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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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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飞行从灵溪城到香岩山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循着记忆,进入山区,找到通往紫灵观的山道,在半山腰降落。
香岩山风景优美,山上紫灵观的香客更是络绎不绝,不过山后方却是一个庞大的山脉,神秘而危险,连猎户都不敢深入,传说那里有仙人隐居。
不过宿清云做了紫观灵的道士后,时常随师叔进山采草药,从未见过怪异之事,更不曾遇到仙人,除了他那次掉下山崖。
“此山的灵气,十分浓郁。”君烜墨道。
“嗯。”宿清云应道。
过去是凡人,觉察不出香岩山的与众不同,如今成了修士,对灵气极为敏感,几乎是一入山区,便感觉到了灵气,越往山里走,灵气越浓郁,甚至以紫灵观为界线,前山与后山之间,还有一个庞大的隔离阵。
紫灵观,非同小可。
夜晚的山间,黑魆魆的,黯淡的月光,无力而颓然,树枝显得张牙舞爪,充满了诡异。偶有眼睛发光的动物藏在草丛里,却威慑于宿清云身上的可怕气息,不敢靠近。
从前爬山道需一个多时辰,如今瞬息之间便可到达,宿清云站在紫灵观前,望着熟悉的建筑,不禁感慨。
道观似乎不曾经历岁月的洗礼,依旧如初,大门左侧的三株紫竹,丝毫不见高壮。
“这紫灵观,卧虎藏龙。”君烜墨道。
“是啊。”宿清云感叹。“紫灵观有灵,果然名不虚传。”
他整了整身上的道袍,一步步地走向道观,望着紧闭的大门,他抓起门环,使劲地敲了敲。
连着敲了三次,守门的童子终于来开门了。
“咿呀——”门开了条缝,守门童子露出一张白嫩的脸,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宿清云借着灯笼的光,打量守门童子,看清是谁后,他道:“胡师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守门童子听到他的话,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站在门口的人。
“你——”他震惊地指着宿清云。似曾相识的脸,身上穿着紫灵观初级弟子的道袍,一个快要忘记的名字呼之欲出。
“我是清云,胡师叔。”宿清云彬彬有礼地道。
“哇啊!”守门童子弹跳了一下,猛地拉开大门,窜了出来,绕着宿清云打转,口中念念有词。“失踪了两百年的人,居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宿清云后退一步,微微抬手。“胡师叔可是看清楚了?”
守门童子摸着下巴,眼睛微眯,摇了摇头。“看不清,看不清。”
他竟看不透对方的修为!
“已经过去两百载了么?”宿清云诧异。他在外界明明只过去了一百六十多年,回到道修界,时间竟流逝了两百年?
守门童子确认他果真是宿清云,啧了一声,道:“不错,距离你失踪,已经两百年啦。”
“竟如此之久。”他道,“不知……我的兄长们……可还……”
守门童子道:“放心,进了我们道观,岂有那么容易死的?”
宿清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迫切地道:“我想去看看兄长。”
“进来啊,愣着做什么?”守门童子往门里走。“不过远游一趟,便不把自己当紫灵观的道士了?”
宿清云盯着他的背影,隐约看到他后面甩着的一条毛绒大尾巴,不禁失笑。
这个面容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守门童子,却原来是只修炼成精的白貂。真如师兄所言,紫灵观中卧虎藏龙。
“观中还是老样子,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守门童子打了个呵欠,拐进大门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继续打盹。
“多谢胡师叔。”宿清云向他行礼。
守门童子挥了挥手。“快走。”
宿清云怀着激动的心情,往道观里面走去。夜晚的道观是安静的,一路行来皆未遇到其他道士,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后方的起居室。
他站在起居室前,琢磨着哪间是从前住的屋子,哪间是兄长们住的,忽然左边的一间亮起了灯,他神识一探,看清屋内的人,不禁热泪盈眶。
“找到了?”君烜墨问。
“是。”宿清云把师兄往衣领里按了按,往那间屋子走去,刚到门前,门便开了。
“贫道算到今晚有客来访,果然来了,施主请进。”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听得宿清云心中一动。
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室内的蒲团上背对着他坐着一道长,昏黄的油灯下,他正在煮茶。
宿清云望着他斑白的头发,湿润了眼睛。
“二哥……”他轻唤了一声。
正提着茶壶的道长动作一顿,慢慢地转头,看清来人,眼睛一亮,放下茶壶,他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小弟?”
宿清云点头。“是我,二哥。”
隔了两百年,兄弟重逢,恍然如梦,皆非记忆中的那张脸了。
宿家老二叫宿缘,过去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深受妙龄女子的青睐,出门总会收到各种香包,如今却老了二三十岁,俨然是一中年男子。
而宿清云因融合了君烜墨的精血,虽未变老,容貌却更精致俊美了,已无过去的青涩之感。
两人坐下后,执起茶杯,慢慢地啄着,千言万语,却一时说不出口。
喝了三杯茶,宿缘放下杯子,开口道:“你失踪后,我们在香岩山寻找了半个月,却一无所获,悲痛之余,去求老道,想请他帮帮忙,老道却说你另有一番际遇,让我们无需担心,时间到了,你自然会回归,果然……”
他长叹一声,望着宿清云的脸。“你入道修仙了?”
宿清云捧着温热的茶杯,点点头道:“是。”
宿缘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快碰到时,却突然停下,讪讪地收回。他忘了,小弟已非过去的小少年了。
宿清云放下茶杯,快速地握住兄长的手,在他惊讶地注视下,把自己的脑袋往他手掌下钻。
“哥。”他哽咽地喊了一声。
宿缘含着泪,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好。”
两百年的生疏感,终于消失了。
他们是兄弟,不管时间如何流逝,他们都是有着相同血脉的亲兄弟。
“那日我去采草药,爬到一处山崖,看到一株灵芝,一时忘了灵芝有毒蛇守着,便去摘,不想毒蛇忽然窜出,我吓了一跳,没抓紧,就掉下了山崖……”宿清云慢慢回忆。
他道自己掉下山崖后,不但未死,还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厉害的修士。他瞒去一些细节,挑了些能说的,把自己的际遇,娓娓道来。
宿缘全神贯注地听着,即使有诸多疑惑,亦不曾打断他。
那个宿家最受宠的弟弟,变了,变得完美无瑕,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光彩夺目。
“……为了寻找回家的路,我用了一百六十余年,可没想到这里竟过去了两百年。”半个时辰,宿清云终于说完了,他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宿缘道:“能回来,兄弟重逢,已足矣。”
宿清云问:“二哥,你们呢?三哥和四哥呢?不在观里么?”
“你失踪后,我们兄弟仨就一直在道观里住着,因老道曾言你和大哥定会归来,所以我们便潜心修炼,虽然入道慢,却终有所成。”宿缘道,“三弟和四弟远游去了,不过每年皆会回来一趟。”
宿清云松了口气。“看来我们宿家兄弟资质不错,都是修炼的好苗子。”
“大哥前年回过来。”宿缘突然道。
宿清云一怔。从坐下到现在,他一直未提到大哥,便是不敢问,怕问了,会听到不好的消息。
“大哥……真的……”他颤声问。
“傻小云,当然是真的。”宿缘笑了一下,依昔有年轻时的风采。“大哥和你一样,修为精深,容颜不老,不过他似有心事,未作停留,便离开了。”
“你怎么不留住大哥?”宿清云急道。
宿缘摇头道:“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宿清云皱眉。“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你要去寻他?”宿缘问。
“自然!”宿清云道,“我许久不见大哥,想念得紧。”
宿缘道:“你三哥和四哥要是听了这话,怕是要伤心了。”
“呃。”宿清云轻咳一声,“他们我也想念,但大哥,我最为担忧。”
“为何?”宿缘问。
宿清云轻瞪兄长。“二哥忘了么?大哥他……他之所以离家出走,便是为了一个修道士。他那是为情所困,方入了魔障要修炼成仙。你可知,他与那修士可有修成正果?”
宿缘提起茶壶,慢慢地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盯着袅袅的水雾,微微摇头。
“……大哥他,心里苦。”
宿清云拳头一握,不禁散发出凌厉的气息。“究竟是哪个道人,竟把大哥迷得神魂颠倒?最后还让大哥伤情!”
“小云?”弟弟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吓了宿缘一跳,差点拿不住手里的茶杯。
宿清云道:“若让我知晓是哪个道人,定叫他好看!敢伤我大哥,罪该万死!”
宿缘:……
第237章 朝云暮雨
是夜,宿清云住到隔壁的房间里, 那是他失踪以前的屋子, 两百年来一直空着, 每日有人打扫擦洗, 十分干净。
宿清云掏出一颗光线柔和的照明珠, 代替桌上的油灯,接着他单手结印,给屋子设了一个隔离阵。
君烜墨从他领子里飞了出来, 落在桌子上,绕着油灯瞧了瞧,一脸嫌弃。
“道修界的修士真穷。”
宿清云整理床铺,摸着粗糙的被褥,犹豫了下, 从阴阳珠坠里取出柔滑的丝绸,平展着铺好。
“初级弟子的住房皆是如此。”他脱了靴子,躺在铺着丝绸的木板床上。
君烜墨飞了过来,落到丝被上。“师弟这是要睡了?”
“嗯,夜深了,先睡吧。”宿清云平躺着, 借着照明珠的光芒, 盯着简陋的房顶。
一晃二百年,他终于回到家乡了。
然而, 不知何为, 即使见到了二哥, 却依然不踏实。
“不回天宫?”君烜墨跳到他的胸膛上,紫眼亮晶晶地问。
宿清云伸指戳了戳他的小脑袋,笑道:“不了。”
君烜墨一脸遗憾,爬去枕头,埋进宿清云的发丝间。
宿清云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伸指一点,照明珠暗了下来。
“师弟。”君烜墨唤了他一声。
“嗯?”
“你这个二哥境界太低,再过十年二十年,寿命就到尽头了。”
宿清云沉默了片刻,回道:“我知。”
见到兄长的刹那,他即看出二哥命不长矣。境界不高,无法突破,最终将因寿命走到尽头而陨落。
好在,他回来了。
宿清云道:“明日我便教二哥炼气之法。”
“不去寻你大哥?”君烜墨问。
“事有轻重缓急,从二哥的话中可知,大哥的道行匪浅。”宿清云闭起眼睛。
君烜墨在枕头上滚了两圈,怎么躺都不舒服,他跪坐而起,目测了下木板床的大小,忽地跳下枕头。
“师兄?”宿清云睁开眼睛,看到君烜墨从小不点瞬间恢复真身。
木板床上躺了两个大男人,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还是抱着师弟舒服。”君烜墨把宿清云搂进怀里,一脸享受。
宿清云拧眉。“师兄,你不怕被此界的规则给消磨了修为?”
“一夜罢了,不足为虑。”他在宿清云的额角亲了一记。“你又不愿回天宫,我只好免为其难地恢复真身了。”
“像过去那样睡,不也行么?”宿清云道。从前在魔修界,师兄就喜欢睡在枕头上。
君烜墨的手往下摸去,嘴巴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
宿清云一把捉住他的手。“别闹。”
“师弟。”君烜墨轻吻他的脸颊。
宿清云推开他,侧身躺着。“我二哥还在隔壁。”
君烜墨贴上他的背,问道:“你不是布了隔离阵?”
宿清云用肩膀撞了撞他,道:“睡觉。”
“你已是凝神境界了,还需要睡眠么?”君烜墨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宿清云黑眸染了几分情意,轻叹。“别太过火。”
君烜墨嘴角上扬,高兴地道:“师弟只管享受便是。”
宿清云不禁脸颊一热,拉起丝被覆他头上。
君烜墨趁机钻了进去。
清晨的阳光从镂空的窗户外射进来,屋内的喘气声急促而有节奏,古老的木板床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一首悠长的曲子,在房间里回荡。
宿清云趴在丝被上,忍不住咬自己的手指,半晌,他催促。
“师兄……天亮了……”
君烜墨顿了顿,侧首看地上的光影,不满地道:“道修界的夜太短了。”
宿清云:……
君烜墨按着他的背,低头道:“再一个时辰。”
“……别得寸进尺!”宿清云挣扎。紫灵观的道人都起床了,一会晚了,二哥怕是要过来叫门了。
“麻烦。”君烜墨把脸埋进他的颈间,抱怨,动作却毫不含糊。
宿清云呼吸一窒,闷不吭声。
终于,君烜墨得到满足,却还抱着他想赖床,门果真被敲响了。
“小云,起了么?”外面传来宿缘的声音。
宿清云吓了一跳,平复呼吸,无情地推开君烜墨,手忙脚乱地穿道袍。
“二哥,我醒了。”他撤了隔离阵,尽量平静地回应。
宿缘听到声音,便道:“你虽失踪二百年,却依然是紫灵观的弟子,需遵守观中的规矩。”
“二哥,我知了。”宿清云穿好道袍,梳理发丝,回头看到还躺在床上的君烜墨,轻瞪一眼。
君烜墨舔舔嘴,意犹未尽,故意抬了下腿,风景一览无疑。
宿清云额冒青筋,扯起丝被,覆到他的脖子处,轻斥。“羞不羞?”
“羞?有何可羞的?”君烜墨凑上去亲他的唇。“这一夜你不是喜欢得紧?”
宿清云直接用被子蒙住了他的头。“今日你自处。”
他整装完毕,用玄灵之气在身上一转,神清气爽地开门出去了。被留下的君烜墨掀开被子,露出俊美无俦的脸。
这道观里充满了令人讨厌的气息,特别是那尊泥塑的雕像,被香火供着,充满了愿力。
道修界,果然是玄真掌管的小界。
宿清云巡着记忆前往大殿,进行每日必诵的功课经。一路遇到几个小道士,看到他皆露出疑惑的神情。
观里何时多了一个这般清俊的道士?
宿清云彬彬有礼,也不多言,踏进大殿后,循视一番,竟看到几张熟悉的脸。
两百年过去了,紫灵观的观主老道居然越来越年轻了,从知命之年倒退到而立之年,他的三个弟子,也从古稀之年回到了不惑之年。
观主也看到了他,笑眯眯地一手捋着下巴的美须,一手对他招了招。
宿清云走至他面前,向他行礼。“观主。”
观主的眼睛里充满了睿智之光,他打量着宿清云,连说了三个好字。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平安归来,便是万幸。”他道。
“多谢观主。”宿清云再次躬身行礼。
观主摆了摆手,让他找蒲团坐下。
宿清云走到宿缘的边上,盘腿而坐,开始一天的功课。
念完经后,众道士转去圜堂,进行集体打坐。
忙碌了一天,宿清云来到宿缘房内,从阴阳珠坠里取出一排小瓷瓶摆在案几上。
“二哥,这些丹药给你。”他道。
宿缘盯着案桌上的一排瓷瓶,疑惑地道:“给我?”
“正是。”宿清云严肃地点头。“二哥丹田灵气不足,极大的限制了修炼速度,这些丹药可补充灵气,十分有用。我这还有一套炼气之法,二哥学了后,定能吸收最纯正的灵气,完全打通经脉。”
不等兄长反应,宿清云又拿出一套叠放整齐的法袍。“这是我以前炼制的法袍,二哥将它穿在道袍内,可提高防御力。”
“小云……”宿缘一脸无奈。“你在担心什么?”
宿清云握住兄长的手,郑重地道:“岁月无情,二哥万万要保重身体。”
宿缘问:“你怕我寿命不足二十载?”
宿清云脸色凝重地点头。
“你道我这两百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宿缘失笑。“道修讲究反璞归真,以及顺其自然。每个阶段便是一次小轮回,待脱胎换骨后,即可保持容颜不改,寿与天齐。”
宿清云仍不放心。“不管如何,请二哥收下小弟的一点心意。”
宿缘拿起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他道:“此丹药非比寻常。”
“那是自然。”宿清云道。这些皆是赫连丹亲自为他炼制的丹药,自然与众不同。“二哥每隔五日,吃一粒丹灵,配合我给你的炼气之法,不出一个月,即有绝佳的效果。”
“行,都听你的。”宿缘怕拒绝,伤了小弟的心,就全收下了。
宿清云终于露出笑容,从阴阳珠坠里又拿出两套法袍,摆在桌上。“这是给三哥的,这是给四哥的。等他们回来后,就请二哥转交给他们。”
他在幻仙界时,为了给师兄炼制新法袍,练手炼制了数套,皆属上品,能抵挡魔神级别的攻击。
宿缘摸着精美的法袍,道:“小云的刺绣,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宿清云轻咳。“既有一技之长,便发挥所长。”
“不错。”宿缘赞道。小弟成长至此,他这个当哥哥的,心中甚慰,若是大哥看到小云变得如此稳重,不知该有多高兴。
“二哥,明日我想下山。”宿清云道。
“……你要找出那个伤大哥的修士?”宿缘诧异。昨日小弟说出那一番话,令他震惊万分。
“先找到大哥,听听他的想法。”宿清云道。
宿缘松了口气。他就说么,小弟绝不会鲁莽。
宿缘嘱咐。“如今改朝换代了,汉人的地位一落千丈,你一人行走在外,需注意安全。”
“二哥放心,我会的。”宿清云点头。
兄弟俩又聊了几句,天快黑时,宿清云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丢下师兄一整日,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刚推开门,身体忽地被一股吸力给吸了进去,他一惊,听得身后碰的一声,门紧紧关上了。
“师兄?”宿清云趴在床上,抬头望着君烜墨那张冷峻的脸。
“师弟好狠的心。”君烜墨压着他,寻到他的唇,狠狠地吻住。
“唔……”宿清云瞪大眼睛。
君烜墨稍微离开他的唇,慵懒地道:“继续早上的事。”
宿清云道:“别玩了。”
“谁说我在玩?”君烜墨动手剥鸡蛋。
“我未设隔离阵……二哥在隔壁!”宿清云警告。
“让他听。”君烜墨道,“他知道了,更好。”
“师兄!”
“我见不得人?”
“不……”宿清云皱了下眉头,没有拒绝他。
君烜墨如愿以偿,露出愉悦的笑容。“我要动了,你若想设隔离阵,便尽快。”
宿清云磨磨牙,手指掐诀,弹出一道符文,设下隔离阵。
君烜墨紫眸一沉,如离弦的箭,一发不可收拾。
破晓时分,宿清云留了一纸书在桌子上,趁着晨光,悄然地离开了紫灵观。
第238章 牡丹魏紫
宿清云以为,凭他的境界加上师兄的魔识, 在茫茫人海之中, 寻人乃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 对方亦是一名修士, 道行深厚, 且善于隐匿气息,他们寻了十年,竟一无所获。
这简直不可思议!
为何会如此?
“你们这一界多为凡人, 修士不敢轻易显露自己的法力,通常伪装成凡人,隐匿气息,故尔不易被觉察。换成其它界,修士满地跑, 便无所顾忌,每到一个地方,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君烜墨分析道。
宿清云无奈了,只能凭记忆,把大哥的模样画出来,持画寻人。然而, 收获亦是甚微。
后来, 宿清云换了个思路。在满是半光头的凡人里,蓄发的道士显得鹤立鸡群, 故尔, 哪里有道士, 他就往哪里去,虽还不见大哥的身影,却终于捕捉到一丝线索。
遁着这些线索,宿清云马不停蹄地追踪过去,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天意捉弄,每当他快追上时,大哥已离开了。
如此,又过了几年,他来到了京城,天子脚下。
“这画中人长得好生俊俏。”身穿灰大褂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半光头,看着道士手中的画像。“如此俊俏之人,我若看过,定然记得。”
“多谢施主。”宿清云失望地卷起画。
灰大褂见这小道士要走,对他招手道:“道长且慢。”
“施主可是有事需要帮忙?”宿清云温和地询问。他先前到过的地方,时常有人请他去驱鬼捉妖,他虽不擅长此道,却可帮忙布下净化阵,驱逐一切不净之物。
灰大褂迟疑地道:“不瞒道长,前日家兄得了盆牡丹,生得娇艳无比,深受家兄喜爱,岂知一夜过去,那牡丹却有凋零之象,家兄找来花匠,皆无济于事。我看家兄悲伤欲绝,于心不忍,便想请人帮帮忙。”
“这……”宿清云道,“贫道恐怕亦无能为力。”
他不会种花,如何帮忙?小时候曾养过一盆月季,浇了太多水,根就烂了,因此被爱花如命的三哥追着跑遍了整个宿家大院。
灰大褂一脸失望。“唉,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宿清云正要走,脑中突然想起君烜墨的声音。
‘师弟,跟他回去看看。’
‘为何?’
‘此人身上有一缕妖气。’
‘妖气?为何我嗅不出来?’
‘呵呵,自然是师兄的境界高。’
宿清云的手指在领口抚过,神情一整,他严肃地对灰大褂道:“施主,贫道有些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请讲。”灰大褂道。
宿清云带他来到一条小巷口,高深莫测地道:“施主近日是否时有霉事发生?诸如喝水呛到,走路差点摔倒?”
灰大褂一惊,脱口而出:“道长如何得知?”
宿清云轻叹一声。“施主如此倒霉,乃是近日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灰大褂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左右看了看,脸色发白。“道长……道长救我!”
宿清云面露笑容,安抚道:“施主放心,有贫道在,定能保你平安无事。”
灰大褂感激涕零,二话不说,带宿清云回到家中。请他做场法事,驱逐家中的妖邪鬼怪。
宿清云淡定地跟着他进了一座大宅子,这灰大褂竟是一位贝勒爷。今日为了给家兄寻找治牡丹的法子,特意乔装打扮成平民,寻找民间的著名花匠,不想被宿清云唤住,这才交谈了起来。
他的兄长看到他带个道士回家中,捂着额头,脸色不善。
“大哥,这位道长乃神人也,他竟看出我近日霉事不断,道是我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想,是不是家中有甚么妖魔鬼怪,不但使人倒霉,还让大哥的牡丹一夜之间凋零了。故此,方带他回府,请他驱邪。”灰大褂急切地说服自己的兄长。
他兄长面不改色,锐利地盯着宿清云。
宿清云微微行礼。“贫道号清云,来自香岩山紫灵观。”
贝勒爷闻言,微微一惊。香岩山素有仙山之称,紫灵观更闻名遐迩,若他真是紫灵观的道士,或许有几分本事。
贝勒爷收起了怀疑之心,允许宿清云在他府中做法。
宿清云却道不必做法,他已知妖物在何处了。
从踏进贝勒府后,宿清云的神识便已铺展开来,迅速地锁定这位贝勒爷院中那株奄奄一息的牡丹。
真如师兄所言,这府中有妖物。
灰大褂大喜。“请道长快快捉了那妖物。”
宿清云一指那被搁在墙角的牡丹,道:“施主且看,妖物正在那处。”
灰大褂诧异。“那只是一株快死的牡丹,怎会是妖物?”
贝勒爷冷笑。“它若是妖物,如何会令自己凋零?”
宿清云走到牡丹前,伸指碰触了下它的枯叶,略为可惜地道:“此株魏紫,约有几百年道行,已经能化了。不过,以它如今的状况,应是修为受损,无法化形,却又想强行化形,伤了根基,方隐隐有了陨落之象。”
灰大褂惊奇。“道长的意思是……这株牡丹不自量力,强行化形,结果得不偿失,受了伤?”
“不错。”宿清云道。“归根到底,乃是灵气不足所致。”
“灵气?”灰大褂搔了搔半光头。“那又是何物?”
贝勒爷道:“一派胡言。”
宿清云看向他,笑道:“这若是一株普通的牡丹,贫道或许无能为力,偏它成了精,贫道却能帮助一二。”
“当真?”灰大褂又喜又忧。喜的是,牡丹活了,兄长的心病就好了,忧的是,妖精留在府中大为不妥。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妙招。”贝勒爷道。
宿清云手指一点,一道符文在空中跳跃,两个凡人见之,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
符文闪着晶亮的光芒,绕着牡丹打着转,带出一串串星光,一个聚灵阵慢慢成形,隐入花盆之中。宿清云趁机注入一缕纯正的玄灵之气,弯曲的牡丹花枝忽然直立了起来,枯叶纷纷掉落,嫩叶迅速抽出,顶上那朵只剩几片瓣的花朵恢复元气,越来越漂亮,不一会,花瓣丰满,一层叠一层,娇艳欲滴。
两个贝勒爷全神贯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片刻之后,一株即将凋零的牡丹在道长的妙手回春之下,竟恢复了生机。
灰大褂赞叹。“道长果然有神通也!”
宿清云道:“也是这株牡丹命不该绝。”
“既然它已恢复,那……妖呢?”贝勒爷仍有疑惑。
“请看——”宿清云的手指在牡丹娇艳的花冠上画了个圈圈,沉声道,“小妖还不现形?”
牡丹霎时枝叶颤抖,发出细微的声音。
宿清云问道:“你为了见主人,不顾一切地化形,差点魂归西天,如今有机会化形,又为何迟疑?”
“道长所言甚是,小妖精,快快现形,让我见识一下,妖精长何模样?”灰大褂兴致勃勃地道。
贝勒爷道:“子煜,你难道不怕妖气缠身,霉运不断么?”
灰大褂笑嘻嘻地道:“这不是有道长在么?”
宿清云道:“此株牡丹吸的是天地精华,神清气正,绝非邪物。”
“那……那我身上的妖气又该如何解释?”灰大褂问。
宿清云但笑不语,手指在灰大褂身上点了两下,仿佛有一缕气从灰大褂身上被引了出来,灰大褂感到全身一轻,不由自主地活动了下手臂。
“好像真的舒服多了。”他惊讶地道。
“贫道本以为贝勒爷沾的是此株牡丹的妖气,如今看来,与此牡丹并无关系。想来贝勒爷曾去过其它地方,不小心沾到了。”宿清云道。
“是么?”灰大褂仔细回想了下,近日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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