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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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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田田趴在窗棱上,也就是方才祝汸趴过的地方,看着他们俩。
从来都是热热闹闹,没有一刻空闲的小田田此时却是安安静静的。
阿兔好奇道:“小公主,怎么不说话?小殿下与神君,没有忘记您哦——”
阿兔本想安慰,田田却是摇头,轻声道:“没有啦,我只是,我只是觉得父皇与大白这样,好好哦。”
阿兔与小虎看了眼白雪中愈来愈远的两个身影,深以为然。
田田再说话,声音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却又充满可爱的期盼:“我长大后,也要像父皇与大白爹爹这样!”
阿兔与小虎笑着点头,所谓榜样便是如此吧。
他们陪着小殿下从小到大,亲眼见着殿下与公子是如何相亲相爱。
他们小殿下的性子也才会养得这般。
田田这才坐起身,小胖手握成拳头,用力而又认真道:“我父皇和大白爹爹会一直一直很幸福哒!”
他们俩点头,这是必然的事。
拜天地,拜父母,拜彼此。
祝汸什么模样,他们都见过了,祝汸认为无需再揭盖头,开曜同意,姜夫人自然也无异议。
也就姜夫人,与几个亲近的管事丫鬟小厮在场。
在庭中拜了天地,在屋里拜了姜夫人。
除了在人间时的祖母,与父亲们,祝汸不曾跪过谁。
他却觉得姜夫人值得,姜夫人对老家伙很好,对他也好,是位很好的母亲,祝汸跪在蒲团上给姜夫人行了个礼,从他们在院子里拜天地的时候,姜夫人的眼泪便流个不停,这会儿,她边哭,边赶紧上前,伸手将祝汸扶了起来。
她压根扶不动祝汸,祝汸顺势自己站起来。
姜夫人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仰头看他,又拉来开曜的手,将他们俩的手一同握在手里,紧紧握了握,再握了握,看向开曜,几乎泣不成声,却还是说道:“我死后,总算是有脸去见你父亲。”
开曜没有任何反应。
祝汸的眼眶却是突然变热,他又不敢哭,不想下雨,只能拼命抬头。
姜夫人又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不该惹你们哭。”她松了他们俩的手,坐回去,哭哭笑笑,“赶紧夫妻对拜吧!”
祝汸便回头看了开曜一眼,开曜方才还冷漠的双眼,含了笑意,也看他。
开曜先转过身,一屋子的丫鬟与小厮,先前是跟着哭,这会儿也都偷笑。
祝汸自己也“嘿嘿”笑,终于要拜堂啦!
李管事笑着高喊一声:“夫妻对拜!”
祝汸笑着还没回过神,开曜先拜了下去,祝汸这才赶紧也跟着拜。
不知为什么,旁边又响起一串的笑声,祝汸不懂,但他挺高兴的,他也跟着笑,旁的人听他笑,笑得愈发大声,屋子里彻底被喜庆填满。
李管事再高喊:“礼成!”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新郎官儿便要到前头招待宾客,新娘子则是到新房里候着,并不是拜了堂就能立刻入洞房的。
但他们这儿都是家里人,一切从简,拜完堂自然就是入洞房了。
宣平侯府又不同于一般人家,规矩大,李管事也不敢随意造次,他先看了姜夫人一眼,姜夫人笑着没说什么,这才敢看他们侯爷。开曜看向他,双眼难得平和。
李管事心里就知道了,“嘿嘿”暗笑,照样喜庆喊道:“入洞房喽!”
早就准备好的红色绸带纷纷往下飘落,阿兔小虎他们在一旁跟着笑得见牙不见齿,隐身的田田跑来跑去,捡了那些红色绸带,仔细叠好,放到自己的小荷包里。
开曜则是拉了祝汸的手直接往新房,也就是开曜自己的正房去。
在屋子里,大家都在,开曜也不想令人小看祝汸,毕竟民风如此,时人大多矜持,他很平静。只是一出了大门,离开众人视线,开曜便直接将祝汸打横抱起,抱在怀中,喜气洋洋地往自己屋里去了。
偷看到的丫鬟们纷纷捂嘴笑,回来告诉姜夫人。
姜夫人也是笑得拿着帕子只捂嘴,贴身的丫鬟便笑道:“太夫人,您瞧!冲喜就是有用处的!济安大师说得对,我们新夫人就是来救我们侯爷的!我们侯爷不仅有了精神,如今都能抱起新夫人啦!”
又有丫鬟道:“夫妻对拜时,侯爷拜得可低了!”
夫妻对拜时,拜得越低,越代表愿意让着对方。
一般人家,并不愿意子弟被媳妇儿压一头,姜夫人却不是,她恨不得儿子能与心爱之人相亲相爱,夫妻相处就该相互谦让,这样才能亲亲热热,她笑着连声道:“好!好!赏,全部赏!”
祝汸喜欢看雪景,开曜不仅没许铲雪,还不许在院子里布置太多的红色。
开曜抱着祝汸一路往正院走,路上也依然是白白的一片,被月光照得漾起银光,祝汸的心潮则是格外澎湃,对于将要到来的洞房非常期待!他的父亲喜爱看人间的话本子,他也没没少偷看,话本子里头最要紧的事情就那么几样,其中必有成亲与洞房。
只可惜,那些话本写到洞房后,就不详细写了。
他知道洞房后是要做些私人的事,但这事具体是什么样子,他半点不得知。
如今终于要知道了!
开曜低头看他抿着嘴,眼睛亮闪闪的模样,温声问他:“想什么?”
“不告诉你!”
开曜低笑出声,正房也已到了近前。
有个丫鬟笑着迎了上来,将他们迎进开曜的卧房,开曜的屋里倒是到处挂着红绸,喜庆至极。
开曜小心将祝汸放到床上坐着,丫鬟递来酒盅,开曜将两只都拿到手里,其中一只递给祝汸。祝汸心中直乐,在天上不让他喝酒,这会儿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递给他!
丫鬟笑着低头道:“请侯爷与夫人喝交杯酒。”
开曜笑看祝汸一眼,祝汸已经将手臂勾了来,嘴中念道:“这个我会我会!”
开曜眉眼中笑意更甚,两人仰头都喝了酒,祝汸却有些不满:“我还以为是酒,原来只是果子露!”
开曜便缓声道:“你还小,喝酒喝了要头疼的。”
祝汸勉强能够接受,点点头,将酒盅递给开曜,开曜则是递给丫鬟。
祝汸又兴致勃勃地问:“是不是还要剪头发?”
丫鬟笑着再点头,“给我剪子!”,祝汸朝她伸手。丫鬟看了眼开曜,他微微点头,丫鬟将剪子给了祝汸,祝汸往开曜靠了靠,亲手从开曜的发髻中挑出一缕剪了,又剪了一缕自己的,缠在手中绕了绕,直接藏到荷包里,半点不用丫鬟动手。
开曜笑着,显然是很高兴的,丫鬟们自是没有二话。
最后的仪式也就完成了,几名丫鬟又说了一串吉祥话,放下内室红色珠帘,纷纷走了,内室瞬时变得静悄悄。
祝汸则是又往开曜靠靠,问他:“洞房要做什么,你可知道?”
开曜见他这样兴奋,便道:“先要解了衣裳。”
祝汸开始先是傻笑,笑到一半,突然察觉到一个他与阿兔他们都完完全全忽视了的问题。脱了衣服,亲亲抱抱的话,不就能即刻发现他是个男的?他是能将自己变成女子,可他不愿意啊。
开曜见他表情变化,自有猜测,便伸手去,故意道:“我帮夫人解衣。”
话出了口,开曜自己都有些怔忪,这样的话,原先的他是决计不会说出口,可见这几百年的人间没白待,即便恢复本我,有些话也能随口就来了。
再见祝汸吓得立即往后躲,越是吓到,越要刻意冷静正色道:“洞房需缓缓图之!”
开曜摇头失笑,罢了,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开曜便想再逗逗他,再往他靠得更近:“良辰吉时,怎可缓缓?”
祝汸吓得赶紧揪住衣襟:“你冷静一些!”
这衣裳一脱,可就发现他是男的了!
到时该怎么解释啊,万一这辈子的老家伙误会他呢?
祝汸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各样可能出现的情况,愈发后悔,当时就该直接编造那个程小姐就是个男子,男扮女装才是!他悔啊!
悔着悔着,手上一松懈,他就被开曜给捞到了怀里。
他刚要挣脱着跳出来,开曜已经弯腰在他脸上亲亲,他抬眼看到开曜的温柔眼眸,瞬时便不想再离开这个怀抱了,老家伙很少这样看他的,他喜欢。
开曜再亲亲,又去解他的衣襟,祝汸用手去按,他拍拍祝汸的手,轻声道:“解了衣裳,我们早些歇息。”
“……”祝汸的手一松,开曜将他的外衣解去,也解了自己的外衣,两人均着白色中衣。
相贴得更紧,祝汸身上忽然也发起烫,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在缓慢升腾,开曜则是将两人的衣裳随意一抛,将他抱在怀中,吹灭了几盏灯,拉下帐子,抱着他就滚到帐子里。
开曜单手掀开厚软的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被子下,他将祝汸抱得紧紧的。
祝汸想了想,伸手戳戳开曜的肚子:“不洞房吗?”
他已经做好把自己变成女子的准备了!
开曜低头看他:“这就是洞房。”
祝汸皱眉:“这不是吧。”
开曜笑出声。
祝汸不悦看他,开曜再亲亲他,将他的手捏在手心,轻声道:“你还小。”
“我不小了。”祝汸嘟囔,他还是很想洞房的!
开曜则是道:“我身子也不大好,依你所说,缓缓图之。”
祝汸听了这话,默不作声。
开曜觉着奇怪,正要问他是怎么了时,静谧且暖融融的帐子内,突然响起祝汸疑惑不解的声音:“洞房,要花那么多力气,那么激烈的嘛?”
开曜愣了愣,闷笑出声,翻身就将祝汸压着亲了又亲,直亲得祝汸差点儿呼吸不来。
☆、第83章 替嫁·九
那日之后,开曜与祝汸便留在了澹园里。
倒是姜夫人隔日一早便赶紧地回了城里; 家中还有许多事急需她去处理。且冲喜有用; 儿子的身子眼看着就在渐渐转好; 姜夫人深觉扬眉吐气。一到城里; 首先就递帖子进宫; 将这件事告诉皇帝与皇后。
皇帝是当真将开曜看作兄弟一般对待,知道之后很为此高兴,说是威远伯府与程小姐娘家将女儿教得极好,又是一通赏赐赏下去,赏得这两家既是兴奋不已,又是一头雾水,还有些诚惶诚恐。
虽说早就知道陛下待姜家不同,见了这个架势; 满京城的人对于这个“不同”,又有了新的认识。
姜夫人性子温柔; 从前与夫君相亲相爱; 夫君过世后,全部希望都放在病弱的儿子身上,儿子如今渐好,姜夫人都变得明快起来。她又亲自到程小姐娘家去致歉; 又送了一堆礼物。另有其他亲近人家; 她一一去拜访。
直到除夕前夜,开曜才带着祝汸从澹园回来。
他们回来那日倒也没有声张,只是大年初一时; 宣平侯府的大门差点儿叫人给踩扁了,人人都想看宣平侯姜曜是否当真如姜夫人所说,身子真的大好了!女眷们也想看看,那位新夫人,也是否如姜夫人所说那般端庄而又聪慧。
只可惜,谁也没见着他们俩。
人家小两口谁也不见,姜曜身子不好,人人都知道,皇帝都曾下过命令,不许闲杂人等去打扰。即便此时是过年,人家不让见,他们也不敢强硬要求去见。
姜曜的性子一向如此,也不怕得罪人。
上了门的人,也只好接受。
只是从那以后,满京城的人都惦记着要见见他们俩。
开了春,天气大好,宫里皇帝召姜曜进宫。
开曜再懒得去,也知道如今还在人间历劫,还有别的身份,再者,那个小皇帝原先就是上辈子的自己亲手挑的,是个不错的孩子,他每年都会进宫几次,与皇帝说说话。
这也是姜曜受皇帝器重的真实原因。
只不过姜曜不愿言与他人,皇帝又从不说。皇帝没有家族支持,后族强势,即便身为帝王,心中也有许多酸楚,无法对他人说,也只有跟姜曜说说。
开曜出门前,问祝汸可也要出去玩儿。
祝汸自然想出去玩,开曜便带上了他,到了最热闹的西大街,马车停下,他亲亲祝汸的脸颊,交代道:“待我回来,再来接你。”
祝汸正有心思,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开曜便故作伤心道:“就这么盼着我走么。”
祝汸回头,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两口,急急跳下马车,回头对他笑道:“快去快去!我去玩儿了!”
开曜当然知道,整个天地间,没有人能够伤到祝汸,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笑着目送祝汸带着阿兔与小虎走远,才吩咐马车继续往宫中去。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祝汸急急问打探回来的小虎。
小虎点头:“打听到了!街角那家留墨阁,书最是全,什么都有!”
“走!”祝汸兴致冲冲地抬脚就走,阿兔小虎跟着跑上去,好奇道:“小殿下,您要买什么呢。”
“你们别管,你们自己去逛,别管我。”
“这哪能呢!”
“哎呀,你们别管我!”
他们仨说着便走到留墨阁跟前,祝汸催他们:“快去快去,给田田买好吃的去,我看好了,会去找你们的!”
他们俩没法子,只好先去给小公主买吃的。
祝汸一进留墨阁的门,掌柜的见他气派,立即笑盈盈地上前来,问他要些什么。
祝汸清清嗓子,用极为低的声音问道:“就是那个,有没有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了好半天,没能“那个”出来,他是想问有没有春宫图卖!他想知道洞房具体是如何洞的!老家伙现在身子不大好,不能洞房不假,他好歹要掌握知识吧!这件事,他又实在羞于跟任何一个人提起,只好自己来了。
掌柜的被他问得格外不解,再看这位漂亮公子的脸都红了,也是福至心灵,掌柜也小声道:“我去拿些来给公子瞧瞧,公子您看是不是?”
“好……”
掌柜的请祝汸到雅间坐了,回身就去抱了一摞画册来,祝汸一看,眼睛先是一亮。
掌柜的眼瞧有戏,“嘿嘿”笑着,将那摞画册放到一旁桌上,还给他倒了茶,说道:“公子您慢慢瞧着!有什么,随时吩咐,小人就在外头!”
“咳!”祝汸再清清嗓子,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多谢。”
掌柜乐得眼睛都快笑没了,弓着腰退下,祝汸赶紧翻开那摞画册看。
刚看了眼,脸便红了!
一边红,一边麻溜地翻着看,看着看着,心中疯狂惊呼,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只是看着看着,他又觉出不对劲来,他抬头叫掌柜的,掌柜笑着进来,问他有什么吩咐,祝汸“咳”了声,不自在地说:“怎,怎都是男女……”
掌柜的将手一拍,吓得祝汸差点跳得站起来。
掌柜的笑道:“公子可算是问对人了!满京城,还就我们店里有!您等着!”
“……咳,好。”
掌柜的出门,又给他抱回来一摞更高的画册:“您看看,这可是!”
祝汸又给他两张银票,掌柜的腰都快要弯到地上去了,照例是退出去,关好门,让祝汸自己看。
祝汸再翻开画册看,眼睛立马就瞪圆了。
方才看男女画册,他粗略扫过一眼也就罢了,这会儿他看得极其仔细,还带着学习的心态。看了好半晌,才看了几页,这些画册都绘得格外唯美,制作精良,祝汸想了想,将那一摞画册都给收到自己的袖袋中。
他站起身,笑眯眯想到,回去慢慢研究!
他这就打算走了,不想再看掌柜的,毕竟有些不好意思!
岂料他刚推开门,便听到一阵吵嚷。
“这位小哥,你可不能进去!”
“我怎不能进去!我们公子要见见表妹,亲眼见着他进了你们的门!”
掌柜急道:“这是本店雅间,招待贵客,哪能随意让人进!”
接着响起一阵冷笑:“哼,不让我进,我还偏要进!”
这是谁?
祝汸觉得掌柜的人挺好的,想要替掌柜的出气,便走出门外,皱着眉看向来人。
来人本还在耍着威风,一瞧见祝汸的脸,便傻了眼。
祝汸蹙眉上前,站在掌柜的身边,不悦道:“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连连朝祝汸作揖:“打扰公子了!没事儿,没事儿!”
祝汸便“哼”了声,瞥那主子与小厮一眼,也懒得多说,得了传信而来的阿兔与小虎也来了,掌柜的便躬身将祝汸送出了书阁,祝汸觉着这个掌柜的当真很不错,给了他那么多的画册,他又给了掌柜的几张银票子。
掌柜的感激不尽,直将他们送出好远才回去。
祝汸他们在街上又逛了逛,姜曜的小厮平安便找了过来,笑着行礼说道:“夫人!侯爷从宫里回来了,车就停在原先您下车的地方呢,侯爷派小人来接你!”
“好呀!”祝汸没有想逛的了,最想看的已经买到了手。
平安乐呵呵地带着他们往回走,平安觉着虽说他们新夫人爱穿男装,更是打扮得像个公子,但是性子好啊!对他们格外好!尤其,还能旺他们侯爷,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打扮得像公子又如何,照样俊!
他们侯爷喜欢就成。
开曜掀开马车帘子,牵着祝汸的手上了车,抱在怀里,说了一路的话,两人回了家。
大约半月之后,祝汸正愁着始终没机会看那些春宫图,实在是两人成日黏在一块儿,平安来报,说有人上门找侯爷。
姜曜喜静,皇帝都不许人打扰,鲜少有人来找他。
平安又道:“是威远伯府的四公子。”
祝汸对于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从来都记得不确切,他听了一耳朵,立马抛到脑后。反倒是开曜听了这个名字,决定去前院见人。祝汸乐得他不在,自己好看春宫图,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
开曜看得好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才往前院去。
他走后,祝汸便放下结界,悄悄地一个人看起了春宫图。
开曜倒是有些不明那位四公子来的目的,其实他那日也不过是拿话来宽慰祝汸,省得祝汸自己再想借口,他先帮他说了,什么五表小姐爱穿男装,他跟四公子见过几回,全是编造的瞎话。
实际上,开曜与这位四公子根本不熟,甚至没见过。
难道这四公子,还真是来看他表妹的?
初次见面,两人互相见礼,那位四公子说了几句话,便笑道:“今日来叨扰,是代我舅母来看看五表妹。知道表妹在侯府一切都好,只是舅母恐表妹侍候不好侯爷,便令我来瞧瞧。”
按理来说,嫁了人之后,短则三日,长也不过一个月,总要回门。
姜夫人早就将礼物准备好,可祝汸回的哪门子的门,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人间习俗。
开曜知道,私底下就直接跟姜夫人说不回门了,姜夫人想到那些传闻,知道儿媳妇是被自己父母亲送到伯府,从小对这女儿不闻不问,也能理解。祝汸便没回门,倒是姜夫人将礼物都送到了。
礼品丰富,程家十分满意,没有半点微词,问也没问五小姐一声。
姜夫人愈发觉得程家不可深交,也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更为疼惜祝汸。
当然,祝汸不知道背后的这些事。
今日这位四公子上门来,倒也没错。
开曜便道:“一切都好。”
那四公子却非要见表妹一面,开曜拒绝了几句,四公子开始不耐烦,开曜也渐渐察觉出不对劲,这分明不是来看表妹,而是另有所图。
他仔细看了四公子一眼,四公子也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有挑衅。
开曜微眯双眼,四公子到底是扛不住,去了挑衅,合了眼眸,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正要再说话。
外头,平安疾步走来,行礼道:“侯爷,小的有要事禀报!”
开曜再瞄四公子一眼,见他面露得意,心中一沉,朝平安点头。
平安“嗖”地走到他身边,附耳便着急道:“侯爷!太夫人烧香回来,就在我们家巷子口,被一个小娘子给拦住了!那小娘子非说她才是真正的宣平侯夫人,说咱们夫人是假的程家小姐!这会儿正攀扯着呢!”
开曜听了这话,再看四公子。
四公子脸上得意更甚,开曜心中只觉好笑,虽说他也不知祝汸是用什么法子替了嫁,很显然,这是那位真正的小姐反悔了。
开曜再是不由叹气,祝汸到底是心太软,没有想到人心的确可以这样坏。
他起身正要往前头去,李管事更是急匆匆跑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凑到开曜耳边更急地说道:“我们太夫人眼看要被那小娘子给气晕了!”
开曜大步往往外走去,边走边道:“不许人往后头去打扰夫人。”
“是!”李管事赶紧往后头走着去交代。
开曜走到宣平侯府大门口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被丫鬟紧紧扶着的姜夫人,眼看差点儿就要晕过去了。瞧见他来了,姜夫人找到了主心骨,看向他,急道:“曜儿,你快来瞧瞧,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开曜走到她身边,扶住姜夫人,侯府门口往常无人敢靠近,这会儿全是看热闹的人。
听说这就是宣平侯,有那胆子大的直接指了站在他们最前头的一位戴了幕离的小娘子说道:“侯爷!这位小娘子说她才是真正的宣平侯夫人!说你们府里的夫人是假的!”
开曜还没有开口,姜夫人的丫鬟已经怒斥:“说了多少回,话可不能乱说!”
那人缩了缩,又有人道:“我们又不是瞎说,是这小娘子自己说的,她说她还有信物!”
“快,宣平侯来了,快将那信物给侯爷瞧瞧!”人群中便有人起哄。
那位小娘子福了福,还真的上前,将一枚玉佩奉到挡在前头的那名丫鬟眼前:“这是我出生时候,我的姑母,也就是威远伯府的前三夫人给的,整个威远伯府可以为我作证。”
“这——”丫鬟眼瞅着那玉佩不是凡品,下意识地便回头看了姜夫人一眼。
姜夫人低声怒斥:“荒谬!”
丫鬟便挺直了腰杆,叱道:“这位姑娘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界儿,岂是能让你胡说八道的!我们侯爷娶妻,是多大的事,是圣上御赐的婚事,岂能作假?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就不怕被圣上责怪吗!不知是哪里来的村妇,竟然讹到了我们宣平侯府!”她朝一旁的几名护卫道,“还不赶紧捆了,送到府衙里去!”
开曜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今日明显是那四公子同这位表小姐商量好了联袂来的。
果然,丫鬟刚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四公子便道:“且慢,我恰好是宣平侯夫人的表哥!让我瞧瞧,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这儿冒充我表妹!”
那名女子闻言,立马就掀了幕离,凄惨道:“表哥!是我啊!”
四公子脚步一顿,跌跌撞撞险些就要掉下台阶,慌忙上前,惊道:“表,表妹?!”
围观百姓一瞧这模样,嚯,瞬时就七嘴八舌起来,什么猜测都有。
姜夫人本来已经定了心,认为这些人决计是来讹钱的,如今见威远伯府的四公子这模样,眼前黑了一瞬,差点倒了,多亏开曜扶住。
那头,真正的表小姐已经对着四公子哀哀哭起来,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开曜看着他们这番作态,面无表情。
“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呀!”芳菲气道,“这个神君怎么一世比一世还不靠谱!”
“知道不靠谱,你还帮着小殿下瞒着!”说这话的,是另一个小娘子,瞪芳菲一眼,她回头问身边站着的一名银发男子,“公子,咱们如何做?”
那名银发男子与祝汸长得有几成相似,蹙了极好看的眉,再度看向开曜。在他身旁,还站了另一名男子,同样与祝汸有几分相似,一身浅金色的长袍,比银发男子高上许多,他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皱得更紧,同样看向开曜。
他们俩,是祝汸的两位父亲。
银发的叫作镜,着浅金长袍的叫作泱。
是的,云游归来,他们终于知道了关于儿子的这件大事。
知道后,他们即刻赶至人间,哪料到,刚来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芳菲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乖乖的也不敢再说话,还是又一名明显温柔许多的侍女开口道:“殿下,公子,我们还是先去瞧瞧小殿下吧。”
祝汸正躲在只有自己的结界里看春宫图,看得持续惊呼,感慨人的身体之奇妙。
看得格外忘我,对于外头发生了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有人问道:“你在看什么?”
他一下子还没回过神。
直到眼前忽然投下几道阴影,他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瞧见眼前的人,他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汸:我偷偷看小huang书被我爸爸当场捉了个正着该怎么办QAQ
今天过年,也更两章。
祝大家新年平安喜乐。
☆、第84章 替嫁·十
一身浅金长袍的男子朝祝汸伸手:“我看看。”
祝汸慌忙将那些画册扒拉到身后,赶紧收到袖中; 又急急站起来; 甜甜笑:“我就随便看看!”
男子的眉头紧锁:“是么。”
“……嘿嘿。”祝汸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瞟到他身旁的银发男子; 笑得更高兴; 朝着镜就扑,“小宝!”
镜不由也笑开,伸手要去接他,泱挡在镜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祝汸。
祝汸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照例卖萌装乖:“父皇,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
泱直接道:“你可知道,你已有多少年没向我俩撒娇卖乖?”
“…………”祝汸默默收起笑容; 是的,他成年后;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长大; 的确已许久没这般。可是,许久不见,他见到父亲们,也的确是很激动啊; 于是他便有些委屈。
镜看着; 心疼地拨开他,伸手抱住祝汸:“好了好了。”
“呜……还是小宝最好。”祝汸其实已比镜高,弯了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镜心疼坏了,抱着他对泱道:“你别凶他呀。”
泱伸手一抓,祝汸袖中的画册到了他手中,他将画册摊开,又合起,严厉道:“你看看他,看得都是些什么!”
祝汸便瘪嘴:“长大了,不能看吗。”
“是啊,我们宝宝长大了,看看又怎么了。”镜点头,将祝汸抱得更紧。
“长大了到底了不起,就能偷偷生孩子,还能偷偷藏着,不告诉长辈!”
“…………”祝汸理亏,不敢说话了。
他父皇不凶则矣,真正凶起来,他都有些难以招架。
泱再道:“即刻同我们回去。”
祝汸大惊,抬头看他:“回去,回哪里去啊?”
“我得同你好好讲讲道理!”
“可是,可是——”祝汸再看镜,拽拽他的衣角,镜便道:“这件事也急不得,你先听宝宝解释。”
“就是啊!”祝汸响应。
“解释?我带他回去,便是要听他给我好好解释。”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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