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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_z-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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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士兵被这力量推倒在地而后又被木桩压在了下面,一时间竟难以起身。
“守护阵?”季清渊盯着城门,眼神深邃,是谁在龙城外设下这等守护阵法?不可能的,人界早已没了有这等能力的人。
“继续给我撞。”
士兵们听令,又有两队士兵抬着同样巨大的两个木桩一起向城门撞去,可是同样也被弹了回来。
他没有阻止,士兵们也不停下来,站起身又撞过去,弹回来又站起来,如此反复不停歇。
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深,看得人心惊胆颤,突然他双手微微抬起,张开的手心中各自凭空出现一团黑雾,等到黑雾变得如头般大小的时候他一甩袖,那些黑雾都汇入了那些撞门的士兵身上。一瞬间那些士兵的气势更强盛了,三根巨大的木桩不断的往城门撞击。
同时,在安山的地心里,孟章看着眼前快封印了一半的黑洞,突然皱了皱眉头,“你感觉到了没?”
“刚才它的气息一部分被传送出去了。”
“怎么可能呢,那个白衣人明明已经离开这里,他是用什么办法隔空把这些邪气传送过去的?”
“我从没见过一个不是冥界的人可以如此自如的操纵冥界的气息。”
“看来他的能力确实不差,只可惜却把天赋用在了这种事情上面,”陵光不在这里,他完全失去了伪装的兴趣,脸上没有笑容的他看起来冷漠至极。
“他可以把冥界的气息传送到他那里,那你说他能不能把那力量传送给那些邪军?”
孟章一听大惊,“陵光!”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人物:我的名字明明很好听,为什么只出现一次!
☆、抉择
皇宫内,陵光依然坚守在阵法之中,已经过去了五个日夜,孟章还没有回来。执冥从一开始坚持坐在阵法的边上陪他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还是该吃吃该睡睡,毕竟是个凡人。
龙城外,那些撞门的士兵就像不会疲倦似的,根本不停歇。季清渊在赌,守护大阵在强被不停的进攻也有减弱的时候,而他的力量吸取自黑洞,几乎可以算是用之不竭,只要时间够长,他终归可以赢的。
连日来的攻击惊动了全城的百姓,皇宫内所有的高位大臣都在商量对策,龙城内的兵力不少,平日里作为守卫全城和皇宫的安全是完全足够的,可是面对城外十几万的叛军却完全不够看了。
如今城外四面被围,他们求救的书信根本传递不出去。只是现在唯一的一丝希望就是那城门不知为何坚固无比,那叛军撞了五日都无法撞破,可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一群位高权重的大臣在金銮殿内吵得不可开交,可是最终也没想出个妥当解决的办法来。
在第十日太阳升起之时,那三根木桩一如平常的往那城门撞去,这次也依然被弹开了,可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季清渊却发现,这次他们被弹开的力度没有之前那么强了,也就是说,守护大阵开始衰弱了。
他一瞬间双眼闪过精光,就要成功了,只要守护大阵被破,那些城里的军队简直就如蝼蚁一般随他践踏。
皇宫内,陵光皱了皱眉,从冥想中睁开双眼,他清晰地感觉到守护大阵的力量在衰减。
连日来,攻击大阵的力量不减反增,是他们低估了邪军,如果孟章这两天还无法回来的话,照这么下去,大阵被攻破只是迟早的问题,陵光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峻的表情。
如果大阵被破的话,那么……
安山里,孟章面前的黑洞已经被封印了大半,心里担忧着陵光,他显得有些焦急。
“我还是那句话,封印所有的黑洞,季清渊就会失去控制叛军的力量,残存在他们身上的邪气根本不足为惧。”清透的声音平静的响起。
“我知道,可是我怕陵光等不了那么久,季清渊可以吸收邪气加强叛军的能力,那我设下的大阵根本抵抗不了多久。”理智和情感在不断的撕扯,让他有些焦躁。
“他是赤帝,是和你齐名的上古神,你不能永远只把他当做孩子对待,他虽然还没有恢复所有神力,可是你也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黑暗的山底下一片寂静,过了许久,孟章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做不到。”
“青帝,万万年来,你一向是最冷静的,现在的情况非同小可,你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可是你却不去做,我从没见过你有这么感情用事的时候。”
“冥王,你从来不带任何人去你的冥王殿,为什么会带从未谋面的季清渊回去?”
“你从不让任何人碰你的花,为什么请他去帮你看护?”
“明明让他回去的时候抹掉他的记忆就可以了,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要送他那朵彼岸花?”
一连好几个问题,让冥王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良久,他清透的嗓音平静的回答“那日在人群中看到他便觉得他不同,之后的事情我没想那么多,想做便做了。”
孟章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苦涩,“陵光之于我,就像季清渊之于你,有些人有些事,明知不可能,依然无法阻止去想去做,这世间有一种情感,就算是圣人也无法逃脱。”
又是一阵沉默,冥王迟疑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不……”
还没等他说完,孟章就接了过去,说道“我不想去想,我只想好好守护他,让他早日归位,我还是喜欢看到他睥睨众生的样子。”说着,他又轻笑了一声。
黑暗中一声轻叹,“可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加要相信他,我相信他不会希望永远被你保护,他是九重天上的朱雀神鸟不是你怀里的金丝雀。”
孟章有些动摇,陵光一出生就跟着他东奔西跑,小小的人儿像个小大人似的,已经不止一次表达过他的想法,他想要快些长大,快些独当一面。他越是这样,自己就越心疼,越想要守护他保护他。
“不要再犹豫了青帝,我们的时间不多,全力以赴的话,绝对可以赶得及的,相信赤帝,大事为重啊!”冥王的声音难得也带了一丝焦急。
孟章沉默半晌,定了定神,重新抬眼之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冷冷的开口“开始吧,全面封印。”
陵光,你是我唯一的,心尖上的宝贝。
到攻城的第十二天,守护大阵持续的衰弱,木桩撞上城门的时候已经不再被弹开了,只是依然还无法撞破罢了。
季清渊也不着急,这么多年也等下来了,不差这一会儿,他有的是耐心,从黑洞中再一次吸取邪气转化后注入那些士兵的体内,他就这么悠闲的等待着大阵破碎,城门撞开的那一刻。
皇宫内,陵光已是十分的焦急,大阵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是孟章还是没有回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坚持不过一个时辰了。
想起孟章临走之时对他说的话,他答应过他要好好守住的,他不可以言而无信。深吸了口气,他脸上的焦急完全消失,冷静的看了看阵法的四周,他转头对窝在房间内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执冥说“执冥。”
执冥一个激灵,这还是陵光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他立刻坐正身体凑到阵法边上,问“小陵光,你叫我?”
“执冥,孟章回来的时候你告诉他,我尽全力了,对不起,我还如此弱小。”陵光说完后不再理会他,转回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什么?啥意思?我没听明白啊,我……”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陵光的周身突然燃起赤色的火焰,火光慢慢涨大,几乎要冲破房顶。
他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还没等他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原本有些暗淡下去的阵法突然亮得有些刺眼。隐隐的他猜到了陵光在做什么,担忧地看了看那个在火光中的少年,他突然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
城门外,眼看着守护阵马上就要破了,季清渊的心情非常的好。可是下一刻,看到那些被阵法弹开飞得老远的士兵,他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阵法不是已经衰弱下去了吗?
他招手,重新一队人扛着木桩又撞了上去,这次依然飞弹飞。
季清渊看得仔细,原本撞击大阵时会有金光闪现,而现在,这金光中竟带着赤红,难道说又另外的高人加持了阵法?怎么可能呢,有一个这样的人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可是现在竟然又出来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对?
“撞,给我狠狠的撞。”
他挥手,更多的木桩被抬到前面,轮流往那城门撞去。
皇宫内,执冥心急如焚,总是往房门外看去,就想下一刻能看到孟章回来了,陵光已经保持那个状态整整三天了!他一个凡人都看得出,他周身的火焰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灼眼,如果孟章还不回来,那后果他真是不敢想。
一声吵杂的声音从房门外响起,执冥警惕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他原本还以为孟章回来了,可是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房门外更多的吵杂声响了起来,还有各种凌乱的脚步声,他心想,不好,这不会是皇宫里的守卫官兵巡逻到这里了吧?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这里,那陵光……
他看了一眼完全处于忘我状态的陵光,如果他们被发现,那阵法有可能会被破坏,如果阵法遭到破坏,那不断给阵法供应能量的陵光会怎么样?他不敢想下去。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慌极了,手都开始颤抖。如果他不是凡人就好了,这个时候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他们隐身,可是他做不到啊。
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他跟着孟章和陵光从北到西到南,一路闯荡下来的画面,虽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可总觉得这些时光,比起他之前那几十年的岁月要更加的有趣,更加的,精彩。作为凡人,他能有这些不平凡的经历也算是不白活一场了。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看了陵光一眼,他悄悄的从边门走了出去。走出这个冷清的宫殿,果然在门外就看到正往这边巡逻的一队士兵。
“哇。”执冥突然叫了一声,拔腿就往外跑去。
“站住!”身后的一队士兵一听到声音就立刻朝他追来。
执冥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他以前虽说来过皇宫,可皇宫这么大,他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去过的,这个时候他完全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在各个宫殿花园里乱窜,只希望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第十五天,季清渊突然感觉到安山的黑洞消失了,他完全无法再吸取任何的邪气为他所用。他之前也隐隐有些想法,早已预料那和他作对的人会对黑洞下手。不过没关系,他不只能调动这一个黑洞的邪气而已,人界存在的黑洞不计其数,对他来说,没了一个安山的黑洞,一点影响都没有。
第二十天,安山地心内,孟章缓缓收功,依靠冥王对黑洞的感知力,他们配合着一起把在人界存在的所有黑洞都封印了,人界的壁垒和冥界的壁垒也得到了暂时性的修补,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睁开眼,孟章消耗了大量的神力,刚一口气还没松懈,他立刻就感知到了一丝异样,“陵光?!”
“出什么事了?”清透的声音随之响起。
孟章没有回答,立刻站起身,一时之间竟有几分晕眩让他踉跄了一步。稳了稳心神,他瞬间消失在原地。
☆、离别
回到皇宫之中,孟章立刻就看到此刻坐在阵法中,身形变得有些模糊的陵光,他的心一瞬间像被一万根阵扎一般的疼痛,他刚走了几步,阵法中的陵光可能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睁开眼转过来看他。
“你回来了。”还是他平常那个冷淡的语气,可是听在孟章的耳朵里却无比的难过。
陵光的身体越来越浅淡,注视着孟章,艰难的开口说”我可能没有机会长大了。”
孟章走进阵法中,在他的面前蹲下,将他紧紧的抱住,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说”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陵光小小的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许久才有些哽咽的开口道”孟章,不怪你,是我自己决定要这么做的,作为守护四方的神明,我……”
“别说了;我知道。”明明是神,他此刻却呼吸困难,仿佛要窒息一般,回想第一次陵光沉睡的时候,他有这么难过吗?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孟章;我还能回来吗?我会不会把你忘了?我不想……”一句话再也说不下去,他紧了紧搂住孟章的双手,只希望他心中唯一期盼的存在不要离他远处。
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安,孟章心痛难忍。
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乖,别胡思乱想,刚才不还说自己是神明嘛,这会儿就忘了?我们是四圣,虚空中诞生的独一无二的神,我们不会轻易消失的,就算是天罚也杀不死我们。你只是消耗了太多的神力太会如此虚弱的,没关系,等你下次破壳的时候一定还会记得我,我保证!”
陵光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在确认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即使他有传承的记忆,却还是心中不安,可是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就安心了下来。
“嗯;我相信你。”
孟章惊愕的看到陵光竟然笑了。万万年来,从来没见他笑过,可是此刻他含着泪绽放出的如此开怀天真的笑容竟让他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陵光……”还没等他说完,就见陵光的身体浅淡的几乎再也看不见。
只听陵光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等我回……”
等孟章反应过来时,陵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最终在他的怀里化作无数赤色的羽毛,当所有羽毛落下聚集到一起时,羽毛的中央躺着一颗让他无比眼熟的赤红色的蛋。
捧起它,孟章一时不知是何种心情。诸神黄昏,四圣中只剩下他还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为了不让三界崩塌,四圣归位是必须的,所以他才去找到朱雀的蛋,千辛万苦的把他孵出来带在身边,教导他修行,帮他寻找天火。这本来是出于责任,是身为四圣之首必须要做的事情,就算他有多不情愿,多不想管,他依然要去做。 生而为神,他从来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他只是有些寂寞,所以才会喜欢和那些仙,神打交道,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自己所没有的那些情感,为了打发寂寞而模仿他们,继而让自己变得跟他们一样,这样就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这样就可以打发漫长的时间。可是他知道,本质上他依然还是那个无心无情的神罢了。
无心无情的神会心痛吗?为什么他现在这么痛苦。朱雀,万万年来就跟他无甚交集,要说他们的渊源也不过是同样出自同一片虚空罢了。陵光,只不过养了他8年罢了,对于万万年的岁月来说,这算什么?明明只是沉睡而已,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为什么在看到他消散的那一刻那么痛苦?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陵光的一举一动,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总是玩笑的把他说成是自己的儿子,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想让他对其他的人,事,物产生兴趣,甚至想把他藏进自己的宫殿里再也不放出来了。
孟章苦笑了一声摸了摸怀中的蛋,是不是面具戴久了就脱不下来了?模仿久了就成真了?
就像他之前对冥王说的,陵光对于他而言是不同的,哪里不同,他现在还不知道。
走出这个皇宫,外面一片兵荒马乱,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和小孩神色慌张的从路上经过又很快淹没在街街巷巷里。空中,陵光布下的守护大阵持续起着作用,城外的叛军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攻进来的。
孟章漠然的收回神识,他能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与他无关了,转身想一走了之,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怀中的蛋,想到陵光在的话此刻一定会拉着他,让他帮一把吧。他眼神闪了闪,对着天空释放一些神力,瞬间龙城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从雷电中,一只巨大的青龙的虚影在其中穿梭游走。而此刻巨龙的眼睛正盯着城外那些准备破门而入的叛军,只要有人靠近城门就会立刻被天上降下的雷击中。
龙城中的军队和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喜极而泣,纷纷跪下对着天上的巨龙朝拜。
他出了那座宫殿时才发现执冥并没有在那里,他一路随着执冥的气息找去,最后在城北一间破败的庙里找到了他。站在门口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闪身进去,遁寻着他的气息来到神像的后面,只见执冥浑身是血的靠坐在地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神像后的执冥感受到有人进来了,艰难的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他的肺部受了重伤已经无法正常呼吸。
“你可……回来了,总算临死之之前……还能见你,你们一面……”执冥艰难的说。
孟章蹲下身伸手用神力探视了他的身体状况,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呵……老子一辈子,招摇撞骗……混吃混喝……没成想临死前还……还做了一件好事。”
执冥艰难的扯了扯嘴,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那天把官兵引开后他就一直在皇宫里穿梭,大概是因为城外有叛军的关系,城内的守卫比平时森严了很多,他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宫里的人被当成了重点的排查对象,一时被全城追捕。他一路东躲西藏的逃出了皇宫,还以为安全了却不想碰上一队巡逻的士兵,那些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打他,他从来没学过武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还是装死逃过了一劫,可惜也不剩多少时间了。
在遇到孟章和陵光之前,他就给自己卜了一卦,算到自己命中有死劫,而破劫之法是寻找带有龙气之人。原本他还以为是皇帝,可是真的到了宫里见到了皇帝,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个人,虽说那人是皇帝;,可是身上的龙气暗淡稀薄,想必当今天下四处战乱,跟此脱不了关系罢。
之后的十几年,他一直游走在民间到处寻找,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了,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偏巧让他给找到了。看到孟章的第一眼,他几乎不敢置信,这人身上的龙气浓郁之极,他不需要依靠罗盘和计算,只是随便一撇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无赖的跟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破解自己的死劫,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咳了几声;咽下满嘴的血腥味,执冥看了看他怀里赤色的蛋,“这是陵光吧?咳咳咳……”
“嗯。”孟章沉默的摸着蛋壳。
“我想也是……他还那么小,施那么大的……守护阵……终还是太过勉强,可惜,咳咳……我无法阻止他……咳咳……”
执冥咳嗽不止,说出口的声音就像破风箱一般,让人听了格外的揪心。
“与你无关,这是他的决定。”
“那他……还……还会……”执冥有些急切的问。
“会,他会回来的。”
“能,能让我摸一下吗?”执冥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抬起来,带着一丝期待问。
孟章沉默了一下,还是把赤蛋递到了他的面前。
执冥慢慢抬起手,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仅仅只是抬手就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手触碰到赤蛋,感受到蛋壳上那些凹凸的繁复纹路时,他突然露出了笑容,那是孟章见过的他最帅的微笑了,就听他轻声说“小陵光,我,我也算保护过你了……下次咳咳……下次别再讨厌我了咳咳……”执冥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嘴边不断的溢出了鲜血。
孟章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但是从他一张一合的嘴型中读出,他是在说‘再见’。他的手瞬间落下去,眼睛也合了起来。孟章在他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生机。
孟章蹲在他身前沉默了很久,伸手在他面前一挥,瞬间执冥的魂魄离体,一抹幽黑的神魂聚拢到了半空。
“玄帝。”
“嗯?谁在叫我?”神魂有些浑浑噩噩,听到孟章的声音后才转头注视着他。
过了许久,神魂似乎才认出孟章来,“哦,是青帝啊。”
“嗯,谢谢你护住了赤帝。”
“不,不用谢我。只有在肉身死后与投胎之前,我才能有片刻的清醒罢了,之前的事情是身为凡人的执冥做的,不是我。”
“你还要轮回多少次?”
“天机不可多言,待朱雀再次破壳之时,去人界北方繁华之地寻我罢。我的时间不多,赤帝就有劳你照顾了。”神魂慢悠悠的说完之后,渐渐地浅淡了下去。
“放心,我会的。”
等到神魂消失不见,孟章看了看手里的赤蛋,把它小心的放入怀中,然后将执冥的肉身埋葬在了破庙的边上。
等他做完一切,才开口问“事情处理完了吗?”
虚空中渐渐有黑气聚拢,慢慢汇聚到他的肩膀上显出乌龟的样子,清透的声音说“叛军身上的邪气已经被我吸收,他们只剩下空壳了。”
漠然的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天,一瞬间,天空中的巨龙藏进乌云,随即乌云散开,天空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两界的壁垒已经得到暂时的修补,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如今陵光再次沉睡,我要带着他回天界,直到他再次破壳的那一天。”
“白帝不是还没找到吗?”
孟章转头看了一眼龙城中心那偌大的皇宫,冷然的说“他不会出现的,起码现在我找不到他。”
冥王没有问他为什么,事实上这些事情他也无权过问。
“不过回天界之前倒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孟章勾了勾唇,可惜这次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温暖,“你不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吗?”
冥王沉默许久之后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layla:史上最弱Boss有没有啊?!
季清渊:我只是不想跟那些凡人一般见识!我随手一击就能灭一个国你信不信!
layla:信信信,你说啥就是啥咯
季清渊技能酝酿中……
layla:等等,大佬……为您精心准备了三篇番外敬请笑纳
季清渊技能被打断,冷哼一声,冥界挨罚去了……
☆、番外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冥王时脑子里闪过的词,一身白衣胜雪,青丝随风翻飞,那时候的他如何也想不到如此仙人之姿的他竟是主宰冥界的王。
那时候季清渊已经九百岁,在凡人眼里算是老祖宗的岁数了,可是在修仙者中在他这个年纪有他这般修为的凤毛麟角。他的师父已经快两千岁了,卡在化神期整整五百年无法再进一步,按照他的话说,这就是他的命,他的修仙之路已经到头了,每个人从走上修行的道路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这些年师父绝大多数都在闭关,可是他总觉得他只是在等待油尽灯枯的那一刻罢了。
师父收了三个徒弟,他是最晚入门的,可是现在修为他最高,整个门派里他几乎再找不到对手。师父对他的期望很高,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完成不了飞升的愿望所以把这个希望加在了他的身上。
他走上修行的路不是他自己选的,只是出生在了穷苦的家庭,父母大概无力抚养他,于是便把他抱到这些修行的门派来,希望能被收留下来,就算不能走上修行的路,在门派里打打杂也能混口饭吃。这些都是他听门派里专门出去招收新弟子的师叔说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才不到一岁。和他同样情况的孩子有很多,但是大多数都天资普通,只能在门派里做些后勤工作。
他有记忆一来就是被他师父带大的,很小的时候有师兄们照顾他,后来他能自理了就自己照顾自己,师父会定期教导他修行,但是生活上的事并不会过多的过问。
想要飞升吗?他这样问过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渴望,飞升后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继续生活罢了,又会有什么不同呢。而且仙人的寿命都是很长的,要他一直一直不断的修行不断的活着,好像也有些无趣呢。可是既然师父如此期盼着,那自己也不应该让他失望。
那天他下山做师门任务,回来的途中经过山下的小镇,看到路边有一个女孩在卖花,小女孩穿着很是破旧,脸色青白,卖的花也不太好看。他本来只是余光看了一眼,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停了下来,走到那个小姑娘身前,对她说“你这花是从哪里采的?”
小姑娘一看他仙人似的打扮,立刻紧张了起来,局促的拧着手指说“我,我是从北边那个山上采的,只有那里的花特别好看。”
他看了一眼小姑娘破得快露出脚趾的草鞋以及草鞋底上厚厚的一层泥,“我记得北边那座山很高的,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嗯,我娘生病了起不了床,我一个人去了,我娘要吃药才能好起来,我得赚钱买药。”
“可是你的这些花并不好看,恐怕很难卖出去。”
小姑娘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慌了起来,“那,那我便宜一些卖给你行吗?我……我……”
看小姑娘快急哭了,他叹了口气,从她的篮子里拿了一支花出来,“这花生长在山顶,日出开花,现在已经快傍晚了,你从北边的山一路这么远的带下来,花都已经失去了活力,你看这花瓣都凋零了。如果你想让这花卖出好价钱,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采摘下来,找到那些快要开花的连着土一起挖出来,等拿回家后,你在把它种在自家的地里,浇点水,等到第二天你再把它摘下来拿到街上卖,我想应该会比现在你篮子里的这些花漂亮。”
“谢谢,谢谢你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姑娘连连点头,认真的把他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他笑了笑,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银钱袋子,从里面掏出十文钱递给小姑娘,“你的这些花我买了,拿着钱快去给你娘买药吧。”
“谢谢仙人!”小姑娘红着眼眶,双手紧紧握住那十个铜钱,往药铺的方向跑去了。
提着一篮子的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还以为已经看淡人世间的种种,没想到还是不忍心啊。
走出小镇后没多久,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眼神有些冷,“身后的兄台,不知一直跟着在下所为何事?”
听到一声清浅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却瞬间楞住了。他的长相在门派里一直被那些师兄弟们津津乐道,因为长得过于精致而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他对此一直很不满,可是师兄弟们却总是羡慕的说他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他的长相特别招女孩子的喜欢,他对此总是嗤之以鼻,女孩子喜不喜欢又与他何干。
可是当他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时,他心里突然明白了那些师兄弟们的感受,五官如玉雕琢一般精致得不似凡人,无关乎男女,那是种让旁人望尘莫及的美。
“你很懂种花吗?”那人淡淡的开口。
他回过神有些惭愧,自己竟然也有看别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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