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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婚介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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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卿道:“天帝还有封大印休息的时候,他们怎么就那么忙?找个时间叫天帝跟杜酌换个身份。”
温瑢心累:“淮卿别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我回来啦~
☆、旧房
费市这样不入流的小城市是没有机场的,他们下了飞机转高铁才能到。好不容易出了高铁站,冰冷的空气袭来,陆淮卿展开长外套给温瑢披上。
温瑢还没感觉到冷就被严严实实包裹住,他紧紧握着陆淮卿的手。高铁站内外挤满了回家过年的年轻人,前面就停了一排的出租车,司机站在车边招呼:“去席县的有吗?就差一个人了啊,上车就能走!”
温瑢特意找了一辆空车,“去席县。”
司机热情道:“不拼车吗?往那去得五十七。”
温瑢摇头:“不拼,您路上别带人了。”车费确实不便宜,司机有时候会一趟带五个人,陆淮卿肯定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挤一辆车。
车上开了空调,温瑢在温暖中打了个呵欠,有点犯困。八点多的飞机一个小时,在高铁站外的宾馆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才能等到高铁。
现在天刚亮没多久,温瑢没睡好,困得不行。
陆淮卿接着背包的掩饰,拿出一只松软的抱枕,“睡一会儿吧。”早知道这么折腾他就直接带温瑢回来了,转各种交通工具非常消耗人的精力。
温瑢撑不住靠在陆淮卿身上,模糊道:“到了你记得叫我,你不认识路。”
陆淮卿拉上外套的拉链,道:“嗯,你睡吧。”调整了抱枕的位置,让温瑢睡得更舒服。
司机有心聊天,但陆淮卿整理好之后就拿出手机低头开始刷,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司机讪讪扭过头,继续看路。
不过……司机不断看向后视镜,面色古怪——这两个男生看上去怎么……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儿子曾经说的话——gay里gay气的?!诶呀现在的小男生长得这么好看,不找女孩子反而要找男的呢?怪癖。
司机在心里啧啧两声。
温瑢睡得沉,隐约感觉有人在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陆淮卿道:“已经到了。”
他睡蒙了,眨了眨眼睛,看着车窗外街道,感到一种生疏的熟悉感。他清醒了点,付了车费,和陆淮卿一起下车。
做了那么久的车,温瑢全身都酸疼,他皱着眉,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边他有印象,艰难从记忆里找出了回家的路线。温瑢生母留下的房子离这里真的不远,不行就可以过去。
“走吧。”温瑢道。
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区,温瑢上了三楼拿出钥匙开了门。
这套房子很小,七十平米,位置倒是不错,步行几分钟就能到温瑢念的大学。温瑢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毕业后为什么没有留在费市而是去了豫州,甚至于在豫州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他昏迷在荒无人烟的野外他也不记得了。
久不居住的房间自然无人打扫,房子原本的装修也偏劣质,一开门激起灰尘扑面,其中大多是屋顶和墙壁上掉落的白粉。
温瑢提前屏住了呼吸,等到灰尘静下来才走进去。陆淮卿皱眉,对狭小的房子和劣质的装修十分不满,开了窗子一扇送走所有灰尘。
凤凰最是喜洁,陆淮卿道:“这房子真不能住人,幸好要拆了。”
温瑢摇头:“你别看房子不行,这块地皮挺贵的,往右靠着费市大学,往后是费市最好的高中,属于学区房,贵不说,买都未必买不到。”
陆淮卿皱着眉打量着房子,不能理解。
温瑢开了窗子通通风,将家具上罩着的布一一掀开。陆淮卿就跟在后面收拾布罩,待会就送到干洗店里。
这边空了快一年,家里也难免住了些别的东西。
温瑢掀开沙发上的罩子,余光瞧见沙发底躲着一只瑟瑟发抖的亡魂,他瞥了一眼,装作没看见。
那鬼王大大松了口气,风一样飘了出去。
吓死他了,这屋子空了这么久,他住习惯了,温瑢开门的时候也没想着离开,直到陆淮卿一扇子扇走了浮尘灰烬,他才惊觉这地方肯定是住不下去了。正准备晚上离开,就被温瑢逮个正着。
他正发抖着,谁知道温瑢只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他如蒙大赦,趁天还没透亮,赶紧躲出去了。
陆淮卿嘀咕道:“胆子倒大,什么地方都敢待。”他虽然霸道,但也不至于跟个小鬼过不去。久无人住的房内有一些小妖小鬼也是正常,陆淮卿见得多了。
“淮卿,弄点热水来吧。”温瑢找出抹布。
陆淮卿应了一声,去洗手间拿了盆接点冷水,稍微运转神力就能是一盆温度正好的热水。
“我来吧,你休息会儿。”陆淮卿一手端着盆,一手拿过温瑢手中的抹布。
虽说是热水,可是沾了水之后擦桌椅不还是凉吗?
温瑢笑着仍由他拿去,转而换了另一块抹布,和陆淮卿一起擦。陆淮卿劝不动他,只好加快干活的速度,迅速清理了家具。
按说清过灰尘,家里是干净的,但如果就这么大咧咧直接用家具,心理上还是有障碍,何况在这还要住上不少天,一应用具都要擦洗干净。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今晚先将就着在外面吃吧。”温瑢擦着玻璃,一边和陆淮卿慢慢说些家常话。
陆淮卿想了想道:“我们吃火锅行吗?”
就他和温瑢两个人一起,没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温瑢缓声应道:“好,点个鸳鸯锅,你不能吃辣。我记得大学城就有个很不错的火锅,现在学生都放寒假了,人肯定也不多。”
陆淮卿最喜欢他这个样子,丢下手里的抹布,凑过去哼哧哼哧一会儿,小声道:“温瑢。”这么温暖柔和的模样,眉眼唇齿甚至于发丝,哪一处都是让人心动的样子。
“嗯?”温瑢歪头疑惑。
陆淮卿一下凑上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吻过。
温瑢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拿着抹布笑起来,道:“怎么了?”
陆淮卿摇头,就是忽然想亲近。
温瑢没有追问,转而继续擦玻璃,一边看着这个生活过数年的小区。从他这个高度,正好可以看到小区围墙,一只白猫漫步在晨曦里,悠然闲散的样子颇为眼熟。
温瑢斟酌着道:“淮卿,你看那个……是不是破厄圣君?”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卿(炸毛):怎么哪都有你?
破厄圣君(冷漠):又不是来找你的。
☆、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你
陆淮卿定定看了一会儿,大怒:“她怎么阴魂不散的!”
对于圣君尊位的破厄来说,从围墙到三楼的距离实在算不上什么,白猫听到声音,扭头看向他们。
温瑢:“……”他心累道:“淮卿不要这么说话。”他又没告诉破厄圣君自己要来费市,对方肯定不是特意跟过来的。
破厄圣君连眼神都没分给陆淮卿一个,只对着温瑢一点头。
温瑢打开窗户,笑道:“圣君。”他对这位优雅自持的破厄圣君颇有好感,总觉得仿佛相识多年,第一眼相见只是旧友重逢。
破厄圣君抬爪本要往这边走,却难得迟疑,往围墙下看了眼,不知和什么人说了句话,点点头,这才轻盈地跳到温瑢的面前。
入了室内便化为人形,长发雪衣,纤尘不染。
“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圣君”温瑢洗了手,请破厄坐下。
破厄柔声道:“来办些事情。你这是……回家过年?”虽然在妖界一睡就是数百年,破厄却还记得人间的一些习俗,她日子掐的准,莞尔道:“也没多少天了,你这边还要打扫,也够累的。”
这位以杀伐果决而名震三界的圣君,却出乎意料地有让人放松的气息。温瑢道:“再不回来看看,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这边我还算熟悉,能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破厄圣君看了眼窗外,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说着却微蹙眉,看上去有些苦恼:“不过现在人间的小姑娘真是活泼。”太活泼了,她都有些头疼。
温瑢是多敏锐的人?破厄虽然无奈,语气里却并没有不耐烦。也是,她这样的身份,要真是厌烦了,有千百种办法离开,谁又敢说一句?
陆淮卿八成是想到了颜绘,难得赞同道:“还特别闹腾。”
温瑢却能猜到破厄圣君在说谁——大概是那位有缘人,于是轻笑道:“再闹腾不还要宠着?”
破厄圣君凌厉的金眸明显柔和下来,莞尔道:“家里的小姑娘而已,顽皮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破厄圣君居然没动心?不像。
温瑢笑着摇头:“倒也是。”
破厄圣君再次看了一眼窗外,对温瑢点头:“如此就不打扰了。”
温瑢笑道:“圣君慢走。”
破厄再次化为漂亮的白猫,从窗户跳下。
等白猫的身影完全消失,温瑢才上前关上窗子。陆淮卿已经进了卧室开始整理床铺,光秃秃的床板上什么都没有,准确来说,家里除了家具以外没有任何能用的生活用品。
好在陆淮卿把能带来的都带来了。
卧室一早开了窗户通风,今天阳光好,温瑢拿出几床被子晒,陆淮卿就乖乖在卧室里铺床。
“我们待会去买糖吧,酥糖。”陆淮卿忽然道。
温瑢则道:“多称点糖,这边过年小孩会敲门要糖。”他说完,手里的衣服也都挂起来了,温瑢看看这间小卧室,轻笑道:“凑活着住一段时间吧,就是委屈你。”陆淮卿个子高,温瑢也不是骨架纤细的小姑娘,两个大男人站在卧室里,衬得本来就狭小的卧室更加拥挤。
陆淮卿站在床边上,环视了一圈,温瑢就在衣柜前,陆淮卿比划着他与温瑢间的距离,突然一伸手把温瑢抱进怀里,然后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温瑢不防被他一拽,吓了一跳,笑道:“怎么了?”
“我觉得卧室这么大正好,”陆淮卿吸了口气温瑢,满足道,“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你。”他蹭着温瑢的侧脸,喜欢温瑢身上的味道和温度。
卧室是最甜腻甚至黏腻的地方,最亲密最私密。只有两个人的气息,两个人的用品,也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陆淮卿很黏人。
温瑢长到这么大,真的没见过这么黏人的。有的时候,温瑢状态好,陆淮卿会从早上起床就黏在他身后,从床上跟到洗手间再到厨房,或像一块人形的狗皮膏药。
“怎么这么爱撒娇,嗯?”温瑢任由他粘在身上。
陆淮卿道:“只跟你撒娇。”
温瑢笑了笑,过去洗手。洗脸池边上搁着还没开的洗手液,陆淮卿腾出手来拧开,温瑢沾湿了手,陆淮卿按下泵头,绿色的洗手液滴在他手心,包着温瑢的手一起洗。
温瑢对他这么小孩气的动作无可奈何,只能宠着。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终于穿戴整齐出了门。
陆淮卿在锁门,温瑢对着对面的防盗门看了一会儿,陆淮卿疑惑道:“怎么了?”
“以前这家住了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对我挺好,后来得胃癌去世了,现在不知道住着什么人。”温瑢淡淡道。
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人和妖鬼不同,一辈子就几十年,对长寿的神仙来说,不过是眨眨眼睛的时间。
“不过就算这样,人有一点好,什么生灵都不能及,”温瑢缓缓道,“你知道是哪点吗?”
陆淮卿疑惑。
温瑢微笑道:“大概是太短暂了,所以敢开口说一辈子。”虽说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年轻人总是开口闭口海枯石烂,实际上国家的离婚证从来没少开。
陆淮卿不明所以,“我也敢说。”他不服气,认真道:“我能做到。”
温瑢弯起眼睛来笑了笑,他瘦,被包在层层的衣服里,更显得小。这么一笑,哪里都是柔和的。
“嗯,你能做到。”
温瑢绕了两圈,凭借着强悍的记忆力,艰难找到了以前那个大商场。他站在商场入口,一时无语,道:“我也是钻牛角尖了,怎么就不知道上网搜。”
陆淮卿任何时候都支持温瑢的任何做法,道:“走走挺好的,这边气候比豫州好。”
温瑢道:“毕竟是养老城市。”
走两步掀开商场入口的帘子,一抬眼就看见破厄圣君趴在一姑娘怀里,柔软毛绒的大尾巴慢悠悠甩动。
商场的保安正在说话:“宠物不能带进商场。”
陆淮卿:“……”他都要骂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卿:我不会说情话!
☆、楼西景
方听云抱着破厄圣君,面对保安大叔的问题,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疼——她是脑子进水了吧,为什么非要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大妖待在一起?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惑,一昏头就把人家给揣起来了。
真揣起来了。
现在人家商场不让猫进,怎么办?告诉别人这不是猫,是白虎?得了,那她就得走一趟警察局了,罪名是拐带国家保护动物。
破厄圣君尾巴绕在方听云的手腕上,站起身抖了抖毛从方听云身上跳了下去。她看见温瑢了,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儿出去换个模样配方听云一起进去就行。
看见那白猫走过来,温瑢知道这肯定是破厄圣君了,他蹲下来,轻柔地握了握破厄圣君的前爪。粉嫩柔软的肉垫手感好到飞起,温瑢克制着才没捏两下。还是回家吸凤凰吧,白虎吸不起。
破厄圣君眼中泛起笑意,低头在他手上蹭了蹭,随即转弯不知去了哪里。方听云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楼西景回来。
方听云走过来,道:“你们好,我是方听云。你们是蕴然的朋友吗?”
破厄圣君,名楼西景,字蕴然。
陆淮卿嫌弃道:“谁是她朋友。”他巴不得拔了这只猫的毛。
崇辉圣君向来迟钝,压根没反应过来出现在破厄圣君身边的姑娘意味着什么。
这位应该就是圣君的有缘人了吧。
温瑢微微笑了笑,温和道:“是。我是温瑢,这是陆淮卿,算是老朋友了。方小姐来逛超市?”
方听云往外走了两步,避开进出的人流。笑了下,想着楼西景的盆友应该也都是圈内人,便不避讳,直接道:“不,是这边出了点事情。商场说是出了点问题,请我来看看。”
她的说法不算多隐晦,温瑢顿时懂了,摇头道:“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大年下要过节,超市人正多的时候出问题。”
方听云叹气:“也是没办法,鬼也是人,都想在一年最后捞一把。”
温瑢被她逗笑了,这是人家接的活计,他不便插手,正要开口,化为人形的破厄圣君从拐角处走出来。
她换了一身人间的装束,长发扎成一束垂落身后,臂弯间还搭着黑色的外套,黑色小靴包裹着修长的小腿。抬眼望来时,时间都停了一瞬。
说来奇怪,破厄圣君居然是温瑢见过最“攻”的人。
兴许是因为种族为白虎,这位圣君天生里就有旁人不能及的气度风范,看人不看人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姿态。
楼西景感受到方听云的视线,殷红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就泛出脉脉笑意。
方听云:“……”所以说美成这样,她根本没办法反驳对方的任何话啊!
是个人都会屈服在这种美色下吧,她每次看着这张脸都会觉得脑子发昏不是她的问题!尤其是她还对着你散发毫不遮挡的荷尔蒙,方听云绝望地上下扫了楼西景一眼——你看她那截腰线!看着就很想抱是不是?!
温瑢默默移开了目光,陆淮卿最看不惯楼西景这个肆意散发魅力的模样,小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雀呢,大冬天的在这儿开屏。你还看她,她比我还好看吗?”
温瑢叹气——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呢?
“你最好看。”温瑢哄他。
陆淮卿犹自愤愤。
楼西景只做看不见,微笑道:“一起进去吧。”
方听云点点头,她进门后给约她看风水的经理打了电话,楼西景则道:“温瑢,你们要买什么就先去吧,这边有我。”
温瑢点头,拉着陆淮卿去了二楼的超市。
“也没感觉什么异常,”温瑢推着购物车,视线转了一圈,“淮卿,你能感觉到什么异常吗?”他看着商场里来往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全家出动,小孩子被父母牵在身边,整个超市充满打闹的欢笑声。
人群这样密集的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损失一定惨重。
陆淮卿也没觉得哪里古怪,摇头道:“没有。不用管它,反正有破厄在。”白虎主杀伐正义,眼中容不得一点不干净,怎么可能容得杂碎在她面前放肆。
温瑢好奇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圣君的字。”
陆淮卿别扭了一会儿,道:“她向来看不惯我,当然不会告诉我她的字。”他还没成名嘚瑟时候,破厄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神君了,故而三界上下,无人敢直呼其名。楼西景惯来深居简出,知己寥寥几人,知道她字的人自然不多。
“后来知道了也不叫。”陆淮卿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 胃疼ing
破厄圣君总攻无疑了。
☆、狡黠
谁知道两位圣君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呢?
温瑢推着购物车停在零食区,一边挑选着糖果一边走神。
陆淮卿还没见过如此多的糖果,好不好吃另说,看着确实是好看的,大概因为是凤凰的原因,他最喜欢那堆五颜六色的糖。
不过
陆淮卿表情严肃——身为圣君,怎么会买这种东西回去呢,有失身份。
温瑢不动声色扯了一个袋子,称了半斤糖。
陆淮卿小声道:“我喜欢那个橙色的。”
温瑢低头,在一堆亮眼的包装里,橙色也是最显眼的。温瑢默默拨开其他颜色的糖果,捡着橙色的多称了点。
又往袋子里装了点,估摸有一斤,温瑢拎起袋子正要开口,被电梯处的一声尖叫吓得手一抖,袋子里顿时又多了半勺糖。
温瑢:“……”默默抖掉多出来的糖,往电梯处走。
那叫声显然是女人发出的,尖锐到凄厉。一边的大婶差点把手里的玻璃罐巧克力给摔了,吓得脸都白了——这一罐子好几百呢,她可不想白白赔这么多钱!
温瑢使唤陆淮卿去称糖,自己则往电梯的方向走。他心里还有些疑惑——按理说破厄圣君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往枪口上撞吧?
电梯已经紧急停运了,温瑢一看楼下就忍不住皱起眉——破厄圣君取下了自己臂弯间的外套,轻柔地披上一位孕妇的肩膀。
那孕妇似乎受了莫大的刺激,依偎在破厄圣君怀里。脸色惨白,眼中含泪,双手不断地抚摸着腹部。
方听云的脸色极为难看,冷着脸和身边点头哈腰不断的西装中年男子说着话。看口型,八成是在骂人。
方听云确实在骂人,只不过骂得委婉,让超市经理好好领教了一番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一个脏字没有,但就是叫你听得浑身不舒服。
经理大冬天硬是惊出满头的汗,不断给孕妇和方听云赔礼道歉,“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赔偿您的精神损失!”他自知理亏,也知道得罪不起方听云,因而认错态度好的不得了。
刚才电梯突然逆行,孕妇险些从上面摔下来,幸而被楼西景横抱着送下来,这才免去了一尸两命的可能。这会儿特别依赖楼西景,躲在楼西景身后啜泣。
她是孕妇,刚刚差点没命,楼西景难免更耐心。好不容易哄住了人,楼西景听着经理的道歉,一边给孕妇擦干眼泪,一边淡淡道:“道歉和赔偿自然是躲不过的,只希望你下次警醒些,商场内运行的设备勤加检查,别再出这种事情就好。”
她语气和神色皆是淡淡,和方听云的疾声厉色相比简直算得上和顺。但经理听着听着冷汗就下来了,半晌才抖着声音道:“好、好的。”
温瑢看了一会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电梯突然逆行,上面还有孕妇,要不是破厄圣君在,就算是方听云也救不下来。
太危险了。
楼西景对温瑢点点头,那孕妇的丈夫终于扒开围得紧紧的人群,一脸紧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温瑢从电梯上下来,楼西景轻声道:“也不是什么精怪作乱,应当是得罪了人,在电梯上动了手脚。”
她与方听云不是专门修机器,哪里看得出电梯有问题?好在正赶着撞上了,电梯上恰巧只孕妇一个,这才没出乱子。
温瑢闻言皱起眉——冤有头债有主,弄坏电梯害别人做什么?
“能查一查吗?”
方听云听了两人的话,转过头无奈道:“前天晚上的监控坏了,丢失了这两天的数据,估计就是那时候弄的。”
她压低了生意道:“要是叫我找到,皮都活揭了他的。”精致的眉眼带了煞气,没有一分说笑的意思,也绝不只是放两句狠话。
真叫她找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楼西景摇摇头,颇有些教训意味地点了点方听云的鼻子。
方听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了那副大魔王的表情。
“这倒也不妨事,还是查得到的。”楼西景温和道。
温瑢看得新奇,方听云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认真听楼西景讲话,发现温瑢在看她,于是抬头狡黠地弯起唇角。
压根就没觉得自己放狠话有什么错。
温瑢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实验站到好晚……所以今天还是短小!
☆、电梯
超市这个时候正是人来人往,即便有什么手段也不能当众施展。何况电梯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经理还在给孕妇道歉。
楼西景道:“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人多,磕着蹭着都不好。要是有什么不适,还是去医院瞧瞧,左右他的联系方式你们也有。”
经理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千万要去看医生,医药费由我们商场负责!”
孕妇丈夫满脑子都是自己老婆,敷衍着应了,小心翼翼扶着孕妇离开了商场。
方听云看着屁颠屁颠的经理就不舒服,漂亮的小皮鞋在地上碾了碾,不耐烦道:“九点半下班是吧?我们等一会儿,让保安把这边的顾客疏散,别堵在这边。线拉起来,保安看着。”小孩跑来跑去的,好奇心上来了跑到电梯上玩耍,谁知道电梯会不会继续出问题。
小皮鞋敲击地面,声音清脆。经理吓了一跳,对上方听云不耐烦的目光,慌慌张张找来了保安。
送走了孕妇,经理总算松了口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殷勤地请方听云两人去他的办公室喝茶。
方听云艰难收起自己小霸王的性子,看向楼西景。她是不想去的,方家并非天师世家,家大业大,平日里去什么地方,总有些别有意图的人凑上来献殷勤。
楼西景莞尔:“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还有一个多小时。不是还没用晚饭,我陪你去吧。温瑢,一起吗?”
温瑢笑着摇头:“不了,家里还没收拾好,买完东西就得回去。”
楼西景点头。
温瑢笑着告别,绕到楼梯上楼 。
到了晚上,超市的人很多。温瑢两人推着一车的东西结账的时候,收银台排的队都拐弯了。
陆淮卿:“……这么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
温瑢连忙顺着毛摸,“还挺快的,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就排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他们两个,陆淮卿脸都黑了。
温瑢摇摇头,指了指身后,小声道:“你看后面。”
陆淮卿依言看过去,长长的队伍打了两个弯,其他收银台也差不多。
陆淮卿:“……这是泛滥成灾了吗?”
温瑢笑得不行。
他们买的多,堆了一整个购物车。幸好有陆淮卿这个人形储物袋,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其塞进去,省得两人拎回去。
正要下楼,听到电梯处传来惊恐的叫声,温瑢立刻掉头。
电梯处拉好的黄线已经乱七八糟,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扭打在一起,因为用力脸皮紫涨,不知道是谁喝了酒,稍微靠的近一点,就能闻到刺鼻的酒味。
挺着啤酒肚的保安拦都拦不住,只能徒劳地大喊:“别打了!小心掉下去!”
两个男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对保安的劝诫充耳不闻,扭打着到了电梯上。
打架的两个个子都高,动作幅度也大,不小心就会越过扶手翻下去!这要是头着地可不得了!
保安只敢在原地劝说,围观者大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拉架。
温瑢皱起眉,戳了戳陆淮卿的腰。
陆淮卿手指微动,其中一个男人脚下一滑,直接顺着电梯滚了下去!好在两个人已经下到电梯的一半处,陆淮卿略用神力,护住了两个人的要害部位,因而两个人都没伤到。
不过这么一摔,大概酒也醒了。脚滑的那个抬头看看电梯,慢半拍惊出一身冷汗。
“卧槽。”男人骂了一句。
温瑢:“……”算了,总比摔下去好。
保安捧着肚子颠颠下了电梯一手一个拉着:“还活着吧。”
男人翻个白眼:“没死!”
保安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那就好?没摔断哪儿吧?”
两个人男人被问得脑门直突突,无语道:“能说点好听的吗?没事儿!”说着站起来,互相瞪了一眼。
这时候经理才连跑带跳从五楼的办公室跑下来。后面跟着沉着脸的方听云和神色淡淡的破厄圣君。
温瑢摇摇头,说实话就经理这身材,滚下来肯定更快。
“我今天得罪谁了我是,能不能消停点?”经理上来也不骂人,抹着眼泪就哭了。
真哭了。
☆、大魔王和小霸王
万万没想到经理四十多岁的人说哭就哭,眼泪鼻涕一大把,拿着一张帕子擦着脸,哽咽道,“你说你们,人生这么美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干嘛这么想不开?是为什么啊!你们都不顾及自己的家人吗?”
那模样活像被抛弃的怨夫,经理大概是被吓狠了,一点脸都不要了,嚎啕大哭起来。
酒醒后的两个男人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见鬼一样道:“你不要过来啊!”
经理泪眼朦胧。
剃着板寸的男人道:“你有话好好说,别掉眼泪啊。我们这不是没事么,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啊。”他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惨的男人,搓着胳膊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温瑢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板寸男人摸着后脑勺,一脸困惑:“我……我也不记得了。”
另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也是一脸茫然,根本记不清到底为什么会打起来,“应该是喝多了吧,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方听云被这两个蠢货气笑了:“你脖子上那个是摆设吗?动动它想一想!鬼知道是不是被人当枪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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