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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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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口有重兵把守,其阵势不比大殿小。
  “这座山里有什么?竟然有这么多官兵把守。”钟离也觉察到不对劲。
  花田眸子变得深邃,紧盯着出山口。
  三个没跟的太紧,在出山口处停下了,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蹲着,打算在半路劫桶。
  时过三更,山中没有一丝动静。
  “怎么还不出来,爷爷我都想回去睡觉了。”花田侧躺在草丛里,等的时间太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免抱怨着。
  兼坚在前头半跪着,紧俏的盯着山口,花田将兼坚拉到后面,掰着兼坚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肩上,关切道:“兼坚,躺我肩上睡会儿,前头有钟离看守,你不用担心。”
  钟离幽幽回头,抱怨道:“大人,我也困了,我需要你的肩膀依靠。”
  花田踹了钟离一脚:“好好把守,别分心。”
  钟离憋屈的蹲在前面,内心滴血:同样是鬼,差别对待有点大吧。
  兼坚确实也困了,闭上眼睛小酣起来。
  “来了。”花田与兼坚已经小睡了一会儿,就,钟离小声喊了一句。
  兼坚睁开了眼,花田也做好准备,三个进入了备战状态。
  运桶的侍卫倚着在皇宫里面,没做太多防备,几个打打闹闹,没太在意身后的桶。
  花田几个悄没声的跟在后面,渐渐逼近。
  “给你爹一棍。”花田对准一个侍卫的后脑勺挥了下去,运桶的侍卫翻了白眼,晕了过去同时,钟离将另外两个也放到了。
  花田盯着晕倒的侍卫道:“也太简单了吧,爷爷我还没怎么活动筋骨呢。”
  钟离小声嘟囔:“还不是因为有我,下次我晚点动手,让你好好活动下筋骨。”
  “钟离大哥,你说让谁好好活动筋骨。”兼坚站在钟离一旁,刚好听到他的话,坏笑着问道。
  “小兼坚你……”变坏了。
  花田摆了钟离一眼,钟离住了嘴,兼坚在花田身旁捂嘴偷笑。
  收拾完晕倒是侍卫,花田几个将目光移到木桶上,围着木桶转了几圈,研究了一番,就是一个普通的桶。
  “这里面是什么?”花田非常的好奇,有什么还非得去后山取不可。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钟离挑唆花田打开。
  “去吧。”花田两手抱胸,踢了踢钟离的小腿,他是地府老大,他说了算,再说这桶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不要贸易行动,还是交给钟离最合适。
  钟离无奈,自己捡的石头砸着自己的脚了,又围着桶转了几圈,上前小心翼翼的敲了几下。
  “据我估计,里面装的是液体。”钟离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
  “这还用你说,我们听都听出来了,你他娘的再磨叽天都要亮了。”花田不满钟离,骂骂咧咧道。
  钟离撇嘴,双手环抱木桶盖子,脚底蹬地,一个转身,盖子大开,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呕……”兼坚最先没忍住吐了出来。
  花田闻到味道后,脸色也极其难看,钟离更是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脸刚才差点伸进桶里。
  “你快关上盖子,这味道真恶心。”花田催促钟离。
  钟离离得近,早已熏的晕头转向了,连花田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花田等不及钟离反应,先他一步,上前将盖子合上,浓厚的腥臭味久久不能消失,花田感觉鼻翼甚至脑子里都充斥了这个味道。
  带着虚弱的兼坚和熏懵的钟离逃离“案发现场”。


第五十九章 朝歌行
  恢复了好长一会儿,味道逐渐散去,三个皆跟打了一架似的,虚脱了大半。
  “世界上还有如此难闻的东西。”钟离瞅了瞅几十米之外的木桶,还心有余悸。
  “你不是博物洽闻吗?说说这是什么东西?”花田问钟离。
  钟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种味道闻一次就记忆尤深,是不会忘记的,这种液体我确实没有接触过。”
  “皇帝老儿将这种东西运到大殿干嘛?难道是药?”花田推测。
  “药!怎么可能,闻着都会吐,要是再喝……”钟离想想都恶心,下半段也说不出口了。
  “药不一定要喝,可以泡。”兼坚道。
  “对呀,这么大桶,得喝到猴年马月。”经兼坚提醒,钟离醒悟。
  花田给了钟离一个眼神:知道你不得宠的原因了吧。
  “越来越有趣了,看来这个大殿必须得去一趟了。”花田来了兴致。
  “说不定大殿里全是这种东西。”钟离泼了花田一盆冷水。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将木桶推进大殿,天快亮了。”花田催促着钟离,自己不动,一手还摁着兼坚,让他也不动。
  得,钟离一看这形式,自觉的走到车前,吆喝一声,将装满秽物的车拉动起来,十分轻松。
  花田很是欣赏的看着钟离,暗想:老子没白养你。
  赶去大殿时,东方已经破晓,天色渐亮。
  三个脚步匆匆的赶来,走在最前面的钟离放慢了脚步,问道:“我们一会儿怎么进去?”
  花田:“还能怎么进去,走进去呗。”
  钟离“……”我问的事怎么跟侍卫交涉。
  花田看钟离不知所措,摆了他一眼走到了最前面,嫌弃的对钟离道:“后面呆着去。”
  钟离最开心不过了,拉着车乐颠乐颠的跑到了最后面。
  “停。”殿外的侍卫将他们拦下,例行检查。
  花田摆出一副无关己事的样子,任他们“下手”,还不忘提醒一句:“你们打开盖子检查吧。”
  几个侍卫一听打开盖子,脸色立即难看了几分,仿佛一股味道从桶中飘了出来。
  “快走快走。”侍卫不耐烦的催促道。
  花田趾高气昂的回头对兼坚和钟离说道:“跟上来。”
  兼坚捂着嘴偷笑,钟离也把脸侧向一方,忍不住笑了。
  从侧门进了大殿,面前只有一条幽深的通道,没有窗户,透不进一丝光亮。
  “这怎么办?”花田愁眉苦脸,在此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更别说其他活动。
  “往前走走看看。”从钟离的声音中,花田听出了一丝担忧,心里也跟着没底。
  走了一段,依旧黑黢黢的一片,前方好像是到不了的尽头。
  “哎呦喂。”花田脚下突然踢到了一块硬物,差点一头栽下去,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乱哼哧。
  兼坚看不见花田,只能乱摸索着来到花田身旁,费了些功夫找到他的脚给他搓揉。
  钟离没有管花田,第一反映是低头寻找绊倒花田的硬物,先前还走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绊倒。
  甬道太黑,钟离只能用手摸,很快摸到绊倒花田的硬物,圆滑的凸起,顺着这块凸起,钟离又摸到了地上窄的几乎试不出的凹陷。
  凭借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心中已经估摸出几分这是什么,对花田道:“绊倒你的是一个滑轮,滑轮一旁还有轨道,底部的关卡与运木桶的车辙刚好吻合。”
  “你是说用滑轮运木桶。”花田领会钟离的意思。
  “对,如果没错的话,我想还有一个开关,只要把桶放在上面,开动开关,桶会自然到达它能到达的地方。”钟离一壁跟花田兼坚说,一壁在墙壁上摸索开关。
  花田停止了哼哧,尽管还是很痛,顺着墙壁和钟离一起摸开关,兼坚也参与其中。
  “我摸到了。”就在滑轮的不远处,钟离摸到了开关。
  “太好了,这省了我们不少力气。”黑暗中,花田对着钟离所在的方向喊道,“钟离,快把桶放上去,我们跟着桶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受得了这桶‘圣水’。”
  小心翼翼的来到木桶前,钟离张开双臂抱住木桶,双手紧紧的固定在两侧,一声“吆喝”,木桶在空中划了大大的一个圈,稳稳的落在滑轮上。
  听到木桶落地的声响,花田不禁夸了一句:“好样的。”
  头一次得到嘉奖,钟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羞涩起来,要是这表情被花田看到,又得狠狠的嘲笑一番。
  见钟离不语,花田以为他洋洋得意起来,心想,以后不能再夸钟离了,会上天的。
  钟离开启开关,轰隆一声,木桶果真顺着轨道向前移动,在空荡的大殿中响起了刺耳的机械声。
  听着这声,花田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之意,不再言语,三个就这样闷头跟着木桶走。
  木桶移动的速度不快,三个跟着走了好长一会儿,道路由宽变窄,先前三个还可以并排着走,现在列成队走都嫌挤。
  幽幽黑暗中,尤其是走在两头的,特没安全感,耳朵都被滑轮的摩擦声振麻木了,脑子也转不动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
  花田走在最前面,心里也是最没底的,因为机械的行走,困意很快涌了上来,几乎是闭着眼走完的大半路程。
  隐约中,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还做着梦呢,以为是钟离喊他起床,不免生气的回应道:“叫魂呢,老子刚睡着。”
  脑子跟不上嘴巴,喊完后花田才缓缓的回过身去,不舍的睁开眼睛,看到钟离和兼坚离自己几米远,火上加火,喊道:“干嘛呢你们,还不跟上。”
  钟离一脸冤枉的耸了耸肩,兼坚则无奈的指了指头顶。
  花田抬眼一看,甬道上方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咒符,咒符还往外冒着蓝火,滚烫的气流从上扑面而来。
  吓得花田赶紧低头,差点毁了这张俊脸。
  “这……?”花田看向钟离。
  钟离摇头道:“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俩是进不去。”
  为了证明给花田看,钟离将一根手指戳向里面,幽幽蓝火像被吵醒的狮子,迅速膨胀成火球朝钟离扑去。
  钟离将兼坚护在身下,用披风挡住袭来的火焰。


第六十章 朝歌行
  花田皱眉,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退出去太可惜了,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步入大殿,再说自己平安无事的进来了,还有机会。
  “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在这儿等我。”花田朝外面的两个摆手,硬着头皮,转身跟上木桶。
  “花田!”兼坚泪眼婆娑的喊了声。
  花田就知道兼坚会喊,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的摆手喊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
  “打探完毕,赶紧出来。”兼坚打断花田的话,坚定的喊道。
  花田用力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咒符中。
  兼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田远去的方向,恨不得焚成灰也要跟上那背影。
  “小兼坚,放心好了,花大人死不了,就算是烧成灰也能恢复过来。”钟离本想宽慰兼坚,看来又搞砸了。
  兼坚面色郁结,坐在地上难受起来。
  花田的耳朵,被齿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折磨着,身体被头顶的蓝火烘烤着,腿脚因走了不知多远的路而变得疲乏劳累,最主要的是无聊到想睡觉但又不能睡。
  反正都进来了,退路是没有了,花田干脆爬上了木桶,也不嫌桶里装的是什么臭东西,盘腿坐了上去,挺直身子睡了过去。
  睡得正酣,迷迷糊糊中,花田感觉有人在拧自己的耳朵。
  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被直接掀翻在地。
  “谁他奶奶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花田站起身来大吼一声。
  迷离中,看到木桶上坐了一个人,青衣长袍,坐姿端正,一脸的冷漠。
  “子君兄!”花田揉搓了刚睡醒的眼睛,确实没有看错。
  “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花田跳上木桶,和兰子君肩并肩坐在一起。
  “我要是还在睡觉,你估计就不会这般自在了。”兰子君身子不动,阖着眼睛,勉为其难的张了张嘴。
  花田是熟悉兰子君,知道他现在正在做法,但不明做法的原因。
  “怎么说?我现在倒是很自在。”花田知道兰子君没法动弹,故意气道,“我看你倒不是很自在。”
  “我不自在是因为头顶上面的鬼东西。”蓝火的照耀下,兰子君面色有些许的苍白。
  花田想起兼坚和钟离的遭遇,不免好奇的问道:“这些是什么咒符,好像能喷出火焰灼烧人。”
  “这符叫做戮魂符,专门为地府的阴鬼而设。”兰子君说道这儿,将头一偏,睁开眼睛看向满不在乎的花田,继续道,“被此符烧死的鬼魂再无生还的可能。”
  听毕,花田立即将身子压低,脑袋缩进衣服里,远离这些鬼符,但还有一点不明白,向兰子君问道:“为什么我可以进入符阵,钟离和兼坚却被阻拦在外。”
  “戮魂符的作用不是绝对的,也出现过例外。”兰子君回道。
  例外?花田越听越迷糊。
  “什么例外?”花田继续问。
  你就是例外。
  兰子君闭上了眼睛,没再理会花田。
  花田穷追不舍,趁今日只有两人,把话都问明白,以后也少受点气。
  转移话题继续聊道:“子君兄和华盖认识好久了吧,每次都觉得你看华盖的眼神很……友好。”
  兰子君不语,花田抬眼看兰子君,表情略显怒意,花田赶紧转移话题,差点又引火烧身,问道:“子君兄果然不一般,连你的血都和我不一样。”
  花田再看兰子君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块脸,不过在花田眼中,这就是有戏的表现,继续聊。
  “我记得小时候见过一种生物的血是绿色的。”花田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惊讶道,“难不成子君兄是癞……蛤蟆转世?”
  “怪不得你不让我提这件事,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花田很是仗义的拍了拍兰子君的肩膀。
  阖着的眸子猛然睁开,兰子君冷静的可怕,收了功势,开始内部疗伤,对花田道了句:“你自生自灭吧”。
  “嗯?”花田不明所以。
  在兰子君收势后,一股无名火窜上了花田的心尖,撩的他想剖腹亲手灭掉这团火。
  花田没向兰子君嚷,双手抱膝冷静下来,垂下头独自感受着这份磨人的痛疼。
  须臾功夫,花田就痛晕过去,恍惚间,脑海中出现了影像。
  雪山之巅,朔风凛冽,四根玄铁通天柱盘绕着几圈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身覆寒霜的男子,眉发苍白,面容枯槁,刺骨的风霜不断侵袭着他的身子。
  一切都陷入寒冰之中,唯独男子睁开的眼眸,一片火热,与这天凝地闭的鬼地方抗争着。
  寒风吹的更加猛烈,惩罚似的略过男子眼眸。
  亦梦亦幻,花田入驻了这具身体,仿佛此刻就是在山顶受刑之人。
  终究是受不过这严寒的逼迫,男子和花田濒临崩溃,自我了断之之际,一道羸弱的身影出现出现在眼前。
  身着的衣袍被寒刀般的冰霜割破,隐约可见,衣袍掩盖下的身体伤痕累累,来至男子面前,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一路笑着,踉踉跄跄的来到男子跟前,青紫的双手掏出短刃,朝自己的心窝扎去……
  “不要!”花田猛然睁开双眼,握在一起的双手被生生的勒紫,心中那一份无能为力久久不能散去,茫然的看着在打坐的兰子君。
  兰子君不知花田进入了冥想,拿刚才的事威胁道:“你再敢提癞蛤蟆这事,我就让这无名火烧死你。”
  花田还没从冥想中缓过来,怔愣的点了点头。
  这回换兰子君不解,平时说一句反十句的花阎王,这会儿竟然如此听话,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怕没法和华盖帝君交代,兰子君多嘴问了一句:“刚才梦到什么了?”
  花田没回话,睁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兰子君。
  兰子君在做法,没法阻挡花田的紧盯,但被这么看着不太舒服,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你是不是又想体验一下焚心的感觉。”
  花田表情凝重,神秘兮兮的来至兰子君耳旁,道:“我呀,刚才梦见……”
  “梦见什么,你倒是说啊。”兰子君被吊起了胃口,能让不正经的花田心惊胆战的梦,会是什么样子?
  “我梦见一直超大的癞蛤蟆追着我跑,哈哈哈……”花田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
  兰子君扯了扯嘴角,一口老血生生的憋了回去。
  兰子君心里暗骂:你给我等着,这事完了再跟你算账。
  花田又问了很多,兰子君坚决不开口说话,整个甬道都充斥着花田的声音,头顶的蓝火逐渐变暗。


第六十一章 朝歌行
  “子君兄,这儿没有符了。”花田提醒。
  兰子君做法不易,花田嘴上调侃,但心里还是很愧疚,一路强忍着没睡,终于熬到头了,只是这一路聒噪了兰子君的耳朵。
  兰子君一个收势,放松下来,一层薄汗从额头渗出来。
  花田忙凑上前去,将袖子撸下来给兰子君头上擦汗:“子君兄,这儿冷,你别冻着了。”
  兰子君嫌弃的用手臂一挡,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额头的薄汗。
  “先下去吧,快到了。”兰子君将手帕收起来,对花田道。
  花田一个跃步,轻松着陆。
  兰子君反而有点窘迫,因为盘腿时间太久了,两条腿都麻了,动一下都痒得很,非常难受,身体左摇右晃,不知怎么从木桶上下来。
  花田预想到兰子君会腿麻,麻利的下去后,立马转身向兰子君伸出双手,道:“我在下面接着你,你跳下来。”
  兰子君停顿了几秒钟,思忖片刻,移开步子,朝花田的方向跳下去。
  花田一个闪身,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兰子君已经跳在空中,防备不急,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花田!”愤怒的吼叫响彻整个甬道。
  “子君兄,你闻,又一股味道。”笑够了的花田对气哄哄的兰子君道。
  “别想转移话题,今天我非要收拾你不可。”兰子君从怀中掏符,打算惩治一下花田。
  “子君兄,我没骗你,你闻。”花田朝四周嗅了嗅。
  兰子君停下脚步,也仔细嗅了起来,果真有一股味道。
  花田走近木桶嗅了嗅,大嚷了一声:“是这里面的味道。”
  这味道只要闻一下就会终身难忘,花田一下就回想起来。
  “不是桶里的味道,是前面的味道。”兰子君向前走了几米远闻到了一股臭味,确实是不一般的臭。
  “快走,我们快到了尽头。”兰子君加快了步伐。
  “等等。”花田叫住了兰子君,兰子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到花田在扯衣服。
  又整什么幺蛾子?
  兰子君不理会,抬脚要走,一块碎步晃在眼前。
  “用这个堵住鼻子,要不一会儿要被这味道熏死了。”花田见兰子君没反应,硬塞给他,换了一种方式劝道,“就你那块手帕,薄的跟纸似的,堵不着味道,让你撕自己的衣服吧,你又不愿意破坏形象,所以就勉强一下吧。”
  兰子君嫌弃抖了抖碎布,没听花田的话,将布条塞进袖子里。
  小样,一会儿看你围不围。
  花田没再管兰子君,自顾自的围了起来,将鼻子塞得严严实实,他可是深知这味道的独特。
  果然,走了没多远,兰子君的脸被熏绿,这才勉为其难的从袖中掏出布条围上。
  花田在一旁窃喜。
  两个跟着木桶艰难的走了一段,就在花田要发飙的时候,木桶停下了。
  “到了?”花田问。
  “好像是,你听是什么声音?”兰子君提醒花田,身旁响起了铁器摩擦石壁的声音。
  “不好,快闪!”
  一个铁锤从空而降,直直的砸向兰子君,花田将兰子君扑倒,躲过一难。
  铁锤略过头顶,砸向木桶,一时间,不可描述的味道弥漫开来。
  “快走走走。”花田急得脸颊潮红,要是和这些秽物待久了,怕是终生都难摆脱这味道。
  “流走了。”兰子君不走,盯着破碎的木桶处查看,叫回了花田。
  花田极不情愿的返回查看,果然,臭水倒地后,顺着口径极小的甬道流到了下面。
  “他奶奶的,我们走了一路,原来找错了地方,下面才是尽头。”花田愤然将木桶踢了个稀巴烂。
  “有声音。”兰子君再次让花田集中精力听,花田也不嫌弃臭水,俯下身子,和兰子君一齐仔细听了起来。
  “你还吊着西域王子干嘛呀,还不赶快行动。”娇嗔嗔的女声响起。
  西域王子?不就是兼坚吗?只听了一句,花田就满脑子疑惑。
  “不急,都等了三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明德苍哑的声音响起。
  最重要的事什么?花田和兰子君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嗯……哈啊……”一声声淫叫回荡在大殿。
  花田和兰子君尴尬的抬起头来,迅速远离石壁。
  等到喘息声停止,花田蹲在甬道里,寻着小孔往下看,什么也没看到,有些着急道:“我们下去探探。”
  兰子君想到了华盖帝君的嘱托,阻拦道:“就你这几斤几两,就别下去挨刀了。”
  花田憋屈:“我不甘心,折腾了大半夜就为了听几声淫叫。”
  兰子君给了花田一个白眼,道:“还不是因为你选错了路,带着他们直往泔水沟钻。”
  “这是钟离选的,他非说要跟着滑轮走。”花田把屎盆子全扣在钟离脑袋上了。
  “明明德还是有两下子的,要是只有我一个人下去,还是把握一探究竟的,现在嘛……”兰子君用眼睛打量了花田两下。
  “子君兄,你什么意思??”花田撸起袖子要干架的姿势,气势汹汹的朝兰子君走去。
  “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兰子君轻松躲过花田的阻挡,原路返回,破布遮挡下的嘴角不经意间扯了扯。
  花田还指望着兰子君这个“护身符”折返,吃瘪的乖乖跟了上去。
  咒符阵外
  钟离在咒符阵外不停探望,焦急的来回踱步,兼坚蹲在一角时刻注意阵中,只要一有响声,立即上前查看,皆无果。
  “兼坚,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钟离支吾道。
  “什么事?”兼坚正趴在咒符阵交接的石壁处试探着观望。
  “你要先答应我,听完后不要冲动。”钟离正色道。
  兼坚回头看钟离,见他认真了,也严肃起来,焦急的问道:“我答应你,你快说吧。”
  钟离伸出刚才探进去试验的手指,焦黑了一片,鲜血外流。
  “你的手……”
  钟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被这火烧完后,伤口不能愈合。”
  兼坚的眼泪快于反应,先流了下来,怔愣的看着咒符阵。
  “兼坚,你别哭了,花大人既然能平安无事的进去,定不会受符火的影响。”钟离手足无措的安慰兼坚。
  兼坚泪崩时刻,眼前出现了两道身影。


第六十二章 朝歌行
  “你们的大人回来了!”花田张开双臂,箭步冲出咒符阵,将站在外面等他的兼坚拦腰抱起,转了几圈。
  兼坚还没反应过来,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落入花田的脖颈。
  “你怎么了?”感受到了泪珠,花田放下兼坚,看到他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花田心疼的问道。
  兼坚哭的哽咽起来,说不完整一句话。
  一旁的钟离想逃之夭夭,被花田逮了个正着:“钟离,你说,怎么回事?”
  钟离嗫嚅道:“我吧,是这样的,就是……”
  “我以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哭了起来。”调整好的兼坚替钟离挡了一下。
  花田将兼坚抱入怀中,摸着他的脑袋道:“不是说了我没事嘛,以后不要再随意哭了,眼睛快哭瞎了。”
  兼坚用脑袋蹭了蹭花田。
  钟离朝兼坚投来感谢的神情,兼坚回他一个浅笑。
  兰子君站在一旁,冷言道:“我们先回去,有事问你们。”
  花田朝兼坚和钟离投去默契的目光,又要听兰子君念叨了。
  出了大殿,天色已经大白,耀眼的日光晃得眼睛痛。
  四个一路无言的走回小院,兰子君黑着脸,谁也不敢说话。
  “兼坚,你给我讲讲你们都经历了什么奇妙的事。”兰子君坐下来,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向兼坚。
  兼坚低着头,搓着花田的衣角下摆。
  “你别难为他,主意都是我出的,兼坚也是我硬拉着去的。”花田也坐下来,和兰子君平视。
  花田怎么说也是阎王大爷,地府老大,兰子君也不好驳他的面子,话锋一转:“钟离,你以后别再冲动了,尽量不要一个人行动。”
  钟离喝的一口茶差点吐回去,刚想为自己反驳一下,但看着三双眼睛都瞪着自己,愣是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几个把昨夜所见之事串了起来,有了不少的疑点。
  “首先是后山。”花田分析,“后山与大殿有密切的关联。”
  “其二,是西域王子,皇帝为何要招来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子。最后一点最为重要,大殿里究竟藏了什么?”
  “还有一点。”兰子君补充,“明明德是何方神圣。”
  “要探查的事还真不少。”花田叹了一句。
  在几个商量案件时,门外起了一阵骚乱。
  “什么!你不让我进,你知道我是谁吗!”门外,徐锦荣的声音响起。
  “不好,皇上的大傻儿子来了。”钟离跑到屋门前,开了个小缝,看到大皇子徐锦荣想要硬闯进来,正在和门前侍卫对质。
  “怎么办?”钟离问,他们皆都穿着侍卫的衣袍,根本来不及换。
  “子君兄,你去把兼坚面具拿来。”花田想好对策,布置任务,“兼坚,子君兄,你们把外衣都脱了。”
  花田一壁说,一壁脱自己的衣袍。
  兼坚毫不怀疑的脱下外衣,兰子君半信半疑的脱了衣袍。
  钟离将面具拿来大堂,也被花田命令脱了外衣。
  将脱下的外袍藏了起来,花田在三个的注视下,继续脱内穿的亵衣。
  “大人,别脱了,再脱就没有了。”钟离提醒花田。
  花田不理会钟离,将自己扒的只剩一条短裤衩,张开双臂召唤兼坚:“兼坚,你来。”
  兼坚不明所以,但依旧听话的飞身跃进花田怀里,花田给兼坚戴上了面具。
  做完一切,徐锦荣闯了进来。
  “这天下将来都是我的,谁还敢……”徐锦荣推门而进,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被眼前“香艳”的画面惊呆了。
  王子依偎在一个赤身裸体的护卫怀中,护卫下颚抵着王子的额头,十分亲昵,其他几个也皆衣衫不整的站立一旁。
  这大清早的……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情况。
  兰子君和钟离明白了花田的对策,脸绿了下来,不过很快管理好表情,冷漠的看着进门的徐锦荣。
  “你们在干嘛?”徐锦荣大步不敢迈一下,直勾勾的盯着相缠的两个人。
  “你是谁?”花田将兼坚放下,赤裸着来到徐锦荣面前。
  徐锦荣瞅着花田挺拔的身姿,咽了口唾沫,对于龙阳之癖,他还是清楚一些,镇定下来道:“我是当今储君,未来的天子。”
  “我管你什么天子,什么储君,凡是破坏小爷我兴致的都不能放过。”花田朝钟离使眼神。
  钟离领会,一个健步冲到了徐锦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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