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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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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诱饵在不久后到达了草丛,衬衫西裤,深色大衣,不苟言笑,皮鞋也擦得锃亮,站在这草地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袁方看见这个大前辈,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望司景,满含震惊。
  你特么刚才不是在给白影帝打电话吧?
  他家艺人懒懒散散站着,是传闻中妥妥能激怒白影帝的站姿,袖子挽着,神色也慵懒,像是太阳底下翻着肚皮沐浴阳光的猫。袁方咽口唾沫,赶忙把司景卷起的卫衣袖子往下拉,又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站直了,”他小声说,“别让前辈看不惯。”
  司景看他一眼,勉强站好了点,伸手:“呦。”
  呦个鬼,袁方太阳穴一下子开始猛跳。他知道白宏礼作风,正想找个话圆场,却见白影帝也僵硬地伸出一只手,学着司景的模样,打了个招呼,“呦。”
  经纪人的嘴彻底合不上了。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匪夷所思。
  白影帝声音也不像平常严厉,当着袁方面不敢喊恩人,只说:“找我来,有事?”
  司景嗯了声,双手插在裤兜里。
  “帮我找个猫。”
  ……
  找啥?
  “猫,”司景瞧见他怀疑鱼生的表情,又重复了遍,“不用怕。”
  这特么怎么不怕!
  白影帝非常想要大声呐喊,让条鱼找猫,这和养的嫩嫩的小肥羊找狼、鸡崽子把老鹰当妈、葫芦娃一个个去救爷爷有什么区别?
  这特么不都是找死?
  司景把自家经纪人打发走,“有白前辈在,你先走吧。”
  他看了大胖鲤鱼一眼,鲤鱼一哆嗦。
  袁方还没从白影帝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的震惊里头醒过来,又听见这位以严厉著称的大前辈抖着声音帮腔:“嗯……嗯。我会照顾好他的。”
  白宏礼这么说了,袁方自然不能驳他面子。因此想了想,真的走了,只是走之前拽着司景衣襟,难免又低声警告了一番。
  “别惹事,礼貌点,人家毕竟是前辈。”
  司大佬嗯嗯啊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袁方前脚一走,他立马催促:“快把你的味道放出来。”
  被当诱饵用的白宏礼委屈屈撤了点妖力,把身上盖住的鱼腥味儿散开了,如同挂在钓竿上的蚯蚓,眼里写满对生活的绝望。
  “这样?”
  司景吸鼻子闻了闻,出主意:“你把外套脱了,味道更重。”
  白宏礼把大衣也脱下来,挂在树枝上,“这……这样?”
  司景慈眉善目安慰他:“没事儿,我不会让它们吃你的。”
  顿了顿,他又舔舔嘴唇,发自内心说:“不过你闻起来真挺好吃。”
  好吃的大胖鲤鱼一个哆嗦,默默把自己抱得更紧。
  这话就像是黄鼠狼说他不吃鸡,不,他完全没办法被这种虚假的承诺安慰到。


第25章 第二十五只小猫咪
  司景坐在一截树桩上,专心致志钓猫。他的猫饵伸开了双臂,大衣也脱下了,这会儿正迎着风向改变站立位置,好让自己的香味儿传的更远些。
  白影帝这辈子都没做过比这更扯的事。他哆哆嗦嗦,“可以了?”
  司景这会儿正扒拉一根草叶,头也不抬,“远着呢。”
  片刻后,第一只被大胖鲤鱼吸引来的猫出现在了草地尽头。白宏礼瞧着那野猫迈着轻巧的步子朝自己靠近,一时间声音都有点儿打颤,“恩……恩人……”
  野猫围着他打了个转,凑上去嗅了嗅,神色狐疑。
  ……这两脚兽。
  怎么闻起来像鱼啊?
  瞧见它只是机警地蹲在一旁观察形势,白宏礼如释重负,“恩人,猫引来了,咱是不是——”
  司景把手里头的叶子转了转,“不是它。”
  “……”
  白宏礼只好憋屈地继续待着。
  第二只猫也紧随其后来了。
  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白宏礼在草地上被这么多只猫环绕着,身形也慢慢蜷缩了起来,恨不能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几只猫眼睛都绿幽幽,围绕着他慢慢打着转。
  白猫姗姗来迟,最后出现在了视野里。
  瞧见它,司景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大胖鲤鱼挥挥手。鲤鱼如释重负,赶忙重新把身上味道压制下去,披上厚厚的大衣尽量往树后站,好让自己的存在感小点。
  司景蹲下了身,“咪咪。”
  白猫迈着一字步一点点靠近,狐疑地望着他。
  “你谁?”
  司景变成了原形,白猫差点儿跳起来,瞪着这个当时坏了自己好事和自己抢人的短腿猫,如同瞪着情敌,背上的毛都炸了,“喵!”
  司景甩了甩毛尾巴,很嫌弃,“你咋这么记仇?”
  你吃我的鱼干,喝我的羊奶,躺在我的人形六神怀里,我都不计较了。
  你还计较个锤子?
  白猫仍然瞪着他,声音里充满威胁。
  你要干嘛?
  司景:“我给你找了个地方。”
  白猫压根儿不信,仍然厉声喵喵。
  你能有这么好心?
  你这个坏心喵!
  司景:“是真的。”
  他舔舔嘴唇,用湿润的鼻子把衣服堆里的手机拱过来,爪子按了密码。屏幕上有猫舍,里头的猫在院子里踱步来踱步去,个个油光水滑,状态极好。
  这是……
  “这是我建的。”
  白猫一下子震惊地抬起头。
  你铲屎官还给你买了块地?
  它的眼睛里顿时写满妒忌,腿短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司景:“不,我买的。”
  他的爪子在上头敲了敲。
  “我当时买来,安排给当初的一些猫住的。你要是想走,随时能走;你要是想留,也随时都可以留。这里有吃有住,不用在外头吹风晒太阳。”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司景橄榄青的圆眼睛里头露出了些莫名的情绪。他伸出了友谊之爪,喵呜的声音很轻,“你……要来吗?”
  白猫看看他,又看看手机,随即一股脑蹿起来,啪地冲他挠了两爪子,飞快地跑了。
  个骗子。
  一看就是来骗猫的。
  不安好心!
  司景被挠了个猝不及防,气的转身就要去追它,可白猫腿长,四条落在地上唰唰唰,跑的飞快,短腿猫在后头跑了个气喘吁吁也没追上,只能咬着牙憋着火刺啦刺啦抓白影帝衣服。
  大胖鲤鱼忐忑不安,“恩人,它跑了,怎么办?”
  “怎么办?”司景冷声喵呜,“凉拌!”
  就这暴脾气,当时还好意思在阚泽面前装小甜心呢?
  啧啧,真虚伪。
  呵。
  司大佬的一腔好意全都喂了狗。他化为人形穿上衣裳,白宏礼才转过身来,还有点不懂,“恩人怎么不自己养,或者找人养?”
  非得花心思再找个地方?
  司景没说话,只整着袖口。半晌后,他才忽的开了口。
  “——我不想它们也被扔下第二次。”
  白宏礼听到了“也”字,神色诧异。
  “您……”
  可司景已经头也不回朝前走去,“走了,磨磨唧唧的。赶紧,回去还得拍摄呢。”
  下午的拍摄依旧是游戏环节。司景上回在穿玩偶衣跑步的游戏里头输给了白宏礼,记得相当清,这次铆足了劲儿要拿个第一。白宏礼看出了他的心思,跑的步伐就慢了不少,稳稳跟在后头,把这个第一让出来。
  司景在最后拿了个大满贯,冲过终点线时神采飞扬,高高举起自己的手,开心的丝毫不掩饰,“赢了!”
  白宏礼也禁不住高兴。他瞧着这会儿情绪高昂的天敌,觉得自己多活几天的可能又增加了。
  看看身畔的阚泽,又有些诧异。
  他记得,在之前参加过的综艺里,阚泽的体育神经是相当发达的。跑起步来也快,长腿一迈,在场人谁都跟不上。
  怎么这一回,也没追上司景?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男人把投注在前头青年身上的眼神收回来,略带诧异。白影帝颔首,不动声色扭了回去。
  奇了怪了。
  ——
  晚上节目组聚餐。闹闹嚷嚷的工作人员占了好几桌子,几个嘉宾和导演、经纪人单独开了包间,点了菜。除了白宏礼去接受个媒体采访,其他人倒是全聚齐了。
  小牛排还被放在炭火上,烤的滋呀作响油汪汪,孜然味儿极重,把坐在旁边的人形六神的味儿都给盖了不少。司景尽量侧着脸,处在空调暖风的上风向处,离阚泽远一点。
  袁方悄声嘱咐他:“别喝多,你酒量不行,别待会儿酒后出乱子。”
  司大佬面无表情。
  不,万一半途冒出了耳朵尾巴,那才是真的出乱子。
  那可就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总不能说是半途变装玩玩吧?
  这又不是奇迹喵喵,吃饭到一半还带换装的。
  陈采采这几日要沉默的多,不再像先前那样凑近乎,没动几下筷子便推说身体不适,先走了。司景盯了会儿她的椅子,忽然在桌布下悄悄一抓——
  一小团发丝缠缠绕绕,显然是陈采采的长发,沾在了椅套上。
  挺多根。
  掉的这么猛,司景心想,好好的小姑娘怕不是要秃头。
  热菜上桌,难免要先喝几杯助助兴。制片人率先举起酒杯,和几个嘉宾、经纪人挨个儿碰碰,“之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酒是白酒,度数不低。实在推辞不过去,司景抿了小半杯,咂咂嘴,猫舌头被辣的不行,忙把杯子放下了,皱着眉头摸索水杯。
  胃里火烧火燎,他举起杯子,把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直到喝完了才觉出不好。
  ……这气味,不太像单纯的白水。
  闻着有点儿熟悉。
  一旁的阚泽神色有些诧异,抿了抿薄唇,专注地望着他,眼底荡起了一片薄薄的笑意。
  司景浑然不觉,又紧蹙着眉头闻了闻,鼻子贴在杯子上,动了又动。
  方才的酒味儿好像泛上来了,他有些醺醺然,“嗯……”
  这是什么味道来着?
  他不受控制地把最后一滴水珠也舔干净了,晕乎乎回想。
  这气味——
  倒是袁方大惊失色,猛拽他袖子,压着声儿。
  “司景,你刚拿的是阚先生的水杯!”
  虽说如今是一个公司的了,可到底当初有过死对头这么一层关系,并没到能亲密地喝同一杯水的程度。如今又在人家工作室里,袁方生怕得罪了阚泽,忙拉司景,低声提醒:“快放下。”
  阚泽却冲着他摇头。
  “没事。”
  他看着身畔,司景这会儿还仰着头,试图把里头的水再倒出来点,没了还很可惜,“咋没了?”
  他扬声。
  “服务员,这个味道的饮料,再给我来上一打!”
  袁方咬着牙笑,忙把桌上众人注意力吸引开,暗地里拍他,“这是白水!”
  哪儿来的饮料!
  司景举着空杯子,很认真地和他讲道理,“这个比白水香。”
  他目光涣散,两颊绯红,已经泛上醉态,这会儿脑袋一点一点,却还要装着神思清明,拉着袁方,“你可以怀疑别的,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信誉。”
  袁经纪人差点儿伸手捂住他嘴。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桌上节目组的人倒是看着直乐,“司景酒量不行啊。”
  抵不过阚泽。
  他们倒上酒,还要来灌司景,“再来一杯,刚才导演敬酒你都喝了,这会儿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不干,还算什么男人?”
  袁方有些急,想要挡酒却又不合适出面,只得赔笑,“这……司景是真不能喝了。”
  “怎么不能喝?”制作人眼睛一瞪,“这不,住的地方就在这旁边,哪怕他不省人事,待会儿也有人给他送回去。你担心什么?”
  他虎起脸。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酒桌上就怕遇见这种非要灌的,袁方满心无奈,咬牙准备不合时宜替司景撑一轮。手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却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阚泽神色平静,举起杯,“司景酒量不行,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人,我陪您喝,也是一样。”
  他心里如明镜,之前的炒作方案被自己中途拦截,节目组心里怕是憋着气。
  这会儿没地方发了,酒桌上也想让人出个洋相。说不准谁偷拍两张照片出去,又是爆点。
  制作人瞧见他,也笑了。
  “那就阚泽来吧。”
  反正你们俩,有一个跑不了。
  他给阚泽倒了满满一杯,满的让房渊道也不由得蹙起眉头,觉得不合适。
  这么灌下去,人非倒不可。
  阚泽却不在意,举起杯子:“我干了,您随意。”
  他一仰脖,手悄无声息挡住了杯口。有细小的嫩芽从衣服里头钻出来,叶片一伸展,呼啦啦卷干净了里头的酒,带着往下去,半滴也没进阚泽肚里。他放下杯,做了个吞咽动作,神色清明,哪儿有半分醉态。
  制作人心中暗惊,几个人对视,干脆一同举杯。
  “来,一起敬阚泽一个!”
  阚泽来者不拒,杯杯都是一口干了。饶是剩下几个人一起上也喝他不过,最后吐的吐,晕的晕,酒席就散了。
  阚泽环顾,除了俩经纪人,只有个司景还在他旁边小鸡啄米抱着杯子不放。
  他半蹲下身,有些好笑,“走吗?”
  司景勉强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连人都没认出来是谁。
  “嗯,走……走。”
  他把手搭对方肩上,口齿有点儿不清,上下牙一个劲儿打绊子。迷迷糊糊半天,蹦出来俩字,“得走!”
  他捂住后头。
  “再不走……要发现了。”
  老子觉得自己尾巴快出来了。
  阚泽看了他会儿,又盯了眼他后面此刻还平平展展的裤子,忽然扭过头去,打发两个经纪人:“待会儿我送他回去。”
  房渊道跟他久了,没敢多问,扭头就走。袁方倒是想多问,却没人给他这个机会,阚泽半扶着人,直接往楼上他们休息的房间去了。
  他只好跟上房渊道,心里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这个开头,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半扶着一个人并不简单,尤其这人这会儿醉醺醺,抱着他手臂东倒西歪就要啃。阚泽任由他吮吸手指吮的有滋有味儿,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又去摸司景的。
  还没碰到口袋呢,已经被小醉鬼横眉怒目打开了。
  小醉鬼瞪圆眼:“你干嘛?”
  他眼里薄薄一层水,跟会说话似的。阚泽把声音放轻,怕吓着他,“我拿房卡,帮你开门。”
  司景压根儿听不见,脑海里颠三倒四转着无数念头,伸手护住自己下头。
  “不……不许摸!”
  他瘪着嘴,嘟囔。
  “摸摸,尾巴要出来了……”
  司景掉头找自己尾巴,又拉着阚泽要他帮忙确认出来没。饶是阚泽平常冷静自持,这会儿也被击中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有些在意这孩子,顺着他的意思碰了碰,嗓音发哑,又低又沉,“没有。”
  不禁有些遗憾。
  “没尾巴。”
  司景嗯了声,又抱住他开始啃,这回在啃脖颈。阚泽半抱着他,把自己的房门打开,让小醉鬼进去。
  这其实也是机会,正好验证下猜想。
  他不动声色把人放在床上,醉鬼瘫在床铺上,顿时咕噜噜打了个滚,心不甘情不愿又爬过来要啃他。啃到一半忽然忆起,“我的饮料呢?”
  阚泽拿房间里的纸杯给他倒了杯温水,小心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醉鬼碰了碰嘴唇就觉得味道不对,立马抗议打滚,“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
  阚泽尝了口,再递给他,这下老实了。司景沿着刚才男人喝过的地方,把嘴唇贴在上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嘿嘿。
  他拿舌尖宝贝地舔了舔,又闻闻,仿佛抱着个大宝贝。
  吸到一半,后头就是一热。司景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会儿脑子里的弦像是接上了,还存着点神智,赶忙往被子里钻。阚泽试着剥花生一样把他往外剥,他却裹得更紧,就露出脸,头发和下面全都藏在里头,瓮声瓮气指挥:“你先走。”
  说完就悄悄先深吸了一口气。
  阚泽声音含笑,“这是我房间。”
  司大佬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踹他,声音更高了。
  “你先走!”
  “成,成……”阚泽站起身,往门外去,低声哄,“给你再要点醒酒汤好不好?”
  司大佬圆眼睛幽幽望着他。
  管他什么汤,你得走。
  你不走,我这会儿就要当众大变活猫了。
  阚泽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把被子掀开了,里头大尾巴毛茸茸,奶茶色的,活像是个玩具抱枕。他抱着尾巴,费劲儿地思索了好一会儿,又摸了摸头顶。
  也软呼呼的。耳朵像是喝醉了酒,这会儿都快垂到头顶了。
  司景裹着大被子,稀里糊涂试图把自己变回去。
  嗯……
  变了半天,人没变回去,倒是成猫了。毛团子从被子里头栽出来,步伐晃晃荡荡,往门边走。
  这哪儿?
  这门怎么这么高?
  他抖着一身小软毛试图去勾门把,还没勾开,却听见外头“喵”一声。扭头看,那只白猫蹲在窗外阳台上,正注视着他。
  成,免费坐骑来了。
  司大佬也不开门了,扭头就往阳台走,白猫机灵,腿又长,身体一立,门就大开了,里头的短腿猫晕晕乎乎,问:“师傅,隔壁513房间去吗?”
  感情是把这当出租的。
  白猫:“……去。”
  它一口叼住了短腿奶猫后颈,把他给叼走了,从空调外机蹿去了司景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它们从阳台上打开了门,进去了。
  白猫坐的规规矩矩,还在想着找个切入口,“我刚刚才知道,你就是司景。”
  短腿猫喵呜声。
  白猫辩解:“这不怨我。”
  毕竟之前那人一直叫你小花。
  而且,“我一直以为,你起码得是只奶牛猫。”
  猫族大佬司景,作为唯一一个成精的猫,上能扛天罚下能救百猫,那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猫们从战争时期起就受他庇护,那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也没心思去管猫,都靠着司景,从战火里头给它们安了一个家。
  猫寿命没多长,如今几代过去,仍然是从小听着司景这位大人物的辉煌事迹长大的。
  可没人跟它说,大人物的腿,就只有它腿的四分之一长。
  也难怪白猫把他当成靠着腿短上位的。
  白猫这会儿回去了解了实情,就知道这事靠谱了,又问:“你说想让我去你那儿,真的吗?”
  司景很威严,“当然。”
  他努力坐直了,“只要你愿意。”
  白猫眼睛有点儿酸,“我肯定愿意。”
  它的主人老了,最近也没了,剩余的人光顾着争那套留下来的房子,哪有人想去照看老头子当年作伴的猫?它脖子上还挂着颈圈,却已经无家可归。
  做了这么多年家猫,除了竖起尾巴亮出肚皮,它竟然不会做别的。这么长时间来,就蹲在垃圾堆里找点吃的,被发锈的铁片划伤了爪子也只能咬牙忍着。
  想要没有任何帮助地生存,那基本是痴猫说梦。
  白猫更恭敬了几分,“您真是大度的猫。即使我今天拒绝了您的好意,您也没有生气——”
  “不,”司景幽幽道,“我生气。”
  “喵?”
  “你过来,”司景勉强把腿撑起来,眼皮子直坠,“过来……过来让我挠一爪子。”
  我今天好心好意想帮你带你创造猫族美好未来,你还挠我!
  短腿猫可记仇,心眼小的不行,挠回去一把才算是两清。
  白猫:“……”
  它只好眼睛一闭,“请。”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半晌后,白猫睁开了眼,慢吞吞往前走了两步,重新坐下,闭上眼。
  嗯……
  白猫又往前挪了挪。
  司景挥了下爪子,怒目而视。
  还是够不着!
  白猫只好把脸贴上来,并且低下头,送到了对方面前。司景的肉垫终于按在了对方的毛脸上,满意了。
  “成了,”他说,“准备准备,走的时候跟我一起去看看新家吧。”
  那现在也是你的家啦。


第26章 第二十六只小猫咪
  白猫没有作声。它眼睛微微眯着,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忽的站起来,舔了一把短腿猫脑袋上的毛,把那点小软毛舔得湿漉漉、软塌塌。
  司景被糊了半脑袋口水,又拍了它下,警告,“别舔我。”
  我可比你年纪大多了。
  白猫这才想起眼前的大人物虽然腿短,可论年龄都是它祖宗了,规规矩矩蹲坐下来,不敢再随意动嘴。
  司景甩了甩毛脑袋,满意了。
  “行吧,”他说,“就这——”
  忽然想起了敲门声,笃笃,笃笃。
  外头传来了阚泽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动其他人。
  “司景……你在里面吗?”
  司大佬差点儿蹿起来,赶忙拼命摇头,示意白猫也安静下来,不要叫。他这会儿酒醒多了,警惕地竖着两只毛耳朵听着,橄榄青的圆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门。
  不在!
  没人!
  说了没人了,你咋还不走?
  短腿猫悄悄挠地毯。
  门外的阚泽沉默了会儿,忽的笑了声。
  “你要是睡了,”他说,“就算了。”
  “……”
  心落回原地。
  “但是——”
  心咻的一下又提了起来,系了个线似的晃晃荡荡。
  阚泽说:“明天,记得来我这儿拿衣服。”
  ……
  拿衣服?
  阚泽走开了,里头的司景愣了愣,诧异。
  难道是明天拍摄要用的衣服?
  那也不应该啊,怎么会让阚泽给他——
  等会儿。
  司景开始晃脑袋。
  等会儿等会儿!!
  他刚刚变了身。
  那他人形时候的衣服哪儿去了?
  他衣服去哪儿了?!!!
  司景满房间地蹿,在阳台上转了好几圈,甚至把脑袋探出去看外头跳过的空调外机。然而那上头空空荡荡的,都没有。
  ……见了鬼了。
  短腿猫不得不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咽了口唾沫,有点儿心惊肉跳。
  他该不会,把所有衣服都扔在人形六神房间里了吧?
  他窜上跳下的时候,阚泽正在自己房间里,把保温桶放置在了桌上。他的手伸到被子里,缓缓把里头的一条印了只胖鱼鱼的白色底裤也拉出来,大衣、毛衣、休闲裤、袜子……全都散在地上,七扭八歪,被他一件件拾起来,都挂好了,搭在衣架上。
  衣服被揉得凌乱,似乎还能看见青年一个劲儿在被子里打滚的模样。眼里荡着薄薄一层水,脸上也是薄红,却还要装着骇人的模样瞪起眼睛。
  他定是从未以这副模样照过镜子。那眼睛瞪人,哪有半分力度;见着了,反而让人愈发想揉揉他了。
  揉揉他,看看他的尾巴到底会不会从后头悄悄冒出来。
  这些日子来,又是藏又是掖,怕都是为了这个吧?
  阚泽禁不住抿了抿唇,心中已然验证了猜测。
  他把衣服往下解,解到最后,头顶忽然就冒出了两片碧绿碧绿的叶子。袖子里长出嫩芽儿,身形嗖嗖向下降,一株长得相当茂盛的猫薄荷草迈着自己的一条条根,动作优雅挥舞着根茎跑到行李箱前,开始翻腾。
  翻出来的是个瓷花盆,工艺不凡,看着就价值非常。猫薄荷把旁边的土袋子倒出来,随即心满意足一撑花盆边,把自己塞进了挖出来的坑里,拿着叶片扫土,好严严实实盖住自己的根。
  真。挖坑给自己跳。
  灯灭了,猫薄荷草蹲在盆里,没有半点睡意。
  他掐着叶片算,这是第多少年?
  算起来,已经是他成形的第一千零八十一年了。这样的年纪,即使在妖界里,也算得上是罕见的。相比之下,成精几十年的司景还是个崽子。
  阚泽心中隐隐有点儿担忧。
  他是株老草,司景却是个嫩猫。
  人家都说老牛吃嫩草,搁在他这儿,却是恰好反过来了。
  况且这嫩猫,与他的故人,还有几分相似。
  阚泽成精的时间久了,之前的千年,他专心修炼,几乎不曾想过要往人间走一遭。可偏偏五百年一次的飞升劫,他被劈回了原形,不得不随便把自己种在了个地方休养生息。
  找的地方就在村子里,可位置极偏,平常人都注意不到。他在那里安心修炼,倒也恢复的极快。
  直到后头,旁边一家农户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了个奄奄一息的猫崽子。
  ——天知道那猫崽子是什么鼻子,哪怕他用仅存的一点灵气把自己味道给遮掩住,还是被它给发现了,立马扯着那农户裤脚拉过来,非要把这猫薄荷连根挖出来,带回去养。
  阚泽这么个千年老妖,还是头一回被人一铁锹铲起来,给种到屋里的花盆中。
  简直是辱没身份。
  更别说这农户还打算给他施肥。
  头一回被施肥的时候,阚泽憋的叶片发青,才没把肥料扔回他们一身。
  不能伤人,不能暴露身份。这点基本的规矩,阚泽心中清楚。
  他只好乖乖留下来,给个还没完全断奶的小猫娃吸。
  呵。
  想打猫。
  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可一来,那猫把他当成宝贝守着,几乎寸步不离;二来,他的妖力也着实没恢复,以原形跑出去,跑也跑不了多远。
  阚泽只能忍,每天看着小猫高高兴兴蹿上来,张开嘴,白生生的牙啃他这个老妖精的叶子,吮的津津有味。那小奶牙咬着其实不疼,舌头舔过来都是一阵奶味儿,软乎乎的。
  ……说真的,倒还挺有意思。
  尤其这猫淘气的很,今天追着人家家鸡崽子满院子跑,明天又被狗追着风也似的蹿进屋里来,偶尔弄坏了东西被拎到门口罚站,橄榄青的圆眼睛就是一垂,丧眉耷眼的,能让农户心都化掉,忍不住捧起来再喊声“小花乖乖”。
  这惹下的烂摊子就算是过去了。
  猫崽子还会去追蝴蝶。
  透过纱窗,它在草丛里头一蹦一跳,费劲儿地拿爪子去够飞的低低的蝴蝶,结果只是把自己摔了个踉跄,摊成了张又小又圆的猫饼。猫薄荷看着,禁不住就把叶子贴在了纱窗上,晃来晃去,像是在笑。
  这样呆着,也还不错。
  那是阚泽头一回有这样的心思。
  他在山上久了,精怪少,能有胆子与他搭话的更少,当真寂寞。
  这猫崽子什么也不懂,分明只是那么小一团,却总想着自己是只猛虎,连他也来招惹,每日里活蹦乱跳,撒娇卖痴,的确算是少见。
  阚泽甚至想着,这猫平常就有灵性,修炼肯定也容易。等再过一年,他妖力恢复了,就把它带回去修炼去。如果有缘能修成人形,将来也能做个伴。
  如果不能,那也没什么关系。养在家中,他也并非养不起。
  只要再过一年。
  等再过一年——
  可猫崽子没能等到那一年。
  ……那是乱世。
  人都要奔波逃命,何况是猫。
  阚泽看惯了人的生死,它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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