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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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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身上灵气一动,就要动重会下手,却被霖生止住了。霖生两只手如同铁钳,牢牢地将少年两只手锁住,那女子柔柔弱弱,急得直掉眼泪,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年痛呼:“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我是昆仑派弟子吗!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姓南的废物,你竟然敢跟着别人一起欺辱我,等你回去了让你好看。”
站在一旁的成君脸色煞白,忽然道:“我不姓南,南家也从未去过,你不必这样威胁我。”
林鸣岐道:“二师兄,你知道昆仑派是什么门派吗?”
重会道:“没听过,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专门学抢东西和威胁人的门派。”
林鸣岐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不抢别人的?”
重会道:“因为他以为我们两个好欺负,所以才要抢,要是换了别人他就不抢了。”
林鸣岐道:“哦,我知道了,这叫欺软怕硬。”
他们两个搭档一唱一和,声音清脆,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少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气道:“你、你们!”
“霖生,买了东西走吧。”
林星陆拉着成君转身就走,林鸣岐跟重会冲着那少年做了鬼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成君低着头,走在林星陆身边,道:“我本来是姓南的,我母亲是中原人,南家的家主在中原避难的时候怀的我,他仇敌一死,不顾我母亲马上就要生产,就回了海外,所以我是跟母亲姓的,后来师父云游的时候收我做关门弟子,姓南的又跑来认我。”
中原,多么亲切的地方,林星陆道:“我也是中原来的。”
成君惊讶地看着他,道:“真的吗?”
林星陆道:“真的,而且我还有一个名字,不仅不姓林,还叫阿豕,你要当做没听到过,我也会当做没听到过。”
成君轻轻地笑了,这世上有许多人期望自己姓南,但绝不是他,他只觉得这是耻辱,是对母亲的亵渎,人人都觉得他怒视好歹,但林星陆明白他的心情,他看着林星陆清冷的脸,忽然涌上一抹异样的情感。
昆仑派的插曲并没有影响重会和林鸣岐的心情,他们两个逛了又逛,恨不得连喝水的竹杯子也买一个。
到了天色渐黑,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出了城门,却在半道上被人截住了去路。
拦路的正是起过争执的少年,这一次他带了两个帮手,那位一句话不说眼泪先流的女子倒是不见了踪迹。
“谁啊你!好狗不挡道,走开!”重会道。
那三人被他一说,变了脸色,怒火中烧,其中一个嘴角边一颗大痣的少年道:“哦,我知道了,这不是浮云虚的道袍吗?”
“浮云虚,听说他们掌门前几日还在给秦师叔炼丹呢。”被重会折过手的少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哈哈哈,果然是小门小派,掌门也要给我们使唤,你们就是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重会骂道:“我们是小门小派,可是教的都是正统剑法,小师妹,你说说他们学的是什么。”
林鸣岐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我知道,他们是学的挡路狗。”
“哼,你们也就一张嘴厉害,孟师叔,我先来教训教训他们。”
长着媒婆痣的少年率先冲上前来,拔出剑,朝重会奔去。
眨眼之间,重会已经挥拳而出,他力大无穷,“砰”的一声,这少年就被重会一拳打出了三丈远。
众人皆是一愣,那少年被打歪在一旁,吐出一口血沫子,里面竟然有三颗碎牙,登时面色惨白,骂道:“狗杂种,竟然敢打我,沈师叔,快帮我。”
“放肆!”一直没说话的一人抽出佩剑,朝着重会刺去。
风驰电掣之间,华丽的剑被一道冷光挡住,同样一把剑,朴实无华,冷光凛凛,挡在了重会与剑之间。
“你说谁放肆!”林星陆站在一旁,眼神阴郁,能射出冰渣子来。
“我们是昆仑派弟子,你们竟然敢纵容门下,打伤我们,不是放肆是什么!”沈姓少年倨傲之意溢于言表,剑气带着杀意,显然是要将林星陆等人置于死地。
他话音一落,手中剑花朝林星陆抖落。
林星陆剑光一闪,已是千般变化,一套‘山叠浪’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朝来人奔去。
重会见大师兄出手,岂有袖手旁观之礼,飞身上前,抓住媒婆痣就是一团猛揍,林鸣岐剑法低微,霖生护着他,仔细盯着林星陆与重会,以免他们有个闪失。
沈姓少年也是门中精英,两个人斗的难舍难分,昆仑剑法精妙,林星陆以不变应万变,仅仅几招剑法,变化无穷,气势惊人,每一剑刺出,都有波涛翻涌之势。
林星陆越斗越是凶猛,几招剑法被他融会贯通,剑气更是滴水不漏,‘九转朝暮’心法飞速运转,配合着剑招,不知不觉,丹田之,灵气运转,汇聚成一把小剑立于丹田。
沈恪被越来越凶狠的剑招逼得退无可退,眼看沈恪露出破绽,林星陆一剑刺向沈恪心口,沈恪突然将他身旁的媒婆痣拉到身前。
“噗嗤”一声,剑身没入媒婆痣胸口,鲜血涌出,他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之意,□□了一声,就没了气息。
林星陆的手在发抖。
他哆嗦着拔出剑,看着媒婆痣变成灰色的脸,和染了血的地面,几乎想要呕吐。
原来杀人这样简单,就好像切豆腐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脸色惨白。
他的手拿过笔,翻过书,练过剑,挨过打,但重来没有杀过人。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愣了一下是,突然一道人影从天边大步流星赶来,还未看清面容,就猛然一巴掌劈向了林星陆。
这一掌带上了功法,将林星陆摔出百米,林星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握着剑的手已经不哆嗦了。
“大师兄!”
众人都围到林星陆身边,焦急地喊他。
“你是哪个门派弟子,竟然敢伤我昆仑弟子性命!”来的是一位老者,胡须花白,声如洪钟。
霖生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剑,脸色凝重的挡在了林星陆面前。
这人的修为已经在他之上。
重会喊道:“明明是你们昆仑派的弟子先动手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也不是好人!”
那老者冷哼一声,放开身上气势,压向几个孩子,这气势压得他们几乎抬不起头来,林星陆刚汇聚起的心剑摇摇欲坠。
老者道:“我昆仑管教严明,孟书乃是孟峰主之子,岂会跟你们动手,你们不仅出手伤人,还信口齿黄,我今天就替你们门派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那买傀儡人时被重会掐住手腕的少年得意道:“师叔,是他们先在城中挑拨,我们才会出手的。”
重会强撑着骂道:“我们用不着你教训,看你一把年纪,结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昆仑弟子只会在外面抢东西。”
“小小年纪就这样目无尊长,我先教训教训你。”老者袍袖翻飞,一道掌力飞向重会,霖生长剑一横,挡住了这一掌,手中的剑却更崩掉了。林鸣岐道:“你不讲理!”
林星陆惨白着脸,露出一丝冷笑。
原来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
就因为这老人强过他们,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新仇旧恨,在林星陆心中疯长,他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目光如剑,死死地盯住老者。
那老者被他森冷目光看的心中一凛,暗道这人留下必定是个祸根,杀了他再说。
他掌风再次袭来,将霖生掀翻,一掌击向了林星陆,他掌风浑厚,如同一座大山,压向了林星陆。
霖生翻身一掌对上,‘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但那一掌也被他化解了大半,剩下的掌力击向了林星陆,林星陆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剑瞬间分崩离析,仅仅剩下一点剑意,他口中一阵腥甜,眼前一阵黑光,晕了过去。
第21章 心剑
“大师兄!”
“哥!”
重会与林鸣岐焦急地喊着,林星陆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
在心剑溃散的那一瞬间,他成为了一个局外人,一切都置身事外,只剩下一抹意识。
他听到重会乱七八糟告状的声音,和林鸣岐在他耳边嚎啕大哭的声音。
他也不觉得耳朵疼,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林鸣岐这样哭肯定很不好看,她又晒的漆黑,伶牙俐齿,谁都敢龇牙咧嘴,以后要嫁给谁呢?
若是嫁不出去,那算不算没有照顾好鸣岐?
“是他们先。。。。。。”
吵吵闹闹,是成君小声地述说,他的声音总是轻声细语,不知是怕吓着被人还是怕惊着自己。
林星陆听的无趣,意识渐渐地沉下去,耳边嘈杂的声音还在,他却已经听不见了,越沉越深,慢慢地,他觉得自己已经灵魂脱壳,看着地上的自己,满身血污,牙关紧闭。
原来自己是这个样子吗?
他觉得陌生又奇怪,想要离开,突然被一道力量拉入了体内。
丹田内,‘九转朝暮’在缓慢地运转,带动着灵气围住那一点零星剑意。
“这是什么?心剑?”
心剑由剑意而生,便是心系本源之剑,本源之剑被毁,依照他的修为,心剑自然也会四分五裂,重头再来过。
不甘心!
不能重头再来!
林星陆意识一转,已经在体内疯狂调动灵气,默念着心法,催动丹田之内灵气运转,团团将心剑围住。
可怜他还只是练气修为,经脉拓宽不够,哪里能经得起灵气这样疯狂运转,经脉疼痛欲裂,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口子,灵气无孔不入,在他经脉中不停穿梭。
林星陆已经不知道了,他不知时间流逝,一心沉浸在丹田之中,不停地补充着灵气,修补自己的心剑。
“星陆,好孩子,张嘴。”
茫然之中,他听到有人叫他,那声音像是师父,却又温柔亲近,让他微微地张开了嘴。
有清灵之气顷刻之间,盈满了整个丹田,牢牢地守护住了心剑。
“好了,星陆,这丹药可以替你护住心剑,你休息吧。”
休息?
林星陆有一瞬间的愣住。
他太累了,从逃出来,到现在,从未有过一刻放松,可是现在他真的能休息吗?
不行,他不能休息。
林星陆眉头紧锁,意识仍然不肯从丹田中撤出。
他听到一声叹气,然后有人将他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是师父。
他身上带着清香,怀抱温暖又舒适,轻轻地抱着他,哄道:“星陆啊,这药你可占了大便宜了,师父都没舍得吃啊,这可是为师在昆仑山做了苦工才赚回来的。”
林星陆心想,原来昆仑派没说假话,师父真的去给他们使唤了。
“快休息吧,放心,有师父在啊。”
一只手温暖干燥,轻轻地帮他舒展眉头,有柔软又冰凉的唇,印在他额头。
“有师父在呢。”
林星陆的心,一下子放松起来,他依恋地靠着这个怀抱,汲取温暖,意识从丹田中撤出,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侵袭而来。
是经脉被强行拓宽造成的,四肢百脉无一不痛。
“师父,好疼啊。”他下意识的叫出声,抓着穆铮的衣袖不撒手。
穆铮看着林星陆撒娇,又好笑又心疼。
林星陆早慧,他是林鸣岐的大哥,是重会的大师兄,是浮云虚的大弟子。
在这山上,几乎没有人将他当成一个孩子。
他自己主意比谁都大,两个小的抓到只长的像蝴蝶的飞蛾子要给他看,功课有没有做完、去哪里玩,样样都要向他报备。
明明他也只比重会大了三岁,却像是他们的家长。
他似乎从没享受过孩子的待遇,硬生生守住自己的心剑一个月,直到穆铮练出这一枚丹药来。
穆铮看着他苍白的脸,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像把扇子一样闪动,痛到浑身蜷起,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袖不放,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抱着他不住的安慰。
林星陆一觉睡了一个月。
等他醒来,院中的老梅树已经谢了,天气转暖,桃花已经开了第一枝。
他浑身僵硬,从床上爬起来,就见书桌上放着一把剑。
剑鞘乌黑,剑口隐隐有金色暗符流动,封住剑气,他惊喜不已,一把抽出长剑,剑身‘铮鸣’,许久未出鞘的剑身发出一阵龙吟之声,寒光一闪,林星陆只觉得手上血液都被冻住,寒入骨髓,寒芒中,剑脊上刻着两个字‘潜龙’。
门口闻讯赶来的林鸣岐和重会被寒气所摄,一人打了个哆嗦。
“大哥!”
“大师兄!”
林星陆将剑收起,看着比之前晒的更黑的林鸣岐,长高了一点点,重会跟在她身旁,像个小护卫,这两个人倒是形影不离了。
之前想的林鸣岐嫁不出去的想发又浮现出来,他忙安慰自己,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修士嘛,她要是喜欢,以后像萧音仙子那样养几个男修也行。
“大哥,你还疼不疼了,吓死我了。”林鸣岐拉着林星陆不肯撒手,她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着林星陆了。
林星陆喝了口水,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重会道:“是师父赶到了,大师兄你不知道,那个老头见师父来了,还横呢,要你跟他回昆仑,给那个死了的丑八怪偿命,师父一掌就打的他吐血。”
林鸣岐点头道:“是的,师父说只要他有本事,就可以带走你,不过那老头打伤你,他也要十倍奉还,那老头修为都没了,都不能御剑,走回去的。”
林星陆道:“那昆仑没有来兴师问罪吗?”
林鸣岐道:“那个孟寄来了,又被师父给气走了。”
重会笑嘻嘻的,道:“哪里是气走了,我看是要被师父活活气死,他来了就往里面闯,师父说他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来了也不知道通传,像条野狗,难怪儿子也做了拦路狗。”
林星陆也忍不住笑了,道:“师父呢?”
重会道:“师父去了青山派祝融峰炼丹去了,他说借了鹤掌门一个炉子炼药,鹤掌门让他炼丹交换,还有啊师父说这剑特别好,是给你的新年礼物,等他回来。”
林鸣岐撅起嘴道:“师父可偏心了,给了大哥一把剑,我们的新年礼物只有灵珠,师父还说是压岁钱。”
林星陆摸着手中寒剑,心底软了一角。
潜者,隐也。
这剑以隐世卦象为名,却是一把有名的寒剑,由上古寒铁树锻造数十年,剑成之后冰龙出鞘,引动天雷,堪称神器。
书上记载,这把剑在仙魔大战中由当时的昆仑掌门所持,斩杀了一百个魔修,之后遗失,大家都猜测是不是被魔气侵染,‘潜龙’已成‘魔龙’。
现在这把神器却被轻描淡写地放在了林星陆面前,冷冽凌厉,锐不可当,仍然是一条好龙。
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新年礼物了。
“大哥,你等一会儿。”林鸣岐突然想到什么,跳起来,神秘兮兮地跑了出去。
重会也笑眯眯地跟了出去,林星陆没疑惑多久,久见林鸣岐小心翼翼地捧了个盘子出来。
林鸣岐将碗放在桌上,期待地看着林星陆:“大哥,你尝尝,我做的。”
碗里是一碗清水面,没有热气,泛着几点葱花跟油星,但是林星陆的眼睛却红了。
林鸣岐个子还没有灶台高,却还记得他生辰会吃一碗面,纵使他的生辰错过了,也要补给他。
“谢谢你。”林星陆摸了摸她的头,纵使这碗面寡淡无味,面条还被煮烂了,他依旧一根不剩地吃掉了。
重会笑嘻嘻地掏出来一个纸包,里面是两个水煮鸡蛋,他小心翼翼地将鸡蛋推到林星陆面前,道:“大师兄,这是我给你煮的。”
林星陆的心跟胃都被这一碗面条和两个鸡蛋填满了,沉甸甸的,又暖又充实。
他难得的笑了出来,也拿出自己给林鸣岐准备的红珊瑚手串,珊瑚比朱砂还红,一颗颗被磨的滚圆,林鸣岐迫不及待地套在手腕上,笑容比春光还明媚。
重会也眼巴巴地看着林星陆。
林星陆道:“你也是这个时候的生日?”
重会落寞地摇头,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
他没爹没娘的混了好几年,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辰,他只是羡慕,羡慕有生日可以过,羡慕有礼物可以收,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
他什么都没有。
林星陆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后你就跟林鸣岐一天过生日,好不好。”
重会跟林鸣岐都点了点头。
林星陆他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串手链,戴在他手上。
那手链串满了黑色的珠子,形状也是不规则的,是用黑色的晶石打碎之后串起来的,林星陆本来是买红珊瑚的时候一起买的,也本来就是要给重会的。
“哇!”重会叫了一声,开心地跳起来,喜滋滋地道:“小师妹,看我也有生日礼物了。”
他们两个的笑声飞出窗外,快活地像一只小鸟。
第22章 血月
穆铮在青山派,一呆就是三个月。
浮云虚的诸多事物,都交给了林星陆定夺。
“师叔,合欢宗的萧音仙子叫门下弟子送来一盒灵药。”霖生在浮桥旁找到林星陆,一一禀报。
容竹林上下便是一道分界线,其他人上不来,林星陆又日日都在山顶用功,如今霖生不止管着一门派的人吃喝拉撒,连传话这样的事也得他来做了。
林星陆正领着林鸣岐和重会练剑,听到这话,手中长剑一顿,好好的剑招就这么练歪了,连带着身后的林鸣岐也跟着叉了手脚。
林鸣岐嘟着嘴,道:“这妖女又来献殷勤,哼,师父都不理她。”
重会附和道:“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霖生听了哭笑不得,无奈地望着林星陆。
“灵药不要收,等师父回来再说。”林星陆收了剑,将重会轰到一旁。
“是,那我这就去回话。”霖生赶了下去回话。
一套剑法还没练完,霖生又上来了。
“师叔,是青山派的成君师叔来了 ,师叔见不见?”
“他怎么老是来找大哥?”林鸣岐不高兴了,穆铮在青山派一呆就是三个月,她不由地就将气撒到了成君身上。
“剑歪了。”林星陆一把挑正林鸣岐的剑,道:“让他上来。”
成君背着剑上山了,自从镜空城一别,他也是剑不离身,剑法突飞猛进,鹤山笑的合不拢嘴,将他夸了又夸。
“星陆。。。。。。”
成君话未说完,就被林鸣岐打断:“成君哥哥,你们山上不好玩吗?”
成君不明所以,道:“青山派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林鸣岐道:“那你有师兄师姐吗?”
成君看她撅着嘴,嘴上都能挂个油壶,知道她的小心思,笑道:“我的师兄师姐都已经成年了,不像你跟重会能够玩到一起,我是关门弟子,也没有比我更小的了。”
他说的坦诚又带着一丝可怜之意,反倒让林鸣岐说不出话来,甚至有点同情他了。
林星陆给了她一个弹指,道:“不许这么无礼。”
林鸣岐吐了吐舌头,站到一旁三心二意的练剑。
林星陆道:“成君,对不住,师父一直没回来,鸣岐迁怒了。”
成君笑了笑,道:“没事,我这次来是问你八月十五的兽潮,你们会不会去?”
林鸣岐乱七八糟挥剑,问道:“什么是兽潮?”
“我知道兽潮,百年一次,就是那什么月亮那什么了,然后万妖出动,很多弟子都会去历练一下,不过大部分都是跟着长辈去的,大师兄,师父不在,你还是别去了。”重会点头附和。
“是百年一次的血月,妖兽会丧失理智,倾巢而动。”林星陆头疼,挥手打发他们两个去打坐。
每过百年,圆月带来的天道之力将在八月十五这一天达到圆满,靠吸收日月精华修炼的妖兽不知为何,竟然会因为这一轮满月而暴动,倾巢而出,妖兽栖息的埋龙谷会在这一夜打开结界,妖兽入侵,血流成河。
这一轮月光虽然不是红色,却因为它带来的鲜血与杀戮,被称之为血月。
为了查妖兽屠戮中原的事情,他看了很多关于妖兽的资料,原本他以为是血月造成的,但是根据上一次妖兽出动的时间来算,根本对不上。
而他也很想去会一会这些丑陋的妖兽。
林星陆有些遗憾道:“师父不在,我顾不上林鸣岐和重会,还是不去了。”
“那太可惜了。”成君有些失望道:“这次不去,就要等到百年之后了,斩杀妖兽,对我们修炼还是很有益处的。”
林星陆确实也很想去,可自己若是去了,又怕重会跟鸣岐惹出什么乱子没人收拾,若是带了他们两个去,只怕会又危险。
想毕,他还是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若是想去,就传信给我。”成君道。
“好,多谢你。”林星陆道。
送走成君,林星陆领着重会跟林鸣岐学习画符箓。
他们两个笔都快用秃了,符纸也不知浪费了多少张,才勉强跨过了符箓的门槛,每天一到练习画符箓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唉声叹气。
神识的刺痛,让他们几乎无法忍受。
但林星陆还是逼着他们练习,他自己则开始无师自通地学起了攻击类的符箓。
他学的第一张,就是‘爆裂符’。
这符箓瞬间威力很大,就算是元婴期,只要没躲开沾到了,爆炸的这一瞬间也会受伤,但这符箓十分难画,他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才学会这一张符箓,五张里面总有三张会画废,若是能去,多画上几张爆裂符应该不错。
只可惜不能去。
他拿着笔,站了半天,突然还是画起了爆裂符。
多画一点,总是没有坏处,日后也能用的上吧。
到了十四那一日,林星陆从打坐中醒来,望着天空出神。
明月姣姣,亮如明珠。
“大师兄,你想去就去吧,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带上我们一起去啊。”重会跟着林鸣岐爬上来,提议到。
自从穆铮去了青山派,林星陆修炼变本加厉,除了吃饭换衣裳,很少走出容竹林。
林鸣岐一巴掌将重会打开,道:“带谁都不带你。”
重会对林鸣岐的巴掌不以为意,仍旧笑嘻嘻地挨在林鸣岐身旁,替林鸣岐摘去头上竹叶。
“那带不带为师?”
一道声音从竹林中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就见穆峥从竹林中走来,大半年未见,他脸色似乎苍白了,但依旧是从容。
“师父!”
“师父,鸣岐好想你啊!”
林鸣岐和重会又惊又喜,朝穆峥奔过去,拉着穆峥,开心不已。
“林鸣岐,你怎么晒的这么黑了,再这么下去可就没人要了。”穆峥点了点林鸣岐的脑袋,笑道。
“师父,小师妹晒黑了也好看,以后没人娶她,我娶呀。”重会在一旁乐的牙花子都出来了。
“你想的美!”林鸣岐冲冲会瞪了一眼,又踢了他一脚。
“师父。”林星陆抑制住心中激动,站在一旁。
穆峥望着林星陆,高了,也瘦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少了,见到他也只有一瞬间的欣喜。
他摸了摸林星陆的头,笑道:“星陆,师父回来了。”
院子里亮着灯,重会和林鸣岐吃着点心,打打闹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重会单方面挨揍,林星陆在一旁丝毫不受打扰地看书。
从未有人因穆铮回来这般高兴,也从未有人在院子里等他,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知不觉眼中也沾染了笑意。
自从有了他们三个,这浮云虚,好像又热闹起来,不再是那个世外仙山,修真之地,而是成了一个家。
第23章 剑
夜晚,穆铮抱着林星陆长长的舒了口气。
林星陆疲倦的睡着了,他每天都是在‘小藏经楼’看书看到睡着,穆铮回来,他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了,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穆铮身上依旧是冰凉的,但是林星陆的体温透过衣服传给他,让他浑身都舒坦起来,他摸了摸林星陆的脖颈,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林星陆起晚了,当他赶去竹林上时,就看到林鸣岐在欺负重会。
“鸣岐,还不放手!”他赶紧冲上去,将重会从林鸣岐的手下解救出来。
“啊!痛痛痛。”重会抱着胳膊喊痛,人却不走开,坐在林鸣岐身边委屈道:“大师兄,小师妹她老是欺负我。”
“是吗?”林星陆看了看林鸣岐。
林鸣岐心虚地做了个鬼脸。
穆铮从浮桥上走过来,笑道:“她既然总是欺负你,那你就跟着大师兄吧。
“啊!”重会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扭扭捏捏道:“那还是算了,师父,小师妹挺好的。”
林星陆听道自己被嫌弃,只是挑了挑眉,问道:“师父,您这次回来,可否带我们去兽潮历练。”
一听兽潮,重会跟林鸣岐也坐直了,眼巴巴地看着穆峥。
“为师赶回来正是为了这事。”穆峥坐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两样兵器。
一把精致灵巧地剑,剑鞘雪白,同样用暗符封住剑口,另外一把古朴大气,低调沉闷,毫无特色,连剑鞘也没有,谁看了也不会认为这是一把神兵利器。
穆铮正色道:“你们跪下。”
他二人知道这是要给他们指点,连忙跪在青石板上,林星陆也郑重地跪下了。
一时间竹林外只有清风吹过的声音,风中药香流动,吹动他们的发梢。
穆峥拿起剑,道:“林鸣岐,这剑,名为‘轻雪’,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为师赠与你,你是女子,你再好,也有人要轻视你,但你不能自轻。”
“多谢师父,弟子记得。”林鸣岐接过剑,爱惜地搂在怀中。
穆峥点点头:“重会,你温良敦厚,慈心善意,这剑名‘持重’,重四百斤,为师赠与你,为师望你持善心,多稳重,方能成大业。”
重会双眼通红,接过沉沉的剑,那剑实在太沉了,他一下没抱住,剑尖‘砰’一声,掉落在地,将青石板砸出一个坑来。
“星陆。”穆峥冲林星陆招了招手。
林星陆道:“师父,弟子在。”
穆铮亲昵地摸了摸他柔软乌黑的头发,疼爱之意溢于言表,他道:“星陆,龙真正可贵的,是能幽能明,能升能隐,能登天,能潜渊,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行,我送你潜龙,你可明白?”
林星陆感受着穆峥手掌传来的温度,仿佛之间以为到了那一日,被抱在怀中低声安慰,这一刻,他真的全心全意信任着穆铮,敬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他什么都不说,但却把什么都放在心里,谁对他好一分,他就要十倍还抱,青松道长的点滴恩情就足以让他照顾重会一世,更何况是如此待他的穆铮。
穆铮笑道:“好了,我们启程去埋龙谷,你们去收拾收拾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林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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