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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_水无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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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尽在【】 ://w。
文案

一夜之间,正邪颠倒,除魔大族宋家八十五人被满门屠杀,武林震惊,唯一的幸存者居然是被江湖耻笑、被老爹废了武功、被从小当个废物养的庶出四子宋东阳,究竟是他带着血海深仇的报复,还是正邪间的又一场悬殊较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不愿跪伏于命运,只为心中的底限留一片天。

揣着明白装糊涂嘴炮腹黑邪魅受VS温柔善良大气正直一笑特丑面瘫攻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东阳、白浩 ┃ 配角:叶瞬、赵红尘、白书望 ┃ 其它:



第1章 前尘
东海多仙山,青苍邈难匹。青苍山沉于东海数万年的仙气中,展列于天际,郁葱斑斓,到如同出自于画。西北面的山脚下,有一块千斤墨色巨石,绕过这巨石,便可飘然于峰顶赏玩紫霞。百姓传言,得见紫霞者,不出三日,便可习得修道成仙之术。
“可笑,凡人痴想成仙,成仙有什么好?吃斋、念经、度日如年。”说这话的不过二八少年,头顶冠玉,玄色长衫,说话时候,双眉不自觉的上挑,“现在想来,当初宁愿做我的狐大仙,占山为王,落得清闲。”
“玄清小祖宗,你小点声。自从跟你一屋子,我平白挨了多少罚?”另一少年紧走几步,探头看看门外,这才放心掩上房门,继续道,“白浩上仙的首徒,人人都眼巴巴的瞧着你,想揪你的错处,尤其是大考在即,头名可是直接升上品,少修几千年啊。”
“少修几千年?那就是少念几千年的经……小午,你为何不早说?不成,这诱惑实在太大,我要去练剑。”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同是修道人……”少年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是啊!同是修道人,可是差距从入门起便已结结实实存在,不曾努力过,怎知天赋是何等重要?汗水又是何等廉价?他拿起床头的一本书,又是一夜无眠。

旭日东升,烟霞缭绕,却又忽得消失。
“师傅。”
“总也不会好好请安!”说话之人语气凌厉,面上却并无愠色。双手负于身后,背立于青苍峰顶,看着崖边上万年的歪脖子树。
“嗯。”对于师傅的教训,对的、错的,玄清总不敢辩驳,也不会辩驳。双手交叠,扶于额前,结结实实补了个响头。
“起来吧!”转身,面如冠玉,不怒自威,半晌,这人才道了一句,“昨日习得,可曾悟透。”
少年并不起身,稚气未脱:“徒儿不懂,为何修仙?”
“为何……”白浩些许头疼,当初和朱裳打赌输了,破了自己永不收徒的誓言,降了青冥山下的一只小狐狸为徒。
朱裳曾劝过自己:“我说师哥,这畜生难训,你就算输了赌约,大可不必破罐子破摔,连人都不要,要只狐狸!”
“老子愿意。”当初轻飘飘甩下几个字,如今竟把自己陷入如斯境地,白浩就是再头疼也得装出个道貌岸然的样子,一字一顿:“你问为师?”
“徒儿不敢!”玄清再结结实实扣一个头。
“大考在即,好好练剑。”
“是!”
看着玄清退下的身影,白浩心里居然平添几分伤感,活了几万年,居然连个“为师不知”都吐不出来,呜呼哀哉!

“咚……”钟声阵阵,响彻天地。
青苍钟上次响得时候,还是三千年前,大弟子朱倾被贬入轮回。
片刻之后,众人颔首,立于殿前。
“这是你的吗?”朱裳看一眼地上的册子,两男子赤身裸体,交缠暧昧。
“禀师傅,这不堪入目的东西,正是从玄清榻前搜出来的。”大弟子莫雨道。
“掌门到……”言毕,一白色身影飘然入座,白浩姗姗来迟,一抬眼,便看到了不争气的小徒弟跪在殿前。
“何事鸣钟?”白浩问,却无人敢答,朱裳叹一口气,只得跟他悄声耳语。
白浩嫌弃的撇一眼朱裳,几千岁的人了,总学不会敞亮,转头看一眼殿下众人道:“何人发现?”
“禀掌门,是小午在玄清塌前偶然……”莫雨尚未答完,就被白浩凌厉的眼神吓的禁了声。
“是我……是我在玄清塌前发现的。”
“是你的吗?”白浩看一眼玄清,问道。
“是!额……”虽无影,鞭声却响彻大殿,玄清忍不住抽一口凉气。
“再说……”白浩收鞭,又问。
“我上次下山贪玩,确实从摊边小贩手中买了一大堆小人书,可是,我从未将此物带上青苍。”
“那……是谁?”白浩看了看小午。
“掌门,发现册子的时候,弟子恰好去他们屋内登记大考排位,而且小午一向憨厚,玄清顽劣,小午绝不会冤枉他的。”莫雨道。
“是吗?”白浩沉声,不再言语。
“一本册子而已?师哥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过玄清下山贪乐戏耍,也是事实。那就……就罚抄《道德经》三百遍。”朱裳深知掌门一向护短,而且此事也不宜化大,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师……”莫雨向前一步,意欲阻拦。
“掌门!”没想到一向习惯沉默不语的小午却抢在了莫雨前面,道:“青仓乃修道习仙的圣地,岂容此等劣迹斑斑之徒践踏,门中一直教导我们心正,神正,善恶可分,生死可明。如今,为何如此草率!”
“那么依你之见?”白浩问。
“逐出青仓,永不复回。”小午不卑不亢,答道。
“小午……”玄清看着小午,未曾想平时唯唯诺诺的同屋之人此刻居然如此果敢,让他竟一时不知从何而言,只能叩头,道:“师父,徒儿真的没有。”
“玄清,你敢说你从未想过此等龌龊之事,你……从未……惦念过掌门!”小午言罢,全场哗然。
“我……”
“上敬天,下敬地,如今在这大殿之上,掌门面前,满堂师兄弟列位,你敢说你从未惦念过掌门?”小午步步紧逼。
“有!”一字落罢,徒留回声响彻大殿。
 鞭声再次响起,玄清这次却并无出声,咬咬牙,硬挺了过去。
“再说。”白浩声音依旧沉稳,不怒不愠。
“我有!徒儿不懂为何修仙,徒儿不懂何为惦念,我只想日日夜夜陪伴师父左右,永远……”
白浩叹一口气:“入轮回……”
“师哥!”朱裳看一眼玄清,终究不舍。
“师父!为何修仙?”
“为师不知。”言罢,白浩便消失无影。

朱裳找到白浩的时候,他在歪脖子树上大醉三天三夜。白浩刚刚起身,看到一抹红色身影,匆忙闭目。
“你那小徒弟我已经扔下去了!啧啧……扒仙骨的时候,那嚎叫声……我耳朵都快聋了。”朱裳揉揉耳朵,瞥一眼树上的人。
“你……”白浩坐起,气到无言。
“明明心疼,却又这般……”
“哼!”白浩冷笑,“三千年前,你又比我好多少?”
“行了,我可说不过你。”朱裳认输;小心翼翼道:“你可后悔?”
白浩不言,叹一句:“几万年了,为何修仙?”
朱裳突然平生许多感慨,却不知从何说起。
白浩跳下树,嘴角轻弯:“师弟,打一个赌如何?”
好奇之心顿起,朱裳玩味:“赌什么?”
白浩道:“赌我入尘世,历一次轮回,探得出人性。”
东海多仙山,青苍邈难匹,只是,再无白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玩得开心哦!





第一卷 人非人
第2章 灭门
宋东阳醒来好一阵,脑中一直嗡嗡作响。手攥起来黏黏糊糊。周围漆黑一片,他却丝毫未觉得奇怪,虽然宋府惯常点灯到天明。
他晃一下脖子,揉揉眼睛,撑着地面艰难爬起,“额”……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周围一片腐烂味道,仔细嗅嗅,赶紧把外褂脱了下来,脏!实在是太脏了。我宋东阳什么时候这样脏过?
一人高的汉子,却像一块面板,套一个麻布袋,显得更加清瘦,摇摇晃晃沿着荷花池走,好不容易寻得一处伸手便能够到水的地方,抹了一把脸,却被血腥味呛得差点呕出酸水。
不远处的地方,几个死尸,在水里一沉一浮。
他双腿一软,吓得后退几步,匆忙间摸到一只断掌,趁着月光寻去,居然是一张可怖的脸,眯眼辨认,是晨起还为他梳洗的小蝶,年轻姑娘脖子断了一半,歪着脑袋,正冲着他笑。
宋东阳眼中瞬间噙满泪水,长吼一声,向东院奔去。
黑暗中,笛声悠扬。

百年前,善恶平分,只是这几百年后,魔道冥司现身,一时鼎盛。降魔一族,赵门已灭,正道剩宋、白两家,江湖三门无派以宋家为尊,南海外有一叶氏非魔非人,仿若另一个世界。
今夜,除魔族只剩白家,宋家只剩宋冬阳。

晨起的阳光总是不知好歹,扰人清梦。一夜过去,似梦似醒。
“公子醒了?”睁眼便看到一位伶俐少女,双目含情。感觉比小蝶年纪大些,宋东阳再一撇,便看到少女腰间的霜花玉:“你是……白家人?”
白家惯以温润守礼待人,一人一玉。
“贱婢榕芷。”
“这里是……”
“这是白家在青城的别院,公子已经沉睡整整五日。”
“宋家……其他人呢?”想了想,宋东阳不知如何开口。
“公子,万事自有掌门做主,您可以安心静……”
“我……”宋东阳未等少女说完,就着急起身,却被胸口的阵阵巨痛压得倒在地上。
“公子!”榕芷连忙伸手搀扶。
宋东阳抓住少女手臂,拽到身前,沉声道:“我问你,宋家可有其他活口!”
话音刚落,内房门帘缓缓而起,二人进屋。前脚中年男子剑眉烁目,鼻梁高挺,一身素色长袍更显英气,腰间龙纹玉佩剔透异常,榕芷与其一比,反倒像个次品。
后脚青年男子眉眼刚毅,却又透着几分温润之气,紧随其后,只是腰间的玉佩略显逊色,但也算上乘。
中年男子见此情景,匆忙伸手,搀扶宋东阳:“贤侄,这是为何?”
    宋东阳在床边坐稳,道:“你是白书望?”
白浩皱眉,床上这人手无缚鸡,病病歪歪,还全无礼数,难道真如传言……
“是。”
宋东阳再撇一眼年轻人,道:“少掌门白浩?”
白家向来论德不论武,可同辈中出了个白浩,据说是百年来难得奇才,不仅天资过人,还聪慧异常。宋东阳上下打量,这人眉是眉,眼是眼,长得是不错,至于其他……
“正是。”白浩扶手作揖。
宋东阳靠在床头,寻了个舒服姿势,缓缓道:“掌门和少掌门亲临青城,白家对我宋家之事到是上心。”任何礼数在宋东阳看来,不过四字:道貌岸然。
“贤侄切莫担心,宋、白两家世代交好、白家自会为宋家讨回公道!”白书望字字铿锵,句句肺腑。
宋东阳并未回应,只轻问一句:“宋家可有其他活口?”
“发现宋盟主的时候,虽气息全无,可幸得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我已吩咐弟子将盟主护送至白家在南屏的千年冰室,每日以特制冰草喂食,得以护命,只是想要苏醒尚需良方。至于其他人……”白书望稍稍停顿,看一眼宋东阳,眉头紧皱,沉声惋惜:“我做主,已全部葬入宋家祖坟,是我逾距了。”说罢,双手抱拳以示歉意。
“嗯,我饿了。”
“嗯?”白书望诧异,“饿?好,榕芷已备好清粥小菜。”
榕芷闻声,匆匆将粥菜送入内房,宋冬阳看一眼二人,道:“你们……”
白书望略显尴尬:“贤侄慢用。”说罢,退出房中。

“爹……”白浩道。
“是不是觉得那宋东阳太过傲慢?”
“旁人如何是旁人的事。”
“嗯……”白书望微微点头,“宋家之事,你如何看?”
“且不论除魔盟主宋镜有宋家秘传‘同归复元法’护体,上至亲子三人宋文、宋涛、宋鑫在伏魔族成名已久,下至护院、奴婢、看门、掌灯,弟子六十六人,满门八十五人,皆中十剑以上而亡。这样看倒不像是冥司康宁所为,对比二十年前灭赵家时的干净利落,更像是一场带着仇恨的屠杀。可若不是康宁,又是谁有能力让宋家一夜之间覆灭。或许……”
“或许什么?”白书望问。
“若无外敌,必有内应。唯一活下来的,传言中宋境四子里最不成气候、品行最顽劣也最恶劣的庶子宋东阳。”
白书望叹一口气:“近年来,魔道日渐猖獗,宋家之事无论是谁所为,正邪平衡都将被破,一切只是开始,去吧,继续追查,这件事情必须水落石出。要不然……”白书望虽并未说完,但白浩已了然于心。赵、宋两家接连覆灭,下一个只怕……
“儿子知道。”白浩道。
“对了。”白书望沉思,“守好西苑,有空再会一下宋东阳探探虚实。”
“是。”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门?我是你白家的犯人吗?”骂街这种事,实在低级,可谁若是拦了宋东阳的道,再低级的事他都做得出。
“少掌门。”看到白浩,榕芷好像看到了救命恩人。
“何事?”
“宋公子要出西苑,去……”
“去哪里?”
“去……”榕芷嘟嘟囔囔,不好意思开口。
“去胭红阁,这有什么好难为情?”宋东阳坦然回话。
“哦……”白浩不知如何作答。
“相请不如偶遇,白兄与我一道可好?”宋东阳揽肩作势,就要往门外走。
“啊?”宋东阳一声痛呼划过,“胳膊……胳膊要断了!我是邀你出门散心,又不是要你性命,额……白……白兄,你这是做什么?”
白浩松手,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榕芷看白浩为难,替他解围:“宋公子切莫在意,白家内修,在于静心,所以但凡习武者,少与人接触。”。
宋东阳彻底失去耐心,无赖道:“那我问你,我今天到底出不出得了这个门,如若不能,等除魔同道前来,我定要告上一状,说你白家,明说养伤,暗地囚禁,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白浩脸色微变:“好,我陪你去就是。”
榕芷素来伶俐,可和这宋东阳接触才短短数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骗了个遍,自家少掌门从小诗书涵养,向来仁厚,今日恐怕要遭殃了。

青城三面环山,一处临水,胭红阁正是在这入水处,舞低杨柳,倩影徐徐,十里开外,满目春色。
马车缓缓,宋东阳一路挥着折扇,唱着小曲,左顾右盼,一颗心恨不得飞出马车。看一眼白浩,这人一路正襟危坐,连目光都只望向一处,甚是无趣。
无趣自然要逗趣,宋东阳折扇一开,道:“白兄有所不知,这青城有三怪,桂花糕里尾巴花,三只蚂蚱一盘菜,这最后一怪吗……”看到白浩抬眼,宋东阳才继续道,“这胭红阁的胭脂辣。”说罢,再补一句,“你若不信,一会去了尝尝便是。”
“尝?如何尝?这胭脂也能做菜?”白浩问。
“啊?”宋东阳愣一下,没忍住,还是笑得肚子痛“哈哈哈哈……白兄……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
白浩皱眉,打定主意,这一路绝不再说一句话。

琵琶悠悠,歌尽桃花。未到其处,先闻其声。
马车前帘一开,小厮看到车内之人,便长吼一声:“宋家四公子到……”掌灯姑娘出门迎接,将二人请入屋中。
烟花处自有烟花处的好,全城都晓得宋家一夜之间覆灭,可不管“在”或者“不在”,只要坐得起上等马车,穿得了绸缎金边,宋东阳便依旧是“宋家四公子”,花街柳巷似无情道也有情。
但……最重要的还是让人解忧,一入内阁,宋东阳轻车熟路进内堂再上楼,轻纱曼曼,最大的一间厢房早已备全上好的酒菜,桌旁立着四位姑娘,各个花枝招展,眉目含情。
“来来,白兄随意坐,不要客气!”宋东阳豪气冲天,自带风流。
白浩一身素衣,不愿随意落座,可站着似乎更加不妥当,勉强走近内侧,靠窗坐下。
宋东阳早已按捺不住,张罗着唱曲的唱曲,跳舞的跳舞,自己抱着两个花姑娘,喝起酒来,兴致高时,还不忘招呼白浩:“我说白兄,你怎么一动不动,这胭红阁的胭脂醉可是出名的好酒,你这酒也不喝,菜也不吃。锦瑟,快去招呼一下白公子,对了,告诉他你的胭脂要怎么吃?哈哈哈……”他说完,不忘亲一下怀里的姑娘。
“己私既克,天理自复……”白浩默念,瞪一眼锦瑟。
锦瑟立马吓得退回到宋东阳身旁,委屈道:“这白公子长得好是好,可为何看上去……不太高兴。”
“譬如尘垢既去,则镜自明……”
“白兄,你那念得是什么,你跟我念,春宵苦短,夜却漫长。”
“……”
白浩皱眉,望一眼窗外,果真这夜太过漫长。

酒醉酣畅,眼神迷离,宋东阳起身就要往门外走,白浩连忙追上问:“是要回了吗?”
宋东阳捂着嘴摆摆手,嘟嘟囔囔:“吐……去吐…”三步并做两步就往门外冲。
“等等我。”白浩紧随其后。
宋东阳摇摇晃晃,被门坎绊了一下,白浩连忙拽住这人胳膊,却又忽得松开,看宋东阳作势要吐,他又匆忙后退一步。
锦瑟立即过来搀扶道:“宋公子怕是难受,我扶着他去隔壁梳洗,去去就回。”白浩侧身,空出走廊好大一段距离。
二人歪歪斜斜,相互搀扶,锦瑟推开房门拽过脸盆,让宋东阳吐得天昏地暗。
“您老这回是真拼了老命。”锦瑟一边轻拍宋东阳,一边心疼的埋怨。
“废话!呜……你当这白家人好对付?不演真一点……不演真一点怎么出得来。”他头疼欲裂,多久没喝这么多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的好阁主,没有您的命令,谁敢动宋家人?我们不过是……”
“闭嘴!哇……”宋东阳抹了一下嘴,自言自语道,“究竟是谁……”
他默默沉思,头似乎更疼了。
锦瑟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你之外,谁还对宋家有如此深仇?”
“深仇?呵呵……要不是宋境,我今天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此刻,宋东阳这话听上去更像是自嘲。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静观其变。”宋东阳下令。
白浩敲了好一阵,门一开,宋东阳便要直直得倒在他身上,酒气混杂着呕吐过后的酸臭味,白浩迅速侧身,由着宋东阳摔在地上。
“额……”宋东阳似乎觉得头更痛了。





第3章 结盟
这一觉睡了许久,梦里全是男男女女哭喊的声音,是恨、是悔?虽是阳光刺眼,可冷风却直往人骨头里钻,从掌心一直凉到脚尖,每一根汗毛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宋公子?宋公子?”
“嗯……”恍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宋东阳这才缓缓醒来。
“你该喝药了。”榕芷扶起宋东阳,把药碗递给他。
“啧啧……榕芷姐姐,这白家凡是能往嘴里放的东西,真够难以下咽的,连胭红阁糊弄客人的冷食都不如……胭红阁?糟了,白浩呢?”
“你都回来了,少掌门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榕芷一脸嫌弃。
“胭红阁概不赊账,辛苦他了。”宋东阳一边道,一边起床准备梳洗,“是他送我回屋的?”
榕芷摆了摆毛巾,递给宋东阳:“他没送,使了胭红阁两个小斯抬您进屋的。”
“你说……胭红阁的小厮抬我进屋?”宋东阳此生最恨,丑陋男人碰他身子。
“当然,少掌门自不会做这种事。”
“打水,洗澡!”宋东阳催促。
“啊?”
“洗澡!”

一招霜花飞月在前,一招剑指天涯在后,白浩已占上峰。
白子明稍稍停顿,拿起剑朝白浩刺去,白浩退一步,进两步,再退三步,诱敌深入。白子明眼看上当,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戏耍游龙。”白书望从旁指点。
白子明剑花一挽,回身,距地面三尺处侧身回旋,作势收剑,待白浩探身,再刺出,白浩慌忙后退,又补一剑,尚不算晚。白子明再退已晚,胜负已定。
白浩收剑,双说抱拳:“师兄,承让!”
“浩儿,你来一下。”白书望道。
“是,爹。”
“今日为何心不在焉?”转过长廊,白书望才问。
“我……”白浩吞吞吐吐。
“让你去查宋东阳,很费神?”
白浩不语。
“昨夜你们去了胭红阁?”
白浩耳朵微红。
白书望笑笑:“我儿还是太过纯良。”
白浩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
“宋家之事查探如何?”
“出事当日,青城并无异相,往来商旅、经途客船,都无可疑。不过……”
“不过什么?”
“宋家灭门,刚过戌时,晚饭时分,寻常人家最是热闹。可是周遭百姓回忆起来,当夜甚至比往常更加安静,这虽与现场无打斗痕迹相吻合,可是宋家人人会武,出了名的铜墙铁壁,当真毫无反击?还是根本来不及反击?无论对方是人是魔,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制造一场如此大规模的屠杀,还不惊动他人实非易事。”白浩停顿一下,继续道,“此事若是魔道所为,敌我分明,除魔三家,如今只剩我白家,处境堪忧。若非魔道,能悄无声息入青城,灭宋家,此间力量怕是早已超出我们想象,此举无论目的是何?都使我们堪忧。”
“四子中只留一子,你还是要多加留意。”
白浩双手作揖,“父亲放心,求真相更是求正道。除魔祛邪,族旺家兴,儿子自当全力守护。”
白书望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宋家已去,除魔一族自不可群龙无首,武林正道择日便会齐聚青城,共议大事,推选新的盟主共抗魔道,也为宋家讨回公道。”
“两大除魔氏族只剩白家,论修为、论人品都是父亲。”
白书望摆摆手,看着白浩道:“少年出英雄,为父老了。”转身,看着满塘荷花盛开,甚是娇艳,“这几日抓紧时间练剑。”
“儿子知道。”

所谓开挂的人生是哪般?有钱有势的爹,有容有貌的脸,有像白浩这般卯时起床亥时入睡的苦行僧,自然有像宋东阳这般贪图享乐、游戏人间的二世祖。
睡到日上三竿,天香楼的“佛跳墙”实属上乘、豫园门口的“枇杷糕”足以留香,但只有入夜,这胭红阁的胭脂醉才最好喝。
锦瑟扭着腰,对吐得天昏地暗的宋东阳温言细语:“阁主又来喝花酒?你就不怕白家那位起疑心。”
“不……”宋东阳打一个酒嗝,继续道,“不找他来,谁替我付账。你这胭红阁的生意可越来越黑了。”
“又不是你的钱,心疼哪般?”
宋东阳起身,一抹嘴:“你以为他没查过胭红阁。”
“咱密语阁可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连宋家那老头都查不出,指望白家那帮蠢货?”锦瑟撇撇嘴。
“切莫轻敌,事情查得如何?”
“阁主料得不错,白家已经通知了三门五派,五月初五齐聚白连府邸,共商结盟之事。”
“果真是坐不住了。”宋东阳道。
“您当真怀疑白家?连咱们都动不了的人,白书望有此能耐?”
宋东阳道:“有或没有皆不重要,我只要‘同归复元法’。这是宋家的东西,也只能是我的东西。”

除魔卫道,天谕降妖。三门,乃天门、地门、将门,擅以守为先,天门空居天,人上丹田处开天目,以眼通大地,明己见;地门地居天,所信福祉鬼神,皆可化符咒;将门禅居天,以色无空,以色有空,明镜明心。五派为指剑派、万佛宗、无为道、天安山、华阴堂。三门源于慧山,各自为道,重在修仙,五派出于江湖,除魔降妖,布道祛邪。
五月初五这日,各门各派掌门人及其座下弟子,还有自称江湖豪杰各路人马齐聚白家别院白连府邸。
天公不作美,从晨起便开始下雨。来人进进出出,脚上、身上皆是雨水,泥泞异常。虽说狼狈,却好不热闹!你来我往,认识的不认识的,总道一句“见过”。
彼时,白书望携其独子白浩、弟子白子明、宋家四子宋东阳现身。宋东阳头戴束发青玉带,穿一件束袖口的石青金边绸缎褂,连日来好吃好喝都显在脸上,丰腴了整整一圈。眉入墨玉,脸如桃瓣,到完全是传言中宋家骄奢淫逸的公子样儿。
众人看在眼里,嘲在心里。想宋境盟主一世严苛,刚正清明,满门尽丧,独留一个这般货色,大喜即大悲。
宋东阳也不言语,入主家席独自吃酒。心里埋怨着榕芷,明明是那件黄色长袍更好看些,非不让他穿。
宋书望立于前,双手抱礼,气息浑厚:“书望感谢各位同道远道而来共商除魔大事,来!举杯!一敬善恶报来终有日、二敬枉死英魂冤可洗、三敬匡扶正道指日可待!”
“好!”众人纷纷应和。
宋东阳斜眼观察,暗暗鄙夷,这习武之人,怎么都这般粗鲁。目光略过墙后一席,却被一人吸引,那人虽带着斗笠,遮着多半张脸,但仅凭一张嘴就能判断,此人样貌必定过人。宋东阳向来对所有美的东西能一眼看透,但对粗鄙不堪的东西,碰一下就浑身难受。
再看席上,白书望已痛心疾首,继续道:“赵家、宋家接连被害,宋盟主也重伤未愈,但除魔之事刻不容缓,如今魔道日益猖獗,为避免此等惨案再次发生,今日邀各位英雄列席。书望斗胆,提议推选新盟主,让赵家、宋家冤屈得以大白天下,正道匡扶。”
众人举杯,纷纷叫好。
“我提议,就白掌门,白家乃除魔大族,必能带领我们斩妖降魔。”说话之人,正是万佛宗宗主徐奎。此人脸黑怒目,人高马大,大碗喝酒看似豪爽。
“就是……”
“对!”
“对!”
白书望双手抱拳:“感谢江湖同道厚爱,可书望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白家尚有一子,吾儿白浩,愿为此事尽绵薄之力。”
“少年出英雄,白浩少侠天生异骨,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16岁便能斩妖除魔,南屏一役,重创魔道,听说现下宋家之事,也是白少侠亲自查探。”五派天安山掌门静安师太,拂尘立与左臂,慈眉善目。
“听说?不知静安师太从何听说?听何人说?”五派华阴堂堂主阴如是道,这人灰冠华袍,虽已近中年,却烁目铮铮。
“白家威望有目共睹,白少掌门少年英才江湖皆知。”接话之人身材颀长,左脸一道刀疤甚是显眼,正是指剑派掌门梁锦。
“梁掌门,赵家、宋家接连遇害,凶手之事尚且不论,只是盟主健在,就算重新选过,也不应是这小辈弟子。再说三门五派这么多英雄豪杰,为何一定要是白家人?”阴如是愤愤而言。
“那依阴堂主所言,该选何人?”静安师太语色和顺,左手拂尘一甩,款款道。
“既然白掌门已无谋事之心,那就该技高者得!”
“这……”
“这……”江湖众人,已然动心。
“啧啧,你这人真是好不要脸!”列座中,忽然传来一声嫌弃,满是厌恶。
“何人喧哗?”阴如是道。
宋东阳缓缓起身,折扇一指,“就说你呢!”
阴如是脸色发涨:“此等场合,岂容你妄言。”
说罢,“华阴腿”起,起身飞来,宋东阳侧身一转,躲在白浩身后,道:“白兄救我,我可是为你!”
白浩不言,左手剑柄向前,微微侧身,以柔克刚:“阴掌门这是做什么?”
“不过是教训小辈,也替宋盟主管管儿子!”众人听罢,连连点头,似乎都觉得他所言有理。
宋东阳从白浩身后侧出,道:“我哪里说错?白掌门今日愿意避让,让的是自家儿子,你倒好!平白占人便宜不说,还技高者得!……哦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笃定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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