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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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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他在学校,何曾如此用功过。
  胡天又问:“师父,你这是五行灵根都全了,才生就灵气。我在大荒界的时候,万令门的纳新,灵根有一个两个,便是祖坟冒烟,三个就是门派之宝,四个就是天才了。这要如何生灵气?”
  穆椿:“这便是初期修行的目的所在。人族灵根通常不全,五阶下的修行,目的便是补全灵根。”
  初阶炼气,感受天地灵气,再以灵气显化三魂筑基。
  筑基臻入二阶境界后,便是三魂调度,利用灵气、功法、丹药、法器等诸多方法,强壮七魄中已存灵根,再倚五行相生的自然法则,催生缺失灵根。
  直到四阶五行俱全,可自行运转生就灵气,那是便可臻入化神,成就五阶境界。
  胡天好奇:“那五阶之后如何修行?”
  “这先不急说,却说你。”
  穆椿收起手中蛰影,推开水帘灵气,“你和他人不同,便是上面五行相生的法则,你也用不起来。”
  穆椿这一句,好似一盆冷水浇下,直把胡天浇得透心凉。
  “你虽三魂七魄是活,但躯壳已死。躯壳无以生转,七魄中的灵根如失根浮萍,断线风筝,无以凝聚运转。”
  穆椿不动神色,继续解释:“因着寸海钉强行介入,将魂魄钉于躯壳上,好似傀儡玩器。又因曾是修士躯壳,吸入灵气,故而才能运动。”
  胡天:“那我吸收灵气修炼到筑基,就是到头了?”
  “不知。”
  胡天:“那我想修行,之后要怎么做?”
  “不知。”
  胡天低头垂目不语。忽地“嗷”一嗓子蹦起来。
  却是归彦又用嘴薅了胡天一根头发。
  疼得胡天直跳脚:“祖宗,能不能友好地让我感受下愤怒,积攒下力量!”
  穆椿:“不是绝望?”
  “你不是说不知道嘛!又不是说不能!”胡天一手提归彦,一手捂脑袋,脸皱成一团。
  穆椿:“若是我说不能呢?我说你日后都不能修行进阶了。”
  胡天:“当你说的是放屁。”
  归彦愣了愣,趁胡天不备又跳上他脑袋,舒服趴下去。
  穆椿则是“哈”一声笑出来。
  胡天归彦一同去看她。
  “如此胆气!”穆椿在洞府里转了一圈,猛然一拍胡天的肩膀。
  胡天“啪嗒”一下坐到了地上。
  穆椿愣了一下,咳了咳。
  胡天捂着屁股:“师父,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您别揍人啊。”
  “何错之有!想我人族初始被奴役,何来修行之法?不过先辈师法自然,探索累积才成就今日。”
  穆椿冷声道,“便是有了那仙道传承的功法,又如何?手执大道功法入妄身死的,何止一二?”
  穆椿转了一圈,将胡天打地上提起来:“修行从不是照本宣科之事,师法自然定有可为。”
  “是。”胡天点头受教,拜了一礼。
  穆椿受了这一礼,坐下:“功法之事,我无可教你。但其他方面,会全力助你。”
  此时桌上琉璃盏灯光一闪。
  穆椿将琉璃盏推到胡天面前:“此盏名春祀,用以为禁制,甚好。”
  穆椿又摸出钓竿,从星河芥子里拿出一个瓶子:“一颗大司命,保命用。”
  穆椿又摸出前番给胡天的小罗盘:“这是小罗盘,我已收回其上搜魂罗盘投影。现下其上只封一百厉魂,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鲸鱼。放出来咬死个把个人,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自己小心,别被给咬了。”
  胡天哆嗦接过。
  穆椿再摸了摸自己的钓竿,问胡天:“你有芥子吧?”
  胡天唬一跳,不知哪里露了马脚,却老实道:“有。荣枯有一个,现在我也能用上。”
  “那就好,倒是给我省事。”穆椿点头,最后摊开手掌,“你的寸海钉。”
  胡天接过寸海钉。
  穆椿转头看窗外。
  此时天边微凉,远处鸡鸣传来。
  “那我先走了,今日隅中,我会同杜克、叶桑推演小雉剑阵。你届时去小蕴简阁。”穆椿打量胡天,“虽你无功法可直接取用,但基本防身之术,还是习得。”
  穆椿说着,又拍了胡天肩膀一下,转头离去。
  胡天则是“啪嗒”一下,又被拍得坐在了地上。
  归彦嫌弃极了,踢了胡天一蹄子,跳到地上。
  胡天大怒:“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让她拍,也得跪!”
  胡天说着扑过去捉了归彦,上嘴薅毛报仇去。
  归彦“嗷”一声,冲上去蹄子乱踢。
  穆椿走出老远还听见归彦同胡天“嗷嗷嗷”的嚎叫。
  穆椿摇头,又转身,对着一出树影说:“我教徒弟,你来作甚?”
  杜克走出来:“我好奇藤墟关于胡天的那四句谶言,便是来听听。你却是吝惜得,连正主都不告诉?”
  “不过只言片语,于他修行无益。有甚好讲。”
  杜克道:“那说与我听又如何?”
  “你当真要听?”穆椿盯着杜克良久,方念道,“无命有运,天道在身,万物生复死,犹自死复生。”


第45章 七
  杜克闻言一惊:“天道在身?可那时你要杀他……”
  “生为天道; 死为天道。富足是天道,战乱亦是天道。”穆椿打断杜克; “谁知这天道是福是祸?”
  杜克仍不信:“你没听错?”
  穆椿:“我又不是你。”
  “你说我老!”杜克大怒; “老又如何,照样战你!”
  杜克说着便是抽出软剑,刺向穆椿。穆椿提起钓竿迎战。
  这二人一来一往; 过起招来。
  待到隅中,胡天归彦来到小蕴简阁前空地上; 杜克同穆椿仍在鏖战,不知疲倦。
  却见杜克软剑柔韧; 动如游蛇,杀机暗藏。穆椿钓竿锋芒,剽勇若豹; 霸气悍然。
  二人只论剑,剑上无法力灵气加成。饶是如此; 也是精彩至极。两厢缠斗; 你来我往; 险招频出; 胜负难分。
  叶桑早起便来此间,看得入神; 还时不时比划一二:“妙啊!”
  一时胡天也是看呆:“我师父居然还会耍剑……”
  叶桑两眼盯在软剑上:“穆尊自幼习剑道; 在极谷呆过十年。还曾师从剑圣王兮阳。一手芒针化千剑法出神入——好!”
  此时穆椿出了一招,直把叶桑眼都看直了:“雉入大水,小雉剑阵第十招; 该是如此,原是如此!!!”
  穆椿此招一出,杜克却是撤招而去,同穆椿一起舞起剑来。
  杜克又唤:“夯货!还不快来练剑阵!”
  叶桑只等这一声唤,兴高采烈拔出重剑冲上去。
  便是叶桑做了剑阵第一人,杜克阵首,穆椿阵尾。
  偶尔停下,杜克同穆椿为着一招半式大吵,再用剑对砍。完事再练。
  如此只剩胡天一个做看客。做了三天看客,胡天终是知道他们三个在推演小雉剑阵。
  却说善水宗从界桥碑上推演出朱雀剑阵,而杜克则从朱雀剑阵中推演简化出小雉剑阵。此剑阵三人成阵,无需辅以太初混沌剑,灵活巧变更甚一筹,且凶悍异常,战力十足。只是剑招未老,尚需推演完善。
  胡天从旁观看,亦有所获。若是叶桑歇下,还给他喂招。
  胡天未曾学过招式,只凭星河芥子里练就的杀意与直觉,拿着小竹竿竟也能同叶桑过上几十招。喜得叶桑闲了就追着胡天揍。
  每每此时,归彦便是趴在一边晒太阳睡大觉。
  穆椿同杜克也是看热闹。
  第三日傍晚,夕阳西下,叶桑揍得胡天满场跑,影子也是起起伏伏蹦蹦跳跳。
  杜克远远看着,忽生感慨:“当年应师兄也是如此教你的。”
  穆椿不语。
  杜克:“这么多年你找小昱,搜魂无数,可曾搜过应师兄的?”
  穆椿:“我又不是与应师兄许诺未践。搜他的魂作甚?”
  “说得如此,若真是铁石心肠,”杜克冷哼,“缘何沈桉在大荒的店,会叫第五季?”
  “你怎地人老了,废话也多。”穆椿不耐烦,“我明日参加贺新大典,后日便启程去希言城,今日这剑阵练还是不练了?”
  “来!”杜克举起剑来。
  这边厢叶桑刚揍趴胡天,见她师父举起剑,即刻屁颠儿向前跑。
  刚练一招,穆椿杜克忽地罢手看山道。
  此时山道上行来一青年子弟。
  此人玉冠束发,眉目清雅,身量削瘦,着月白长袍,缓步而来衣袂微动,别是一番风流清韵。正是若水部首溪峰首席大弟子,钟离湛。
  少时钟离湛近前来,作天揖:“穆尊安好,杜先生安好。”
  又向叶桑见礼,含笑道:“恭贺师妹前番结丹,臻入三阶。”
  叶桑忙收剑还礼:“多谢钟离师兄。”
  杜克冷哼:“你来作甚?”
  钟离湛道:“杜先生容禀。明日乃是贺新大典,今夜新晋弟子须前往前山大殿,听训守香。宗主着弟子来,请示穆尊,胡师弟是否要参加今夜的听训守香礼。”
  杜克看向穆椿。
  穆椿问:“你是谁?”
  钟离湛恭敬答话:“弟子乃是首溪峰钟离湛。”
  穆椿:“钟离家的?”
  钟离湛面不改色:“正是。”
  “宋弘德最近总跟我提个钟离家的小儿,可是你?”
  钟离湛未开口,杜克拂袖而去。
  穆椿看叶桑:“你师父怎地了?”
  叶桑犹豫,倒是钟离湛上前一步苦笑:“穆尊,宗主有意着弟子做小雉剑阵第一人。”
  穆椿点头,举起钓竿劈头便向钟离湛砍去。钟离湛跃起让过,翻身抽出长剑,迎上穆椿。
  钟离湛举剑,骤然威压四溢。
  胡天方打地上爬起来,便觉肩头重压,好似泰山压顶,一股鼻血冒出来。归彦猛然站起来,跳到胡天脑袋上。
  叶桑则跃到胡天面前,举起重剑,帮胡天挡下威压。
  胡天揉了揉鼻子,抬起头:“什么情况?”
  叶桑转头:“钟离师兄用上修为了,他是三阶境界,金丹已成,又是大圆满的。你方筑基,不过初期,自然抵不过这番威压。”
  胡天还是头次遇到如此情况。
  “穆尊,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剑上带了三层功力。”叶桑此时额上冒出薄汗。
  胡天上前一步:“师姐,你没事吧?”
  叶桑苦了脸:“有事。境界高一阶,便能压死人。何况穆尊不高兴……”
  好在此时穆椿罢手,钟离湛落地踉跄两步。
  穆椿收回钓竿:“回去对宋弘德说,小雉剑阵尚需磨合。但首阵第一人必是叶桑,你为阵首,胡天阵尾。若有异议,小雉剑阵善水宗就不要肖想了。”
  胡天大惊:“我有异议……”
  胡天自视有些自知之明,他现下只是野路子被打出来的,从未曾正经学过一招半式,如何同人去练剑阵?
  况且叶桑是个三阶初期,钟离湛还是三阶大圆满。而他只是个筑基初期小修士。一阶之中,又分初期、中期、大圆满。这掰指头算来,胡天差着叶桑三个数,差着钟离湛足有五个数。
  穆椿却是一记眼刀,胡天闭上嘴。
  叶桑小声:“师弟别担心,小雉剑阵还需些时日才能推演得。”
  此时钟离湛走到胡天面前,长揖:“师弟见谅。方才是我鲁莽,情急用上修为,师弟可有事?”
  胡天擦了擦鼻血,拱手:“师兄客气,我没事。”
  穆椿这才对钟离湛道:“你领胡天去前山大殿吧。”
  如此胡天便是辞了叶桑穆椿,跟着钟离湛离去。
  一路上,钟离湛同胡天攀谈,讲了些许宗门内事宜,着实给胡天补了不少课。
  归彦一路趴在胡天脑袋上,竖着耳朵。
  钟离湛便去看归彦。
  胡天笑说:“这是我家归彦。”
  归彦闻言咬住胡天头发薅起来。
  胡天“嗷”一声,捂住脑袋:“祖宗,你不是我家的,我是你家的行了吧!”
  归彦便不去薅胡天头发,只在胡天脑袋上蹦了几下。
  “看着甚有趣。”钟离湛说着伸手去。
  归彦立刻跳到胡天肩头,戒备看向钟离湛。
  钟离湛笑着收手:“这灵兽和胡师弟感情颇好。”
  “凑合。”胡天捂着脑袋也没听清什么,只问,“师兄,首溪峰看着挺远的,我们得走多久?”
  钟离湛笑说:“师弟莫急,到了山下便可用传输阵。”
  这么说着时,便已是到了山下。
  钟离湛领着胡天到了一处树下,果见地上画着个丈圆阵法。法阵之中又有九个小圆。小圆内标着一到九,九个数字。
  钟离湛:“这便是传输阵了,阵内数字,便是去往的峰头。”
  “那这个怎么办?”胡天指着那个九,“咱们不就在九溪峰上吗?”
  “与山头相同的数字,便是去往前山了。”
  钟离湛走到那个“九”字的圈里:“师弟还未曾领玉牌。现下先同我一起去前山吧。”
  胡天便上前,同钟离湛站在了一处。
  钟离湛拿出一块玉牌来,仔细看去,玉牌是写着“若水钟离湛”几个字。
  玉牌一出,便是阵动光华起,便将他二人笼住。
  胡天好奇,伸手去摸,猝然光华散去,便是到了另一处。
  脚下阵法相同,四周迥然不似。
  此处热闹,善水宗弟子往来不绝。
  向前看去,一座高台。高台上殿阁红墙黑瓦,高耸如云,气派恢弘。其后松柏翠绿,更远峰头苍翠。高下相间,彷如画中。
  钟离湛道:“那处便是前山顶峰大殿了。不过那日纳新,师弟走得早,未曾领新弟子物品。现下,还需去造册记名才是。”
  钟离湛便领着胡天去向了另一处小楼。
  此处倒是清幽,进楼来四下无人,只一个小道躺在摇椅上打瞌睡。
  小道闻声不睁眼:“谁?”
  钟离湛笑着抱拳上前:“李师弟。”
  小道立刻蹦起来,热络上前:“钟离师兄,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钟离湛笑说:“我是陪胡师弟来记名,另领新弟子所需之物。”
  小道这才看向胡天,哼道:“这是怎么说的,新晋弟子记名,那是八天前的事儿了。”
  钟离湛说:“这位是九溪峰的胡师弟,穆椿新得的弟子。”
  小道这才醒神,拍着脑袋:“这这这,恕我眼拙。胡师弟来来来,您名字已经上册,物品我也都留着的。”
  小道说着跑去里间。
  胡天不由感叹,当真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穆椿自己也能横着爬。
  片刻小道便捧来一个托盘。
  但见托盘上放着,玉瓶、玉牌、道袍等物。
  小道引胡天钟离湛到得八仙桌前,放下托盘:“道袍两身,丹药两瓶,玉牌一块。”
  两只玉瓶,玉瓶封纸有字。一瓶“黄元丹”,一瓶“辟谷丹”。
  一块玉牌,与方才钟离湛拿出的玉牌相似,上书“胡天”二字。
  此时归彦从胡天脑袋上蹦下,跳到盘子上,嗅了嗅丹药瓶,咬了咬玉牌,最后对着道袍踢了一蹄子。


第46章 八
  归彦一蹄子把道袍踢得乱七八糟。
  胡天赶忙提起归彦来; 放到脑袋上。
  “胡师弟这灵兽真有趣。”小道笑说,“师弟这就要去前山大殿吧; 还需换上道袍才是。”
  胡天点头; 捧了托盘去了内室。他先将丹药玉牌都收好,再转头,却见归彦又钻进道袍里去了。
  胡天只得拿了另一身道袍换上。又见房子中案上有笔墨。胡天突发奇想; 从指骨芥子中拿出铜镜,拈笔饱墨给自家眉骨上画了两道。
  胡天难得对镜看了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归彦; 来看!“
  胡天转头找归彦,道袍里一团拱来拱去。胡天乐; 走去将道袍下摆袖口都打上结。
  归彦四下钻不出,便往领口挪。
  归彦刚挪到领口要出去,胡天猛然掀道袍:“哇!”
  便是鼻尖对鼻尖; 吓了归彦一跳。
  归彦蹲坐在道袍里,眨了眨眼睛; “嗷呜”一口咬在了胡天鼻子上; 再对着胡天脸好一通抓挠。
  钟离湛同那李姓小道闻声进屋; 便见胡天坐在地上; 正拿着笔抹归彦。胡天眉骨隐约两道黑墨,一脸蹄印。
  钟离湛笑道:“师弟快别玩闹; 误了入殿时辰可不好。快来洗洗。”
  便是拉起胡天来; 捻诀给他施了个去尘诀。
  胡天只觉周身凉风拂过,再看手上干干净净,便连归彦身上也没了墨汁。
  胡天喜笑颜开:“多谢师兄。”
  小道上前一步:“胡师弟; 我等修行之人虽不重皮囊表象,但若你当真在意眉毛。我这儿有件东西,是从辛夷界来的好物,唤作‘细妆’,想画哪儿,一贴即可。可保三个月妆容不失。”
  胡天来了兴致:“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这是自然,不知道多少师妹……和师弟从我这儿购得呢。”小道说着,取出一只乾坤袋,从中拿出细细一根物什。
  此物小指长短,翠绿色,又好似一小截树藤。
  胡天伸手要取。
  小道缩手笑起来。
  胡天会意:“不好轻拿师兄东西,不知这物须得几钱?”
  “不多不多,师弟给十个晶石的本钱于我即可。”
  胡天好歹在大荒做过三个月生意人,此时敏锐察觉小道这黑得有点多。
  胡天自然不能轻与,便是一番言语机锋,讨价还价,最后五个灵石成交。
  然而待到胡天去掏钱,却只能掏出灵石来。竟是没零钱了。
  胡天少不得拿出一个灵石。
  此时钟离湛笑着压下胡天的手:“胡师弟想必没有晶石,区区五个晶石的东西,何必折损灵石。我这儿尚有些晶石可用。”
  钟离湛说着,掏出五个晶石来,递与小道。
  李小道也是极有眼色的,顺势便说:“钟离师兄说得对,我这儿还真没有晶石可找零。本该赠予胡师弟,可惜我最近饥荒。少不得就收下钟离师兄这五个晶石,您可别笑我眼界儿浅。”
  钟离湛道:“这是我于胡师弟之礼,你就莫要与我抢了。”
  钟离湛接过“细妆”,转手递与胡天。
  胡天婉拒:“当不得,怎么能让师兄破费?”
  “今日与穆尊过招,我甚是不妥,伤了师弟,这便是赔礼了。”钟离湛拉过胡天,将“细妆”放入他手中。
  胡天想想,也不矫情:“多谢师兄,但这只当师兄之礼,赔礼却不能算的。”
  钟离湛:“如此更好。”
  胡天便问小道“细妆”的用法。
  小道少不得演示一二。
  他拿起细妆一掰两半,问胡天:“师弟只要眉毛?”
  胡天点头。
  小道便将细妆“啪啪”两下拍在了胡天脸上。
  胡天骇然:“师兄,我这是要眉毛不是要胡子。”
  “无妨。此物很是灵巧。”
  说话时,胡天只觉脸上好似有虫爬过,冰冰凉凉。少时两“虫”爬到眉骨上,竟是长出一根根毛来。还描出眉型,是条粗黑眉毛,同胡天用了十多年的那两条很相似。
  胡天虽对眉毛没执念,但此时却也开心,拿着镜子抖了抖眉,嘿嘿笑:“真厉害!”
  小道夸耀:“这是当然,细妆可是木元素充沛得很呢。”
  归彦趴在胡天脑袋上,忽地伸长脖子,低下脑袋,倒着用鼻子蹭了蹭胡天的眉毛。
  吓得胡天以为它又要薅毛,赶忙把它揪下来,严肃讲:“眉毛不许拔,不然没肉吃!”
  此时外间响起磬声。
  钟离湛:“师弟,该去大殿了,再晚便迟了。”
  胡天和钟离湛匆匆去了大殿。
  待到了大殿,便见殿内已经是坐得满满。坐在蒲团上的,都是身着灰色道袍,与胡天相类。殿前另站着一二管事,身着淡黄直裰。
  人虽多,但大殿肃穆静寂。
  胡天跟随钟离湛入殿,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钟离湛坦然行来,走到管事面前:“弟子带九溪峰胡天师弟前来。”
  那管事往钟离湛身后看去,冲着胡天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宗主该安心了。你带他去后面坐着罢。赵长老并礼教管事就来了。”
  钟离湛点头,同胡天又从殿前向后走。
  胡天一路向后,竟在人群中间看到个熟脸。还是那日在仓新界包子铺所遇到二人其中之一。那人也瞪着胡天,直把眼睛瞪成铜铃铛。
  这人叫什么来着?
  胡天一时想不起来,倒是想起那日包子铺的肉包子真不错。
  胡天走到后排,寻了最后一个蒲团坐下,向四周看了看,学着旁人的样儿,盘起腿来。
  归彦百无聊赖,从胡天头上跳到他肩膀上去,又跳到脑袋上,再跳到肩膀上。
  胡天察觉动静,顺手抓了归彦,捏住他前蹄,凑近它耳边小声说:“再闹把你塞进灵兽袋。不闹回头给你做肉包子吃。”
  归彦蹬了蹬后蹄,跳下去,甩了甩尾巴,终究趴在了胡天身边。
  胡天伸手挠了挠归彦的脑袋,归彦仰头咬了他一口。
  这时后殿响起脚步声,两人从后殿走出来。
  打头一个老道身着宝蓝长袍。身后一中年道士,则是身着靛蓝长袍,手握拂尘。
  二人盘腿坐在了殿前蒲团上。
  老道开口:“诸君新入我善水宗,可喜可贺。然则无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便由老夫与诸位讲解我善水宗宗规。老夫乃是若水部首溪峰……”
  台上老头儿开始洋洋洒洒讲起来,胡天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学校。这是开了学校大会是怎么着?
  胡天进了学校,便练就了不起的本领——打瞌睡。甭管是教室还是学校礼堂,甭管台上讲什么,他都能入梦春秋睡上一大觉。
  此时不由有些瞌睡虫上脑。
  胡天却知现下听不仔细,日后在善水宗混不好,他是无家长可带的。少不得此时掐自己一把,警醒一二。
  便听得那老头儿讲:“各人修行速度不一,进阶快慢有别。故而若水部弟子均以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相称,若见上善部修行者,则以师叔师伯相称。不可轻以境界高低分得三六九等,须知修行无常,今日境界非来日境界。汝等可知晓?”
  众人齐声称“是”。
  老头又讲了好些勤勉笃行之语,直听得胡天又闭上了眼。
  忽而手上一疼,睁开眼,却是归彦咬了他一口。
  老头此时正说:“宗规第五禁……”
  胡天惊出一头汗,怎么突然就讲到宗规了。胡天打点精神,认真听起来。
  仅听这后五条,便觉厉害。
  禁与魔族往来。
  禁宗门内械斗。
  禁与邪修往来。
  禁杀凡人。
  禁同门传阅功法。
  胡天暗自记下,却还惦记着前面五条。
  好在此时那老头儿道:“此十禁刻于镇德碑之上,尔等要时刻铭记。”
  胡天松了口气,心道有空去山脚下看看去。
  老头讲完,已是下半夜,钟离湛同长老等人一同离去。
  众新员被赐半个时辰休息。
  其他新员便是热络聊起来。胡天旁听片刻才知晓一些情况。
  原是他人进入善水宗后还未曾进入峰头认师父,这些日具是住在前山,一来熟悉善水宗情况,二来被考察实力。
  如此众人倒是熟悉起来。
  胡天没想到自己睡了五天,已是错过和同窗熟识的时机。既然插不进话,胡天也不强求,又兼困倦,干脆闭起眼睛来。
  边听众人说:“峰头按照顺序排实力,最次的便是九溪峰。”
  “我听说寻常没人会被分去九溪峰,大家不要怕。”
  不多时,突然有个姑娘声音惊喜道:“好有趣的灵兽。”
  又一个声音说道:“师妹,我替你将它捉来!”
  胡天睁眼便见一男修正在扑归彦。
  归彦跳起一步避开,亮出獠牙。
  胡天赶忙起身拦住那男修:“私有,不给碰。”
  归彦跳到胡天脑袋上,看男修。
  那男修却是误会了胡天的身份,尴尬道:“这位师兄恕罪……”
  “叫什么师兄,他也不过是和我等一起入门的新员!朴兄不必相让与他!”此时有人打断男修的声音,正是那日包子铺里遇见的一个。
  男修转头:“宋师兄莫说笑,这几日下来,哪个新员我等未见过。这位分明是同刚才那位师兄一起进来的。”
  胡天听得男修说“宋”姓,便想起这位名字了——宋大冶。
  宋大冶嗤笑:“胡目中,你缘何今日才来?别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
  “噗。”胡天一听却是乐了,拱手冲那男修作揖,又指了指脑袋上,“这位师兄,我家归彦不喜欢人碰,不然会咬人的。所以我拦住您,勿怪勿怪。”
  这男修却也不矫情:“原是我鲁莽,冒犯冒犯。”
  此时姑娘也走上来:“我也不知这是您家的,冒犯了。”
  胡天笑着摆手,只是不去理会宋大冶。
  宋大冶脸憋通红,方要发作,男修同姑娘一起将他拉走了。
  “宋师兄,你这样可不行,那人明摆着不是好惹,何苦得罪人……”
  如此便是走远了。
  胡天伸懒腰,戳了归彦一下,调侃:“人见人爱啊。”
  归彦咬了咬胡天的手指,跳下来,昂首挺胸很是得意。
  这时礼教管事进殿来。休息结束,又开始讲课。礼教管事将明日贺新大典流程、施礼诸事讲解演示了一遍。
  过程繁琐,先是祭祀,跪天跪地跪日月跪北辰;再是见礼,又要跪先祖跪仙圣跪师尊。
  可不是普通跪一跪了事,这行得可是三拜九叩的大礼。
  直听得胡天满脑门子冷汗,不由腹诽,还有什么不要跪?
  待到第二日,当真是跪了天地日月跪北辰,跪了祖师爷再跪本门仙圣。
  礼生唱一句,众人一个动作。直把胡天脑袋磕晕,膝盖发软。
  待到最后,却真有一样不要跪。
  叩拜完本门仙圣,礼教管事领着众人去大殿,待要叩拜师尊。
  但见大殿前,若水部九个峰头数十位师长长老管事站立。
  这边厢礼生便开口:“跪——咳咳咳。”
  一个“跪”没唱出,但见穆椿从后殿走出来,站在了一众人身后。
  穆椿不待见人跪她,谁跪她抽谁。
  这礼生也是个机灵的,咬着舌头转音:“跪天揖。”
  “跪天揖”是甚的鬼?
  好在有人机灵,屈膝又直起来,半路改了个姿势,拱手作天揖。
  一礼完毕,若水部众长老察觉不妥,纷纷转身来,见了穆椿拱手,齐声:“穆尊安好!”
  这才是真来拜师尊了。
  穆椿摆手:“不必多礼。贺新大典照旧进行。”
  只是穆椿一来,谁还敢摆师尊谱?幸而这贺新大典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师徒见礼的环节。
  旁人不比胡天,早就知道自家师父是穆椿。此时还要靠礼生宣唱。
  那礼生手执玉笏,高声唱念:“结丹弟子萧烨华,师首溪峰长老赵菁铧。”
  礼生念完,新员中走出昨日要捉归彦的男修,师尊里走出昨日讲训的长老。
  礼生唱:“跪。”
  萧烨华上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赵长老生受一拜,再扶起萧烨华,拿出一把长剑来:“你入我门,须勤加修习,不可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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