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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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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狼冷笑:“是留不得了!还是这么个小寨子,就知道与我结盟。谁又知道上回的事,到底是不是石头寨干的,没准还是那小子故意放出风声,引我与他合力干掉石头寨!这回,得了这么多人与银子,寨子也与我们差不多大小了,长此以往下去,难保他们不是下一个石头寨!甚至是西风寨!那小子便要彻底骑到我头上了!”
大家都很认同,夸他英明,又有人道:“听闻那小子,前阵子抢了个极美的美人回去,庆平县人人称赞的!”
“是么。”铁狼摸摸下巴,指了个人,“你去打听打听!”
“是!”
铁狼走后,二哥、四毛他们都在兴奋地清点银钱与人,开曜则是鬼使神差地走进先前那屋。
刚进去,便看到一墙的血。开曜从来不怕血的人,倒是难得一颤,他缓步上前,低头看那已死的压寨夫人。一刻钟前,还是那般美貌如花,一刻钟后竟死得如此凄惨。其他小妾倒是活着,杀鸡儆猴,要杀自然头一个就杀你压寨夫人。
开曜心中一痛,想到祝汸与田田。
他不仅反问自己,他能永远赢?
他死了就算了,祝汸公子与田田……
他自己赌得起,他能拿自己的命来赌,他却不敢拿他们俩的命来赌。
他盯着那名压寨夫人的尸身看了好半晌,满腹后怕中,只想到一点。
压寨夫人,的确不能有。
☆、第66章 我被土匪抢回去压寨了·十
自那日之后,开曜心里就有个很重的心思。
打了胜仗; 带回这么多东西; 回到寨子里; 大家都很高兴; 他却独自发着愁。祝汸也很替他们高兴; 直夸他们勇猛,把二哥、四毛他们乐得直笑,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祝汸还特地到县城里请了个厨子来寨里,给他们做宴席吃。
毛孩子们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没有哪个人不念着祝汸的好,开口闭口就是我们“王后”。山下村民与寨子也重修旧好,也送菜上山来; 感谢他们。
可以说,这阵子; 寨子里人人心情好; 只除了开曜。
祝汸自然早就发现了,却也有些不明原因。
从石头寨带了那么多人跟物回来,开曜还要忙着安置,又去了狼头寨几回; 与他们瓜分原先石头寨的地盘; 狼头寨说起来离庆平寨算是近,其实也隔了好几个山头,来回总要一日; 开曜来回奔波,倒真少了些许与祝汸相处的机会。
开曜甚至有些主动避着祝汸,祝汸是百思不解,不明大蠢鹅又是怎么了。
他旁敲侧击问过四毛,四毛知道个啥?他只知道挥着手,兴奋给祝汸讲他们是怎么听大王的话,假装要打进去,却次次没打,直到对方放松戒备才真正攻进去。又告诉祝汸,他们打得有多爽,旁的事,他哪里知道?
开曜不在寨子里时,偶尔村民有什么事求上山来,大家便爱问祝汸拿主意。且他们发现,祝汸提出的建议都格外好!如今,祝汸在寨子里是没人不爱,背地里,谁不夸他们的王后又富又好看,还能干呢?
祝汸得大家信任,自己也很高兴,近来的确是人人都高兴。
小七子不太高兴,只可惜没人在意他是否高兴。
祝汸等了七八日,开曜总算是回来了。
因惦记着他的庆平寨,这七八日,祝汸的确没跟过去,的确就在寨子里待着,好歹帮他照顾着这些傻乎乎的毛孩子。
得知开曜回来了,四毛又跑来院子门口嚷嚷,他自是笑着和大家一起去门口迎接开曜。
开曜身上白衣已经成了灰衣,胡子也乱七八糟的,只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祝汸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骑马到寨子门口,拉紧缰绳,“吁~~”了几声,高头大马纷纷停下。开曜头一个就看到了祝汸,只是刚对视上,他便避开了视线。
祝汸脸上的笑容一僵,开曜翻身下马,四毛冲上去:“大王你可回来了!谈得如何?!兄弟们想死你们了!”问完,又道,“我们在寨子里样样都好!王后带着我们呢,给我们买好吃的!王后——”
祝汸脸上再度泛起笑,被四毛给逗的。
开曜却突然打断四毛的话:“什么王后!往后,谁也不许叫王后!”
“…………”四毛愣住,大家的笑容纷纷僵在脸上。
祝汸不解看开曜,开曜却再度避开他的视线,拉着马推开众人往寨里走去,看也没看祝汸。
祝汸回头看他,四毛他们全都顿在原地,只有小七子得意地看了眼祝汸,跟着开曜跑了。
四毛回过神,回头就对祝汸道:“王后!你别听大王的!大王估计喝多了!”话音刚落,小七子又跑来传话,“大王叫你们过去,说有要事说!”说完,还特地又看一眼祝汸,“没叫你去。”
祝汸的双眼微眯,小七子害怕地缩缩脑袋,回身跑了。
四毛他们又赶紧安慰祝汸几句,到底怕误了事,也赶紧跟着走了。
祝汸站在寨子门口,身边凉凉。
“小殿下……”阿兔担忧开口,小虎则是皱着眉,一脸不快,很有要去揍一顿开曜的模样。
祝汸深吸一口气:“没什么,谁知道他又犯什么蠢。”
阿兔便有些心疼,他们小殿下从未受过这些苦。
“走吧,等他回来,再说。”
祝汸镇定如斯,带着阿兔与小虎回到院子里,等开曜回来。
祝汸心道,他倒要好好问清楚!
人回到寨子里,开曜不能再避,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议完事后,他独自留在厅中留到天黑,将椅子把手一拍,勇敢地出门回自己的小院子。
祝汸就在屋里等着他,见他回来了,淡淡道:“回来了。”
开曜想过,祝汸可能会骂他,毕竟他都那样给祝汸没脸了!祝汸公子心气那么高,一定很生气,他是想趁祝汸公子生气时提出将人送走。
却不防祝汸还能如此镇定,开曜好不容易鼓起的那股气,又瘪了些许回去。
要知道,在寨子门口说那些话的勇气,是他连着鼓了十来天才鼓起来的!
他的气一散,气势便弱了,低头站在门边,不敢进去,祝汸“哼”了声:“说吧!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谁在你跟前说我不对!”
开曜赶紧抬头:“不曾!”
“那你为何对我这般?!”
“我,我——”
“你什么你!”
开曜豁出去了,张口就道:“我要送你下山!”
祝汸微愣,怎么有些日子不提,如今又旧事重提?
趁他微愣的功夫,开曜一鼓作气:“我即刻送你们下山!”说着,他上前就去拉祝汸,祝汸从来不是好脾气,被他这般一拉,也怒了,冷笑道:“怎么?先前还说要给我做家具同我成亲,不过这么短短的日子,又要送我下山?你说话不说话!”
“我没说跟你成亲,只说做家具!”
祝汸更气:“你是要造反吗!”
“我,我送你走!”
反正就是要送他走,祝汸生气甩开他的手:“你是这一趟出去被什么狐狸精给迷住了吗?!”
“我没有!”
“那是为什么!”
“我就要送你走!”
“不说出个原因来,我不走!”祝汸想想又道,“有原因,我也不走!”
开曜不停吸气呼气,不知该如何说好了。
这个时候田田小心跑到门外,探进小脑袋,轻声问:“爹爹在与大白吵架嘛……”
开曜回头看来,看到那张小脸,与自己很像,若是祝汸公子是个女子,他都要怀疑那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尽管他其实并未与女子亲近过,孩子满脸担心与害怕,他的气再度瘪下去,且瘪了很多。
祝汸也深吸一口气,朝她笑:“没有呀。”
田田跑进来,一手各拉一个:“不能吵架哦!田田不许你们吵架……”
祝汸蹲下来,抱抱她:“好,不吵架。”
孩子在这儿,也的确不好再往下吵,祝汸抱着她给她讲故事,田田不觉便睡着了。
祝汸再抬头看开曜,冷笑:“我们再聊聊?”
开曜的气早就泄了,沮丧摇头,回身要走。
祝汸开口:“不许走!你走了,没人保护我们!”
开曜的心又被一刺,他回头看祝汸,灯下的表情甚至有些可怜。若是可以,他又何尝愿意送祝汸公子与孩子走?
祝汸看到他这样,心里的怒火也已慢慢平息。
他走到开曜面前,轻声道:“我知道你有些不能说的缘由,没关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来告诉我。”
此时此景,开曜只能先点头。
隔日,开曜再度带了二哥等几人出门,要与狼头丈量石头寨最后一部分的田地。有粮食就有了一切,他们与狼头寨名下都没什么好田地,石头寨的这些田地倒是不错,丈量后,两个寨子再度对半分。
铁狼也已知道开曜的性子,没有再留他,只是阴寒地盯着开曜的背影看。二哥无意回头看了眼,看到他的眼神,心中很不舒服,骑马追到开曜身边,低声道:“大王!我瞧那铁狼似是有什么坏水!盯着你看,就跟要吃了你似的!”
“他是什么人,你们头一天知道?”
“也对!!据说,到他寨子里的人没少被他虐打,只要有敢离开寨子的,都被他给杀了!还有,他们山下村子里的,只要是个女的,都被他给糟蹋了!很多小娘子,都跳山死了,都说他们山下全是白骨!”
另有一个兄弟凑上来说道:“岂止啊!他们村里还有个小子,据说长得清秀得很,也被他给糟蹋了!事后,那小子受不住侮辱,也跳山死了!”
二哥鄙夷道:“真不是个东西!!男的也下手!”刚说完,他才察觉不对,他们王后也是个男的!他赶紧看开曜,开曜皱眉沉思,他又立即道,“不过我们王后可不同,他——”
开曜沉声道:“我说过,不许再叫他‘王后’!”
“哦哦哦!”二哥与其他几个兄弟对视,都不敢再说话,心中都道,这是吵了架还没和好啊!
开曜骑着马跑在山道上,身后兄弟们也不敢再说话,耳边只有马蹄声,马蹄声将他的心踩得更乱。
他在反复思索二哥那句话,忽然拉紧缰绳,二哥他们赶紧问:“咋啦大王?!”
开曜调个头,冷冷道:“铁狼留不得!”
二哥跟着兴奋起来:“咱们这会儿偷偷潜回去,弄死他?!”
有兄弟诧异:“他可不好弄死!”
“你蠢不蠢!他以为我们走了,我们偷偷潜回去,埋在路上暗杀他们!”
这样一说,大家都觉得好,以开曜为首,他们换了条道,又往回走。走到大半,他们就看到也已离开的铁狼,他们在高一点的山道上,望着山下的铁狼等人,打算到了前头的弯道,他们将山道上的石头都推下去,砸中人后,再跳下去,将人直接推下崖。
却不防,前方忽又行来四五人,纷纷骑着马,显然是来找铁狼的,铁狼与这伙人纷纷停下。
他们贴在灌木丛后,听下面的人说话。
“我们都打听到了!!!”
“快说!”
“庆平寨那小子的压寨夫人,是一个多月前抢回去的!岂止长得好啊,还格外有钱!!一个月前,那压寨夫人特地去庆平县给他们寨子买衣、买菜、买肉!!庆平县的人全都看到的!说长得跟神仙似的!!”
铁狼狞笑:“这小子倒是好运气!”
那人又道:“老大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庆平寨,趁他们当家的不在,立马将人掳了去!且他们寨子里全是傻子!我们寨子里剩下的人全都去了,能杀多少杀多少!”
铁狼也兴奋起来:“我们换条道,趁那小子还没回去,我们先把他们寨子给灭了!”
大家伙儿都开始兴奋起来,嗷嗷直叫。
“大王!”二哥着急地看开曜。
开曜眯眼看着铁狼的身影,满身杀气,眼下即刻弄死铁狼才是正理,也是最好的机会。怕就怕万一失败,那头庆平寨他也赶不及,祝汸公子就真的被掳走了!
他下定决心:“先回寨子!寨子要紧!”
“是!”二哥他们跟着开曜立刻调头,飞速往寨子赶去。
进了庆平县的地盘,论路,自然还是开曜他们更为熟悉。
赶在铁狼之前,他们回到寨子里,狼头寨的那伙人却已经被制服,压在寨子中央,等开曜回来办。狼头寨的人暴戾凶狠不假,他们庆平寨的全都傻乎乎的也不假,真要打起架来,四毛这些没一个弱的。更别提,他们这阵子有好吃的、好穿的,全身的劲儿没处使。
人一来,他们就激动地吼着抄家伙上了。
再一听对方是要来掳他们的王后,那还得了?打着打着,很快便占了上风,最后更是顺利制服将人压在了地上。因为这些土匪是奔着他们王后来的,他们王后那种公子哪里能听这些话!他们还十分贴心地,没有拿此事去问祝汸。只说他们在打架,叫祝汸躲在后头别出来。
见他们大王总算是回来了,他们个个跑上来邀功,先带开曜去看那些狼头寨的人。
开曜看了那些人几眼,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们。
至于祝汸,自然知道这些人打架,也知道寨子里的人是为他好,就很配合地的确没出现。这会儿听说开曜回来了,他有些担心。寨子之所以敢打上来,谁又知道开曜那处如何,他立刻也来了,很怕开曜受伤。
开曜抬眼看祝汸,见他的确好好的,心中松了口气。
四毛笑嘻嘻:“大王!我们把王后保护得好好的呢!”
祝汸见开曜也好好的,心里也高兴,那口气松了,立即对他甜甜笑。
开曜却是极为煞风景,大喝道:“说了多少回,不许瞎叫唤!这不是我的王后!他与我们庆平寨没有丁点的关系!”
祝汸的笑容僵在脸上。
开曜便趁机道:“公子!你也看到了!为了你,我们寨子不宁!为了保护你,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就是一群土匪,小寨子容不下您这样的!还请您走了吧!”
这话越说越不对劲,不仅是二哥、四毛,就连狼头寨被捆着的那些人都好奇地抬头打量祝汸。
祝汸的脸色微红,是气的。
他看着开曜看了片刻,开曜与他对视,毫不退让。
祝汸冷笑:“走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会好啦
☆、第67章 我被土匪抢回去压寨了·十一
祝汸的话一出,天上仿佛下了冰雹; 寨子里的孩子都给砸懵了; 有个孩子先前受了寒凉; 鼻涕直流; 这会儿连鼻子也不敢吸; 用手捂着鼻子直把头朝天上仰。
祝汸高声道:“抱上田田,赶上马车,我们即刻就走!”
阿兔本有心说几句的,见这样,也不敢再多说,转身就往后头去。
反倒是四毛终于鼓起勇气:“大,大王……山,山下不太平……”
开曜皱眉:“我送你们。”
祝汸看也没看他一眼; 抬脚就往寨子大门走,不一会儿; 阿兔就赶着马车来了; 田田从窗边钻出小脑袋,恋恋看了开曜一眼,又朝他用力“哼”了声,钻进马车中。
开曜心中一窒。
阿兔将马车赶到寨子门口; 祝汸二话不说; 回身就上了马车。
小虎冲众人挥挥拳头,威胁道:“谁也不许跟着咱们!尤其某个碍眼的老家伙!”说罢,小虎翻身上车; 用力将马鞭一甩,那辆华丽至极的马车顷刻间便下了山,五彩宝石一晃,马车便在寨子门口没了影。
四毛着急得直跳脚,不顾开曜了,与几个小子跑到寨子门口踮着脚往下看,回头冲开曜喊:“大王!车子快没影了!快啊!”
开曜不为所动,四毛急死了,跟兄弟们跑出寨子,直往山下跑。
寨子再度变得寂静,二哥“咳”了声,小心翼翼地指着地上跪着的狼头寨的人,问开曜:“大王,这些咋整?”
“杀了。”开曜留下这么句话,大步往自己院子走去。到了院子里,他翻出窗户,再从后门出去,去找祝汸一行。
只可惜,等他出去,山道上也早已没有祝汸那辆华丽得过分的马车的身影。
祝汸回到天上的家里。
这一回,就连田田都不敢抱着他笑,老老实实地坐在窗下练大字。祝汸坐在另一面的窗户下,看着桌上翻到一半的书,发着呆。
小虎用胳膊肘捣捣阿兔,田田也瞄着他,阿兔到底是走上前,弯腰轻声道:“小殿下,饿不饿?”
祝汸这才乍然回神一般,看了眼阿兔,先是摇头:“不饿。”
阿兔还想再找些话来说,祝汸已经先问:“他是不是,其实,并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很落寞。
显然是一直在想这件事,张口就是这句话。
“怎么会!”阿兔立马反驳,小虎用力点头。
祝汸却觉得,他们都是哄自己的,如果开曜喜欢他,又怎会赶他走?喜欢一个人,忍心看对方难过吗?说实在的,他当时的确很气,回到家里后,坐下来不过片刻,伤心与委屈便早已甚过乃至代替生气。
祝汸又问:“什么叫喜欢?”
他又不知道什么叫作喜欢了。
阿兔与小虎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祝汸委屈又难过,还很迷茫。因为他突然发现,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开曜兴许真的不喜欢他。他的思维再度回到原点,兴许最开始,开曜抱着他睡在花里,的确就是为了整治、膈应他?
历劫的他们,是开曜,却又不是真正的开曜啊。
哪怕大白、辛曜、明曜都喜欢他,并不能代表开曜也一定会喜欢他。
他患得患失,对自己将信将疑,情绪陡然低落。
喜欢一个人竟是这样难吗。
阿兔他们看着很着急,都觉得,他们小殿下还不如从前那般生气呢!
祝汸趴到桌上想了片刻,又站起身,“小殿下,去哪儿?”,阿兔赶紧问。
“我想独自出去走走,别跟着我。”
“小殿下——”
“我没事,谁也不许跟着我。”祝汸说着便在殿内没了身影,田田慌忙跑来,仰头问:“阿兔哥哥,我父皇是怎么啦?父皇看起来不生气,却好像很难过!”
阿兔蹲下来,抱着她宽慰几句。
田田又问:“大白又惹父皇伤心难过了,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大白吗?”阿兔还没回答,田田再道,“阿兔哥哥,为什么我和大白长得那么像呢?”
阿兔全都答不上来,孩子渐渐大了,总有一日会知道的。
也不知何时才能等来一个契机,原先他们倒是很乐观,可眼下——阿兔也不禁皱眉,这一世的神君的确奇怪!前面几世,哪怕是青涩如辛曜,还知道给他们小殿下买海棠糕吃呢!这一世倒好,他们小殿下想明白了,轮到神君不明白了!
天道就爱这么捉弄人么!
祝汸徘徊在月宫门口,被侍女瞧见了,笑着迎出来,问道:“尊上?您怎么在这儿?是找咱们仙子?怎不进来呢!”,她说着已经推推另一侍女,“快去告诉仙子,尊上来了!”
这下,祝汸也就只好跟着进去了。
他其实从未进过月宫的门,他长大后来到天上做天帝,行为举止,都被许多人盯着,闲时他宁愿缩在自己宫里,也不出来串门,不想令大家觉得他年少贪玩,难当大任。
折梨仙子司感情,他早听说过,月宫里有棵很高很大也很美的月树,这棵树又叫情树,也叫姻缘树,树上垂挂着的全是情丝,若是有缘之人,他们俩的情丝便会渐渐接到一处。据说,有些神仙的姻缘,折梨仙子也是知道的,只是轻易不能透露天机。
他一进门,眼睛便找着那棵树,倒也不难找,刚走了没几步,便见到远远的那棵树。
很高大,静静立在那儿,微微泛着银光,又仿佛月光,光芒闪耀着,很是灵动,那些情丝不时飘动在云雾间,身姿优雅。
这棵树,承载了所有人,甚至是神仙的姻缘。
侍女瞧他看着那树看,便笑道:“尊上,这就是我们宫里的情树了!您若是想看,我这便带您去——”
虽说的确就是为这事儿来的,祝汸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拒绝。
“哎哟!”折梨仙子飞到他面前,笑盈盈,“什么风把我们宝宝给吹来了!”
祝汸终于露出点笑容:“折梨姨姨,我随意逛逛,便逛到了月宫门口。”
折梨仙子看他一眼,眼波流转,也不多问,见他对情树感兴趣,领着他直接去了树下。
站在树下,才能感受这棵树到底有多高,早已越过云端,看不到顶。
折梨仙子仰头,看着它,很自豪,也很温和地说:“姻缘自有天注定,你瞧那两根打了死结的,那是自己还没弄明白,又或是已有了意中人。你瞧旁边有根跟它若即若离,这才是正缘,终有一日,这俩会碰到一处,正缘的情丝也才会接到一处,共同生长。”
祝汸好奇问:“可也有很多人等了一辈子也等不到正缘啊。”
折梨仙子笑着点头,又指了一处给他瞧:“那两根就是,原先差点儿就要撞上了,却又越来越远,远到没有一点机会接着。”
祝汸便有些不忍心地说:“好可惜。”
折梨仙子笑:“姻缘不就是如此?冥冥之中皆有注定。”
祝汸心中一动,问道:“折梨姨姨可以看神仙的姻缘吗?”
“可以啊,只不过我可是不能泄露任何天机的。”折梨仙子说着还捂了捂嘴,笑道,“否则庭归神君要训斥我的。”
“我的呢?我的情丝是哪一根?你指给我看看就成,好不好?我不问旁的!”
折梨仙子便有些抱歉地说:“你的不在这儿,我方才说漏了。天帝事关三界万物,很多年前,有天帝因爱做出错事来。龙族的姻缘,早就交由开曜神君,你成年后,有了情丝,便是由开曜神君负责。”
祝汸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那岂不是老家伙知道他会和谁在一起?!
他们俩到底能不能在一起?!
他又赶紧问:“开曜神君呢,他的那根呢!”
折梨仙子笑:“开曜神君的,那就更不可能在我这儿了。他可是开天辟地的神明呀,就是庭归神君都没资格管他的事。”折梨仙子凑近他,小声说,“不过我偷偷告诉你,开曜神君的情丝原先也是在情树上长着的,只是以我的修为,是见不着的,一千多年前的时候,开曜神君自己来取走了。”
祝汸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是我来天上不久吗?”
“似乎是。”折梨仙子有些迷糊,想了想,笑道,“还真记不太清楚了!”
祝汸再问:“那原先,开曜神君的情丝还在你这儿的时候,可曾与人若即若离过?!你即便看不到,总归能感受到一些吧!他的那根,另一端又会是谁呢!”
折梨仙子笑出声:“我的宝宝啊,你想什么呢,开曜神君哪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他都多大了,与天地同岁,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另一半,我瞧着啊,往后也找不着了,难得有人能入神君的眼吧。”
祝汸立刻翘起嘴角,其实折梨仙子也是聪明人,只是祝汸与开曜这样的死对头,不论是谁都不会将他们凑到一块儿,折梨仙子自也不会往那个地方靠。
她看祝汸笑了,便也笑着问:“心情不好吧,所以才会来我这儿?”
“你看出来了?”
折梨仙子得意:“我可是专管感情的。怎么,宝宝不会是喜欢上了谁吧?”
祝汸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接着就问:“折梨姨姨,你认为什么叫作喜欢呢?”
“喜欢啊,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为他的伤心而伤心。甚至呢,他即便高兴了,你也会伤心,若是他因你伤心了,你兴许又会高兴起来。喜欢,是最为复杂的情感了。”
“那要如何确认何为真正的喜欢?”
“若是有一个人,令你伤心、难过,你也想要与他在一起,那就是喜欢。”
很简单通俗的话,祝汸却是茅塞顿开,他懂了!
他的眼前豁然开朗,折梨仙子觑着他的神色笑问:“宝宝是喜欢上了谁?是哪个女神仙,有这福气?唔——又或者是,男神仙?”
祝汸喜笑颜开:“日后你们会知道的!”
折梨仙子好笑,祝汸又说:“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是每天都会快乐。”
“这就是感情的奇妙之处了,快乐的时候仿佛是世上最快乐的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却又觉得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偏偏还不愿放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祝汸说完,回身就要走。
折梨仙子挡在他面前:“可别忘了啊,有了苗头,第一个就得告诉我!我可是帮你参谋过的!”
祝汸点头:“一定一定!”
祝汸高兴地飞快跑了,下一刻他便到了元无宫门口,他站在门口喊人:“和铃!齐光!”
和铃与齐光匆匆出来:“尊上!”
他们俩要行礼,祝汸拦住:“问你们件事儿!”
见他兴致冲冲,很高兴的模样,他们俩也笑道:“尊上尽管问!”
“老家伙从前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谁!”
和铃瞧帝尊忽然瞪圆了的眼睛,赶紧摇头:“不曾不曾!”
祝汸的圆眼睛弯了,笑眯眯:“我成年后,来天上时,老家伙是不是去过一趟月宫!”
和铃仔细想了想,有些记不起来,倒是齐光点头:“没错,那日起,神君便开始闭关,闭关三百多年,是以我记得。”
老家伙果然是那时候去将自己的情丝取回来的?
这件事又是否的确与他有关?
他们俩的那根线,可会连在一起?
会的吧!
祝汸问心中有了底,问他们俩:“你们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他们俩有些迟疑,祝汸得意道:“反正我知道了!”
祝汸更得意地再问:“你们知道,老家伙喜欢谁吗?”
这个,他们俩倒是知道,正要用力点头,
祝汸却没等他们回答,早已转身走了。
所有人都会知道的,知道开曜喜欢他,包括开曜自己。
再回到澹澹宫,他满脸喜意,等在家里的大的小的本是忧心忡忡,见他这样回来,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祝汸自己笑道:“我出去走了一趟,不生气啦!”
这也太快了吧,阿兔与小虎心中嘀咕,田田则是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甜甜道:“那父皇不可以再难过了哦!”
祝汸直点头:“不难过不难过了!”,说着,祝汸抱起她,“走,父皇带你去后苑里飞飞去!飞完,我们又要再去人间了!”
阿兔与小虎对视,祝汸已经带着田田飞走了。
玩够了,祝汸带上孩子,阿兔与小虎,又去了庆平县。
还在云端上时,他便见到庆平山山顶站着的熟悉身影,他在云端停了片刻。
他凝望着那道身影,阿兔便索性趁热打铁,将当年辛曜落棺时候的事告诉祝汸,并道:“小殿下,我仔细想过,神君是真的喜欢您的。只是他在人间历劫,性子总有不同,也总有误会,你们说开就好了!”
阿兔不说还好,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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