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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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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对象比较好呢?”
“片山五郎兵卫,或者那个唐人蒲观水。假如要我下手的话,他们两个肯定是最适合的对象。”
在甲贺十人众聚会的房间之内,阳炎眉宇间带着极露骨的厌恶之色,不假思索就向甲贺弹正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她顿了顿,续道:“刚才我和那伊贺的一起去送饭菜时,这两个人就不断地朝咱们胸口看。瞧他们那模样,简直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样,恶心死了。”
鹈殿丈助摸摸自己脑袋,呵呵笑道:“这个,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吧?伊贺的朱娟,确实是位美人儿啊。男人看到她,大概都要心动的嘛。将监、刑部、左卫门,你们说对不对?”
房间内的一众甲贺忍者听闻这句说话,几乎都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只有两个人没有笑。一个当然是阳炎,另一个则是胡夷。她用力在自己哥哥如月左卫门的胳膊上掐了两下,气愤愤道:“有什么好笑的?哥,不要和他们一起胡闹了啦。哼,丈助你这死胖子。整天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去死啦。”
话声才落,胡夷赫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翻手就摸出一枚手里剑,用足了力气向鹈殿丈助掷过去,出手竟未有丝毫留情。可是尽管如此,房间内其余八名甲贺忍者,却都只笑眯眯地看着,全然没有半分要出手阻挡的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那枚手里剑不偏不倚,正中鹈殿丈助的面颊。可是顷刻之间,鹈殿丈助面庞上的肥肉就从四面八方挤拢过来,活像棉花或气囊一样,产生了极其强大的缓冲作用。手里剑的动能全被吸收殆尽,杀伤力全无。鹈殿丈助呵呵笑着将肥肉轻轻向外一弹,手里剑当即被推了出来,“叮当~”地跌落。
“甲贺忍术——柔甲之术”。鹈殿丈助身上的肥肉并非天然生成,而是后天刻意锻炼生出。这层肥肉具有惊人的防御力,不管刀斩、枪刺、甚至火枪轰击,都无法伤害得了他,就相当于一层柔软坚韧的天然铠甲。而且,鹈殿丈助更能随意控制这身肥肉,让它们按照自己的需要膨胀或收缩,然后变成气球般模样飞出去撞击敌人,其威力十分强大。哪怕是坚固的岩石,也能被他一下子撞得四分五裂。拥有这种强大忍术,所以甲贺弹正才会选定让鹈殿丈助成为出战“论道灭神”的五名甲贺忍者之一。
如月左卫门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当然也明白鹈殿丈助的忍术,所以对于两人之间的打闹,他半点都不担心。不过打闹终归要有个限度,假如超过界限那就不好了。故此如月左卫门伸手按住了妹妹,微笑道:“好了胡夷,不要再胡闹啦。咱们说回正事吧。阳炎,假如要你出手去引诱蒲观水或者片山五郎兵卫,你有多少成把握?”
阳炎浑身颤抖着,道:“大概……七、八成把握,总是有的吧。不过,真的要我去干这个吗?可是……一想到他们两个臭男人那种色迷迷的模样……就觉得好恶心啊。”
“恶心,那又怎么样?阳炎,你忘记自己是甲贺的忍者了吗?”甲贺弹正面色一沉,叱喝道:“忍者,重点就在于忍。什么是忍?心头之上放着一口刀,这就是忍。所以只要是为了甲贺的利益,哪怕要你献身给乞丐或者麻风病人,你也绝对不能拒绝!明白没有?”
阳炎面上一阵苍白,随之目光黯然,轻轻点了点头。风待将监看得有些不忍。开口道:“其实也未必需要阳炎真的献身出去。只要找个机会,把蒲观水或者片山五郎兵卫引诱到没有其他人看得见的地方,然后让刑部事先埋伏在那里,趁着那色鬼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出手,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吧。”
“哈哈,我知道了。然后你左卫门就易容变装成那个死人,再伺机下手搞定第二个目标吧?”鹈殿丈助咧开嘴巴,点头道:“这个主意好。假如伊贺那边再得力一点的话,说不准在正式开战之前,咱们就能把那三名叛徒统统都干掉呢!”
如月左卫门沉吟道:“蒲观水吗……是个不错的目标。但是片山五郎兵卫的话,我觉得对他下手价值不大啊。这叛徒有多少斤两,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正面交手,咱们绝对也能轻易把他收拾掉。倒不如……直接向陈胜下手?”
“不行。这个实在太冒险了。”弦之介一口否决,道:“陈胜的实力,甚至强得足以与殿下媲美。向他下手,实在太过危险。阳炎会有危险的。所以不能这样做。”
“弦之介少主……”阳炎听闻此言,心中禁不住为之一阵温暖。她表面上没再说什么,但暗地里却用力捏紧拳头,下定了一个不为他人所知的决心。但她纵然已经竭力表现出一派不动声色的模样,实质上,却还是没有能够瞒得过甲贺弹正那双看似昏花的老眼去。
第二百三十章:心腹之大患(下)
“不过……咱们这样做的话,天神宗殿下会不会觉得不高兴啊?”室贺豹马眼睛不方便,故而并未发现阳炎和甲贺弹正两人的细微反应。他眉宇间带了忧虑之色。他回首望向甲贺弹正,问道:“弹正爷,殿下他有没有对咱们下什么指示,规定有什么事不准我们干的?”
“关于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放心。”在伊贺十人众所聚集的房间内,面对着这么一句内容与室贺豹马完全相同,但却出于药师寺天膳口中的问话,伊贺阿幻干笑两声,缓缓道:“在我们在这里聚集之前,我已经打探过殿下的口风了。殿下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这句听似简单的话,实际上在日本的传统语境之中,拥有非常复杂和丰富的含义。有时候它是反对,有时候它是支持,也有时候它是代表中立,更有时候它代表了撇清自己的意愿。具体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得具体内容具体分析,不可以一概而论。所以霎时间,众人都禁不住低头沉吟,凝神思索天神宗这句“什么都不知道”,究竟属于那种意思。
药师寺天膳沉吟片刻,忽然一声轻笑,道:“还用得着多想么。其实咱们根本用不着等到三天之后。所谓论道灭神之战,它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假如连我们暗中使的手段都看不穿破解不了,那个唐人陈胜,他也根本没有资格让殿下招揽了,不是吗?”
各人均点头称是。药师寺天膳又笑了笑,道:“所以啊,大家都尽管放手去干就是。朱娟,明天你依计行事,先去勾引那个蒲观水。雨夜阵五郎跟着一起去。等到蒲观水沉迷美色,销魂蚀骨什么都不知道了的时候,阵五郎就出手,把蒲观水杀掉。大家都还记得吧?那天在广场上,他取出的那支短手杖……”
提及当天晚上的情况,在场所有伊贺忍者,其眉宇间皆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骇然之色。实在太可怕了!支配之权杖这件魔法秘宝的能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可怕了。在权杖支配的魔力作用之下,甚至连伊贺阿幻这种精通一切忍术的高手,也完全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纵使本身意识还清醒,但身体却彻底失控。哪怕自己豁尽全力想要反抗,却根本连挪动一根手指头,甚至仅是开口咒骂都办不到。完完全全就是任由鱼肉。甚至于……阿幻婆百分之一百地确信,当时假如蒲观水下令让他们所有人自杀的话,则在场全体甲贺与伊贺的忍者,将会立刻就毫不犹豫地引颈自戕,连半点手软都不会有。
论道灭神之战,蒲观水也是肯定要出场的。到时候,假如他把这支权杖亮出来,那么不管他的对手是谁,也不管这个对手究竟都有些什么本事,肯定都要饮恨当场。然则……这一战还怎么打得下去了?
沉默半晌,当天晚上同样也在场的小豆腊斋,突然间紧握拳头,在身边榻榻米上狠狠砸下一击,咬牙切齿道:“不行!这个蒲观水,他必须要死!无论使用任何方法,在论道灭神以前,咱们都必须弄死他。否则的话,就要轮到我们伊贺、甲贺、鬼门等三派在这次论道灭神之中。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时同样在场的美少女萤火,也心有余悸地用力一点头,道:“不错,一定要先杀了他。还有,那支古怪的手杖,咱们也要想办法弄到手。即使弄不到手,也要想办法毁了它。不然……假如让甲贺或鬼门那两边的人得到了这东西,咱们伊贺就危险了。”
此言一出,更加群情汹涌。要知道,伊贺和甲贺两派之间,有着长达四百年的深仇夙怨。虽然目前两派都已经被天神宗收归麾下,属于战友关系了。但彼此心中的仇恨,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故此甲贺伊贺两方,一直以来都面和心不和,暗地里各自较劲。
支配之权杖在蒲观水手里,顶多只是对伊贺有三分之一的威胁罢了,好歹还有其他两派一起跟着顶缸。但权杖若落在甲贺派手里……仅仅只是想到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都让伊贺派众人感觉犹如深入冰窟,寒入骨髓。故此顷刻之间,在场众人几乎个个都红了眼。只有阿幻婆的孙女胧,似乎有些别的想法。但在祖母的压制下,她终究还是没有敢开口说话。
胧的动静,没有逃得过阿幻婆的注意去。她以眼角余光瞥了孙女两下,喂喂谈起,随之更加拿定了某个主意。却也暂且不动声色,只缓缓道:“天膳、腊斋老,还有萤火。你们都说得对。这件事确实不可疏忽。”阿幻婆点点头,凝声道:“朱娟,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明天找机会接近蒲观水,然后用尽你所有的办法去引诱他。阵五郎会去协助你。你们两人合力,设法杀了他,然后把那支权杖弄到手。阵五郎,你若不能得手,那就赶快逃出来。为了防止万一,我会另外派人在外面接应的。”
雨夜阵五郎和朱娟两人同时站起,毕恭毕敬地点头领命。药师寺天膳随之续道:“这事就这样定下。嗯,朱娟,你出来太久了。为了防止那几个人发现马脚,现在就回去吧。注意甲贺那边的情况。别让那边的人坏了咱们的好事。”
朱娟深深一鞠躬,清声道:“嘿咿!”转身拉开纸门,迅速离开。
另一边,在甲贺忍者们聚集的房间内,阳炎同样也离开了。望着她逐渐消失于黑暗中的背影,一直未曾开口的地虫十兵卫,忽然长长地叹息。甲贺弹正心中微觉凛然,回首凝望着他,问道:“十兵卫,你在叹气吗?为什么?”
地虫十兵卫叼着烟杆深深吸了两口,然后将蓝色烟雾轻轻吐出。烟雾宛若灵蛇,在空中蜿蜒疾走,留下的残迹赫然形成了一幅图像。却是除去地虫十兵卫以外,谁也看不明白它到底有什么意思。弦之介右眼眼角微微一跳,问道:“十兵卫,你占卜过了吗?这结果代表什么?”
占卜。这种玩意,很多人都会,也说不上是什么忍术。但地虫十兵卫的占卜,却与众不同。其准确率之高,竟然达到十有九中的惊人程度。故此甲贺上下所有人,向来都十分注重地虫十兵卫的发言。尤其现在这特殊时刻,众人更是立刻就被地虫十兵卫的动作勾动了心弦。一时间,人人都紧张地凝望着他的嘴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言语。
地虫十兵卫轻轻吐掉烟杆,摇头道:“没有什么代表,这不是占星术。我的占星术……这次什么都看不见。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近来总有心神不定的感觉。或许……我们的恐惧根本就是错的。也或许,我们根本不应该有任何行动。更或许,我们为了避免自己灭亡而做的这些努力,根本就只会把我们自己推进深渊罢了。而这一切,都早从甲贺被纳为天神宗的麾下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唉~谁知道呢。”
“十兵卫,这种说话,以后不准你再说。”室贺豹马神情严肃,措辞更是严厉。他断声道:“总而言之,箭在弦上,我们已经不能不发了。假如那支神秘的手杖,能够一瞬间控制我们所有人,主宰我们生死的手杖落在伊贺手里,那么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用再多说了。我们即使全部死去都无所谓,但甲贺哪怕要毁灭,也不能是毁灭在伊贺的手里,你明白吗?”
“豹马说得对。十兵卫,我知道你一直觉得甲贺成为天神宗殿下的臣子不是好事。但你也应该清楚,当时我们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甲贺弹正凝声道:“所以现在,不要再纠结过往已经发生的事了。甲贺要继续生存,我们只能在现在的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就只有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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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对,就是这样,要牢牢记住这种呼吸节奏,不能乱了。”
阴沉沉的天空之下,依旧湿漉漉的院落庭园之中,陈胜左手拿着树枝,与失明少女的树枝相互搭合,缓缓顺时针转动。右边则赤手空拳,和苏紫菱的手腕粘连,逆时针划出一个接一个的圆圈。这种锻炼方式,叫做推手。可以锻炼习武者对劲力的感应,还有卸力化解的分寸。
坚持不懈地长期以这种方式进行锻炼,则听劲和懂劲的修为,也能随之不断提升。最终目的,是要将触感反应练到有如身体自然本能一样,如此方有可能在电光石火的实战里施展出化劲之术。为了让苏紫菱与阿市可以尽快适应,陈胜不时会突然改变树枝和拳掌旋转的速度、力量、以及方位。
假如她们应对失误,那么陈胜就会立刻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或一树枝抽上去。纵使并不伤人,却会让遭受击打的部位感觉火辣辣地刺痛。与此同时,阿市和苏紫菱更必须保持“逆腹式呼吸法”的节奏,不能有丝毫紊乱。若然乱了,同样的惩罚同样在等待着她们。
第二百三十一章:蜜糖与毒药(上)
陈胜所教导的,是武道之最基本。其实不分东洋西洋,也无论日式中式,只要是修炼格斗术者,皆可从中吸取养分。所以理论上而言,蒲观水也可以一起加入进去进行研修的。但事实上,他对于这种修炼,似乎纵使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最近,他对于自己将来如何继续强化提升,感觉到了一丝迷惘。
在《罗德岛》的世界,剑与魔法,是两条背道而驰的路。在罗德岛的历史上,无论“六英雄”当中的暗黑皇帝贝鲁特,抑或后来成为沙漠风之部族国王的佣兵王卡修,他们都是与魔法无缘的男人。唯有神圣王国瓦利斯之王法恩,因为身为侍奉光明之神法利斯的圣骑士,所以能够借助神明之力量,施展出部分神圣魔法。然而,蒲观水却从来也不相信什么神。
在蒲观水心目中,所谓神明,不过是一些比较强大的存在罢了。与人类一样,也有各种意见和分歧,更同样有各种欲望和烦恼。这样的存在,尽管强大,但却远远称不上什么真理的代表,又如何有资格让蒲观水去向他们献上自己的信仰呢?
罗德岛世界,有三大魔法体系。神圣魔法、精灵魔法,以及古代语魔法。除去神圣魔法之外,其余两大魔法体系,都无法与剑之道相互融合。甚至可以说,它们是彼此背道而驰的。
剑之道,曾经帮助蒲观水渡过了最初进入神域时候的一段艰难日子。凭着剑的力量,他击败了暗黑皇帝贝鲁特,完成了统一罗德岛全境的丰功伟绩。然而,他之所以能够站在暗黑皇帝贝鲁特面前,以相同的立场向对方发起挑战,则绝对要归功于魔法之道。
然而,剑之道和魔法之道,两者本质上不相兼容。在初期同时修炼两者,问题似乎还不大。但随着蒲观水对魔法的研究越来越深入,他开始发现,剑之道已经对自己构成某一程度的妨碍了。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剑之道成长潜力有限,魔法之道又会被剑之道拖后腿。结果两样都变成半吊子,那是非常危险的。
或许,继续深入钻研魔法,对于蒲观水将来的成长而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但……是否这就代表自己一定要告别剑之道呢?说实在话,蒲观水对此,心中实在感觉不甘与不舍。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在剑之道上耗费那么多心血,下过那么多的苦功了。忽然之间说要全盘放弃……这个决心,实在好难下啊。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至少,在蒲观水现有的力量体系之内无解。若想突破和找到出路,或许……只能去某个完全不同于罗德岛,但同样也拥有剑与魔法的世界寻求答案了。只可惜,目前【剑影魔踪】小队所置身所在之处,并非蒲观水理想中的地方。亦正因为如此……这段日子之中,他总觉得有点懒洋洋地,似乎做什么都很难提得起劲啊。
陈胜站在庭院里,与小苏与阿市分别进行“推手”。另一边,明智十兵卫、岛田堪兵卫、片山五郎兵卫等三名武士,也同样正在庭院的另外一边汗流浃背地锻炼。就只有蒲观水斜倚在走廊的栏杆旁边独自沉吟,神情迷惘之中,亦颇显苦恼。越想越是心烦。他忽然一跃而起,大踏步走到庭院之内,随意一伸手,轻轻松松就从岛田堪兵卫手上,把他练习用的木刀夺了过来。
岛田堪兵卫愕然一怔,下意识问道:“蒲君,你这是干什么?”
“借来用用,迟一点再还给你。”没有正眼多看岛田堪兵卫半下,蒲观水手执木刀虚劈两记,籍此以将这武器的特性摸索清楚。他扬起木刀,叫道:“老陈,让她们两个自己折腾吧。咱们来一起练练。”
陈胜转身回首,略带几分诧异地道:“哦,干嘛突然这么有兴致了?好,我就陪你练练。”低声向小苏和阿市嘱咐一句,随之向蒲观水走来。单手提起树枝横臂当胸,以此代替刀剑使用。
霎时间,一股凝重的气势从两人身上源源不绝地释放出来,以至于旁边众人都停了手,紧张而兴奋地注视着他们。就连在房间内打坐参禅的上杉谦信,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惊动了,同样步出庭院,凝立于屋檐下观战。
将彼此的距离拉近至两步以内,陈胜和蒲观水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就像是要衡量对方斤两似地彼此注视。旁观众人皆摒住呼吸,双眼睁开到最大,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两人,唯恐会错过他们任何一个哪怕最细微的动作。因为他们都下意识感觉到了。两名高手的过招,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这场战斗,很可能就将结束于电光石火之间。稍一疏忽,很可能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众人全神贯注之际,忽然间,旁边传来了“喀嚓~”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有两声轻呼接踵而来。原来是朱娟和阳炎。她们悄悄从院落旁边的鹅卵石小路上走过来,却不小心踩到掉落在地上的枯枝。
枯树枝断裂声响起的同时,陈胜和蒲观水同时开始动作了。双方均快速抢步向前,以极为流畅的动作正面交剑。木刀和树枝相互碰撞,发出沉闷轻响。尽管并没有耀眼的火花四散飞溅,然而双方的动作看在旁观者眼内,却赫然都让他们产生了某种幻觉,就仿佛这是两名工匠正以铁锤大力锻打炙热钢铁,要将对方塑造成自己所期望的形状一般。
两件武器分别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划空破击。尽管双方均未用全力,但其速度依旧快得几乎肉眼难以捕捉。只在眨眼工夫,武器交击之声“笃~笃~笃~”连响三次。陈胜凭着细腻的化劲功夫,将对方木刀上的力量轻松化解。但蒲观水的剑技同样经历千锤百炼,对自己所发出的力量控制得极为精确。以至于无法使用“引进落空”之技轻易在他身上制造出破绽。
首度试探完毕,双雄至此各自退开。各自迅速重新评估形势与对方实力。数个刹那之后,他们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疾步冲前。实在太快了!以至于在场根本无人能够看得清楚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彼此动作再度停止之时,陈胜的树枝已经点上了蒲观水咽喉要害。但另一方面,蒲观水的木刀,也同样架上了陈胜颈侧之大动脉。而两人都在即将真正伤害对方身体之前,将力量完全收回。
如此情景,不折不扣,就似是一幅描绘着英雄传说的壁画。教人为之感动莫名。
若然生死对搏,后面还是可以继续再打下去的。不过如今只是切磋较量,故此打到这个地步之后,双方便无法再出手了。当下双方各自撤剑,然后抽身退后,结束了这场剑技练习。陈胜由衷赞道:“厉害。老蒲你的剑技,堪称炉火纯青。哪怕和《寻秦记》世界里的剑圣曹秋道相比,也不逊色了。”
蒲观水却显得有些落落寡欢,摇头道:“不用赞我啦老陈。你刚才根本没动真功夫。要不然,那招什么‘天外飞星’一使出来,我还不得立刻扑街啊。”
也不等陈胜答话,便是随手扬臂向后一抛,将木刀抛还给岛田堪兵卫。蒲观水懒洋洋道:“有些口渴,我去喝口水。你们继续吧,不用管我。”双手交抱胸前,转身趿拉着脚步去了。目送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陈胜皱了皱眉头,随之又是摇头一笑,回首过来,大声道:“小苏,阿市,好戏看完了。现在继续再来。”
将他们全部抛诸脑后,蒲观水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到位于院落另外一侧,走进了厨房之内。这里炉灶锅盘俱全,灶台上还放着一些蔬菜。而做饭用的水缸就安放在旁边。蒲观水行到水缸旁边揪开盖子看看,里面是满满一大缸新打上来的清澈井水。
蒲观水喉咙正干,就想去喝,却发现旁边没有勺水的工具。不由一怔。突然,有把甜美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柔声道:“蒲君,喝水的话,请用这个吧。”纤纤素手拿着一个葫芦瓢子,随声递了过来。蒲观水略略侧转身,只见那素手之上搭着艳红色衣袖,衣袖再向上,就是圆润肩头,乌黑长发,以及紧裹在衣襟内的高耸胸膛。朱娟一双眼眸内满蕴了崇拜和敬仰,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蒲观水自己。
看到是这位东瀛美女,蒲观水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当即出现了阳光。他精神一振,笑道:“是朱娟姑娘啊。多谢哦。”从她手里接过葫芦瓢子,在水缸内满满勺了一瓢,凑到唇边一口气喝下。凉快舒爽的感觉瞬间充斥胸臆。
正要放下瓢子之际,却感觉到从朱娟身上放出的香风,忽然变得更加浓郁地直扑鼻端。原来这东瀛美女竟轻移莲步过来,紧紧挨在蒲观水身边,柔声道:“蒲君,你出了很多汗呢。妾身替你擦擦。”也不等回答,她迳自从怀内取出块同样也是鲜红色的手帕,当即踮起脚尖,认认真真地替蒲观水擦去了因为刚才那场演练比试而满布额角的细密汗珠。
第二百三十一章:蜜糖与毒药(下)
或许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的关系,朱娟原本拉得笔直的衣襟,不知不觉之间,便自然而然地散了开来,因而暴露出一条深深谷沟。她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模样,一面替蒲观水擦汗,一面欢喜地道:“蒲君,你的剑术真了不起。妾身从来没看过那么精彩的对决呢。”
蒲观水情不自禁地顶着人家的事业线猛瞧,随口应付道:“刚才?那不算什么,只是随便练练罢了。不过……哈哈~~话又说回来,你女孩子家家的,又能看过多少次真正的高手使剑了?”
蒲观水只是随意说话罢了。但他却万万没料到,这句话竟然引发起朱娟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霎时间,她那香馥馥的娇躯遽然一僵,如春葱般的五指也下意识地松开,导致那块鲜红手帕脱手落下,在蒲观水面前一晃而过。
罗德岛的魔剑王愕然一怔,依稀看见了在那张美丽脸庞之上,出现了某种犹如受伤小动物般的惊慌恐惧之态。随之就是手帕落下,致使他的视线被遮蔽了半个刹那。半个刹那以后,视野又再恢复正常。可是还未等他继续看清楚,变化接踵而生。朱娟突然间自动投怀送抱,双臂紧紧搂住了蒲观水,活像一个人肉箍子般将他箍住,更埋首于他胸膛之中,低声抽泣起来。
娇躯颤动,滚烫泪水大颗大颗地源源淌下,瞬间将蒲观水的衣襟打成了一片透湿。蒲观水是位具有贵族风度的绅士,虽然不明所以,但见朱娟哭得这样凄凉,他心中禁不住就是一软,当即反臂过来将朱娟搂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同时柔声道:“朱娟姑娘,你怎么啦?不要哭不要哭。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一切由我来替你做主。”
蒲观水话声十分温柔。但他越是温柔,朱娟就哭得越厉害。丰满玲珑,凹凸有致的娇躯随之不断小幅度地扭动着,那件鲜艳红色和服的下摆,在有意无意之间同样也如衣领般敞开了。一条修长大腿从中滑出,然后更在不知不觉之中,滑进了蒲观水双腿中间。
彼此身体的接触,由此显得更加紧密,两人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了空隙。如此状况,当然不能说是很正常的。但鼻端嗅着朱娟身上飘发的香气,身体感受着朱娟娇躯的丰满与柔软,这位绅士也禁不住有些意乱情迷了,故此竟未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得到异常,只是不断柔声安慰。
双方正在难分难解,更无人能够发现,此时此刻,正有一团约莫只有两尺左右长短,表面滑溜溜黏答答的古怪东西,正在厨房屋梁之上不断蠕动前进,似乎是想要爬到蒲观水和朱娟的头顶上方去。所过之处,皆留下了一条由黏液所形成的闪亮痕迹。这条痕迹沿着屋梁、房柱、墙壁、窗口……一直延伸到厨房外的草丛之中。假如这时候有人仔细地去搜查草丛堆,那么便一定可以在草丛里面,发现到几件被脱下来之后仔细叠放整齐的衣服鞋袜。
会穿衣服鞋袜的生物,在这世界上只有一种,那就是人。然而乍看之下,这东西的大小不说,单讲它的外貌,便完全没有半分人样。说它是脱了壳的蜗牛,或者干脆是蛞蝓(鼻涕虫),倒还靠谱一些。然而,它却又确确实实就是人类。伊贺十人众之一的雨夜阵五郎,正是它的真正身份。
“伊贺忍法——蝓体之术”。凭着自己生来独有的特殊体质,雨夜阵五郎修练成了这种教人为之惊异的忍法。他能够依照自己之意志,随时变身为眼下这种类似蛞蝓的模样,并籍此悄悄潜入很多戒备森严的地方,去刺杀很多遭受严密保护的人物。只要能够吸收到大量的水,他便可以重新恢复成为人类的模样。
然而,和真正的蛞蝓一样,雨夜阵五郎拥有一个堪称致命之弱点,就是害怕盐。假如有大量的盐粒倾泄在他身上,那么他的身体很快就会溶解。也正因为如此,雨夜阵五郎从来不肯靠近海边。假如他失足落海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将立刻被蕴含高浓度盐分的海水彻底溶化而死。
不过,此刻雨夜阵五郎是不必担心自己这个弱点被发现的。因为在这次行动之前,朱娟为防万一,早就把厨房里面的盐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了。所以雨夜阵五郎大可以放心行动。眼看着将要到达预定目的地了,这条依旧拥有人类面庞的大蛞蝓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身体随之由内而外翻开,暴露出收藏在里面的一柄锋利匕首。匕首刃口更加蓝汪汪地,显而易见,必定是淬上了剧毒。
雨夜阵五郎把脑袋屈过来,张口咬住了匕首的手柄,一双三角形小眼睛之内,流露出凶残狠毒的阴森森光芒。他轻轻舒了口气,随之再度蠕动身体,向预定目标爬行过去。不过眨眼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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