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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羊战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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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现在就可以开始。”安以洋低头胡乱地翻着稿子,想起一会儿要问的问题,眼睛酸得发疼。
☆、第七十三章
“祁先生,接下来的问题跟您的私生活有关,如果您不方便透露,我们这边也不强求,当然,如果您愿意配合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万分感谢!”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环节,能坚持到这一刻而没有夺门而出,安以洋都忍不住要被自己的专业素养给折服。可接下来的问题对他来讲才是最大的挑战,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就算冒着丢饭碗的风险他也不会踏进这个门,哀莫大于心死,身灭还亦次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身死都比心死好。
“你问吧!”祁泛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有些漫不经心。
“自古‘成家’和‘立业’经常被人一同提起,如今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关于事业方面我已经向您了解了不少,至于感情方面,您愿不愿意与我们分享一下?外界早有风声,您前不久已经在美国……订过婚,不知传闻是否属实?”这一段几乎是一字一句照着提纲念出来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原本以为以对方的性格绝对会回避,不想祁泛只是勾了勾嘴角,突然举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安以洋怔忪片刻,目光落到他修长无名指上的钻戒上边,不知是钻石太过璀璨亦或是什么别的缘故,他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几乎要落下泪来,近乎狼狈地错开了目光:“看来是……传闻应该是真的了,原来您真的已经订婚了,恭喜……不知是哪家小姐有这样的荣幸能够成为您的未婚妻,不用想都知肯定非常漂亮,秀外慧中的那种,您方便跟我们谈谈她的事情吗?”
对方没有回答,静寂片刻安以洋抬起头来,发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他翻阅稿子的左手上,有些错愕地看向自己的左手,纤细的无名指上细细一圈朴素精简的铂金戒指,正是祁泛多年前送他的那一枚。
“有点小,也没有钻石,价格你也看到了,挺便宜……姑且就先戴着,我保证,以后会给你买最好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寒碜。”
“就当是在……好像要有香槟、玫瑰、蜡烛之类的东西……是不是还要说些什么?单膝跪下什么的,总之这些都没有,嗯,现在就是求婚的意思,你明白?”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了,你也看到了,那些卡都不能用,我想应该是被冻结了,我现在就跟普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糟糕,说不定以后还要自己出去打工赚生活费什么的。”
“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那时,他是这么回答的吗?
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像是突然发热了一般,烫得手指发疼恨不得一把将其摘下,远远地丢出去。
“一千多块钱的东西,原来你还戴着?不觉得寒碜吗?”男人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透过指缝仍旧无法避免地看到那枚扎眼的钻戒,确实,跟他现在手上的这枚比起来,无论是板型还是质量都好太多,根本就没法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确实是寒碜得让人心酸,可是,尽管再廉价,对他来讲也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因为戴上它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运而最幸福的人。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下意识就把那只手藏到了桌子底下,像是怕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了一般,有些小心翼翼的拘谨,“你……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甚至……都已经不敢想了。在漫长的等待里,那么点卑微的期待早就被时间消磨得所剩无几,伴随着一次次的失望落空化为灰烬。
“我知道。”男人收回视线,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仍旧是云淡风轻,“刚才问到哪了?我未婚妻对吧?也没什么不能说,她确实非常漂亮,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在我看来都是完美,我非常爱她。”
“是吗?”近乎是失魂落魄,“看来家族联姻,并无感情的流言可以不攻自破了。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好几年了,那时我在哈佛读研,她在普林斯顿,为了我也考来哈佛,一切就水到渠成了。”男人说着嘴角竟少见得露出几许笑意,眼神柔得像是可以挤出水来。
这样的神情,曾经是他一个人的专属。有好几年了吗?也是,像他这样的,又怎会为了一个“背叛”过他的人形单影只,从一而终。他又不是傻子,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些年总想着有一天能够义无反顾地撇下一切去找他,可他忘了一点,不是你愿意找,别人就一定愿意等的。
“是吗?想不到学历还这样高,真难得。”无论如何,采访还是要继续的,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丢饭碗就太可怜了。
“是啊,我不是只看重外表的人。”
“嗯。”桌子底下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手心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接下来的问题比前边的任何一个都要让他难以启齿。
“没了吗?”见他久久不说话,对方疑惑之中似乎又有些不耐烦。
是啊,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从来都是没有多少耐心的。如果继续拖拉耽误他的时间说不定更难听的话会从他的口中出来,最早时候缠着他的那段日子他比谁都清楚,他的不近人情从来都不是伪装的。
“还有的,不会耽误您太久,很快就能结束,”重新整理好思绪,像是豁出去一般,“您一共谈过几次恋爱?能跟我们说说你的初恋吗?”
心跳如擂鼓,他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对方是不是都能听见那剧烈的声响了。
“两次,”比起他的仓皇无措,对方仍旧是一脸镇定,“你们对我的初恋感兴趣?”
“是的,方便……说说吗?”天啊,谁来救救他。
“呵,”对方轻笑一声,嘴角挂着一丝嘲讽,“初恋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吧?我只能说当时年轻不懂事,不过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什么情啊爱的,虽然早就淡忘得差不多了,但他给我的教训应该足够我记一辈子了。或许我还应该感谢他,给我上过如此宝贵的一课。”
“是吗?看来您的这位初恋让您不太满意呢……”奇怪,是他在说话吗?他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地发音?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汉语水平了,心脏的承受能力也意外得让他吃惊呢!值得表扬。
“简直糟糕至极。”
“嗯。我知道了。我……采访到这里就完全结束了,非常感谢您能来我们杂志,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对您表示感谢。”忍住,千万要忍住!不能落荒而逃,得让客人先走,得有礼貌,沉得住气才行。好不容易撑到最后,不能功亏一篑。
“不客气,”祁泛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理了理衣领,彬彬有礼地再次朝他伸出了手,近乎是公式化的口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安以洋站了起来,握住那只记忆里指节带有薄茧却无比温厚有力的大手,用力挤出一抹笑容。
“再见。”
“再见。”
再见。
这就是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的结果。
再也不会有期待,再也不会有失望,永久的、彻底的结束了。
“完了?祁少呢?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主编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会客室的门走了进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事啊,采访得还顺利吧?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没有。”一切都很好,好得令人发指,非常完美地、漂亮地结束了。
“那就好,回去整理一下采访记录发给小萱吧!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算你加班费。”
“你怎么了?”见他不说话,整个人像是丢了魂般一脸茫然,不禁有些担心,“小羊,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今天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不会是见到大人物吓傻了吧?”
“是啊,吓傻了。”安以洋苦笑一声,开始收拾纸笔。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药店买点药吃?”
“没用的,吃药治不好。”
“真的假的?到底什么病?你别吓我!”向来视他如己出的主编不由紧张。
“这个月给我多发些奖金。”
“啊?”
“只有钱可以治愈我,我病得很重,所以需要很多钱!”
李琦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耍他,立刻用食指在他额头上用力地戳了一下,笑骂,“吓死我!我还以为真的得了什么绝症,臭小子,皮痒了是吧?”
“嘿嘿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可是万万不能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还未离开杂志社,正好路过门口的祁泛刚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脚步顿了顿,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少爷,您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下午再去公司?”助理见他停了下来,便问道。
“不用了。”只有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给自己任何动摇的机会。
☆、第七十四章
安以洋本来还要留在公司整理稿子,但李琦看他脸色实在不好,便打发他回去:“晚上再整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还有一周时间撰稿,不急,就是把采访细节跟小萱说一下就好,剩下的我相信她能搞定的。你脸色太差了,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不要硬撑!
“谢谢李姐,那我先回去了。”安以洋收拾好东西,跟她道别,出了会客室的门,脸上的笑容再难维持,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般瞬间靠到了墙上。
这一切都是梦吧?
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没有任何装饰的戒指,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看着看着眼里就柔成了一片,但最终还是默默地将它取了下来。
从公司出来,意外地看到林威的车停在公司门口,见他出来便摇下车窗,朝他招了招手,安以洋怔了怔,但还是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好像一点都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当初因为那一晚的事,他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他,后来自己生病住院,看到他一脸心急如焚赶到的样子,想起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还有短信箱里塞的满满的道歉信息……突然就觉得,他也实在是,太不容易。
要说那一夜真正有错的,其实是祁泛,他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动手,林威是那一带的老大,手下的人见到大哥被打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才有了后边那一出。
有时候谁对谁错不能用谁比较惨来评定,当然,在爱情的世界里,也从来都不是谁对谁比较好,谁就能赢的。
“怎么突然过来了?”安以洋站在窗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了?”林威立刻皱了皱眉,从车里下来把手覆到他额头上。
“没事,就是有点累。”刚想后退躲开他的触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在后方响起,林威赶紧将他拉到了一边,“当心,有车。”
一辆黑色的宾利从他们身旁缓缓开过,看清车里坐着的人后,安以洋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林威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回来了?”
安以洋浑然未觉,只是楞楞地与车里的人对视,直到车子开得很远他回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林威。
“刚才那个……是祁泛?”林威的脸色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回来找你了?”
“没……没有。有事情才来我们公司的,他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
林威有些错愕,复而又愤愤道:“我就说了,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你犯不着为了这种人难过,他不值得!”
安以洋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悲喜。
“小洋,你醒醒吧!等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够吗?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而他呢?他这些年都在干嘛?不光有了未婚妻,见到你连招呼都不打,你还没看清吗?就冲着他当初要跟我拼命的那股劲儿,我还以为他对你多少都有些真心,如今看来,我真是抬举他了!他只不过是气不过别人往他头上扣绿帽子而已!”林威扶着他双肩,眼里满是真切,“小洋,我对你是真心的,所谓日久见人心,这么多年你也该看清了吧?给我一个机会有这么难吗?当初你没法接受我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你始终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如今他是回来了,可又将你置于何地?你也该死心了吧?”
呵,死心?这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会再跳动,而就在刚刚又被人一脚踩得粉碎,早就死透了,还能给别人?
“算了,我不逼你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林威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无奈。
“现在才初秋吗?”对方突然问道。
“嗯,怎么了?”林威怔了怔,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
回到家后便给断离发了条短信,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对方报备一下,毕竟这几年来两人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宝贝儿,我可以安息了,真的,你加油!”
对方几乎是立刻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怎么回事?”
“全剧终。”
“说人话!”对方似乎非常着急。
“他回来了。”
“然后?”
“我可以不用再想了。”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情况?你说清楚!”断离快要被他急死。
“他有未婚妻了,”安以洋轻轻一笑,苦涩道,“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非常爱她。”
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久才说道:“我去A城找你。”
“别,我没事。等了这么多年无非是想要一个结果,坏的结果也是结果。我能承受。”
“你个傻瓜!”那头竟然哭了。
“我真的没事啦!别哭,我没事的,我都没哭你哭什么?真的,别伤心,我没事,乖哈!比起你我好多了不是?至少我等到了,荒城现在还全无消息。”想起这个心里越发难受:老天啊,你对我已经够糟糕了,可不可以请你对我的朋友好一点?
断离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安以洋终于还是红了眼眶:“你还在玩烟雨江湖?”
“嗯……”对方吸了吸鼻子,“你要回来吗?”
“我……看看吧!”现在的工作虽然不忙,但他还有网文要兼顾。
“算了,你要是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反正只是游戏,别影响到生活就好。”
“你也知道是游戏?那你为什么还傻傻地守着他的帮会?他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断离,你在这上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以后都不再玩了呢?”
“如果没有他,我就变成他。”
“别再固执了,傻瓜,那只是游戏而已啊!你有自己的生活,不该沉迷在虚拟的世界里。”
“固执吗?那你呢?祁泛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你拼了命的挣钱,不仅还完了债务还买下了那套房子,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不买房子也可以等,为什么非得将他的那套贵的要死房子买下来?”
“房子其实……”安以洋一时语塞,“也不是多贵……那个可以分期的,首付也没有多少钱。”
“没有多少钱?为了能尽快将房子买下,你甚至又去借了高利贷,还不肯让林威帮忙,白天在杂志社上班,晚上去酒吧兼职,回去后就疯狂写小说……说真的,要是我,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反正现在不是那个……那个钱都已经还清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妈的!”断离突然大吼了一句,安以洋吓一跳,那头开始又哭又骂:“那个禽兽!我真想去A城跟他打一架,打不过也要打!大不了老子跟他同归于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到底知不知道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啊?”
“你……你先冷静点,我没事啦!真没事,你听我声音,我都没有哭。别想着找他拼命什么的,去送命还差不多,你是没见过他打架。”
“要死老子也带着他一起去!”断离“呜呜”地哭着,安以洋只觉得感动又心酸,“傻孩子,你不还要等荒城吗?死了就见不到他了,乖啊!别干傻事。”
断离不回话,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安以洋耳朵贴着手机,眼眶一寸一寸地变红,终于也无声地哭了出来。
“你也好好地活着!不能干傻事,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打着嗝说道。
安以洋笑了笑,无比坚定地回到:“好!”
傻瓜,不为别人,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好好地活着,活的比谁都好啊!
恋爱前,陪你一起玩耍的是朋友;恋爱后,聆听甜蜜和烦恼的也是朋友;失恋了,安慰你陪你一同难过的同样还是朋友。虽说友情和爱情之间没法划上等号,但友情的分量永远不会比爱情轻多少,更何况友情还总比爱情来得早,哪怕孤寂如祁泛,从小身边不照样还有顾清琉、荒城,简明他们一群朋友。
没有爱情,尚且还可以活下去,如果连朋友都失去,那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至少,在安以洋看来是这样。
挂了电话没多久,断离又打了过来,这次似乎有些犹豫:“小羊……”
“嗯?”许久都不见他说话,安以洋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嗫嚅着。
“你说。”
“我……算了,当我没说。”
“到底什么事?快说!”安以洋凶道。
“呃……就是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荒城的事情。”
“上哪打听啊?要是能打听到我早就告诉你了,那家伙要是被我逮到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那个谁不是……”那边吞吞吐吐,“就是……祁泛啊……他不是,回来了吗?荒城跟他那么熟,两家又是世交,我想他应该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祁泛?”
“诶,算了算了,就当我放屁吧!我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让你去找他,对不起啊,是我太自私了,没想过你的感受。再见到他你一定会非常难受吧?万一他要是不理你……”
“没事,我……试试吧!”毕竟他自己也很想知道荒城到底出了什么事。至于祁泛,虽然已经结束了,曾经估计也恨他入骨,但荒城怎么说也是他们共同的朋友,他现在又有了自己爱人,犯不着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他。
☆、第七十五章
“喂,搞什么啊?你找我出来不是为了陪你喝闷酒的吧?”顾青琉靠着酒吧卡座的沙发,看着对面不断仰头灌酒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大少爷现在功成名就,佳人在怀,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还有什么可烦的?”
“我今天见到他了。”
“谁?安以洋?”
“他手上还戴着我送他的戒指。”男人脸贴着酒杯目光迷离,像是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碰到了?你不是早就把他给忘了吗?”
“有个杂志采访,他是编辑,”男人打了个酒嗝,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送他的戒指他还戴着的。”
“傻了吧你?一个戒指而已啊,留在又怎么了?说不定人家就是故意给你看的,你是他的采访对象,他不可能不知道,肯定是事先做足了功课的,知道你今非昔比了,又上赶着想回头找你了,你被他骗的还不够惨吗?醒醒吧,婚都定了。啧,我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子那么有心机。”
祁泛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往杯子里倒酒,连顾青琉都明白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明白,不过见到他还戴着那枚戒指的那一刻,心还是不可控制地震动了一下。
“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忘不了他?”顾青琉有些不可置信,“妈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他妈还真是个情圣!”
“我只是不甘心。”
“也是,任谁被那样玩弄都会受不了的。”
“呵,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讽刺。”
“我怎么了我?”顾大少爷不服气。
“你向来不是以玩弄别人感情为乐的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那是教他们什么叫做‘一夜长大’!现在的小孩就是欠教育。”简直深藏功与名!
“是吗?结果教着教着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哪有?我顾青琉向来都是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得一逼!
“那你跟那个小明星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充愣,那个叫苏浅什么的,谁不知道你前阵子为了他跟星河娱乐闹翻,还在公共场合与星河娱乐的少东家大打出手,‘感情纠纷’娱乐头条啊!我才是真看不出来,你他妈还是个情圣!”祁泛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
“谁说我打架是为了他?老子就是看不惯星河公然撬我墙角的作风!”
“你那么大个传媒公司还会差个苏浅?巨额违约金还不够赔偿你的损失?我记得你开出的是个天价来着。”
“别说得像是我有意刁难他一样!”
“难道不是?”
“如果怕麻烦乖乖留在顾氏传媒就行了,顾氏哪里比不上星河?我能保证他一直红下去!”
“你确定不是因为感情纠纷?”祁泛显然是不信。
“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至于吗?”
“也是,你顾大少爷当然不愁找不到人。不过既然都分手了,要去哪也是他的自由,干脆放他走岂不省了很多麻烦?”
“分手?分手是他说的,我同意了吗?老子还没玩够!”
“所以,你千方百计地要将他绑在身边就是为了……玩够?那要玩多久才算够?我记得从你在酒吧对他下药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顾青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怎么,舍不得放人了?”
“你管好你自己!再怎么说苏浅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他……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孩子。安以洋就不同了,几年前你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吗?到现在还惦记着他?刚见一面就受不了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没有惦记他!”祁泛瞬间就来了气,“苏浅再怎么好又怎样?还不照样跟星河的大少爷跑了,人家现在肯理你吗?”
顾青琉被噎得说不出话,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过了一会儿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我们今天是出来干嘛的?好歹也是两大集团的老总,怎么像是被妻子抛弃了的怨夫般在这里乱发脾气?”
祁泛牵了牵嘴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他倒了一杯酒,朝他举起了杯子,顾青琉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场争执,消弭于无形。
“问你个问题,若是你最爱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祁泛夹着酒杯,晃了晃里边酒液,漫不经心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做?抓回来打断他的腿,让他哪都去不了!”顾青琉狠声道。
“呵,苏浅真是可怜。”
“喂喂,怎么又扯到他?你今天是想打架吗?”
……
为了荒城的事周一安以洋特地请了半天假,早早就去了祁泛的公司,对前台的妹子道:“你好,打扰一下,我有事想找你们总裁,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一层?”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要见总裁的话得提前预约的,我们不能贸然放外人进去。”前台接待冲他笑了笑,礼貌道。
“那……您能不能帮我预约一下?麻烦了,我有急事找他。”安以洋知道大公司的规矩,也不想为难前台的工作人员。
“好的,我这边帮您联系祁总的秘书,麻烦您的名字报一下,还有您的联系方式。”
安以洋拿起纸和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递给了她:“麻烦了,非常感谢!”
“您先在那边坐着等一下。”前台妹子指了指大厅的沙发。
安以洋走过去坐了下来,双手交握在一起,心中十分忐忑,祁泛会不会直接让人把他赶出去吧?就算是因为当初的误会心中对他怀有芥蒂,但如今他都有未婚妻了,那么点恨应该也就烟消云散了吧?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一步。正想着,前台那边突然冲他叫道:“安先生,过来一下。”
安以洋走了过去,心跳如擂鼓:“怎……怎么了?”不会是被回绝了吧?
“总裁要见您,我让人带您上去。”
“谢谢,”安以洋有些受宠若惊,“您跟我说在哪个楼层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
“也好,在十楼,右手边最后一间。”前台接待说完,很有礼貌地将他领到电梯前,还替他按了电梯。
“真的非常感谢,麻烦你了!”安以洋千恩万谢地走了进去,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反而更加紧张了。
站在总裁办公室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里边一片沉寂,等了一会儿,正想再敲,一个低沉的声音才姗姗来迟地传了出来:“请进。”
安以洋心头一颤,强自镇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西装笔挺,丰神俊朗,正在埋头办公,过了好一会儿,安以洋见对方始终没有要开口说话或是抬起头来的意思,便斗胆走近了些:“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我……”
“嗯?”对方放下手中的笔,像是才察觉到他的存在,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安先生找我什么事?是采访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不是……我找您有点私事。”一对上他的目光,安以洋脸上就忍不住发热,赶紧低下了头,暗骂自己不争气:真是够了,醒醒啊混蛋!再怎么好看也不关你的事,别再痴心妄想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祁泛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他左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不翼而飞,瞳孔骤然一缩,冷冰冰道:“抱歉,工作时间不谈私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我……您……对不起,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安以洋措手不及,想不到他会突然变了,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撞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从外边冲了进来,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踩得地板“哒哒”作响,安以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就扑到了祁泛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大声抱怨:“讨厌,人家大老远地从美国回来你却不去接人家,真的有这么忙吗?嗯?”
祁泛脸上神色僵了僵,看了安以洋一眼,却没有将她推开,只是伸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抱歉,今天真的是太忙了脱不开身,吃过早餐了吗?”
女孩明显震了一下,立刻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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