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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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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了。”花田无奈的跟兰子君说。
“看你现在怎么办。”兰子君事不关己的说。
“喂,别说这件事跟你无关似的。”花田紧紧抱住兰子君的胳膊,捆绑模式开启。
兰子君一个回瞪,花田放开手,组织语言,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迦蓝。
“什么清规戒律!”呜咽声戛然而止,迦蓝从地上爬起来,面露苦涩,“我不过是凡胎一个,从不奢求入驻婆娑世界,为什么不让我和盈盈在一起。”
吼完这一段悲情言论,迦蓝疯癫了,不断击打着一旁的树木,震得树叶簌簌下落,丛林中的虫鸟四散。
“或许只有他能救柳盈盈。”兰子君劝道。
花田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就是要让两人相见的,只不过想提前告知迦蓝一声,让他有个准备,怎么现在搞得跟他像拆人姻缘的恶人了。
“这些花花草草哪儿得罪你了,别在这儿装受害者了,赶快跟我去见盈盈吧。”花田没有给迦蓝准备时间,直接盖上罐子的盖子,迦蓝的魂魄被收了进去。
两个一罐来到柳府,柳家大门紧闭,门庭冷清,柳员外带着家眷已经离开。
“坏了,盈盈不会已经……”花田捶打门环,一阵懊悔,他不该这么墨迹的。
兰子君拿出生死簿,查看最近的名单,道:“还没死,不过也快了,簿上已经隐约出现她的赤字。”
“这个死老头,盈盈还没死呢,就抛弃她,啊呸,什么死不死的,盈盈不会死的。”花田想要破门而入,踹了几下门,只踹的脚痛,大门纹丝不动。
“子君兄,你来。”真是应了花田说的那句,关键时刻还得靠兰子君。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就算是如来也进不去柳府。”天地初始,三界便有了规定,任何懂得法力的人,不可以无由头的私闯民宅,为的是保护弱小的人类。
花田急的直跺脚,到了最后一刻了,怎么救不能遂了柳盈盈的愿,不行,都做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都要将迦蓝送进去,即使盈盈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灵光一现,花田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兰子君来到柳府一侧。
第十三章 伽蓝凶杀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子君兄,为了办案,你就牺牲一下嘛。”花田央求道。
兰子君看着黑黢黢的狗洞,早就黑了脸,指着花田,气得说不出话:“你……”
“我知道这很难为你,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花田握紧兰子君指他的那根手指,一脸的期盼。
“你……”兰子君挣脱花田的束缚,再次指向狗洞。
“子君兄,盈盈胜似我的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你就可怜可怜我家盈盈吧。”花田声音中带有哭腔,就差几滴眼泪没落下。
兰子君语气一转,道:“我想说可以,你先进去,我跟你后面。”
花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兰子君,非常感动的看着他。
兰子君给他看的不好意思,夺过花田手中的佛龛,给他推到了狗洞前:“你快去吧。”
花田感动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
挤到一半有些吃力,再进不得半分,花田急忙呼喊外面的兰子君:“子君兄,帮我一把。”
兰子君闻声赶来,对准花田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哎呦喂!”总算是挤进了柳府,花田忍不住哀嚎一下,在里面担心兰子君抱着罐子怎么进来,“子君兄,你先把罐子递给我。”
“子君兄,子君兄……”喊了半天,墙外没有回应。
不会是觉得进洞太难,就走了吧,花田在墙内急的转圈,让他现在出去吧,又得过一遍狗洞,要是这次卡住,不但见不了柳盈盈,自己说不定就折在这儿。
哎呦喂,兰子君,你到底在干嘛?
兰子君确实觉得进洞太难,但没有走,做了一道符贴在身上,念了一咒,从脚底开始冒烟,一小会儿,身子变成轻飘飘的烟雾,从墙上翻越过去,在花田不可思议的神态下恢复人形。
许久,花田才担忧的问:“子君兄,你怎么可以用法力,不怕遭天谴吗?”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兰子君又炸毛了。
“我又不是大黑,没有乌鸦嘴。”花田半开玩笑道。
“我只是变身烟雾,被风吹到了这儿,又没私闯民宅。”兰子君理直气壮。
“那你怎么不把我也变一下?”花田不满,他算是看明白了。兰子君大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爬狗洞。
兰子君早就不理会花田,抱着罐子走出了几米远。
柳盈盈要紧,花田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是这儿吗?”兰子君之所以不确定的问花田,是因为柳盈盈的卧房已经被黑布蒙起来,外面还用木条封死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贴满墙壁,活像一个殡仪屋。
“柳老头太可恶了,这不是直接锁死了盈盈的生命线吗?就算是壮健的人在这里也活不下去,更何况是盈盈。”花田愤怒的将咒符撕下来。
“别撕了,快进去看看吧。”兰子君催促花田。
一踹开门,看到柳盈盈气若游丝的挂在床的一侧,没了丝毫人气。
“盈盈,盈盈……”陶罐中的迦蓝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分起来,不断冲击着罐盖。
花田和兰子君忙来到床榻,柳盈盈的魂魄已经开始四散,肉体痛苦的抽搐起来。
“不好!她的魂魄在剥离肉体。”兰子君掏出一张咒符,拿起桌上的刀,在花田的手指上划了一下,挤出鲜血开始画符,完了,贴在柳盈盈的脑门上,这才镇住了将要离散的魂魄。
兰子君动作之快,让花田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嚷着:“子君兄,痛死了,你切我的手指也切的太顺手了吧。”
“怎么?这是你的老相好,难道还想放我的血。”兰子君还在料理着柳盈盈的身体,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嘘,别乱说。”花田瞅了瞅佛龛,又瞅了瞅柳盈盈,小声说道。
花大情种终于认清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位置,就是一个炮灰。
“这个符咒坚持不了多久,有什么话赶紧跟她说吧。”兰子君点了点柳盈盈的额头,嘴中念念有词“醒”,昏睡的柳盈盈睁开了双眼。
还没怎么开口,柳盈盈大颗大颗的泪珠就已经落下,仿佛隔了一世,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花哥哥。”
就这一声花哥哥,让花田做什么都值了。
看着难受,花田背过身去偷偷抹着眼泪。
“我把他带来了。”擦干眼泪,红肿着眼睛,花田将陶罐递给柳盈盈。
柳盈盈颤抖着双手打开佛龛,迦蓝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盈盈!”迦蓝伸出手想要搂抱柳盈盈,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迦蓝和柳盈盈一同看向花田。
花田又看向兰子君,兰子君解释道:“迦蓝是魂魄,柳盈盈是肉体,两个自然无法接触。”
“是不是只有等我死了,才可以。”柳盈盈问。
兰子君看了看花田,面露难色,不再言语。
“子君兄,有什么尽管说。”花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佛祖并没有给柳盈盈翻案,柳盈盈还是戴罪之身,死后会受到魂飞魄散的惩罚。”一字一句化成利剑,刺向花田。
折腾了这么久的案子,花田要的不过是让柳盈盈活下去,却只因为如来的一个念头,所有努力都白费:“我去找他算账。”
“来不及了。”兰子君看向柳盈盈,她的魂魄已经开始飞散。
就算花田真的去算账,兰子君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拦着他,花田不可以有事,这就是他的任务之一。
柳盈盈不知道什么如来,但听懂了魂飞魄散的下场,没有对尘世的留恋与不舍,释然一切,上前揽起花田的胳膊:“花哥哥,我已经没有遗憾了,真的。”
往往都是留在世间的人最痛苦,带着与故人的回忆,度过余生漫漫。花田攥紧柳盈盈的手不肯放,看着亲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想挽留却无能为力的虚脱感,让他懊恼。
不长的对视中,花田和柳盈盈仿佛已经将前半辈子的童年趣事聊了一遍,又仿佛幻想出了后半生,眼神互换中,道明了一切,花田松开了手,表情平淡了许多。
柳盈盈看向迦蓝,向他点头示意:“再等我一会儿。”
迦蓝浅笑回应。
紧紧的抱上了花田,要将一切的眷恋在此结束:“花哥哥,谢谢你。”
花田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样值得吗?”揉搓着柳盈盈的脑袋,真想就这样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打包带回地府。
“值的。”柳盈盈眼神中带着决然,明媚的笑了起来。
兰子君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好戏,他在等这部戏的结尾,柳盈盈魂飞魄散,迦蓝失魂落魄,花田怒火中烧。
但接下来,三个默契做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由兰子君反应,柳盈盈将咒符扯了下来,提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微弱的魂魄飘飘然的飞到了空中,在消散的前一刻,迦蓝终于抱上了柳盈盈。
在爱人的怀抱中,柳盈盈魂飞魄散开来,兰子君的生死簿上,柳盈盈的名字彻底消失,世上再无此人。
迦蓝触摸着柳盈盈仅存散魄,还有丝丝温度,笑了起来。
“拜托你了。”迦蓝向花田叩拜后,进入了佛龛中。
看花田举起了佛龛,在一旁的兰子君终于有了反应,上前抓住花田的手腕阻止,问道:“你要干嘛?”
“你说佛祖会犯错吗?”花田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眼神笃定的看着兰子君。
“什么?”此刻的花田,让兰子君既熟悉又陌生。
兰子君松开了手,他明白了三人的目的:让佛祖难堪,但他只猜对了一半,心爱的人泯灭在人世,另一半也不想苟活。
花田将佛龛举到头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罐中的亮光逐渐变得微弱,最终消失在风中。
“好爽呀,好爽呀。”花田搓了搓眼睛,一滴泪珠还没干呢,想了想又放弃搓掉这滴眼泪,仿佛这滴泪的存在,才能证明刚才发生的事。
“走吧,我们去还债。”花田恢复以往。
这次换兰子君搞不懂花田了。
隔了没多久,两个又来到西天,这次花田有着全然不一样的心境,敬畏之心全无。
“佛祖,我昨天没吃饭,饿得手软,不小心将佛龛打破了。”花田装作惴惴不安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破烂的罐子,道,“但不要紧,你看,我已经将它粘好了。”
佛祖也不恼怒,笑着从蒲团上走近花田,兰子君紧张的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干架。
花田跪在地上,虽是颔首低眉,但让人看到了其中的傲视。
“一个罐子而已,劳烦阎王大人亲自修补了。”如来捡起花田面前的佛龛,转身回到了蒲团。
兰子君松了一口气,就这样结束吧。
走之前,如来又忽然叫住两个,留了一句:“花大人,我们来日方长。”
不明其意,花田只是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终于结束了。”花田伸了个腰,扑倒在黑乌鸦的背上,“子君兄,我好累,我先睡一会儿。”
刚才还神采奕奕,一副傲人模样的花田松懈下来,一脸的疲惫,很快熟睡过去。
兰子君拎着花田,驾着黑乌鸦飞回到地府。
第十四章 回府
半路,兰子君夜观天象,云林叆叇,皎月隐于其中,有种朦胧的美。
今日是月圆之夜。
转了路线,黑乌鸦踩着月色来到天宫,头顶顿时程亮一片,脚下是无尽的黑夜,眼前是亮丽磅礴的宫殿,冲破黑白云翳的边界,便是两个世界。
将花田和黑乌鸦安放在南天门,兰子君独自来到兜率宫。
轻启阁门,却防不住木门陈旧,“吱嘎”一声扰了清净,手中半开的书惊然掉落,浅梦中即将回头的人猛然消失,华盖华盖帝君顿感怅然,迷离的看着前来的兰子君,道了句:“怎么才来。”
“刚去了趟西天,彻底结了案子。”兰子君捡起地上的书,翻了几页,觉得无趣,塞还给华盖华盖帝君。
听到西天,华盖华盖帝君微微皱眉,问:“如来在案子里动了手脚,花田知道吗?”
“知道,还说还要找如来算账。”兰子君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喝起来。
华盖华盖帝君可悠闲不起来,让花田去找如来,这不是去找死吗?
一壁匆忙套上外衣,一壁埋怨着兰子君:“怎么不拦着他,就他那点本事,还不到西天,恐怕……”
“你去哪儿?今晚月圆夜,不是要给我施针吗?”去哪儿?兰子君明知故问,又故意给华盖华盖帝君出了一个难题,留还是不留。
繁琐的衣服终于穿完,华盖帝君指了指一侧的木柜:“柜中有药,若是感到痛了,先吃着缓缓,等我回来。”
本以为是难题,到头来难为却是的自己。
“你快点给我施针吧,花田还在南天门等我回去。”兰子君背过身去,开始解外袍,并以此来掩盖脸上的窘迫。
华盖华盖帝君被耍了一通,指着兰子君的背影想抱怨几句,但看到兰子君后背的斑斑红点,住了口,去准备火盆和针灸了。
兰子君躺在软塌上,双手紧握扶手,还没施针,额头已经汗涔涔一片。
看着伤痕累累的后背,华盖帝君没忍住的抚上,只是轻柔的抚摸就让兰子君痛的颤抖。
“这次给我少扎几针吧。”带有恳求的语气。
“不行,一针也不能少。”华盖帝君态度坚决,随即又转了温柔的语气,“子君,你忍忍吧。”
“嗯。”卸下了平时冷峻的外壳,兰子君软软的回了一声。
华盖帝君将银针放在火盆中烤得通红,也不顾手被烫出红印子,拍了拍兰子君的肩膀:“我要开始了。”
兰子君没有回应,已经进入了自我昏迷状态。
迅速的将银针扎向兰子君的后背,银针与皮肤接触,发出了“呲喇”一声,兰子君身体痉挛了一下,咬着牙,就是不发出一点声响。
快起快落,华盖帝君不停地往兰子君身上扎针,希望这样能多少减轻他的痛疼感。
兰子君每次进入昏迷时,又会被钻心的刺痛惊醒,嘴唇咬的泛白,这段时间好像被拉伸,变得格外漫长,直到华盖帝君掰开被咬出血的嘴唇,煎熬才结束。
“案子最后怎么解决的?”为了分散兰子君的注意力,华盖帝君跟他说起了话。
“就那么解决的。”兰子君痛的心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样看来,让花田回来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针施完了,华盖帝君稍稍的松了口气。
兰子君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趴在软榻上调理最后的余痛,恢复了一点元气,兰子君又开启了怼人模式:“但愿不是。”
看兰子君虚弱脱力,但依旧嘴不饶人的倔强模样,华盖帝君笑道:“看来你是不怎么痛了。”
“多亏你手下留情。”兰子君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又活了过来。
“子君,我怎么还敢对你下狠手呢,你变成这样,本来就是我……”兰子君的一句玩笑话,华盖帝君认真了。
“不要再说了!”打断华盖帝君的话,兰子君拖着虚弱的身体,摔门而出,绕来绕去,话题总会回到原点。
华盖帝君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
兰子君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华盖帝君的话,只顾闷着头向前走。
华盖帝君腿长有力,三步并两步的追上了兰子君,有力一拉,差点将虚弱的兰子君扯倒。
心惊的将双臂环成圈,形成坚固的壁垒,任兰子君倒进怀里。
灯火通明,宽敞的街道寂静无人,兰子君却仿佛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他,迅速从华盖帝君怀中挣脱,胡乱的整了整衣袍。
从未见过如此慌张的兰子君,像是一个初次偷情怕被别人看到的情妇,竟然羞红了脸。
华盖帝君假装摸脸,以手掩盖,浅笑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调整好的兰子君转过身来,风轻云淡的问道。
华盖帝君收敛了笑容,从袖中掏出墨绿的养精石:“这个对你的身体调养有好处。”
兰子君一把夺过养精石,这本就属于他。
“别想让我谢你。”
“从不期望你谢我,只希望能治好……”
每每提到此事,兰子君都一个反应,佛然离去。
对于兰子君的回应,华盖帝君已经习惯,只是想起刚刚兰子君羞红脸的模样,又不免觉得好笑。
没了当事人,华盖帝君在空旷的街道中,放开大笑一番,好久没有如此开怀过。
睡了好大一觉,花田醒过来,迷迷糊糊问道:“几时了?”
黑乌鸦正在一旁酣睡着,嫌花田太吵,一个抖身,再次将他甩了出去。
被拋出去的花田彻底清醒了,他已经彻底腾空,脚下便是万尺长空,做着最后的挣扎,花田大骂一声:“丑鸟,我要把你逐出地府。”
黑乌鸦惊醒,急忙伸出长喙,将花田叼回来,地府差点又要换主子了!
打的黑乌鸦满头是包,花田靠在黑乌鸦的翅膀上歇息:“天都要亮了,子君兄这是去哪儿了?”
“啊~”黑乌鸦委屈的叫了一声。
受了黑乌鸦的启示,花田对着南天门大喊起来:“兰子君,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吵死了,别乱叫了。”兰子君的声音从黑乌鸦另一侧传出,花田闻声找到了他。
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微弱的气息不用把脉都能感受到。
“子君兄,你,看起来不太好。”法力高强,无时无刻都在备战状态的兰子君,现在却脆弱的无力站立,花田不相信,站在原地不敢向前。
依靠着黑乌鸦,兰子君才能坐稳一点儿,伸出手对花田道:“拉我一把,我们回地府。”
花田几乎用了全力,才将兰子君拉上黑乌鸦的后背,飞行中,全凭花田支撑。
“你怎么了?”花田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他心中有太多疑问:兰子君为什么要来天宫?又是谁伤的他?但都没敢问出来。
手向兰子君的肩膀拍去,想要关心一下他。
“别碰我。”兰子君打掉了花田的手,突然睁开的双眼满是愤恨,语气生硬道,“我的事你别多管。”
花田将手缩回去,不敢再惹兰子君生气,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在他眼中,看到冲向自己的怒气。
回府的路程一直不放心的看着兰子君,好在兰子君平安无事。
……
“钟离,婆婆,我们回来了。”花田在府外呼喊着进门。
钟离和孟婆忙外出相迎。
走之前,花田还交给钟离一个任务……翻修地府,看着琉璃瓦顶,一派向荣的府宅,花田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这地府翻修的不错,我很满意。”花田不断的对着新修的地府啧啧点头,“虽称不上山清水秀吧,但至少不乌烟瘴气了。”
兰子君已经恢复大半体力,冷哼道“要求还真低。”
“跟你的卧房比,那简直就是狗窝了。”花田打心底佩服兰子君对他自己的奢华,“不知道我的卧房修好了没。”
“从现在开始,那是我的了。”兰子君走进了地府,回头瞪了花田一眼,“你还住在原来那间。”
花田也不嫌弃,之前的那间就挺好,反正他也住习惯了。
兰子君进去休息,没有与花田享受回府的喜悦。
“花大人,恭喜你顺利破得首案。”孟婆神采奕奕,拄着拐杖走向花田,花田看孟婆一大把年纪了,真的害怕她摔着了,忙上前搀扶。
“哈哈。”孟婆笑的爽朗,“大人,你是第一个怕我摔着的阎王爷。”
“老朽我身体硬朗的很。”说着,孟婆用手拍了拍花田的肩膀,一股强大的手力压在花田肩上,花田被拍的矮了一截,尴尬的调侃了一句:“婆婆身体真是健硕。”
“哈哈哈……”孟婆笑得跟铜铃般,清脆响亮。
钟离上前来,在花田的耳畔小声说:“大人,我们偷偷设了宴庆祝。”嘴巴上翘起来的胡子一动一动的,吹得花田耳朵痒痒的
“走走走。”花田搂着钟离的肩膀,急着喝酒,他早就馋这一口了。
“小点声,小点声。”钟离看向兰子君离开的方向。
“啊!我懂我懂。”花田压低嗓音,跟着钟离偷摸的去了大堂喝酒。
孟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阎王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喝个酒还要偷偷摸摸的。
打开门后,兰子君看到了和原先卧房一模一样的配备,心中的不爽消减了几分:“还不错。”
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子中,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第十五章 黑无常
“钟离,我跟你说。”被钟离和鬼役一左一右架着回卧房,花田手舞足蹈的说着胡话。
“我在这儿呢。”钟离强行将花田的头掰向自己,他错把鬼役看做钟离,已经说了半个时辰的废话了。
鬼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隐忍不发,钟离看不下去,这才跟花田搭话。
花田捏着钟离的脸,凑近仔细瞧了瞧,确定是他后,又咧着嘴道:“钟离,我跟你说啊。”
“你说你说。”钟离敷衍。
“我,我难受,我的小青梅,‘砰’的一声就这么没了。”说到痛处,花田受不了这苦楚,将脸埋在钟离胸间,磨蹭着钟离衣襟,求安慰。
钟离看花田黏上了自己,又将他掰回到了鬼役身上,“你别把鼻涕甩到我的身上。”
鬼役一脸生无可恋的接受着花田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不是鼻涕。”花田抹了一下脸,将湿漉漉的手放到钟离面前展示,“这是圣洁的泪水。”
“是是是。”钟离搪塞着花田,想着尽快将他送回卧房。
回到卧房,花田还不老实,抱住一团被子,把它当成是兰子君,道:“子君兄,你跟他们说,我这是什么样的泪水。”
“……”没人回应,花田不依不饶,坐起身来,义正言辞道,“子君兄,你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看花田要跟这团被子说一晚的打算,钟离赶紧应付道:“好了好了,我知道这是圣洁的泪水了,你快睡吧。”
听到钟离的认同,花田嘿嘿两声,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下,很快打起了呼。
“酒量不好还喜欢喝酒。”钟离不禁抱怨一句,这已经是第二次狼狈的将花田送回房间了,心中暗自打算,以后坚决不让阎王大人碰酒了。
盖上被子,熄了烛火,掩了门,钟离回去继续喝酒,
夜深人静,喧嚣躁动退去,地府进入了睡眠模式。
“尿尿。”半夜三更花田突然惊醒,坐直身子,被尿意侵扰,迷迷糊糊的穿上鞋子,解决大事。
一泡尿后,花田清醒一些,抬头望月,今晚的月色皎洁,很像一个人的眼睛。
嗯?
“不对呀,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一拍脑袋,花田想了起来,“房里的活无常呢?”
收敛醉态,忙不迭的回卧房找无常。
掀了被褥:“没有。”
找了床底:“没有。”
翻了衣柜:“没有。”
“能去哪儿?”花田坐了下来,仔细回想,“对了,牲畜棚。”
睡意全无,花田直奔牲畜棚。
稍微靠近一点牲畜棚,听见了无常的咳嗽声,这一声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顿时让花田火大,冲着棚内吼道:“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卧房吗?怎么又跑出……”
花田本想对黑无常强硬一点,好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卧房里,可是看到棚里的黑无常,花田脑子空掉了,话在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黑无常的双手被麻绳捆了起来,整个人被吊在房梁上,宽大的上袍被扒了下来,露出满是伤痕的孱弱身子,涂了厚厚胭脂粉的脸上多了几道泪痕,脏兮兮一片,嘴角似有非有的笑容,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对于无常来说,笑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是有不打笑脸人这个理,可是笑多了也不行,让人觉得好欺负,即使被打了还不生气,反而招惹更多打。
“别打脸,别打脸。”黑无常低着头,声音沙哑的求饶,他把花田当做施暴者。
看到这副场景,花田双目赤红,用割草的镰刀将绳子割断,活无常摔了下来。
花田张开双手,接住了活无常,抱在怀中更加觉得活无常轻的可怕,骨瘦嶙峋,一条条外显的肋骨硌得手痛。
黑无常下落的那一刻才看清来的人是花田,落入花田怀中时,一向不在乎脸面的活无常,竟然因为被花田撞见感到了窘迫,羞怯的用手捂着脸。
花田是唯一不嘲笑,不低看他的人,现在见了他这一副破落模样,怕是要失望了。
算了,都已经习惯了,每个刚来地府的人,都是先可怜他一番,然后被大众同化,或冷漠的视而不见,或觉得因为同情他而受到他人嘲笑,羞辱的更加厉害。
还不如让失望来的彻底点,活无常推开花田,蹲在地上,低声下气道:“妆花了,别污染了大人的眼睛,大人你快走吧。”
花田脱下外袍,披在黑无常光着的上身上,没有理他的反应,语气低沉,强压着怒火,问:“是谁干的?”
没有转身离开,反而事一件温暖的衣袍落在身上,活无常不敢抬头看花田,他这拙劣的演技骗不了谁。
“大人,没有谁,没有谁。”黑无常像一只无头苍蝇,低着头乱窜,好不容易找到花田的位置,将外袍递塞还给他,“把你的外袍弄脏了。”
还没等花田反应,活无常跑没了踪影。
“唉。”花田叹了一口气,明白黑无常的小心翼翼,花田没有去追他,拎着衣服去了钟离卧房。
钟离睡觉一向不锁门,这给了花田发泄怒气的机会,没有敲门,花田一脚踹开了钟离的房门。
钟离警备很高,在花田脚触到门的那一刻,还没有出响声,钟离已经醒了,快速起身,随手抄起一根木棒,连带着起床气,狠狠的砸向了花田。
用力用的很恰当,让对手无力反抗,但又不至于昏迷,钟离点上蜡烛,看清了在地上捂着脑袋抽搐的花田。
“大人,怎么是你?”钟离惊诧,连忙上前扶起花田。
“钟离,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想敲死我,再来代替我的位置。”花田晕晕乎乎的,身体摇晃不停,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对不准钟离的鼻子。
“哪儿敢,大人夸奖了,我可没有做阎王的脑子。”钟离将花田扶到椅上坐,半开玩笑道。
花田笑不出来,压根就没听清钟离说了什么,脑子嗡嗡叫,钟离绝对是练家子,下手快准狠,敲得花田脑中一阵空白。
钟离带着困意,打着哈欠,等着花田恢复过来,早知道是阎王大人直接敲晕就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啦。
真是一个好下属!
估摸着花田差不多了好了,钟离开口问:“大人,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帮我找个人。”脑海中闪现活无常被吊起来的场面,花田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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