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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倒斗的时候撩鬼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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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晟摇头:“不是那鬼,这里饲养的鬼魂都是靠墓主活下来的,墓主将自己的记忆注入到它们的思想内,只要墓主灵魂还在,它们便可以苟活,你看到的那个人估计是这墓里的墓主。”
  谢璟了然的点头,随即又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从那走。”沈晟指向了一扇门,谢璟抬脚就往那边走过去。
  沈晟也跟了上去:“这次你不害怕?”
  谢璟转过身看着他道:“你连命都能豁出去,我还会有什么事?”
  说完,谢璟便踏进了门内,两人一出去,响指一响,竞技场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明堂的殿内,杨潜已经站在壁画面前多时了,傅勒也将四周看了个遍,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出口,便也看起了壁画,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壁画刻得栩栩如生,他看的那幅画画的是军营里将士们的生活,除了一些基本的,还画着军妓。
  只见壁纸上,一个相貌美艳的女子半露着香肩跪在地上,而她所要服侍的男子却背着身,挺直着身板站着,仿佛一点都不感兴趣。
  看到这里,傅勒有些黯然的撇开了眼神,他走到了另一面壁画前站好,心里却迟迟忘不了那个画像,他想起了生前的事,那些事对他来说是一辈子的耻辱。
  

  ☆、第十五章

  相较于杨潜那边的金碧辉煌,谢璟与沈晟这边的景象依旧是黑得像个无底洞似的看不见,两人又开始摸着黑走路。
  沈晟照常点燃了一张火符,那火符噼里啪啦的响着,这次的火光跳跃的十分活跃,看似有些不太正常。
  谢璟还在生着闷气:沈晟那木头总是不打声招呼就乱来,他都快被他给连累惨了,虽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是经历的这些事,对他的精神方面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恐怕出墓后,就是他自己去精神病院检查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谢璟觉得应该要一些补偿。
  “九叔,咱们商量个事呗?”
  沈晟透过火光看向了谢璟,那人眸里闪着光,不用想都知道,这厮又再打着什么小算盘。
  沈晟道:“你说吧。”
  谢璟也不客气立即开口道:“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吧,既然是合作关系,是不是得互利共赢?你看我帮你做事儿,对我精神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打击,你看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沈晟挑起眉,谢璟提出的条件,他也挺赞同,如果有了这份利益在,他们两人也不会产生太多的矛盾,事情也会好办很多,但他也有点担心谢璟,他知道谢璟用这种方式不单单是为了点钱,主要还是为了安慰自己,让他能够心甘情愿的帮住他。
  沈晟微微叹了口气:“行,出墓后我送你一对玉镯,就当作是你的精神损失费。”
  谢璟满足的勾起了唇角:“谢谢九叔。”
  两人安安静静的又走了一段路,火光所发出的噪音越来越响亮,很是的成功吸引了谢璟的注意力。
  谢璟问道:“这火符响成这样,难不成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晟将火符举到四周看了看,随即摇摇头:“这周围都是坑坑洼洼的峭壁,路又刚好能容得下我们两个人,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怕是不太可能。”
  谢璟顺了顺手掌中小狼崽的毛发,思腹了一下道:“九叔你有没有感觉这墓的主人十分善于迷惑人心,刚踏入这座山遇到的第一只鬼,也是用我来迷惑你。进入墓里,就用迷宫来迷惑众人,刚才的竞技场也是这样。我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有何德何能,偏偏要选我做诱饵,你看看你,细皮嫩肉,肤如凝脂,要是在我晕乎乎的状态下,我又再一不小心的把你认成了女的,那我准抵抗不了。”
  沈晟听着这厮又再说着胡话,连忙出声阻止道:“别瞎扯。”
  谢璟被他这么一说,话语稍作停顿,偏头看向了沈晟:“你说,这鬼怎就不用你呢?”
  沈晟无奈的撇开了视线:“我怎么知道。”
  谢璟见他提快了脚步,连忙跟了上去,顺便唠叨了一句:“不过以后我们得小心点,别被这鬼给骗住了。”
  宫殿内
  大约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傅勒与杨潜还是困在原地,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傅勒看着杨潜一直痴迷的看着壁画,也不好打扰他,便往摆在屏风前的案桌处走去,他翻了翻上面的文案以及竹简,全是一些关于战事的策略以及要写给陛下的折子,一张米黄色的信纸落入了傅勒的视线中。
  他有些好奇的将那信纸从众多书信中给挑了出来,纸有些干燥了,为避免纸张裂开,傅勒动作很是小心的将其打开。
  上面写着几个字:于旃檀之气中,与汝相见。
  傅勒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字里行间中无不透露此句话是写给心上之人,他进这墓前也曾了解过这所谓的东梧将军,可从未听说过他这一生爱过何人?
  他记得这易将军曾有过一名夫人,不过后来就被做成了人彘,其手段残忍,根本不像是对所爱之人能做的事,即便后来这易将军谋朝篡位,当了皇帝,后宫佳丽无数,但凡是被他宠幸过的女子,第二日都会被处死。
  如此暴虐无道、薄情冷淡之人,怎么会写出如此伤情的句子,他想在梦中见到的人会是谁呢?
  傅勒正想得认真,一阵浓烈的香扑面而来,是很中庸的香调,傅勒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触目的就是一个屏风。
  这味道先前都没有的?
  傅勒怀着心底的疑惑,绕到了屏风的后面,屏风的两角处,放着两个小型的香炉,若是不仔细瞧,根本就瞧不到,也怪不得傅勒在店内转了几圈也没有看见。
  那檀香熏得他的眼睛开始泛红,香味愈加的浓烈,是沉郁而辛辣的香味,不禁心潮暗涌,他蓦然想起了刚才的那句话。
  这檀香味道浓郁后本就有催情的功效,再加上那有着深意的话里也提到了檀香,立即暗道不好。
  他起身刚跨出几步,便感觉眼前一花栽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中。
  “是浮屠兵来了!”
  “浮屠兵来了!”
  人们怀着激动的心情,从城门口一路排到了尽头,老百姓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伸着脖子,等着那一营的士兵进来。
  城门大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意气风发的打马而来,他身姿挺拔,气势刚健,剑眉下有一双寒潭似的双眸,深不见底。他的脸上划着一道疤,那疤有些过分的狰狞,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英姿,反而显得他更为威严庄重。
  老百姓见此齐齐的跪了下去:“恭迎浮屠兵——”
  “恭迎浮屠兵——”
  声势浩大,一声比一声高,如排山倒海般此起彼伏。
  这座城池常年被侵略者烧杀抢掠,弄得民不聊生,是浮屠兵的出现让他们得以摆脱这种生活困境,这次为他们接风洗尘,百姓们无不对他们感激涕零。
  打马而来的男子,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款款而行,他感觉左脸一烫,便见一个人站在人群中,目光炽热的看着他,那人长相清秀,穿着一身红袍,男子自然而然的将他视作对他钦佩的女子,便朝着他礼貌性的点了下头。
  那人一愣,旁边跪在地上的同伴见此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袍。
  “傅勒,别看了,赶紧跪下。”
  傅勒看了一下四周见站着的只有他一个人连忙跪在了地上,满脸涨得通红。
  那个人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啊。
  马蹄声渐渐远去,傅勒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他看着那人的后背出了神。
  “都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回去准备!”
  一名半老徐娘插着腰大声吼道,从她的眉眼倒是能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可惜红颜易老,她现在的身材也走了样儿。
  “妈妈,我们现在就进去。”旁边的小伙儿将还愣着的傅勒拽了起来,拖着他进了里屋。
  老鸨又指着前面的人道:“你们还不进去准备!”
  “是是是。”男男女女立即嚷嚷着也进了里屋。
  老鸨看了看走远的军队,眉眼一挑:看来今晚就有好生意做了。
  刚入夜这万花阁便热闹起来,挤满了顾客,有些是平民,也有很多来这里消愁的官兵。
  傅勒正拿着眉笔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着,他生得一副女儿家的长相,这妆再扮上,竟然比女子还要妩媚。
  旁边的殷秋趴在椅子上见他对着铜镜照了又照,不知怎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爽:“小又子,你一个捂着脸唱角的,化这么精致干什么?又没人看得见你。”
  傅勒直接瞪了他一眼:“我今日不仅是唱角的,我还要接客。”
  “你说啥?”殷秋被惊得从椅子上翻了下来:“你真要接客?”
  傅勒点点头。
  殷秋不可置信的绕着他看了几圈:“妈妈催你接客这么久,每次她一提,你就闹着要投河,妈妈惜你这副嗓子,也就顺了你的意,不让你接客,你这下子咋就回心转意了?”
  傅勒道:“因为我遇见了那个英雄。”
  殷秋顿时拔高了音量:“我记得你说过,你要接的客必须是个盖世英雄,难不成是那个打头马走来的男子?”
  “那人好像叫,好像叫……”殷秋挠挠头,费力的想着。
  傅勒帮他回道:“杨潜。”
  “对就是杨潜,杨将军!”殷秋被他这么一提全想起来了。
  殷秋道:“不过杨将军不来啊,他一向不进这些风月场所的。”
  “他不来?”傅勒画着眉笔的手顿了一下:“那他人在哪儿,你知道吗?”
  殷秋想了想,不确定的道:“估计在城主为他准备的府邸里吧。”
  殷秋刚一说完,傅勒便拿起桌上的斗笠往外跑去。
  殷秋赶紧喊道:“喂,你走了等会儿轮到你献唱怎么办?”
  “你帮我顶一顶。”
  “我这副嗓子怎么顶啊?!”殷秋吼道,可惜没有了答音。
  傅勒压低了头上的斗笠,避开众人很是顺利的出了万花阁。
  夜很是寂静,傅勒的心中却是小鹿乱撞着,他虽入了这不入流的地方,可是一直都将自己好好的保护着,他习书学乐,就是盼着有这么一天。
  傅勒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将军府,那门匾上的杨字,在他的眼中写得特别的好看。
  府门前还站着一排的人,都带着斗笠或者面纱,从那身形以及气质来看,应该都是各个青楼里的红牌。
  看来这杨将军之所以不去逛窑子,都是因为那些老鸨会自动将女子送上门去。
  

  ☆、第十六章

  这府邸是城主赐的,府外站着的官兵却是杨将军的亲卫,估计唤这些女子过来的人,想必就是城主,因为他看见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从府内走了出来,那人满脸玉润光滑,不像是个常年在外打仗的人。
  傅勒着着一袭红袍,他压了压斗笠,捋了捋衣服,便钻进了女人堆里,很快就轮到了他。
  “把面纱打开。”
  傅勒俯身一礼,抬起素手将两片薄纱轻抚开,露出娇俏的容颜,那官人不禁看得愣眼,傅勒强扯着笑容,忍着心里的恶心,抬手便将面纱放下。
  那官人回过神后清了清嗓子道:“入——”
  傅勒心下欢喜立即进了门,他被另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带往内院,正好看见一个人被架着走了出来。
  那人半露香肩显然是色/诱不成,招了将军的厌才被赶了出去。
  傅勒不禁对着前面带路的人问道:“官人,我想问一下,这女子是要被赶出府外吗?”
  前面的人答道:“她不是,而是将军有个规定,进去前你可以自行决定是走还是留,若是将军没看上眼,就会给你另一个选择,要么留在府邸,要么被赶出府外?”
  傅勒继续问道:“留在府邸是做什么呢?”
  “供其他官兵享乐,也就是你们所称的军妓。将军从不强求别人,一切随你意。”
  说着那官人便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他退到了一边,为傅勒让开了道路。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这几年来,我可从未见过哪一位佳人入了咱们将军的眼的。”那官人说完便退了下去。
  傅勒听此,只是瞧了眼身前的这扇门,便毫不犹豫的推门,大步走了进去。他这人不似那些庸脂俗粉,除了魅惑,就什么都不会,将军淡泊明志,他以雅乐娱之,又有何不可?
  傅勒隔着斗笠便见一男子正盘腿坐在案桌前,拿着一个竹简仔细的看着。
  傅勒俯身一礼,便站在了原地未作一语。
  杨潜将手上的竹简看完,准备伸手拿另一个竹简时,这才发现此人竟然默默的站在那儿良久,与之前那些急于献媚的女子截然不同。
  杨潜起了兴趣,便没有再拿起手旁的竹简,反而抬眼看向了他。
  杨潜声音颇为低沉道:“竟然是来伺候我的,总该让我见见你的模样吧。”
  傅勒又是一礼,这动作让杨潜不禁挑起了眉,他记得这次来的人可不是什么富家小姐,怎的如此拘礼。
  傅勒道:“妾身确实是来伺候将军的,但所做之事,并不需要妾身揭面示之。”
  “喔?”杨潜好奇地道,他放松了身子,兴趣盎然的看向了眼前的人。
  杨潜道:“那你来我府上是为何?”
  傅勒道:“听闻将军剿灭流寇后,就一直在处理公文,这几日将军案牍劳形,妾想着或许将军您需要好生放松一下,所以妾是来唱曲儿的。”
  傅勒低下头等着杨潜回应,他知道杨潜是个十足十的武夫,对于文人雅词并不是很上心,他有点怕他不喜将他赶出门去。
  傅勒咬紧唇不敢走一丝的神,蓦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几日本将确实是乏了,依你的意,唱首曲吧。”
  傅勒听此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应道:“是,妾领命。”
  傅勒透过面纱见他所崇敬的男子正目光专注的看着他,瞬间小脸一红,他定了会儿神,清了清嗓子,蓦然一声如泉水般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那声音很是温柔,但却给人一种深沉之感,声调从平稳再到激昂,最后消沉甚至是感伤,百转多变。
  傅勒唱的不是给达官显赫唱的那种小曲,绵绵不绝、柔情蜜意。他为杨潜唱的是家国情怀。
  身为一个将军,心里装着的自然是天下,怎能拿这种小家子事去绑住他呢。
  傅勒收音后似还有余音一般绕梁不绝,杨潜听此半会儿才回过神,他低垂着眸子,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傅勒忐忑的站着,就在他忍不住要出声询问时,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傅勒看清男子眼中的欣赏之意后,悬着的心跟着沉了下去,担心与害怕在此时化成了蜜饯般的甜蜜。
  能得到心上之人的赞许,哪怕与之再无交集,也倍感欢愉。
  杨潜一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他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到了傅勒的面前,想要揭开他的面纱,瞅瞅里面到底藏着哪位玉人。
  傅勒愣住了,他能感觉到从男子身上传来的热气,屏住了呼吸,眼看着面纱就要掀起,傅勒连忙偏过头伸手压住了斗笠。
  “将军若想看,便留妾身一宿,明日妾身定以素颜示之。”傅勒低声道。
  杨潜收回了自己的手,眸子里带着点星光:“好,那便留你一宿,等明日咱们再来谈谈你这曲的深意。”
  杨潜说完又坐回了案桌旁,最后吩咐了一句:“出去之后便与柱子旁站着的人说,让他带你去东苑歇着。”
  傅勒抿开了唇,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俯身一礼,打开房门退了出去。
  一出去傅勒便看见柱子旁站着一名长衫的人,那人依旧是城主派来的。
  他走过去道:“官人,将军让您带我去东苑。”
  那长衫之人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跟我来吧。”
  那官人将他引到了一间别院内,院内有几间小屋,透过窗户来看里面仿佛都住着一名女子。
  原来他不是第一个被他赏识的人……
  想到此处,傅勒敛其了眸子,低着头进了他自己的屋子。
  屋内的装潢很简单,看来杨将军他们只是暂住,所以没有多加装饰。
  傅勒将门窗关好后,便将面纱一掀,鞋子一脱,躺在床上望着上面的青纱发起了呆。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抓,神情有些恍惚:这么多年,真是让他见着了。
  傅勒哼着为明日准备的小曲,没哼几句睡意便席卷而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估计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傅勒便被隔壁的响动给惊醒过来,对于这抹声音,傅勒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时万花阁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是这种声音,他的耳朵早就听出茧子来了。
  傅勒没怎么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又睡了一小会儿,傅勒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听到了男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不只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傅勒掐指一算,隔壁那间起码也有三个男子。
  他这才想起先前带他进入内院的那个官人,对他说的一番话。
  军妓。
  这两个字在傅勒的脑中炸开,他摇了摇脑袋:不可能的,杨将军明明对他很是满意,怎么会将他送到这里来,不行,他得找他问个清楚。
  傅勒将鞋子穿好,刚拿起桌上的斗笠,便听见几个大男人的嚷嚷声从他的门外响起。
  傅勒看了眼四周,连忙将窗户打开,踩着板凳翻了出去,可惜刚跳下去,就被人发现了。
  “快追!那里溜了一个!”
  傅勒站起身便往另一头跑着,他的喘息声很重,内心的恐惧让他不敢回头,但他一个常年待在阁里的角儿,怎么能比得过五大三粗,常年征战的官兵,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他声音都喊得嘶哑了,那群人却更加的兴奋,他能感觉到那些人拽着他的脚将他往院内拖去,他十指全废了,草地上血迹斑斑,他抠了一路,却只能沙哑着嗓子被他们拖进了屋内。
  锦缎断裂的声音特别的刺耳,他喉咙充血,引以为傲的嗓子就这么的没了,现在他的清白也快保不住了。他看见门外又走进了一名男子,他戴着配剑,显然是刚换了岗,他将配剑搁在那木凳旁靠着,解开腰带便向他走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娘炮,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明晃晃的宫殿内,杨潜看着怀里哭得像个泪人的人连忙喊道,可是傅勒却毫无动静。
  梦里,傅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含着泪,眼看亵裤就要被扒下来,直接偏头一口咬在了拽着他胳膊的手掌上,男子吃痛的松了点力,傅勒便像悬在弦上的箭扑到了板凳旁,一把将剑从剑鞘中抽离,一抹刀自尽了……
  在现实中的杨潜根本意识不到梦里的傅勒在经历着什么,只是咆哮道。
  “妈的娘炮,你他妈的还要睡到及时!”杨潜气急败坏道。
  蓦然,一丝鲜血从傅勒的嘴角处泌出,杨潜一惊,连忙捧住了他的双颊。
  “娘炮,快将嘴松开!你这是在作死吗!”
  不管杨潜说什么,傅勒也没有反应,眼看血越流越多,杨潜直接抬手一拳头揍在了傅勒的脸上,一口血水从他的口中吐出,好歹是松了口。
  杨潜刚松一口气,便见那厮又要咬舌,连忙将手腕塞在了他的嘴里。
  杨潜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额上冒起了些许细汗。
  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下嘴这么狠,不要命了?
  傅勒仿佛在梦里感知到了杨潜心里的话,缓缓的闭上了眼。
  他这般作践他的命,他还要命干什么……
  

  ☆、第十七章

  檀香还在燃着,整个屋子都被烟雾缭绕着,两人隐藏在其中模糊了轮廓。
  “嘶~”
  傅勒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便悠悠的转醒过来,他刚醒便感觉口中一阵疼痛,嘴里好像还塞着什么东西,他微微眯起了眼,低垂下睫毛便见自己咬着的是一只手臂,傅勒赶紧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杨潜也清醒了过来。
  他问道:“感觉好点没?”
  “我……”傅勒刚开口,血就往下流,疼得他眼角一阵抽搐。
  杨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免得这血又止不住,没想到你这小身板,折腾起来可真是力大,这几个时辰,可把我累坏了。”
  傅勒闭上了嘴,他看着眼前的人,竟然将他完完全全的与梦镜中的人重合在了一起,他攥紧拳,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屏风,在案桌前坐下,双手抚着头,神色甚是悲戚的闭上了眼。
  那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自从那一刀自尽后,他就不在是青楼的小倌,曲子也不再唱了,可现如今为什么又突然的被提起,他是想忘掉的……
  杨潜透过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傅勒的身影,知道这厮又郁闷了,不知怎的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究竟梦到了什么,竟然连命都肯豁出去,什么东西会比命还重要?”
  傅勒未语,杨潜这才想起他现在不方便说话,也禁了声不再去打搅他,他自己现在也开始有些恍惚了。
  他刚才睡觉时也做了个梦,就在傅勒平息之后,他以为会像傅勒一样梦见什么可怕的事,结果梦的却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那年他二十岁,奉命击溃流寇后在一座城池暂住,他遇到了一名女子,歌声婉转,是个好苗子,不过可惜了,他本来想与她多聊几句,结果那人竟不吭一声便走了……
  梦中
  “将军你醒了。”守在外面的官人微微一礼,恭迎杨潜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种装腔作势之人他一向不满,便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为了处理公务他整夜未眠,现在也不过是因为乏了,才想着出来透透气。
  杨潜站在外面有些时候后,蓦然想起昨晚为他唱曲儿的那人,便出声问道:“那位贵客睡得可还好?”
  那名官人一愣,有些不知所云:“将军说的是哪位贵客?”
  杨潜眼神一沉:“昨晚从我屋里出来的贵客。我让他告诉你让你领他去东苑,他没说?”
  杨潜的眼神冷冰冰的,看得那名官人心头发慌,他蓦然响起昨夜的确有个穿着红袍的姑娘让他领他去东苑,可他以为是他说错了,所以就,就把他带到西苑去了,都过去几个时辰,想必已经……
  官人想到此处浑身冒起了冷汗,他抠紧手心,竭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道:“将军,昨夜并没有人知会小的一声,倒是有个红袍姑娘与小的说了几句话,她说若是将军问起她,就让小的带个话,说她已经走了,望将军勿挂。”
  那官人扯起慌来真是面不改色,杨潜一个武夫哪有文官这么细心,竟是没瞧出他的破绽来,便真信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官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将军您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不用,她既然不愿与我谈,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杨潜说完便走进了里屋。
  回忆拉回,一声重重的叹气声蓦然响起,如今杨潜心下有些后悔,他当时就应该派人去找找她的,至少也应该见见她的模样,有着如此动听声音的,会是怎样的女子。
  想到这儿,杨潜不禁想到了傅勒那厮,第一次见这厮时就被他糊弄了过去,还以为见到了故人,结果却是个大男人,杨潜对傅勒第一眼的评价就是:
  “一个大男人穿着个红袍,真是搔首弄姿。”
  说起来他与傅勒看不对眼也是从那时起的,他看他不顺眼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希望落空,多多少少也会落下一些后遗症,可傅勒那厮没道理啊,难不成他之前吐槽他的那句话被他听见了不成?
  两人隔着屏风都在心中思腹着,入了神。
  “滴答……滴答……”
  水滴沿着峭壁,机灵的钻入壁缝中,任由着地心引力的作用,滴落在地上。
  谢璟只觉得道路越来越窄,现在的路只能让他与沈晟一前一后的走着,道路蜿蜒而上,甚是崎岖,路也不平坦,一边是峭壁,一边又是悬崖,很是危险。
  谢璟已经被地上蓦然突起的鹅卵石给绊了不知多少次,这下他刚稳住身走了几步路,便又感觉脚尖一疼,欲要摔在地上。
  沈晟回身连忙一手将其扶住,几块碎石零零落落地从路边跌落,落入崖底没了音,吓得谢璟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现在不光没了力,脚尖也疼得难受,只好出声道:“等会儿,让我歇一下。”
  谢璟扯了扯衣领,一手撑在了旁边的峭壁上,哪曾想到手里竟一打滑,眼看又要摔个狗啃泥了,情急之下谢璟立即揪住了沈晟宽大的衣袍。
  沈晟惊得瞳孔一缩,攥住峭壁上的青藤,才没被这厮给拽落下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晟皱起眉头,将捏皱的袖口抚平,谢璟拍了拍胸口一摊粘稠的液体,从他的领口到手之间拉成了长长的细线。
  谢璟握了下手,立即嫌弃的眉眼皱在了一堆:“这是什么玩意儿?好恶心。”
  谢璟甩甩手想要将手掌上的脏东西甩掉,可那东西就像泡泡糖一样,粘上之后不管你怎么甩也甩不掉。而且他又没有随身带个手帕或者纸巾什么的。
  谢璟正郁闷,便见沈晟正攥着青藤试着它的韧性,那宽大的袖口随着沈晟的一举一动在谢璟眼前飘来飘去,谢璟心下立即想出了一个歪点子。
  他挪着步子缓缓地靠近,趁沈晟不注意时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
  乖乖你可别怪我,谁叫你在我眼前瞎晃的。
  谢璟见沈晟依旧没反应,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捏着衣角在手上左右摩擦着。
  谢璟擦得正上心,并未察觉到一抹欲将他凌迟的眼神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痛痛痛……”
  本来好端端站着的人,突然身上出现了几团明火,谢璟吓得在地上直打滚。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沈晟,则一脸无动于衷的站在边上,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谢璟不知道被大卸八块多少次了。
  这火始终不灭,谢璟见此赶紧求饶道:“我错了九叔,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沈晟进他这狼狈样儿,收回了手中的火符,冷哼一声,撇开了眼神。
  谢璟在地上继续打滚着,可这火势不但没见小,反而越来越大。
  “九叔,不带这样儿的,你怎么还烧啊?”
  “我没烧。”沈晟道。
  谢璟可不信:“这都烧到皮了,我哪有心思开玩笑。”
  谢璟这么一说,沈晟终于肯转过身来,入眼便是火光已经将谢璟团团围住,来不及细想,沈晟赶紧从袖口拿出几张符,掐了个诀,便向着谢璟飞去,那符一接触到火光便化作泉水滴落,不到片刻,就只剩下了烟雾还在谢璟身边缭绕着。
  谢璟的脸被烟熏的像煤碳一样,他很是狼狈地站起身,抬手用衣袖在脸上抹了抹:“九叔,以后还是换个法子吧。”
  沈晟叹了口气,抬起袖子为谢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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