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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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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顿时摔成了两半。
胡天愣了愣,看着这个面具,继而苦笑:“你别吼啊,我耳朵都给你吼聋了。不要就不要了吧。”
“我讨厌你了!”
“好好好。讨厌讨厌,我不好。快消消气。”胡天抓住归彦的手,“消气了啊。”
“哼!”
胡天见归彦不嚷嚷了,不由自主看了看四下:“话说,你将师叔师姐他们变哪儿去了?你没把大脸杀了吧?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儿。”
最多就是眼瞎脑抽喜欢了我。
归彦本来气都有点点消了,闻听胡天提“大脸”,心里的小火苗“噌”一下又是燃起来:“他就是干坏事了!”
“没有。”胡天无奈,“真没有。”
“就是干了!”归彦大怒,“他总是缠着阿天,他是大坏蛋,是要同我抢阿天的!”
胡天吓一跳,怎么归彦早就明白了?
胡天抓脑袋:“这事儿吧,我真不知道……”
“啊啊啊!你还替他说好话!”归彦气急败坏,“阿天讨厌人抱抱的,却让他抱抱!他总是想亲亲阿天的,我知道的!”
“喂。”胡天哭笑不得,“刚才那个算哪门子抱。我刚才就是,就是啊,脚软了。”
“你说谎!”
“没有。”
“说谎了!”
“真没有。”
“我不管,就是说谎了!阿天是不是想要同那个破烂人魔双修?你要是想同他双修,我就,我就,不,我一定要……”归彦气得胸口起伏。
胡天好奇:“一定要怎样?”
“我一定要杀了他!”归彦瞬间凶恶起来,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无比认真。
胡天吓一跳,皱起眉头:“归彦,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我喜欢别人,就杀了那人。”
归彦撇开脸,他知道胡天不喜欢他这样说,但是他就是这么想的。
胡天此时却是急了。
归彦何时如此偏激了?过于偏激,日后怕会有心魔。钟离湛就是前车之鉴!
胡天几步上前,摆正归彦的脸:“你跟我好好说,不许杀。”
“就要杀。”归彦瞪胡天,“谁拦着杀谁。”
“那我拦着呢?”胡天面沉如水,“我会拦着你的。”
归彦愣住,想不出破解的法子,急了抓住胡天的衣袖:“阿天阿天,我比那个破烂人魔好看,我比他修为高,我能护住阿天的,我还软软的,阿天抱抱啊,软软的。阿天要是,要是肯亲亲,我也是香香的。归彦香香的……别拦着我……”
归彦越说声音越是小,最终抿嘴耷拉下眉头,眼里泛起水光来,又是急切又是不知所措。
胡天见此恨不得把他塞进怀里啃一口,可终究是狠心拍开归彦的手。
他不能让自己成了归彦的心魔。
胡天道:“不能因为别人喜欢我,你就杀了那些人。不许杀银庞。”
归彦抬头看胡天,这人脸上一点犹疑都没有。他平日不能判断胡天是否在撒谎,此时却知胡天是认真的。
这个坏蛋果然喜欢破烂人魔!他被破烂人魔抢走了!再也不要归彦了!
“我讨厌你!”归彦一脚踹开胡天,直把这人踹飞撞在了墙上。
归彦撇开头,攥紧双拳,孤零零站着:“我再不要和你亲亲抱抱了!我再不要和你好了!我不要阿天了!”
胡天方挣扎着要爬起来,闻听归彦此说,手一软又趴回了地上。
先有黑龙作乱,再有银庞吓人,又被归彦一脚踹飞到墙上……
胡天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被踹疼的,还是心里难受,哼哼唧唧竟是爬不起来了。
归彦起先还在生气,半晌见胡天缩着不动,便是有些怕了。
归彦向前挪了一步,依旧嘴硬:“阿天走开,和那个破烂人魔一起走吧!我不要你了!不杀他了!你快走!”
胡天哆嗦着摆了摆手,半晌憋出一个字:“好。”
不偏执乱开杀戒就成了。
胡天放下心来,却觉得自己更爬不起来了。
这小没良心的,真是下了狠手,不,下狠脚啊。妈的,疼死老子了。
归彦瞪着胡天,终是明白这人不是装的。
归彦急忙跑上去,跪在胡天身边,将他扶起来:“阿天阿天!”
“哎哎哎,亲娘啊,卧槽,慢点儿。”胡天鬼哭狼嚎,四爪乱挥乱舞,继而下巴磕在了归彦的肩头,喘了许久,缓过一口劲。
归彦一动不敢动,环住胡天的腰,小心翼翼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胡天耷拉在归彦身上,苦着一张脸:“胖胖,凭你刚才那一脚,我觉得你是登入圆满了。”
这人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归彦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气起来:“哼,我现在可厉害的!”
“是啊是啊。”胡天没好气,“都不要我了。”
“你还说!”归彦想到银庞就怒了,“你走开,我不要阿天了。一个头发丝都不要了。”
说着狠话的时候,归彦却是将脸靠在了胡天肩膀上,双臂收紧,几乎是将胡天捆在怀里了。
胡天一口气都被掐住:“你你你,你放开我。”
“你走。”归彦不讲道理,“你走吧,我不要阿天了。”
你不要我倒是放开啊!
不过听归彦说不要自己,胡天其实也有点难过。
胡天:“你真不要我了?”
“真的!”归彦气呼呼。
“为什么啊?”
归彦闻听此问,却是委屈起来:“阿天都不和我好,不喜欢我亲亲,不喜欢我抱抱,不要同我双修。还要和那个人魔好。”
“我没要和他好。”
归彦却道:“我不信,阿天最会骗人了。阿天要是不想和他好,怎么会拦着我杀他?”
胡天无奈:“胖胖,你一定在书上看过,不能滥杀。银庞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罪的,也没有威胁到你的性命。你却杀他,就是滥杀了。”
“哼。”归彦将脑袋埋进胡天肩窝。
胡天以为他明白了。
不想片刻后,归彦小声说:“不是滥杀。阿天是我的烤鱼,是饿了好久好久之后,才出现的烤鱼。没有阿天我就要饿死了。破烂人魔要同我抢阿天,这难道还不是威胁我的性命吗?”
胡天愣住。
归彦复问:“不是吗?”
“你是个修士,不吃饭也没问题。”胡天深吸一口气,“还有,如果有一天,烤鱼没了,还会有红烧肉的。”
过了许久,归彦小声问:“阿天是说,有一天阿天会不要我?”
“是啊,我总是会死的。”
“不许!”归彦又是用了一把力气狠狠掐住了胡天。
“我是说万一。”胡天道,“畅想一下。比如说,归彦要是有一天不见了,我就去吃红烧肉酱猪肘小鸡炖蘑菇涮羊肉。”
归彦闻言怒:“我比这些都好吃!阿天都不亲亲我,亲亲就会知道,我比这些好吃一万倍!”
“噗。”胡天忍不住,“哪有这样自荐的。”
归彦却是松开了胡天,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闭上眼睛:“阿天,快来尝一口。”
胡天挑起眉毛,忽而觉得这个小坏蛋越发狡猾了,这是引诱自己去亲吗?
胡天戳了归彦脸一下:“你别躲开我的问题啊。”
归彦睁开眼,撇嘴:“如果阿天有一天不见了,我开始一定会很着急。不过,我会记得今天阿天说的话,没有烤鱼了,还有红烧肉。”
胡天松了一口气,这样就足够了。
归彦又说:“但如果你非要死,现在我就不要你了。”
“嗯?”胡天挑起眉毛,“什么情况,你这就不要我了?”
“是的。”归彦很认真,松开了胡天的手,“不要了。”
归彦突然灰心丧气了。好似长久努力,终于耗光了心力,跑不动也再追不上阿天了。
“我抱抱你,你也不要了?”胡天扑上去,抱住了归彦的胳膊,晃了晃。
归彦道:“不要了,心里难受。”
“别介啊。”胡天急了,“那我亲亲归彦,也不要?”
“嗯?”归彦的劲儿又从心底冒出一点点来。
但是不要被阿天骗了!
归彦闭上眼睛耷拉脑袋:“你又没有真的亲亲我。”
“啊呀。”胡天挠挠头,捧起归彦的脸颊,“我真的亲亲了。”
归彦没有说话,却是鼓着嘴巴,似乎一点都不信。
他脸上红扑扑,嘴唇也是的。
胡天本只是急,见了归彦如此,忽而心下砰砰乱跳。
他蓦地就明白,归彦从前梦呓“一口吞了”缘起何故。
此时他也是很想一口吞了归彦。魂魄之中每一丝纤毫都在推他向前去。
罢了,死就死吧。
胡天莫名对自己说,总比归彦上了天启,自己还没亲过一口就挂了来得强。
这人笑起来:“胖胖,小笨蛋,偷偷亲都亲不对地方。”
“啊?”
不好,这人果然是知道自己偷偷亲亲他了!
“我……”归彦慌乱,睁开眼,却见胡天看着他。
这人眼里满是温情。
下一刻,胡天闭眼俯身,一口亲在了归彦的嘴唇上。
第179章 二十七
归彦的嘴唇软软的; 也是香喷喷。
胡天蹭了蹭,忍不住小小咬了一下; 继而松开他。
归彦此时眼睛瞪得老大; 满脸涨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胡天抓了抓脑袋,也只比归彦好了一点。
这人强自镇定; 咳了咳,撇开脸也不去看归彦; 只说:“归彦果然很香嘛。”
“哼哼。”归彦哼了两声,摸了摸嘴唇。
胡天不明所以; 抬起头看他。
归彦小声说:“比,比那些都好吃,阿天再尝尝。”
归彦说着; 扑上来,捧了胡天的脸; 俯身就送上嘴唇。
归彦亲得急; 少不得要同胡天牙齿打架。
胡天于亲人这事儿; 前十七年虽在家里接受过影视熏陶; 但真到实践也是个战五渣。
两人打架一般,滚成一团; 亲了片刻; 胡天平摊在地上,忍不住要笑:“咱俩好像啃排骨啊……”
归彦懊恼,松开胡天; 趴在他身上,将脸埋在这人肩窝,细声:“嗷呜——”
胡天又是笑。
归彦挠他痒痒。
胡天投降,双手举在耳边:“咱们不啃排骨了,换个吃法试试?”
“换成什么呢?喝汤的话好奇怪。”归彦想了想,撅嘴,“吃一根面……唔。”
胡天按住归彦后颈,自己半抬起身亲上去。
嘴唇粘在一处,满心满意都是欢喜和依恋。
半晌松开,胡天躺着看天花板总结:“吃面果然比啃排骨好,原来胖胖喜欢吃一根面啊……哈哈哈,好汉饶命!”
归彦躺着胡天身边使劲挠了一番才罢休,继而手掌贴在了胡天胸口下——刚才他踹的地方。
归彦小声说:“阿天,是不是特别疼?”
胡天闷哼一声,又忙笑着抓了归彦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胡天转身,同归彦面对面:“下次不能这么踹了,从前算打架,往后再踹我就是家暴了。”
归彦知晓自己真的踹重了,自责极了,耷拉下眼皮,额头抵在胡天肩膀上:“阿天你也踹我一脚。”
胡天吓一跳:“别介。胖胖你现下可是修为了得,我一脚踹下去,脚疼。”
“我不带上修为给阿天踹。”归彦抬脸看胡天,特别认真,“阿天脚不会疼的。”
胡天轻笑:“脚不疼,心也会疼的。”
归彦愣了愣,缩回去,躺在胡天怀里,半晌抱住胡天的腰,脑袋靠在胡天的胸口,小声说:“阿天对不起。以后不会乱杀人,也不杀破烂人魔,好好修行。阿天不要生我的气。”
胡天低头看着怀里归彦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摸:“嗯。”
归彦此时眼皮开始打架:“阿天,我要睡觉了……”
胡天愕然,想想又明白过来。归彦怕是登级之后,需要巩固了。从前多半是他睡觉,此番轮到归彦乐。
胡天笑着说:“睡吧,做个好梦。”
归彦闭上眼睛,却是小声嘟囔:“阿天亲亲我了,是不是双修……”
终究没有坚持住,睡着了。
胡天闻得归彦此问,才想起正事。他将神念沉入识海,却见六芒星依旧,并没有大突破。
哎呦,死不了了。
胡天不禁乐起来。
他此时再透过六芒星看向归彦的识海。
因着归彦是睡觉,元神未曾凝聚,那条三色龙也是趴在光带上睡着了。
胡天看了片刻,元神褪去,醒过来。忽而发觉满嘴甜腥,鼻子里也是不太友好。胡天一摸脸,滑溜溜的,再看手上惨不忍睹。
难道是去了识海,神念忘了控制身体了?
幸好此时归彦睡着了,否则就露陷了。
胡天哆嗦了一下,自指骨芥子之中寻出一瓶药,倒进嘴里。又抱着归彦躺了:“小坏蛋。”
胡天说着,闭上眼睛,莫名其妙睡着了。
这一觉昏天黑地,胡天是被一只小鸟儿踩醒的。窗外一片大亮,清风裹挟生机冲进房间里。
胡天睁开眼,坐起来。他扭扭脖子,竖起双手:“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了!”
这好汉爬起来,四下看看,此时还在二楼的房间。归彦睡在一边,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胡天扛起归彦去了三楼,让这小坏蛋舒服躺了睡觉。自己再跑去二楼,起手一个去尘诀。
都是收拾妥当了,胡天伸懒腰下楼去。
客厅空空荡荡,哪儿都没有人。
窗台上青花瓷碗都不见了。
胡天拍脑袋:“真要命啊。”
这人急匆匆跑出秘境去,便见蜃影之外,王惑鹿戈正在划拳玩儿。
于满紫在同叶桑练剑。小兔子围观。
此时抱着青花瓷碗的是二绿。
朝华、银庞不见踪迹。
此时胡天一出现,众人立时停下手上动作,齐刷刷看过去。
胡天被这么多人看着,嘿嘿笑:“诸位好啊。”
王惑“噌”一下冲过去:“胖胖呢!”
“师叔莫急。”胡天忙安抚,“胖胖前番登级,现下睡着了。”
“噢噢,巩固期嘛。”王惑松了一口气,教训胡天,“你下次别惹胖胖生气了。”
胡天哭笑不得:“是是是。”
于满紫笑着上前:“那归彦着实不厚道,分明认出我了,却不告知叶桑返生之事。还有你,胡道友,竟然变了容貌。”
胡天惊觉此时众人都没有戴面具,他忙向于满紫告罪:“师姐之事,实在离奇,不敢胡乱说与人听。前番又是公事,故而不敢自曝身份。”
于满紫笑着点头。
胡天又问:“大家都没戴面具,是不是经纬拍卖已经结束了?”
难道他一下子睡了十几天?
“没有,只是此处已经被隔开。蓝门拍卖场另设他处了。”于满紫笑道,“你可要多谢两位师叔,并银庞。”
原来,胡天睡觉的时候,王惑朝华并银庞已是同经纬拍卖行交涉过了。
另有天梯楼相助。
此番之事,那卖家蒙面大汉,被天梯楼人洗去了部分记忆。
而《四季途录》盛春卷,自然是归胡天所有。
胡天归彦算是受害方,经纬拍卖行将蓝场改设他处。待到拍卖结束,希言城隐匿大阵撤去,届时胡天归彦去留随意。
于满紫私下同蒙面大汉交易,得了那株三花棱木果,并那株无名草。
于满紫此时很好奇:“胡道友,那株小草,到底什么来头?我翻遍册子也没找到相似的。”
王惑朝华并叶桑,都是守口如瓶,没有谁将秘境之事透露出去。
胡天干笑:“其实吧,这玩意儿我也不知道。就是那三花棱木果,不是你说,我也不知道。”
于满紫挑起眉毛:“敢情你这小兔崽子是忽悠人的?”
“嘿嘿。”胡天笑着拱手,“我看于姑娘于花木甚有研究,不知能不能教教我?或者是给点提示,读些什么书好。”
“这个好说。”于满紫倒是大方,“反正你还有十来日,都是要在此处,外间那些铺子,可以去逛逛。对了,还有前番流拍了一本好书册。要不要我给你联络联络。”
这说的便是胡天第一日入经纬拍卖行时所见修士提及的那本。
胡天忙点头道谢。
于满紫笑说:“这可是要现成的灵石哦。若是胡道友储备不足,有好的草木,我倒是可以出高价的。”
“要是钱财不够,一定来找于姑娘通融。”胡天道。
于满紫满意点头。
胡天岔开话题:“那个黑衣人,有消息了没有?”
“还在查,有了消息,定然告知。”
胡天点点头。
这时有人打远处来,不满得很:“什么都问了,就是不问我的死活?”
银庞气呼呼走来,他身边的是朝华。
朝华上前来,看了看胡天:“方才接了宗主的回信。画册你们先留着用,什么时候不用了,善水宗原价收回。”
宋弘德是个明白人,穆椿不好得罪,天梯楼不好得罪,胡天归彦此时都是七阶了,也是不好得罪的。
“噢哟。”胡天却是懒得想其中深意,兴高采烈起来,“我师兄真是大方啊!”
王惑翻白眼。
银庞怒:“你丫满脑子就是钱。”
“大脸你没死啊。”胡天看向银庞,“没死就好啊。”
“滚!”银庞大怒,“他娘的,本尊方才说话你都没听见吗?”
胡天缩了缩脖子,他抬头看天井。天井映出星空万丈来。
胡天道:“哎呀,天都黑了,我回去了。明天出来逛街。”
胡天说着冲于满紫拱拱手,他再揽住小兔子:“回去吧回去吧,胖胖睡觉觉了,不发脾气了。”
五只兔娃娃立刻兴高采烈进了秘境。叶桑同于满紫道别,陪着小兔子走了。
王惑被朝华捂住嘴巴拖走。
鹿戈看着青花瓷碗消失的方向,举起手:“太毒了。”
胡天却被银庞扯住了腰带,没走成。
于满紫笑着冲胡天施礼:“明日巳时,再来告知那书册消息。”
胡天被扯着腰带,满脸堆笑冲于满紫拱手作揖:“有劳于姑娘。”
于满紫笑着离去,顺手将鹿戈牵走了。
原来蓝门拍卖场,此时只剩下胡天同银庞。
胡天扯回自己的腰带:“你干嘛?”
“上次的话,还没有说完。”
胡天很想问银庞,上次说了那么多,哪一句啊?
但他忖度片刻,弯腰拱手向银庞深揖:“对不住了。”
“没一点机会?”银庞生气,“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要吃要喝的小混账!”
“呃,这个事儿吧。”胡天酝酿好词句,憋了憋,“这事儿就跟吃饭似得……”
“你敢别提吃饭吗?!哪个修士到了七阶还总是想着吃!!!”
“这事儿就跟做饭似得。”胡天立刻改口,“酸甜苦辣咸,没有最好,只有合适不合适。”
“呸。”银庞愤愤,“你直说,此番是否同那小妖孽双修了?睡了一场不算!”
“没有。”胡天道,“但终究有一日会的。”
前番只是归彦说这话,银庞也没觉得如何。此时却是胡天说,便是他俩心意相投了。
银庞咬牙切齿:“你这个瞎子!”
胡天抬起脸:“你不也是么。”
怎么就看上我了?分明归彦更好看!
银庞深吸一口气:“你不堵我心里难受是不是?”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银庞上前将胡天扶住:“罢了,我也不强求。”
哼,没到真双修的那天,什么都不是定数!
银庞决定换策略,先用一招缓兵的计策。否则将胡天吓跑了,日后更没好处捞。
却不道他火候不足,一边大度一边面目狰狞:“此后却不可因着旁人的言语,同我生疏了。”
“你不是嫌弃我堵你么?”胡天稍稍退了一步。
银庞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不、嫌、了。”
胡天乐:“大脸,改明儿有空了,给你讲个令狐冲和小师妹的故事。现下就不多陪了。”
“晓得了,你得回去看你那个小姘……小胖胖。”银庞强忍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这出戏,便是撵人,“快去吧!”
胡天见银庞如此,也知道这人魔一时意难平。
但他是源头,无法解决。
胡天只如寻常模样,告辞离去。
银庞留在原地,咬牙切齿一番。
少顷鹿戈回来:“主上,炉鼎楼保单的物品都已拍卖完。您是回封地,还是去逍遥?”
“我干嘛要去逍遥?”银庞转脸,瞪鹿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睡胡天无望了?”
鹿戈耿直:“小的从没觉得您有希望。”
“滚!”
鹿戈得令,转身要走。
“回来!”银庞又将他叫回,“给我准备点钱,我看胡天似乎有意购置东西,万一没现钱了。总不能让那老妖婆得了先机。”
“您是说他还要参加拍卖?”
“我哪儿知道他之后的安排。”银庞没好气,“不过都准备了,往下这十多天,那小妖孽定然是要在秘境的。”
银庞说的也没错,后十多日,归彦在秘境之中,一直没出来。
且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胡天则是每日上蹿下跳的。
于满紫牵线,胡天用三十万灵石购得一本《奇花异草图鉴》。后来带着二绿参加拍卖行,购得些许秘境没有的草木。
这人对妖兽、妖族的东西也都是不放过。出手阔绰,很是了不得。
拍卖之上,胡天挥霍。拍卖会下,那隔间店铺里的东西,这人也是不放过。
胡天每日都去转悠,这时多半是叶桑、姬无法同他一处。
外间铺子里的东西,吃喝玩乐之物居多。丰富多彩彷如杂货铺,胡天每日走一遭,总能淘到些许好吃好喝好玩儿的。
姬无法每次跟着胡天出门,就被他当猪一样喂。
若是姬无法吃得慢了,胡天还会埋怨:“你都比不上我家归彦能吃能喝长得瘦。”
每每此时姬无法都想将胡天当墙,一头撞死。
这日胡天买了两大盘烤丸子。一盘即刻收进指骨芥子中,另一盘则是拿在手上吃。
胡天拈了了一个塞进嘴里,说:“这个挺好吃的。”
胡天说完,塞三个给姬无法。
依照姬无法多日的经验,此时身后一个不请自来,伸手自己抓了吃——银庞。
今日果然也是如此。
姬无法也是不明白,这人魔好歹是魔族狩部的魔帅。怎么如此不矜持。
银庞抓了一个烤丸子,吃了还点评:“一般,比我炉鼎楼的师父做的差远了。”
“那大脸每天可都是有口福。”
胡天感叹完,问姬无法:“你们今日买了哪些好东西?”
姬无法便用神念作答。多半是神器,或是疑似神器、神族功法的物件,并无大收获。
“你爷爷没急?”
“往年也多半如此,爷爷都习惯了。就是气我于辨认之上,功力不够。”姬无法又抓了一个丸子塞进嘴里,“兄长你是不知道,我爷爷现下每天晚上都叨叨,可烦死我了。”
反正现下人人戴面具,姬无法也是没什么少楼主的负担。
“真倒霉。”胡天幸灾乐祸,走进一个店铺。
这店铺中,昨日的店主已去,今日乃新换了一个人——店铺乃是经纬拍卖行租给修士的。租金一日一收,很是昂贵。修士只要卖完东西,多半就是离去了。
昨日这里卖的是书册,被胡天一万灵石卷干净。今日这里换了修士卖的乃是一堆法器。
这卖的法器也是有趣至极。别人的法器论个,他论堆。
一堆崭新,一堆半新不旧,一堆破烂。
破烂那堆,个个看着都是烂到极致。
不过破烂也是有行情,说不得其中有一二好的被捡漏,于修士便是奇遇了。
此时胡天走到破烂法器前。
这修士立刻上前夸耀起来:“几位看上去便是气度不凡,我这些法器都是好东西。诸位不妨带几个走,从前可是有人从我这儿买过带着剑灵的法器呢。”
银庞不屑一顾:“瞎说呢,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事?”
那修士乃是吹牛皮的好手:“那我同您讲一讲……”
如此好似开了场地说评书,那修士叽里咕噜讲不停。
都是野史闻说,胡编乱造的。他说得天花乱坠,直将银庞脑袋搞得生疼想揍人。
胡天却是冲着姬无法招手:“你不妨买几个,回去你爷爷一看,就说你是好儿郎。”
姬无法苦了脸:“兄长你这是拿我取笑不成?”
“哪儿能啊。”胡天乐,“我日后还想不想喝酒磕丹药了?”
胡天说着,更像是玩笑话。
胡天又是看了一番,转脸去解救银庞:“店家,你这一坨一坨的,都是打哪儿来的啊?”
“都是奇遇得来。”那修士笑眯眯。
银庞道:“小天天你不要信了这个修士的邪。这些破烂,便是路上出现,正经人都不屑捡。”
银庞说的也非是没有道理。
单说中间那堆半新的器具,形状诡异,好似修士炼器失败的作品。再说那堆破烂,多半是日常用品,好似凡人的古董。
“你说的也对啊。不过我看着这些挺好玩儿。”胡天笑着指着中间半新的问那修士,“一共多少钱?”
这修士道:“五千个灵石。”
银庞目瞪口呆:“五千个灵石,你开什么玩笑呢?”
这修士反驳:“那您说多少钱?”
“五个差不多了。”银庞道。
那修士撵人:“您别处逛去吧!”
“别介别介,老板,五千太贵了,我只有三千个灵石。”胡天笑道,“要不您让点价来?”
胡天说着拿出了一个乾坤袋。他将乾坤袋提到了那修士面前。
那修士不禁摊开手掌要去接,但又缩回手来:“三千只能给你一半。”
“怎么说来着,”胡天道,“五千买全部,三千只能买一半,五百个灵石被您吞哪儿去了?”
“爱要不要。”那修士也是强硬。
银庞怒道:“我们走!”
姬无法也是对那些破烂没兴趣。
偏生胡天不争气:“好好好,一半就一半,但得给我挑。”
“好吧。”
胡天便是挑了几个来,挑完包好,堪堪要给钱。
胡天突然停下,将包好的法器递出去:“算了,不要了。不合算,回去媳妇儿要打人的。”
“哎?你这修士忒不上道儿,哪儿有这样的。”卖家不接那对法器,“要不我再送你一个全新的。”
“一个哪儿能行?我媳妇从来看数量,不看质量的。”
那修士翻白眼:“你若如此说,那堆破烂给你。数量多啊。”
“呃。”胡天想了想,讨价还价,“给一个全新的,外加那堆破烂。”
“一个半新的,外加那堆破烂。”
“全新的。”
“半新的。”
“草。”胡天暗骂一声,“成吧,半新的,外加那堆破烂。将破烂垫在底下。”
修士闻言立刻将那堆破烂都包好,又选了一个最小的半新法器给了胡天。
胡天接过两个包裹,大摇大摆走出门。
胡天出了门,道:“今日的钱都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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