我等的师兄一年信点全消,后年大比取消参与资格。因我勉强算救孟师妹同宋师弟遇险,便免了其他责罚。孟师妹闭关一年,宋师弟派往外门一年,一年后酌情调回。”
  “别丧气,失败是成功他妈。”胡天安慰萧烨华,听着不太对,忙改口,“吃一堑长一智。”
  萧烨华叹气:“可怜了宋师弟,降了修为又要去外门。”
  “萧师弟此言着实是短了见识。”
  叶桑直言不讳,“宋大冶心性不稳,心术也不正,便是心软不罚,日后修炼得了,道心也不稳固。不如早摔打摔打才是。好似练剑,基础不稳,便是小有成就,也不能成就大道。”
  钟离湛点头:“叶师妹所言甚是。”
  萧烨华起身拜下:“谢师姐赐教。”
  钟离湛甚是赞许。
  归彦趴在一边打哈欠。
  胡天此时却是看着归彦,突然抓了它来,提起归彦的耳朵仔细瞧:“怎么烧掉的毛还没长齐?”
  钟离湛未着意,笑道:“另,还有关于胡师弟的审度。”
  胡天“啊”了一声抬起头:“师兄叫我?”
  钟离湛点头,胡天这才放下归彦:“师兄您讲。”
  钟离湛便将宗门对胡天的审度讲了。
  善水宗有规矩,在外施救成了,便酌情嘉奖信点。胡天此番得了一千信点的嘉奖,钟离湛得了一千五,待年终典祭时发放。
  钟离湛:“我也未曾多做什么,却比师弟多……”
  “艾玛,还差九千,我就能自己出门玩儿了。”胡天却是掰手指,很是开心,又问钟离湛,“师兄,师门没给我点别的意思意思?我的用度审度呢?”
  胡天最关心的还是灵石。
  钟离湛笑说:“师弟此番所有用度,我已上报,刚也从李师弟那儿领取来了。”
  钟离湛说着,拿出一个乾坤袋来,一片玉简。
  胡天接了,拿起那片玉简,眼前一张蛰影清单铺开。
  道袍一身。徜雨火一束。碎泠一瓶。花鹿丸十颗。崧液香一块。乾坤袋三只。灵石八百。
  发财了!
  胡天大喜复大惊,这清单上之物,比他消耗的只多不少。
  何况钟离湛所报,其中包含胡天在仓新界购物消耗的灵石。但那些物件并未在大火中毁去。
  胡天抓脑袋:“师兄,这会不会多了点?”
  钟离湛却是按下胡天:“师弟,这些物品,一则是补你消耗,另一则也是宗门奖赏的。不必推却。”
  胡天思忖片刻,笑道:“师兄说的是。另择,前番借了师兄不少物件……”
  “师弟莫要客气,便是那几件小物,师兄还是送得起的。”钟离湛笑道,“只是此时,我还要给师弟告个不是。”
  “怎地?”
  胡天此番的束脩任务被迫中止,这是他的损失。宗门便另给了他三个月来重做任务。
  钟离湛道:“我未曾料想会有这番变故,早前领了下个月末的新任务。现下这监督之人却是做不得了。”
  胡天心道,我还做什么任务,八百个灵石都有了。
  然则再做一次束脩任务便是又能出得山门玩一趟。
  胡天便问:“不知道又指派了哪个师兄来监督我。”
  钟离湛笑着看叶桑:“这人师弟熟得很,便是叶师妹。”
  叶桑讶异:“如何是我?我是外门啊。”
  钟离湛站起来,拱手拜下:“师妹放心,我已与前山说妥,走任务令。也是我请了师妹,算助我一回罢。”
  叶桑忙站起来:“师兄不必多礼。若是宗门同意,我自是乐意陪胡师弟出去玩儿。”
  萧烨华在一边“咳咳咳”。
  “师姐就爱说大实话!”
  胡天却是兴高采烈。
  比起钟离湛,他更爱同叶桑在一起,哪怕被揍趴在地上。
  如此事了,众人再寒暄一二。萧烨华起身告辞。
  胡天叶桑出门相送。
  门外,叶桑对胡天道:“师弟现下无事了,来同我过过招。”
  胡天苦了脸:“师姐,我才刚醒过来,肚子都是空的。”
  叶桑却是拔出重剑来。
  钟离湛跨出一步又收回:“师妹,不如我同你练练?”
  叶桑转头:“好啊!去年大比,我见师兄一套《八阕剑》很是精妙。可惜我是外门,那时还困于二阶,不得求教。”
  如此叶桑提剑而上。钟离湛以笛当剑,两厢切磋去了。
  倒是将胡天省下。
  萧烨华一时观战,不走了:“好剑法。”
  胡天看着他俩人上下蹿,杀招险招一丝都不避讳。少时两人飞起来,几下跳跃不见踪迹。
  胡天笑对萧烨华说:“这次我家师姐要高兴了。走罢,萧师兄,我找点东西吃去,同你一起下山。”
  胡天又转头喊:“归彦,吃饭啦。”
  归彦“蹭”一下从屋里蹿出来,跳到了胡天脑袋上。
  胡天颠了颠脑袋,戳归彦:“你这个月都吃什么了,怎么也没轻点?”
  萧烨华看着归彦道:“我前次来时,叶师姐说归彦什么都不吃,绝食。”
  “啥!”
  胡天吓一跳,抓了归彦下来,捧手里上下掂量:“可也没轻啊,活蹦乱跳。”
  归彦翻身,狠狠咬了胡天手指一口。
  胡天“嗷”一声,呲牙裂嘴:“劲还比以前更大了!”
  萧烨华笑道:“怕是自己去寻吃的了。”
  胡天抓着归彦后颈皮毛,将它提起来对视。
  归彦黄金瞳中光华闪烁,接着它四蹄并用,左右包抄,将胡天脸挤成一团。
  胡天拉开距离,揉着自己的脸,深觉自己亟需补充妖族常识。
  归彦又跳回胡天脑袋上,趴下。肚皮贴着胡天脑袋咕噜咕噜响,胡天的头皮仿佛要跟着起伏。
  胡天赶忙拉着萧烨华:“赶紧的,咱下山去。不然这货真要吃人了。”
  路上萧烨华问:“师弟,新员的束脩任务相继结束,宗门便会有师长开课。你此番想听些哪些课?届时我二人可相约同往。”
  胡天惊了:“还有选修课?”
  却也算不得选修课,更像是讲座。
  若水部诸长老师尊,虽有自己要教导的弟子,但也会时不时开坛授课。若水部弟子均可旁听,用以增广见闻,于修行也很有些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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