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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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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抓过酒坛,给自己满满倒了一碗。陈胜举碗相敬,道:“秦兄、程兄、王兄,几位大名,陈某久仰。什么是非敌友,咱们都先别管。来,陈某敬几位三碗烈酒再说。”仰首“咕嘟~”将满碗烈酒喝干。随即将碗面翻过来向众人一亮,然后就是第二碗,第三碗。三碗烈酒喝过,他随手将酒坛子向外一抛。

秦琼不假思索就大踏步上前,伸手接过酒坛,叫道:“太子殿下好气魄。我老秦陪你喝了。”举起坛子往口里就倒。连喝三大口。旁边程咬金迫不及待地一把将酒坛抢过去,嗡声嗡气道:“老秦留两口给我。”回头举坛道:“太子殿下,我老程也敬你。”照样连喝三大口,回手把坛子塞给王伯当。

王伯当皱皱眉头,似乎不大愿意喝这坛残酒。但当着众人面前,又不好太过不给面子,只好勉强呷了半口,神情活像是吃毒药一样。旁边的跋锋寒看得有趣,不由得冷哼两声,以推波助澜。沈落雁闻声横了王伯当一眼,主动出手把酒坛抢过来,巧笑倩兮道:“太子殿下,奴家也来讨口酒喝,可以么?”

更不等陈胜开口说话,这俏军师径直把丰润樱唇凑上酒坛,同样也连喝三大口,然后随手把坛子往地面一摔。“乒乓~”清脆响声过去,酒坛四分五裂,却无半滴残酒洒出。却是已经被喝了个涓滴不剩。

陈胜鼓掌笑道:“好。沈军师英姿飒爽,豪迈不让须眉。”随即面色一沉,喝道:“酒已经喝过了。接下来大家也无谓浪费时间。要相杀的,这就动兵器吧。”

沈落雁故作惊讶,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钱城主只是听说太子殿下和跋公子结伴来到襄阳城,所以慕名而来,想要和两位交个朋友而已。我们瓦岗寨向来以反抗暴君,为民请命为己志。太子殿下手刃暴君,为天下老百姓大大出了一口恶气。我们敬仰太子殿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动刀动枪呢?”

钱独关接口道:“不错不错。在下这次来,正想请太子殿下和跋公子两位到寒舍作客,以尽地主之谊。”

跋锋寒缓缓站起,冷道:“只是做客这么简单?不是想要打和氏璧主意吗?嘿,中原汉人,就是虚伪。分明意图抢东西,偏还搞这么多花样。”

钱独关面色一僵,强笑道:“跋公子误会了。在下和沈军师确实是一片好意……”

“好意不好意,暂且按下。”陈胜打断他的说话,凝声道:“我只是奇怪。瓦岗寨不是在河南,准备攻打东都落阳吗?沈军师你们忽然出现在襄阳这里,又是为什么?”

沈落雁微笑道:“此时本来隐秘,但既然太子殿下问起了,那么我等自然不敢相瞒。我们瓦岗军这次来襄阳,是为了和钱城主商量合作事宜的。太子殿下神龙见首不见尾,奴家又哪有这个未卜先知的本事,可以预先料到太子殿下竟会出现在襄阳呢。”

说话之间,沈落雁眉头轻蹙,流露出一副被委屈之后寂寥不胜的模样,委实我见犹怜。但这幅神色也只是稍纵即逝。弹指之间,她重新振作精神,甜甜笑道:“太子殿下和跋公子会觉得怀疑,其实也属于人之常情,不足为怪。既然如此,为免伤了彼此和气,奴家等只好暂且告退。将来两位假如有兴致的话,尽管前来荥阳作客。密公与奴家必定扫席以待,请。”

言辞既毕,沈落雁落落大方地分别向陈胜和跋锋寒两人一拱手,转身又对钱独关打个招呼,随即竟当真就带领了瓦岗寨人马,径直下楼离开。如此一来,反倒教人捉摸不准她的来意。难道瓦岗寨确实没有其他用意,只是“慕名而来交个朋友”这么单纯?

呸,怎么可能?须知道沈落雁除去“俏军师”这个外号,还有另外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外号,叫做“蛇蝎美人”。瓦岗军之所以有现在这个鼎盛声势,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功劳都要归于沈落雁。甚至连大隋最后的名将“河南道十二郡招讨大使”张须陀,也是中了她设置的诱敌之计,方才遇伏阵亡。

第一百一十五章:风云际会聚襄阳(下)

陈胜身上带着和氏璧,兼且掌握杨公宝库的秘密,这个消息连江湖独行客的跋锋寒都知道,要说瓦岗寨的军师居然会不知道……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吧?知道这个消息却毫无动作,那还是军师所为吗?

罢了。沈落雁爱玩什么花样手段,就都由得她去。陈胜也懒得浪费时间去猜测。总而言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最上上之策。他重新安然落座,道:“钱城主,瓦岗寨的人走了,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也请自便吧。”

本来就天生长了一幅阴沉相,这时候连番遭到冷遇,钱独关的脸色自然显得更加难看。他身为汉水派的龙头老大,向来说一不二惯了的。当上襄阳城城主以后,威风更盛。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不看他面色做人?陈胜和跋锋寒两个人本事怎么再了不起,还不是只有两个人么?

钱独关就不信了。难道凭着自己手上双刀,还有全襄阳城那么多高手,就当真压不下两名年纪未到三十的小辈?想到和氏璧与杨公宝库假如被自己得到手之后的情况,他心头禁不住就是一片火热。嘿声轻哼当中,他徐徐举起右手。身边众人同时伸手按住了腰间刀柄。只要钱独关这只右手向下一挥,众人立刻就要一拥而上,把陈胜和跋锋寒两个擒下。

剑拔弩张!空气之中,已经充满了火药味,血战随时一触即发。然而就在此刻,楼梯间忽然又再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就见有条窈窕身影,袅袅婷婷地走上酒楼。众人眼前登时为之一亮。却只因为来者乃是名国色天香的丽人,但看其步伐,已能予观者赢弱不胜的动人美态。与刚才俏军师沈落雁的英姿飒爽相比,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首先吸引陈胜注意的,乃是这女子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相互对比之下,益发衬托得她那肌肤如羊脂白玉,她身上打扮装束,以淡雅为主,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神态,相信绝无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当然,陈胜和跋锋寒绝对属于例外。

钱独关显然不是什么例外。骤然看见这女子,他那满身杀气忽然就弱了几分。也不顾大敌当前,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那女子,问道:“清儿小心。咦?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女子娇喘细细,仿佛攀爬楼梯这微不足道的行为,已经让她耗尽了体内的大半力气。等到好不容易回过气来,她仿佛羞于在外人面前和钱独关亲热一样,双颊已然晕红。当下轻轻把钱独关手臂推开,嗔道:“老爷,有外人在呢。”

这女子是钱独关最心爱的姬妾。自从得到她之后,钱独关对之简直就是捧在手上怕化了,含在口里怕融了,千般爱护,万种珍稀。既然她上到了这里来,那么一旦双方开战而失手伤到了这娇滴滴小美人的话,可该怎么好?钱独关心下叹了口气,当即打消了叫手下动手的主意。转过身来,阴森森笑道:“太子殿下,跋公子,教两位见笑了。这是在下的妾侍白清儿。清儿,还不见过两位?”

白清儿妙目流盼,略带好奇地向陈胜和跋锋寒分别瞥了一眼。随即敛衽为礼,弱弱地道:“妾身白清儿,见过两位公子。”站起身来,从袖子里面取出个小纸卷递给钱独关,低声道:“老爷,妾身刚刚接到了消息。事关重大,妾身不敢自专,所以才特地来寻老爷,请老爷定夺。”

钱独关略觉奇怪,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重要消息,竟然要白清儿半刻也等待不得地,立刻就来找自己。他结果纸卷展开,凑到眼前一看,眉宇间神色变幻,最终赫然演化成一派得意洋洋,欢喜不尽的模样。他放下纸卷,笑道:“跋公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大江盟盟主江霸呢?”

跋锋寒皱起眉头想了想,淡淡道:“记得。能够接得下我连环三剑,到第四招的时候才被这支破天锏砸碎天灵。他在这江淮附近一带,也算是名好手。”

钱独关双眼瞳孔一阵收缩,对跋锋寒的忌惮无形中又再多加了三分。他凝声道:“江霸的遗孀郑淑明,发誓要为夫君报仇。她知道了跋公子将会来襄阳的消息,所以现在正尽起盟中高手,要来这里找跋公子算账。唉~其实冤家宜解不宜结。跋公子虽然不怕,但总是个麻烦。不如这样吧。跋公子就留在襄阳多几天,由在下出面,替你们解开了这场仇怨如何?”

跋锋寒冷笑道:“区区大江盟,算得了是什么?那也用不着劳烦钱城主你了。”

钱独关忍不住又要发作。但一转念之间,还是勉强忍了下来。他干笑两声,转过来望向陈胜,凝声道:“跋公子既然不怕,那也就罢了。但太子殿下,你现在可万万不能出城。所谓宝物动人心啊。尤其是那些贪婪成性,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那个不是对和氏璧以及杨公宝库垂涎三尺?

据情报,‘金银枪’凌风和‘胖煞’金波这两名江南武林的高手,已经成立了个什么夺宝盟,聚集了百多名武林人物,同样正向襄阳赶来。不但想擒下太子殿下,打和氏璧和杨公宝库的主意,更想要拿太子殿下的人头去想洛阳的越王杨侗领赏呢。

这还不止。我们还收到情报,连横行长江一带,向来恶名昭彰的四大寇——也就是‘鬼哭神号’曹应龙、‘焦土千里’毛燥、‘鸡犬不留’房见鼎、‘寸草不生’向霸天等四个恶贼,也是见财起心。他们四个本身也罢了。但跟随他们身边的大小贼寇,却足有好几千人。太子假如出城的话,绝对非常危险。但留下来话,则区区几千贼寇,相信还奈何不了我的襄阳城。”

陈胜双眼内放射出兴奋以及期待的光芒,伸手在背后的虎啸宝刀之上拍了拍,大笑道:“夺宝盟,四大寇?来得好。希望他们确实够分量,有真才实学吧。否则的话,我这口刀将会非常失望。”

钱独关眯起眼睛,缓缓道:“太子殿下又何必逞这匹夫之勇?须知道以太子的本领,又身处乱世之中,要建功立业,甚至兴复南陈,不过易如反掌罢了。正该留待有用之身,去干更加有意义的事啊。”

陈胜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介匹夫,当然只能行匹夫之勇。什么建功立业,什么更有意义的事?这些事我做不来,也不想去做。钱独关,你我无亲无戚,老子死活和你有个狗屁关系?看不惯就不要看,老子本来也没有来求你看的。速速滚蛋吧。假惺惺地装出副关心样子来,你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旁边跋锋寒听得哈哈大笑,拍案道:“说得好!说得再痛快没有了。就为了这句,老陈,我敬你三碗酒。”举起酒碗,“咕嘟咕嘟~”连喝三大碗,随手一甩。酒碗立刻砸落地板,“乒乓~”打成粉碎。

钱独关气得面色黑如锅底,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大叫动手,让众手下一拥而上,把这两名该死的狂妄之徒擒下。可是假如说他刚才还真有这个打算的话,现在反而不敢了。‘金银枪’凌风和‘胖煞’金波的夺宝盟也就罢了。那四大寇恶名昭彰,行事最是心狠手辣,钱独关可还真不敢惹他们。

其实钱独关这人虽有野心,却并不大。他更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做个襄阳城主还勉强合格,要想争天下则根本没那本事。故此虽然也贪图和氏璧与杨公宝库,但也不是非要到手不可。既然陈胜不领情,那么就由得他和跋锋寒离开,让他们去承受大江盟、夺宝盟、以及四大寇等三只力量的追杀好了。

片刻之间,钱独关已经把事情的种种利害关系想得清清楚楚。他冷笑一声,拂袖道:“好。既然两位定要自讨苦吃,那么在下就拭目以待了。我这小庙容不下大菩萨,天下之前,请两位离城。清儿,我们走。”伸手搂住白清儿纤腰,转身大步离开。片刻之后,酒楼上便只剩下陈胜和跋锋寒两人了。

陈胜笑道:“总算走了。想动手又不敢动手,一群只懂嗡嗡叫的苍蝇,当真惹人讨厌。”

跋锋寒沉声道:“钱独关或许是苍蝇,但那个白清儿肯定不是。别看她外表娇怯怯,似乎风吹得倒的模样,实质她武功之高,是我生平未见的。”

陈胜讶异道:“是这样吗?我倒看不出来。”仔细回想一下,随即点头道:“不错。真正体弱之人,头发绝不会像白清儿这么乌黑亮泽。而且她的皮肤白中隐泛亮光,明显是修炼了某种上乘内家武功所出现的表象。嗯……对了,我好像听过她的名字……”

第一百一十六章:以寡凌众气盖天(上)

根据脑海中的回忆,依稀记得这位白清儿小姐在《大唐双龙传》世界中,似乎也是一位颇有地位的人物。不过关于她的具体来历嘛……因为这个世界有名有姓的人实在太多了,陈胜当初看书的时候也不仔细,这时候却哪里还记得这么许多。

陈胜伸个懒腰,搓搓肚子,道:“管她是什么来历。看起来,她和钱独关是不会对我们下手了。不过倒有些奇怪啊。我们入城也没几个时辰,怎么那四大寇和夺宝盟,还有什么大江盟之类的人,居然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呢?”

“当然是拓拔玉他们做的好事了。借刀杀人,本来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十八骠骑脚程又快,要在几个时辰内把消息传播开去,也算不上什么难事。”跋锋寒冷笑道:“我来这里之前听过消息,四大寇好像本来正打算进攻竟陵附近的飞马牧场。不过相比起飞马牧场,当然是和氏璧和杨公宝库更加吸引了。”

顿了顿,跋锋寒又笑道:“哈哈,老陈,我听说飞马牧场的场主姓商,是位出色美人呢。你这么一来,等于变相救了飞马牧场免受四大寇威胁,商美人该好好感谢你想才对呢。”

陈胜笑骂道:“去你的。我是这样挟恩图报的人吗?好了,闲话休提。老跋,吃饱喝足,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咱们这就出城去会一会那什么四大寇夺宝盟大江盟之类的家伙,怎么样?”

跋锋寒笑道:“不好。刚才钱独关只是说他们正在赶过来,那就是还没有到啰。既然人都还没来,我们出去干什么?反正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咱们找家客栈,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了,到天黑再出城尽情打个痛快,你说怎么样?”

陈胜抚掌大笑道:“好主意。就依你的。哈哈,这盟那盟什么的,可不就是刚才我们所说过的,因为利益而聚合起来的一帮乌合之众吗?人数即使再多?谅他们当中也没有三大宗师那个级数的高手,你我联手,又有何惧?我看也不用找什么客栈了。就在这里睡,还有人帮忙看门呢。”

钱独关和白清儿虽然走了,但他带过来那些汉水派的喽啰可没有走。陈胜和跋锋寒根本不用看,单靠耳朵听一听就知道了。此时此刻,酒楼外至少也还有好几十人在围着,对陈胜和跋锋寒进行密切监视。不过这些只属喽啰而已,全无真正高手在内,自然也用不着对他们有任何顾忌。当下陈胜和跋锋寒两个当真搬开桌椅,肆无忌惮就地躺下,旁若无人倒头呼呼大睡。

两人这么一睡,就是整整三个多时辰。得到先后醒转,已是夕阳西斜时分。两人好整以暇地起身整理衣服仪容,然后并肩走下酒楼,施施然向城门方向走去。大群汉水派的帮众在后跟着,走了一程确认他们确实是要出城,又有几个人快步离开大队,也不知道往哪里去通知什么人了。

守城的卫兵似乎早已经接到了命令,看见两人过来,都是登时就大为紧张。陈胜和跋锋寒也懒得向这些杂兵多看半眼,径直从襄阳城的西门走了出去。刚刚走过护城河,马上就听见身后“呯~”一声沉闷震响,却是城门已经紧紧关闭起来了。

天色黑得好快。只是从酒楼处下来直至出城,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时间,太阳已经完全沉落地平线之下。但月亮却尚未攀上夜空。沉沉夜幕之中,数以百计的火把星罗棋布,照亮了无数张或仇恨,或贪婪,或狰狞,或阴森的面孔。举目相望,只见左侧、前方、右侧合共三队人马,加起来足有上千人之多,把城外这片空地堵死。而背后的襄阳城又已经紧闭城门,断绝了后路。眼前面对的,正是绝境!

看见陈胜和跋锋寒现身,那三队人马各自向后分开,高高矮矮几条人影分别越众走出。左首侧处,出来的乃是位秀发垂肩,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她身形匀称,颜容如画。身旁有八名年青女子背挂长剑,把她护在中间。单看这身孝服,可知她正是大江盟盟主的遗孀郑淑明。

右首侧处,站出来的乃是胖瘦二人。胖的那个年纪在三十许间,大脸盘、鼓下巴、眼神锐利得似两团鬼火。面上不时挂着的丝丝笑意虽然冲淡了他双目透出的杀气,却又让人感觉此人性格笑里藏刀,不可轻信。手里提着根长铁棍。旁边那瘦子比他年轻了几年,体型匀称修长,长得颇为漂亮,神态自负。背负金银双枪。当是夺宝盟的什么“胖煞”金波和“金银枪”凌风了。两人都是一派瓮中捉鳖,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若论气势,这几人还不及正中央处那各自生具异相,显得凶神恶煞的四人。他们正是所谓的四大寇。为首者长了对兜风耳,额上皱纹深深,乃是四大寇之首“鬼哭神号”曹应龙。旁边一人身材高瘦,唇上留了两撇八字须,背插尘拂,打扮不伦不类,乃是老二“焦土千里”毛燥。再来一人粗壮结实,背上交叉插着两根狼牙棒,脸上贱肉横生,是老三“鸡犬不留”房见鼎。最后那人则五短身材,体格肥胖,两手各提一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乃是老四“寸草不生”向霸天。

四大寇、夺宝盟、大江盟,这三股势力,合共足有千人之众。而且全是硬手,并非一般喽啰或三四流流武林小卒可比。单打独斗,陈胜和跋锋寒当然谁也不怕。但三大势力一拥而上,任你三头六臂,又能够应付得了多少人?万一身陷重围却又闯不出来,那么即使当世三大宗师面临这个局面,一样也要饮恨收场!

毫无疑问,眼前处境,正是生平前所未有的凶险。然而刹那间,陈胜和跋锋寒相互对望一眼,从彼此眼眸之内所看见的,赫然都只有兴奋与狂喜。体内每个细胞都洋溢出浓烈战意,血管内的血液犹如岩浆般激烈沸腾,强有力的心脏每跳动一下,输出的都是刺激!每次呼吸吞吐,吐出的不是空气,而是豪情!

面对这三股足以威胁自己生命的敌人,其实陈胜和跋锋寒都可以有更多其他办法去解决。但到最后,他们仍然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对自己最不利,最疯狂的一种办法,就是直接面对。

或许有人会说他们痴,有人会说他们呆,更有人会笑他们连脑袋都挤满了肌肉,是傻瓜白痴二逼。但这样说话的人,陈胜根本不屑于与他们辩论,更从未指望他们能理解自己。因为——夏虫不可语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自身不是武者,所以那些起哄说怪话的人,根本永远不会明白一位真正武者的心。使手段?用计策?耍心眼?不错,这些方法,有时候也能解决问题。但,终究有其极限!终究必须以坚强实力作为基础!任你智比天高,在绝对的压倒性实力面前,也根本无所施展其技,不过是个卑微笑话罢了。要对具备压倒性实力的敌人对抗,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也拥有相同的实力!

实力从何而来?从艰苦修行中而来!从生死一线的鬼门关中挣扎而来!从流泪流汗流血的殊死战斗中而来!唯独就是不可能靠心机靠手段耍小聪明得到。无论处于多次元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也不管是三千大千世界的哪个地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话,就是永远颠扑不破的最高真理!

所以,陈胜要战!赢了,就活下去,然后获取更高力量。输了,则也不过如此,死何足惜?对于一位真正的武者而言,战斗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唯有在最激烈的战斗之中,武者才能感受得到自己是活着,才能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事!所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任何处境中,面对着任何敌人,真正的武者都绝对不会逃避,只会从正面冲上去挥动拳头或者举起刀剑!

不给敌人留退路,同样更不给自己留退路!或者我死,或者你死!人世界所有美丽的鲜花,原本就都是用生命培养,用鲜血浇灌,才能终于生成那最灿烂夺目的动人姿态。

完全不明白称身恭贺跋锋寒这种真正武者的心态,大江盟盟主遗孀郑淑明,只知道自己丈夫江霸是被跋锋寒所杀。她满腔怨毒,只想要报仇雪恨。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跋锋寒撒腿就跑,逃个无影无踪。这时候见他竟然和南陈太子一起堂而皇之现身,郑淑明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咬牙切齿地怒骂道:“跋锋寒,你这恶贼不跑了吗?好!今日就要你这突厥胡虏贼种恶贯满盈!”

金波发出一阵味道明显的奸笑,大声道:“跋锋寒这恶贼从突厥跑来中原,到处胡作非为,肆意杀害无辜的武林同道,郑夫人请放心,今日咱们三家合力,定要这胡虏在劫难逃。”顿了顿,回过头来扬声道:“南陈太子,你手刃了杨广那昏君,我们都佩服的很呢。不过双拳始终难敌四手,劝你还是别再作无谓的反抗,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吧。金某人保证在把你送到洛阳之前,都会以贵宾之礼善待太子你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以寡凌众气盖天(下)

四大寇却不像大江盟和夺宝盟这么假猩猩。毕竟寇就是贼!既然做了贼,想要什么东西难道还需要掩饰么?直截了当下手抢就是了。房见鼎和向霸天两个一摆狼牙棒,一举锯齿钢环,四般兵器同时当胸互撞,“锵~”地激发出大蓬刺目火花。两贼寇齐声大喝道:“陈胜,交出和氏璧,交出杨公宝库!敢说个不字,贼爷爷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从娘肚子里面爬出来!”

陈胜又和跋锋寒相互对望一眼。两人同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跋锋寒笑得几声,也就停止了。陈胜的笑声非但不停,反而更变本加厉,越来越响!《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真气被提升至巅峰极限,正是少林正宗,七十二绝技中最至高无上之:金刚禅狮子吼!

气运丹田,发声传送四面八方。纵使身处旷野,方圆数里范围内,却是远近皆闻。笑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越笑越响,有如旱天暴雷,又似海啸怒涛。“忽喇喇~轰隆隆~”,一阵响过一阵。当中更夹杂有狂风暴雨,山崩地裂之声。威势之惊人,就如天灾降临!

哪怕有千军万马齐聚一堂,置身这骇人听闻的大笑声当中,襄阳城下合共上千人马,竟然人人都同时生出了孤身独在旷野,无数个焦雷拼命追着自己轰打,随时也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的感觉。任你武功再高,在眼下这种时候,心头也禁不住生出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惊慌恐惧。

郑淑明金波凌风曹应龙毛燥房见鼎向霸天……在场所有有名有号,提得上场面的高手,全部也万万料不到,陈胜竟然还有金刚禅狮子吼这么一着杀技。一子有错,满盘皆输!所以现在,他们就要为自己的错失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了!

霎时间,只见众人面上齐齐为之变色,身躯更不由自主地剧震。大惊之下,众高手当即盘膝闭目而坐,全力运转本身最高功力与之相抗。只见众人额头上黄豆般大笑的汗珠不住滚滚落下,脸上肌肉激烈抽动不休,将其相貌扭曲成一派狰狞。

众高手已经如此,那些武功弱一些的喽啰,却如何经受得起这狮子怒吼?顷刻间,就见数百人一个个张口结舌,眉宇间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紧接着这神色转变成痛苦难当,宛似遭受千刀万剐酷刑;再过片刻,这些喽啰心旌摇荡,如痴如醉,再也站不稳脚步,先后倒伏,不住扭曲滚动。

人犹如此,何况畜牲?三支队伍当中,带着的马匹不在少数。狮子吼一起,马匹纷纷发起狂来,乱叫乱跳乱踢乱咬。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立刻就撒开四蹄拼命狂奔。可是也没跑得多远,已然纷纷屎尿齐流,悲嘶哀鸣着瘫倒在地,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马匹首先遭殃,继而便轮到了人。实力较高强者,如四大寇和金银枪、胖煞等人,勉强还能支持得住。郑淑明和她手下那些娘子军,虽然也都是好手,内力却并不特别深厚,却如何抵挡得了?

狮子吼笑声不停,直过了七、八分钟,非但没丝毫衰竭之象,反而愈来愈强。跋锋寒站在陈胜身边,听得也不禁又惊又佩。但觉这狮子吼功夫之霸道强横,当真远非自己能及。心想这个老陈年纪却也没大得自己几岁,却怎么就练成了这样一身深厚修为?但纵然有所疑虑,却也无暇深思。哪怕陈胜不是有心针对他,以至于狮子吼对他影响力有限,但跋锋寒同样必须集中精神运功相抗,否则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思虑未有结果,那边厢,情况却已见分明。只见大江盟的郑淑明她们突然同时挺腰弹起,手足乱舞,张开喉咙疯狂呼喊。可惜那喊声全被金刚禅狮子吼所掩没,连她们自己也听不到半点。只在眨眼工夫,这群娘子军包括郑淑明在内,各自被震得魂飞魄散,直挺挺的摔将下来。落地瞬间,便似乎全身三千六百根骨头,每一根都已经被狮子吼所震松,再也不动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二连三,连三接四,不断有高手倒下,各自均是七孔流血,死于非命。三大势力气势汹汹而来,原本以为要以千人之众收拾区区两名敌人,定是十拿九稳。却没想到还未真正开始动手,已经损伤过半。但即使他们早知南陈太子狮子一吼,竟是威猛如斯。哪怕有机会让他们重新选择一次,他们依旧会义无反顾地冲过来。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之言,诚不我欺。

《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大成圆满,直入先天境界。再加上和氏璧异能易筋洗髓,脱胎换骨,陈胜回气速度之快,气脉之悠长持久,一般武林人士远远无法望其项背。即使四大门阀当中,魔门两派六道之内,以及三大宗师门下高徒,也没有多少人就能够比得上他。所以这一声金刚禅狮子吼,赫然整整持续了十几分钟,方才缓缓停止。

吼声消退,余音未了。在听者耳中,咆哮狂笑犹如退潮,即使已经逐渐远去,声威依旧赫赫,绝不容轻忽。回望四周,大江盟、夺宝盟、四大寇等三大势力合共千人,已经死了至少四分之一。还有四分之一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再有四分之一天旋地转手足酸软。唯独包括四大寇和金波、凌风、以及大江盟里几名长老级高手,以及他们身边的心腹亲信,还能够保持清醒意识,并且有力可以再战。

狮子一吼,震天动地!但与此同时,为了发出这记狮子吼,陈胜本身的损耗同样巨大得惊人。哪怕他回气速度再快,想要恢复战斗力,也至少需要一刻钟时间重新专心进行调息,否则万万没有可能了。

这接下来的一刻钟,才是最危险的。因为狮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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