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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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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闷热,大人熬得住小孩却不行,娘娘们也舍不得让娇贵的皇子公主们熬,于是馨妃约了惠妃、卫昭仪和徐充容带着孩子们到蓬莱池上泛舟。
船是双层大船,第一层仓壁全镂雕放空,第二层全以竹帘遮盖,穿行湖上微风透入还有宫婢们打扇,很是凉爽。
几位妃子或卧或坐于席上聊天,公主和皇子们被奶娘姑姑抱到第二层玩耍,馨妃和康妃同日封妃,可眼下康妃比她得志,她的儿子还小,现今无法与康妃抗衡,一时有些气闷。
“三郎有出息,又娶那那样一个好门第的媳妇,康妃有福气咯。我们阿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长点脸。”
卫昭仪笑道:“馨妃娘娘现在叹什么气,阿继还小嘛,还怕今后没有给你长脸的一天。”
馨妃苦着脸摇摇头,卫昭仪又道:“可是您听了别人说的酸话心里不好受?其实何必羡慕康妃,她现在再有脸也得看着含象殿的脸色,我说句不敬的,瞧着与胡充容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馨妃嫌宫女打扇风太小,自己拿过扇子在胸前摇了两下,看惠妃倚在贵妃榻上半闭着眼,神情闲适吃了一颗宫女剥好皮递过来的荔枝,不由得疑惑道:“惠妃姐姐,现在皇上令三王爷监国,他一手把持着朝政,你一点都不着急么?”
玲珑捧着痰盂接下惠妃吐出的果核,白兰用帕子帮惠妃拭了拭嘴,让旁边的小宫女再剥一颗。惠妃用手撑着头,随口问道:“我急什么,皇上任人唯贤,我一个深宫妇人管得了什么?”
馨妃闻言急道:“您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九郎考虑考虑将来吧,现在皇上封了王的儿子只得三郎和九郎两个。”
三王爷和九王爷的关系虽不见得好,也从们听说过他们两兄弟交恶,相争之势却是必然。三王爷近年在朝中的主张有些重文轻武的态势,而在九王爷背后支撑的是以李氏为首军武集团,再加上以及有苗头的储位之争。
惠妃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馨妃你也多放宽心些。阿继还小以后日子长着呢。我呀能看着九郎娶妻生子已觉得这辈子算没白走一遭。”
以馨妃对惠妃的了解她不可能一直无动于衷,见她不说只当她又要卖关子,转个头自己摇着扇子看风景去。这时,一直不语的徐充容却低低开口说了一句:“三王爷贤明之声在外,倒让臣妾想起了皇上没继位时的齐王,据说当年齐王也是文武双全素被朝中称赞贤德……”
惠妃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徐充容道:“你懂得倒多。”
徐才人闲闲看着湖面的风景,道:“臣妾当年在家时常听父兄教诲,不过记得些话胡乱说出口罢了,娘娘见笑。”
惠妃一笑,又闭起了眼睛。
那位据说贤德的齐王不知后来如何。反正玲珑入宫这些年是没听说过皇帝还有这么一号兄弟的。只知道皇帝还是太子时并不是所有兄弟中最出色的,但到最后荣登大宝的还是他。
岸上送来酸梅汤给娘娘和皇子公主们消暑,宫女们一碗碗乘好。白檀按惠妃的吩咐一一端到娘娘们面前,到惠妃跟前时玲珑本想过去接让她好端给其他人,这本是极其寻常的事,她走到玲珑跟前时却绕开玲珑,把酸梅汤抵到了白兰手里。
玲珑摇摇头仍退回惠妃身侧,虽动作极小白蔹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趁娘娘们一边喝汤一边说笑,她拍了拍玲珑的肩膀示意玲珑跟出来。
到了船舱外,她拉着玲珑小声问道:“你和白檀到底怎么了,看你们都怪怪的好一阵子了,是不是因什么事吵架了?”
去年从王府回来后白蔹和玲珑的的关系一直不错。白蔹因她在宫外帮过她,所以不时提点玲珑,玲珑则是因为想到大家有些难在心中以言喻的事,因此惺惺相惜。相处久了越发明白白蔹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不近人情。
玲珑摇摇头,道:“没什么大事,我也没和她吵架,你不用担心。”
白蔹见她不肯说,道:“宫中你争我抢的事情多得是,就算在咱们娘娘跟前也要争个忠心信任,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不爱管这些的。即便你自己没有和人争的心也别掉以轻心,依我看娘娘的确有几分器重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自己要当心着些,别让他人从中作梗。”
玲珑她们在外面,可以听到船舱二层传来的笑声,绮公主的笑声在其中显得格外清脆,她听了一会儿,道:“姐姐太高看我,人人都要争为什么我不争?我当然也是要争的。我也觉得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是知道又能如何?白檀姐姐有恩于我,当初若不是她帮忙通传我也没机会进漪澜殿侍奉娘娘,我不能以怨报德。”
白蔹也听到绮公主的笑声,抬头望二层,半卷竹帘间偶能看见皇子公主们欢快的身影,不知他们在玩什么。
与其说白檀对玲珑有恩,不如说她是对公主有恩,那年冬天玲珑跪求惠妃的白蔹也知道,若不是为了公主玲珑怎么会求见惠妃,又怎么会为了见惠妃而求白檀。
白蔹道:“你自己清楚就好,有些话多说无益。”
玲珑点点头,湖水浩浩渺渺,舟楫缓缓前行。快到湖中心时,湖心岛上传来阵阵唱诵之声,仔细听还有空灵的铃铛声夹杂在其中,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气。惠妃起身问道:“是谁在岛上?”
小太监乘小舟上去问话,回来报说是皇帝在岛上。
惠妃惊讶道:“皇上不好好在寝宫歇着,怎么跑到岛上来吹风,身边的人都不懂的好生伺候,一个个都不要脑袋了。”
小太监道:“汪公公也在岛上,他说皇上定在今日请法师开坛做法,不能耽误,劝也劝不住。”
惠妃皱起了眉头,馨妃好奇道:“请法师做法?难道皇上请了高人来要修仙问道?”
帝王历来不乏有痴迷仙术渴望长生不老的,但真正成仙的却从没见过。皇帝生着病连自己身体都不顾要开坛做法,让人一下就联想到古代要炼长生不老药的帝王。
卫昭仪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请来法师倒不是为了炼丹药,而是为了……”卫昭仪声音小下去,像难以启齿。
馨妃不耐烦道:“为了什么,你快说?”
卫昭仪小声道:“为了见一个人,见一个死去的人。”
“这……这……”馨妃惊讶地睁大眼睛。
徐充容不疾不徐道:“馨妃娘娘不必惊慌。古来就有传说,人死后有些人要下地狱有些却是可以上天。前朝不就有个皇帝在其宠妃死后日夜思念,后来请来道士引魂上天得与爱妃重聚么。招魂见死者以慰生者本不少见。”
现在他们住的的是在前朝的皇宫基础上修缮重建的,关于前朝帝王后妃的传闻玲珑也听过一些,但是说到活人见死人,作为死过一次的人,玲珑觉得还是有点悬。
惠妃看向徐充容,问道:“你向皇上说起过这些?”
徐充容颇为无辜道:“臣妾只是向皇上说了前朝的传说,以望开解皇上思念贵妃之苦。”
徐充容这随便一说没什么,只是人都死了皇帝还要想尽办法相见,不知皇后作何想,她虽没有直接杀死阮氏,但阮氏之死可说是她一手策划,皇帝这样做只怕皇后有够恶心的。
果真不久皇后就对皇帝招道士进宫表示反对,还吵了一架,连皇后的父亲上官老大人都被请出来作和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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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时间不大稳定,不过尽量保证一天一更,这章是补昨天的,晚上还会有一章,大家七夕快乐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112 白兰的心机
九王爷的儿子满一周岁时云清重新回到惠妃身边侍奉,云清的归来让漪澜殿上下宫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惠妃也高兴。云清回来还带来了王府中几位小妾怀孕的消息。
这些正在孕育着的王爷的骨肉虽不是嫡子,但于惠妃而言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皇帝恩准李将军回京城,但边关军务繁杂又距京城路途遥远,真正有消息来说李将军动身回京已经是第二年开春。
时光如流水一样匆匆而过,这一年玲珑已经十九岁,若在宫外也许已经是一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白术终于如愿以偿得惠妃恩准出宫侍奉王爷,众人皆当王爷出宫后忘了白术,到底忘还是没忘非常难说。
她之所以能出宫,是抓住了一回王爷夜里宿在漪澜殿机会。本来惯例是玲珑送夜宵去给王爷,但那夜玲珑身上不舒服早早睡了,于是惠妃就随便找了个年纪小的宫女去送,白术看准机会哄小宫女把差事给她,那小宫女是不知情的,其他知情的宫女也不愿与她抢,不少人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只想看若是王爷忘了她看她怎么收场,但那晚她一直在侧殿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这事自然人尽皆知,惠妃的脸当时就黑了。
她对于儿子风流从不加以管束,甚至乐见儿子多纳姬妾,却不高兴看见自己身边的宫女勾引儿子。白术在她身边时间也不短了,惠妃对她是有感情的,可白术的所作所为便把惠妃对她的点感情都抵光了。
最终惠妃沉着脸让云清去库房取了些银钱给白术,又命人去内侍监通报在宫中除去白术之名,赐换其原本姓氏,用马车送她去王府。
白术走时对惠妃磕头千恩万谢,惠妃却见也不愿见她。
宫女们与她平日有些情谊的都去送她出宫,她又哭又笑上了马车,白芷也在送行人之列,但这回显得异常沉默,甚至连一个冷眼也没给白术。她脸色凝重看着载白术的马车远离宫门。
白术走后,原归她掌管惠妃一应衣物的差事空缺出来,惠妃听说玲珑以前在尚服局呆过,就让玲珑和白檀一起贴身掌管她的衣物。
两人领命时白檀并没什么表示,但在无人时她对玲珑更冷淡,有时连话也不多说一两句。
从前大家虽不算推心置腹的好友,也料不到回到今日这般相看生厌的地步。玲珑有意不与她争,悄悄去和惠妃说自己不经事无法胜任这份差事。
她不怕惹白檀不快,但想挑明说清时白檀已经不理她,只能迂回迂回再迂回少惹白檀。
惠妃听了却笑玲珑越发骄纵,无论如何也不许她推辞。惠妃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主宰她们命运的人,她看似笑话玲珑娇惯,但玲珑不知惠妃是否因为她的推脱对她不满,她只能应承下来。
不知怎么玲珑找惠妃的事情被白檀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另一方知晓通常都不会产生相互理解最后握手言和的结局。
为这事,白檀第一次对玲珑冷语相向,她嘲笑一声道:“真是好心,可惜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拈清楚,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去求,娘娘就会理你么?用得着你替我描补求情,哈!”
玲珑欲借此将事情说清,诚恳对白术道:“我在娘娘面前自然是不顶用的,所以娘娘并没有准我。我求娘娘也不是为了姐姐,只为我自己。姐姐别想岔了。”
小宫女们素来只见白术和白芷闹得不可开交,听她们两人有口角还是头一遭,一时好奇纷纷侧目观望,玲珑不愿被围观想拉白檀去别处再说,白檀却不领情,挑开她的手瞪着她。
此间白兰正好走进来,见屋里气氛怪异,便笑道:“哟,你们两这是干什么?大家姐妹一场有话好好说,别跟仇人似的。”
玲珑继续道:“我知姐姐疑我,我素来只按娘娘的吩咐办事,哪有一分半点逾越之心?娘娘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从先娘娘没吩咐时我也只听姐姐的,不是我的事我也从不去抢。只因我想着反正都是给娘娘办事,谁来办又不一样。这些日子姐姐都不大愿意见我,若我曾无意得罪姐姐,尽管说出来就是,姐姐不说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请姐姐像我刚来时那样教我。”
白兰也过来道:“是啊白檀,玲珑年纪比你我都小,在娘娘身边伺候的时间比你我都短,若有不懂的,你作姐姐多说两句也罢。你看在她一向伶俐的份上就少怪她一回?”
本来玲珑说完白檀眼中似有松动,可白兰一番话后,她眼中更觉寒冷起来。白檀之所以会不喜欢玲珑,皆是因为忌惮她年纪比自己小且越来越得惠妃信任。她最不想见的就是别人说玲珑伶俐,怕有一日她的伶俐会使人人觉得她白檀不如玲珑,凭她伺候的时间短有怎样,如果将来她反比自己得惠妃重用,那自己岂不是会沦为她人笑柄。
如此想来心中更恶,“她有聪明机灵对着娘娘使去,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好人。今儿是她给我面子帮我在娘娘面前求情,我还敢怪她!”说着转身出了门。
玲珑想追出去,但转念又想起今晚白檀在惠妃寝殿值夜,自然不能再去说什么,只能作罢。这次机会算是错过了,心下懊恼。
其他宫女都对着玲珑这边窃窃私语,白兰对玲珑道:“你也别在意,从前我见她待你是好的,这几日兴许有什么烦心事顺一顺就过去了,改日我再帮你劝劝她。”
玲珑眼不瞎耳不聋,白兰的话对白檀起了什么作用她看得出来。只因她的话听起来并无什么错处,玲珑也不好说,于是笑着对白来说:“不敢劳姐姐多费心,我与白檀姐姐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隔日白蔹知道玲珑求惠妃被白檀知晓,两人最后不欢而散,特地来看玲珑,遂将前日的事与她说一遍。
白蔹安慰道:“来日方长,白檀也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久了她自然能看出来。”
玲珑疑心道:“我不疑白檀姐姐为人,只是很好奇白兰姐姐为何故意说那些话来激怒白檀姐姐。她似乎并不像我和白檀姐姐和好,可在娘娘身边这几年我并未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回想起来玲珑和白檀的关系开始出现问题,也是白兰和白檀走得近的时候。那时值夜换了班,除了在惠妃跟前伺候的时间外以外,就白兰和白檀在一起时最多。她一早怀疑白兰,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蔹笑道:“这还不简单,你想咱们娘娘跟前这么多年除了云清姑姑就属白兰是一等一的人物,这是为什么?贴身宫女中当真就没有人比她好么?”
玲珑豁然开朗,白兰的地位一直比别人高些,因她跟惠妃的时间长又最得惠妃信任。
但贴身宫女哪个又不是得到惠妃信任才挑选出来的。若论侍奉惠妃贴心周到,后来的人或许不及先来的,但时日久了总懂得揣摩主子心意;若论谋划,白兰怕不及云清,而贴身宫女中佼佼者未必不及白兰。即便一个人比不过她,两个人加起来总不会比她差。
可那些能及白兰之人都如何?白蔹的职责是掌管漪澜殿宫人的赏罚规矩,与白兰没什么冲突,再加上她人表面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惠妃忠心却不屑于与人在惠妃面前争宠。
白术一直忙着对惠妃的儿子大动芳心,而且有与白芷又矛盾,惠妃择人择的是精优,光这些她就绝对不会把白术提到眼前宫女中最重要的位置,虽然出宫前她已经是惠妃面前非常得力的心腹。
白芷因不愿见白术那些心思,常常对其冷语相向,白蔹说惠妃对她俩什么样子一直知晓,而她与白术的矛盾可以说是她在于白兰竞争中的一个弱点。并且白术白芷两人关系破裂,无法联手与白兰竞争。
再到白檀,玲珑之前只知道她在众宫女中最势弱,焉知无人暗中打压。即便从前没有,现在白檀和玲珑的关系以已挑拨。若两人能一直相安无事,白檀成为惠妃心腹十多年,也学会开始考虑朝更高给接近惠妃的位置进发,但现在她只一心把玲珑当做自己的假想敌。
这些有实力与白兰竞争的人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无心与她争。
玲珑以前无意中听到她劝白术要相信九王爷的话,她岂不知白术越是想着九王爷白芷就越恼恨她一分,且失去惠妃的信任为王爷的妾于白术而言真的不算一个好归宿,参见张夫人泽兰的境况就可知,惠妃把她给王爷后,基本就是对她的死活不闻不问了。白兰对白术说的那些话,无异明知前面是深渊还把她往前引。让人生寒。
白蔹见看玲珑身体微微颤抖,知道应该是想明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在宫里哪里不是这样,你入宫也有七八年了吧,对这些事还不早该见惯不怪,何必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玲珑深吸口气,看着白蔹道:“你以前都知道她的盘算所以才几次提醒我们?娘娘知不知道?”
白蔹无奈笑道:“我能知道的事娘娘为什么不知道?她是娘娘陪嫁带进来的,一路来和娘娘同甘共苦,顾念主仆情分,只要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娘娘不会将她怎样的。所以啊还是你自己留心些。”
玲珑苦笑,留心又有何用,防不胜防的时候多着。不好在她的目的与白兰所谋并不同,若真要和白兰这样的人去争惠妃的宠爱,十个玲珑怕也对付不了人家一个。
这一年过得很快,到了秋天,皇帝自觉这一年龙体恢复得不错,这几年越来越会享乐,总觉得呆在皇宫里不舒服,不如趁着秋高气爽出去透透气,于是决定带着满朝文武大臣去秋狩。狩猎的围场在京城西北面,据说要好几天才能到。
皇帝这回很不厚道,内廷妃嫔中只带了年轻新近得宠的几个,其他人一律不带。惠妃不在伴驾之列,玲珑她们也无法出宫去感受千军万马围猎的雄壮。和几位妃子一同被留下来的还有三王爷,皇帝不在期间他要监国处理国事,而九王爷还有经常陪皇帝下棋的上官老大人都被恩准伴驾。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113 山陵崩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出其不意的。就在宫女们还感叹着皇帝薄情,去狩猎居然也没想要带上几位品阶高入宫早的妃子时,这位被大家谈论着的帝王却已驾鹤西去。
皇家卫队守护着皇亲贵族以及朝廷官员们到围场半个月以后的一个傍晚,秋风横扫着落日余晖留下的最后一点温度,一名负责为惠妃传信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由宫门一路跑进漪澜殿。惠妃当即召见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太监,并从他的口中得知皇帝在围场坠马而亡的死讯,出乎意料的是,死前皇帝把皇位传给了伴在他身侧的九王爷。
也许这并未出乎惠妃的意料,皇位是在她谋划之中的。小太监说完后惠妃眼中出现了一阵恍惚,白皙的手指搭在靠椅的扶手上紧紧握住,指尖红艳的丹寇与手背隐隐浮现青色的血管形成鲜明对比,手腕上金银翠玉的镯子因为她颤抖的身体发出微微嗡鸣。
云清抚上惠妃的手臂,关切道:“娘娘……”
惠妃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宫女们围在她身边无不担忧地看着她。这一切来得太快,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从未打算让自己的儿子远离皇位之争,李家有这个实力而她和她的儿子也有野心。
就算当初大皇子和五皇子没死,她和她的儿子躲避不了这场命运注定的硝烟。
她一早就作好了迎战的姿态。看似三王爷在朝中势力渐涨但她知道他已经做了不少触碰皇帝忌讳的事,比方说娶了上官氏的女子,康妃母家没有势力,为了弥补劣势三王爷娶了一位母家有势力的王妃。
但是皇帝很早就已经不喜欢上官氏了,他自己当年倚靠外戚等大宝,造就了上官一族在朝势力,他不会愿意再看到自己的儿子走上与他自己一模一样的路。若真是这样,谁也不能保证如果上官家的势力再膨胀,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他们还会甘于屈居人下。说上官氏是皇帝的眼中钉都不为过,何况,在皇帝心里阮贵妃是被上官皇后害死的。
还有,三王爷和皇帝以前的对头,那位据说很得贤名的兄弟太像了,一样的出生不及弟弟,孝顺父亲同时政绩斐然得到朝中上下赞颂。许多年前那位王爷曾经是皇帝的心头大患,他对三王爷多少会有些顾忌。
皇位的继承权归属错综复杂但决定权最终还是在皇帝手上,皇帝日渐沉湎声色迷恋仙术,三王爷的实力一日日增强,所以惠妃才会想要让她哥哥回来协助九王爷。
然而风云诡变如此迅速,皇帝的死讯忽然传来惠妃只有措手不及之感。她睁开眼睛,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尽量保持着声音平静问道:“皇上是意外……还是……”
小太监道:“三天前早上,皇上带着侍卫在围场里骑马散心,忽而看见一头鹿,皇上兴起不顾侍卫阻拦追上去,到林中不慎坠马,应当是意外。”
“除了传位皇上临终前还说了什么。”
屋里静得可怕,屋外秋风呜呜作响,像极了人的哭声,小太监抬头偷偷抹了抹额上的汗,道:“皇上说,要上官大人辅佐新皇登基。”
“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的。”小太监补充道。
寂静了一两秒,惠妃低低笑出声来,“呵呵呵呵,皇上啊皇上,看来臣妾还是不如你啊。”
皇帝的心中也许早就有裁度,但他从来没向任何人透露,惠妃自诩能猜度帝王心可在最后还是不得不感叹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传位,又要上官仪同辅佐新皇。那是皇后的父亲上官氏中最有名望的人。若将来上官族中有人策反则上官仪同连同其族都会背上天下骂名。
皇帝临终前到底还是算计了上官氏一回。
惠妃让小太监退下,扶着额头想着今后的对策,宫女们脸上尽是凝重。皇帝传位于九王爷的消息并没能让她们高兴起来,惠妃也还不是最终赢家。皇帝秋狩期间三王爷留在京中奉命监国,若是皇帝驾崩传位的消息一经传开,这位原本雄心勃勃的王爷会怎么想?
不仅是处于宫中的惠妃,就连京中的九王妃的处境也已变得非常危险。
惠妃连夜派白兰和白芷出宫去王府,一方面传递消息一方面也是为防万一好保护王妃和小世子。
由专门派人去陶府要九王妃的父亲无论宫中有何变故都要以宫外的王妃和世子为重。按小太监所言皇帝驾崩传位是三天前的事了,三王爷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有可能他已经知道,所以惠妃所有的安排都从简从速。
果真到了第二日,皇宫所有大门都戒严,任何人没有三王爷手谕不得出入。
惠妃无法再与宫外取得联系,每日都在计算着九王爷回宫的行程,以及她兄长的行程。她最担心的不是九王爷而是李将军,因为皇帝驾崩突然,她怕李将军在回京途中生变。只期望九王爷能快些与将军联系上。
漪澜殿处在前所未有的压抑中,往日热闹人来人往不断的香寮也死寂一片。宫人的脸上保持着统一死板的表情,以此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漪澜殿外也被三王爷派人重重把守起来。
三王爷到殿中拜见惠妃,惠妃冷声质问道:“三郎何以让军队包围漪澜殿,难道先帝尸骨未寒你就想造反么?”
三王爷的眼中透着疯狂,不过回答起来还是中规中矩,他只说先帝驾崩为防宫中生事所以派人保护惠妃。说完便离开再也没有踏入漪澜殿。
惠妃命宫人紧闭大门不出,绮公主被抱到她的寝殿里。她很聪明也很乖巧,一双灵动的眼睛已经可以从大人们的表情意识到似乎什么在变化,但她只睁着眼如在探索一样寻求答案,没有哭闹。
殿外时常传来士兵步子踏在皇宫石板道路上的声音,对于这场变故没准备好的岂止惠妃。三王爷把军队引进宫城的举动惠妃嗤之以鼻,也严正以待。皇宫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公然派兵围困漪澜殿其心昭然若揭。宫人们都知道,若是真有个好歹惠妃很可能成为三王爷要挟九王爷的人质,那时漪澜殿将成为修罗场。
玲珑一直思考着,若是外面的人真杀进来该往何处跑。她很害怕,她不想死。但跟着主子就是这样,若惠妃自身难保宫人们的死活还有谁来顾。要是那些人真的杀进来,玲珑想,她至少要想办法把绮公主带出去。
终于有一日夜间,惠妃说要一趟含象殿。玲珑到漪澜殿后,这是惠妃头一次在除请安和必要的礼仪庆典之外去含象殿拜访皇后。选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机,这几日漪澜殿上下几乎是草木皆兵,外面稍有响动大家都会惶恐不安,送进来的食物也是用银针验了再验。
守在门口的侍卫起初并不想让惠妃出漪澜殿,但听说她只是去含象殿,云清姑姑又没人给了一锭银子贿赂,最后还是放了行并派人跟随“保护”。
除了抬轿捻的太监,跟随惠妃的只有漪澜殿总管公公罗宁,云清姑姑,白檀和玲珑。罗宁在前面提灯开道。云清扶在轿撵边,白檀和玲珑跟在后面。
白蔹留在漪澜殿里看着公主。先前皇后和三王爷一直是一种联盟的关系,没有她的点头允许上官氏的女子不会嫁给三王爷,在内廷她也有意抬举康妃,惠妃此行必定是有了什么决定。
如果此行有什么危险,玲珑真是连最后想救小公主出去的愿望都无法完成,真真身不由己。
秋夜苍茫,寒冷的月光折射在士兵冰冷的铠甲上,透着肃杀的气息。惠妃身上裹着斗篷,身子陷进座椅中,轿撵随着人的步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玲珑抿着嘴默默走着,说不紧张是假的,另一边的白檀脸色一直惨白着。
前面的惠妃不知怎地忽然唤了玲珑的名字,她干嘛低头走到轿撵边。惠妃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很害怕?”
玲珑咬了咬唇,道:“奴婢担心娘娘的安危。”
“呵,这时候还油嘴滑舌的,看来并不怎么怕了。不过害怕也没什么不好承认了,本宫像你这么大时胆子可能还要更小些。”
玲珑第一次见到惠妃时,只知道她是一位虽不太得宠却很有地位的妃子,说话和气,再后来就知道她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在宫里打磨久了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可是谁又天生无敌呢,
玲珑嗫嚅道:“娘娘比奴婢有出息,听说娘娘比奴婢小的时候就能在马球场上赢过将军,奴婢哪能和娘娘比。”
惠妃笑道:“呵呵,有没有出息得看人心里念着什么想着什么。”
她心里念着的应该是她的儿子,或是皇宫中那个闪闪发光的宝座,玲珑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这奴婢更没法和娘娘比了。”
惠妃看着玲珑,道:“你这孩子心里是自有念想的。虽然心中成算不如别人,好在没什么花花肠子心念单一。不过你的出息都是本宫给的。”
玲珑一愣,有些惶惶然,她对惠妃绝对算不上死心塌地最多只是尽心尽力汇报她的提携之恩。白蔹常说对于身边的宫人惠妃什么都知晓,她那点小盘算兴许也瞒不过惠妃的眼睛。
惠妃向玲珑勾勾手,玲珑乖乖把耳朵贴过去,她道:“待会儿你和白檀两个守在外面,若有什么变故你就进去禀报,明白么?”
玲珑点点头,惠妃道:“下去吧。”
含象殿外不像漪澜殿那样守卫森严,但门外的太监不许惠妃随行宫人入内,最后她只带了云清进殿,白檀和玲珑等候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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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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