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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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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浅,你难道不想让缘渊回来吗?”如来亲自为华盖帝君斟了一杯茶。
  华盖帝君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如来佛祖也不恼,继续道:“三百年前,你不是早就在铜镜里看到了嘛,缘渊会回来的。”
  提到铜镜,华盖帝君终于有了反应:“你既然知道他会回来,何必让他走这一遭。”
  “是我让他复活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你早早准备下的。”如来佛祖语气一变,强硬起来。
  “不要再说了!”华盖帝君拂袖,想要结束这一话题。
  如来佛祖朝兰子君所在的方向一瞄,哂笑道:“你将一朵兰花塑造成人,不就是为了帮助花田吗?”
  华盖帝君忽的抬头,激动地看向如来佛祖,什么心思都逃不过如来的眼睛
  “不过多亏了那株小兰花,我们的缘渊才会生存的那么顺利。”如来继续嘲讽。
  华盖帝君已经没有反驳的话语,任由如来说下去。
  “缘浅啊缘浅,你这是安的什么心,让小兰花去帮扶杀身仇人。”
  “多亏他对你死心塌地,才没有伤害到缘渊。”
  “……”
  句句戳心,兰子君蹲在墙角,双拳紧握。
  华盖帝君为何不反驳一句,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知,什么时候为自己争取过。
  双腿失力,兰子君忽的倒退一步,碰倒身后的花盆。
  “砰”的一声,响彻整个缘渊阁。
  “谁!”华盖帝君回头,大喝一声,刚才的对话全有此人听到。
  如来佛祖抱胸,冷眼等着兰子君的出现。
  面对两个大能,兰子君插翅难逃,两难之际现了身。
  “小兰。”华盖帝君万万没有想到兰子君会出现在缘渊阁。
  刚才的谈话岂不是……
  不顾如来佛祖在身旁,华盖帝君上前拉起兰子君的手欲走。
  兰子君甩开华盖帝君的手,侧眼看着他,满眼的冷漠。
  “你不帮花田的原因,是你本来就想让他重蹈覆辙,然后乖乖回西天吧。”兰子君用从未有过的冷淡问道。
  四月的天,华盖帝君入坠寒窖。
  “你早知道了这一切的结果,那为何要让我在地府待了三百年?”兰子君持续逼问。
  华盖帝君不知该作何解释。
  “只是为了能让花田重生的顺利点,在你眼中,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是吗?”
  终于,兰子君彻底醒悟了。
  “小兰……”话到嘴边,华盖帝君又咽了回去。
  三百年前,他是因着这个重塑了兰子君,可是在百年的相处中,华盖帝君渐渐发现,是他离不开兰子君了。
  说出来又怎样,他身兼重任,定不能给兰子君一个未来。
  更何况心里还放不下那个执念。
  华盖帝君再一次退缩了。
  “好了。”一旁的额如来佛祖突然发声,打破了这尴尬,“话都说明白了,人我就带走了。”
  “什么?”华盖帝君不解。
  如来佛祖朝着兰子君伸出五指,在兰子君不妨之际,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兰子君迅猛的扯动。
  兰子君脚下失力,朝如来佛祖奔去。
  “如来!”华盖帝君抓住如来的手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
  “他违反了我西天的天规,私自进了缘渊阁,不给他点惩罚,难以服众。”说毕,如来佛祖甩开华盖帝君,加大力度,将兰子君收到袖中。
  “小兰!”华盖帝君趴在地上,却不敢与如来动手。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诀别
  “缘浅,我收了他也是为你好。”如来佛祖甩了甩衣袖,包的更加严实。
  华盖帝君冷哼一声:“你收了小兰,是为了不让他跟着去缘渊岛,怕他坏你好事。”
  如来佛祖也不否认,笑道:“你知道就好,缘渊我势在必得。”
  扭头欲走的华盖帝君身子一颤,如来的这种姿态,三百年前也有过,只不过被缘渊不屈的性子所击败。
  如今……华盖帝君摇了摇头。
  “不要伤害小兰。”留了一句话,华盖帝君飞身离了西天。
  如来捏了捏衣袖,看着华盖帝君离去的背影,笑道:“这还多亏了你,缘浅。”
  说毕,一挥衣袖,灭了缘渊阁的烛火,大步离去。
  华盖帝君没有回兜率宫,直奔地府而去。
  此番前去缘渊岛,不能没有兰子君,华盖帝君又没有办法,只好找花田求助。
  地府
  花田正慢悠悠的收拾着行囊,不着急着出发。
  “大人。”卫雉在门外一个劲儿的喊花田。
  花田将收拾了一半的行囊收起来,打开房门,不悦道:“你叫魂呢!”
  “这不叫出来了嘛。”卫雉小声嘟囔。
  “什么!”花田隐约听到,卫雉定没说什么好话。
  “没什么。”卫雉连忙摆手,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收拾行囊,前去西天?”
  “不急,再歇几天。”说毕,花田欲意关上房门。
  卫雉还没问完,用手臂挡住房门,挤进去半个身子。
  “兰大人去哪儿了,昨日分开后,就一直没见到他。”卫雉关切起兰子君,昨日看他不太正常。
  “你不是应该去他房里找他吗?干嘛来问我!”花田更加不耐烦,将卫雉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卫雉快速将手指收回,才没被夹到。
  坐在花田房门前的台阶上,卫雉嘟囔道:“这又是谁惹他了,火气真大。”
  坐了没一会儿,打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帝君,你怎么来了?”卫雉上前作揖。
  华盖帝君点了点头,绕过卫雉,匆忙的敲花田的房门。
  花田摆着一张臭脸,从房中出来,依旧没好气道:“华盖,你有什么事?”
  卫雉守在一旁,看着花田的脸色,看来今日心情真的不咋地。
  华盖帝君没顾得上揣摩花田的心情,开门见山道:“小兰被如来收走了,你快去救他。”
  说毕,华盖帝君拉起花田的手,欲意将他带去西天。
  拉扯了一下,便被一股力量带回。
  华盖帝君疑惑的回头,花田一脸森然的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做好了甩手的姿势。
  没等花田甩开,华盖帝君自主松了手,花田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为何会被如来收走?”花田淡然问道。
  华盖帝君哑口无言,根本就没去想什么理由,以为这样一说,花田便会立即前去解救兰子君。
  “你为何不去救他,还来通会我?”不带丝毫感情,花田平淡的发问,却让华盖帝君如临深渊。
  过去的终究会回来,华盖帝君却始终没有勇气面对。
  摆了摆手,华盖帝君失神道:“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方正我就是来告知你一声。”
  花田忽然发笑,捧腹看着华盖帝君。
  “为何笑?”华盖帝君被花田看的心里发毛,心虚问道。
  转瞬停下大笑,花田从袖中掏出紫竹笛,交到华盖帝君手中。
  “这是?”拿着紫竹笛,华盖帝君满是疑惑。
  “物归原主。”迅速收手,花田不愿再与华盖帝君纠葛。
  “你……”华盖帝君惊诧的看着花田,这只紫竹笛是缘浅送给缘渊的礼物。
  “对待每一份情感,我都会真心付出,不求回报,但也不愿遭到背叛,你我缘分早就尽了,今后不要再纠葛了。”这些话,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会懂。
  华盖帝君忽的怅然若失,犹如三百年前看着缘渊死去,这一口积压了百年的窝气终不得吐出。
  “对不起……”迟来的道歉,终于对迟来的人说出口。
  花田摇头,不是他小气,只是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你走吧。”花田背过身去,终于要断干净了。
  华盖帝君不为所动,问道:“你要怎么面对如来?”
  花田轻笑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曾经也努力过,你是知道的。”
  旋即,花田又道:“今时的情况不同,兼坚不如你,知道为自己着想,一门心思的扑在我身上,若我再强硬一世,苦的只能是我身边的人。”
  花田无意的嘲讽让华盖帝君赧然,迟迟不肯离去。
  “卫雉,送客!”花田忽的喊了一声在一旁看戏的卫雉。
  卫雉急忙应下:“帝君,我送你出去吧。”
  华盖帝君摆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这一别,怕是又有另一番光景了。
  送走了华盖帝君,卫雉这才敢插话,刚两个说的热火朝天,卫雉没怎么听懂,倒是有一句听明白了,兰子君被如来收走了。
  便问道花田:“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兰大人。”
  花田正心烦,怎么又提起兰子君的事了。
  刚好没由头吵架,干脆来个顺水推舟。
  “就他这种臭脾气,救他回来还给我添堵,还不如不救呢。”花田强硬道。
  感受了花田的暴躁,卫雉咧嘴一笑,缓和道:“兰大人的脾气是挺不好的,但也不能不救。”
  “要救你自己去吧。”说毕,花田转身要回房间。
  卫雉赶忙上前拦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去西天找如来救人。
  “大人,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等你气消了,想救兰大人了,再通会我一声。”
  花田指着卫雉的鼻子,骂道:“我说了不救就是不救,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吵架花田最在行,继续骂道卫雉:“你要是想救就自己去救,若是有命救出兰子君,就和他一起滚蛋,永远别回地府了。”
  被花田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卫雉早就忍不住,反击回去:“滚蛋就滚蛋,谁稀罕地府里的饭似的,我这就去轮回道,转世投胎。”
  说毕,卫雉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没由头的争吵
  望着卫雉气走的身影,花田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在卫雉脑子直,这才能激起他的火气。
  想着还有兼坚,花田便犯了愁。
  兼坚正去端早饭,回去的路上,被气冲冲的卫雉撞了。
  “哎呦,你急着去投胎吗?”兼坚原地打了个转儿,好不容易稳住手中的碟子,怨道卫雉。
  “对,我就是去投胎。”卫雉依旧一身火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发出来。
  “你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着你了。”兼坚站定,也不恼卫雉的臭脾气,问道他。
  “还不是你家……”话到嘴边,卫雉住了嘴,镇定下来道,“兰大人被如来收了去,我劝大人前去解救,他非但不答应还骂了我一顿。”
  找到诉苦的主儿,卫雉抱怨个不停。
  “莫名其妙的骂了我一顿,还说让我滚出地府,我这也是一时气急,才说要去轮回道投胎。”
  兼坚拧紧眉头,怎么偏生要动身前出了这种事。
  花田的脾气他摸得很透,重情重义,愿为身边的人两肋插刀,不会放着兰子君不管的。
  花田也不是心腹小的人,更不会为点小事就赶走卫雉。
  卫雉继续道:“反正我是劝不了花大人,你可以去试试。”
  地府除了兼坚,怕再无人能劝得了花田。
  “行了,我知道了。”兼坚应下,拍了拍卫雉的肩膀道,“你快去投胎吧。”
  卫雉一愣,赧然一笑,抓了抓后脑勺,道:“我就是说着玩玩,没想离开地府。”
  “好了,快去吃饭吧。”兼坚端着盘子扭头便走,一心记挂着房里的花田。
  “好好劝劝他。”卫雉对着兼坚的背影嘱咐一句。
  兼坚也不知听没听到,疾步匆匆的走掉了。
  回了房内的小院,看到花田坐在石凳上低头思索,兼坚将饭搁到花田跟前,不悦道:“要不要我喂你吃饭?”
  花田仰起头,朝兼坚张开嘴:“啊……”
  兼坚拿起肉包子塞到花田嘴中:“好吃吗?”
  “好次。”花田一壁大口嚼着肉包子,一壁剥了个鸡蛋给兼坚。
  嚼在口中的鸡蛋索然无味,兼坚问道花田:“昨日兰大人找你有什么事?”
  在试探的边缘,兼坚小心问道。
  花田放下手中的肉包子,舀了一勺白粥塞进兼坚口中:“没什么大事,吃饭吧。”
  一口接一口的喂给兼坚,兼坚根本来不及问。
  见花田也不想说的样子,兼坚便不再问,专心喝起了粥。
  一提兰子君,必会吵架,花田还没有做好与兼坚争吵的准备。
  拖了一天,搞得花田心事重重,焦急烦躁。
  兼坚待在花田身边,察觉到花田的不对劲,就是不点出,不给花田吵架的机会。
  卫雉隐藏在不远处,时刻观察着两个,怕两个吵起来,好随时准备上前劝架。
  等了一天,除了看两个人日常腻歪,再没有什么。
  等到两个回了房间,吹了蜡烛,卫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灭了蜡烛,兼坚乖乖的躺在花田怀中。
  花田看着床顶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还不睡觉。”兼坚问道。
  “在想你,所以睡不着。”花田扭头看向兼坚。
  兼坚脸颊一红,背过身去,钻到了被子中:“困死了,我要睡了。”
  花田从背后环抱住兼坚,抵住他的脑袋,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了句:“好梦。”
  兼坚舒服的挪动了下身子,闭上了眼睛。
  丑时已过,鼾声四起。
  伴着鼾声的掩护,花田悄没声的穿上了衣袍,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裹。
  走至床头,花田在兼坚微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从他身旁取走了武器匣子。
  “若我能回来,便娶了你。”轻声呢喃慢慢输入到兼坚的美梦中,手指渐渐离开温暖的躯体,留下最后一丝温存。
  房门开启,柔和的月光钻到屋中,打在兼坚身上。
  待到光亮消失,阖着的眼睛微动,兼坚睁开眼睛,看向紧合的房门。
  “我才不要你娶我,我要娶了你。”兼坚穿上衣袍,跳下了床,追随着月光中的那抹身影而去。
  花田蹑手蹑脚的来到棚舍,寻到了缩成一团的黑乌鸦。
  “大黑,起来办案了。”花田戳了戳黑乌鸦。
  黑乌鸦不为所动,细细的鼾声从羽毛中传出。
  “喂,起来了!”花田抬高嗓音,加大手上的力度。
  黑乌鸦向里挪动了下身子,依旧不抬眼理下花田。
  “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赶出地府。”花田使出了杀手锏。
  黑乌鸦摇晃着长脖颈,睁开惺忪的眼睛,蔫蔫的看着花田,嗓中发出咕噜的委屈声。
  花田叹了一口气,蹲在黑乌鸦的身旁,依靠在他暖和的羽毛里,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要走了,花田看谁都觉得亲切无比,想要好好珍惜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见面。
  黑乌鸦鼓出的双眼弯成了月牙,一声尖锐的叫声后,脑袋愉快的缩回到身子里,呼呼睡了过去。
  花田拨了两根羽毛披在身上,再小眯一会儿。
  朦胧间,花田感到眼前一暗,周遭也有了些人气,谨慎的眯缝开眼睛,花田小心翼翼的打探。
  兼坚与卫雉双手环抱在胸前,踮脚看着花田。
  花田哗的从地上站起来,瞬间清醒。
  带动着黑乌鸦,一齐醒了过来,扭头看着站在前面的两个人。
  “你们……”花田指着两个人,瞬间明白过来,又瞬间撒谎道,“你们也出来撒尿啊,真巧。”
  说的连自己都不相信,花田尴尬的笑了两声。
  “大人,你是觉得我们很累赘吗?还是觉得你很厉害?”卫雉问道。
  花田摆了一眼卫雉。
  好不容易硬气点的卫雉,瞬间败下阵来,上前接过花田肩上的背囊。
  兼坚不语,阴沉着脸看着花田。
  花田悻悻的走上前来,牵起兼坚的手,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兼坚语气生硬。
  “我不该说要娶你,应该说要嫁给你。”花田一语便破了兼坚的端起的姿态。
  兼坚憋笑着拍了花田一锤:“能不能正经点。”
  花田吻了吻兼坚的手,道:“我很正经的在谈论我们的未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岛上亡魂
  兼坚的气早就在花田的甜言蜜语中消了大半。
  “你说的,要和我一齐面对未来的种种,今夜为什么要自己离开?”说着说着,兼坚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极少当着花田的面哭,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
  要不是有了察觉,这一别,兼坚不敢想象。
  花田将兼坚抱在怀中,给他擦去汩汩而出的泪水,他也不舍,非常的不舍。
  卫雉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动容,虽然不知道花田为何要背着两个离开,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见到此刻相拥的两个人,卫雉断定,这份情感这辈子也割裂不开。
  抹了抹眼角,卫雉从袖中掏出两个猪骨头,抛给黑乌鸦。
  刚还睡得死沉的黑乌鸦瞬间清醒过来,扑棱着笨重的翅膀跑到骨头跟前,大口啃了起来。
  花田狐疑的来到卫雉和黑乌鸦的面前,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黑乌鸦眼睛飘向一侧,叼着骨头远离了花田。
  花田又看向卫雉,这赤裸裸的贿赂也太明显了点。
  卫雉后退一步,与兼坚使眼色,兼坚点了点头,卫雉便撒丫子跑没了影儿。
  花田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兼坚道:“我这个阎王做的越来越没底气了。”
  “什么时候有过?”兼坚拉起花田带他回了大堂。
  当着花田的面,兼坚翻箱倒柜,收拾了大包行囊。
  “我收拾好了,等卫雉来我们就出发。”坐在花田身旁,兼坚端起花田给倒的一杯茶,大口灌下去。
  花田大气不敢喘一下,给兼坚端茶倒水,各种伺候。
  卫雉收拾好行囊,几个坐着黑乌鸦起飞。
  花田侧头看着坐在一排的兼坚和卫雉,心中说不出的安心。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正值午时,阳光置于头顶,刺眼的光线打在海域上,升起薄薄的海雾,冲出海雾,影影绰绰看到不远处显出一座小岛屿。
  逆风而行,凉爽的海水迎面而来,星星点点拍打在温热的肌肤上,调和了暮春的炎日。
  花田心情格外轻松,这条通往缘渊岛的路途又是格外的熟悉。
  不设任何防备,哪儿会有什么恶灵。
  逼近岛屿,视线逐渐开阔,绿油油的陆地夹杂着粉扑扑的淡红,顺着风向,一股清香飘来。
  兼坚细细嗅了空气中的花香,眼中多了点莹亮:“是桃花香。”
  说毕,眼前飘来一瓣轻薄的桃花瓣,旋即微风四起,忽的桃花簇从岛屿成堆赶来。
  黑乌鸦带着几个,与逆向而来的粉色花海融为一体。
  顺滑的花瓣轻柔的滑过脸颊,兼坚伸手便揽过一团花簇。
  风毕,花海远去,岛上粉嫩依旧。
  几个的心情跟着愉悦起来。
  “你不让我们来,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穷凶极恶的魔鬼。”兼坚调侃道花田。
  花田站在最高点不语,双眼迷离,一瞬不瞬的望着渐渐逼近的岛屿。
  找了一处空旷的河边,黑乌鸦着陆。
  几个下了黑乌鸦,更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
  沿着河岸望去,是无尽的桃花林,落花铺满一地,整座岛屿陷入桃花海中。
  不远处偶有几处茅草屋,烟火袅袅,吹的桃花瓣乱窜。
  踩着桃花瓣,几个慢下步子,悠闲的沿河行走。
  河流的两侧必会有人烟,果不其然,没走多远,便听到了吵吵嚷嚷的人声。
  兼坚兴奋不已,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最前头,不需任何提防。
  花田跟在兼坚身后,拖出一段距离,任由兼坚带着几个。
  桃林倏地消失不见,眼界顿时开阔,屋舍俨然,人声鼎沸。
  兼坚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卫雉问道。
  兼坚不语,指了指眼前走过的“人”。
  卫雉仔细一瞧,微露惊愕:“这些是魂魄!”
  在地府待了许久,几个对魂魄尤为敏感。
  花田跟在身后,双手捂面,稍有躲闪,跟着兼坚停下了步子。
  兼坚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迎面而来的魂灵皆面露笑意,这让兼坚放松了不少,逐渐大胆的走起来。
  左右环顾,兼坚却不敢轻易碰触这些魂魄。
  逛了一条街,没有任何异常,与凡间无异。
  “这些魂魄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死了。”观察了一路,兼坚发现这些魂魄没有任何死亡的迹象。
  或许生前死的太快,没有太痛苦的死亡过程,因而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是吧,花田。”兼坚忽然回头问道花田,这一路也太沉默了。
  花田轻微点头,一直望着兼坚的背影,没有走神。
  “你看那儿。”卫雉拍了拍兼坚的肩膀,示意他看。
  顺着卫雉指示的方向,兼坚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一众。
  已至傍晚,灯火点起,一众聚集的地方最为明亮,人影虽多,却无人言语。
  一阵檀香随着气流飘到兼坚几个的鼻翼间。
  兼坚打起十分精神,站立在原地,等着一众散去。
  人群穿过兼坚几个,周身萦绕的檀香味更加浓重。
  “这是个庙堂?”卫雉也有所察觉。
  “进去看看。”兼坚脸色凝重,走近一众散去的门口。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块匾额,匾上印有金滚滚的三个大字……缘渊堂。
  “缘渊堂。”卫雉反复念叨,这名字有些熟悉。
  皱着的眉头从未舒展开,兼坚跨过门槛,迈进佛堂,两侧香火旺盛,烟云缭绕的萦绕在中央的供像前。
  看到供像,兼坚与卫雉皆惊诧的张大嘴巴,僵立在原地。
  花田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供像,面露厌恶之色。
  “烧香的时辰已过,你们明日再来吧。”堂后出来一个须发老人,拿着扫帚打扫遗留的灰烬。
  兼坚这才缓过神来,指着供像问道:“这个供像是?”
  老人一脸惊异,道:“这你都不认识,这是天将缘渊。”
  “天将?”兼坚再回头细看一番。
  脚踏金丝靴履,身着玄铁铠甲,腰间别着一把拖地长剑,发髻高绾,目光灼灼,好不威风。
  眉宇上挑,尽显将相风范。
  兼坚幽幽回头,对上了花田幽暗通黑的眸子。
  除却玩世的戏谑,这双眸子与供像无异。


第一百九十六章 岛上亡魂
  扭过头来,兼坚与老人聊起来。
  “为何我没有听过这个天将的名讳?”兼坚问道,随即瞟了一眼身后的花田。
  老人惊诧:“不可能!”
  情绪有些激动,老人指着供像,道:“缘渊是如来佛祖的坐下弟子,刚晋升为天将,名声早就威震四海,你怎么会不知道。”
  “如来是有弟子,不过……”兼坚低声嘟囔,听兰子君说过,三百年前,如来收过两个弟子。
  “老伯,你们为何要供奉缘渊?”兼坚继续问道。
  提起此事,老伯更加激动,来到供像身后,向几个摆了下手。
  兼坚几个上前,看到缘渊的左手背离在后,手中紧握的是一只笛子。
  兼坚与卫雉对视一眼,这只紫竹笛与花田手中的无异。
  花田没有跟着来到铜像身后,抬眼静望着供像,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兼坚扭过头,故意大声问道:“这是?”
  老伯灵活的跳上供台,从缘渊手中取出紫竹笛,掏出手帕悉心擦拭着。
  迷恋的看着紫竹笛,老伯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听。”
  兼坚静下心来,便听到堂外传来一阵笛音。
  曲调宛转悠扬,听过多遍的兼坚早就熟记于心,这是一曲静人心的离忧。
  花田吹过,兰子君也吹过。
  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竟响起了这首曲子。
  一曲过后又响起一曲,像是约定好似的,一首接着一首。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响彻整座小岛,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听了三遍后,兼坚与卫雉也静下心来。
  效力虽不及花田手中的紫竹笛,但在这种静谧的小岛上也够了。
  “老伯,这曲子真好听,这是谁谱的?”兼坚明知故问。
  老人从迷醉中抽离,将紫竹笛放回到铜像手中。
  “这首《离忧》是一曲平心静气之歌,创作它的乐者又是一个惠普众生之人,但凡听过此曲的人都能熟记于心,任意吹奏。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会奏曲子的人们聚集在此,定居于国土的一隅,过着安稳祥和的日子。”
  老伯看向铜像,眼睛发着闪烁的光亮,道:“这个惠及众生的人便是缘渊天将,他救过的人自发来到西天岛上居住,就这样,我们尽数跟了他姓,世代为他供奉香火。”
  看到铜像的那一刻,兼坚便明白了一切。
  顺着这条线索,兼坚想要问清所有的事:“那如来的另一个弟子去哪儿了?”
  老人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左右环顾一圈,低声道:“世人都说缘渊与缘浅已经结成良缘。”
  兼坚怔愣在原地,虽猜测到了,但亲耳听到时,还是有所顾忌。
  这一切,花田皆听在耳中,走到兼坚身后,拉住他的肩膀往后扯,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兼坚推开花田的手,面向老人道:“老伯,你继续说。”
  老人打量了花田一眼,由于花田背着光亮,老人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此人有些冷淡。
  靠近兼坚,老人更加小声道:“但我觉得这两个好不了太久。”
  “为何这样说?”兼坚强作镇定,用事不关己的语气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道:“缘浅太重名利,如来佛祖许他做了帝君后,他对天将的态度大变,早不如从前了。”
  “那如来是何态度?”兼坚问道,这之后必有一个转折。
  缘渊与缘浅决裂,岛上的人一夕间化成魂魄,缘渊离世……
  老人不再说下去,拿着扫帚去了后堂,留了一句:“他是天,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兼坚赶在老人后面,想再追问下去,被花田拦下:“老伯不愿多说,我们就不要再问了。”
  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兼坚只好放弃。
  捏了捏花田的脸,玩笑道:“若是你穿这一身铠甲,定与缘渊一样威风。”
  花田已经笑不出来,静言看着兼坚。
  卫雉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都明了的事情,面前的两个又怎么会不知道。
  “缘浅好,还是我好。”兼坚努力挤出笑容,不愿再拧巴下去,怕说出口却又不得不面对。
  兼坚不想逃避。
  花田沉静的模子终于有了松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抹去兼坚眼角的泪珠,道:“世间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身前的那层薄纸终于戳破,两个更加清楚地看清了彼此。
  兼坚扑在花田怀中,呜呜的大哭起来。
  “你要真觉得我好,就该告诉我所有的事。”兼坚埋怨道。
  花田轻抚着兼坚的脑袋,柔声道:“好,你想听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
  兼坚瞬时抽干眼泪,望着他,不知该从何问起,他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那就从刚才老伯刚才说的之后说起。”一切事在这以后,便会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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