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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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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悻悻的来的兼坚面前,又要挨骂了。
“还打架吗?”兼坚撕开衣袍,扯出一块布料,给花田包扎伤口。
伤口虽是能愈合,但也要花费些时间。
花田乖顺的摇头,道:“我错了。”
“你错不错倒是其次,关键是怎么解决他。”兼坚朝杨毅撇头。
看这架势,杨毅一时半会儿不能停战。
自己约的架,跪着也要打完。
花田再次向兼坚要道:“把守灵剑给我吧,制止住杨毅,我就还给你”
兼坚叹了一口气,凝视着花田,若生与死各占一半,兼坚愿意把更多的生推到花田面前。
思忖一会儿,兼坚忽的想起一事,上下摸索着花田的身子。
花田打开双臂,任由兼坚搜寻,静声看着他。
摸了几把,兼坚从花田腰间掏出一个布袋锦囊。
“这是……”花田想了会儿,忽然想到,“孟婆给的锦囊。”
“打开看看。”兼坚将锦囊交到花田手中。
花田捏了下锦囊,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一个硬物。
轻拉绳线,被遗忘多时的锦囊露出其面貌。
花田小心翼翼的掏出囊中的硬物,一只莹莹蓝的精细珠钗显露,两旁点缀的珠子微微晃动,犹如即将起飞的蝴蝶。
“这是?”花田捏着珠钗,仔细查探一番,除了精巧些,珠钗没有其他异处。
“婆婆怎么把她的珠钗放了进去,是不是放错了?”花田看向兼坚问道。
“婆婆从未戴过珠钗。”兼坚从花田手中接过珠钗,研究一番,道,“看这式样,应该是年轻女子所佩戴的,不想是婆婆的东西。”
两个面面相觑。
“要不你戴在头上,在杨毅面前逛一圈。”兼坚提议。
花田犹豫不决,这小钗子有损他英气的形象。
“别磨叽了,快去。”兼坚踮脚给花田戴上珠钗,损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花田努嘴,捂着脑袋,挤出人群,不情愿的站到杨毅面前。
花田的加入,转移了杨毅的视线,从与卫雉的战斗中抽身,举刀快速向花田移来。
花田已经做好被砍的准备,翻着白眼撒开捂在脑门上的手。
莹蓝与铜绿相互辉映,剑停在半空,与珠钗微微相触,两旁的珠子上下挥动,不断撞击着剑身。
一时间静默,只留下一串清脆的撞击声。
花田眯缝着眼睛,打探眼前的状况。
一滴浊泪滑过污浊的脸颊,嬉笑怒骂的面容只剩惊愕。
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杨毅轻柔的触碰着精巧的珠钗,生怕粗拙的手碰坏这精细的玩意,杨毅勿的收缩回来。
“这是哪儿来的。”沙哑的低语响起,杨毅一瞬不瞬的盯着花田额上的珠钗。
“这是……”花田只做了被砍的准备,杨毅的这种反应花田从未想过,不知该怎么解释。
兼坚悄默声来到卫雉身旁,小声耳语道:“还等什么,快上呀!”
卫雉来到杨毅身后,趁他不备,抽出雪墨拍了下去。
知道杨毅脑袋硬,卫雉用了五成力气。
倒下之际,杨毅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珠钗。
时光回溯到百年前,天地万物皆归于虚幻,眼前只剩这耀眼的蓝色光亮。
“苏图……”口中不断呢喃着久违的名讳,若是这般倒下,一切都释然了。
瞧着杨毅倒下,花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小小的珠钗压倒了坚毅的战神。
花田摘下珠钗,放在手中摩挲一阵,仿佛感受到其千金的分量。
卫雉蹲下身来,确认杨毅已经拍晕,问道花田:“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把他扔下山。”花田命令道。
“啊?”卫雉惊诧,不敢行动。
“呵呵呵……”花田大笑道,“开个玩笑,别这么严肃嘛。”
卫雉松了一口气,跟在花田身旁,心脏时不时的受到冲击。
花田绕着杨毅转了一圈,思忖着怎么套出长生的秘诀。
兼坚来到杨毅身前,提醒花田道:“你忘了,我能进入回忆轮。”
“对呀!”花田一拍脑门,地府活无常有破获回忆的能力。
兼坚好久没执行无常的任务,花田都忘记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兼坚抓上杨毅的手,花田与兼坚十指交扣。
卫雉凑上前来,想要抓花田的手,花田嫌弃的给了卫雉一根手指。
“你们在干什么?”醒来的柴启明,第一时间赶来尸山,一来便见到了几个大爷们手拉这手。
几个不语,不知该怎么解释。
柴启明快步走到卫雉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
卫雉怪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道:“你快走,别挡着我的视线。”
柴启明更加怀疑,非但不走,蹲下身来,强拉硬拽的牵上卫雉的手,他也不问了,反正跟着几个就好。
卫雉甩手用力摆脱,柴启明双腿夹紧卫雉的下身,死死抱住他。
“大人,你管管他。”卫雉向花田求救。
花田与兼坚这边顾不得卫雉,兼坚阖上眼睛,催动灵力,杨毅的回忆轮倏地将兼坚吸了进去。
花田几个也被猛力拽了进去。
“这是哪儿?”柴启明一头雾水,刚刚几个还在山上,这会儿到了一处陌生的草原。
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成群的牛羊悠闲的慢步,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四下探望,柴启明有些兴奋,在边塞少见的绿洲。
跳脱着冲到前面,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扇透明的屏障,伸手摸了摸,正面罩了一处透明的罩子,看不见又过不去。
花田几个来到柴启明身旁坐下,静等着茫茫草原出现的身影。
初晨的草原还未沾染浊气,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花田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案子,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
等这案子结束,花田想找处舒适的地方,与兼坚好好放松一下,天王老子叫都没用。
绿油油的草原忽而闪来一道蓝光,紧接着一声铜铃般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的飘来。
几个瞪大眼睛,仔细瞧着前来的身影。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锦囊中精巧的珠钗。
“簪子的主人。”花田几个眯缝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前来的女人。
一身异族服装,衣着华丽的喀特女子,欢笑跳脱的奔跑在草原上,眼角满含笑意,眼中满是风韵。
在世间,可以称得上极品。
“苏图,你慢一点。”
身披铠甲的将士追赶在女人的身后,满脸担忧,眼睛从未离开过花一般的女人身上。
盯着男人是身影,花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是没敢说出来。
“杨毅,你快来追我……”苏图愈跑愈快,如挣脱的马儿,寻得自由后的放肆。
“杨毅!”罩外的几个一齐喊出,怪不得瞧着眼熟,年轻时的杨毅可谓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杨毅看着苏图欢脱的身影,无奈一笑,大步追了上去。
疾步如飞,杨毅追上苏图,大手一捞,将她搂在怀中,贴近苏图的耳垂,吐气道:“我追上了,有没有奖励。”
苏图脸颊一红,后抬脚踢到了杨毅的小腿肚,杨毅脚下失力,抱着苏图一齐倒地。
生怕伤着苏图,杨毅眼疾手快的翻了个身,垫在地下,苏图整个撞进杨毅怀中,脸像十月的苹果,红扑扑的可人。
“这个奖励好像不太够。”杨毅双手圈住怀中的美人,坏笑道。
苏图纠葛了一会儿,忽的抬头亲了杨毅的脸颊,迅速起身,羞赧的跑开了。
杨毅怔在原地,苏图嘴唇的柔软久久不能消散。
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杨毅摸着脸颊,从草原上跳起来,对着湛蓝的天空大喝一声。
喊声悠扬浑厚,惊得丛林中的鸟儿四散,草原上的牛羊乱窜。
看着杨毅欢乐如孩童般,花田的嘴角跟着他一起上扬,恋爱的感觉他懂。
兀自想着还不行,花田抓上了兼坚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兼坚任由花田攥着,满目的担忧,当前的欢乐也掩盖不了日后的落魄,杨毅与苏图,究竟经历了什么。
享受当下,兼坚做不到。
罩中忽的天旋地转一番,整个场景搅成了一锅乱粥。
花田几个身下坐的草原,随着罩子发生了变化。
柔软的青草变成了坚硬的地面,硌的花田屁股痛。
罩中场景再现,几个再次凝神观望。
开阔的视野收缩进一间四方的营帐中。
呜咽声不绝如缕,哭的几个心软下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苏图埋在杨毅的前襟,不断抹着眼泪。
杨毅面色沉重,眉头拧成一道黑线。
“杨毅,我们怎么办?”哭累了,苏图趴在杨毅怀中,一脸的迷茫。
杨毅好不到哪儿去,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
沉默许久,杨毅不再纠结,凝视着苏图,坚定道:“我们逃走吧。”
苏图怔愣的看着杨毅,知道他会有这个打算,但真从他口中听到时,心里还是一颤。
“你舍得放弃将军的称号吗?”苏图不得不问一句,免得日后后悔。
杨毅摇头轻笑:“有你就够了。”
泪水夺眶而出,苏图不再犹豫,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走。”
两个黏腻了一会儿,苏图与杨毅商量道:“我回去收拾收拾,今晚丑时,老地方见。”
杨毅点头嘱咐:“小心点。”
想到与杨毅的未来,苏图笑的更加灿烂,满是期盼的回了营帐。
苏图走后,杨毅拽下腰间的虎符,封锁在箱中。
而后看着刚与苏图相拥的地方,微微一笑。
有了苏图,世间一切都成了陪衬。
罩中的场景再次混沌,沉浸在两个甜蜜的爱情中,花田久久没有回过神。
收敛心神,花田看向兼坚,笃定道:“有朝一日,若我遇到这种抉择,也会和杨毅一样,选择爱情。”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兼坚怔愣住。
“哎呀!”卫雉在一旁抖搂着衣袖,酸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花田伸出手掌,按住卫雉的脸,将他推了回去。
“话别说的太早。”推走一个,又来了一个,柴启明的醋意飘来。
“我本就一身清闲,一无所有,唯有兼坚最为珍贵。”花田又来一波强势表白,顺便问了句柴启明,“同为大将,若你遇到这种抉择,会选择哪一样?”
几个好奇,纷纷围了上来。
柴启明被问得哑口无言,论功名,他比不上杨毅,论抉择,他没有这个勇气。
凡夫俗子一个,烦恼也少许多。
第一百七十七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我又没有美人在怀,根本就没法比。”随意应付了一句,柴启明敷衍过去。
没打听到八卦,花田一脸的失望。
几个闲聊之际,罩中场景再现。
“扣扣”几声轻响,而后是长久的寂静。
“苏图,昨晚你为何没有来?”犹豫再三,杨毅还是问出口。
昨夜杨毅早早来到约定的地点,丑时已至,未见苏图的身影,丑时已过,还是未见。
杨毅坐在地上,看着东方渐渐染上了朝日的橙黄,忐忑不安的心归于平静。
远处,卫士们早训的叫喊声传来,一声一声敲击着将军的心。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杨毅无意识的来到苏图门前,无意识的敲了帐门,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逃走有无数个机会,只是这想要逃走的心一旦退缩,两个之间的大门将会被彻底阻隔。
微风轻过,拂过杨毅憔悴沾满困意的脸颊,账内依旧无声。
杨毅倚在门框,他知道,苏图就在门内,他闻到了她的气息。
“苏图,你后悔了吗?”杨毅问得直接,却没想好得到答案之后的决定。
房门轻响,杨毅既欣喜又紧张,侧身给出账者让出一条道路。
挽着双鬓的丫鬟一脸怒意的望着杨毅,手里端着酒托,往杨毅怀中一塞:“我们小姐说了,喝了这杯酒,你我再无相干。”
“再无……相干。”杨毅怔愣的端着酒杯,这句来的既突然又决然。
“苏图,你为何要这样说,我做错了什么?”杨毅朝门内喊道,仅过了一夜,苏图为何性情大变。
要说突然不爱了,杨毅怎么都不会相信。
看着合着的帐门,杨毅真想一刀劈开。
许久,账内传来了极为冷静的声音:“喝了这杯酒,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杨毅趴在门框上,突然变得无力,手中握着的刀再也没有勇气劈开这道阻隔的门。
即使面对整个喀特组落的反对仇恨,杨毅也会不惜一切带着苏图离开,但苏图的改变,却让杨毅彻底失去了勇气。
“好,我们好聚好散。”端起酒杯杨毅一饮而尽。
第一次觉得,酒的辛辣是如此的钻心,烧的全身发烫。
没了喝酒的心情,只觉得如同饮用空气般。
舌头失去味觉,滚烫的酒怎么下的肚都不知。
多年的感情,因着一杯酒全数作废,带着些许的怒意,杨毅扬手摔碎酒杯,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
丫鬟看着四分五裂的酒杯,不住的叹气。
伴随着丫鬟的叹气声,场景消散。
“唉。”罩外的也是连连发出噫气。
“苏图为何不与杨毅离开?”卫雉百思不得其解。
“后悔了呗。”柴启明回道,苏图的家室应该非常强硬,在喀特该是位捧在手心的公主。
罩中的的场景是从杨毅脑中回忆,他放弃了显赫的将军地位,带着苏图离开。
若从苏图角度考虑,她舍弃的应该更多。
花田摇头,不同意柴启明的观点:“苏图的决然冷漠,绝不是后悔所该表现出来的反应。”
这其中定发生了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花田看的清楚,只是正在气头上的杨毅却没心思去想。
花田盯着混沌的罩子,愈发想知道事后的发展。
杨毅的长生该出现了。
脚底再次布满青草,场景又来到草原。
周遭变得阴暗,云翳叆叇,正当午时的圆日,被遮的严严实实,不见一点光亮。
远处传来欢闹的喇叭声,与这阴郁的天气格格不入。
一行穿着喜袍的队伍,散漫的走在草原上,脸上不见一点喜色。
紧密的草丛之后,一双鹰眼紧盯中央的大红轿子。
杨毅手握青铜刀,一身黑色铠甲蓄势待发。
待到和亲队伍走至眼前,杨毅提刀挡在面前。
烈马嘶嘶鸣叫,杨毅仅是站在原地,便惊乱了整只队伍。
“杨将军,不知你有何事?”前头的使者问道杨毅,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把轿子放下,你们可以走了。”杨毅冷静淡然道,他不想引战,只想要苏图。
还是放不下,眼睁睁的看着苏图离去,杨毅做不到。
“将,将军,你在说什么?”使者惊诧。
杨毅没再解释,快步略过使者,在一众惊讶之余,来至轿前。
“苏图,跟我走。”穿过轿帘,杨毅握紧了轿中颤抖的手。
杨毅忽的停下动作,掀开轿帘,迎上了苏图冷冽的眸子。
“苏图……”这双美丽动人是眸中,已满是绝望。
“放开我!”森然的吼声穿透耳膜,震得杨毅内心一颤,松了手。
一众反应过来,将杨毅团团围住。
使者上前,厉声道:“将军不要再开玩笑,赶快走吧。”
杨毅置若罔闻,眼中只有苏图一人。
今日若是离开,再无相见之日。
眼中满含乞求,杨毅一瞬不瞬的盯着苏图,他不信这双眼中没有一丝不舍。
终于,眸子中闪过一丝异动,虽是一瞬,这也够了。
杨毅拉起苏图的手,打横将她抱在怀中,挣脱开一众的阻隔,亡命的奔跑。
“放我下来。”苏图的话语中不见一丝温度。
见身后的人群已经拉开一段距离,杨毅将苏图放到地上。
“苏图,跟我走吧。”杨毅再次乞求道,不过这次已经做了决定,即使苏图说不,他也不会放弃。
苏图站在原地不语,美的像一幅画。
睫毛翕合,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来,声音颤抖道:“你背弃了我。”
杨毅惊诧,苏图怎么这样认为。
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一众追了上来。
“大胆杨毅,竟敢拐走我们公主。”使者大喝,旋即柔声劝道,“公主,快过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快些去朝歌和亲,喀特就靠你了。”
听毕这一番,苏图笑了。
身前是深爱的男人,身后是整个喀特的寄望,为了身前的男人放弃了喀特的百姓,换来的却是背叛。
后退了几步,苏图远离了一众。
“苏图……”杨毅向苏图伸出双手。
苏图摇头,后退几步,远离了一众,双手背在身后,抽出了早就隐藏好的刀刃。
第一百七十八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刀刃迅速晃过,杨毅还未来得及反应,滚烫的鲜血崩出,溅了一脸。
鲜红的血液与喜袍相迎,白皙的肌肤沾染了点点血渍。
国运私情,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苏图!”杨毅跪倒在地,捧着苏图的身体,刚才还鲜活的生命,这一瞬怎么就凉了。
“求你,不要死。”苏图气若游丝,杨毅乱了手脚,时间可否倒退,那怕是让他来代替苏图而死。
冰凉的手指拂过心脏,苏图点了一滴心头的鲜血,吃力的伸手,滑过杨毅酱紫的嘴唇。
“愿你得以长生,世代受孤栖之苦。”
腥咸的血液和着唾液,一并咽到腹中。
高举的手臂垂落,满含笑意的眸子黯淡无光,这句话仿佛是一道诅咒,注入身躯中的血液迅速蔓延开来。
心中倏地空了一角,不知哪儿来的习习凉风,吹个不停。
这一吹,便是百年时光。
场景彻底泯灭,回忆轮陷入了黑暗,这是杨毅最后的心境。
“没了吗?”卫雉意犹未尽,还沉浸在杨毅与苏图的悲愁中,不敢相信,苏图就这样死了。
“你还想看什么?看杨毅日夜借酒消愁,颓废成现在这个死模样?”花田怼道。
“若我是杨毅,肯定伤心死了。”只是在罩中看杨毅的回忆,就难受的要死,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杨毅。
“他非常的伤心。”兼坚插了一句,虽看杨毅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但在他的周遭,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一股自体内发出的忧伤。
经过百年的时光,这种忧伤已经深深种在身体里,不用去特意感知便能体会到。
如同一个快乐的人,即使不笑,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快意,也如同一个悲伤的人,即使堆满笑意,也能让人感受到这笑容背后的冷漠。
“若不是苏图最后的遗言,杨毅早就选择了死亡。”听到苏图最后的愿望,兼坚就明白了杨毅为何这般痛苦的活着。
这个漫长的自我惩罚,没有尽头。
“那他为何能长生,仅因苏图的一句话吗?”看完杨毅的回忆,柴启明更加迷茫。
“仅凭一句话是不会的长生的,不过,这肯定和苏图有关。”自始至终,杨毅再无接触过他人。
苏图既然能说出这话,便已经知道让杨毅可以长生。
一切,都要追溯回百年前,杨毅与苏图的相处中。
“走吧,我们先出去。”花田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想要找到苏图,对于阎王来说,其实也不难。
几个挽起手,兼坚发力,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几个推出回忆轮。
忽的睁开眼睛,几个大梦初醒一般。
柴启明不太适应这活无常的回忆轮,迷茫的看着兼坚:“我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吗?”
这怎么解释,兼坚只能点头。
“兼坚,别骗我了。”柴启明打量着几个人,他不说不代表不会怀疑。
“知道我们会骗你,你还问。”卫雉帮兼坚解围。
柴启明闭上嘴巴,没再多问下去。
“卫雉,钟离交给你的善恶簿呢?”花田没在意几个说了什么,一心想着案子。
卫雉不知花田要做什么,变出善恶簿,立马交给花田。
兰子君不在,没法查看生死簿,只好先翻翻善恶簿,找到苏图的来世。
翻了一回,花田交到兼坚手中,道:“我没有看到苏图的名字,你再翻一遍看看。”
兼坚接过善恶簿,细细翻找
一遍过后,兼坚朝花田摇了摇头,没有见到苏图的名字。
“为何没有苏图的名字?”卫雉看懂了花田的意图,而后又迷惑了。
善恶簿虽不及生死簿那般重要,但也记载了所有死人的名单,卫雉接管善恶簿后,一直谨慎记载,生怕遗漏。
“若亡灵的名字不在其中,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犯过滔天大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自然从善恶簿中除名,苏图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这种可能排除。”花田分析道。
兼坚继续接到:“二是此人留在地府,不愿重回轮回道,阎王为了留清白的鬼役在身旁,便会消去其生前的善恶,名字在善恶簿中自动消失。”
说毕,花田与兼坚对视一眼:苏图留在了地府。
卫雉也懂了两个的意思,道:“那就简单了,我们回地府找找就行了呗。”
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地府。
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这样做了。
“等子君兄回来再说吧。”既然在地府中,花田便放心了,反正又跑不了死不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柴启明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亡灵,什么十八层地狱的?
“将军!”迷茫之际,八都大喊着跑过来。
“什么事?”柴启明问道。
“已经把所有的尸体搬完,接下里该做什么?”八都问道,看着黑黢黢的洞口,没人赶紧去。
“终于搬完了。”还没做好打算,柴启明起身,道,“我去看看。”
几个跟着柴启明来到石洞。
太阳已经西下,树林茂密,微弱的光照不到深林的尽头。
头顶斑驳杂乱的树枝,扭曲的缠在一起,隐藏在林中的野兽,发出声声吼叫。
几个站在洞口,借着仅有的光亮往里探看,塞满尸体是洞穴,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谁想先进去?”花田拉着就站到最远处,问道前面的卫雉。
这次,卫雉死活也不妥协,打死都不进去。
花田本就不想进去,看几个态度一致,便道:“今夜先不进去,等明儿子君兄回来,让他进。”
卫雉拍手叫好,还不忘往兰子君脸上贴金:“兰大人宝物多,自然不怕鬼魅邪祟,让他进去时最合适的人选。”
“阿丘!”坐在黑乌鸦上的兰子君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华盖帝君揽过兰子君的肩膀,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冻着了?”
兰子君阴恻恻的眯缝着眼,道:“肯定是他们几个说我坏话了。”
经过许久的相处,竟生出这般的默契,兰子君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将任务甩给兰子君,花田几个格外轻松,在洞口不远处扎了营地,住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已至三更,尸山周遭鼾声如雷,吓得野兽不敢靠近。
几个睡得正酣,一阵微风刮过,伴着山顶的凉意,兰子君风尘仆仆的归来。
兼坚打了一个冷颤,从睡梦中醒来。
“兰大人,你回来了。”双眼迷离,模糊中看到了兰子君身后的几个身影。
还以为睡懵了,兼坚搓了搓眼睛。
“婆婆,你怎么来了?”意想不到,兼坚甚是欢喜,即使身旁还站着华盖帝君。
孟婆不语,四下观望。
兰子君踢了花田和卫雉一脚:“喂,起来了。”
花田幽怨的坐起身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婆婆,你怎么来了!”
同为吃惊,花田几乎是跳了起来。
孟婆置若罔闻,低头依旧在寻找着什么。
卫雉翻了个身,搂着一旁的杨毅,这次是下了狠手,都多个时辰了,还不见他醒来。
“你小子还睡。”花田揪着卫雉的耳朵,将他提起来。
“醒了,醒了。”卫雉挣脱开花田,跑到兼坚身后,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什么紧要的事,就不愿意睁开眼睛。
跑的太猛,将身上批盖的衣袍卷到了杨毅脸上,整个人被捂得严严实实。
“闹够了没有,还破不破案了。”一回来就看到这心烦意乱的场面,兰子君更加恼火。
“都怪你这头猪,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花田埋怨起卫雉。
卫雉朝兼坚撇了撇嘴,看看你家老攻,还管不管的住。
兼坚只是笑笑,并没有觉得花田做错了什么。
看着孟婆忙碌的身影,花田倒是好奇,问道兰子君:“你怎么把婆婆带来了?”
兰子君耸肩:“她自己要来的,劝都劝不住。”
说毕,几个一齐看向孟婆。
腰背伛偻的须发老婆婆,中气十足的掀开每一个军役的被子,掀完之后,不太满意,还一脸怒气的将被子扔回去。
感觉到几个的注视,孟婆投过来一道森然的目光。
几个赶紧别开脑袋,四面八方的看风景。
孟婆继续坚持不懈的掀着被子。
“哎呦喂,子君兄,婆婆年纪大了,身子骨顶不住边塞的风沙,你把她带来不是添乱吗?”花田一个劲儿的抱怨,整个地府都搬出来了。
“是她执意要来,你怪我干嘛!有本事你亲自跟她说。”兰子君才不背这个锅。
想到孟婆的金刚利嘴,花田秒怂:“反正案子快破了,她想来就来吧。”
“案子快破了!你这么自信。”兰子君不过是去了地府一趟,花田都敢这样说了。
“不仅案子快破了,连长生药的事都找到了眉目。”
花田将进入回忆轮的事给兰子君说了一遍,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
兰子君听毕,点了点头。
在地府想要找到苏图,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兰子君把地府的事说与几个听。
“真的有恶鬼逃了出来。”花田这才来了没多久,对于地狱的事不太了解。
“栖心靠吸干人体的精力延长寿命,这与营帐里的尸体所差无二,看来是他无疑了。”兰子君分析道。
好在是栖心,现在也有了法子治他,无需费多大气力。
几个总算了松了一口气。
“对了,还有一件事。”花田忽然想起一事。
兰子君既然把孟婆带来了,干脆就问明白。
掏出锦囊中的珠钗,花田来到孟婆身旁,蓝色的亮光瞬间吸引了孟婆的目光。
“婆婆,这个珠钗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花田问道。
孟婆夺过珠钗,放在手心抚摸几把,反问道:“你小子没给我弄坏吧。”
“没有,我一直当宝贝收着呢。”这等珠钗一看就是好货色,花田还想着典当了换几个酒喝。
得,这次是彻底不敢了。
“这是我的珠钗。”孟婆将珠钗收回锦囊,揣到衣袖里。
“你的!”花田万万没有想到,“婆婆,你跟我说实话吧,这是从哪儿淘来的?”
孟婆急了:“这就是我的!”
“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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