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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羊战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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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睡裤也给我一条,牛仔裤我先晾着,明天上午再换上,你陪我去市里买衣服。”
“大点的……”安以洋看着他一米八八的个头,开始去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当时买大了,穿过一两次就留在了老家,“这件吧!不过你穿应该还是小,唔……反正是穿里边,先将就着吧!”
祁泛接过他手里土得掉渣的蓝衬衫,英挺的剑眉拧成一个疙瘩:“你的眼光还真是……”
“有得穿就不错了,我眼光怎么了?我还看上你了呢!”安以洋“哼哼”两声,笑道,“内裤要不要穿我的?”
“就你那尺寸,你觉得我穿得进去?”祁泛痞气地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促狭,安以洋顿时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在他手腕上拧了一下,“靠,你什么意思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你裸奔去吧你!想穿老子都不借你。”
“谁想跟你穿同一条内裤啊?变态。”祁泛说完,把他的包拿了过来,“还好我带了。”
安以洋简直气哭,麻痹……好心借内裤给别人还被骂变态,你以为我想啊?
“话说你这家伙怎么光带了内裤没带衣服?”
“因为衣服可以将就,内裤这种我实在是……更何况你的我真的穿不下。”
“靠!你还说。”安以洋气得拎起床上的抱枕,祁泛忙伸手抓住,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不去恐怕水都要凉了。”
“凉了冻死你更好!”
“我死你还不哭死?”
“谁会哭?我高兴还来不及,活着就这么欺我唔……”嘴蓦然被堵住,一触即离的吻止住了后边的叫骂,安以洋摸了摸被亲的嘴唇,所有怒气瞬间消散,“你……你就会这招。”
“这招怎么了?你不喜欢?”
“哼……”安以洋祥装不屑,却又撅起了嘴,“再亲一下。”
祁泛笑了笑,低头又在那粉嘟嘟的小嘴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走了出去,安以洋小媳妇似的美滋滋地跟在后边。
“水放这了哈!赶紧洗,不然该凉了。”奶奶把水放到了浴室门口,招呼道。
“好的,谢谢奶奶。”
奶奶走后,安以洋拎着水进了浴室,祁泛也跟了进去,看到那个有着巨大鸭头的澡盆时脸上僵了僵:“别告诉我水就是放那里。”
“不然嘞?这是我小时候洗澡用的澡盆嘻嘻,到现在都还没坏,可爱吧?”
“可爱你个头!”
“切……你这家伙真是没有欣赏能力。”安以洋边说边帮他把两壶热水都倒了进去,然后打开水龙头兑冷水,又把塑料水瓢丢进了水里,然后拍了拍手,“行了,大功告成!就拿这个瓢瓢舀水往身上倒,懂吧?”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在某些方面是。”
“皮痒了是吧?”
安以洋“哼”了一声,朝他做了个鬼脸:“不跟你扯了,赶紧洗,水真的要冷了,我先出去了。”
“你不洗?”祁泛拽住了他,安以洋立刻害羞地甩掉他的手,神色惊慌,“你你你……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这种时候还想着那种事,我爷爷奶奶还……”
“哪种事?我只是单纯地问你要不要洗澡而已?你以为我想干嘛?”祁泛一脸无语。
安以洋尴尬得想撞墙:“平常跟你一起洗哪次不是……”说不下去。
祁泛乐于欣赏他窘迫的模样,故意逗他,“还是说……其实你内心在期待什么?”
“哪有?”安以洋矢口否认,脸却涨得通红,小声地嘟囔道,“才没有在期待呢!”
“你赶紧洗吧!我出去了。”
“真的不洗?”祁泛在后面问道。
“我昨晚才洗了的,今天一整天都在家,也不流汗有啥好洗的?”
“好吧!”祁泛说完开始脱衣服,安以洋瞥了一眼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咽了咽口水,为了防止两人在爷爷奶奶眼皮底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冲动,跑了出去。
祁泛伸手摸了摸水温,再也没了玩笑心思:“啧,真他妈冷!”
“嗯,已经吃过饭了,小凌没在,他今早就回A城了……我啊,嗯……还没确定……”
祁泛洗完澡回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房里传出安以洋的声音,似乎在跟谁讲电话,见他进来身形都明显地抖了一下,祁泛心里顿时闪过一抹不悦:“谁?”
“嗯……朋……朋友。”安以洋捂住手机话筒部分,嗫嚅着道。
祁泛撇了撇嘴,坐到了床上凉凉道:“是吗?你朋友真闲,天天给你打电话。”
“呃……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真的。”安以洋此地无银地辩解道,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祁泛心中更加觉得不舒服,“感情挺好的嘛,昨天那个吧?”
“嗯,不过……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我又没说什么。”祁泛耸耸肩,无谓地拿过床头的iPad,电话里却突然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小洋?你还在听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信号不好?”
祁泛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去,安以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慌慌张张对那头道:“我……我先挂了,要去洗澡。”
“又去洗澡?天这么冷昨晚不是才刚洗过吗?我们小洋真是爱干净啊!”那头的人调侃道,祁泛这次又听得清清楚楚,包括“我们小洋”这四个字!
安以洋看到祁泛的脸色,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忙对那边道:“我我……总之我现在还有事,先挂了。”说完不待那边说话就收了线。
祁泛皮笑肉不笑:“干嘛这么急着挂?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还找借口说要去洗澡?难道是因为我在这里不方便?”
“没……没有啦!你别多想。”安以洋结结巴巴道。
“连你昨天洗过澡都知道,你这个朋友还真是普通啊!”祁泛嘲讽道。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啦!”安以洋急得想哭,他可不想祁泛误会什么,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
“普通朋友你干嘛这么紧张?还编理由挂电话不摆明着怕我听到?”祁泛冷笑。
因为刚才打电话的是林威,之前在酒吧撞见他的那次祁泛有说过不希望他跟林威来往,所以他才怕让祁泛知道。
“我在问你话。”祁泛口气平淡,眼神却凌厉了不少。安以洋仿佛被刺到一样,咬了咬牙,“你不相信我?”
祁泛怔了怔,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沉默半晌:“算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不想闹不愉快。”
“反正我不会背叛你就对了。”安以洋吸了吸鼻子,双手揪住身侧的床单,一脸坚定道。
“嗯。”祁泛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将他拉进了怀里,“别哭。我只是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更不喜欢你哭。”
☆、第四十四章
“小洋啊,现在才八点半,你跟小泛两人窝屋里干嘛呢?不出来看电视吗?”外头传来奶奶的叫声,安以洋忙从祁泛胸口抬起头,“呃……我们不看电视。”
“不看电视也出来坐坐,你大姑娘啊?出来跟爷爷奶奶聊聊天儿,说会儿话啊!”
“有啥好聊的?”安以洋嘀咕,祁泛却站了起来,“出去吧!”
安以洋见祁泛走了出去,便也跟在后面进了客厅:“奶奶你在干嘛?又织毛衣?每年都织,我哪穿得了那么多?”
“衣服还嫌多啊?冬天就是要穿暖一点,我看我给你织的那些你都没穿吧?怎么一条条都跟新的似的?” 奶奶在一堆毛线中来来往往,上下穿插,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安以洋立马就凑了过去,赔笑道:“谁说我没穿的?冬天真正冷的也就那两三个月,根本穿不了那么多条啦,你每年都会给我织新的,哪里穿得动啊?”
“借口,我看你是嫌自家织的土气吧?现在年轻人都赶时髦,尤其是在学校的时候更是注重这个,我可是特地去打听了的,学了新花样,今年给你们勾开襟有帽子的,听说现在就流行这个,开春不是特别冷的时候可以当外套穿。”
“那也得等到明年才能穿了吧?这得织多久!”
“哪里用得了多久?我可是织毛衣好手,夏天就开始织了的,你的我都织好了,在房里放着呢!明天拿给你,我得赶着多织几条。”奶奶织毛衣的手法确实特别娴熟,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安以洋在旁边看着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动了,他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如果他会的话肯定也给祁泛织一条,亲手做的礼物可比在外头买的意义重大得多,虽然有点傻,但祁泛一定会感动的吧?想着便在奶奶身边坐了下来,正要去拉祁泛让他坐下,不想祁泛却走到了爷爷那头,“您一个人下棋?”
爷爷这会儿正将一副象棋摆在茶几上,楚河汉界两边棋子已经就位,此刻正单手拄着下巴,低眉沉思,祁泛这么一叫他才回过神来,正欲开口却被奶奶抢先道:“小洋他爷爷就这怪兴趣,简直魔障了都,天天都要去镇上看人下棋,晚上回来就自己跟自己下,你别理他。”
“是吗?正好我也会下,我跟爷爷下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做。”祁泛笑着坐到了爷爷对面,老头儿立刻就眉开眼笑,乐不可支,“小泛会下棋啊?真是太好了!我们村没几个爱玩这玩意的,小洋和他弟也都不会,教他们都不肯学,老头儿我只好白天去镇上茶坊里跟别村的人下或是看他们下,我可是国手级别的!”
“你听他吹,就他那两下子还国手,别笑掉人大牙了!”奶奶哂道。
“你这老太婆,男人说话你能别插嘴么?打你的毛线去,唧唧歪歪个没玩!”爷爷
祁泛和安以洋听到都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奶奶也跟着笑道:“你看你看,被我点破了不乐意了都。”
“你还说!咱别理她,咱下咱的棋,”爷爷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祁泛。
“好的,谁先开始?”祁泛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笑意,安以洋在不远处看着,心中暖暖一片,像是有一大朵棉花在心头盛开,把心房塞得满满的,柔得像是要化开来。这种感觉真好,好像祁泛已经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被所有人所接受一样。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安以洋看祁泛一直在陪老头儿玩,而且明显是有意让着他,心中不忍,便以“对方舟车劳顿了一天”为由让老头儿放祁泛去休息,爷爷正在兴头上,意犹未酐,但也不好强留,只好咂咂嘴道:“小泛棋艺不错嘛,我都输了好几局,如果以后多加培养肯定也是国手级别。”
奶奶受不了地看了他一眼:“我看是人家小泛故意让着你的,瞎乐个什么劲儿啊?”语毕,不顾爷爷铁青的脸色,笑盈盈地看向祁泛道;“小泛你别理他,累了就去休息吧哈,不然这老东西说不定会缠着你陪他下到半夜也说不定。”
“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爷爷很不满,也对祁泛道,“老太婆就爱成天找我不痛快,去休息吧!反正咱有的是时间下棋,明晚再战,如何?”
“好啊!”祁泛欣然答应,安以洋都忍不住为爷爷脸红,祁泛肯定是为了讨爷爷欢心才会千依百顺的吧?谁会喜欢陪一个老头子玩啊?平常也没听见祁泛说他喜欢下棋,这么一想心中不由感动,又有些歉疚,忙将祁泛拉进了房里,外头爷爷奶奶也收拾好东西回了自己房间。
安以洋进去就从身后抱住了祁泛的腰,埋头在他背上闷闷道:“你其实不用刻意为了我去讨好我家人的,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祁泛抓住他的手,大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我把他们当成我的家人。”
安以洋怔了怔,直接将人扑倒在床:“祁泛,我太喜欢你了!太爱了!”
“你这家伙……”祁泛翻了翻白眼,在他肩头推了一下,“起开啦,重死了!”
“不起不起就不起!”安以洋熊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间死命地蹭,“我喜欢你,我爱你!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一定会死掉的啦!”
“白痴!”祁泛笑骂,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安以洋眨了眨眼,“干嘛?”
“看看你有多爱我啊!”祁泛勾了勾嘴角,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安以洋脸猛然涨红,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小声道,“喂,我爷爷奶奶在耶唔……”
唇却被堵住了,祁泛的吻一如既往地霸道而温柔,含住他的唇舔允了片刻便将舌头探进他口中,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安以洋脑子瞬间乱成一团浆糊,口鼻之间尽是那人刚劲醇烈的气息,势如破竹般击溃他的神智,让他彻底地沉沦。天啊,太喜欢这个人,太爱这个人,如果哪天没有了祁泛他简直没法想象那样的日子,一定会死吧?一定会死掉的。
第二天安以洋腰酸背痛地被摇醒,祁泛精神饱满地坐在床头,垂着眼看他:“陪我去买衣服。”
“靠,才几点啊?困死了。”更何况昨晚还丢脸地昏了过去 ,祁泛那家伙真是不知道昨天到底是触到他那根神经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后边却不停地要他,还把他按到墙上猛干,不断让他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他。他喜欢他喜欢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送给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啦?
“赶紧,快十点了,再不起来你爷爷奶奶要起疑了。”祁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我奶奶今早上没喊我起来吃早饭吗?”安以洋揉揉眼睛,诧异道。
“喊了,你睡的跟猪似的,雷打不动,怎么可能听得见?”
“靠,还不是因为你!”安以洋缩在被子里瞪了他一眼,祁泛淡淡地笑了一下,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安以洋冻得一缩瑟,立刻鬼哭狼嚎,“天啊,你想杀了我吗?冷死了!次奥,把被子还给我!”
“小洋,你在里头大吼大叫什么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吃早餐!”奶奶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安以洋只好忍着睡意和寒冷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知道了!马上就出来。”
“奇怪,今早上奶奶没把我喊醒居然就作罢了?平常她就是拽也会把我拽起来吃早餐的!”安以洋一边穿裤子一边嘀咕道。
“因为我跟她说你昨晚被我上了一夜当然没力气起这么早。”祁泛说完,便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开门出去洗漱了,留安以洋一个人提着裤子在风中凌乱,尼玛,他不会真的这样说了吧?
“喂,还在磨蹭什么呢?粥和油条都凉了,你赶紧的,洗漱完过来吃早饭!”奶奶突然毫无预兆地从门口把头探了进来,安以洋被吓一跳,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奶奶奶……奶奶!”
“出来吃饭!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赶紧的,小泛那胃不好,还要陪你熬夜真是的,这种习惯以后一定得改掉!”奶奶一脸严厉道。
陪我……熬夜?
熬夜大战三百回合?奶奶何时变得这么开明了?
“奶……奶奶,他跟你说什么了?什么……陪我熬夜啊?”安以洋咽了咽口水,一脸心虚地看着他奶奶。
“昨晚上你不是写东西到半夜了吗?祁泛都跟我说了,让我别吵醒你,他难道不是因为陪你一起熬夜才会这么晚起来?你这都什么坏习惯啊?白天玩了一整天也不见你干正事,晚上倒是刻苦。”奶奶念念叨叨道。
安以洋蓦然松口气,奶奶又道:“这坏习惯要不得,一定得改过来!”
安以洋揉了揉酸痛的老腰,一脸沉痛道:“改,一定改!”
☆、第四十五章
所谓的市里,祁泛天真地以为就算没有A城大至少也有几家像样的服装店,结果就是一个连商场都没有的小县城,虽然商铺林立但是都是杂货店居多,露天茶坊随处可见,不少人在里边打牌喝茶下棋,摆龙门阵,整个小镇古朴休闲,颇有古镇之风,但是服装店却寥寥无几更别提名牌店了。
“这个连省直辖县级行政单位都算不上,当然不能要求太高,有的买就不错了,你就将就一下吧!”跟祁泛漫无目的地闲逛在摩托车随处可见的街道上,看着他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安以洋忍不住道。
祁泛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去似乎还不死心,安以洋叹了口气:“别看了,没有的,这边就一些卖衣服的小商铺,360°都没有你就别指望会出现什么阿玛尼、范思哲了,那边就有家服装店,好像是卖男装的,去看看。”
祁泛被拽着走到那家店门口,看着门口招牌上金光闪闪的“时尚先锋”四个大字;祁泛眼角微不可闻地抽搐了几下:“我们……还是回去吧!”
“卧槽,不是吧?来都来了,好歹买两件T恤和牛仔裤吧?不然你穿什么?”安以洋说完,“啧”了一声,“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是矜贵……”
“你说什么?”祁泛的脸立刻就黑了。
“没什么,不买衣服的话你总不能一直不换吧?我的又穿不进去,你要回A城了吗?回去吃饭后我送你去火车站。”安以洋若无其事道。
“你赶我走?”祁泛的脸更黑了,语气里透着火药味。
安以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像是在赌气,他也不想惹怒那个人,但是大概是因为内心深处在面对祁泛时始终是无法摆脱铭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自卑感,在见到他近似于嫌弃的神情不免从物联想到人,觉得他嫌弃这里的东西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像是在嫌弃自己一样。
安以洋沉默了,他害怕看到祁泛生气的表情,怕他会突然讨厌他,把所有的爱尽数收回。有时候被宠爱也不代表可以有恃无恐,他恰恰相反,越是幸福就越是不安,越是害怕失去。
大概是看到他脸上近乎悲戚的神情,难过得像是马上要哭泣,祁泛的面色缓和了些,虽然还有些僵硬但是语气却明显放轻了不少:“我没想要回去,衣服不买的话我可以让人寄过来,A城离这里并不远。”
“让谁寄?去家里帮你拿吗?恒煜师兄应该已经回家了吧?”安以洋见祁泛明显是在给他台阶下也不再钻牛角尖,神色温和道。
“我让顾清琉帮我买两件寄过来就行,人人或者顺丰,估计明天都能到了,他的品味跟我不会差太远。”
“你就非得穿名牌。”安以洋小声地嘟囔。
“因为劣质的布料我实在穿不惯,外观还是其次,可能你觉得有些夸张,但我真的不习惯,我能理解你没法理解那种感觉,每个人都有他无法忍受的东西,但是别人未必明白那种感受,我不要求你一定要与我感同身受,但至少不用对我言语上夹枪带棒,冷嘲热讽,毕竟……”祁泛说到这里,略微迟疑,“你对我来讲跟别人是不同的。”
见他不说话,祁泛又继续道,“就像一个人从小吃惯了咸粽子你一下子让他吃甜粽子一样,不吃未必是嫌弃,而是实在是难以下咽,更何况他其实还是有咸粽子可以选择的,这样说你是否能稍微明白些?”
“嗯。”安以洋垂着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眼眶却有些发热。
“别乱想。”祁泛的大手落到他头上,轻轻地揉了揉,安以洋有种想当街拥住他的冲动,他心里的想法祁泛总是一眼就能洞穿,这个人很容易生气却没法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再大的怒火也能在看到他伤心的神情时瞬间消融,让他如何不动容,不更加爱他?
“对不起。”最终,安以洋还是吸了吸鼻子,拽住他的袖子轻轻地扯了扯。
“傻样儿。”祁泛任他抓着袖子,迈开步子,像牵着一个孩子一般走在前面,脸上云淡风轻,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喂,好像每次我惹你生气你最后都会原谅我,我好怕你会一直生我气或是突然讨厌我。”安以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不小心犯错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你有天会不会突然就不肯原谅我了?”
“不会的。”
“为什么?”
“除了背叛,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谅。”
安以洋怔了怔,攥紧了他的袖子:“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不会。”
“嗯。”
“祁泛。”
“嗯?”
“就是想叫你。”
“白痴啊?”
“刚才明明还很温柔,突然就这么凶。”
“你欠骂。”
“哼!”安以洋松开手,绕到他面前咧开嘴,“嘿,我们去钓鱼吧?”
“呵,病得不轻。”
“干嘛啦,去钓鱼怎么了?”安以洋不满地撅起嘴。
祁泛白了他一眼:“这么冷的天,你确定不会被冻成傻逼?”
“哪里很冷啦?我才不会被冻成傻逼呢!”
“嗯,因为你本身就是。”
“你够了啊!你这叫人身攻击,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你这是严重藐视另一半的尊严!我不服!”安以洋龇牙咧嘴道。
“那你想干嘛?”祁泛挑了挑眉。
“我……我就说说而已。”安以洋瞬间就萎了。
“进去吧!”祁泛突然停下了脚步。
“干嘛?”安以洋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要钓鱼?”祁泛指了指面前的渔具店,“这里边应该有钓鱼的工具卖吧?”
“啊?你的意思是……”安以洋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高兴得一塌糊涂,“泛泛,人家真是太……”
“闭嘴!再吵就不去了。”祁泛白了他一眼,安以洋立刻把后头的话给咽了,一脸欢快地冲进了渔具店。
吃过午饭后,两人便带上渔具和鱼饵出门了,因为房子离最近的水塘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只好把爷爷的自行车拿来代步,祁泛骑自行车的技术跟开宝马比起来明显差太远,车子歪歪扭扭,一路前行,穿梭在山清水秀的原野上,安以洋坐在祁泛身后拎着一个桶,手里拿着钓竿,一脸惬意地哼着歌,前边祁泛的脸色却是不甚明朗:“你他妈给老子坐好!别扭来扭去的。”
“靠,我根本都没有动好么!”
“你没动自行车怎么一直在摇!”
“明明是你技术不行。”
“那你怎么不骑?”
“因为你是攻!”
“……”
终于赢了一局。谁让你是攻?哼!有本事让我当攻啊!你敢么?你敢么?
二十分钟过后,两人终于来到一个长满蒲草的天然水塘边,沿岸有许多光洁的大石块,刚好可以供两人歇脚,坐下来将挂好鱼饵的鱼钩抛入水中,只剩下浮萍悬在水面上,固定好鱼竿,祁泛便躺了下来,顺便将还在聚精会神盯着水里安以洋扯了下去。
“干嘛啊?得看着才行啊!万一有鱼上钩看不到怎么办?”安以洋挣扎着要起来又被祁泛拽了下去,“鱼看到你那张脸都早被吓跑了。”
“靠,我有那么丑吗?”
“你给老子躺下!”
“不要,我要坐着。”
“躺好。”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来钓鱼的还是来睡觉的啊?”
“睡觉的。”
“你妹啊 !睡觉不会在家睡啊?”
“吵死了,给老子安静点!”
安以洋还想还口,想想后果还是老实地闭上了嘴,却仍旧不放心地往水里偷瞄。
“鱼竿是自动的。”祁泛瞥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
“靠,你不早说!”
“白痴。”
“买的时候是你在跟老板说,我根本没注意听好吗?我怎么知道是自动的。”
“白痴。”
“靠,请问这两者之间有一毛钱关系吗?”
“没有。”
“那你干嘛骂我白痴?”
“单纯想骂。”
“……”
冬日的午后难得放晴,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空气中散发着干燥的青草香气,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脸上,暖洋洋的,有点痒,周身修长的蒲草随风轻摆正好蔽去阳光直射,可以肆意地靠在一起欣赏天空的壮丽。原本你一句我一句无关紧要的对话,渐渐地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唇舌交缠的湿濡声,伴随着声声深情的低喃,甜腻得仿佛要融化整个冬日。
☆、第四十六章
吃过晚饭后,祁泛照样被爷爷拉着下棋,安以洋则拿着他的iPad窝在沙发里刷微博,奶奶坐在他旁边目不斜视地打着毛线,却不是昨天那一件。
“咦,怎么换别的颜色了?我记得昨天是蓝白相间的线,今天怎么变灰色了!”安以洋诧异道。
“嗯,昨天那个是给你的。”奶奶头也不抬地说到。
“我知道啊!难道这件不是?给老弟的?他的不是做好了吗?”
“当然不是,这个是给小泛的,你和你弟毛衣都多到穿不完了,今年不用着急赶工了,原本这件是给你弟的,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不过我现在把它改大了,给小泛,再花上一周时间就能完工了。”奶奶胸有成竹道。
在不远处下棋的祁泛愣了一下,安以洋瞟了他一眼,顿时只觉得窘迫无比:“奶奶!祁泛不需要这个啦,他的衣服比我还多,要什么样的没有?”而且都是国际名牌,这种乡土制作,土拉吧唧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那怎么能一样?这可是纯手工制作诶,街上想买都买不到,就算能买到这种款式的质量肯定也没我做的好,我可是挑了市场上最贵的毛线球,做工就更不用说了,今年我特地学了新花样,喏,开衫的,春秋可以拿来当外套穿,比街上卖的那些好看多了!”奶奶不无骄傲道。
“你别说啦!就给老弟吧!给我也成,总之祁泛他不需要啦!”安以洋急道,尴尬得无所适从。
“谁说我不需要?我觉得奶奶做的很好看,我也很想要一件,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祁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随即又冲奶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您,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亲手给我织毛衣,真的非常感谢,安洋有您这种奶奶真是太幸福了。”
“瞧这嘴甜的,以后谁要是能嫁给小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知道哪家姑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长得高大不说还俊成这样,又懂事,学习又好,奶奶只恨我们家小洋不是女孩儿,不然铁定让他嫁给你!”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安以洋正喝着水,立马就喷了出来,还被呛得不轻,捂着嘴巴猛咳嗽。
奶奶见状,忙伸手去给他拍背,一边嗔怪道:“喝水都能呛到,多大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当心点!看你呛得,介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祁泛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抽,被安以洋察觉到,不禁拿眼睛死命瞪他:笑屁笑,你个罪魁祸首!
“你干嘛呢?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人家小泛怎么你了?夸他两句还招你记恨了哟?还说祁泛不需要我做的衣服,混小子,怎么越长大别的不学偏向你弟靠拢了?”奶奶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随即又对祁泛笑道,“小泛你别放心上啊!这小子大概是从小被我捧在手心里疼惯了的,见不得我突然向着别人,心里冒酸气儿了。”
“奶奶!”安以洋气急败坏 ,什么嘛,祁泛才来了几天啊?怎么就跟她亲孙子似的?照这样发展下去,他倒渐渐地越来越像个外人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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