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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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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契?”宿清云讶然。“我主你仆?”
  君烜墨额冒青筋。“本尊堂堂神魔,岂能成为凡人的仆人?自然是你仆,我主!”
  宿清云断然拒绝。“我堂堂宿家子弟,亦不可能成为他人奴仆。”
  君烜墨道:“你不过一介凡人,成为本尊的仆人,可谓三生有幸。”
  宿清云冷笑。“敬谢不敏。”
  君烜墨见他态度坚决,只得退而求次。“那便结兄弟契吧。”
  “兄弟契……”宿清云握君烜墨的手抖了一下,他皱眉道,“不可!”
  “为何不可?”君烜墨不悦。“本尊与你兄弟相称,简直是你十世修来的福份。”
  宿清云脸色一沉。“在下并无龙阳之好!”
  君烜墨眯眼。“龙阳之好?那是何物?龙在昊天界不过是低阶神兽,还入不了本尊的法眼。”
  宿清云:……
  为何他感到两人在鸡同鸭讲?
  唯有喜好男风者,方会结拜成为契兄弟,本是两情相悦之事,公侯官绅嗜好此风,民间仿而效之,贫苦家庭卖儿求财,使契兄弟变了味。
  宿清云对此不置可否,有一个洁身自好的大哥,他们这些弟弟,自是有样学样,严于律己,绝不落了宿家的名声。
  至于龙阳之好……
  宿清云想到君烜墨被封印了万年,又来自那不曾听过的昊天,想必并不知龙阳的典故。
  轻叹一声,宿清云坦言道:“在下不好男风,故无法与阁下成为‘契兄弟’。”
  君烜墨等了半晌,听到少年义正辞严的话语,将那“男风”、“契兄弟”在脑中过了几遍,终于明白,当下用小拳头捶了一记宿清云的手指。
  “你当自己国色天香,本尊会看上你这等姿色的凡人?居然敢肖想本尊?”君烜墨怒目相视。
  这个凡人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兄弟契竟被他想成那种关系的契兄弟!
  宿清云无言以对,望着手里的小人儿涨红了脸,羞愤难当的模样,不禁道:“在下确实长相平庸,岂敢肖想魔尊大人?”
  君烜墨一口气堵在胸口,紫色的眼睛锐利地打量宿清云。
  要说他长相平庸那还真是过于谦虚了。事实上,宿清云长得骨清神秀,面如冠玉,眸若星辰,唇若涂朱,不失贵气,为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也罢,你若真想与本尊双修,本尊便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只是……”君烜墨顿了顿,语重深长地道,“清云师弟还需多加努力,追赶上本尊的修为,方可进行灵肉之间的双修之法。”
  宿清云便是定力再好,也要被魔尊的厚脸皮气得咬牙切齿。
  到底是如何从讨要救命之恩讲到了以身相许?
  “你若无诚意,那便不必再谈!”宿清云将手中的君烜墨放到了地上,再把披在肩上的暗红锦袍扔到他身边,黑眸深沉。“无需依仗你,我亦可自行出去。若不幸遇难,只能怪我宿清云命该如此。”
  君烜墨被放到地上,赤脚踩在泥地里,暗红的锦袍差点覆住他的身体,令他大皱眉头。
  在宿清云手里还不觉得,如今被放到地上,艰难地抬头往上看,方感受到两人大小的差距。宿清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显而易见,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君烜墨的紫眸闪了闪,手指一结印,忽地整个人浮了起来,飘至宿清云的面前。
  宿清云正寻思着如何走出此洞,眼前却飘浮起一小肉团,他定睛一看,但见拇指大小的魔尊盘腿而坐,胸前覆了大量的发丝,挡住关键部位,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瞅着他。
  宿清云冷然地回视,沉默以对。
  “便只有这点定力?”君烜墨声音慵懒地道,“你可知,修道之路艰险坎坷,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一旦动摇,即被心魔趁虚而入,化身为魔。”
  宿清云闻言,紧皱的剑眉慢慢地舒展,他问:“你又为何成魔?”
  “为何?”君烜墨道,“修魔或修仙于本尊而言殊途同归,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即可将诸界玩弄于股掌之间,搅得昊天界天翻地覆。本尊定要拉下那人的虚伪面具,看他在本尊面前跪地求饶,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人?”宿清云沉吟道,“可是将你封印之人?”
  君烜墨冷哼。“不错。”
  “他既能封印你,修为定在你之上。”宿清云冷静地分析,“以你如今的修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君烜墨看了眼自己豆丁大的小身材,叹气道:“故此……清云师弟,我引你入道,带你成仙,将来你我珠联璧合,共闯昊天界,称霸诸界,你看如何?”
  宿清云定定地望着他,想从那小小的包子脸上看出什么端睨,然而君烜墨一脸淡定,仿佛适才嚣张至极的话,并非出自他口。
  “我求仙问道,不求其它,只为寻我大哥。”宿清云道,“我不知有何诸界,更不知昊天界在何处,我只知得道成仙后,可上天庭,见到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君烜墨道,“……那不过是一小界的主神,如何与昊天界相比?师弟的眼界需放宽一些。”
  “小界?”宿清云疑惑,正欲再问时,忽然君烜墨飘至他肩上,一扯他的发丝,急道,“速将本尊的法袍覆于身上,有人来了。”
  宿清云闻言,立即拾起地上的锦服华袍,像之前那般,把自己从头覆到脚,缩成一团,躲在巨石后,不再动弹。
  君烜墨的这件法袍,定然不是俗物,不但可隔绝他的气息,还具有隐身的功能,否则之前那些人明明站在巨石上往下看,却没有发觉他,多奇怪?
  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显然那些天魔的战斗结束了,开始探察山洞,追寻“得宝人”。
  “姬师兄,此处有许多脚印。”有人惊呼。
  “正是有人来过此处。”
  “此处余留低贱的魔气,显然是那些独行魔。”
  “四处可都检查过了?”男人的声音华丽而优雅。
  “都检查过了,连另一个洞道深处都查过,并无可疑之处,倒是这个深潭……”
  有人蹲在潭边,摸索了下,道:“那些独行魔跳入深潭,水遁出去了。”
  “也就是说……得宝人从水下通道逃走了?”
  “应是如此。”
  “那还等什么?下深潭去追啊!”粗犷的声音嚷道。
  “不必这么麻烦。”那姬师兄道,“邪风宗和断情宗的人已被我们赶跑,此处皆在我们掌握之中,原路返出去,搜查整个曦照崖即可。”
  “姬师兄所言甚是。”一帮人附合。
  半晌,脚步声渐远,宿清云松了口气,然而他不敢马上掀开君烜墨的法袍,依然一动不动地蹲坐着。
  两刻钟后,他感到腿脚都麻了,急需伸展四肢,通畅血液,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出异样,正欲掀开法袍,却被君烜墨阻止了。
  “莫动。”君烜墨扯了扯他的发丝。
  宿清云立即不动了,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他感到巨石上方有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咦”了一声,在巨石附近打了会转,看不出什么异样,便走开了。
  “姬师兄,整个山洞全部排查完毕。”有人高声呼喊。
  “看来那得宝之人确实已经逃离此洞。”优雅的男人声音,正是那位姬师兄的。
  “此处动静如此之大,紫柱冲天,异相横生,定是高阶宝物出世,而今我们空手而归,宗主若问起来,该如何交待?”那人担忧地道。
  “如实相告即可。”姬师兄不紧不慢地道,“走吧。”
  “是。”
  终于,整个洞室恢复寂静,再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了。
  宿清云掀开法袍,露出头,呼吸新鲜的空气,伸直双腿,揉了揉发麻的穴位。
  那位“姬师兄”好生多疑,心思缜密,居然去而复返,再三确定,方真正离开。幸而君烜墨提醒了他,否则他适才一掀法袍,便爆露位置了。
  “他们走了。”宿清云道。
  “那天魔资质不错。”君烜墨道。
  宿清云一愣。“你是指……那位姬师兄?”
  “正是。”君烜墨从他的肩上跳开,悬浮在半空,飘到宿清云面前。他所剩的魔力,只够他飞来飘去,实在无可奈何。
  宿清云沉默地望着眼前这赤果果的小魔尊。
  “清云师弟,你可考虑好了?”他问。
  “——考虑何事?”宿清云波澜不惊地问。
  “本尊引你入道,你与本尊定契之事。”君烜墨沉声道,“你不肯定主仆契,又不肯定兄弟契,难道想定生死契?”
  宿清云面无表情。他能否何契都不定?
  “究竟要如何,你方答应?”君烜墨略失了耐心问。
  “答应什么?”宿清云奇问。
  君烜墨不怒反笑,这凡人果然狡猾,四两拨千斤,把问题抛了回来,倒像是他在求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宿清云:万年老古董,果然有代沟。
  君烜墨: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何有共同语言?
  宿清云:我尚不知自己如今身处何界?
  君烜墨:你我相伴,出去打探一番,便一清二楚了。
  宿清云:……又是何人道对方圆百里了若指掌?
  君烜墨:哼——你倒是答不答应?
  宿清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君烜墨:果真是狡猾的小狐狸。


第7章 达成共识
  “你若不想随本尊修仙,也无妨。”君烜墨闲适地托着下巴,淡然地道。
  冰魄惊天剑虽禁制了他的力量,使他变成了小不点,但若找到契机,恢复修为,定可打破禁制,重返巅峰。
  宿清云调整了下坐姿,盯着眼前的小魔尊,道:“阁下口口声声说要让在下随你修仙,却丝毫不见诚意。”
  “本尊如何没有诚意?”君烜墨问。
  宿清云冷静地问:“在下不懂功法之流,却也知道仙魔自古两不立,阁下身为魔尊,不知要如何引在下入道修仙?”
  君烜墨恍然。“原来你在顾忌这个?此事好办。”
  宿清云蹙眉。“如何办?”
  君烜墨道:“本尊并非一出生即为魔,各种高阶修仙之法手到擒来,你只需挑一份合适的修仙之法,即可引气入体,正式入道。”
  宿清云狐疑。“空口无凭。”
  “你这小子,居然三番五次地质疑本尊。”君烜墨一脸不悦。“本尊既然说有功法,那便有,要不要,一句话。”
  宿清云从容地道:“在下若真信了阁下,那便不会坐在此处,与阁下侃侃而谈了。”
  君烜墨轻笑一声。“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宿清云亦笑了。“彼此彼此。”
  俊逸的脸一展颜,眉宇间柔和了几分。君烜墨看得闪了闪眼,轻咳一声,道:“那你说,想如何?”
  他把决定权交给宿清云,听听他有何高见。
  “在下不会与阁下定任何契约。”宿清云开门见山地道。
  “哦?”君烜墨挑眉。
  宿清云敛眉,手指轻轻地抚平有些破损的道袍。
  “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无诚意者,即便定了契约,亦可反复无常,自食其言。你所言的契,或许有束缚之力,然,人心若变了,契便成了无法争脱的枷锁,曾经的生死之交,日后将反目成仇,兵戎相见,徒增怨恨。”他婉婉道来,将契约的利弊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君烜墨目不转睛,像看稀罕物般地盯着他。
  宿清云轻叹一声,平静地对上君烜墨犀利的眼神。“在下确实迫切想入道修仙,但,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投机取巧,终将难成大器。”
  君烜墨忽地飘近宿清云,靠近他的额头,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
  “你,不错。”他道,声音轻柔。
  额角像被羽毛撩拨了下,宿清云微微偏头,君烜墨飘回原位,对他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定契,你我以诚相待,如何?”
  宿清云心中诧异,眼前这小豆丁竟不再自称“本尊”了?
  “我自当竭诚相待。”宿清云点头许诺。
  “好!”君烜墨朝他伸出手,“你若恪守不违,我便一言九鼎。”
  宿清云望着他伸出来的小小手,顿了顿,抬起右手,以食指与他的小手掌轻轻碰了碰。
  如此,算是达成共识了。
  君烜墨收回手,开口道:“我引你入道修成正果,助你寻到大哥后,你随我回昊天界,向那封印我的人讨个公道,如何?”
  宿清云道:“可。”
  君烜墨又问:“若是命丧昊天界,你也愿意?”
  宿清云沉默,君烜墨亦不追问,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宿清云肃然地道:“我本凡人,百年即逝,若得道成仙,寿与天齐,已是多了许多机缘,只要再见大哥一面,我便随你去昊天界,生也罢,死也罢,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我定然不会让你丢了性命。”君烜墨柔声道。
  如此,两人终于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我们在此处耗了如此之久,该出去了。”君烜墨道。
  “不错。”宿清云摸了摸肚子,一旦放松下来,饥饿感便如约而至。
  君烜墨看到他的动作,笑道:“随我修炼后,便可辟谷,不必再为吃食而烦恼。”
  宿清云早闻修炼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不懂个中原因,为何修炼至一定时期,便无需食物补充身体机能了。
  “那些天魔是否还在附近?”宿清云略为担忧。
  “这些天魔不足为惧,当下你需为我办件要事。”君烜墨一脸严肃地道。
  宿清云见状,不禁好奇地问:“是何要事?”
  君烜墨绷着包子脸,一本正经地道:“我需要一件衣服蔽体。”
  宿清云一愣,不由自主地仔细打量光果的君烜墨,就他这拇指般大小,浓密的发丝一挡,根本看不出什么吧。
  然而,魔尊大人如此郑重地说要一件衣服,绝不能忽略了这个问题。
  轻咳一声,宿清云将披在肩上的法袍取下,整了整,推到君烜墨面前。
  “此法袍可否缩小?”他试探地问。
  君烜墨瞪着自己穿了万年之久的飞羽真鳞法袍,皱眉道:“原本可以,但此次不知为何不行了。”
  “那……不如重做一件?”宿清云迟疑地问。
  “重做一件?”君烜墨略为嫌弃。“我这件飞羽真麟法袍为超神圣物,绝无仅有,可顶得住昊天诸神的全力一击。”
  宿清云道:“却抵挡不住冰魄惊天剑的一刺。”
  君烜墨语塞,瞪圆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宿清云笑道:“你如今身不由己,只能委屈求全了。”
  君烜墨鼓着腮帮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宿清云忍不住轻点他的头发,不想触到了小揪揪上的那柄小剑。
  他道:“冰魄惊天剑化为发簪,插|你头上了。”
  君烜墨一愣,抬手摸了摸发顶,果然摸到了冰魄惊天剑,他一把握住,欲将之拔出,然而那冰魄惊天剑像生在他的发髻里般,纹丝不动。
  “可恶!”君烜墨放下手。
  “这……”宿清云不解。
  君烜黑的眼睛里腾起两团怒火。“此剑不但封印了我万载,如今又禁制了我的力量,简直可恶之极。”
  “想必……那位剑主修为深不可测。”宿清云道。
  君烜墨冷哼一声,竟没有反驳。
  “他为何封印你?只因你入魔了?”宿清云问。
  两人如果没有许下以诚相待的诺言,君烜墨听到此话,定然没有好脸色,但既然他们已是一条战线了,自然不能生气。只是……他暂时不想那么快就交底,别扭地道:“此事日后再说。”
  宿清云见他一脸不情愿,便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比量了下君烜墨的身高,掀开自己有些破损的外袍,扯出里面布料柔软的内袍,在边角用力撕下一块,寻来一块平整的石头,将布料铺展在上面,再捡来了块尖锐的石头,比划着。
  君烜墨好奇地飘至石头附近,低头打量。“你这是做何?”
  “为你做件衣袍……虽然简陋了点,但可蔽体。”宿清云用石头在布料的中心磨了磨,磨出一个圆口,再在圆口的两边各磨出一个小口,弄完之后,他扔掉石头,拾起磨了洞的布料,对君烜墨道:“你试试。”
  君烜墨瞪着递过来的破布料,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我、试、试?”他抑扬顿挫地问。这个凡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拿一块破布让他堂堂魔尊当衣服穿?
  “嗯,待出去以后,我再为你缝制一件新衣裳。”宿清云无视他的怒气,泰然自若地道。
  君烜墨捏了捏眉心,内心极度抗拒,然而……他更不愿意一直光果着身体,那成何体统?
  “你会缝纫?”紫眸一亮,君烜墨扬声问。
  宿清云手里捏着小布料,淡定地点头。“我曾掌管家中刺绣坊两载,向绣娘学了一些技艺。”
  “哦——”君烜墨摸摸下巴,道,“你可知,法袍炼制者,必须懂缝纫,符纹和阵法需以特殊的刺绣技法方可附在法袍上,发挥其作用。”
  宿清云摇了摇头。“我对修炼之事,一窍不通。”
  “不急,以后便知了。”君烜墨接过他递来的小布料,一脸嫌弃地往头上套。“说好了,出去后,定要为我做件新袍子。”
  “嗯。”宿清云看着他把自己的内袍布料套在身上,乳白色的小衣裳穿在君烜墨的身上,如一条裙子。
  君烜墨不舒服地东扯扯,西拉拉,包子脸都皱成一团了。
  终于,他穿戴完毕,沉着脸,严肃地望着宿清云。“好了,可以走了。”
  宿清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道:“那……这件法袍该如何处理?”
  君烜墨看向他手里暗红色的天羽真鳞法袍,冷哼。“先便宜你穿了,待得了可缩小的储物法器,再说。”
  “给我穿?”宿清云愣怔。“为何?”
  君烜墨别过脸。“你的衣袍多处破损,实在有损尊容。”
  宿清云低头一看自己的道袍,确实狼狈,原本他就想换上君烜墨的衣袍,但被突然掉出来的小肉团给惊了惊,后又有追兵而至,方逃到此处,躲在这里,墨迹到现在。
  既然君烜墨都同意了,他便不再客气,脱下自己又脏又破的衣袍,换上了这件天羽真鳞法袍。几乎是一穿好,原本宽大的法袍竟缩水了,贴合他的身材,将他衬托得俊美无俦。
  作者有话要说:君烜墨:出去后,你定要为我缝制一件精美舒适的衣袍。
  宿清云:……你我如今身无分文。
  君烜墨:!!
  清云给魔君大大做的第一件衣服,火柴人示意图已经在围脖了哟,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哟。


第8章 百变法袍
  穿衣要穿全套。
  君烜墨的全套法袍,包含了内袍、裤子、靴子等,当时宿清云情急之中,用外袍一包所有衣物,便跑到了这个洞里,如今换上天羽真鳞法袍后,裤子和靴子自然也要穿上。
  不愧是超神圣物,穿到不同的人身上,自动调节大小。
  正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宿清云换上这套华丽精美的法袍后,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本就出身富贵之家,含着金钥匙出世,自有一股贵气,之前穿着粗布道袍,不显山露水,却有一份清雅之气。
  宿清云甩了甩袖袍,觉得如此华贵雍容的法袍,虽可彰显身份,却不合适入世。
  “怎么?”似乎看出宿清云的犹豫,君烜墨不禁问。
  “此袍轻盈如羽,贴身舒适,隐隐有股奇妙的力量,融入体内,令人眼目清明,精神一振。”宿清云道。
  君烜墨挑眉,“凡超神圣物,皆有自主吸收玄灵之气的功效,”
  “玄灵之气?”
  “待你日后修炼,便可感知。”君烜墨飞至他的肩头,坐了下来,小手抓了一缕他的发丝,握在手中。
  宿清云侧首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人儿,道:“此法袍可有什么障眼法,比如隐藏样式?”
  君烜墨奇问:“为何要隐藏?”
  宿清云道:“怀璧其罪,万一遇上有心人士,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敢?”君烜墨冷哼。
  宿清云道:“你我如今尚无自保能力,遇上天魔,恐怕无计可施。。”
  “你若怕惹祸上身,那便脱下我的法衣。”君烜墨眯眼道。
  “……好。”宿清云也不迟疑,动手就要解开腰带,君烜墨见之,立即阻止。
  “且慢。”他道。
  宿清云动作一顿,静候他下面的话。
  君烜墨问:“师弟何时如此言听计从了?”
  宿清云慢条斯理地道:“这本就是师兄之物,师兄不让穿,做师弟的自然不敢违抗。”
  君烜墨忍不住扯扯他的发丝。“不许脱了。”
  “是。”宿清云重新把腰带绑回去。
  君烜墨从他的肩上飞下来,飘浮至他的腰间,贴近嵌着玉石的腰带,在宿清云不解地注视下,小手搭上一块青色的玉石,输入身上仅有的魔力,霎时,青玉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宿清云满是惊讶,清清楚楚地看到身上的法袍从暗红色变成了竹月色,样式也简化了许多,令他瞬间从富贵公子变成了清俊文士。
  释放了最后一点力量,君烜墨突然脱力,从半空坠下,宿清云一骇,手忙脚乱地接住他。
  这天羽真鳞法袍真乃名副其实的超神圣物,竟具有变化颜色和样式的特性。然而最叫他震惊的是,君烜墨修为不足,仍为他耗尽量后的力量,满足他的要求。
  君烜墨虚弱地趴在他的掌心,抬起头,紫色的眼睛里闪着戏谑之光。“如此,清云师弟可是满意了?”
  宿清云凝视手心的小小魔尊,一脸复杂。回想之前他破冰而出时的震天动地,再看如今小小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伸出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下,不料竟把他翻了个身,差点从指缝里掉出去,宿清云急忙手指一屈,轻轻握住了君烜墨。
  君烜墨本就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有些晕头转向,结果被宿清云一碰触,气血翻滚,差点昏过去了。
  “抱歉——”宿清云轻声道。
  君烜墨耷拉着小脑袋,双手无力地搭在宿清云的手指上,掀起眼皮,声音虚弱。“你需护好我。”
  “好。”
  宿清云拉开自己的衣襟,把小小的魔尊放进衣袍内,微微拉开领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君烜墨的小脸蛋贴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有点诧异,他转了下身体,小手抓着宿清云微敞的衣领,仰高头,望着他完美光洁的下巴。
  “我既与你休戚与共,自当竭诚以待。”宿清云轻声道。
  君烜墨闻言,心情欢畅,他拍了拍宿清云,道:“我亦然。”
  宿清云尽量忽略肌肤上的小骚痒,把自己脱下来的道袍整叠起来,最后用外袍系成一个小包袱。
  “耽搁了许久,我们尽快离开此处。”他道。
  君烜墨靠在他的衣襟内,托着小巧的下巴,不解地问:“你这破衣裳还留着做什么?”
  宿清云将小包袱挽在手中,从巨石后爬攀出来。“留着或许能换取一二钱。”
  “嗯?钱?”君烜墨茫然。
  宿清云跳下巨石,走至深潭旁,低头看水中的倒影。
  “出了此洞,寻得城镇,必须用到钱财吧?”倒影中的弱冠少年身穿一袭竹月色的清雅长袍,衬着俊逸的五官,温文尔雅。
  经宿清云一提醒,君烜墨猛然想起,他们如今确实一穷二白。他被封印了万年,除了一身法袍,储物戒等法宝全都遗失了,而宿清云是凡人,穿着寒酸,一看便知他身无分文。
  而且,万年前与万年后的世界是否有发生变化,不得而知,此界又以何物做钱财,更是茫无所知,必须下山进入城镇后,方能了解。
  不过……就宿清云这套破损的衣袍,能换几个钱?
  宿清云不管自己的衣物能换多少钱,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财产,自然不能随意丢弃。
  他看清了自己的装束后,还算满意。至少进入城镇后,不会引人注目了。
  离开水潭,他往洞道走去,洞道越走越黑,他摸索着走,而能夜视的君烜墨不时地提醒他脚下小心。
  到达洞道的出口时,宿清云谨慎小心地靠在洞壁旁,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君烜墨的耳朵比他灵敏数倍,他道:“不必担忧,那些天魔早就不在此洞了。”
  宿清云这才走出洞道,站在宽敞的洞室里,打量四周。
  君烜墨用小手指戳了戳他。“去右边洞室看看。”
  他口中的右边洞室,正是他之前被封印的地方。
  宿清云按照他的话,走入了那个洞室,刚踏进去,瞳孔蓦地一缩,停滞不前了。
  “走。”君烜墨道。
  宿清云蹙眉,无动于衷。
  君烜墨抬眼望去,看到一地的尸体,笑道:“怎么?害怕?”
  宿清云掩了下鼻,挡去浓重的血腥味。
  诺大的洞室里,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四分五裂,几乎没有一具是全尸,杀人者的手段极为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皆是为抢法宝的天魔,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属于不同的宗门,其中穿黑衣的尸体最多。洞中残肢断手,血流成河,如地狱般,叫人心惊胆战。
  宿清云活了二十载,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莫怕。”君烜墨道,“进去翻翻这些尸体,或许有值钱的东西。”
  宿清云大皱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君烜墨忍不住使劲拍他的胸膛。“不过是几具尸体罢了,有何可怕?再则,这些尸体的元神都不知去向了,不会诈尸。”
  “元神?”宿清云疑惑。
  “修魔者,诛杀他人时,喜欢吞噬对手的元神,增加自己的修为。”君烜墨讽刺地道。
  “……你亦如此?”宿清云迈开脚步,往里走去。
  “我堂堂魔尊岂会做如此卑劣之事?”君烜墨从鼻子里哼出两团气。
  宿清云舒展眉头,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了下小魔尊的头。
  被摸的君烜墨一脸不悦。“莫要动手动脚。”
  “嗯。”宿清云应声,避开地上的血渍,在尸体堆里寻找。
  天魔之间的战斗,惨无人道,他们不但令对手死无全尸,还吞噬元神,连身上的法宝都一并搜刮走了。
  宿清云绕了一圈,居然一无所获。
  “这群雁过拔毛的低贱魔。”君烜墨鼓起了腮帮子。
  “不知山谷中是否有草药,我去采一些,再下山去卖。”宿清云边走出洞室,边道。看来只能干老本行了,以前觉得师叔时常让他采草药,有欺凌之嫌,如今却有些感谢他,至少是一门本事。
  “你若耐得住饥饿,便去看看。”君烜墨道。
  宿清云叹气,摸了下肚子。从上香岩山采草药,到掉下山崖到如今,快两天一夜没进食了,早就饥肠辘辘了。
  “还能忍。”宿清云道。
  正要踏出洞室时,君烜墨突然道:“回去。”
  “嗯?”宿清云一头雾水。
  “距你三米远,那具穿蓝衣的尸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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