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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双面老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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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遇白本来有些紧张,听到他这形容词噗嗤就乐了,他把手放他脑袋上揉了两下,“知道了大师。”
东坡打开了门。
屋里的情况和昨天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俩人走了进去,在门关拢的一瞬间,灯全熄。
叶遇白诧异的看向上方,这里开灯了么?
他记得刚才看窗户上好像没窗帘吧……
怎么这么黑啊?
空旷的房间,也是在门关上的一刹,漆黑的屋子里赫然出现无数鬼魂。
那些鬼魂全部耷拉肩膀低着脑袋,或长或短的头发往前垂着,将脸挡住。
鬼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小孩子居多。
它们对着东坡,一动不动。
“哥。”
“嗯?”叶遇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东坡伸手,握住了他的。
叶遇白什么都看不到,他感觉到不对劲,无论多黑的环境人的眼睛也还是会大约看到点东西,眼下这失明一样的情况太不正常,他没来得及多想手就被东坡握住了。
叶遇白的思绪戛然而止。
他咳了声,和刚才的咳嗽不一样,“你和那个不正直一起来的时候也手拉手?”
东坡也跟着一咳,“怎么会呢……”
面对满屋子的鬼魂,黑暗中东坡的脸有点红。
叶遇白满意的撇了下嘴。
“那叶哥……往里走了啊。”
“你跟着我走就行。”东坡说着往前走了步。
他一动,满屋的鬼皆是一动。
东坡目光一凛,灵力暴增。
他再向前,脚下突然又有了羁绊感,他低头,两个一两岁的奶娃娃抱着他的腿吃吃的笑着那俩孩子的脑袋一个冲着侧边一个冲着后背,不管方向对着何处都是抬着头在看他。
东坡一脚一个将孩子甩开,脚落地时重重一踏。
他将灵力聚在脚底,这一踏灵力呈放射状射出,满屋的鬼诧异的抬头,但在脸露出前全部消失。
叶遇白觉得好像视野恢复了些。
这时候东坡的声音响起,“哥,上楼梯了。”
“你能看到?”
“也不能说是看到……”在有灵体的情况下,他的感官能力和会不一样,就像是一种反应,“反正,就是知道。”
叶遇白没再问,笑道,“我现在算半个盲人,大师你可得带好路了,别把我扔了。”
话说完,他明显感觉到东坡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东坡的这个反应,让叶遇白突然想亲他一口。
也许时机不对……
但是他的脸真的凑过去了。
东坡就感觉脸颊一热,回头一看叶遇白贴上来了,正要脸红,屋顶上方一个鬼魂青蛙一样的跳了过来,这鬼魂奔着叶遇白就来了,东坡眼神一变,单手环住叶遇白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一弹,灵光飞出,那鬼魂瞬间消散。
他俩本来贴的就近,东坡这一动主动就缩短了俩人嘴唇之间的距离。
叶遇白本来就想偷个香,没想到突然被吻上了,东坡这主动的吻让他脑子一炸,瞬间就忘乎所以的把人搂紧了,嘴唇一压,舌头灵巧的钻进人嘴里。
东坡的脸更红了。
他唔了声……
欧巴现在不是亲亲的时候……
好多鬼魂……
唔……
好舒服……
欧巴的亲的总是那么舒服……
不管了……
东坡一边亲,一边用灵力打散这些鬼魂。
屋里的鬼魂和一般的鬼不同,更像是鬼魂形状的灵体,就好比虚拟的图案,轻轻一碰就散了…―弄掉它们毫不费力,就是数目太多。
等叶遇白亲够了,东坡两方面都累够呛。
叶遇白扶着他的腰,用胯顶了顶他,隔着厚厚的裤子俩人都有反应了。
东坡带着哭腔的声音想起,“哥……”
别这样了……
他不好意思……
而且这里的鬼太多了……
“嗯?”在叶遇白欣赏他这嗓音的时候,东坡又打散了两个鬼魂。
“那什么……”东坡声音很小的说,“回家再……说吧,现在……正事主要。”
“哦?”他这一说叶遇白倒是来精神了,“回家说什么呀?”
东坡没好意思再接话,拉着叶遇白就跑到了那小少爷的房间。
他通红着脸升着旗打开了门。
叶遇白好容易恢复一点的视线在进到这个房间后再度变成盲人。
东坡向前。
刚走一步,脚下的地毯突然一软。
长毛地毯一抖,上面的毛瞬间长起。
东坡一动,但未惊慌,他冷笑,在长毛缠向自己时,指尖灵火燃起。
长毛被烧,没有任何火光味道,瞬间消失。
“昨儿见识过的东西还来一遍?没别的招数了?”
叶遇白:“???”东坡这突兀的冒出的话让他有点发懵,还有点……滑稽?
叶老板咳了声。
好吧,要严肃一点。
东坡这话似乎激怒了对方。
满屋的家具突然开始颤抖。
脚下的地板也在动。
叶遇白左右看看,当然他什么都没看到,他很想问,是不是地震了……
但东坡站的很稳,他就没说话。
屋里的震动剧烈起来,仿佛整个房子都在抖。
东坡拽着他向前一步,“叶哥莫动。”
叶遇白想要说话,但东坡却在下一瞬把手放开,他扑了个空,伸出的手又默默缩回,他老老实实的站住了。
而整个房间,在他看不着的地方,屋里所有的木板都化成利箭,向着东坡射来。
这一刻只在分秒之间。
东坡迅速躲开,回头看到镇魂幡中的叶遇白毫发无损,有灵兽镇守,只要叶遇白不踏出守护阵法就没有问题。
木板再动,又一次冲着他射来。
这屋里的东西从他们第一次交锋时就十分明确的想要他的命,甚至没有任何的迟疑,只要一有机会就奔着他的要害来。
木板越来越多,从不同的方向雨点一般袭来。
东坡招出灵兽,穷奇化出灵体,东坡试着摸了摸它,他惊喜的发现灵兽的身体不像过往,虚右鬼魂。
他能碰触。
于是他一拽穷奇脖颈,翻身上去,穷奇一吼,带着他躲开木板。
穷奇跳至另外一角,木板突然聚集变成一根长柱,穷奇未等反应,身体被长柱刺穿,消失东坡单膝跪地,稳住了身子。
很厉害。
他这个对手比过去的都厉害,攻击的招式并无花哨,但却十分致命。
东坡要起,地板突然融化,变成流沙。
他警觉起身,身体摇晃却越陷越深。
这流沙仿佛有某种吸力,他被吸住的地方根本无法拔开,身体越陷越深,东坡无法感应这下方是什么,仿佛虚无,被木板吞噬的地方已然不见。
他再看一眼叶遇白,镇魂幡中的男人偏着头侧耳倾听。
这时他大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只剩半个膀子和脑袋。
第一一七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东坡没有慌张,他稳定心绪,此刻他只剩半个胳膊还在外面,脸也一半被流沙一样的木板吞嗤。
“正好,我试试我的新招式。”
自打影视城一役,他身体中就充满了力量,源源不断却只是充盈着,仿佛一群迷途的士兵找不到方向。
东坡试着调整过,可面对毫无异样的环境这些力量也只是流水一般缓缓动作,灵媒师自小就会接受训练,让其能够灵活运用自身的能力且尽量将潜力激发。
他比别人晚了很多年,这个潜力也晚了许久。
他没能在专门的环境中锻炼,那就在这种时候善加利用也是一样的。
身体深嵌木板中,东坡能感觉到那木头企图融化他的皮肤,木屑努力的往毛孔里钻,而胸前的木头突然犀利,尖锐的东西顶住了心脏前的位置。
他试图操纵,之前不受控制的力量在生命受到危机之时骤然变化。
在东坡的控制下,灵力在尖刃碰触之地爆发,那力量围绕东坡膨胀,木质流沙逐渐被撑开东坡从强撑开的缝隙中条出,他单手撑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东西,往四下一撒。
黑暗中传来乒乓落地之声,若急雨落檐,细细密密。
那物落地之处,皆有细小烟柱冒出,顷刻间屋内青烟缭绕,东坡那一把仿佛无数星火,让整个房间燃烧。
他扔的是红豆。
红豆落地,火光四起。
地板自中心向外迅速平静,东坡起身,踏过燃尽的红豆,向婴儿床走去。
那里,绿光朦胧。
东坡伸手,突然屋内一声巨响,房梁似乎断裂。
东坡迅速抬头,只见那空旷之处,一棵巨大的树赫立正中。
树冠晃动,树藤缠来。
东坡暗暗吐气,逼出真身就容易多了。
他再扔一把红豆。
树藤将其打散,二者碰触之地再有烟冒出。
那树剧烈晃动,树叶飒飒。
叶遇白诧异的偏头,他好像听到了风吹大树的声音,还是那种参天大树,带着回音的声响“看我斩了你这树根,不容你肆害人间。”二指夹出黄符,东坡单手握住手腕,闭眼念咒黄符内字符撼动,一团烈火汹涌飞出。
火向树根,将其围绕。
东坡再拿黄符,贴于臂间,黄符燃尽,符咒皮肤上一闪而过。
东坡悍然伸手,五指冲着那树干插去。
树藤若鞭子抽来,悉数被灵兽咬断。
东坡这下直入树干,大树剧烈晃动。
东坡面无表情的看着。
突然那树藤改变攻击方向,冲着黑暗中一片茫然的叶遇白背心钻去。
东坡大喝,“来!”
镇魂幡下阵法一亮,灵兽现行。
叶遇白就觉得脚下一动,仿佛地毯被什么拽住向前滑去。
但这前进却十分平稳。
在叶遇白做出反应前滑动突然停止,他的手被人握住。
“哥,是我。”东坡平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叶遇白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又不知道,他只能迟疑的啊了声。
东坡单手握着叶遇白,手再往前,臂上符咒一亮,他这半根手臂愣是插进树干。
大树猛然一晃,身体缩小,从几人环抱变成一棵小树,最后化身成一个长发男子。
男人双膝跪地,东坡的手插在它的胸前,只差一寸便要刺穿它的元灵。
“饶命……”男子哀求。
它受制于东坡,东坡随时都能让它灰飞烟灭,它跪拜乞求,却不敢动。
“你作恶太多,无可饶恕。”东坡垂眼看着它。
“先生求您饶我性命,我愿追随先生为奴为仆……”
东坡看着那双满是恳求与恐惧的深绿色眼眸。
他一直缺使者,之前也打算遇到个合适的就给收了,无奈他力量有限,遇到的也竟是些毫无本事的游魂野鬼。
眼前这树精要是适合,只是……
“你杀孽太重,背负太多人命,我纵是缺少使者,也不会用你。”
叶遇白往东坡这边看来,大师这是在做法收复小妖么?
为什么觉着这台词和西游记差不多呢?
恍惚间他觉得东坡面前跪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
叶遇白又想笑了。
“先生我无意害人——”东坡的手要向前,那树精惨然一叫。
“我本是雷州一棵小叶榕树,因生长于地脉之上得了灵性,进而修炼成精,却不想被一道士发现,他斩了我的树根,将我强行封印于那玉葫芦中。我乃树精,土壤是我的生命之源,自此无根无依,只能被其控制,我恨,却无从释泄,只盼重归土地,回到雷州。”
东坡停住。
那树精继续。
“道士死后,玉葫芦上的封印无人能解,我一直被封其中,而后封印不知被何人所破,我重现人间,但人间已然不同。”
树精双膝向前,两眼悲凉。
“我无非是想回到土壤,我无非是想让这些人将我舍弃。”
“但你的初衷已变。”东坡道。
那树妖一憾,失了言语。
“你从对土壤的执念变成对人的愤恨,你从逼迫变为只想杀人,以屠嗜生命为快'感,我可说错?”
树精和一般的鬼魂不同,他不需要借由外力杀人,他本身就有杀人的本事。
东坡遭遇的鬼魂不多,执念各有,但从第一次接触没受到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就毫不迟疑想要杀他的,就这树精一个。
“你灭我无非是为世间去除隐患,我本无意祸害人间,你为何不给我机会让我赎罪?比起抹灭,救赎不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
东坡一滞,突然抽手。
东坡的力量从身体中离开,那树精胸膛重新合拢,没了那力量的影响,树精松了口气,舒服多了 0它跪地,“多谢不杀之恩。”
东坡压根就没想收了这东西,尽管它够强,但它手上的血不计其数。
他所看到的那些没有力量的游魂,大概都是被树精杀掉的人。
树枝记录了他们灵体的模样,投映出来。
那些游魂是幻象,但却真的是死在他手下的人。
但在最后一刻东坡改变主意了。
不是因为树精的那些话。
而是他忽然想起一个事实。
他是灵媒师,不是所有的魂体都是单纯无害的,那样的灵体也没有能力。
他想要一个够强的使者,这个使者就未必是干干净净的。
难得遇到一个,失了遗憾。
而且他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树精。
还有就像树精所说,抹去只是消失,不如给他机会,让他偿还罪孽。
他东坡不是圣人,他也讲不出什么大仁大义。
他只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自己需要的。
“你要跟我?”
“愿意追随先生。”
“那好,既是这样我便收了你,但你记得,再生歹心我直接取你元灵。”
“是。”
“收了异象,回你的附生处去。”
树精叩首,身体上浮旋转,飞于婴儿床上。
屋里骤然一亮,像是被人突然摁了开关。
叶遇白看到了东坡。
东坡和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区别,就是出了点汗,衣服有点乱。
“结束了?”叶遇白问,刚一说话看到东坡头发上沾着几块木屑,他顺手就给拍掉了。
“结束了。”东坡笑了下。
“所以这次是什么东西?葫芦精?”
“呃……”东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把床上的玉葫芦拿起,玉葫芦中一道诡异的绿光闪过,东坡用力一握,将自己的力量注入,这玉葫芦是他的了。一旦这玉葫芦感应不到自己的力量,里面的树精将再不能现身,这芦如意也就真的只是一个玉器了。他把玉葫芦递给叶遇白,如今这玩意儿一点邪性都没有了,戴在身上也不会对主人或是周围的人有所影响,“这里面藏着个树精,芦如意就是他的附生处罢了。”
“这里面住着个树精?”叶遇白拿着那葫芦冲着下面磕了磕,“我这一倒能从里面蹦出个葫芦娃?”
东坡:“……”
树精:“……”
“大概是……不能吧……”东坡咧了咧嘴。
叶遇白看了会儿,就把东西给他了,“行了,事儿解决了,咱回去吧”“恐怕是不行……”
“怎么?”叶遇白走了一步又转回来了。
“这里面有个树精。”东坡指着玉葫芦说。
“嗯我知道,你刚说一次了”“那树精我收了,他要给我当使者。”
“所以呢?”
“这玉葫芦是他的附生处,我得去见钱先生,把这葫芦要来。”
第一一八章 终于见到了钱先生
叶遇白看了眼他手里的葫芦,“不着急,反正他这房子也不是闲着一天两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够了再说这事儿。”
叶遇白不是什么好心人,东坡为了这事儿折腾了两天,那姓钱的头影不露连个屁都没放过,凭什么都优先他去考虑。
这也就是东坡,要换做是他,他特么的早撂挑子走了。
“可是……”东坡迟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玉葫芦,他收了树精就要把他的附生处带走,可这玉葫芦毕竟是人家的,不问自取这不算是偷了么。
“你这人……”叶遇白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道,“你要去见他不也得能见到算么,你先把这玩意儿拿着,回头我给你问问他在哪儿了,然后你再带着葫芦去见他,要不你为了这玩意儿还特意往郊区跑一次?”
嘴上这么说,但事实上叶遇白想要知道这人在哪儿易如反掌,他故意的,东西特意给他拿走了,也让那姓钱的多急几天。
东坡一想也对,就把玉葫芦挂脖子上了,“那我就先收着吧。”
一直处在黑暗中,叶遇白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个环境里,好容易视线恢复了,叶遇白一边打量环境一边说,“对了你刚说的使者是什么东西?”
他以前也听东坡说过,就守护灵出事儿之后。
“也是一种灵体,为我所用的。”
“也就是说……你又有守护灵了?不用再纠结那个……”
“不一样,”东坡摇头,“守护灵和使者是两回事,守护灵是每个灵媒师都有的守护灵体,无可取代也无法改变,使者是收服的灵体,可以随意取舍,供灵媒师差遣,探路,攻击,等等等等。”
东坡早就说过,守护灵的本职只有守护灵媒师,小明做的那些事情本该都是使者做的。
守护灵不可改变,但使者能换,简单点说,使者就和东坡用的黄符差不多,伤了毁了消失了都无所谓,只是一个道具罢了。
叶遇白想了想,和召唤兽差不多,就是不限时呗,死了之后再放个技能,要么重新召唤要么就换个别的。
有了这玩意儿应该能挺方便吧?
应该多了层保障让东坡安全点了吧?
不管使者到底是干嘛的,他们这事儿算是结束了,虽然由始至终他什么都没做,叶遇白还是轻松的晃了晃脖子,“走,咱先回去吧”“嗯。”东坡一点头,再抬起时看到叶遇白那轻松的表情不由一乐,和叶遇白在一起就是好,哪怕是驱鬼,都不像平时那么紧张。
俩人从楼梯上下去,叶遇白看了眼这屋里的设计,“这要是所有人都住这儿,那还不打开了花。”
看着卧室区的方向,叶遇白摇头,这一看就不可能所有人都住这儿。
姓钱的这么准备也就是家人来看他的时候有个休息且不让人挑剔的地方而已。
没了异象这就是普通的房子,可就是这么个地方,他刚才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你收的那个树精挺厉害?”
“相当不错了。”东坡说。
“那过去出的那些事儿,就都是和它有关系?”
“对。”东坡点头。
树精被困玉葫芦中,根基已断无法离开。
他的目的原本很简单,只是想要回到土壤之中。
它用树枝缠绕人的身体,制造出那些痕迹,企图造成恐慌让主人将其丟弃。
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转卖。
它从不同的人手中离开又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如此重复。
在这里的情况也是。
这树妖虽然噬血成疯,初衷改变,但心中仍旧有对土壤的渴望。
所以它并没有让这里变成一个无人能够靠近的死宅。
如果它想,这对它来说易如反掌。
树精可以操纵一切与木有关的东西,它比鬼魂更容易杀人,甚至不需要媒介。
只是它没办法挪动它的附生处。
昨天一行,失去作用的桃木剑和对方怕火的情况,还有那别墅异常多的树叶让东坡猜测到这玩意儿可能属木系,故此他带了红豆准备灵火。
豆有多种,不同的豆子有不同的力量,撒豆成兵,虽然还不完全,但初次尝试他成功了。
叶遇白他们调查的资料也不完全,东坡看到的灵体虽说小孩子多一点,但事实上,上了年纪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这树精杀人根本不是只杀小孩,只是从最小的下手,一个一个的来,这样更有威慑力,也更能渲染恐惧。
至于那道士强行收了它做过什么,东坡不好奇,也不想知道。
不是所有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是好人。
“先生……”
他们刚到一楼,树精的声音就从葫芦里传出。
东坡低头,“何事?”
“有人。”
东坡胳膊一伸拦住叶遇白,然后道,“出来吧。”
树精闻言,从葫芦里飞出,继而从某面墙中飞出。
东坡跟上,在别墅外面,他惊讶的发现了一个暗门。
也不能说是暗门,就是这门弄的和墙壁差不多,昨儿他路过的时候还真就没注意到。
树精消失在门里,下一瞬门里突然一通乱响,那门直接就开了。
里面跌跌撞撞跑出一人。
叶遇白眼疾手快,在地方弓着的腰抬起前,一把薅住他的手腕把人给摁地上了。
东坡一看,这人不就是昨儿消失那位么。
东坡确定他不是鬼魂,但是这个凭空消失的人也让他在意了下。
昨天走的时候他还想着,等回到家一说这事儿的时候让他给忘了。
原来这人一直在啊,压根就没走。
再看树精,树精漂浮半空靠在墙上,手臂化作树枝鞭子一样百无聊赖的抽着空气,那树精道,“这是个看门狗。”
东坡对它这个形容词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树精要表达的意思。
这人是钱先生请来看门的,在树精眼里就和看门的狗一样,连吓唬他的必要都没有。
东坡到屋里走了圈。
他发现这里不仅是住人的地方,还有另外的功能。
屋里有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放着别墅内各个角落的画面。
东坡不知道他们的打斗是否对视频的转换造成了影响,他也不清楚这人看了多少,唯一明确的就是,他的目的不单纯。
东坡看完出去了,叶遇白依旧没松开,那人还半跪在地上。
看到他叶遇白抬头,“这家伙什么情况?”
“估计是那钱老板派来监视的。”
他一说,叶遇白立马用劲儿,那人呲哇乱叫,“疼疼疼啊——”叶遇白稍稍放松一点。
“我不是监视你们的!”好容易得了口换气儿的机会,这人连忙道,“我是钱先生请来看家的,里面不少古董字画,钱先生怕让人顺手牵羊了才让我在这儿偷偷看着的!”
“我要是真拿了你能怎么办?”东坡问。
“就……打开警报系统,你就出不去了。”
“那你说,我拿什么了么……”
那人低头,不语。
东坡看了看他一直带着的钥匙,这钥匙就是欲盖弥彰,一方面等于给他一个地形图,另一方面让他放松戒备,真的以为这房子他可以随意走动。
东坡把玉葫芦拿出来,让那人看了看,“我拿了这个,也必须得拿,正好我要去见钱先生,那就麻烦你带个路?”
“这……”那人犹豫了下,转念道,“那我能先问问钱先生么?毕竟我只是他雇来看家的”东坡伸手,“您请便。”
当着他们的面,这人给钱先生打了个电话,对方听完就让他直接把他俩带过去。
“钱先生请二位过去。”
叶遇白哼了声,率先往门口走,那人用遥控器关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警报系统,待三人离去后又重新打开。
叶遇白依旧负责开车,钱先生所在的地方就在市区。
他听到那地址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几句。
特么的离得这么近还装神弄鬼折腾东坡好几天,就特么不能先见面好好说么。
车停在停车场里,叶遇白对东坡说,“我不上去了,你自己和他谈,要是有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叶遇白不太想和这人见面。
见面了,认出对方,有些事儿就不好办了。
所以能不露头尽量不露。
那姓钱的就一生意人,也不能把东坡怎么地了。
“那好,那我去了。”
“去吧,没事儿,别紧张。”
东坡笑了下,他不紧张。
看门的把东坡带到了十七层的房间里。
东坡第一次看到了那照片上的人。
钱先生比照片上更富态,瞅着也更友善。
“钱先生。”
“大师您好。”一见东坡,钱先生立马伸出带着金箍的手和他握了握,“辛苦大师了。”
“应该的”“大师请坐。”东坡落座,立马有人看茶。
东坡点了下头,表示感谢,这一路他也渴了,就把杯子端起来了。
“我那屋子……大师看的怎么样了?”
“钱先生何必问我,您也知道问题出在那里。”这口茶没喝完,钱先生就问了,东坡把那半口茶水咽下,将脖颈上的玉葫芦放到桌上。
钱先生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大师果然本事。”
“里面的东西我暂且镇住,但无法消灭,钱先生若想彻底消除隐患,这葫芦我带走即可。”
钱先生乐了,“大师,你知道这葫芦多少钱么?”
钱先生这话题一转,让东坡当场愣住。
第一一九章 心里有事儿就不说
“我喜欢古董,收藏了不少,也算是小有研究。”钱先生看着桌上的玉葫芦笑了笑,“这芦如意,是我买给我家小儿的生日礼物。”
东坡也看了过去,他只想着里面的树精,忘了这玉葫芦本身的价值。
钱老板这岁数老来得子,这芦如意的价钱,怕是不低了……
“这玉的成色,品相,年代包括这工艺都是上品,当我听说这个价格时,连价都没还直接就要了,因为便宜,捡了个大便宜。”钱老板看向东坡,“都说便宜没好货,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东坡知道他指的是树精。
“这东西邪性,但本身也有价值,身为商人,我不得不去权衡……”
钱老板摸了摸下巴,他这人长了张善面,看着慈眉善目让人挺舒服的,但这话就不怎么让人舒坦了。
“我也不妨直说,我找过不少人去看过,不是被吓跑了就是屁都没看出来,大师既然能把这芦如意从那里带出来,能到我面前来,大师是有真本事,钱某也佩服。”
“不敢。”东坡微微垂首。
“这玉葫芦大师有兴趣,我们相识一场,钱某不介意忍痛割爱,不过呢……”
钱先生直视东坡双眼,这尾音拉得极长,声音没停他突然乐了,身子向后一靠,双腿叠起;手敲着膝盖侧身看着东坡。
“钱某是生意人,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大师想要我就多少钱收多少钱卖您,少一分不成多一分不要,我钱某是个讲诚信的人。这玉葫芦之外,我该给您的钱照样不少,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不是。”
东坡的目光再次落到那葫芦上面。
树精坐在钱老板背后的椅背上,手臂化成树枝烦躁的在地上抽着,空气里传来啪啪的声响,听着有点恕
东坡警告看去。
树精接收到他的眼神,斜眼看向边上的钱老板。
它一扬手臂,树枝在钱老板的脖子上转了几圈。
它只要乐意,稍微一使劲钱老板就会体验到窒息的快'感。
东坡微微一皱眉。
树精一哼收回了手。
“别说我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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