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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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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倚着门框,眼中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望着兰子君。
  “子君兄,不安慰一下吗?”花田心有不忍,停下了步子,背后的目光太过灼热,花田都被暖热。
  兰子君侧身看向花田,冷淡道:“与其给他留着念想,不如断的干脆一点。”
  花田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兰子君说的很对,做的也很绝,换做花田,绝对做不到。
  “兰公子,你等等。”梅雨还是叫住了兰子君,兰子君停住步子,背着身子,静立不动。
  “这个给你,以后常来看我。”梅雨跑到兰子君面前,将一个精美的钱袋塞到兰子君手中,瞄了兰子君一眼,跑回了卧房,决然的关上了门,不允许自己再看兰子君一眼。
  什么常回来看我,梅雨心里明白,此次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兰子君握着钱袋,僵在了原地,原来不留念想断的干脆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直以来冷漠对人,怕的就是这种藕断丝连。
  接受了钱袋之后呢,常来看梅雨吗?
  代代的轮回转世,兰子君耗不起,最终还不是要看着他喝下孟婆汤,忘掉这一世的回忆,对梅雨说,兰子君只是一生中抹不去的回忆,对兰子君来说,这可是世世代代受煎熬的毒药。
  兰子君将钱袋揣到衣袖中,匆匆离开红楼。
  花田和兼坚对视一眼,无奈的跟上了兰子君。
  ……
  花田拿出锁哨,想着将黑乌鸦传唤来。
  等了半天不见踪影。
  “不会是迷路了吧。”花田跳脚探望,空中连一根鸟毛都没有见。
  “黑乌鸦不会迷路,不过晚到是很正常的事。”兰子君早就习以为常。
  “回去,我一定要将它赶出府。”花田抻的脖子都痛了。
  “我们往前走走吧,说不定会在半路碰到它。”兰子君习惯性的迈开步子,被黑乌鸦磨得脾气都没有了,还能安慰自己,就当是享受沿途风景吧。
  日头渐落,云翳染上了一层金黄,耀眼的闪烁在西方。
  出了城门,三个不知不觉走至郊外,深林幽暗,是光翼照不到的角落。
  晚风四起,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野兽的嚎叫声,兼坚紧张的握紧花田的衣袖。
  “这都一下午了,也该来了吧。”花田环顾四周,怎么走到这处偏僻的地方。
  兰子君皱起了眉头,事情好像超出了预料:“我再传唤一遍。”
  掏出锁哨,一声刺耳的鸣响划破树林,引得四周的鸟扑簌簌的飞起来。
  半响,林子又安静下来,就是不见黑乌鸦的身影。
  “怎么办?我们徒步走到东海吗?”花田无奈的玩笑道。
  “小心!”
  一支箭从深林中飞出,直至花田。
  箭来的迅速,花田根本来不及闪躲,张开双臂,将兼坚全然护在身下,与其两个人受伤,不如自己承担。
  眨眼间的功夫,箭消失的无影无踪,花田抬头,身上没有一处伤痕。
  “怎么回事?箭呢?”花田问向一旁的兰子君,他可是看了全程。
  “不见了,在接触到你的时候就消失了。”兰子君心有余悸,手覆在心脏处,努力安抚狂跳的心,旁观者看的比当局者还心惊胆战。
  花田不再言语,紧张的气氛充斥在林中。
  “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小镇。”花田护着兼坚,想原路返回。
  再回头时,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刚来的小路消失无影,变成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
  花田与兼坚面面相觑。
  “我们进了幻术。”兰子君变出八卦盘,席地而坐,开始推演阵法。
  花田和兼坚守在兰子君身旁,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周遭一片死寂,他们仿佛陷入了荒无人烟的绝境。
  “兼坚!”锋利的箭再次飞了出来,这次直指兼坚,花田眼疾手快,上前将兼坚推开。
  箭再次消失在空中。
  险象环生,花田从这两次险情中明白了什么,将兼坚死死护在身下。
  兰子君睁开眼睛,八卦盘消失,摇头道:“阵法太强大,我解不开。”
  花田坐在地上,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刚才发生的事,兰子君全部都知道,对花田道:“要不你放开兼坚,我们试验一番。”
  “让兼坚处在危险中,你觉得可能吗?”花田冷言,其实心底早就燃起了一道怒火,谁都不可以伤害兼坚。
  兰子君不再言语,这话有些多嘴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躁动的海洋
  “你放开我,让我试试吧。”沉默一会儿,兼坚离开花田的怀抱,想要站起身来。
  花田将兼坚拉了回来,毫无情绪的摇头。
  “我就站起来一会儿,要是真有箭射过来,你立马拉我坐下,行吗?”兼坚试探的问道,要是找不到幻术的破绽,几个会被困死在这儿的。
  “让兼坚试试吧,只要反应的快,不会被射中的。”兰子君在一旁帮衬,希望能劝动这个执拗的性子。
  花田看向兼坚,兼坚笃定的头,花田这才松手,让兼坚站了起来。
  仅一会儿的功夫,暗箭果然再次出现,朝兼坚的方向飞来。
  兼坚有打算,花田也有了他自己的打算,没有将兼坚拉回来,而是迅速站起身,挡在了兼坚身前,亲眼看着箭飞向自己的身体。
  兰子君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兼坚比兰子君反应快些,抱住花田,想将他掰倒,可惜没有箭快,眼瞧着要插入花田的身体。
  箭又消失了。
  兼坚吓得一身薄汗,拍打着花田的后背,埋怨道:“你这是干嘛?知不知道很危险。”
  面对着死亡,谁都逃不过畏惧这一弱点,兼坚双腿发软的坐在地上。
  花田蹲下身子,抱住兼坚,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就是试试。”
  “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兼坚实在找不出什么威胁的话语,脸侧向一旁,抹着眼泪哭起来。
  “不要哭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了。”花田心疼的将兼坚搂在怀里,没想到兼坚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还是太在乎自己了。
  兰子君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惊讶之余,心中起了猜测。
  能用自然力御箭的大能,少之又少,不过他知道的倒是有一个。
  趁花田安慰兼坚的间隙,兰子君离开两人,找了一处偏僻的丛林,进入了冥想。
  确认也好,求救也罢,总会有一个理由。
  在冥想中传唤了许久,就是不见华盖帝君的身影。
  在冥想中寻寻觅觅了一圈,在一处云翳遮挡的小院中见到了华盖帝君,兰子君上前探看。
  华盖帝君双手背在后面,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铜镜,没有丝毫情绪,却给人如入冰窖的错觉。
  看到铜镜中,花田抱着兼坚,兰子君叹了一口气,手搭在华盖帝君肩上,道:“收手吧。”
  华盖帝君甩袖,将兰子君的胳膊甩开,双目猩红,面部狰狞道:“我不会让事情这样下去的。”
  “当时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天命。”兰子君牵上华盖帝君的衣袖,想要安抚他躁动的情绪,话中满是无奈,何必执迷呢。
  “天命!百年前我惨遭天命的迫害,这次绝对不会再听天由命了。”
  华盖帝君极为愤怒,喊声咆哮朝着兰子君咆哮而来。
  转身看向铜镜,华盖帝君双手抬起在空中抚弄,一把锋利的箭凭空孕育,目光锁定在兼坚身上,蓄势待发。
  “这只箭要是戳穿兼坚的身体,你考虑过后果吗?你觉得花田会善罢甘休吗?”兰子君也不阻止华盖帝君,只是点名其中要害。
  在朝歌,仅是看到兼坚割腕,花田就差点劈掉天宫。
  华盖帝君涨起的气焰很快消了下去,手中的箭消失不见,仿佛经历了一场大难,华盖帝君倚靠在铜镜上,气喘吁吁的调和。
  “当年的天命是你自己所选,没有人逼迫你,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遍。”兰子君冷然看着华盖帝君,提醒道。
  华盖帝君抬眼,狠厉的对上兰子君的眸子,平复的情绪再次上涨,咆哮道:“别以为你多了解当年的事,你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散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兰子君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华盖帝君,没想到在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呵!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散仙。
  兰子君摇了摇头,思绪全无,失望的转身离开了冥想。
  “子君……”华盖帝君恢复平静,唤了一声兰子君,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
  兰子君怔愣的回过头来,冷笑道:“多谢帝君当年的救命之恩,在此感激不尽。”
  说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冥想。
  华盖帝君看着消失的背影,一阵懊恼。转身看向铜镜,又是一阵烦躁,愤然将铜镜摔破,回了天宫。
  四周的景象大变一番,一声沙哑的鸣叫划破深林,空中扑簌簌地落下黑色的羽毛雨。
  黑乌鸦横冲直撞的来到花田跟前,头上顶着个大包,委屈的蹭了蹭花田。
  花田这才反应过来,周遭又恢复了正常,抱着兼坚的手迟迟不可肯松开,怕再生危险。
  “你飞哪儿去了?”花田顾不得安慰黑乌鸦,柔声问了句,看来也吃了不少苦头。
  “呀……”黑乌鸦尖着嗓子,各种哭诉,花田又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耳边一阵聒噪。
  “好了,我都知道了,不要再叫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离开这里,去东海和钟离他们会合。”花田实在受不了黑乌鸦的嗓音,打断了说的正起劲的黑乌鸦,黑乌鸦委屈的闭上了嘴巴。
  “子君兄呢?”启程离开时,花田想起了兰子君,之前一直保护兼坚,忘记还有兰子君在身旁,这么危险,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兼坚摇头,他也没有注意兰子君的去向。
  “子君兄。”花田朝着林子大喊起来,应该走不远。
  兰子君从一旁的小路插了回来,一脸阴霾的走了过来。
  “子君兄……”花田越说越小声,一旦兰子君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着真生气了。
  气氛一度紧张,花田大气不敢喘一下,等待着兰子君发难。
  “走吧,我们回东海。”语气平平,带着些许怒气,但更多的好像是无奈。
  花田一头雾水的看着兰子君,反应不对呀?
  “怎么?不想回去?”兰子君瞪了花田一眼,平静的爬上了黑乌鸦。
  花田将信将疑的跟着上去了。
  路上,花田观察兰子君一番,表情慢慢松动,最终恢复了正常,花田这才放心下来。
  和兰子君相处久了,脾性都摸透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躁动的海洋
  妖界
  钟离与卫雉从人间找了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带进妖界。
  果不其然,才半天的功夫,青年喊着腹部难受,钟离给他把脉,发现五脏六腑均有损伤,怕再待下去危及生命,便将他放回人间,给了青年一锭银子。
  受的损伤几天就能恢复,无关大碍,青年欢喜的拿着银子离开。
  钟离与卫雉完成任务,早早地回了东海,等着几个回来。
  等到了天黑,不见几个的身影,钟离进了冥想,其中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联系不上他们。”钟离出了冥想,双眉紧皱,自言自语道,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中忐忑不安,急的来回踱步,又没有什么办法。
  “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卫雉直楞的将钟离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钟离伸手拍了卫雉的脑袋,叫骂道:“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
  卫雉委屈的捂着脑袋,想反驳,见钟离急的猴跳,便住了嘴,静静的待着一旁,继续看钟离来回踱步。
  焦急之余,偏偏龙宫又出了岔子。
  呼啦啦的一群鱼役涌出了门口,上蹿下跳不知在忙些说什么,各个脸上布满惊恐之色,龙宫陷入了混乱。
  瞬时,钟离所在的小楼消失了大半的小厮。
  钟离随手抓了一个鱼役,问道:“出什么事了?”
  鱼役指手画脚,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堆话,听了半天,钟离总算是明白了。
  “什么!你说龙王的夫人死了!”钟离瞪大眼睛,震惊道,前些天还被蚌珠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卫雉也不敢相信,问道鱼役:“他是怎么死的?”
  鱼役有说了半天,两个听的云里雾里的。
  “别他娘的听他说了,我们亲自去看看。”钟离拉着卫雉去了龙宫,心下不安,没有花田在身旁,不知能不能应付好这些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个来到龙宫,外面乌压压的挤了一群鱼役。
  挤了半天,才从夹缝中来到前面,看到了死在龙王怀中的蚌珠,在上前查探。
  “龙王,你节哀。”钟离上前来安慰,要不然怎么好意思查看尸体。
  鳌湛抬头,看着钟离,怒火蹿了上来,吼道:“你们怎么办的案,天天出去找凶手,结果珠儿却被杀死在家中。”
  钟离没有受鳌湛语气的影响,案子分析起来,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蚌珠是被人杀死的,凶手很厉害,可以悄无声息的下到海里,潜入龙宫杀死龙王夫人。
  “龙王,让我探看一下夫人的尸体。”钟离一门心思的扑在破案上,看花田分析了几次案子,分析能力大有长进,或许能从尸体中发现什么。
  鳌湛虽是生气,但对蚌珠的死也无能为力,只能依靠钟离,站起身来,让开了位置。
  钟离上前来查探尸体,果不其然,尸体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又是醉凝草,看来是一个人所为。
  反复检查了一遍尸体,脖颈处有几道青紫的勒痕,瞳孔放大,眼球上的血管破裂,确认死因是窒息而亡。
  尸体一旁还有一段绳子,明晃晃的摆在那儿,看来凶手也没想隐瞒杀死人的罪证,真是胆大包天,光明正大的杀人,还很嚣张。
  除此之外,尸体再无其他痕迹。
  第一步验尸完成,该有的线索也都查明,第二步便是探问。
  “龙王,是谁发现尸体的?可否传呼来问一下具体情况。”钟离颇有破案高手风范,运用起来非常娴熟,要是花田看到,肯定得感动一番。
  想起花田,钟离又担忧起来,大局还需要他来主持。
  鳌湛对此一无所知,知道蚌珠死后,便急匆匆的来查看,之后便是伤心加愤怒的守着蚌珠,什么都没有问。
  鳌湛左顾右盼,问道一旁的鱼役:“平时是谁在珠儿身旁伺候?”
  “我!”年过七旬的麻姑从鱼群中站了出来。
  “是你……”鳌湛有些诧异的看着麻姑。
  麻姑直视着走过鳌湛,来到蚌珠身旁,鳌湛眼神回躲,看向了一旁。
  钟离将两个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平时是我伺候蚌珠的。”麻姑底气十足的对钟离说道。
  看到麻姑,钟离想到了孟婆,瞬间紧张起来,被气势压倒一头,问起话来,都有些磕绊:“蚌珠死之前,你,婆婆你去哪儿了?”
  麻姑回忆道:“当时蚌珠说她困了,想睡一会儿,我便出去一直守在门外,这期间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房内没有一丝声响,进去叫醒她时,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场景。”
  说的没有毛病,很合情合理,主要是钟离害怕麻姑,点了点头,便相信了她说的。
  钟离又打探了房间一圈,没有丝毫收获,案情陷入了僵局。
  此时鳌湛正一脸盼望的看着钟离,钟离尴尬的咳了一声,吩咐道:“将这间房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尸体也不要移动。”
  鳌湛凑上前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钟离闪躲道:“有了很大的发现,但是现在不能说,等花大人回来,我们再定夺。”
  鳌湛气鼓鼓道:“我的妻儿相继惨死,希望你们花大人回来,能给我一个交代。”
  “又不是花大人干的,你这是什么……”卫雉不岔,说的好像是花田干的一样。
  钟离捂住卫雉年少轻狂的嘴巴,朝鳌湛笑道:“我们花大人破案一向很厉害,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鳌湛消了些气,无奈的离开。
  房间被封锁起来,尸体也躺在原来的位置,鱼役散去,又恢复了平静,钟离和卫雉在门外看守,只等花田回来。
  “这个龙王也太惨了吧,一家子全死了。”卫雉与钟离闲聊道。
  “我看他活的挺潇洒,也不需要家人,连自己的骨肉都能杀死。”钟离对那日在岩底看到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闲聊之际,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麻姑步履蹒跚的来到钟离面前。
  钟离紧张的站了起来,身子挺直,上前来搀扶麻姑,问道:“婆婆,你还有什么事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躁动的海洋
  麻姑轻笑一声,依旧冷着脸,道:“上天开眼,恶人终有恶报。”
  钟离一听话中有话,这背后定有隐情,刚才麻姑一直隐忍着不说,等到人都散去,才来知会一声,钟离赶紧问道:“婆婆,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告诉我们,我们自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麻姑看了瞟了一眼钟离,道:“你知道受害者是谁吗?”
  钟离一头雾水:“不就是死了的……”
  “她罪有应得!”麻姑情绪激动起来,抓紧钟离的手,愤愤说道。
  “你是说蚌珠?”钟离越来越不懂了,问道,“婆婆,你能说明白点吗?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钟离将麻婆搀扶着坐到椅子上,麻婆缓和了一会儿,讲起了冰封已久的陈年往事。
  “当年,蚌珠和蝓姬同为鳌湛的小妾,两个又同时怀了孩子,鳌湛欢喜,便说下,那个孩子先出世,便封为太子,其母为正室。
  我是产婆,当年同时服侍蝓姬和蚌珠,看肚子我便猜到,定是蝓姬先生子,蚌珠也清楚这件事,便暗自勾结鳌湛身旁的星官,在鳌湛耳旁吹风,说蝓姬产下的是邪星,必会给龙宫带来灾难。
  鳌湛信了星官的话,提防起蝓姬肚中的孩子。
  果不其然,蝓姬先生下一子,可是鳌湛违背先前的契约,将蚌珠产下的孩子封为太子,也就是死去的鳌璟,蚌珠成为正室。
  没了宠爱的蝓姬,逐渐受到了鳌湛的冷落,再加上蚌珠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坏话,鳌湛便将蝓姬母子逐出龙宫,在一处荒芜的海域盖了一座宫殿,让她们在此自生自灭。”
  “原来还有这一出,怪不得那日提起鳌羌,鳌湛不愿多说。”钟离叹了一口气,仅因为星官的那句话,就改变了两个孩子的命运。
  “你以为蝓姬和鳌羌是真的死在海啸中吗?区区的海啸,根本覆灭不了整座宫殿。”想起当年的事,麻婆气得手指乱颤。
  “这可是鳌湛亲口说的!”当时鳌湛随口提了一句,但钟离记忆犹新。
  “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当然得把谎圆起来。”麻姑冷哼一声。
  “婆婆,你什么意思……”钟离似懂非懂的看着麻姑,心中略有猜测。
  麻姑又将蝓姬母子离宫之后的事情徐徐道来:
  “蝓姬的原身世为游文昌鲸,深海中最具攻击性的物种,是海鱼中的王者,昌鲸族探知蝓姬的遭遇后,结成联盟,齐聚东海,要为蝓姬讨回公道。
  鳌湛惧怕游鲸的势力,佯装邀约宫中谈事,暗自结下阵法,将一干游鲸困住。
  这么多年过去了,至今再无人在海中看过游鲸的身影,传言被鳌湛屠灭全族。
  解决完游鲸,鳌湛将怨恨全撒在蝓姬和鳌羌身上,掀起了一股海啸,将可怜的母子埋葬在海中。”
  钟离和卫雉听毕,沉默许久,迟迟不能缓过神来,鳌湛的狠厉超出他们的想象。
  麻姑见两个不语,站起身来,颤巍巍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句,道:“上天自有惩处,恶人终有恶报。”
  钟离朝着麻姑的身影喊道:“婆婆,蝓姬母子还活着吗?”
  麻姑回头,无奈的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因着气氛不过才多嘴了两句,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那婆婆,你可有蝓姬母子的画像吗?”钟离心下有了疑惑,当年被淹的宫殿和儿时在深海中所见的,会不会是同一座,若真是那样……
  麻姑思索了一会儿,时间过得太久,想来不容易,不确定道:“储物阁里或许有,你随我来找找。”
  “卫雉,你跟婆婆去找,我在这儿等花大人。”钟离对卫雉道。
  卫雉上前搀扶起麻姑,跟着她去了储物阁。
  钟离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守着尸体,陷入了迷茫,双目空洞,被回忆拉扯回了倥偬岁月。
  从海中捡到的画像,钟离一直没有告诉渔翁,私下偷偷珍藏着,每夜拿出来瞧一眼,一天的疲惫便会烟消云散。
  每夜看着画像中的人,钟离便暗暗发誓,不娶到画像中的“女子”,便终身不娶,做个闲散刀客。
  直到有一天,出世后,在街上被沈长流碰瓷讹钱后,钟离才醒悟,拿出画像一对比,这他娘的怎么一模一样。
  人是找到了,不过是个男的,怎么办?
  不用钟离思考,沈长流像牛皮膏药一样,见到钟离第一眼便黏上了他,这一黏,便再也没揭开。
  ……
  花田几个回到东海时,已是深夜,穿过寂静的海洋,回到了灯火透明的龙宫。
  刚回去,便听到鱼役的讨论,知道蚌珠被杀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查探,看到钟离呆愣的坐在台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田凑上前来,钟离都没有发现。
  “发什么呆,尸体呢!”花田朝着钟离的耳朵大喊道。
  钟离双目无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为惊讶的扭头看着花田,无精打采的指了指身后。
  花田不急着看尸体,反而对钟离的表现好奇起来,伸手摸了摸钟离的额头,没发烧呀,难道是脑子坏掉了。
  “大人,我脑子没坏。”钟离猜透了花田的想法,双手支撑着脑袋,打算在台阶上坐定了。
  “没坏就跟我进来,看尸体。”花田拍了钟离的脑袋,就是不让你安生。
  钟离思绪全乱,烦躁的跟着花田进了房间。
  花田探查一番,和钟离的结论一样,没有发现其他特别之处,除了赤裸裸的杀人外,凶手没有留下丝毫破绽。
  兰子君也检查了一番,没有丝毫收获。
  倚在桌上,花田将几个召集在一起,打算将今日的事说一下,数了数人头,一个,两个……怎么还少一个?
  “卫雉呢?又回去睡觉了?”花田问道钟离。
  钟离摇头,将今日所闻说了一遍。
  “什么!还有这种事。”听后,花田三个无不惊诧,原来还有这么多实情没有倒出。
  “你去找蝓姬母子的画像干嘛?”花田从惊诧中抽身,听出了一丝疑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花田。
  钟离有些犯难,这是私事,再说自己也还没有确定,不想急着下结论,便道:“等我确认了怎跟你说。”


第一百二十七章 躁动的海洋
  花田怀疑的看着卫雉,指着他道:“有秘密,不告诉我。”
  钟离有些慌乱,一时不知所措,确实是一个秘密,只是还不到说的时机,有些事自己还在云里雾里,搞不明白。
  “大人,你暂且绕过我,等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说。”钟离求饶道。
  花田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关于钟离的秘密,花田已经旁敲侧击的探索了好长时间,钟离的嘴巴一直闭的紧巴巴的,这次花田也不逼钟离,既然钟离说了,就一定会说,只是时间的前后而已。
  算了,只是次要的事,先把案子破了吧。
  “走吧,我们回去。”花田叹了一口气,蝓姬的尸体在这儿,总感觉被盯着,聊不下去,跟死人待久了,花田分辨不出活人死人了。
  “尸体怎么办?”钟离看着蝓姬,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田上前将钟离拽出了房门,道:“尸体在这儿又没人会偷,鳌湛都不管她妻子,你在这儿瞎操什么心。”
  钟离浑身一颤,花田说的跟他干了什么似的,面对尸体,钟离真的不敢联想。
  “走吧,我又没说什么。”钟离急匆匆的逃离房间。
  花田几个跟着进了大堂,兰子君贴了一道隔绝符,方寸之地与世隔绝开来。
  兰子君泡了一壶茶,花田讨要了两杯,钟离依旧心神不定,无心喝茶。
  花田呷了一口茶,缓和了今日的惊吓与疑惑,转眼看向愣头的钟离,忽的大喊一声:“钟离!”
  “干嘛!”钟离惊吓一番,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花田大吼一声。
  花田反到被钟离吓了一跳,吓得茶杯脱落,刚喝了一口的茶全数泼到了身上。
  兼坚手忙脚乱的给花田擦着湿热的衣袍,花田将兼坚的手握起来,柔声道:“别烫着手,我自己来就行。”
  擦完衣服,花田抬眼看向钟离,完全变了一个人,火冒三丈道:“你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定的,别忘了我们还有案子要破。”
  花田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再这样下去,无心思破案了,虽说钟离在脑力上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影响士气。
  钟离回过神来,连连道歉:“是我的错,从下一刻开始,我保证不再走神了。”
  花田紧皱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问道:“说说你们今天在妖界的事吧,人类有没有收到损伤。”
  “有,那个被我们带去妖界的人类,才待了半天,五脏六腑皆受到了损伤,照这种程度下去,一天怕是待不住。”钟离将今日的测试道了出来。
  “果然,看来龟老翁和城主没有撒谎,妖界没有问题。”兰子君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道,经历了今日的红楼困惑,兰子君将矛头指向了红楼。
  “不尽然,小赛仙虽然不存在,可是他所说的话全都指向妖界,这件案子,和妖界还是脱不了干系。”花田推翻了兰子君的猜测。
  兰子君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茶杯中舒展的茶叶,思索片刻,沉声道:“鳌璟的死,不存在的小赛仙,妖界,金龙鳞,蚌珠的死……这么多疑点,毫无头绪。”
  不知道是说给在座的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次的案子尤为吃力,奔波了这么久,疑点不断冒出,却毫无头绪。
  “这么多疑点,还是查探不出什么来,只能说明,关键的一点,我们还没有找到,联系一切的点。”经兰子君梳理,花田逐渐明朗起来。
  “龙是妖,龙长寿,龙会幻术……”换个角度,一切都说得通。
  “你是说……”兰子君恍然大悟,“鳌羌!”
  花田点头,只是猜测,不过好像都说得通。
  “你们在说什么?”钟离一头雾水,他只是将今日的测试说了一番,怎么两个冒出这么多他听不懂的语言。
  “我们说,小赛仙根本不存在,我们被幻术给欺骗了,线索到了妖界便断掉了,现在没有丝毫头绪。”花田为了能让钟离听懂,用极简单的话语说了一番。
  钟离没接触过小赛仙,对花田三个受到的惊吓无所知,不走心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疑惑。”兼坚脸颊一红,羞赧道,“在妖界,谁给我们下了药,为何要下药。”
  几个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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