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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冤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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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玉珩第一次听见卓牧云如此正经的唱一首歌,自在闲适,与山水相衬,又掩了山水寂寥的回音。
  “玉珩,其实我本是京城人士。”
  “京城?”
  “我母亲当年抱着我从京城一路逃亡,最后因为饥寒交迫倒在了郎元山山脚下,是师父救了我。”
  那一年他父亲官拜大将军,迎娶前朝公主为妻。
  玉珩双手覆在卓牧云眼睛上,摇头道:“冤家别想,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不管是他母亲,还是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亦或是那个以色侍人的前朝公主,都化成了灰,再去计较还有什么用。
  紫阳真人看二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儿回来,不免有些好奇,这对冤家难不成又吵架了?
  “牧云玉珩,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玉珩摇头,“师父我们没事儿。”
  紫阳真人一看也不好多问,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二人。
  “这是京城来的信,说是给你们两个的。”
  玉珩一听急忙接过来拆开一看,竟然是桃花等人的求救信,雁栖楼一帮姐妹竟是被押入大牢了!
  罪名便是雁栖楼众人涉嫌谋害龙大将军的三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哼的这首诗是杜甫的小至。

  ☆、韩文

  “小天,大将军难不成当真要杀了那雁栖楼的姑娘们?”凌霄反手关上门,走到龙泽天面前。
  龙泽天放下笔,吹了吹新写好的字,不紧不慢道:“爹爹不是那等嗜杀之人。”
  “可即便大将军不会杀了她们,你外祖父以及支持二公子他们的朝臣定不会善罢甘休,二夫人就更不必说了,她怕是要疯魔了。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又怎能让雁栖楼的姑娘们枉送性命。”
  龙泽天越过书桌走到凌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凌霄你先别急,此事我自有安排,她们不会出事的。”
  凌霄点头,他只是不愿龙泽天身上背负了太多杀孽罢了。
  “你先回去歇着,你这几日忙得都没睡过一天好觉,再这样下去你这身子都要累垮了。你已经被废了修为,就莫要逞强了,一切有我呢。”
  凌霄还要开口,龙泽天赶紧捂住他的嘴,摇头道:“别与我争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先睡一觉,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罢龙泽天便搂着凌霄往卧房去。
  “今晚你就同我睡吧,我们好久没一起畅聊了。”
  “好。”凌霄笑着点头。自龙泽天十五岁后他们便不曾同睡一张床,一晃七年过去,龙泽天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了。
  只是凌霄实在是太困了,沾床便睡,没一会儿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龙泽天将他搂在怀里,给他盖好被子,低头在那细长的睫毛上落下一个吻。
  而此时龙越非看着书桌上一摞的奏折,眉头紧皱,太阳穴隐隐作痛。
  “莽夫,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火红色的狐狸跳到书桌上,蹲坐在龙越非面前。龙越非将火岚抱到自己怀里,一边顺毛一边道:“这些奏折上写的都是要我杀了雁栖楼那一百多号人。”
  “桃花姑娘她们?为何?”
  “因为她们杀了我三个儿子,背后支持我那三个儿子的大臣自是恨不得要将她们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苦心筹谋却转瞬落了空,换了谁都会恨不得亲手宰了那凶手,他们现在没有以死相逼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龙越非没有告诉火岚,这几日若兰快要将后宫折腾了个遍,好在后宫没几人,闹也闹不到哪里去。到最后若兰便有些疯疯癫癫的,嘴里不停念叨着是龙越非和龙泽天害死了她的儿子,哭着喊着她要杀了龙越非和龙泽天给她儿子报仇。最后没办法龙越非便将她囚禁在椒兰殿里,谁也不准进,谁也不准问,椒兰殿仿佛成了一座阴森的死宅。
  火岚暗道糟糕,卓牧云那个臭道士现已不在京城,桃花姑娘她们着实是凶多吉少。
  “龙越非你会杀了她们吗?”
  “自是不会!火岚你别多想,我可不是那等草菅人命之人。”他已确认龙泽文三人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三个死了正好,龙泽天的地位便没人能动摇了。
  其实龙泽文本该是他儿子,但龙泽文在三岁那年染了风寒,而若兰又只顾着和自己的亲弟弟偷情,待她发现时龙泽文已是药石罔效,无力回天。
  若兰怕龙越非和龙母发现后自己会下场凄惨,与弟弟一合计,便用弟弟与弟妹所生的儿子替换了龙泽文。俩表兄弟本就长得像,又加之龙母不喜她所生的儿子,与龙越非一样都甚少见过龙泽文的面,故而并未发现异样,让若兰给糊弄了过去。
  “那便好,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火岚十分傲娇的给了龙越非一爪子,龙越非乐得不行,抓着那肉爪猛地亲了几口。
  这小祖宗简直是要命哟!
  龙越非还想逗弄火岚一番,便有太监进来附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将军,户部尚书韩大人求见。”
  户部尚书韩文便是若兰的生父,龙泽天的外祖父。
  “让他进来吧。”
  “是。”
  太监下去后,没过多久韩文便进来了。韩文一进来便扑通跪在龙泽天面前,拱手老泪纵横道:“求大将军为我外孙做主啊!”
  龙越非挥退在一旁伺候着的太监,慢悠悠道:“岳父大人您大晚上的来找小婿是所为何事啊?”
  韩文与龙越非向来关系不亲密,当年若竹死后他之所以让若兰嫁给龙越非,并非是怕龙泽天被龙越非后娶的继室欺负,不过是当时的龙越非战功赫赫,怕是不久便要晋升大将军罢了。
  韩文与龙泽天的关系亦然。龙泽天自幼养在龙母身边,与外家没什么走动,与韩文的关系也不过尔尔,两父子的脾气倒是如出一辙。人心都是偏的,比起聪慧独立不听父母之命的若竹,自是乖巧可人、温顺又有心计的若兰更讨他的喜欢,自然他与龙泽文三兄弟关系更亲近。
  再者龙泽天天纵奇才,身上流着龙越非和若竹孤傲的血,又不肯同外家亲近,何谈将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两相比较之下,自然是愚蠢懦弱的龙泽文等人易于掌控,听话又老实。况且他们还有个同外家一条心的娘,不怕他们不听话。
  现在龙泽文三兄弟惨死,韩文差点儿没气得两脚一蹬就下黄泉了。多年的努力全都泡了汤,他一下子便老了十岁。惜月两姐妹的事龙越非并未让其他人知道,也怪龙泽文三兄弟死得太是时候,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三兄弟身上,谁也顾不得这两姐妹,否则韩文若是得知其背后的真相怕是得活活气死。
  龙越非自是明白自家岳父大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想当摄政王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韩文对着龙越非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开口道:“文儿他们惨死于妖人之手,还望大将军尽早除了那些妖人,免得夜长梦多。”
  “她们已经被关在大牢里,岳父大人但可不必操心。岳父大人还是先站起来再说,您身子骨不太好,不要累着了。来人啊,给韩大人搬一把椅子来。”
  “是!”
  韩文也不好再开口,只得颤巍巍站起来,由着太监将自己扶到椅子上坐好。
  “岳父大人还是暂且先回去吧,此事小婿心里自有定夺,决计不会让文儿他们死不瞑目的。”
  韩文摇头道:“大将军您忘了天儿和宇儿吗?若是不尽早除了那些妖人,恐怕会危及天儿和宇儿的性命,老夫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韩文口中的宇儿便是龙越非的庶子龙泽宇。
  龙越非心里暗乐,他就说他这老丈人今日怎的有空前来,原来是想藉此机会向龙泽天卖乖来了。如今龙泽文三兄弟已死,他们全部的希望都在龙泽天身上,拉拢龙泽天势在必行。
  不过他今日可是听说韩文派人接触了龙泽宇的娘,想必是觉着龙泽天难以控制,想着实在不行便扶龙泽宇登基,听话的总比不听话的好。
  “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定不会让天儿和宇儿受伤的,你先回去歇着吧。来人,扶韩大人回去。”
  “是!”
  韩文还想再说什么,便被太监架了出去,只得乖乖闭嘴。
  卓牧云和玉珩怕桃花等人出事,也顾不得吓坏沿途的百姓,直接御风而行,不眠不休,三日后便到了京城。
  二人趁着夜色潜入大牢,果不其然看到桃花等人被关在牢里。一眼望去,牢里尽是雁栖楼的姑娘。
  “玉珩!”
  姑娘们纷纷爬了起来。
  “嘘,小声点儿,可别招来牢头。”
  玉珩从卓牧云的背上下来,走到桃花的牢门前,抓着桃花的手一脸心疼道:“姐姐们可有受委屈?”
  桃花摇头,“姐姐们都还好,那些官兵不曾欺负我们。”
  玉珩仔细环顾了一周,发现姑娘们都没有受伤,这心总算踏实了一些。他一脸恨铁不成钢,责备道:“我说姐姐们你们可得长点儿心吧,好好的怎的又闹出人命来了。上次那个宁王爷你们还不长记性呢,非得去地狱滚一回油锅你们才知道怕是不是。”
  芙蓉一听急忙辩解道:“玉珩,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龙泽文三兄弟看着龙精虎猛的,姐妹们也没太放在心上,谁知他们会突然暴毙,姐妹们也是吓了一大跳,你说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玉珩一想也是,桃花等人不可能这么没脑子,上次害死了皇上的弟弟,这次又来害皇上的儿子,还一害害三个,这胆子得是铁做的。
  玉珩扭头看着卓牧云道:“冤家,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卓牧云挑眉,不疾不徐道:“若是我没猜错,定是龙泽天搞的鬼。”
  “龙泽天?”
  “没错。凌霄善药理,能炼出让龙泽文三兄弟吃了金枪不倒还能不让桃花她们察觉出异样的丹药,着实是不足为奇。”
  玉珩一听怒了,他可得去找龙泽天好好算这笔账才行。

  ☆、进宫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冤家,你确定你没走错?”玉珩看着眼前不知名的宫殿,有几分迷茫。
  卓牧云咳了一声,狡辩道:“我从未来过皇宫,自是不认得路。到是你,你前世乃宰相家公子,竟然连这是什么宫殿都不识得,未免也太让人意外了。”
  玉珩木着一张脸,结结实实在卓牧云后脑勺上来了一掌。
  “卓牧云你要再敢挤兑我你就给我滚,我认真的。”
  卓牧云嘿嘿一笑,背着玉珩往前走了几步,复又退了回来。
  “可是出什么事了?”
  “有狐骚味儿!”
  二人越过围墙,小心往內殿走去。
  “谁!”
  玲珑一掌挥向门外,却被卓牧云轻飘飘推了回来。她停下手,脸色缓和了下来,却仍带着几分不满道:“原来是你这个臭道士,我还当是谁呢。”
  “我也当是哪个狐狸精跑下山来为害人间,却原来就是你这个助纣为虐的狐狸精啊。”
  卓牧云背着玉珩站在门口,一脸鄙夷,手中的桃木剑随意耍了耍便插在腰间,一点儿都没将玲珑放在眼里。
  这个女人与火岚关系匪浅,定也是个讨人厌的,他卓牧云可不会给她好脸色。
  玲珑暗道倒霉,怎的就碰上这么个法力高强的臭道士,这下可真是跑不了了。
  “你是玲珑?”
  “正是奴家。”
  玲珑有些惊诧,她没想到玉珩竟是知道她的名字。
  玉珩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卓牧云的脑袋,含笑道:“我是听火岚说的,他说你随龙大将军他们一家住在皇宫,我这才有此一问。”
  “你好。”玲珑微笑着点了点头,实则心里却暗暗吐槽火岚这么个暴脾气竟然也能交到朋友,她还以为这世上只有龙大将军那个二愣子能受得了火岚那臭脾气呢。
  “玲珑姐姐,你可知火岚他在哪里?”
  玲珑看了一眼满脸写着不爽的卓牧云,掩嘴笑道:“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呀,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玉珩,劳烦姐姐告知火岚的住处,玉珩感激不尽。”玉珩算是看出来了,他家死鬼倒是挺能招敌人,瞧这一个二个的都恨不得打上一架才好。
  玲珑翘着二郎腿,慢悠悠道:“若是我不说呢?”
  卓牧云冷哼道:“玉珩我们走!”
  玲珑愣了,这臭道士这么轻易就放过她,难不成倒真是个好人?
  玉珩也觉着不合常理,这死鬼向来喜欢作弄人,何时能忍得了别人作弄他,没道理能咽下这口气。
  “冤家,你今天有点儿反常。”
  “好男不跟女斗,我们且让着她,过些日子有得她哭的。”
  玉珩揪了一把卓牧云的耳朵,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死鬼果真是没救了,和女人斤斤计较这些作甚。
  “你可得了吧,玲珑她是火岚的朋友,又是个女人,你可别犯浑。”
  “你放心吧,我自是不会对她如何。”可别人就难说了。
  十日后,云雾山上。
  “王,有您的信,京城来的。”
  “我的信?还是京城来的,莫非是火岚与玲珑?这两人竟然没有乐不思蜀,还记得给我写信,当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明与拆开信,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待气息稳了下来方睁开眼。
  “王,可是大长老他们出事了?”
  明与摆手,一把撕碎信纸,转身从房里床头上抽出宝剑便下了山。
  “清逸我下山一趟,若是有人来你便说我正闭关,恕不见客。”
  “清逸明白。”
  卓牧云二人离开孟秀宫后便往南走,二人顺着味儿找到了御书房,果见火岚正在御书房的檀木桌子上走来走去。
  火岚伸出肉爪在那玉玺的红色印泥上按了按,再拨开一份奏折,肉爪这么一按,规规矩矩的奏折上便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狐狸爪印。
  真好玩儿,气死那帮老不死的。
  “啧啧,这龙大将军对你那骚狐狸精朋友到是宠得很,竟然连奏折也能给他玩儿。依我看这龙大将军当了皇帝后必定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日后那史书上所记载的红颜祸水也必定是有这骚狐狸精一笔,没准儿啊他还能混首长恨歌流传后世,有意思。”
  卓牧云话虽如此,可他越看火岚越觉着顺眼多了,果然这骚狐狸精和龙大将军乃是绝配。赶明儿有空他给二人保保媒拉拉皮条,二人既恩爱如此,还是莫要辜负大好韶光才是。
  玉珩慈爱的抚摸了一下卓牧云的脑袋,柔柔一笑道:“冤家,你看起来很是幸灾乐祸呀,可是忘了今晚我们是来干嘛的?”
  卓牧云立刻乖乖闭嘴,背着玉珩进了御书房。
  “来者何人!”
  龙越非一把将火岚搂在怀里,右手抽出长剑指向卓牧云二人。
  “玉珩!”
  火岚冲出龙越非的怀抱跳到卓牧云肩上,伸出舌头胡乱舔了一把玉珩的脸。真嫩真滑,和龙越非那个莽夫的糙脸就是不同,没的亲一口还割伤他舌头的。
  这一举动成功让两个男人被淹在醋缸里,空气里的酸味儿都能将人熏晕。
  “火岚你回来。”龙越非敲了敲桌子,一张脸严肃得可怕。
  卓牧云却是直接得多,一把将火岚从自己肩上撕下扔到龙越非怀里,准头非常好,火岚还晕乎乎的便被龙越非死死搂住怀里。
  “冤家你给我适可而止吧。”玉珩默默翻了个白眼,也是不懂这个死鬼,这心眼儿当真是没谁了,什么醋都能喝,也不怕被腌成酸菜。
  卓牧云却是振振有词的回道:“你忘了我们可是来办正事的,你怎能不顾桃花她们的死活,反倒是悠闲的同那只骚狐狸精叙旧,你这么做不怕桃花她们寒心吗?”
  玉珩瞥了卓牧云一眼,卓牧云立刻紧紧抿住自己的嘴,以示自己不多言了。
  “你们是来替桃花求情的?”火岚转念一想也是,谁无缘无语的会大晚上跑来皇宫瞎逛,没的还平添许多是非。只是他本以为以卓牧云那秉性会直接劈开大牢救出桃花等人,不曾想他竟会乖乖来求情。
  “非也,我们只是来让龙大将军放了桃花她们。”
  “。。。。。。这有何区别?”难不成这臭道士是想拽得二五八万的来让龙越非放人,倒真是自负得很。
  卓牧云却不理会火岚的话,而是对龙越非道:“龙大将军想必不会不清楚你那三个儿子是被谁害死的,为却何还要对无辜的女子下手,你明知她们并非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火岚一听就明白了,卓牧云的意思是龙泽文三兄弟是被龙泽天杀的。果然,龙泽天这人当真是心黑得很,竟一次就杀了自己三个手足。
  龙越非自是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可他却不能让这件事真相大白。
  “这位道长莫急,在下自是不会伤了雁栖楼的姑娘。只是,在下现在还不能放了他们。”
  “为何?”玉珩有些闹不明白。
  “你是想等登基之后?”
  龙越非点头,“道长所料不错,在下的确是想等登基之后再放了她们,否则这底下的人若是闹翻了,我这登基大典可就有看头了。”
  “既如此,那我便多等几天,届时还望龙大将军莫要食言才好。”
  “自是不会。”
  卓牧云得了龙越非的承诺便要走,火岚自是不肯,非得让玉珩留在皇宫里陪他。
  “你们既然都要在京城待几天,何不住在皇宫里?雁栖楼现在空无一人,你们去了也无用,倒不如待在皇宫里舒舒服服的,你们看可好?”
  火岚给了龙越非一爪子,龙越非虽不甘也只能表示了挽留之意。卓牧云自是不用说,玉珩正一脸温柔的摸着他脑袋,他若是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真完了。
  于是乎卓牧云二人便在皇宫住了下来。玲珑知道后直骂火岚糊涂,竟然让自己的死对头住在自己的寝宫里,当真是蠢得没边儿了。
  冬至这天,登基大典如约举行。底下跪着的文武百官,不管是有多少鬼心思,此刻也只能默默藏在心里。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其以明年为继武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嫡子泽天素有大才,又兼之敬贤礼士、渊清玉絜。。。。。。。。今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呼,响彻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册立龙泽天为皇太子的诏书是照着册封胤礽为皇太子的诏书来写的,原文如下。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嫡子胤礽、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授胤礽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尘埃落定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桃花等人在大赦范围内,第二天一早便被放了。玉珩和卓牧云也一大早来到大牢前,将众人给接回雁栖楼。
  韩文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气仰过去,到了子时方才悠悠转醒。命人给自己穿好官服后,连口水都顾不得喝便赶往皇宫。
  “皇上,韩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
  韩文一进来直接跪趴在地上高呼道:“求皇上为臣的外孙做主啊!”
  龙越非摆了摆手,太监们便默默退了下去。
  “韩大人请起,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韩文直起身子,但仍不起身,而是拱手道:“臣敢问皇上一句,皇上您为何要放走杀死文儿他们的凶手?”
  他现在方才想明白,原来龙越非从未想过要替龙泽文他们报仇,先前不过是为了安他的心罢了,免得他在登基大典上动什么手脚。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龙越非现在已然无所畏惧。
  “韩大人此话让朕有些听不明白,朕大赦天下自是包括雁栖楼等人,难不成韩大人是想让朕食言不成?”
  “臣不敢!”
  韩文双手撑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更何况文儿他们是不是雁栖楼的人所杀还未有确凿的证据,朕又如何能冤枉了她们。”
  “皇上所言极是。只是她们到底涉嫌谋杀皇子,按理不在大赦范围之内,理应查个水落石出后再行定夺。”
  韩文虽说精于算计一辈子,但仍是摸不透龙越非的心思。自己三个儿子皆被人所杀,即便不会悲痛万分,但也绝不会如此淡然处之,龙越非此举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韩大人可知你女儿现在何处?”
  韩文被问得心惊,龙越非这话是何意。昨日登基大典之时龙越非并未立后,也并未册立任何妃嫔,文武百官俱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也是按下心头疑问,想着静观其变,可龙越非这话问的让他感到了一丝危险。
  “韩大人可又知你的好女儿做了些什么?”
  韩文用宽大的袖子给自己擦汗,正好遮掩住龙越非咄咄逼人的目光。
  丑时,韩文跌跌撞撞从御书房跑出来,忽地一个趔趄便摔在了台阶上。惨白的月光下,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一边流泪一边爬着出了皇宫,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最终消散在呼啸的寒风中。
  隔日韩文病逝,若兰也在当晚于椒兰殿上吊自杀。
  龙越非下旨,韩家嫡长子意图谋反,且以歹计于雁栖楼鸩杀龙泽文三位皇子,责令韩家满门抄斩。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文武百官俱是闭门谢客,生怕招惹来祸端。
  火岚蹲坐在檀木桌上,双眼紧紧盯着龙越非。龙越非叹了口气,方想揉一把火岚的脑袋,却被火岚躲了过去。
  “龙越非你为何要将韩家满门抄斩,韩家毕竟是你岳家,也是龙泽天的外家。”即便龙越非对韩家恨之入骨,但看在若竹和龙泽天的份上,也断不该将韩家满门抄斩才是。
  龙越非冷哼了一声道:“我正是看在天儿的面子上才没有株连九族,否则。。。。。。”
  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自己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如此憋屈的戴绿帽。他若不当皇上还好,可惜了,他是绝不会让这群肮脏的人威胁到他最宝贝的天儿。
  火岚却是不明白龙越非的憋屈,但他想龙越非想必有自己的打算,便也不再多问。
  这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附在龙越非耳边低声道:“皇上,那两姐妹跑了。”
  龙越非皱眉,沉声道:“立刻派人去追,当场格杀,切勿再生是非。”
  “是!”
  三日后,惜月、惜云两姐妹于某处密林中被乱刀砍死,就地掩埋。
  芙蓉将这几日京城里发生的事绘声绘色讲了一遍,末了还叹了一声道:“若是皇上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们这雁栖楼可就要关门了。”
  因着龙越非的雷霆手段,现在的达官贵人哪个不夹紧尾巴做人,谁还敢到青楼寻欢作乐,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不是。
  “冤家,我先前瞧着皇上也不是那等嗜杀之人,怎的会干出将自己岳家满门抄斩之事。也不知火岚现在如何,他若是得罪了皇上,怕是得被剥了毛皮当围脖。”
  卓牧云不甚在意的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不管龙越非和韩家有无深仇大恨,但让韩家元气大伤却是一定的,龙越非不过是下手更狠了些罢了。至于火岚,他现在可是将龙越非迷得神魂颠倒的,他不将龙越非折腾死就不错了,你担心他作甚。做皇帝的哪能和我们寻常人不同,不仅喜欢泼辣的,还得越泼辣越好,若是性子恬淡的怕是要被嫌无趣得很。”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皇帝就是喜欢泼辣的,你休要再提你那些个歪理。”
  “我这话可是千真万确,龙越非打了几十年的仗,他能看上娇滴滴的大小姐才怪,非得那蛮横泼辣能治得住他的才能让他另眼相看。”
  玉珩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拧了一把卓牧云的耳朵,嗔道:“即便你不喜他二人,也不必如此抹黑他们不是。”一黑黑两个,的确是这死鬼能干得出来的事。
  芙蓉突然拍着桌子大笑道:“我懂了,皇上此举是为防外戚专权,他先咔擦了韩家以除后患,待太子即位便无此后顾之忧,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没错,龙越非是在给龙泽天铺路,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好父亲。”
  芙蓉一听自己猜对了,连忙拉着卓牧云和他聊起其他诡异的事来,最后自然是要发表自己的一番独特见解。好在女人的直觉总是对的多,否则她怕是要被卓牧云给挤兑死。
  到最后桃花等人也加入进来,几人聊到最后竟然在猜西街王寡妇家的那条狗到底是何品种。
  “我猜啊是条狼狗,瞧那体格,啧啧。”
  “呸,明明是条土狗,只不过吃得太好养得太壮实罢了。”西街的王寡妇是卖猪肉的,顿顿吃肉,将自己养得一身膘,更别提她家的狗了。
  玉珩支着下巴,自顾自在那儿转茶杯玩。间或与卓牧云相视一笑,这日子不觉无趣,反倒让人只觉着轻松畅快。
  卓牧云从女人堆里爬出来,抱着玉珩的大腿便开始吐苦水。
  “玉珩你都不救我,难道这破茶杯还能有我好玩不成?”
  玉珩将茶杯盖在卓牧云嘴巴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现在只觉着我对你真是太纵容了,我该学学火岚才是,每天给你松松皮,省得你每天作出新花样。”
  卓牧云闻言嘿嘿笑道:“玉珩你可真逗,龙越非皮糙肉厚的自是不怕打,我这皮娇肉贵的哪能挨打,你可心疼心疼我吧。”
  玉珩搂着卓牧云的脖子倚在他身上,幽幽叹了口气道:“冤家你说你先前莫不是骗我的,好好一个铁面无私的道士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无赖样儿,我这是后悔都晚了。”
  这前后性格未免也差得太多,叫人只觉着被耍了似的。
  卓牧云方想咧嘴笑便被玉珩瞪了一眼,责怪道:“你嬉皮笑脸的作甚,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好端端的铁面阎罗变成街头吊儿郎当的小流氓,还不能退货,他冤不冤呀。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又乖巧又听话,柔柔弱弱的喊我道长,连我说了一句重话都能掉金豆豆,可叫人稀罕死了。”
  现在可好,就差拿着鞭子踩着他的脸,问他可是知错了。
  “怎么,你是觉着我现在这模样儿不让你稀罕了是吧?卓牧云你倒是长本事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也不怕出门被雷劈死?”
  卓牧云舔了舔嘴唇,索性心一横抱起玉珩便飞往卧房。
  关门落锁,红烛轻摇。低低的呻·吟从齿间倾泻而出,修长优美的脖颈微微后仰,躲避那略微急促的啃咬。
  粗重的喘息声烧得白玉的身子微微发烫,细碎的阳光从窗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昭示着一切是那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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