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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鬼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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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女孩因为那个前男友又和自己分了手,大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惆怅有,伤感有,却没有不甘心和遗憾,其实这一个结果对自己来说也不错,他是喜欢晴晴,但是却没有很深,只是觉得她挺特别,不像以前的女朋友一样,让买包买名牌,这个女孩朴素,认真,值得更好的人,而自己不是。
  她和文宏远在一起才是对的,连他都看得出来,文宏远很爱她,甚至可以成全她的选择,没有任何纠缠。
  做好了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打算,也做好了你随时要走的准备,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爱情观,深情却不纠缠。
  你不爱我了,我放你走,你想回来了,我还在。
  大黑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好吧,他掉节操的做了一次小三,挖了人家的墙角,现在被人挖回来,也只是报应,没什么可惜,而且,大黑笑笑,还算幸好,虽然走了段弯路,好在还没有破坏这段情缘。
  大黑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想弄支烟出来抽抽,半天没摸到,泄气,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个装什么忧郁小青年。
  他深呼了一口气,向车内走过,开了后车门,就坐进去,兰兰和白连飞闻声过来看他,就看到旁边睡的东倒西歪的林长思,奇怪的咦一声:“我们这么吵,他都能睡着啊。”
  大黑闻言皱眉,乖宝睡觉要环境很安静的,大一他还住宿舍的时候就很嫌弃他打呼噜,现在,他伸手过去轻推他一下,林长思靠在窗户上和座椅之间的身体软绵绵的顺势滑下。
  大黑吓了一跳,赶忙把托起他,这时才发现,林长思身体发热,手心里都是冷汗,扶起他的脸才发现他面色绯红发烫,额上都是大滴的汗珠,刘海都湿透了。
  大黑心下一慌:“乖宝发烧了!”
  车里的三个人一阵兵荒马乱的折腾,兰兰摸着林长思的脸,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来:“婶婶,你怎么拉?”
  林长思自然不可能回应她,他的眉心皱的死紧,嘴里偶尔溢出几声痛苦的□□,无论他们怎么叫,他都睁不开眼。
  这浑身这么高的温度,而且发烧的这么奇怪,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这傍晚的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送医院又怕堵车。
  大黑看看周围,他以前经常送晴晴回来,对周围还算熟悉,知道附近有一个小诊所,白连飞便赶紧驱车过去,急刹车在诊所门前。
  白连飞开了车门就把林长思抱起来赶忙往诊所里,大黑和兰兰追在身后去叫医生,好在这个时候小诊所里还没什么人,他们这样弄的像病危抢救似得,被兰兰强制从屋子里拉出的中年医生都吓了一跳。
  中年医生看了半天,大黑和白连飞几人在旁边叙述病情,说是突然发起高烧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
  那老医生摸了额头,看了舌面,最后才不大确定的说是发高烧,然后给掉了水,大黑和白连飞都皱着眉看那医生,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兰兰把脸挨在林长思滚烫的脸上,眼眶里豆大的泪滴就滚落下来,瘪着嘴哭道:“怎么办,婶婶的体温又升高了。”
  白连飞和大黑面色一沉,赶忙走过去去摸林长思的额头,果然,温度比刚才在车里又高了,手放在他额头上都觉得灼手了。
  那医生被大黑凶悍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摆手:“这。。。。。这。。。。你们还是赶紧送医院急救吧,我这小诊所里可不能死人,这么高的温度,得烧成肺炎脑膜炎了。”
  大黑气的要打他:“妈蛋,你胡说什么,你才死人!”
  白连飞拉住他,让他别吵了,赶紧送医院去,大黑狠瞪那医生一眼,转身过来拔林长思手腕上的吊针,兰兰本来还是哭泣,顺着他动作看向林长思的手腕,突然惊叫一声:“蛊毒!”
  大黑被她吓一大跳,连忙问怎么拉。
  兰兰哭的稀里哗啦的指着林长思的手腕,大黑和白连飞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就看到林长思手腕处那跟青筋暴凸出来,周围皮肤上还有散布的黑色细纹。
  “这是什么东西?!”白连飞惊恐的瞪大眼。
  兰兰呜咽着,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声音变得激动愤恨起来:“肯定是白天那个臭人干的,他握了婶婶的手腕好久。”
  “臭人?”白连飞和大黑都疑惑的皱眉,根本不知道兰兰说的是谁,而现在看这手上的状况,明显就不是平常的生病,这送医院也没法解决,一时间两人都为了难,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急的抓耳挠腮,那站在旁边的医生看他手腕也瞪大了眼,吓的缩到一边。
  大黑急的跺脚,突然想起什么,抓着兰兰就飞快问道:“你二叔呢?长思都这样了,你二叔跑哪里去了,这种诡异的事他肯定有办法解决啊。”
  兰兰刚才急糊涂了,现在被他一提醒就想了起来:“是啊,但是二叔现在都没出现,肯定不在这里,二叔上次融了魂,就不再受婶婶身上的阵法束缚了,我也不知道二叔去了哪啊,啊,等会,我召唤一下。”
  她说着,白连飞和大黑就看到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折的千纸鹤来,在这个纸糊的东西上撒了点红色的粉末,对着它默念了几句什么,那纸鹤就在她手心抖动起来,跟活了似得,兰兰在纸鹤的头上亲两下:“牛牛,牛牛,快去找二叔!”
  那纸鹤歪着头瞅兰兰两眼,点点头,兰兰把纸鹤一托,那纸鹤就飞了起来,扑腾着翅膀往窗外飞去。
  白连飞、大黑、医生的眼睛差点瞪出来,嘴巴也张成了O型,哇靠,这小丫头牛叉的,还是个奇人异士啊。
  “诶”大黑推推兰兰:“这么个纸折的东西有效吗?”
  小丫头轻蔑的看大黑一眼:“哼,你别小看牛牛,我爹弄的呢,可惜我不会摆阵,要是爹爹在,直接就可以隔空传话了。”
  大黑被小丫头那“就你见识短浅”的鄙视眼神射到,捂着心口痛苦倒地,要不要这样啊,一个小丫头也过来鄙视他啊。
  白连飞看着床上烧的耳红面赤,还在不断发出痛苦□□的林长思,目光里染上担忧的神色,他又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那温度灼人的很,还满头大汗:“不行了,再烧下去,等你二叔过去,长思都烧糊涂了,快去找点冰块过来降降温。”
  大黑赶紧依言过去找,用毛巾包了递给白连飞,白连飞把毛巾贴在林长思额头上,他身上这么热,脖子上都是红通通的,手肘上的黑色细纹也越来越明显。
  白连飞转头看向大黑和兰兰:“我们在这里枯等也不是一个事,谁知道你二叔什么时候过来,要不我们去找我表弟看看吧,我看下午他治文宏远的时候挺有办法的,说不定他知道怎么回事,你们看怎么样?”
  大黑和兰兰点点头,说完大黑便出去把车开过来,白连飞把林长思抱起来坐进车里,兰兰也赶紧跟在身后。
  好在是警车,大黑车技又了得,路上车子虽多,大黑开的还算流畅,遇到红灯也是直接闯过去,兰兰一直拉着林长思手,白连飞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用冰块给他降温,车子直接开进小区里,一停稳,三人抱起林长思就向章正齐那里飞奔。
  他们中午来的时候,章正齐就在睡,之后他们走了,章正齐又开始睡,结果又是被睡多久,就又被吵醒了,还是被同一拨人吵醒,这脸色可想而知的难看,他扒着门,咬牙切齿的对门前的几个吼:“又要干嘛!老子才刚睡着!”
  白连飞理都不理他,推开他就直接往房里走,边走边说:“别废话了,赶紧过来看看,长思怎么了,突然就发了高烧,手上还有黑纹。”
  章正齐发火直接被无视,盯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吐出一句:“你妹!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活该给你做牛做马,一有事就往老子这里跑!”
  不过他骂归骂,还是乖乖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靠过去,便看到林长思嫣红的脸,兰兰也把林长思的手抬起来把那黑纹指给他看:“蛊毒,叔叔你快救救我婶婶!”
  章正齐看她一眼:“婶婶?”
  兰兰还没说话,白连飞就受不了他的废话多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妈的,你赶紧给我看看长思是怎么拉!”
  好吧,白警官一直是比较逗比大度的类型,这样突然皱着眉大吼着发飙确实好恐怖,长期坚守在立法惩罪的岗位上的气势就展现了出来,不说兰兰,大黑都被他吓到了。
  章正齐挨了他一下揍,鼓着腮帮子瞪他,但在他冒火的目光下,也不敢再回话,不服气的哼哼几声,把白连飞一把挤开,乖乖过去细看林长思的状况。
  白连飞被他挤开也不生气,站在旁边守着,但是看章正齐看啊看,半天都不说话,他又憋不住了:“你看半天,有办法没有啊?!”
  章正齐轻飘飘扫他一眼:“有办法怎么样?没办法怎么样?我又和他不熟,为什么要救他,倒是你,他是你谁啊,这么激动?!”
  最主要是还为了他揍了我,妈蛋,这口气老子不讨回来,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白连飞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把章正齐拖过来:“别废话了,赶紧说到底有没有办法,我让你不舒服,等长思好了,我还给你,随你怎么撒气行了吧!”
  他表情这么凝重,又都这么说了,章正齐撇撇嘴,其实对于躺在沙发上这个人,从知道他养鬼开始,他就好感殆尽了,不过看白连飞那样子,傻子也看得出来,他这傻表哥是喜欢上人家了。
  章正齐看了白连飞一眼,才慢慢说道:“这是蛊毒,而且不清楚品种,我也没办法解蛊,估计只有下蛊的人才会有办法吧。”
  他墨迹了半天,到最后还是没办法,听了他这么久废话的白连飞三人满心怒气,简直想揍他,那章正齐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也觉得自己装逼装过了,赶紧挥手:“哎哎,先别发火啊,我虽然没办法解蛊,但是暂时缓解还是可以的,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下蛊的那个人啊!”
  大黑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欠揍的人啊,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冲着他大喊一声:“那你还废话什么,还不快弄,长思都烧成这样了!”
  兰兰也瞪他一眼:“叔叔真讨厌!”
  妈蛋,救人还要被人嫌弃!
  章正齐郁卒的不行:“老子我现在就去弄行了吧,先弄点药水给他泡泡,你们先把他衣服脱了。”
  说着他便又去小垃圾堆里倒腾,然后拎着他的药箱向浴室里去了,还转头冲着白连飞三人大吼:“你们快点啊!”
  快点快点。。。。。。白连飞和大黑面面相觑,脱长思的衣服?
  两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大黑是自从和周行那一晚上之后,便发现男人的衣服也不是能随便脱了,而白连飞嘛,不解释大家都知道。
  白连飞看着沙发上的昏迷的毫无知觉的林长思咽咽口水,嗓子都沙哑了,尴尬的咳嗽一声:“额。。。。。。我。。。。。我来吧。。。。。。”
  他自甘奋勇,大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白连飞说着手就小心翼翼的伸向林长思的衣襟,深呼一口气,干净利落的就开始脱他的衣服,好吧,虽然长思和自己没可能,但是能吃吃豆腐也不错拉。
  他越脱越顺手,那手就开始往林长思的裤子上移动,但是——
  手还没碰到裤头,他就觉得身后扑来一阵阴冷的气息,一道强劲的外力加诸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腾空了,瞬间狠狠的摔在地上。
  白连飞痛哧一声,捂着剧痛的胳膊坐起来,就看到沙发旁出现一团翻腾剧烈的黑气,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黑雾中他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的锁住自己,都是肆虐的杀欲。
  白连飞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后背上凉飕飕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好生粗长~把我明天的存稿也发了有木有,好舍不得~


☆、驱蛊

  男人一出现;兰兰就赶紧哭着飞扑过去搂住林千里的腰,声音带着呜咽,叽里呱啦的都不知道说的什么;大黑早被吓呆了,看林千里那样暴怒的样子盯着白连飞;赶忙冲过去挡在他面前,尴尬的嬉笑几声;说道:“误会,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千里看一眼地上的白连飞;他知道他应该是在救乖宝,要不然他刚才就不是单单把他甩出去;而是直接穿心了;他刚才赶过来看到那个画面;心里瞬间充满了怒火,沙发上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许染指。
  林千里冷哧一声;缓和了一下面部,拍拍兰兰的头,让她让开,转身把沙发上的林长思搂进怀里,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本来还趴在地上的白连飞赶忙爬起来挡在他面前:“长思都烧成这样了,你还要带他去哪?!”
  兰兰拉住林千里的衣摆:“二叔,你带婶婶去哪,这里那个凶叔叔说有办法救婶婶的。”
  林千里低下头来看她:“别担心,我已经要回解药了。”
  大黑和白连飞一听,赶忙凑过来:“你有解药?!”
  林千里没再回答,兰兰听了他的话,转哭为笑:“真的?那就好了!”
  林千里看他们是真的为长思担心,也没再冷着脸,轻嗯了一声,点点头。
  章正齐在浴室里配药配了半天,都不见白连飞他们把林长思抱进来,不耐烦的走出去看,就看到白连飞几人围着中间一个男人凑成一团,而那个男人浑身飘散的黑气,和他半飘着离地半寸的距离,让章正齐的脸瞬间变色,身体都僵直了。
  哇靠,哪里招来一只这么厉害的鬼!
  他一出来,身上带着修道人特有的淡淡的朱砂气息,一般鬼闻不到,林千里却是瞬间警觉,眼眸一扫便看到了他。
  兰兰指着章正齐冲林千里说道:“二叔,就是这个凶叔叔说可以救婶婶的,但是要脱衣服。”
  大黑、章正齐、白连飞:“。。。。。。。。”
  小丫头片子这话讲的!
  林千里一道锋利的视线扫向章正齐,上下打量他几下,便得出这人估计是个和周行差不多的天师半吊子,指不定比周行还不如,他也没看在眼里,转身就要走。
  章正齐看他抱着林长思,还有兰兰嘴里的婶婶、二叔,也听出了几分端倪,面前这个鬼估计就是林长思养的鬼,呵,看不出那林长思长的白白净净的,野心倒是不小,养这么霸道一只鬼,驭的住吗?
  别弄到最后,金钱权利捞不着,反倒自己被吞噬了。
  他看林千里抱着林长思要走,赶忙出声阻止:“喂,就算你有解药,解毒也是越早越好,你这样越搬动他,他身上的蛊毒散的越快,我怕你没把他弄回去,他就已经烧糊涂了。”
  虽然他心里对林长思有几分不喜,不过谁让他表哥喜欢呢,他既然答应了要救,自然不会放任不管,让那鬼乱来。
  林千里定定的看他两眼,在心里考量一番,又转身过来,抱着林长思进了浴室,啪的一声关了门。
  真是无礼,章正齐咬牙,在别人家里还这么叼,这么大爷,靠!
  他郁卒半响,还是忍不住去捶门:“喂,你知道那个解药怎么弄嘛!”
  林千里脱了林长思身上仅剩的短袖T恤,裤子,把他小心的放进浴缸里,然后便直接穿门出去,还趴在门上的章正齐吓了一跳,林千里看着他,拿着手里的瓷瓶问道:“怎么用?那个人说直接吞服。”
  章正齐瞪他两眼,把瓶子抢过来,打开闻闻,嗯了一声:“是药虫的味道,不过这种蛊毒的品种太多,你确定是这个药吗?”
  林千里看着那瓷瓶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会才轻嗯一声:“他不会骗我。”
  他?守在旁边的大黑和白连飞都面色诡异的互看一眼,林千里认识那个人?!
  他俩看看林千里,瞬间都觉得这个中蛊事件背后不简单,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便也没追问。
  章正齐看着林千里沉吟的表情轻哼一声,他不会骗我?呵,下了蛊,却又干脆的给了解药,那个“他”不是有毛病,就是。。。。。。
  好吧,其实是他这狗鼻子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这弯弯道道的,他一个局外人还是别瞎参合了。
  “好吧,既然你说这是正确的解药,那我就拿去泡拉,他烧了这么久,我配点散火的药材让他喝喝。”章正齐说着便捏着瓷瓶又去倒腾他的垃圾堆。
  夜色静谧如水。
  房间的大床上,一人一鬼相拥在一起,林千里把林长思的发烫的身体更紧的搂进怀里,拨开他额间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吻两下。
  宝贝,快点醒过来吧。
  泡了药水吃了药,温度是没有上升了,但是原来那个高温也没有下降,男人看林长思泡在水里皮肤都皱了,只有把他抱出来,让他挨着自己冰冷的身体降温。
  现在林长思的表情平静,没有痛苦的□□,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仿佛是睡着了,却怎么叫都叫不醒。
  男人的眉头皱的死紧,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的脸部轮廓上游走,轻轻掠过他的睫毛,刮过他的鼻梁,停留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轻轻摩挲,揉出一片嫣红。
  这个完完全全被自己搂进怀里的人,自己明明已经得到了他,却还是没有满足,相处的越久,他对他的执念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日益加深。
  明明他活着的时候,最不喜的便是胆小懦弱的人,却在死后偏偏爱上了他,这个人从小受尽宠爱,分外娇气,小时候喜爱调皮捣蛋,长大了性子却十分温良。
  他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最开始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团只会哭闹,他虽然已经被分魂有了理智,却还是满心仇恨,几欲淹没理智。
  他离开不了他的身体,只能厌恶痛弃的待在他的身边,忍受着还是小婴儿的他的日夜哭闹。
  那个时候,他虽然十分厌弃这个吵闹的哭声,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在他内心里,他是有着几分庆幸的,庆幸着这个锁了他几十年的黑暗世界里终于不是只有他孤寂一人了,有人在陪着他,即使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可是他的哭声让自己觉得安全,
  这个让他痛苦崩溃,滋生无限黑暗寂寞的世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了。
  在孤寂混沌的世界里,因为有这一个小生命的陪伴,他才没有沦落为一个丧失理智的下等恶鬼。
  男人想着,忍不住轻笑起来,俯下头在他唇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这个小孩,自己看着他从一个小包子长大成一个翩翩美少年,没有错过他成长的每一个时光。
  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他便肉乎乎的,两个脸颊鼓的像肉包子,每次都被人拧,而他又很爱哭,大半夜的睡醒了都要哭两声,呵,那时候他还不懂,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饿醒的,一吃饱他就又笑呵呵的继续睡,跟个小猪似得。
  偶尔他半夜饿醒了哭闹,没把许父许母吵醒,反倒把自己烦的不行,有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便现了原形去吓他。
  现在想来,自己当真是气糊涂了,一个小奶娃哪里知道恐吓是什么啊,他根本不明白,看到摇篮旁边有人出现,估计是觉得终于有人理他了,反倒是不哭了。
  他含着手指,睁着黑亮亮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看着看着,还盯着他鬼脸笑嘻嘻起来,伸长了双手要抱抱。
  那个反应让自己觉得真是对牛弹琴,索然无味,便恢复了常态,放弃去无聊的恐吓一个小婴儿。
  那次之后他便不再去管那小婴儿,只在小娃娃哭闹的特别厉害的时候,才忍不住现身揪他的脸让他别哭,到后来,小娃娃只要看到自己出现,就会在摇篮里一边扑腾着手舞足蹈的,一边开心的呵呵笑,露出长了两颗小乳牙的嘴,还会流口水。
  可能从那里开始他就变了,小婴儿哭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去逗弄他,恨不得把小娃娃抱起来哄一哄才好,看到小婴儿笑呵呵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微笑,甚至可以短暂的忘记灭门的仇恨。
  小婴儿哭,他心便会疼。
  渐渐的,他便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每天的全部心思便是这个人,盯着他,关注着他,他便会觉得很快乐。
  他从来不是一个笨人,他完全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随便想想便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不能理解,这个人是个男孩子。
  他活着的时候,不少同僚都喜爱伶人戏子,家里除了妻妾,少不得几个男宠,他却从来不好此道,相反,看到那些比女人还娇媚柔弱的男人,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狐媚气息,只让他觉得厌恶。
  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孩子,还是这么一个小娃娃。
  这种偏差,让他之后便有意识的远离了他。
  他希望借助这种疏离剥落这不应该的感情,虽然他在心里早知道,这个娃娃从答应回魂改命开始,就已经属于自己,可是他却不想自己爱上他。
  他们之间注定有利益争执,相互索取,就应该银货两清,他得到他的生命,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去结束这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的冤孽情债,从此再无瓜葛。
  一人一鬼的相爱,只会让这条路走的很难。
  可是他挣扎过,到最后还是不能敌过自己的执念,他就是这么爱着这个少年,不想放手,不想让他属于别人,他愿意为了他,去尝试那条难走的路,就算很艰辛,也想走下去。
  他渴望着一个好结果,但是越临近那天,他心中越胆怯。
  这种懦弱畏惧的情绪,本是他活着最讨厌的,却在如今,一一尝透。
  男人暗沉了双眸,手摸上怀中少年已经微凸的肚子,那微热的跳动,每次碰到都让他全身僵硬,手指颤抖,让他忍不住想积聚全身的力量,去震死这腹中的东西。
  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这下面曾经存在过什么,他可以抛弃一切,永远这么宠溺着怀里的少年,直至死去,直至灵魂消散。
  男人手背上青筋暴凸,黑气萦绕,手肘微微颤抖,他静静的盯着那肚皮上轻轻悦动,微一闭眼,手掌紧握成拳,骨节处都因力道而泛白。
  他收了手,摸上少年沉睡的脸庞。
  宝贝,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对不起,昨天码的都被WPS给吞了,所有昨天断更了,现在补一章,另外一章估计在晚上9点之后才能出来,(┬_┬),泪奔~重码什么的好想死~


☆、引路

  林长思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困了多久;这白茫茫混沌的时空,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绵延到无尽的长度,他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了。
  他双腿已经走的太累;喉咙也因叫喊而嘶哑,干涩发痛;他无力的躺倒在片片白雾里,任思绪混沌。
  空寂蔓延;这安静沉默只会让人恐惧崩溃。
  林长思闭上眼,他好累,眼皮重的只想睡着。
  他刚闭上眼;就迷迷糊糊听到声声清脆的童声,奶声奶气的;身子也好像在被人推动。
  林长思疲惫的睁开眼;脑子一片混沌;双眸睁睁闭闭的,就看到眼前站了一个模糊的小小身影。
  林长思双眼睁一下,闭一下;睁眼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分外困难,他随意瞄了眼,眼睛刚闭上,突然就感觉眼皮上一阵刺痛,他沙哑的喉咙里吐出一声残破的痛吟,跟一国乱粥似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
  林长思捂着一只刺痛的眼睛,另一只眼一聚焦,就看到自己旁边蹲了个光屁屁的奶娃娃,那肉乎乎的身体,肉的鼓起来的脸颊,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宝是谁!
  这小屁孩手没轻没重的,在他眼皮上狠掐一下,痛死了,林长思龇牙咧嘴的,手伸上去拧上奶娃娃肉呼呼的脸颊,凶巴巴的说道:“你个小屁孩,你干嘛!掐的痛死啦!”
  奶娃娃开始看林长思悄无声息的躺地上,就已经哭的泪眼汪汪的,现在看到林长思清醒过来,瞬间破涕为笑,扭着光溜溜的小屁股欢快的扑上来,一把抱住林长思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上他脸上,留下一块口水:“爸爸,你醒啦!”
  咦,林长思双眼瞪大,惊奇的看他,记得上个月见这奶娃娃,他还舌头都掳不直,说话还漏风,满嘴外星话,今天就字正腔圆了。
  林长思揉揉眼睛,刺痛减缓了不少,他放下手来细细打量小奶娃,唔,脸颊上的肉好像也多了不少,视线顺势转下,瞄两眼奶娃娃的□,挑眉,哟,好像这里也长大不少。
  这奶娃娃可不知道他爸爸正在毫无节操的打量自己的小丁丁,他看到林长思兴奋的不行,撅着肉嘟嘟的小屁股在林长思怀里扭啊扭,挂在林长思身上不松手。
  “爸爸,小宝好想好想好想你哦,小宝好无聊的,爸爸平常都不理小宝。”
  小奶娃扭着小屁股,说了好几个‘好想’,好像觉得终于表现出来了自己的‘好想’,兴奋的扭来扭去盯着林长思,跟个臭鸡蛋似的动来动去不安分。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好吧,撒娇起来真是杀伤力惊人,方圆百里无一活口啊,林长思自然也逃不过,纵使他很想说我不是你爸爸,但是等吐出来也变成了:“我哪里有不理你啊?!”
  小家伙抬起头来,看着林长思撅嘴,圆溜溜的眼眸里都是指控:“爸爸就是不理小宝,哼,爸爸还说不是小宝的爸爸,小宝在肚肚里和你说话你都不理小宝!”
  说着,他还委屈的扭起了小屁股,双眼泪汪汪的看着林长思:“爸爸你快说,爸爸是小宝的爸爸吗?”
  他撒娇扭屁股的小模样,还有期待的望着自己的眸子,林长思尴尬的咳一声,都没听清小奶娃说的‘嘟嘟’是个什么东西,小家伙这么期待的望着自己,估计他不说出个答案,他就可以一直这么盯着。
  林长思清清喉咙,一巴掌拍他屁股上,逃避话题:“小宝,你先松手好不好,等我起来告诉你。”
  奶娃娃趴在他身上,手也死死的搂着他脖子,很个树懒似的挂他身上。
  小宝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坐在他身上就扭动起来:“不嘛,不嘛,爸爸先说!”
  奶娃娃扭啊扭,看林长思不说话,他吧唧一声在他脸上啃一口,商量道:“爸爸,小宝亲你下,你喜欢小宝好不好?”
  林长思被他亲了一脸口水,那满脸黏糊糊的,让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小宝看林长思皱眉,不说话,他那两条淡的看不到的眉毛也皱了起来,表情可怜兮兮,估计林长思如果说不,他就可以马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难缠的小屁孩!
  不知道像谁,这么粘糊,反正不像他,难道像二叔?
  他刚这么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脸就红起来,真是被这小奶娃看糊涂了,差点真把这小孩当自己娃了。
  林长思看看小娃娃,在他脸上揪一下,托着奶娃娃的小屁股站起来:“好啦,好啦,别哭啦,我承认是你爸爸行了吧!”
  小娃娃偷偷瞅他一眼,发现他好像说的是真的,他立马眉开眼笑,嘴一咧,肉包子脸就鼓了起来,嗲嗲的童声:“那爸拔喜欢小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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