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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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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开曜太认真了,压根没有瞧见他!
  祝汸再想想,又从地上捡起个泥块,捏捏,再捏成一个小泥球,他扔到了屋内桌上。
  开曜立马抬头。
  窗下也种了海棠,正值春日,满枝头都是花,花朵间,开曜看到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一只泛着金光,一只泛着银光。
  反正开曜已经恢复记忆,祝汸自然不用再将眼睛变色,头发也再未变成黑色。
  开曜放下手头东西,火速起身,大步往窗边走来,眼中全是急切与难掩的喜悦。
  祝汸看着,更加有些不好意思。
  他往下又缩了缩,打算缩到窗下,开曜直接抓住他扒着窗棱的双手。
  祝汸再抬头看看站在窗内对他笑的开曜,眨了眨眼睛便不敢再与开曜对视,他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去,被开曜攥得紧紧的。
  “站在窗外不进来,是想要被我抱?”开曜突然笑着说话。
  说的还是这样一句话!
  如果是在人间历劫的开曜说的也就算了,这可是真正的开曜神君啊!联想到他在天上那冷冰冰且淡漠的样子,祝汸自己都觉得新奇。
  他盯着开曜看,却不说话,“那我抱了。”,开曜说着直接伸手。
  又不是没抱过,都不知抱过多少回了。
  偏这时祝汸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松开窗棱回身就要跑,开曜已经非常手快地从他背后搂住了他。
  开曜将下巴卡在他的肩膀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祝汸乖乖地不动了。
  一时之间,一人窗外,一人窗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微暖春风轻拂,祝汸的银色及地长发被吹得飞舞,缠绕在海棠花间。
  开曜侧脸,亲了亲祝汸的脖颈。
  祝汸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更不敢再动。
  开曜就在他耳畔,问道:“你父亲他们可有怪罪你?”
  祝汸这才小声道:“不会啊,我父皇跟我小宝又不会觉得我不对,在他们眼里,我怎么样都是对的,他们只会觉得是你不对,是你骗我、欺负我。”
  开曜轻笑出声,笑得祝汸的脖颈痒痒的。
  祝汸便动了动,开曜却将他抱得更紧,再问他:“是偷偷溜出来的?”
  “嗯……只能偷偷溜出来一小会儿……不能太久……不然就会被发现了……”
  “下回别再偷偷出来了,你带他们过来,我来向他们解释。”
  “……他们会揍你的,你又不好还手的。”
  开曜再笑。
  “很好笑吗?”
  “不。”
  “哼。”祝汸回眸看他一眼,还是那张脸,祝汸却觉着他与老家伙,比从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亲近,因为他们终于有了共同的回忆,即便过去的回忆不算特别美好,好歹也是共同拥有嘛。
  他看开曜,开曜也在看他。
  看着看着,开曜便来吻他的眼睛,祝汸没有动,乖乖被他亲。
  亲了会儿,祝汸悄悄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只亲眼睛嘛?”
  开曜再笑,喜欢上一个人才知道,笑容原来是最为寻常的举动。
  看到那人就近在眼前,又如何笑不出来?
  从来不知道“甜”的滋味。
  如今是彻底地知道了。
  开曜再去吻祝汸的唇瓣,即便是亲吻间,祝汸的嘴角也越翘越高。
  祝汸没有再进屋子,隔着窗户,开曜抱着他,两人说着话。
  祝汸问:“姜夫人可还好?那件事儿怎么解决的?”
  “那位五小姐即便被揭穿是装晕,也不愿醒来,威远伯府进宫告御状,还有御史参了宣平侯府。”
  “啊!竟然这样!她怎会这样不要脸!”
  “姜夫人也是个妙人,跟着也立马‘晕’了。”
  祝汸着急问:“后来呢?”
  “宫里皇帝问我,我说我没娶错夫人,他信我的话,他训斥了威远伯府,并派了人过来将那五小姐给抬了回去,后头事情如何处理,待姜夫人醒来且养好身子再说。姜夫人觉着这家不好相与,打算‘病’个一两年再说。”
  “那姜夫人没真的生病吧?”祝汸担心问,姜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对他也好。
  “自然。”
  “姜夫人没有怀疑我吗?”
  开曜这才又笑:“你原本便被我藏着,姜夫人从前也开过玩笑,说即便是她这个当娘的,都难得见你一面,说我护得紧。”
  那就算一切都还好。
  祝汸才又笑起来,与开曜亲密地又说了许多半点用处没有的话,两人你看看他,他看看你,不时再亲一亲,时间一晃便没了。
  几个时辰匆匆过去,祝汸不得不回去了,他才发现要紧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
  明明是想着要问开曜何时有的记忆,还想问开曜如何才能回到天庭的,甚至也想着和开曜好好说说田田的事,再问问当时在仙葩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下好了,光顾着黏糊。
  祝汸很郁卒,却是不得不走。
  开曜不舍,却也催他回去:“快回,别叫他们担忧。”再劝,“你带他们过来,我来跟他们说。”
  “这个你别管。我走了,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祝汸说着要走,开曜也催着他走,手却始终没松。到了后来,实在是来不及了,开曜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祝汸又回身,用力在开曜脸上亲了许多口,才不舍地在原地消失。
  开曜站在窗下,没有旁人看到,他才敢抬手摸摸方才祝汸胡乱亲的地方,露出透着几分傻气的笑容。
  他看着窗边的海棠,脸上笑容始终未散。
  其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他这棵老树竟然也有开花日。
  祝汸匆匆赶回去,两位父亲都没有发现他偷偷溜出去玩的事。
  祝汸正密谋着下次,在这之前,倒是先发生了一件事。
  此时又要说到南星,多年前,南星差点要死了,是他父皇受伯伯戊野之托救下南星的神元,南星是个十分顽强的人,硬生生地还又活了下来,且还能找来复仇。
  他父皇虽说不知道南星一直在复仇的事,到底是受戊野之托。当年的南星神元被救下后,某天消失了,他父皇猜测南星是活了下来,并且再度修成人形,跑了。他父皇与南星并无仇恨,好歹是兄长在意的人,也挺想找着南星的下落,好看看人还好不好。
  只是他们俩这些年一直到处云游,或是闭关在自己的宫殿内,很少在意世外的事,也从未刻意寻找过,随缘即可。
  几日后,祝汸估摸着大约快到下一回他们做大人的事的时候了!
  他正打算再偷偷去看开曜,还打算也把田田带过去,也把该问的问题都问了。
  却不料他父皇与父亲忽然从内室出来,他纳闷道:“怎么了?”
  “南星出现了。”
  “啊?”
  他父皇与父亲已经不见在原地,祝汸只愣了一会儿,暗道“不好”,南星不会又是来杀开曜的吧!
  他吓得赶紧也跟着跑了。
  

  ☆、第86章 替嫁·十二

  出乎意料的是,他冲回宣平侯府; 面对的是痛声大哭的南星。
  他从未见过南星; 但那个站在开曜面前哭得险些要倒在地上的漂亮少年; 一定就是南星。
  他的父皇与父亲就站在他身前; 默不作声地一动不动地看着。
  他也只好站在父亲们身边一同看; 不敢给开曜暗示,开曜没有神力,不知他们此时已经到了。
  “开曜神君,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次次地杀你,我知道错了。我找不到他,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好不好?”南星哭得格外绝望,“他当初伤他弟弟; 都是因为我,因为你们不许龙族与妖界的妖在一起。他弟弟因为是天帝; 就能把自己喜欢的小妖怪带回天庭; 助他成仙,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生在妖界就有错了吗?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他也只想和我在一起; 我们不想当天帝的; 我们不想抢这片天下,只是暂时当一会儿的天帝,我们只是想要在一起。”
  南星越哭越伤心:“我们也没有真的想杀泱的; 是镜突然冲了上来,不关戊野的事,都是我的错,为什么只罚他一个?开曜神君,他们都说,龙族不会真的死。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好不好,无论是受什么样的苦,我愿意和他一起面对。”
  “我再也不杀你了,我再也不报仇了,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这几百年太难熬了,我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南星哭得跪倒在地,伸手去抹眼睛。
  祝汸看得难受极了,可是长辈们的事,他知道得不是特别清楚,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完全不知谁是谁非。
  镜却是直接看哭了,眼泪化作珠子,成串儿地掉。
  他哭道:“真不能怪他们,他们没有错。”他回头看泱,“你真的也不知道戊野在哪里?”
  泱看在眼里也很感慨,不论如何,南星是真的爱戊野。
  泱摇头,无奈道:“我不知,只有开曜知道。”
  镜便很着急:“那怎么办!他在人间历劫,什么也不知道的!南星太可怜了!这样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唉,戊野临走之前,托我救他,是希望他能活下去的,我不得不救。”
  祝汸听得便有些心虚。
  南星哭得当真像个孩子,他又跪坐起来,给开曜神君磕头:“神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告诉我戊野的下落好不好。您是神君,即便历劫,也能知道戊野的下落吧!”
  南星说完,仰头满脸期待地看着开曜。
  镜更难过,不忍再看下去,喃喃道:“我倒宁愿开曜这个时候是当真知道的。”
  祝汸更加不安,不过介于开曜一板一眼的态度,他想,开曜应该不会说吧……
  然而,他猜错了。
  开曜说了。
  这几百年人间的经历,彻底唤醒了开曜的本我,“我”与人们眼中的开曜神君是一体,却又是两个人,他也要承认,“我”终于影响到了开曜神君。
  他的确能够掌控天道。
  他活了这么多年,加起来的关于真正的“我”的感悟与认知,还没有这几百年多。
  他已能稍微明白感情间的羁绊。
  开曜将戊野的下落告诉南星,虽说南星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到,好歹是知道了下落,南星这个人从来不轻言放弃。
  南星破涕为笑,连声道谢:“多谢!多谢!谢谢您开曜神君!”
  南星从地上爬起来,兴奋非常地跑了,可见是去想办法了。
  祝汸闭眼哀叹,他悄溜溜地睁开一只眼睛,镜小宝正哭着感慨:“太好了!这好歹知道下落,日子也有了个奔头吧!开曜做得真不错!不愧是开曜神君!”
  这竟然又夸上了!
  祝汸悄悄地挪着脚,打算开溜,泱回头瞪他一眼,祝汸不敢再动了。
  镜哭着,还要回头看泱,感动地说道:“你怎么这样?这样好的事,你不为他们高兴吗!”
  泱更无奈地说:“他知道戊野的下落,说明什么?”
  镜哭着不解:“这怎么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只有开曜神君知道戊野的下落啊!”
  泱指着那边还啥也不知道的开曜:“他现在叫姜曜,不叫开曜神君,他正在人间历劫呢。”
  镜的哭声一哽,他抽了抽鼻子,回头看了眼朝他讨好笑着的祝汸,突然大怒:“他,他一直有记忆!!!”
  祝汸老实低头,啥也不敢多说。
  镜也指着开曜:“他从头到尾骗我们宝宝!!!”
  祝汸这才赶紧道:“不是不是,他也是刚恢复记忆。”
  镜还没说什么,泱看他,冷静问道:“这样的鬼话,你也信?”
  镜道:“我是鬼,都不会说这样的鬼话的。”
  “……”祝汸无言以对。
  开曜坐在椅子上,多少也有些感慨,眼前却是金光一闪,一家三口就在眼前。
  开曜很吃惊,立即站起身,面对格外平静的泱与愤怒至极的镜,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多少有些讪讪,祝汸在一旁拼命朝他挤眼睛,泱走到祝汸跟前,再度挡住视线,冷冷问开曜:“神君还有什么要说的?”
  开曜一时间的确没说话。
  泱冷静而又理智地说:“我思量着,祝汸去天上做天帝一千多年,也算兢兢业业,众仙称赞,不知何故竟引得神君要如此报复——”
  这个罪名可就太大了,开曜赶紧道:“其中有误会。”
  “什么误会!”镜质问,“你分明就是有记忆!你有记忆还骗我们宝宝!你什么居心哪!你多大岁数了啊!骗这样一个孩子,你如何忍心?!就因为我们宝宝烧过你的元无宫,你就要这样?!我们宝宝这几百年过的什么日子啊!你欺骗一个孩子!你愧为神君!”
  这个罪名更大了,祝汸被父皇挡在身后,也要伸手赶紧开口:“不是啊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你给我闭嘴!”泱回头瞪他。
  这还是父皇头一回这样凶他呢,祝汸委屈地不说话了。
  开曜便心疼道:“凡事都是我的错,也没有必要训斥宝宝——”
  镜更气:“这也是你能叫的!”
  泱点头:“我管教自己的儿子,与神君何干?!”
  “…………”开曜神君风轻云淡了无数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头一回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被人家父亲抓了个正着,不怀疑动机才怪,开曜很能理解他们。
  见他说不出话,镜越发觉得他们说对了,他拉住祝汸回头就走:“走!有些人别看成日里一袭白衣,高高在上,心却是黑的!”
  “…………”祝汸回头,委屈巴巴地看开曜,满眼不舍。
  开曜心疼上前,泱再度挡在他跟前,朝开曜客气地行了个揖礼:“就此拜别,我回去会对儿子严加管教,也祝神君历劫顺心。”
  说罢,一人一边,架着祝汸直接走了。
  “…………”开曜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还要如何顺心得起来?
  还真会祝福。
  这一回,父皇与父亲是真的气得不轻,不止是带他回去讲道理这么简单,他们直接带着祝汸回到天庭。
  因为整个天庭的神仙都在为祝汸与开曜神君的事儿而高兴,他们俩便很不喜,打算直接去将这件事情与众仙说仔细。祝汸知道父亲们是为自己好,可他心里也很不愿意。
  回到澹澹宫,他便有些无精打采的,他打不过父皇,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回人间。
  谁又知道再回去时,老家伙又变成什么样子。
  老家伙一个人得多孤独啊?
  父亲们也将他的失落看在眼里,某日,镜拉着祝汸,轻声问他:“你说开曜不曾有坏心,那我问你,你为何会有了孩子?”
  “我——”这也是祝汸最为好奇的事,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不知道那天他们到底有没有像春宫图里那般,做了那样的事。
  或者说,神仙跟人不同?他却不好意思拿这事来问别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
  镜道:“一般情况下,男子是不能生育的,哪怕是神族、妖族,也是如此。我当年之所以有了你,是因为我曾食过能诞生孩子的果子,你呢?”镜伸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你连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往后倒一万步,好,开曜的确是刚恢复记忆,那他当时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使你有了孩子?”
  祝汸无话可说。
  “这才是我与你父皇最为在意的,他若是真的喜爱你,就不会让你在这么小的年纪里拥有一个孩子。”
  “可是田田很可爱啊。”
  “我知道,我与你父皇都很喜欢她。可是你呢?当时多么无助与害怕,你可知道我与你父皇到底有多自责?你才是我们最独一无二的宝贝。”
  祝汸很难过,小声道:“可是总要听他解释吧,他说不定是有原因的?”
  “我的傻宝宝。”镜越发心疼他,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抚摸他的一头银发,“越在意,越容易被伤害,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如此。”
  祝汸喃喃道:“可是,他真的对我很好啊,他每一世都记得我的名字,还要交代给下一个自己知道,他每一世都会种我喜欢的海棠树,他……”
  祝汸窝在父亲的怀中,一连串地说了许多的事。
  镜将祝汸哄睡着后,到后苑,泱在湖边等他,回头看他:“怎么样?”
  镜走到他身边,叹气:“没辙。”镜看着平静的湖面,“我听他说着,心都软了,宝宝是真的非常喜欢开曜,哪怕是一件极小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拉着我说到现在,说得都是人间这几百年,边说边笑,满眼纯粹的喜悦。”
  泱拧紧眉头。
  镜仰头看他:“这该如何是好?宝宝是不可能忘记开曜的。”
  他们俩都曾受过天道阻拦,当年阻拦他们的还正是开曜神君本人。当然,他们此时并非报复,只是作为父亲,他们不愿自己的孩子受到哪怕一点的伤害,但他们都知道不得不与心爱之人分开的痛苦。
  他们不愿孩子受到开曜神君的伤害,却也不愿孩子经受这种痛苦。
  泱看着湖面,看了许久,才幽幽道:“感情之事,父母都拗不过子女,从来都是因为一个原因。”
  镜明白,他也跟着看向湖面,心中有些酸酸的。
  孩子到底是长大了。
  他知道,他们俩都会认输的。
  不论前路如何,总要放手让孩子自己去闯。
  正看着,湖中锦鲤忽然跃出水面,似是在欢迎镜的到来。这些都是镜的锦鲤,镜暂且放下心中的这些事,走上前,弯腰蹲在湖边,伸手去逗着这些锦鲤玩。
  那些锦鲤全都游在他手边,争着去咬他的手指,他脸上渐渐泛出笑容。
  不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又都不见了,他侧耳听了片刻,回身告诉泱:“他们告诉了我一些事。”
  祝汸发现一件怪事儿,兴许那日父亲与他谈心后,真的被他和开曜感动到了,这些日子不再来找他谈心,也不在他面前说老家伙的不是了。不仅如此,父亲们也不再试图拉着他去与整个天庭交代清楚,父亲们多年不来天庭,开始出去到处见友,甚至有一回,他们还带上了田田!
  祝汸便也蒙了,不知父亲们是什么打算。
  他先安分了几日,见父亲们竟然再次带着田田串门去,他这才赶紧溜去了人间。
  他一走,镜与泱便知道了,他们对视一眼,一同叹气。
  孩子长大了,随他去吧。
  那日,那些锦鲤告诉他,开曜神君曾往湖水中倒过一种清露,他们当时是想吃了的,只是那清露奇香,香得他们都有些难以忍受。开曜神君倒过之后,亲手抱着祝汸,将昏迷的祝汸放入水中。
  锦鲤们说,祝汸在水中躺了整整一日,开曜神君一直陪着。
  祝汸快醒来时,开曜才走,水中的异香也没了,除了这些锦鲤,无人知道这一切。
  好几百年后,又有个仙子过来,又往湖水中倒了一种清露。
  这一回,那清露无色无味,他们也不排斥,牢记镜当年的叮嘱,他们立马把那些清露给吞食了。
  他们曾仔仔细细问过这几百年来的事,又有芳菲补充,对于发生了什么几乎都已知道。
  按照锦鲤们说的时间来推算,答案很显而易见。
  当年狐仙试图陷害祝汸,是开曜救了祝汸,为了给他解那狐妖一族的独门媚毒,才往水中倒了那些清露,又陪着他们宝宝直到快醒来。祝汸醒来后那股异香就没了,证明开曜的确是在帮他。
  说实在的,他们俩在听闻当年这件事时,都曾有过怀疑,当年开曜给他们宝宝解毒用了不正经的法子,不防竟是如此。
  第二回的清露,却是开曜刚走之后。
  这次的清露到底是什么作用,他们俩有好几种猜测,但无疑,开曜是为了祝汸好,没料到却被锦鲤给吃了。
  他们甚至觉着,若是锦鲤不吃那些清露,祝汸就不会有孩子?
  还有许多事,他们也不能确定,更无法知道,恐怕将来也只有祝汸与开曜自己知道。
  谁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与泱也会有很多小秘密不能告诉他人。
  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开曜的确从未欺负过他们宝宝,甚至早早地就开始保护着祝汸。
  田田很受仙子们的欢迎,个个抢着抱,他们俩站在一处,遥遥望着人间。
  镜想了想,问泱:“说来,开曜的本体是什么?”
  “这我还真不知。”
  “你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除他之外年纪最大的明承神君也不知道。”
  镜便有些泄气,还有些不高兴:“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很不开心,我们宝宝怎能被这样的老神仙骗到手!”
  “他先历劫回来再说吧。”泱当然也不高兴。
  两人兴致缺缺地看着远处的热闹。
  祝汸则是兴致冲冲地冲回人间,发现开曜不在宣平侯府,而是在郊外的澹园,他又赶紧往澹园赶。
  他在天上待了十来天,地上十来年已过。
  正是夜晚,开曜裹着白色狐裘,坐在冬日的窗下,点了灯,看着书。祝汸落在院子里,远远看到他的身影,便欢喜地朝他奔去。似是有所察觉,开曜转眼看来,看到飞奔而来的祝汸,开曜立即撑着榻想要起身,祝汸已经从窗户跃进去,飞扑到开曜怀中,银色长发在冬夜中划成光。
  开曜赶紧掀开狐裘,将他贴着胸膛抱在怀里,再用狐裘也包裹住祝汸。
  靠着窗户,开曜密密麻麻的吻连绵不断落在祝汸的脸上,祝汸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坦然接受他的亲吻。
  直到气喘吁吁,两人才分开。
  祝汸眼睛亮晶晶的,仰头看他,问道:“你还好吗。”
  开曜的回答是更多的亲吻。
  祝汸陷在温软的亲吻中,这辈子都不想再出来。
  祝汸被开曜包在怀里,首先告诉他:“我父皇和小宝好像有些松动了,他们带田田串门去了!我才能偷偷溜来!你呢,这十来年,过得好不好?当年的那件事,怎么样啦?你没有被为难吧?”
  “不曾,你走后,我便搬来澹园居住,倒也没有瞒着姜夫人,告诉她你走了。只说你心中愧疚,姜夫人挺难过,她很喜欢你,她也觉得你没有错。姜夫人在丈夫过世后,便已看透,她十分爱她的丈夫,没有令我再娶妻。”
  “啊……”祝汸便有些可惜,“那她还好吗?”
  “很好,只是她身子也偏弱,又日夜思念她的丈夫,去年已经过世。之后,我便再没有回过城,甚少出别院。”
  祝汸很难过:“她才五十多岁吧?”
  “她临终前很高兴,说终于能去见她的丈夫,睡梦中走的,没有苦痛。再者,她是我在人间历劫的母亲,轮回也会善待她。”
  祝汸点头,心里还是难过。姜夫人是个很好的人,他决心,他回头要让姜夫人与丈夫再续前缘,还要让他们俩世世代代平安喜乐。
  “你一个人是不是很孤单?”
  “倒也没有,我早已习惯。”
  开曜说的是句平常话,祝汸却听得心里更酸。
  他仰头看开曜,十分认真地说:“上回我忘记问了,这次千万不能再忘记了!你要如何才能结束历劫?快点结束吧!我们一起回家!”
  不料,开曜却面露迟疑。
  祝汸不解:“怎么?很难吗?”他有些着急,“如果真的很难,你告诉我!还有我父皇和我小宝,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不想再与你天地相隔了,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开曜还是不说话,祝汸更着急:“不好吗?”
  祝汸再戳戳他:“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开曜看向他,点头:“想。”
  “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啊!赶紧结束它!我父皇说,历劫的规则都是你来定,你告诉我呀,再难,我们也一起想办法!还是说,你也同我父皇那时候一样,要待满好几千年才算完?”祝汸睁着明亮纯澈的双眼,“如果是这样,那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开曜不言不语。
  祝汸十分着急:“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能告诉我吗?”他又有些委屈,“我们一起回去,我父皇和小宝就会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了!他们也会放下心,再也不会阻拦我们了!”再解释,“我父皇和小宝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很担心我,他们也暂时对你有些误解。”
  开曜看着他着急而又笨拙的解释,心都要化了。
  可是历劫成功的法子,又要他如何对着这样的孩子说得出口。
  祝汸是被开曜给气走的,走前还放了狠话,再也不来看他了。
  开曜拧着自己的鼻梁直揉,再度觉着当时制定历劫规则的自己,脑袋着实出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了。

  ☆、第87章 皈依

  高高兴兴地走的,却是气冲冲地回来; 祝汸的两位父亲反倒是纳闷了。
  顿时又觉得他是被开曜给欺负了; 差点又要去找开曜算账。
  祝汸气归气; 也放了狠话; 当然不能真看着父亲们去揍开曜。
  这几百年的相处; 他多少也知道开曜的性子,多半又是什么不好开口的原因。
  开曜是个奇怪的老家伙,投胎投得奇奇怪怪,结束历劫的方式不怪才怪。
  父亲们问起来,他还想着法子地替开曜说好话。
  镜与泱当然不可能相信祝汸的话,祝汸是他们的孩子,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们。
  祝汸也知道并不能完全瞒过父亲们,只能尽力而为。
  不论如何; 他还是有些生开曜的气。
  他们不是互相喜欢吗,有什么事儿不能明明白白告诉他?
  他决定; 他要冷落开曜一段时间!开曜反正不急着回来; 那他也不去看开曜!
  忍一天两天倒也好忍,超过三日便变得极为难熬,不由自主地便会想他在人间怎么样了,又会担心开曜这一世的身子不好; 常常忍不住便要再去人间; 关键时刻,他就反复想开曜惹他生气时的模样,才又一次次地停下脚步。
  忍到后头; 愈发难忍,他独自去了趟元无宫。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来过元无宫,更别提是烧元无宫。
  察觉到他的到来,和铃与齐光赶紧出来迎接他,这些日子,他的父亲们都在,他们俩也没敢来澹澹宫找田田。他来了,他们俩都十分高兴,不过再见祝汸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和铃试探着说:“尊上,您可是不高兴?”
  “很明显嘛?”
  “嗯,是怎么了?”
  “你们都能一眼看出我不高兴,偏偏老家伙非要惹我不高兴。”
  “……”
  祝汸知道问了估计也没用,却还是忍不住问:“你们当真不知道老家伙如何才能历劫归来?”
  “当真不知,不敢欺瞒尊上。”和铃与齐光一脸抱歉。
  “算了,又不怪你们。”祝汸说完,低垂着脑袋,转身要走了。
  他们俩惯例问道:“尊上,您不进来坐坐?”
  以往,祝汸直接就走了。
  这一回,他的脚步却是顿住,他回身看往元无宫的高墙,他从小就无比好奇,这堵高墙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如同众仙猜测那般,满是玉石,一眼望去尽是白色,就同开曜一样。
  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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