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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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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旁边的人群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赌棋,赌棋喽!输了给我十块赢了我给五十,倒贴四十!”
发出吆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只见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棋盘在地上摊平后又拿出一副红黑两色的象棋,最后掏出一块写有赌棋两字的木板后就摸出一张折叠椅坐在上面老神在在的看着众人。
“将军!”老李笑着走完了最后一步,“这里好久没见到过有人赌棋了,还真是怀念啊。”
赌棋大部分都是江湖骗子的把戏。
他们所摆的棋局都具有非常强的迷惑性,且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就连求和都十分困难。普通人极易落入陷阱,一步错步步皆错,下棋的人会因为棋路被被封死变得焦躁,稍不注意就会错手输掉棋局。
就算是老棋痴,要是一不小心走错一步,那也只能是个输!
在这里下棋的老大爷谁不是人精?
他们不怕输也不缺那十块钱,对于他们这样的棋痴来说,下棋才是重点,其他的统统都不重要。所以,那中年男人的赌棋小摊一下子就被以老李为首的一群老头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原本遛鸟的,喝茶的,散步的都围了过来,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唏嘘。
殷无惑打从那中年男子说到钱的时候就有些躺不下去了,现在又听到这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声就更躺不下去了,当下就从长凳上坐起身,也不去管那本掉落在地的四年级思想品德,抬手就拦住了刚想转头逃走的两个小萝莉。
“别躲了,老早就发现你们了。”伸手拉着千萝往人堆里挤,“都叫你看家了,不过来了正好,帮我个忙。”
这个时候,老李正蹲在地上皱着眉看棋局走势,一旁已有好几个大爷败下阵来。
殷无惑挤进去之后也没客气,挨着老李就盘腿坐了下去,俨然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年轻人。
老李这才摇了摇头顺势放弃这盘棋局爽快的掏了钱后,对殷无惑道:“小伙子,这棋你是赢不了的,省省吧,这人啊,是骗子哟。”
殷无惑:“大爷明知道这是骗局那为何还要下呢?”
老李:“这棋局唯有走和一路,我就是想下棋而已。”
殷无惑:“嘿!那小子也是想下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来迟了~
诶,我不太懂象棋什么的【只知道跳棋和飞行器。。。。。。
倒是我家这边赌棋的人倒是挺多的,都是些老人家哈哈
在公园里经常能见到呢
最后,求收藏全文,求评论,求收藏作者专栏呀呀呀=W=
明天晚上拜天公,小天使们记得拜拜多许点愿望哟~~~
第10章 见过大佬
灰色调的空间里空空旷旷,近处是山,远处还是山,云雾缭绕迷得人看不清脚下的路,两座最高的山峰之间隐约能够看到一条狭窄的桥,桥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站在桥上往下看,底下一片黑暗深不见底,隐约能够听见一些或凄婉或不甘的哀嚎后很快就会被偶尔呼啸着过来的风声扑灭。
这时,桥的尽头有一白点和黑点缓缓而来,衣袍翩飞之间两个小点越来越近,能够看清楚,那黑点是叠在白点上的。
“唔。。。。。。嗯。。。。。。”
低沉的呢喃声从身后传来,谢必安的脚步一顿手一松就把背在身后的范无救给放了下来,范无救脚步踉跄,眼神迷茫,嘴里还打着酒嗝,恍恍惚惚之间差点就从桥上失足落下。
“别装了,前面就到门口了,还不好好走路?”
听到这话范无救这才站直了身子,一个跟斗翻到谢必安身前中气十足的来了一句:“走着!”
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山头之间回荡开来,半点不见刚刚的醉态。
两人继续赶路,一扇铁门出现在视野间,门的两侧站着两个守门人。
“嗬!这一身的酒气,二位怕是到酒肆里去执的公务吧。”牛头见来的是谢必安和范无救且两鬼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就知道这俩货定又是擅离职守去了。
“嘿,阿傍,只准小鬼们给你俩送酒,就不准我和老白去快活快活啊?”
这时一小鬼差匆匆迎上前来,面色焦急,道:“七爷,八爷,您可算来了,崔府君正在到处找你们呢!”
听到这个原本还想和牛头马面多唠嗑两句的范无救慌了,“完蛋,莫不是让崔珏知道了?老白,你说崔珏该不会降了咱俩的职吧。”
“难讲。”
范无救满脑子都是降职根本没想那么多,往前走得飞快,却被谢必安一把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阿傍,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崔府君这么着急找我俩。”谢必安侧了侧身子看向牛头与马面。
按理说,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擅离职守了,之前也没见崔珏这么着急过。
“崔府君命你俩调查已死之人亡魂得去向倒也是件小事,可现在连阳寿未尽的生魂也不见踪影,照这个势头下去姑苏那片的生死簿怕是要乱成一团了。”牛头皱眉,这阵子进进出出的小鬼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出大乱子。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找崔珏去啊。”范无救挣开谢必安的手撒丫子就往前跑,牛头和马面刚想提醒他俩换套衣服消消酒气再去,却见谢必安也跟在范无救后头,三两下就没了影子。
两鬼还未至殿门就双双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谢必安生得俊秀,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就连典籍上对他的描述是‘身材高瘦,面白’,可是细细看来,这人的样貌那里是这六字可以形容的?
眉飞入鬓,一双丹凤眼内尖外阔丝毫不显得女气,反而还为他增添了一丝威严之感,高挺的鼻梁不仅拉高了整个五官的立体感还让嘴唇显得更加饱满,虽是面无表情却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哼!”见门口的小鬼都对着谢必安的脸挪不开眼,范无救撇嘴,心里头直犯嘀咕:“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嘛,至于每次都盯着不放吗?瞧那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两鬼进入大殿的时候崔府君正埋在一堆公务之间,朱砂笔飞快的舞动着,唰唰几下就处理完了一份文书,饶是如此,堆在案上的文书还是没见少。
“谢必安,见过崔府君。”
“范无救,见过崔府君。”
埋在案头里奋笔疾书的人并未抬头,反而是抬手丢了一堆文书下去,一本一本叠的整整齐齐。
范无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高度,堪堪叠得和谢必安一般高。
“你们不仅擅离职守,还吃酒去了。。。呵,酒气还没消干净就敢来找我。。。。。。”崔府君的声音传入两鬼耳中,“既然你们这么闲,不如就帮我将这些文书给抄了罢。”
坐在上位的人终于停了笔,站了起来,施施然往下走,“记得,边抄边找,我倒要看看最近在姑苏捣乱的究竟是哪路小鬼!”
干净利落的长马尾一甩一甩,葱白的指尖缓缓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黑白二人抬头看去,崔府君并没有穿官服,只是穿着现世普通的便装,白色的短外套加上烟灰色的修身牛仔裤,脚上踩着高跟的靴子,看上去不像是地府的鬼判,反而更像是邻居家俏皮的小妹。
“我要出去一趟,下次要是再敢擅离职守就罚你们和牛头马面一起守门去。”
范无救一个激灵,暗骂了自己一声:“那可是崔府君啊,你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会觉得她像俏皮的邻家小妹?”
。。。。。。
春日洋洋,树荫下,一群老大爷围着一个青年和中年男人。好几双眼睛都盯着地上那棋局。
被这么多人看着,青年也不紧张,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挪了一步棋堵死了中年男人的棋路。
只一步,旁边就有人小声的叫了出来。
中年男人见自己棋路被断也不紧张,将马挪了个对斜,瞬间,原本被隔断的棋路又活了过来,整个棋盘上又衍生了多种可能性来。
青年不慌不忙,竟然伸手主动将炮给移到了马的旁边。
旁边的大爷们都被这一步棋吓得提心吊胆,恨不得将青年给挤到边上,让自己代替他。
殷无惑挠挠快被这些老大爷给盯出朵花来的后脑勺,没所谓的咂了咂嘴。
他自小就跟家周围的大爷们过招,十来岁的时候没钱花还研究了老长时间的棋谱,就是为了赚这些赌棋人的钱。倒不是说他有多厉害,只是一些刁钻惯用的棋局他都熟记于心罢了。再不济还有个千箩在旁边嘛,鬼遮眼什么的也算是给这些骗子的惩罚。
果不其然,在中年男人十分得意的吃掉了炮之后,双方又下了几步,棋局渐渐明朗开来。
中年男人思考的时间越来越久,动作也越来越犹豫和磨蹭,显然是那些骗人的路数都用完,黔驴技穷了。
殷无惑也不催,只是老神在在的等着对手下棋,一步又一步,渐渐将对方逼上绝路。
棋局接近尾声,中年男子越来越焦躁,动作也越来越犹豫。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步了。这一步走完,就要和棋了!虽然这样子他也不算输,但是以后他就不能继续在这一片捞钱了。
抬手抹了抹额上的虚汗,中年男子眼睛一瞟正想示意一下他的同伙该怎么办,可却怎得也找不到人,不由得更加着急了些。
殷无惑抿了抿嘴,有些狡黠的看着中年男子。他的同伙中了千萝的鬼遮眼,现在早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找不到人,中年男子心里暗骂了一声,低头重新观察。一错眼竟然是找到了一处漏子,当下便兴奋了起来,又怕自己看错复又揉了揉眼再三确认了之后,终于是喜笑颜开,伸手就走了最后一步棋,得意的抬头看着殷无惑。
“你输了。”
“是吗?”殷无惑抬眼,及其诡异的笑出了声。
“这一步棋明明要走和了,怎得这人下了这步呢。”一旁的大爷们小声嘀咕了起来。
男子一惊,连忙开口道:“说啥呢,明明是我。。。。。。输、输了?”
眼下的棋局一变,殷无惑落下最后一子,道:“愿赌服输,给钱罢。”
男子本就没想给钱,可这么多人在这边也赖不了账,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向四周转了一圈,突然失声惊叫道:“城管来了,城管来了!”
这一嗓子嚎出来,旁边的小贩顿时都乱了阵脚,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推着摊子跑得飞快,中年男子见场面混乱开来,伸手一卷,扒拉着棋子和纸棋盘弓着背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殷无惑原本以为这孙子是骗人来着,没曾想那城管是真的来了,当下也变了脸色,一时间鸡飞狗跳,收拾东西拉着千箩就跑,哪还顾得上找那人要钱?
“呸!真晦气,忙活了半天钱都没能到手,还让那孙子跑了。”踩着自行车啐了一口,殷无惑没好气的抱怨着。
一旁的小萝莉突然抬起头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绿色的纸币,“你说的是这个么。”
殷无惑看见那张绿色的玩意儿眼睛都直了,一把抢过之后还拿手蹭了蹭,“就是这个,小丫头可以啊!刚才那家伙下错的那步棋也是你的杰作吧?”
殷无惑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用力的摧残着小萝莉的头发。
“我有名字的!别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叫丁香。”丁香矮下身子逃脱殷无惑的魔爪,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那么,现在能帮我找人吗?”
第11章 下雨了吗
殷无惑微微迟疑了一下。“让我想想。”
手上的钱“啪”的一下被丁香抢走,“咱们可说好了,这是委托,钱可不是白给你的。”而后又放回殷无惑手里。
殷无惑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币快速想了想,确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人家,再加上今天得了钱,心情好,就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不过苏州这么大,你总得给我一些提示吧?”不然他这么瞎转悠可找不着人。
“唔。。。我只记得他以前住的地方。”
“好吧,也行,起码有个头。”
所幸天色还早,殷无惑还有空先回店里放点东西。
丁香说那个人搬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区,这倒也省得多费劲,只要找到小区后再找人问问就好了。
两鬼一人一路问过去,磕磕绊绊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摸到了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
小区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花圃里的树木长歪了型都没人修理,看上去还有点荒凉的感觉,不太像是住了人的模样。
殷无惑四下张望了一圈,见警卫室里没有人,遂准备偷偷摸进去。谁知这才刚踏进一只脚呢头顶上就有个声音传了下来,“诶,你干嘛呢,这里不让外人进去!”
殷无惑心里“咯噔”一声,差点没被这大嗓门给下出毛病来,抬头向上一看,警卫室二楼的小窗户里探出来一个脑袋,很明显是这里的门卫。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殷无惑叹了口气,知道找人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青年跑了下来,“呃。。。。。。你是来干嘛的啊?”
“找人。”
“找人啊。。。。。。”青年有些奇怪的看了殷无惑一眼,“来找亲戚吗?”
“嗯。”
“那你的亲戚肯定和你家关系不好。”
殷无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青年。
“这座旧小区就要拆了,里头的人统统都搬走了,现在啊就只剩下我这个门卫而已。”
“那你知道小区里的人都搬到哪里去了吗?”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青年有些警惕的看着殷无惑,“你亲戚没告诉你吗?”
“我。。。我刚到苏州,手机没电了,人生地不熟的,又没好好记住亲戚家的电话号码,所以。。。。。。”
“诶!算了算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住在这里的人啊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了,这把年纪搬走不是和子女住在城里头就是自己会老城区养老了。您啊,还是赶紧找个地儿给手机充充电再好好打电话问一问啊,别在这里杵着了,没用。”
殷无惑哪里有什么电话,这只不过是他临时胡乱编出来的借口罢了。
一人两鬼灰溜溜的离开小区,殷无惑低着头就往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走去。
“丁香,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嗯。。。长得很普通但是很温柔。。。眼睛不是纯黑的,稍微有一点点暗绿色,经常带着一副眼镜,很喜欢穿衬衫。”丁香闭起眼睛,皱着眉很努力的回想着,“对了!他的耳朵上还有一颗痣!”
“哪只耳朵?”
“我。。。我分不清。。。。。。”
“。。。。。。哎”殷无惑扶额显得有些无奈。眼神一偏看到一只黑白黄相间的三色、猫甩着尾巴蹲坐在距离他十步远的位置上舔毛。让他顿时灵光一现,问人不行,难道还不能问猫吗。连忙招呼着那只猫过来。
“喵呜。。。。。。?”大人,有何吩咐?
“喵。”你来的正好,我是来找你帮忙找个人的。
“喵?喵呜。”找人,好啊。
见殷无惑竟然就和这只流浪猫交流起来,丁香有些好奇的扯了扯千萝的衣角,“大哥哥他会说猫语。。。。。。好厉害!”
三色、猫明显还是只年轻的猫,对于几十年前的事情明显不怎么清楚,殷无惑也没能从它嘴里问出什么东西。
思量再三,殷无惑决定和它一起去猫窝找年长的老猫找找线索。
三色、猫摇摇尾巴,示意两鬼一人跟上来,然后一矮身就钻进了一条小路里。
路很挤,与其说是一条路,倒不如说是民居与民居之间的空隙。不知道是不是没什么人路过的原因,地上已经长出了斑驳的青苔,就连墙根处也带着点点霉斑。
有点脏。。。。。。
丁香对这种脏脏的地方不是很习惯,咬着牙快速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带着青苔的水泥路突然变成了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再抬头,原本充满现代气息的民居也都变成了花岗岩摞起来的老房子。
“跳。”
听到千萝催促自己,丁香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夹缝中,下面是离地一米高的土路,边上还长满了野花野草。
这也太厉害了吧,就这么绕两下就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三色、猫没有在意丁香的好奇,自顾自的横穿过土路翻进一户人家的后院里。
后院内杂草丛生,一簇枯死的玫瑰歪歪斜斜的倒在台阶下,殷无惑跟着翻过去,瞬间,几只猫崽子就凑了过来,很是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裤腿。
“喵喵喵!”这里的猫很多,站着坐着躺着蹲着的足足有三四十只,还有一些正在草堆里打滚嬉戏的猫崽子,这会子见了殷无惑就像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全都围了过来。此起彼伏的猫叫声让人振聋发聩。
“喵。。。。。。”一声很低沉的猫叫从阳台处传出来,声音不大,却完美的传入了在场所有生物的耳中,瞬间,所有的猫的安静了,纷纷转头朝阳台的方向看过去。
“喵呜。。。喵?”让大人见笑了,小辈们没见过您,有些兴奋,请问大人有什么事吗?
阳台上堆满了猫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枕头,一只毛色暗淡,眉毛花白的老猫正趴在上面往下看过来,黑色的猫瞳有些浑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殷无惑。
“喵。”我来找个人。
从老猫的嘴里殷无惑大致知道了一些事情。丁香要找的那个人叫做含白,以前好像是一个小学教师,不过很早之前就已经退休了,现在十有八、九是回老房子去住了。这个小区当初是上头规划好的,住在里面的大多都是同一片区的人。
也就是说,含白十有八、九就在泗水街!
泗水街是很典型的老街道,周围都是青砖绿瓦的老房子,偶尔还夹杂这一两座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小洋房。偶尔还能在空旷的墙上看到街道办事处贴的红色纸张,上面多印着一些卡通小人,更多的则是用白底红漆直接在墙上写着“计划生育,人人有责”的字样。整条街道年代感十足。
这种老旧的街区最不缺的就是流浪猫了,殷无惑一边走一边问找起来的速度倒也算快,只一小会儿功夫就找到了含白的住所——泗水街一百八十三号。
也不知道是不是街道办事处资金短缺,这里竟然没有装路灯,天一暗就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殷无惑带着丁香绕开了门神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后院,蹲在一颗树后面偷偷地往外瞧。
一个老人家坐在摇椅上手里还拿着一盏茶壶,显然是方才刚吃过晚饭,先下正在休息的模样。
殷无惑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带着眼镜,右耳耳垂处有一颗痣。没错,应该就是他了,含白。
“去吧。”
轻轻推了推丁香,殷无惑悄悄用了一丝气力进去,“只有三分钟啊。”
。。。。。。
“白老师?”
“嗯?”含白睁开眼,有些费劲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你是谁家的小孩啊,怎么知道我啊。”
“我们以前见过的!我叫丁香,这还是以前你给我取的名字呢。”
“丁香?”含白眨眨眼,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却还隐约记得这个名字,这。。。好像是一个小姑娘的名字,一个小哭包的名字。
“你是丁香的孙女吧。”含白笑了,当年的那个小哭包长大了啊。
“你妈妈呢?”
丁香有些着急,“都说了,我是丁香,我没有妈妈。”
老人怔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小娃娃不要骗我了,我都这么老了,丁香肯定也老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小呢?”
“不过。。。你长得和她可真像啊。。。。。。”
“不是的,不是的。”丁香一着急,透明的水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也越来越透明。
含白揉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小女孩已经不见了,一滴水珠落在他苍老的手掌中,带着点温度,直击心底。
“下雨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与基友的小剧场。。。。。。
基友: 七八十只猫?卧槽,这尼玛太多了,还有什么小辈没见过您。
我:猫很能生啊。
基友:不行,七八十只,你这打算攻打哪个县城啊。
我:好吧,那就三四十只吧~
于是。。。原文就变成了这样。。。。。。
【“喵喵喵!”这里的猫很多,站着坐着躺着蹲着的足足有三四十只,还有一些正在草堆里打滚嬉戏的猫崽子】
第12章 无惑重伤
丁香出来的时候殷无惑正蹲在墙根。小丫头的眼里含着泪,使劲的拿手去蹭眼泪。
一个身穿紫袍的人影从含白家出现在含白家的屋顶上,腰间绕着勾魂锁。
是拘魂鬼啊。
“含白的阳寿已尽了吗?”
不过。。。拘魂鬼不都是成双成对的吗?怎的这只不是。。。。。。
“呜呜呜。。。。。。大哥哥能想办法救救他吗?”丁香心里难过,憋了好半天才冒出来这一句。
青年叹了口气,轻轻地将手放在丁香头上,道:“人有生老病死,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走吧。”
两鬼一人原路返回,丁香的眼眶红红的,明显情绪低落。
殷无惑叹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谢必安,殷无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他很是着急的开了口,“小心姑苏的拘魂鬼!”
拘魂?
殷无惑的脚步慢了下来,一丝不安在心底荡漾开来。刚刚那抹紫色的影子浮现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并且越来越不对劲。
糟了!
青年瞪大了眼睛,转身就往泗水路一百八十三号跑去,却见那拘魂鬼正勾着含白的魂往泗水街深处走。
“可恶!丁香,你先去护住含白的身体。”
殷无惑咬咬牙带着千萝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
不是说拘魂鬼只会拘将死之人的魂吗,为何连阳寿未尽之人都下手?
拘魂鬼的速度看似闲庭漫步实则极快,眨眼间就跑得老远。殷无惑追得吃力,再加上这泗水街七绕八拐的小巷子极多,心里一着急没有顺着小巷子追,反而猛地翻上了一旁的墙壁直接跳了过去却还是没能追上。
“呿!”
眯着眼,青年倒退了几步,抬手摁在一只石狮子头上,“刚才,有没有一只拘魂鬼经过?”
“有的有的!”那石狮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往那边跑了。”
殷无惑非常不客气的跨坐在它身上,“你鼻子好,帮我追追!”
石狮子扭了扭腰,虽然不爽但也知道可能是要发生大事情了,当下不含糊,撒开腿就追了上去。
隐约有破空声从耳边爆响开来,殷无惑伏低身子把脑袋埋在鬃毛之间努力的想睁开眼睛观察周围。
很快,石狮子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前方。
拘魂背对着他们,眯着眼抿唇,无声的笑着转身带起腰间勾魂锁的一串叮铃铛啷声。
四周围很安静,除了被小河分开的古民居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安静得出奇,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拘魂鬼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石狮子被这气氛弄得有些发毛,一边甩着尾巴给自己壮胆一边哆哆嗦嗦的问殷无惑,“我可不可以先走啊,这里太可怕了。”
想着这货在这里带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殷无惑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间,只听到千萝一声惊叫,紧接着,后脖颈一凉,后脑勺和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棒子,整个人被击飞如同断线的风筝撞到了一旁的墙上,老旧的墙壁都纷纷龟裂开来,可见其力道之大。就连千箩也一并被击飞。
“艹啊。。。。。。”
殷无惑即使是有通天的本事,奈何也是一介肉体凡胎,被一击打中脑袋,现在只觉得头晕眼花,一时间鲜血如注。看什么都是黄黄黑黑,两耳间嗡鸣不断,头脑中也混沌一片啥都不清楚。虽然奋力的很想站起来,但奈何身体已不受控制。
“嘿嘿嘿。。。。。。拘魂,我。。。能吃。。。这个吗?这个。。。比较。。。好吃。”一声怪叫徘徊在空气中,一道青绿色的鬼影缓缓从后方浮现出来。面目狰狞,口中长有獠牙,阔口大眼,头上还长有野兽一样的尖角。手中拿着镶满钉子的大棒,大棒上残留的鲜血正缓缓地低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随你的便,快点跟上来就好了。”拘魂鬼居高临下的扫了眼倒在地上的人,面上的笑容不变,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哈。。。好香。。。的味道。一定,比之前的家伙。。。。。。好吃。”
那鬼影狞笑着,手上一用力,一只镶满了铁钉子的大棒舞的虎虎生威,转眼间,兜头就冲着殷无惑的脑门上砸。
“啪!”
一只素白的小手挡住了这一击,五指用力,那大棒竟然被捏出了凹陷。狰狞鬼一惊,猛地撤了手。那大棒猛地一下就朝他的方向回了过去。
千萝低着头,黑色的长发挡住了侧脸,石狮子抱头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望着她。
蓦地,一抹红光亮起,紧接着数道金光夹杂着黑斑从后背涌起迅速的绕过苍白的脖颈、四肢往身体各处流窜。
千萝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忽的抬起头,右脸上爬满了金黑两色交杂的文字,眼白变得纯黑,瞳孔化成了一片猩红,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狰狞鬼,嘴巴一张一合,道:“不许你,伤他。”
“吃…好吃的……想吃。”粘稠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滴落,狰狞鬼无视掉千萝巨大的手掌如同抓小鸡一般抓着殷无惑的脑袋。
千萝已经快要暴走了,曲裾宽大的袖摆被罡风撑开,素白的小手长出了利爪,脚下一用力就要往狰狞鬼的方向扑去,爪子一钩,十分狠厉的将狰狞鬼的手掌齐根切下!
“千萝。。。。。。”殷无惑重重的落到地上嘴里又咳出不少血来,却还是吃力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一用力却又觉得头昏脑涨,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得趴在地上撑着努力让自己不昏过去。
狰狞鬼望着被砍掉的手掌显得有些木衲,很是笨拙的抬头看了千萝两眼,然后捡起断掌,用力的接在伤口处,伤口之间居然冒出绿色的丝线将手掌缝了上去,一会儿的功夫,手掌就恢复如初丝毫不见伤痕。
刚才的攻击竟然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碍事。。。的家伙,杀掉!”
狰狞鬼猛地站直了身子,看着足足有两层楼高,光是一举一动间带动的气流就十分的强劲,那石狮子看了看还趴在战场中央,随时都可能会被踩死的殷无惑,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将人给叼到旁边之后就溜走了。
殷无惑稍微感激了一下随即更加担心的努力睁着眼睛去看千萝,奈何眼前实在是模糊得紧。
那狰狞鬼站起来之后也不去捡那掉在地上的大棒,挥着手就直接往千萝头上盖,虽然身体笨重却异常的敏捷,在加上手掌挥舞时带动的气流。虽然千萝并没有真正被打到却也吃了不少亏,原本漂亮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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