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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冤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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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城既不想同左相、右相虚与委蛇,又恰巧皇上问他可愿去镇守西北,他非常干脆便同意了。
顾立臣听了,急忙跑到卫府询问真假。
“卫大哥,我听说你要去镇守西北,可是真的?”
“没错,匈奴屡犯西北,虽被我们大伤了元气但依旧贼心不死。皇上命我半个月后启程,镇守西北要塞,抵御匈奴不时来犯。”卫城一边说一边将要带走的兵书放进箱子里,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顾立臣站在一旁,纠结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卫大哥,我想同你一起去西北。”言语间颇为小心翼翼。
卫城一听赶紧摇头道:“这可不行,你大哥在沐城,你却要同我去西北,没这种道理。”
顾立臣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他犹不死心道:“我们从小到大不是一直在一起吗,现在又为何不能在一起?”
卫城站起身子,拍着顾立臣的肩膀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都大了,不可能一直腻歪在一起。再说了你以前老跟在我背后跑,以后娶了媳妇儿难不成也要这样?听话!你大哥在沐城,你不去沐城也就罢了,你若是随我去了西北,你大哥怕是能直接率大军来西北取我的命。”
顾克虏一直看卫城不顺眼,卫城但凡不是缺心眼,就该躲得远远儿的。
“你怕我大哥?”顾立臣抬头,双手紧握成拳,脸上是不服输的倔强。
卫城苦笑道:“我哪里是怕你大哥,我只是不想同他计较。若是我们俩打起来,这后果可就严重了。”他可不想左相和右相在背后坐收渔利。
“我知道了。”
顾立臣转身,好似耗尽了此生所有的气力。卫城见他有点不太对劲,忙问道:“立臣你没事吧?”
顾立臣摇头,抬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罢,到底是他痴心妄想,这份痴情早就该画上句点了。
当晚,顾立臣便收拾包袱,骑着一匹马独自去了沐城。一个月后他到了沐城城门口,直挺挺跌落马下,可是将守门的官兵给吓坏了。顾克虏虽气他不听话,可到底是唯一的弟弟,也没敢对他说重话,更遑论责罚。
“你与卫城本就不是一路人,趁早清醒才是,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顾立臣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顾克虏见此只能无奈叹气。他们兄弟俩都是爱而不得,果然是难兄难弟。
卓牧云知道后啧啧摇头道:“这卫城合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玉珩也有些替顾立臣惋惜,那么个痴心的孩子,却是得了这么个结果。还好卓牧云不似卫城那般是个榆木疙瘩,否则他的下场可比那顾立臣惨多了。
“冤家,你说我们要不要将那晚的事告诉卫城,不然顾立臣该多委屈。”
卓牧云摇头道:“不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我插手不得。”
“冤家,这次你还要同卫城去镇守西北吗?”玉珩有些恹恹,许是自己见不得这种事,心里莫名有几分烦躁。
“这是自然,否则卫城指不定能折腾出什么乱子呢。这孩子只会打仗,瞧着就是个傻的,我若是不跟着万一他把自己玩完了那我们也该完了。”
卓牧云一想到紫阳真人便觉着一言难尽,有这么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师父真是造孽哟。
“唉,悔教夫婿觅封侯。”玉珩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颇为哀怨。卓牧云一看乐了,捧着玉珩的脸啵啵亲了几口,美得哟。
“玉珩你这模样儿可叫我稀罕死了,来给为夫亲亲小嘴儿。”
玉珩别过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嫌弃道:“我难受你特别得意是不是?”
卓牧云赶紧摇头道:“不敢,你一难受我这心就和被人拿刀划拉了一下,心疼还来不及,哪里敢得意。好玉珩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玉珩别了他一眼,笑骂道:“别油腔滑调的,跟采花大盗似的。”
卓牧云不乐意了,抱着玉珩哭诉道:“玉珩你可别冤枉我,我只采你这朵花,别的花我可看不上。”
“笨蛋!”玉珩嗔道。
卓牧云很是受用,含着玉珩的红唇来来回回舔了十几下。甜,真甜!
玉珩推开卓牧云的大脑袋,正色道:“冤家别闹,和你说正事儿呢。”
卓牧云嘿嘿一笑,挑眉道:“玉珩你别担心,这次去西北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守城而已,我即便十天半个月不在也不会出大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以后就待在京城陪你,隔半个月去西北一趟,无事我便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比对着西北的黄沙强多了。
玉珩一听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双手紧紧搂着卓牧云的脖子蹭了蹭。卓牧云非常满意,浑身都舒爽了,闭着眼陶醉得不行。
啪!
卓牧云捂着自己的左脸,一脸呆滞地看着玉珩。他被玉珩打懵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玉珩气鼓鼓揪着他耳朵,怒瞪道:“那你方才骗我作甚,是觉着欺负我特别好玩儿是不是?”
卓牧云心虚地别过眼,没敢吭声。玉珩一看一把将他推开,气冲冲飘了出去。卓牧云捂着左脸泪眼汪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痛到无法呼吸。
“玉珩你听我解释!”
“滚!”
卫城听闻卓牧云不愿同他去西北,不免有些惊讶。
“卓大哥你为何不愿同我去西北,可是嫌那西北条件艰苦不成?”
卓牧云摇头道:“西北现在还算太平,匈奴短期内成不了大气候,有你便够了。我会半个月去看你一次,若是有事我也可及时搭把手,决计不会让你出事。再者我这几年跟着你东征西战,将你嫂子一人冷落在家,他一个人不好过,我也跟着心疼。既然西北无事,那我倒不如留在京城多陪陪他,这比什么都强。”
既如此卫城也不好再劝,带着自己的卫家军便往西北去了。
玉珩有卓牧云陪着,这气色可算是好了不少,平日里也有闲心同雁栖楼的姑娘们逗趣打闹。不过可怜了雁栖楼的姑娘们,白日里还得顶着卓牧云刺眼的目光同玉珩说话,这老命都要去了一半。
“道爷的眼睛真毒,被他瞧上一眼我这后背都快烧黑了一块。”
“没错,阴森森冷冰冰的,瞧着也不知他是鬼还是我们是鬼。”
“玉珩可真可怜。”
“。。。。。。玉珩不可怜,可怜的是我们。”
芙蓉从背后走近,指着众人笑骂道:“你们这帮小妮子又皮紧了是不是,若是被道长听到了我可不救你们。”
众人俱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竖起食指小声道:“芙蓉姐姐你不说,我们不说,道爷他不会知道的。”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卓牧云和玉珩看在了眼里,玉珩悄悄附到卓牧云耳朵,揶揄道:“冤家你瞧瞧你,凶巴巴的,可将姐妹们给吓坏了。”
卓牧云挑眉,要的是就是这效果。如若不然,这些莺莺燕燕趁他外出之际吃玉珩便宜,那才真是要命。
☆、和亲
龙家的王朝像发狂的野马冲向悬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向末路。仿佛一瞬之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从繁华绚丽到只剩一息苟延残喘,不过几年光景。
这年北方鞑子来势汹汹,然我朝守城将领不是弃城而逃,便是消极抵抗,使得鞑子长驱直入,京城岌岌可危。夏末来犯,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鞑子已接连攻占了几座城池,一时间举国震惊。
皇上无法,连发十二道圣旨急召卫城回京,以卫皇城。
“皇上他疯了吗!”卫城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皇上竟让他离开西北要地,这无异于敞开大门欢迎匈奴等外敌来犯,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卓牧云给他倒了杯茶,不疾不徐道:“喝杯茶降降火,别那么大火气。皇上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有什么好气的。”
“卓大哥莫要开玩笑,这怎么能行!”卫城将地图摊开,指着上面匈奴聚居之地,严肃道:“匈奴离我们这儿不过百里,活动范围广,绵延几百里疆线上都分布着他们的人,若是他们趁机偷袭我们防不胜防。我一走他们便再无顾忌,怕是比那鞑子破城的速度还快,最起码北面还有顾克虏守着!”
这也是卫城想不通的地方,皇上为何不让在沐城的顾克虏去抵御鞑子,反倒要从西北抽调他回京。
卓牧云笑而不语,悠哉悠哉喝着茶。卫城一看彻底没了脾气,略有些无奈道:“卓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当真要离开西北?”
“匈奴如今即便想偷袭也有心无力,西北防守也并非你想的那般脆弱不堪。那些个世家大族可不是摆设,他们岂会任由外敌在自己地盘上撒野,所以你但可放心。皇上命你率大军回京,你但可回去,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卓大哥你莫不是在诓我,皇上此举分明是大错特错,我们岂能任由他糊涂下去!”卫城此刻气得双眼喷火,真是恨不得大逆不道将皇上臭骂一顿。
卓牧云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挑眉道:“你不回去我回去,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呢,我就不陪你在这西北吃沙子了。”
卫城一看卓牧云表情认真不似作假,赶紧起身道:“卓大哥当真希望我回京?”
“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想再多也无用,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皇上不是傻子,如此简单的事还能看不明白,他让你回京自是有他的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让你回京罢了,难不成你想抗旨不尊?”
“这。。。。。。”卫城仍有几分为难。
卓牧云拍了拍他肩膀,叹气道:“回去吧。”
“好。”
几天后,卫城率十万大军回京,守卫皇城。
只是卫城万万没想到,北方守城将士如此不堪一击,他方到京城便又丢失了几座城池,待到入冬总共被鞑子抢占的城池竟达十几座。
朝廷迫于无奈决定向鞑子求和,对于鞑子索要的粮草也只能屈辱应下,并派出嘉禾公主和亲。而护送嘉禾公主以及粮草到边境的重任,落到了卫城头上。
御书房内,嘉禾公主跪在地上,柔声道:“父皇,女儿不明白,为何是卫城?”
皇上停下笔,起身走到嘉禾公主面前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道:“如今可堪此重任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卫城,一个是顾克虏。卫城为人刚正不阿,又骁勇善战,朕对他自是放一万个心。”
“为何不是顾克虏,他同太子哥哥交好,比之卫城不差分毫,于情于理该是他才对。”嘉禾公主仍是不解。
皇上叹了口气,几分钟后方才幽幽道:“他若是坐了那个位子,届时我的穆穆该如何自处?不能平白让他占了那么多便宜,最后还伤了我的穆穆。朕始终是有私心的。”
嘉禾公主了然,只是,她打趣道:“我还以为父皇会拆散他们,没想到父皇竟是个开明之人,还费了那么多心思替他们打算。”
皇上也不生气,而是朗声大笑道:“嘉禾,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懂朕的苦心了。”
嘉禾公主闻言顿时羞红了脸,皇上一看哪里还不明白,挤眼笑道:“那吴钩我瞧着是好的,功夫比起君昊来也只差了一点点,对你又是极好,将你交给他我放心。”吴钩是嘉禾公主的贴身侍卫,君昊则是皇上的暗卫长。
嘉禾公主到底是女儿家,被人说中了心事,登时又羞又怒,瞪了皇上一眼便跑了。皇上在背后哈哈大笑,差点儿没让嘉禾公主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父皇真是太坏了!
卓牧云不过方回来几天便要走,玉珩有些舍不得,趴在卓牧云背上有些恹恹。
“玉珩,快了。”卓牧云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玉珩歪着脑袋,有气无力道:“难不成卫城要造反了?”
卓牧云点头,“没错,时机已到,这个王朝该结束了。”
玉珩顿时来了精神,正色道:“卫城会听你的吗?他们家世代忠心耿耿,如何会造反?”
“是忠君重要还是百姓的安危更重要,我相信卫城定能看得明白。再者龙家本就是因玲珑逆天改命方才篡位成功,如今也不过是重新回到正道,卫城此举乃是顺应天命,他不反也得反。”
“可卫城他。。。。。。。”
“你放心,他也并非毫无野心。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如何能坐那个位子,老天爷又不是傻的。”
“好吧。”
既如此玉珩也不必纠结,索性也不该他管的事,他只需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便好。
“玉珩你等我,很快的。”
“好。”
卫城虽不满,但仍是遵旨,率着自己的十万大军护送嘉禾公主以及粮草一路北上。期间路过沐城,但顾立臣并未出来见他。从头至尾,只有冷着一张脸的顾克虏不冷不热地招呼他们。
卫城不知为何,一见到顾克虏便有几分心虚,按理说他没欠顾克虏什么,用不着一见他便浑身不自在才是。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存在。
一来鞑子催得紧,二来不想看顾克虏的脸色,第二天清晨卫城便带着大军上路了。待出了沐城后卫城便放缓了行程,慢腾腾往边境挪。
快到宛城之时卫城便下令放了嘉禾公主,让她快快逃走吧。身为一个军人,一个男人,他见不得自己国家的女人受那鞑子的羞辱。何况待到来年开春,鞑子必定卷土重来,这嘉禾公主怕是要被拿来祭旗。既如此,他怎能狠心将她送入虎口,又眼睁睁看她被羞辱后再被杀死。
至于鞑子,哼,他根本就没打算向他们求和。待他到了宛城,这边疆他说了算!
谁知嘉禾公主不但没有赶紧逃跑,反倒遣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吴钩来见卫城,言明找他有事相商,万望卫城不要推辞。卫城想了想便同意了,让吴钩回去告诉嘉禾公主,将军帐、子时见。
吴钩一走,卓牧云便开口道:“我先前同你说的你考虑得如何?”
卫城沉默,卓牧云的提议确是动人心,但多年来根植于心的忠君教育让他没办法痛快下决定。
“卓大哥的提议我这些日子都在认真考虑之中,可是。。。。。。。”
卓牧云了然,眼睛斜了一眼嘉禾公主帐篷的方向,道:“今晚嘉禾公主要与你商量的便是此事,你可要尽快考虑清楚,莫要错事了良机才好。”
卫城一脸吃惊,嘉禾公主怎会?
“嘉禾公主虽是女子,可这谋略手段比之男子不差,她若是出手相助,料想能事半功倍。你先前驻守西北,在京城的根基着实浅薄,对于京城的局势无法准确快速把握。可嘉禾公主不同,她在京城拥有大量眼线,有她帮你,这京城局势你尽可掌握其中。”
卫城自是明白卓牧云所言不差,但嘉禾公主为何要帮他?他与嘉禾公主先前并无交集,更遑论有多深厚的交情,无缘无故的总让人觉着不踏实。
难不成就为自己心软放了她一命?
子时,嘉禾公主如约到来。卓牧云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来劝卫城造反的。
卫城沉吟了片刻,抬头沉声道:“嘉禾公主为何要帮我?如若我谋逆成功,于你又有何好处?前朝公主,说出去可不好听。”
嘉禾公主微微笑道:“卫大将军不必对我有所怀疑,我自是真心想要助卫大将军一臂之力。卫大将军心怀慈悲,大敌当前放我一命,我自是感激不尽,又怎会害卫大将军。卫大将军不信,但可问问你旁边的军师,我所言可是有半点虚假。”
卫城扭头,只见卓牧云轻轻点了一下头。
嘉禾公主继续道:“卫大将军乃是天定之人,这江山若是落在你手里我也能放心,天下的百姓也能就此安居乐业,免受长年战乱之苦。至于我助你的原因卫大将军但可不必纠结,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
卫城迟疑,虽然卓牧云和嘉禾公主的话让他内心十分动摇,可他还是不敢。造反一事,只要起了个头,便再也没回头路。待下了九泉,他们卫家的列祖列宗也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嘉禾公主见卫城犹豫不决,摇头苦笑道:“卫大将军你难道看不见沿途一拨又一拨的流民吗?他们饿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道路旁每天都要倒下一大批人,可这还只是个开始。是守着一个忠臣良将的虚名重要,还是为百姓们创一个太平盛世重要?”
“大将军,嘉禾公主说得没错,你就反了吧。”卓牧云也在一旁劝道。
卫城看着卓牧云和嘉禾公主期待的目光,牙一咬,点头应了。
入住宛城的第二天,卫城宣布自立为王。
☆、又是一年除夕夜
嘉禾公主不仅没有去和亲,反倒是跟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跑了。皇上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下旨全国通缉两人,死活不论。
至于卫城,自从自立为王后便开始四处招募新兵。皇上派十万兵马前去镇压,反被他策反了六万人,其余人则统统丧命。朝廷上顿时乱作一团,主战主和各成一派,天天吵来吵去,后被皇上斩杀了几个大臣方才闭嘴。
既然卫城起了头,那其他人也无需遮遮掩掩,纷纷宣布自立为王。又加上各地匪患加重,朝廷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反倒便宜了卫城行事。
玉珩人在京城,自是看得明白,这京城差不多要乱了。各派系蠢蠢欲动,就等着谁先做出头鸟。卫城现在宛城,顾克虏又在沐城截断了他南下的路,自是不可能折返京城,那么就看谁是急不可耐的蠢货了。
雁栖楼一如既往,繁华热闹,一掷千金,任谁见了都得叹句太平盛世。
芙蓉也忍不住感叹道:“这些个公子哥当真是不知人间愁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寻欢作乐。三百年前是这般,现在仍是没什么长进。”
海棠捻起一块酥糖放进嘴里,闻言掩嘴娇笑道:“管他呢,反正总归不关我们的事,由着他们闹去。”
“就是可怜了玉珩,道长上了战场后,又是久久才能见上一面,那幽怨的小模样儿可叫我心疼死。”梨花叹了口气道。
牡丹点头,附和道:“没错,也不知道长怎么想的,没事儿瞎掺和这些事儿作甚,可怜了玉珩还得独守空闺。”
玉珩从后面飘过来,佯怒道:“好好的又拿我说事儿,你们可真闲。”
芙蓉等人一见他顿时笑作一团,指着玉珩哈哈大笑道:“玉珩你可真逗,怎的顶着一头花瓣四处乱走,你莫不是梅花精不成?”
玉珩眨了眨眼睛,镇定自若转身便走。他悄悄走到池塘边伸头一瞧,果然,他这一脑袋的梅花瓣,跟花仙子似的。
他先前在梅花树下站了许久,不知何时梅花瓣便落在他头上,贴着他柔软的细发不走了,仔细数数足有十几瓣。
玉珩双手托着腮,苦着一张脸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他可真逗。
“玉珩,你蹲在这儿作甚?”桃花从亭子一边走近,不解道。
玉珩扭头,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桃花。桃花一看忙将他拉起来,赞叹道:“玉珩,你这模样儿可真好看。瞧瞧,就跟误入人间的仙子似的,漫天的花瓣随你飞舞,调皮地沾在你头发上,美极了。”
“桃花姐姐你就别哄我了,当真好看?”玉珩有几分哭笑不得。
桃花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若是不信,待那臭道士回来你再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玉珩有些羞涩道:“在他眼里,我什么样儿都是美的。”
桃花:“。。。。。。???”
桃花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那臭道士今年除夕夜可还会回来?”
卓牧云舍不得让玉珩一人过年,以往即便再忙都会赶在除夕夜前回来,今年不知可有例外。
玉珩摇头道:“不知,许是不回来了。现在边疆局势越来越紧张,他得在那儿看着。”
桃花见玉珩心情明显有些低落,连忙安慰道:“话可别说那么死,他可舍不得你一人过个冷清的年。放心吧,他一定会回来的。”
“但愿吧。”
除夕夜卓牧云果然没回来,玉珩等了半宿没见着他人影,又气又怨,索性盖被子睡觉,不想再等下去。
第二天玉珩醒来,卓牧云依旧没回来,他只觉整颗心空落落的。这死鬼,当真是不回来了。入夜,玉珩又等了许久,仍是不见那人回来。他叹了口气,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眼盯着外面的树影幢幢出神。
吱呀,门被推开,带进一股肆虐的风雪。
“玉珩!”
玉珩飞快起身,双眼泪汪汪看着卓牧云,小模样儿是说不出的委屈。
“你怎的现在才回来?”
卓牧云一把将玉珩紧紧搂在怀里,亲了他的发旋一口,安慰道:“是我的错,害你担心了。”
玉珩狠狠掐了一把卓牧云的腰,这才稍稍解了气。
“下次你再敢不按时回来,小心我休了你!”
“别,你可以打我骂我,可千万别休了我。”
“怎么,看你这意思,是还有下次咯?”玉珩抬头,一动不动盯着卓牧云看,脸色异常认真。
卓牧云哪里敢说是,举着双手求饶道:“没有的事,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你别生气。”
玉珩哼了一声,勉强算是认可了卓牧云的说法。
卓牧云抱着自己软软香香的媳妇儿,这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玉珩一把拍开他的手,嗔道:“别闹,我还要睡觉呢。”
卓牧云一听急了,将玉珩压在身下,猴急地撕开玉珩的衣服,急色道:“乖玉珩,让为夫好好疼你。”
玉珩翻了个白眼,摊开四肢,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儿。卓牧云一看乐了,抱着玉珩的脸大力啃了几下,笑道:“媳妇儿,你真可爱。”
“你废什么话,要做赶紧做!”
“遵命!”
一夜缱绻,屋外寒风叫嚣,屋内难掩□□。
除夕之夜,卫城派部下夜袭月城,斩杀鞑子战神□□·哈赤。仅仅不过两个时辰,卫城便夺回月城,大振军心。
“难怪他没能按时回来,倒是我错怪他了。”玉珩无趣地倚在凉亭内的长椅上,叹道。
芙蓉一看连忙安慰道:“你也不知边疆战事如何,怨他也是情理之中。”
玉珩轻轻嗯了一声,便闭上眼不打算说话。芙蓉一看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提着裙子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了月城,给了卫城一封信。他不是别人,正是嘉禾公主的贴身侍卫吴钩。
卫城展信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皇上驾崩了!
信是嘉禾公主亲笔所写,上面说皇上已于前几日驾崩,然几位皇子压下不报,其用意自不必说。届时三皇子必定会照原计划行事,她希望卫城赶紧想出万全之策以便应对。
三皇子,乃燕贵妃之子。其母身份低微,他又不得先皇宠爱,故而赢面最小。况且原本支持他的左相一脉不敌右相一脉,在历时八年的党派之争中落败,多年根基自此土崩瓦解,于他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母妃竟是鞑子的细作,他一看暗道好机会,便让燕贵妃从中牵线。以割让沐城以北包括沐城在内的十五座城池,以及将守城士兵交与鞑子任意处置为条件,换取鞑子借兵助他登上帝位。
这件事三皇子筹谋已久,先前一不小心被嘉禾公主给听了去,他方才收敛了些。后来燕贵妃对先皇吹枕头风,嘉禾公主被送与鞑子和亲,他才重新嚣张行事。如今先皇已经驾崩,太子和二皇子都有助力,独他一人势单力薄,他势必要加快同鞑子的合作。
“这件事事不宜迟,我们需得尽快通知其他守城将领才是。只是……我如今于他们而言便是乱臣贼子,他们想来不会信我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卫城一想到顾克虏便有些头疼,这件事必须告诉顾克虏,再由顾克虏告诉其他将领。可顾克虏先前便看他不顺眼,现在他成了乱臣贼子,顾克虏怕是恨不得一枪捅死他。
罢了罢了,不管怎样顾克虏总会看他不顺眼,他不说也得说。无论如何,这江山也绝不能让鞑子给夺了去。
卓牧云笑着摇头道:“不必忧虑,你且让张玉去做,届时让他带他那只小狐狸去,保管他们相信。”
“为何?”
“鬼怪之说罢了。”
张玉,身强力壮,乃是一乡野村夫。一个月前他带着一只白白胖胖的九天玄狐投入卫城麾下,□□哈赤的首级便是他砍下的。
虽然卫城相信卓牧云的话,但他仍是有些不放心,便将自己宝剑上的玉穗解下来交给张玉。告诉他如若事情有变,便将这玉穗拿出来。
但愿立臣看在昔日情份上,能信他一言。
奉玉是顾立臣的字,可惜他未能在顾立臣面前唤过一次。那次途径沐城,顾立臣并未出来见他。
☆、魂不守舍
顾立臣自是信卫城的话,只是顾克虏却抱有怀疑,只是当着顾立臣的面他也不好明说。也怪张玉太过乖觉,竟是直接将信交给顾立臣,叫他想瞒也瞒不了。
随后顾克虏在京城的眼线来报,三皇子确是有鞑子血统,并暗中同鞑子进行交易。顾克虏脸色一沉,卫城暂且不提,这三皇子却是不能留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先是六皇子在城郊遭遇刺客伏击,不治身亡。后是三皇子与燕贵妃在南下途中被鞑子所杀,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再之后皇上驾崩,举国哀悼。只是未曾想到的是,二皇子竟然逼宫了。
好在太子早有防范,二皇子并右相一行人皆被乱箭射死,王皇后也自缢在自己的宫殿中。这京城总算是折腾完了。
不过玉珩却隐隐有些不安,这一切太顺利,直叫人觉着不踏实。
果不其然,出事了。
吴王不知何时竟已渡过黄水,趁着太子与二皇子厮杀之际摸到京城附近,待太子将二皇子余党几乎斩杀殆尽时便率军攻城。太子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到三个时辰城门失守,而太子下落不明。吴王进入皇宫后便迫不及待改国号赏百官,对外宣称太子龙穆已死在混战中。
“不可能!端良他不会死!”顾克虏大吼道。
端良是龙穆的字。
“大哥你冷静点!”顾立臣死死抱着顾克虏,以免他发疯自残。
顾克虏一把挣开顾立臣的桎梏,骑上马带着几人马不停蹄赶往京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他相信,他的端良不会死。
嘉禾公主接到太子战死的消息后惊得动了胎气,但饶是如此她仍然不肯相信太子死了,派出所有眼线搜寻太子的下落。
父皇,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太子哥哥平安无事。
自吴王占领皇城后,其他王侯皆蠢蠢欲动。又听闻吴王在京城整日声色犬马好不快活,当即领兵往京城而去。
“桃花姐姐,我听闻那吴王好色,也不知那些个宫妃公主们可有。。。。。。?”芙蓉满脸愁容。
这乱世之中,最可怜的莫过于女人。
桃花摇头道:“不知。不过即便吴王有色心没色胆,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玉珩,你昨日不是去皇宫瞧了一眼,情况如何?”芙蓉又问道。
玉珩顿了顿,小声道:“许是都死了吧。”
众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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