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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双面老公-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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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排着长队,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项正直也不敢尿了,提着裤子就要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队伍里突然有个人猛地回过头来!
项正直俩眼一瞪,他惊愕的发现,那个人和他有着同一张脸!
且穿着同样的衣服。
第二六六章 这一宿觉并不安宁
如果说刚才是惊悚,那这会儿真就透心凉了,就像是从脚底下窜出一股凉气瞬间爬满了全身。
项正直僵了僵,手慢慢往后摸去,手一碰到门框他噌的就钻了进去。
项正直快步跑回屋里,刚想喊东坡,就看屋里正中站着个人。
那不是个人,是一个飘忽的白色影子。
项正直猛地顿住脚步,他用力一闭眼,嘴里不停嘟囔,“是假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项正直在那站了会儿,他一边想着刚才是眼花,一边冷汗哗哗的流着。
过了好半天,项正直小心的睁开眼,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还是黑到连人都看不到。
果然是错觉。
他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项正直心跳的都要裂开了,他抚着胸口想往炕上爬,现在他不敢睁眼乱看,更不敢把手机打开,他生怕手机一亮一张脸蹦出来,他小心的往旁边摸,他记得东坡和叶遇白就睡在门边。
很快他就碰到了头发,项正直心中一喜,赶紧去推他们的肩膀,可是这一用力他扑了个空,肩膀附近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项正直愣了,他再往上摸,他又摸到了头发。
头发潮乎乎的,像是洗完澡快要干的时候。
项正直这会儿心都不会跳了,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往上又摸了摸……
他摸到了一颗头,只有一颗头。
项正直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然后俩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项正直去厕所的时候叶遇白知道,一泡尿而已项正直折腾了半天,回屋之后也不回去睡觉,跑屋中间站着去了。
叶遇白往项正直在的方向看了眼,屋里太黑他什么都没看到,他压低声音问,“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嘛呢?”
项正直没动静。
叶遇白很快就收回视线,除了东坡之外任何人他都懒得说话,叶老板把东坡抱稳了继续睡,可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项正直不会这么无聊他也不会不说话。
要么这人是梦游,要么进来这人……就不是项正直。
他推了东坡一把,“待会儿睡,那个不正直好像不对劲。”
靠着叶遇白,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东坡的睡眠质量都一样好,叶遇白一推他他第一反应是应该去做饭了,但转念想起他们住在叶遇白家,现在不用他做饭。
“你饿啦……”东坡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天还没亮呢……”
东坡的话让叶遇白哭笑不得,他又推了他几把,“我没饿,你清醒清醒,咱这是在上里村,快塌了的破房子里。”
东坡揉揉眼睛啊了声。
“我说不正直不太对劲,你赶紧看看。”
东坡这次才算彻底醒过来了,他睁眼一看,发现项正直正跪坐在地上,他喊了声程似锦就跳到了坑下,把项正直一把就拎了起来。
项正直一脸的白,就和涂了油漆似的。
没有照明设备就是麻烦,东坡能看的清,但那俩人就不然了。
程似锦只能看到大概的东西,没有东坡看的那么清楚。
“项正直的魂魄很虚弱。”
东坡说着拿出黄符,写过之后直接塞进了项正直的嘴里,项正直干呕几声,醒了过来。
“吐了吧。”东坡从包里掏出瓶水递给项正直。
项正直吐了几口,用力抿了抿嘴就开始叫唤,“我去你给我吃纸!这特么什么纸,还入口即化呢?!”程似锦本来挺紧张,听到项正直这话心里想着,原来黄符纸吃了和德芙差不多啊,入口即化……
东坡哪有心思和他研究黄符纸的口味,他急急道,“你刚怎么了?”
“怎么了?”项正直愣了愣,昏迷之前的事情瞬间浮现在脑海中,他一把抱住东坡,哆哆嗦嗦的看着别处小声道,“这里有鬼……”
“有鬼?”东坡诧异,“在哪儿看到的?”
“外面,”项正直胡乱指了指,他现在也不知道门在什么方位,“一排鬼从门前走了过去”“你别紧张,慢慢说。”东坡在项正直脑袋上摸了把,他的魂魄十分不稳,刚才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来年的今天就是项老板的忌日了。
东坡在最后关头把他的魂魄稳住了。
东坡摸完这一下项正直觉着好受一些了,他碰了碰自己冰凉的脸说,“好多人,他们站着排走,我还在里面看到了我自己……”
东坡眼睛一瞪,带着项正直一起站起来了,“走我们去看看。”
“我不想去啊啊啊啊啊——”项正直嚎。
“我不是想你去确认一下,我们要一起过去,把你扔这儿我不放心,走吧。”
项正直闻言,也不管他怕不怕了,抱着东坡的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出走。
东坡让他这泰坦尼克的姿势弄的都走不了路了,他无奈的往后看了看,但也还是带着他出去了。
几人到了院子里,项正直没敢抬头。
东坡看到了院门外拉长的队伍。
“这不是鬼魂……”程似锦惊讶的嘟囔了句,“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们没感觉到任何灵体的存在,但又看到了一排前进的人,这些人和鬼魂不同,只是一个飘忽的影子,就像是投影放出的影像一样。
“他们要去哪儿?”队伍还在前行,但他们并没有看到和项正直一样的人。
东坡摇摇头,他和程似锦都不清楚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俩人一样迷茫,谁也说不清楚,“跟过去看看就明白了。”
“东坡……”东坡刚要走就被叶遇白拽了把,迈出那一步硬生生的被扯了回来。
叶遇白拽着他不松开,手冲着边上一指。
东坡顺着叶遇白所指方向,看到了不远处那个被遗忘下的小木马,竟然在慢悠悠的晃动…
叶遇白看不到,但他能听到木马晃动的声音……
“吱嘎……吱嘎……”
木板摇摇欲坠的响声,在黑夜中发出绵长且恐怖的音阶……
“是什么?”叶遇白问。
“一个木马。”东坡沉声道。
“木马?”
东坡走过去,扶住了木马的头,木马停住了,不再动弹。
声音消失。
东坡摸着木马的头,这就是块普通的烂木头,同样感觉不到灵体的气息……
他正纳闷,后面突然啪的一声,东坡吓的抖了一下,几乎跳了起来,他迅速回头,那几人的表情和他也差不到哪去。
这种寂静的环境突然冒出这脆生生的一响……
地面上多了一块碎了的瓦片,瓦片摔的四分五裂,其中一块飞出很远,东坡刚要去研究那块瓦,头顶噼里啪啦就是一阵乱响,东坡二话不说把所有人都推下台阶了,下一瞬瓦块下雨似的落了下来,砸的满地都是石头块。
正好是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
如果他们慢了一步……
叶遇白闻到一股很浓的泥土气,这种睁眼瞎的感觉实在让他很不舒服,他想再次向东坡求证的时候,项正直突然又嚎了一嗓子。
叶遇白焦躁的瞪过去,黑暗将他狰狞的表情掩盖,“又特么的怎么了?!”
“有人摸我啊啊啊啊啊——”项正直甩着手跳着喊,“不知道是什么摸了我一把,滑溜溜的像鱼似的太吓人了啊啊啊啊啊——”程似锦就在项正直边上,他什么都没看到。
“你冷静点。”生怕项正直吓跑了,程似锦赶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项正直握着自己被碰到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啊啊的叫着。
项正直这一乱,外面的队伍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们齐齐向这边看来……
东坡一看不好,不管对方是什么,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惊扰到它们就是个致命错误,于是抓住叶遇白的手扭头就跑,“从后门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个院子还有个后门,程似锦拽着项正直,紧随东坡后面。
项正直还憋着泡尿,他白着张脸自嘲的想着,受了这么多惊吓竟然没尿裤子,他也真够能耐的……
不过眼下尿裤子也不能阻止他逃命的步伐,他现在更想说的是,我说不让你们在这儿过夜吧……
东坡跑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住,程似锦狐疑的看着他但没有说话,东坡四处看了看,突然道;“这不是咱们之前来的地方么……”
他这一说项正直又打了个哆嗦,东坡确认完周围的环境后得出结论……
“我之前追那个人,也是在这里消失的。”
项正直肩膀一抖,“你别吓唬我……”
东坡没说话,带着他们继续走,就这么一直走了很远,项正直觉得这路程都快赶上他们来时的路了,上里村应该没这么大,要不是东坡每个房子都进去过,估计一会儿就能全走完了,可是就是从他们住着的地方到村口而已……
项正直越想越不对劲,他甚至感觉周遭越来越冷,这时东坡疾驰的步伐再次顿住,项正直想问他怎么了又不敢开口,这答案似乎就在心中,不言而喻了……
东坡带着一头薄汗,他走了不同的方向最后还是来到了村子中央,而且让树精带路也是同样如此。
他们遇到了鬼打墙,作为一个灵媒师他竟然看不出这鬼打墙的门道。
东坡咬咬牙,想再试一次,上里村的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根本就没个可以参照的。
“东坡,你看那边……”程似锦追上在前面带路的东坡,东坡一看,远处的房子有个白色的影子立在那里。
东坡皱眉,再一看所有房子边上或多或少都站着人,那些白影冲着他们伸出手,缓缓的招呼着。
空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过来呀,过来呀……”
东坡转了个圈,到处都是白色的影子。
东坡放了个符咒,黄符从白影中央穿透,落到了地上。
他又召出灵兽,灵兽的力量对白影同样无效,东坡一头是汗的看着逐渐逼近的影像。
“东坡,你有没有感觉到,从你看到那个遗照开始,就不对劲了。”程似锦呢喃道。
第二六七章 任何事情都有原因
东坡看过去。
“你先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程似锦问项正直。
项正直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东坡能看到的他全能看见。
周遭还是漆黑一片,但那些白影却是清晰无比,项正直低着脑袋不敢抬起,他紧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我本来是要去厕所的,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一排人在门口走,然后我就回屋里了,刚一进屋就看到现在这种的白色影子……”
项正直伸出手胡乱的指了指。
“再、再然后我摸到了一个脑袋,我我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似锦沉吟片刻,他对东坡说,“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像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被人牵着鼻子走?”
“是的,”程似锦抬头看去,“从来到这里,好像一切都不受我们控制了……我们去哪里,好像都在别人的安排下,人家让我们往左,我们就一直在左边走着。”
“什么意思?”东坡不解。
“也许是我多心,但太凑巧了,”程似锦也不确定,但看着这无法解答的怪象他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们差一点就进那个有遗像的屋子了,门都开了可里面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还有项正直……”
程似锦往项正直那看。
项正直被红衣厉鬼上过身,所以这种情况他受到的影响是别人的千百倍,一点阴气就会被无限放大,给他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
项正直是差点被吓死,但这只能说是个意外,因为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正常人身上最多也就是刺激大了吓呆吓傻吓晕过去。
“我在想,如果他没去上那个厕所,没看到院子外的那些人呢……”
程似锦的感觉像是,项正直若没有无意间撞到那些东西,或许就不会遭遇后来的事情……
对方也许只是希望他什么都不要说,闭上嘴巴。
但项正直体质特殊,差点一命呜呼了。
这才让他们觉得事情很大,可如果只是他们过分担心呢……
东坡看看静静矗立在黑夜中的建筑,在他要进到那间屋子的时候叶遇白突然说有人跑了过去,在他们要去看那些排队的人去向何方的时候,木马突然动了瓦片不停掉落……
他们在上里村没发现任何怪异的现象,也没找到任何灵体以及叶遇白白天说的人,唯一的怪事只有这些,且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没能进到那屋子里,没能前进跟随前行的队伍。
东坡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不过程似锦说的不无道理,要想证明这些猜想是否正确,那么他们只有一个验证方式,那就是……
再试一次。
让一切重新来过,看是否还有怪事发生。
这样就有答案了。
“我们回去。”东坡说。
“可是……你能找到路么?”程似锦看着周围问,他们之前一直在鬼打墙,绕了那么久都在原地打转,他们根本没能再回那个屋子去,这很容易就知道了,因为他们再没看到那些排队的人,以及瓦片几乎掉落干净的建筑。
“穿越迷宫最好的方式不是每条路都试过,而是直接穿破墙壁呈直线前进。”东坡在腰包上摸了摸,从里面拿出几个东西。
程似锦看着此时此刻的东坡,他特想伸手给他拍两巴掌,这话说的忒霸气了。
东坡把法器都拿了出来,他点了鬼香取了黄符,又举起了引魂铃,就在他准备将这些法器一同使用的时候,那些白影突然不见了,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阴风。
其程度不亚于六七级台风,吹到身上竟是能让头发乱飞衣服胡摆。
东坡的鬼香骤然熄灭,引魂铃也因阴风的影响无法正常使用,黄符若纸钱一般洒了漫天,想抓都抓不住。
鬼嚎响起,传遍所有人耳朵里。
项正直听得到也感受的到,这里面只有叶遇白一个一脸迷茫。
他感觉到了冷感觉到了风,除此之外他看到那三个人乱七八糟的样子还下意识的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他没事儿啊,他们怎么了?
还有那几位迎风招展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叶遇白伸手看了看,一切正常啊。
东坡在狂风中眯缝着眼睛,鬼嚎时远时近,听起来分外恐怖。
东坡猛地转身,树精从地面中飞出,树枝幻化成囚笼,东坡迅速放了个符咒,灵光闪现,守护灵将东坡的力量附着于树精之上,树枝似有了实体紧紧的扎在地面上。
而囚笼之中,一个比程似锦还小不知道多少岁的男孩儿瞪着俩眼睛说不上是惊恐还是诧异所有的幻象结束,一切皆恢复正常。
东坡扒了把自己东倒西歪的头发,踩着愤恨的步子到了囚笼面前,他手一伸树枝立马消失,东坡不等那人有反应一把就把他薅了起来。
“我想这位就是今晚闹鬼的始作俑者吧。”东坡咬牙切齿的笑着,“您还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把我们几个大人耍的团团转。”
那小子一听东坡这话,就像上岸的鲤鱼一样开始拼命打挺,他手脚乱蹬企图从东坡手里挣脱,项正直一看这特么是人不是鬼啊,这小子让他憋了一晚上尿还差点把他吓死,于是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到了他屁股上。
那男孩儿顿住,须臾,他张开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这一嗓子把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哭懵了,东坡更是不知道该继续拎着他还是把他放开。
整个上里村都回荡着他豪迈的哭声。
这时候一到黄符嗖的飞到东坡面前,那黄符贴着东坡的胳膊直直落下,末端嵌入泥土,又软软的变成了一张纸。
东坡认出那是他自己的黄符。
竟有人能把这黄符变成刀子。
东坡顺着那力道看去,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以东坡的视力都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他正努力瞧着,就听那边说道,“放开我弟弟。”
东坡还没做出反应,叶遇白大步就走到了他面前,他一把把那男孩儿抢了过来,照着他脑袋弹了俩脑壳,“我特么的就不放,我特么的不仅不放我还揍他了!怎么着你不服么?不服下来咬我啊!”
东坡:“……”
程似锦:“……”
项正直:“打得好!”
那小子被弹了两下,脑袋像是被锤子敲了生生的疼,可是这会儿他竟是忘了哭,泪眼婆娑的看着叶遇白,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在异象消失后,这里再不像之前那样几乎看不清彼此的存在,叶遇白虽然看不到远处的人但小范围内还是没影响的,于是他就看到两管鼻涕喷涌而出,洋洋洒洒的落在了他的前衣襟上叶遇白:“……”
东坡:“……”
程似锦别开了头。
项正直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架。
叶遇白:“你大爷啊!我特么要打你了啊!”
他这声刚吼完,面前的人就被拽走了,再一抬头,一个男人正把那孩子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
然后那男人动动僵硬的嘴角对他说,“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吧?
叶遇白:“……”
东坡:“……”
程似锦:“……”
项正直捂着嘴,吭哧吭哧的乐着。
叶遇白:“你他妈的给我滚——”跟在郝家兄弟后面,他们走出了上里村。
在村子里遇到这俩人是兄弟,个子小的那个是弟弟,叫郝然,个子高的是哥哥,叫郝毅。
这哥俩相差近二十岁,小崽子还没到十岁,说话带着股奶味儿。
郝毅则不然,他没叶遇白大,但看起来比叶遇白成熟多了。
除此之外,郝毅不善言谈,表情也不够丰富,典型的一张扑克脸,除了这个他还有个特点,那就是特别的疼爱弟弟。
上山的路他一直背着弟弟,郝然在他背上趴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你们为什么要吓唬我们啊?”东坡一边走一边问。
“想把你们赶出去。”
“赶出去?”东坡回头看了眼,上里村已经被他们抛在后面了,那个鬼打墙在郝然被抓后也跟着消失了,可见村子里的异象都是这兄弟所为,“为什么要赶我们出去?”
“因为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郝毅说话很简洁,看着就不像是个话唠的样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出现被烦的要死的画面,但也意味着聊天是个难题,因为他们很难接下你的话,最多给你一个答案罢了。
就像现在。
郝毅说完又闭嘴了,东坡只得继续追问,“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郝毅不说话了。
他沉默的往前走着,步伐似乎也跟着加快了。
东坡:“……”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答,东坡低头撇了撇嘴。
我去和他说话太累了啊!
郝毅不搭理他,东坡今儿这嘴皮子突然就利索了,他很快再次打破寂静,他道……
“我们来上里村找人,不过听说这村子里的人曾经得过一场大病,死的死走的走,村子里没剩什么人,这村子就荒废了,后来就没有再被记录了。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打听这个地方,可是奇怪的是当地竟然没人知道,这村子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儿?为什么一点消息没漏出去,还有就算这村子不复存在了,老一辈人也应该听说过吧,我真的是问了很多人,多大岁数的老人都找过了,他们都说……”
“上里村就是个小村子,就像是山沟里许多不知名的小村子一样,没人知道不奇怪,至于你说的那个病……”郝毅顿了顿,他把背上的弟弟往上一驮,大步迈过一块石头才继续道,“上里村的人没得过什么病,他们是怎么死的你作为灵媒师应该很清楚。”
“我?”东坡诧异,不过听郝毅这口气,他猜测道,“无法治愈无法解释的病,难道是…
…他们的魂魄出了问题?”
“差不多,但比那个严重。”
“什么意思?”
“上里村全村的人被厉鬼夺去了魂魄,他们被怨气所杀,死非好死,他们的魂魄已经不在,但这片被怨气感染的土地还记录着厉鬼及村民的怨气,这上里村早已不正常,不再是个人待的地方了。寻常人根本都看不到,在他们眼里这里只有树林没有房屋,上里村就像是在海上漂浮的船一样,一旦你发现了,你进去了,就永远也出不去,必死无疑,如果你们没让灵体引领,你们也无法找到那村子,哪怕你是灵媒师。”
郝毅的话变多了,在东坡提问前他继续道……
“可以说,整个上里村就是怨气构成的,里面的东西不能碰,一旦碰触,土地中的怨气爆发,那便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郝毅回头看了眼,“我只想把你们赶出去,这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也不是你们能待的,所以,今晚过后,立刻离开,不要无端端的再生麻烦。”
东坡和程似锦对视一眼,郝毅刚才提到了……厉鬼?!
这个厉鬼难道就是红衣厉鬼?!
这是红衣厉鬼生前待过的地方,他们找对了!
俩人的心情是无以言表的激动,他们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线索。
郝毅停了下,他往前一指,“我家到了。”
东坡抬眼,在临近山顶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木屋。
第二六八章 守在深山里的二人
木屋里的环境很一般,门口一个小台子,再往里走就一张和房子连在一起的木床,屋子的一角有个不大的灶台,木头柜子里放着碗碟。
虽然挺简陋的,但看着相当温馨,有种小家的氛围。
他们跟着郝毅脱鞋上了木头台子,郝毅给他们扔了几个垫子,于是大家就坐成了个圈。
不大的屋子多了几个男人顿时显得拥挤多了,郝毅把弟弟放到床上,郝然睡的昏天暗地,趴到床上都浑然不知,郝毅把弟弟伺候好了,就近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他们后面了。
“这里只有你们俩么?”那个木板床睡俩人挺宽松,但再多一个就睡不下了,而且这屋子面积真的不够再多几人了。
“嗯。”郝毅点头。
想到门外的环境,荒山野岭一间小木屋,就和猎人歇脚的地方差不多,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长期居住,但看屋里的摆设他们不像是临时落脚的。
“你们是上里村的人么?”除了这个东坡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不是。”郝毅说。
“不是?”这次东坡真讶异了,他下句话都准备好要问他为什么搬到这里了,郝毅一句话就把话题中止了。
聊天不是止于呵呵,聊天止于话废,还是两个都不太会聊的。
“你弟弟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正是上学的时候,他不去上学和你在这大山里面……而且…
…”叶遇白看出东坡的纠结,索性替他问了出来,他往周围看了看,“你们既不是上里村的村民又不是本地人,留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吧……”
且不谈生活习惯,郝家兄弟都没有东北口音,他们不仅不是这村子的人,连东北人都不是东北人的普通话说的不管多标准,都是有一点点家乡的味道的,这个骗不了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东坡感激的看向叶遇白,说话这种事儿交给他就好了,无论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人,叶遇白都能聊的明明白白。
郝毅看了叶遇白一眼,沉吟片刻,他道,“因为上里村。”
“你们负责看着上里村么?”叶遇白很快问道。
东坡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换做是他这会儿又得卡壳,他接不上去。
可叶遇白非但没停止还又问了句,“上里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说我们不该来?你们看守的又是什么……”
“这些和你们无关。”郝毅说,“我收留你们一个晚上,明天立刻离开。”
东坡心想原来这人不是不爱说话,是压根就不想和他们说话啊。
叶遇白顿了下,笑容淡去表情瞬间就严肃了。
突然他又笑了下,叶遇白看着别处闲谈似的道,“我们本来也是打算明早就离开的,我们来这儿是来查一个叫金桂艳的人,如果你不认识,而且不能给我们想要的答案的话,那我们就自己去查。今晚谢谢你,明天之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不影响你们的生活,你们也别再来打扰我们,不然就不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郝毅的脸色变了。
这原因不是因为叶遇白的威胁,而是这一段话中提到的几个字。
“你们要查……金桂艳?”
“对,金桂艳,”程似锦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郝毅是知情人,他道,“我们是湘西来的,他是东坡,湘西两大灵媒师家族之一的东家人,而且,他是东奕声的孙子。”
过去他爷爷的事情他们鲜少提起,如今就像是一个光环每到那里照到哪里。
他爷爷可真是名声在外,比他好使多了。
郝毅着实讶异了下,他把东坡上上下下打量了番。
程似锦往前倾身,他认真的看向郝毅,“我们这次来不是来玩更不是无聊来探险寻找未知的,这趟行程关乎到湘西那两大家族,也关乎到东坡的性命安危及他的未来,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事情的话,请不要隐瞒。”
他们说的话郝毅根本没往耳朵里去,他问他自己想知道的事儿,“你们查金桂艳干什么?”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的使者是红衣厉鬼,我险些丧命于他的手中……湘西灵媒师两大家,东家之外还有陆家,在我之前,我们两家就发生过冲突,我的爷爷就是在与红衣厉鬼的交战中不幸离世的,那次之后红衣厉鬼被我老家的人消灭掉了,时至今日它突然出现,老家人就开始四处调查,辗转周折最后查到一点有关红衣厉鬼的线索。那就是……它生前住在这里,住在上里村。”东坡直言道。
郝毅的眉头跟着皱了很多次,等东坡说完却是彻底舒展。
“我以为,你们只是凑巧来到这里,”郝毅说,“上里村被怨气所染,已然消失,我说过,如果你们不是让灵体带路,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这次不用人问,郝毅主动就说上了。
他俩手交握着,看着前方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化。
“上里村的人全死于厉鬼之手,魂魄不再,但土地却记录着他们生前的模样,每到夜里,那些被厉鬼杀害的人的残影就会出现,他们和灵体不同,只是残影罢了,它们排队前往红衣厉鬼灵位所在,去祈求生存。”郝毅看了东坡一眼,“如果你们跟上去,就会发现它们最终会去往你们白天看到的那个灵位所在的屋子。”
东坡啊了声。
郝毅说,“那就是金桂艳的灵位,你们看到的那个照片就是金桂艳。”
众人齐齐抽了口凉气,照片中那个不算起眼的中年女人。
“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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