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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龙得了面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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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鲤只好点头,一边还奢望地到处找敖宗秀的影子。
感觉舒服地亲一下,好像就不会这么痛了。
李鲤的脸是痼疾了,安霓见没大碍,就和乐水一起继续弄婚礼。
敖宗秀从侧门悄悄地探头,大殿里只有李鲤一个人。
李鲤正在安抚摆在盘子上而本能感到不安所以躁动不休的伪烤乳猪们:“你们不要再动了,我都这么痛也没有动敖宗秀咳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走了进去。
李鲤一见到他,眼睛立时就闪闪发光,嘴上却是先告一状:“亲了你之后我的脸就好疼。”
敖宗秀的表情立即垮了一下,气道:“那我离你远点!”
“不行啊。”李鲤赶忙拉住他,“安霓说疼是因为我的脸要好了,我怀疑是和你亲了才好的。”
敖宗秀心想,倒还不太笨,还懂得归纳推理呢。
“可是没想到脸好了会这么疼,比刚撞到的时候还疼。”李鲤垂头丧气地说,末了,又极其直白、丝毫不委婉地补充暗示:“不知道再亲一次会不会好一些”
敖宗秀仔细端详了李鲤的脸,肤色白皙中开始透着细微的红润,脸庞莹润自然,就是眉心唇角一直不平坦,带着说不出的淡淡哀怨,在愈发生动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
敖宗秀犹豫了会问:“真的那么疼?”
“真的这么疼!”李鲤重重点头。
“那行吧。。。。。。”
敖宗秀支吾着左右看了看,乐水在天井里布置烟花,安霓在后院让陈落雁和阮青梅换上嫁衣。敖宗秀吞吞吐吐地说:“我再亲你一下,但你要保证,不能把这件事和别人说!”
“为什么不能说?”李鲤有点失望,“安霓都不知道我的脸是怎么好的,我还想告诉她呢。”
失去了一次炫耀的大好机会。
敖宗秀严肃地强调:“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不亲你了。”
“那好吧。”李鲤屈服于淫威之下,又自作聪明地猜测:“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告诉别人,别人都要来亲你?”
敖宗秀:。。。。。。行吧,目的达到了就好。
敖宗秀说:“现在你闭上眼睛,我亲你。”
李鲤听话地紧紧闭上,纤长的睫毛像是被眼皮夹住一边翅膀而不停颤动的蝴蝶,在卧蚕处留下珊珊迷离的影子。
他嘴里尤自小声嘟囔着:“要是别人都想来亲你,那我也不愿意和别人说”
敖宗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点点靠近李鲤,听了这句话,心脏狠狠一动,像是李鲤眼上的蝴蝶挣脱成猛兽撞了进去,忍不住低声问:“为什么?”
第21章蛇妖
“你说什么?”李鲤没听清楚似地啊了一声,催促道:“你怎么还不亲我?”
敖宗秀顿觉这个人一点意思也没有,不知到底跟谁赌气,说:“不亲了。”
“啊?”李鲤失望地睁开眼睛,瞪了敖宗秀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敖宗秀倒好奇了:“你知道什么?”
李鲤扭过头,抱着小烤乳猪们:“你根本就不想亲我,都是骗我玩的。你肯定趁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好看我出丑。”
敖宗秀都要被气笑了:“我要整你,还需要趁你闭眼睛?”
李鲤一想,似乎也是这个理,但又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说好亲我又不亲了?”
“我。。。。。。”敖宗秀正要说话,安霓已经领着两位新娘子走出房门,敖宗秀便闭口不言。
安霓进殿的时候,就看这两人都在摸猪,说:“你们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帮乐水。”
两人就又一起转到了天井里,把乐水好不容易摆好的烟花阵又给打乱了,气得乐水嗷嗷直骂。
“搞什么啊。”安霓有点摸不着头脑,等乐水嚷嚷累了,天色也黑了。
安霓喊道:“都进来,婚礼开始。乐水一进门,就称赞道:“漂亮啊这一对新娘子,天造地设。”
李鲤和敖宗秀这才意识到都没看陈落雁和阮青梅,这会儿跟风随大流地说:“好看!”
陈落雁和阮青梅都被夸得脸色发红两人都穿着凤冠霞帔,制式略有区别,却又和谐统一,衬得人脸如花。
安霓在大殿内点燃了九十九根描金大红蜡烛,照得方寸世界尽是温馨美好两人在红彤彤的烛光中,一拜天地,二拜龙神,三拜对方,便结成连理,从此以后比翼双飞、荣辱与共,再也无须对谁交代。
乐水跑去外面放烟花庆祝。
费了他颇多心思的烟花,扯出来许许多多的引线,乐水先点了一根,便立时蹭蹭蹭数十个烟火爆出,炸在天空,居然是鸳鸯的形状。
当然,要是有人精通动物学,会发现那不是鸳鸯,而是一对鸯。
乐水继续点引线,天空霎时像满天星辰坠落起舞又消亡,许多寓意吉祥的图案纷纷呈现。
遇邱城里其他人遥遥见了,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在办喜事呢。
火光一闪一闪,像天空下的闪电,像生命里的惊鸿。
陈落雁和阮青梅携手望着烟火绚烂,余光总是能瞥见一直在身旁的那道人影,烟花绽放了无数个,惊鸿闪现了万般变化,那个人始终在呵。
这一个事实,让陈落雁和阮青梅在一瞬间被勾动心弦,再也无法压抑住情感,旁若无人地尽情拥吻起来。
敖宗秀立即别过头,余光却在下意识地寻找李鲤。
李鲤蹲在门槛看烟花看得不亦乐乎,惊叹连连,早把脸疼的事情给忘光了待烟花冷尽,夜空如海。
敖宗秀踱到天井中,对陈落雁和阮青梅说:“正好趁这个时辰,送你们一份贺礼。”
陈落雁和阮青梅忙毕恭毕敬地跟上敖宗秀敲了敲天井中那口大水缸,里面已经长了好几支圆满的荷叶,粉红荷花开得正好。
忽然自水面弹射出一截细长的影子,竟然是一条小拇指粗细、小臂长短的白底花蛇,陈落雁和阮青梅低呼了一声,敖宗秀却已经手疾眼快地捏住花蛇七寸,摔在地上。
花蛇落地变成了一个下巴尖尖、眼睛大大的细骨清瘦少年,此刻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眼珠子里滚着泪花,立马就跪下来磕头:“龙神在上,龙神饶命!”
“哇,这哪里来的?”李鲤过去扒着水缸往里瞧,看能不能再等来一个大变活人。
陈落雁仔细瞧那少年的脸,确定她们两人都不认识,才问敖宗秀:“这位是。。。。。。”
该不会才成亲,就要送她们娈童吧这份“大礼”,可真是烫手啊。陈落雁一时间笑得有点僵硬。
敖宗秀正色瞧那少年,说道:“这位正是要把你们烧死的所谓花大师。”
陈落雁和阮青梅都吓了一跳,实在难以把那我长须白发的老道人和眼前这秀气瘦弱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罪人。。。。。。名叫花小曼。”那少年哭哭啼啼地说,“是一条才修炼成形的花蛇妖,怕被人笑话,才变作那般老人模样去装神弄鬼。”
话说花小曼那日正得意着,却见遇邱城突降大雪,察觉到大事不妙,趁混乱之际逃跑了。只想着他是蛇妖,借水遁跑得更快。
一时间却忘了,如果那大雪真是龙神下的,又岂能让他在水中跑掉?论控水御水,一条小蛇妖怎能比得过龙子?
等他钻进遇邱城中那条河里,发现怎么也游不出去时,却已经晚了,他连岸都跳不上去,仿佛河面被人拿巨大的盖子给盖住。
左冲右突地逃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最后只逃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水缸里,就彻底没了趁龙神打盹时溜出去的侥幸。
花小曼知道恐怕是触了龙神的霉头,龙神要惩罚他呢。
认了命地在水缸里待了好几天。直到刚刚听到外面清脆的响动,花小曼福至心灵,往外一跳,果真是跳了出来。
虽然身前好多个神仙围着,龙威让他禁不止瑟瑟发抖,但总比一直待在水缸里要好。
“我问你。”敖宗秀背着手、微抬下巴,倒真有点几分让人不可逼视的气场,“你初生灵性,不好好修炼,却为何要害这两个人间女子?她们难道和你有冤有仇?”
“没有。。。。。。”花小曼期期艾艾地瞥了眼陈落雁和阮青梅。
“嗯?”敖宗秀眉头微皱,语气严厉了许多,“既然无冤无仇,那凡间的人伦纲常轮得到你来管吗?”
花小曼吓得匍匐在地:“龙神饶命!我。。。。。。我没想害她们,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信了蛇族前辈的话,说是要为人间布道行道,清除世间罪恶最能积累功德,好由蛇成蟒,再由蟒化龙。我见这两人作风不端,所以才。。。。。。”
“是吗?”敖宗秀问。
“小妖万万不敢欺骗龙神大人啊!若有半句假话,就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花小曼连连磕头。
敖宗秀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自水缸里捞出一捧水,食指中指合并将水一抹,水便变成了刀的模样,锋利无比。
敖宗秀借着月光看了看通透的水刃,说道:“既然如此,就把你切了炖汤给这对受了惊吓的新娘子补身体吧。”
花小曼一听,身子一僵,两眼一白,吓得要晕过去。
偏偏敖宗秀泼了水过去,晕又晕不得。
花小曼哇哇哭叫起来:“龙神高抬贵手,我说,我都说!我拜了蛇族前辈为师,他教我取凡人魂魄的法门,修炼起来可一日千里。尤其是属阴女子的魂。我看这两位不仅是女子,还都喜欢女子,魂魄是极佳的至阴至柔,要是死于火中,魂魄对火有怨气,会克火,于我这种水中妖怪修炼,最有好处。我一时贪了心,才作下恶事!幸好龙神明察秋毫,没让我酿成大祸!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求龙神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不敢了!”
“好歹毒的修炼法门。”乐水面色不悦地批评。
“是!是!”花小曼供认不讳。
敖宗秀追问:“你师父是谁?”
花小曼如实说来:“是西边藻雪山中修炼好几百年的黑色巨蟒妖。”
“他哪里来的这邪恶修炼法?”
“这。。。。。。”花小曼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师父向来不和我们多说他的事,只让我们好生修炼。”
敖宗秀从鼻尖哼一声,磨了磨水刀,语气淡淡道:“还不老实。”
水刀贴上了花小曼的脖颈,冰凉。花小曼呱唧乱叫起来:“龙神在上,我真的没半句假话了!”
水刀入了一分,花小曼感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吹进了冷风,呼呼地往内脏里钻,凉透了。
死亡是如此之近,花小曼再不敢心存侥幸,忙道:“我我我又想起来了一点东西!师父的确是从不对我们这些弟子说除了修炼之外的事,但他却经常出门,一去就是好久。我们都好奇得紧,相互打探,有时故意地问师父,师父心情好时会多少透露一点。时间一长,我们也隐约知道了些秘辛。师父上头应该还有个大人物,修炼法门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而相应的,师父每隔断时间都要去送一些新鲜的魂魄供其修炼。”
“那人是谁?”
“这我真的不知道了!”花小曼瑟瑟发抖,涕泣连连,“我只是一条没甚背景的小蛇妖,能拜上师父已经是走运了,那种大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花小曼生怕龙神还不信,但这次敖宗秀却没再逼问了。
花小曼抹了把冷汗,心想,难道龙神真的能看出他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吗?
师父不是说,龙王庙里当值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海底小喽喽吗?要不是怕背后的龙宫势力,他师父也敢和龙王庙当值的掰上一掰。
敢情都是师父说大话!差点害死了他!
乐水神色却不是太好:“你说那黑蟒会定时向那人送上魂魄,那魂魄是当时即刻摄的,还是存着的?”
花小曼想了想说:“应该是存着的吧,献上去的魂魄挑剔的很,也要属阴属水的,当时随便摄取肯定来不及。听师父的语气,对那人又恭敬又害怕,也不敢拿次的去糊弄。”
乐水说:“可一般魂魄存不了几日就会烟消云散。”
花小曼还以为乐水是在怀疑自己的说辞,立即道:“师父应当有什么法宝,是那位赐下来的,只不过我无缘得见而已。”说着转向敖宗秀,“龙神大人,世间法宝那么多,一定有能保存凡人魂魄的吧?我真的半点不敢说假。”
“有倒是有。”敖宗秀说,“但并不多见。”
乐水倒也没说他怀疑蛇妖说的有假,眉目微垂,转身走了。
李鲤看着他,又转身看敖宗秀:“乐水怎么了?”
安霓说:“我去看看吧,顺便和他一起再去看看胡老八,眼看着产期已经到了。”
陈落雁和阮青梅新婚燕尔更想独处,同时也会察言观色,于是一起道:“多谢龙神为我们伸张,我们便不再叨扰了。”
两人手牵手一起走了。
“我也和乐水安霓一起去吧。。。。。。”李鲤的话还没从嘴里拐出弯来,就被敖宗秀一把拽住手腕。
敖宗秀瞪着他:“你去干什么?这蛇妖不处理了?”
花小曼一听处理两个字就浑身发冷,想晕。
“哦。”李鲤这才想起这还有个蛇妖呢,“怎么处理?”
敖宗秀说:“他是水界妖怪,他那师父也是水界的,那就交给西海处理吧。过两天我就把他送到西海去,顺便问西海要雨簿记上一笔。”
李鲤就问:“你都想好怎么处理了,干嘛还拖住问我?”
敖宗秀气极骂道:“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我怎么了?”李鲤觉得无辜,反埋怨他:“你才说话不算话呢,说好的亲我怎么又不亲?”
“你胡说什么!”敖宗秀瞥了眼双眼发直的花小曼,连忙捂住李鲤的嘴,“你去弄个笼子来把蛇妖装起来,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不敢跑,不敢跑!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妖了!”花小曼连忙表忠心,不敢细想刚刚听到的话,生怕想太多就被龙神给灭口了。
李鲤拿以前做招牌剩下的木料,拼了一个笼子,缝隙大得都够他钻几个来回。
敖宗秀却也没说什么,把花小曼丢进去,放在后院里,就再也不理李鲤,气哼哼地回屋了。
花小曼乖巧地蹲在笼子里,看上去随便就能跑得掉,可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去试探一下这到底是不是龙神给他的考验。
万一才钻个头,就被雷劈了呢。接着又想到,把他送到西海,会有什么处置?
大概率是剥夺灵智,打回愚昧蛇身,自此以后还是傻里傻气地到处找蛤蟆吃,运气不好就被人抓了,然后清蒸、红烧、爆炒、炖汤、泡酒。。。。。。光想一想,花小曼就满脸泪痕。
忽见李鲤哀怨地看着敖宗秀的房门,刚刚两人诡异的对话顿时再次浮上花小曼心头,求生本能促使花小曼顿生一计,豪迈地一扯衣袖,露出小半边肩膀,倚靠在笼子边,声音柔柔地喊道:“龙神大人。。。。。。”
李鲤一回头,惊叹地哇了一声。
第22章成亲
花小曼不愧是蛇妖,那身段、那腰肢、那脖颈,恍如无骨、柔软异常,斜坐在笼子边,两只脚相互勾着,上半身却又极尽妩媚姿态,勾勒出一条水般的柔婉曲线,肤色在月光下如玉如瓷。
“龙神大人。”花小曼见有效,又再接再厉地婉转喊道,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做招摇的姿势。
李鲤果然就被招过去了,双眼发光,问道:“你是倚翠楼的吧?”
“啊?”花小曼还没得意多久,就被李鲤问懵了。
李鲤兴致勃勃地说:“我每次看倚翠楼里好多人都像你一样喊我。”
花小曼听不明白,索性尴尬地一笑而过,媚眼如丝道:“小妖刚刚无意间听到您和那位龙神大人似乎有什么矛盾?”
李鲤也气,正准备说又焉了,“算了,不能说,说了他又要生气。”
花小曼咯咯地笑:“既然那位龙神不承你的好意,夜晚又多寂寞,不如让小妖来服侍你吧。”
李鲤困惑:“服侍?怎么服侍?”
花小曼登时红了脸,半真半假地嗔道:“亲啊搂啊抱啊,都随大人。。。。。。讨厌,非让人说得这么明白。”
李鲤来了意思:“和你亲也有用吗?”
花小曼一怔,迟疑地说:“有用吧。。。。。。这亲谁不是亲?”
“可你又不是龙。”李鲤说。
花小曼就梨花带雨地说:“小妖自知身份下贱,配不上龙神大人,也不曾奢望什么名分,只求能陪在大人左右,大人什么时候需要了尽管叫小妖。那位龙神大人虽好,可他不应你,又有什么用?那位龙神大人给你亲一次,小妖就能给你亲一百次一千次,甚至。。。。。。虽然比不上龙神,但也聊胜于无,稍稍排遣寂寞嘛。”
李鲤挠了挠头,居然觉得花小曼说得还挺有道理,尤其现在无事可做来转移注意力了,脸愈发疼得厉害。
敖宗秀是大骗子,指望他是没指望头了。
“那你先试试?”李鲤说着闭上了眼睛。
花小曼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龙神这么快就上钩了,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羞耻,反正蛇性本淫,向来不顾忌交合对象是男是女,更何况这位还是龙神,说起来是他占了大大的便宜才对。
花小曼支起上身,朝李鲤凑过去,心想着要好好发挥,让龙神觉得舒服了,离不开他才好。
“您。。。。。。您别躲啊。”花小曼哀婉地道。
李鲤说:“我没躲啊。”
睁开眼一看,确实身子朝后躲了一点。
花小曼被关在笼子里,只敢把上半身探出来,怎么也够不着李鲤。
李鲤纳闷,虽然闭上眼睛后完全没有敖宗秀让他闭眼睛时的开心,甚至在感觉到花小曼靠近时有一点点地不太适应,但他为了脸不疼就克服了,怎么身子就下意识地朝后躲了呢?
“再试一次吧。”李鲤说,这回坐定了,决计动也不动。
“那我来了啊。”花小曼妩媚一笑,不知怎的,就让李鲤头皮发麻,生出一股子的抗拒排斥来。
渐渐的,花小曼身上的蛇腥和香粉味道混合着往李鲤鼻尖扑。
水里的神或物,多多少少都带着淡腥味,并不难闻,是清新的、冷峻的。只是没闻过的第一次闻可能不习惯,水里的生物他们自己就更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有些身上味道浓的,在他们看来更有魅力。
李鲤也习惯了那气味,可他忍不住就是想,敖宗秀身上就没这股子味道,嗅着敖宗秀,就像是嗅着鲜花、仙草上的露珠,嗅着开春第一缕流下的雪溪水越这么想,李鲤就是越不得劲。
睁开了眼,李鲤说:“算了。。。。。。”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拎着后衣领给挪开了。
头一转,是敖宗秀气冲冲的脸:“你们干什么呢!”
刀一般的眼神就刮向搔首弄姿的花小曼。
花小曼急忙忙往笼子里缩,并立即推卸责任:“是龙神大人说试一下的!”
敖宗秀把怒气撒向了李鲤,把他推到了房间里,劈头盖脸就是责骂:“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和别人亲!”
李鲤先前还想着敖宗秀挺好的,眨次眼的功夫就逮着他发火,不太高兴地说:“我脸疼。”
“你脸疼你亲他有什么用!”
李鲤如实说道:“他说你给我亲一次,他就能给我亲一百次一千次,再说了,我也没让他。。。。。。”
敖宗秀气得打转,截断了李鲤的话头:“他亲一万次都没用!”
“那你又不给我亲。”李鲤瞪着一双无辜纯洁的大眼睛看他。
看得敖宗秀心中一股火烧起来,却又不知道该烧向哪里,反倒把自己憋得够呛。
敖宗秀气急败坏地说:“那能是随便就亲的吗?你看到陈落雁和阮青梅没?像她们那样成了亲的才可以亲!”
这话非但没让李鲤沮丧,一双眼倒像是入了夜的星星,眨地一下就亮了:“那我们成亲啊!”
敖宗秀愣了一下,心中的火就烧到了耳后根,烧得通红,还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你开什么玩笑。”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
李鲤诚恳地说:“我没开玩笑,是说真的。我们不能成亲吗?”
“也不是不能。。。。。。”支吾了会,陡然醒悟自己被带进坑的敖宗秀又跳起脚来,色厉内荏地说:“不行,就是不行”
李鲤耷拉了脑袋:“唉。”
李鲤难过得真情实感,却让敖宗秀莫名地不开心,甚至恼火。
什么要亲吻、要成亲,都只是为了他的龙涎。
敖宗秀就要走,开门时感到李鲤留恋的目光像是潮水一样涌在自己身上。
敖宗秀的手一僵,跺了跺脚,眼眶居然无预兆地红了。也不知道到底在难过什么。
敖宗秀转过身,又踏步走到李鲤面前。
李鲤喜笑颜开了一会儿,觉得老是不说话的敖宗秀有点奇怪,就去摸他的眼睛:“你这儿怎么了?”
敖宗秀攥住李鲤的手,另一只手去就李鲤的肩背,李鲤要说话,却被敖宗秀拿嘴唇挡住。
李鲤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温热的触感即刻间就恍惚遍布了全身,仿佛脚不着地的悬空着,没了重心,摇摇晃晃,却很安心。
这一次远比上一次半晕厥的感受来得鲜明直接,汹涌澎湃着。
李鲤主动去索求,敖宗秀却不让他占据主动,捧着他的后脑勺贴近自己,搅动着他的舌尖,品尝他的无知、生涩、单纯和美味。
李鲤一下子就像是被打倒了,浑身发软、颤栗,紧紧抱住了敖宗秀的肩膀在天翻地覆的晕眩中,李鲤又神奇地想到,敖宗秀果然是比他高半个头的,他还得仰着头才能够得着敖宗秀。因此有一种,很努力的感觉。
这感觉让李鲤觉得更加陶醉。
直到李鲤感到一种溺水般的但不难受的窒息,敖宗秀才放开他。
敖宗秀却不看他,低声问:“你的脸还疼吗?”
李鲤从那恋恋不舍的温柔中抽离出来,笑说:“不疼了!”
此刻他的微笑已经像是弦月般明显了。
敖宗秀听了,板起脸说:“既然不疼了,那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了!”说完就走,这次再没犹豫的。
李鲤怔怔的,有点开心,也有点不开心。
可怜花小曼把自己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
原来是龙神小两口吵架了,难为他无知者无畏地做了炮灰。
第二日,敖宗秀提着笼子就要去西海,都没和李鲤打声招呼。
才出龙王庙,却看见胡老八的娘哭天抢地地跑过来,跪在龙王神像面前哭诉:“龙王爷啊,救救俺儿子和俺孙儿吧!”
敖宗秀以为是胡老八要生了,就去喊安霓和乐水。
安霓却说:“我们昨晚去看过了,应该是两天后才生。”
众人一起去了大殿,听那胡老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俺家儿子胡老八被人抓走了!”
李鲤就现了身形:“被谁抓走了?”
胡老太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打嗝了半晌才活见鬼地说道:“是那位张老爷!天还没亮就带着人把老八给抬着走了,老八不敢挣扎,怕动了胎气,就喊俺快去龙王庙,快去龙王庙!俺还想不去报官,来庙里有什么用?敢情龙王庙真有神仙啊?你们都是龙神啊?”
李鲤也没时间跟胡老太解释,只安慰道:“我们会把你儿子安全带回来的,你回家等着吧。”
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敖宗秀。
得,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成了。
敖宗秀放下了关着花小曼的笼子,感应着胡老八的气息,循迹追去。
胡老八居然已经出了遇邱城,正往京城的方向赶。
四人急忙飞过去,见到所谓的张老爷就是差点把陈落雁和阮青梅烧死的张生,胡老八被他关在马车里,捂着肚子丝毫不敢动弹,面色如纸、冷汗涔涔,很痛苦的样子。
张生骑着马在马车前头走着,意气高昂,跟身边一位随行的郎中笑道:“男人也能生娃?嘿嘿,小王爷一定没见过!抬回去叫小王爷看个稀奇,这样子,没请到花大师,想必小王爷也不会怪我了!”
原来自那日遇邱城无端下大雪后,张生寄托所有厚望的花大师突然消失不见,他派了手下的人一寸一寸地去找,却愣是没找到个人影。
这花大师走得干干净净,倒让张生惶恐得夜不能眠,花大师没请到,他怎么敢回京城?
张生忧虑得嘴上直起火泡,话都说不利索,去桂德坊看郎中。坐堂郎中说他思虑过重,张生便和他吐起苦水来。坐堂郎中告诉他有个法子,要想让小王爷不怪罪,除非再找个比花大师还稀奇的人给他看。
张生忧闷:“要是能找到,早就找了!”
坐堂郎中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我倒知道有个奇人奇事!”
这坐堂郎中曾被胡老太请去看胡老八的病,诊断出是怀孕,饶是他坐诊经验丰富,也没见过这等怪事,心里一直记挂着。
他等着胡老八来开打胎药,却一直没见他们有动静。
后来,这郎中还出于好奇,去暗中打探过消息,只知道胡老八已经大半年没出来摆摊了,去了他家,胡老太说胡老八出去谋生了,闭门不见。
但郎中看胡老太倾倒在后河里的药渣,都是安胎药,他就推测胡老八是要把孩子生下来。
男人怎么生孩子?身为郎中,能不对此好奇吗?
只苦于见不到胡老八面。
眼看着产期接近,郎中正遗憾着不能亲眼见证这古往今来第一奇事,谁料瞌睡着,张生就来送枕头了。
张生有小王爷撑腰,手下又有小王爷派给的百多个护卫兵,抢个人那是绰绰有余,县官大人也不敢说什么。
张生起初不相信还有这怪事,本着就算是假的也没坏处,派位身手矫健的护卫去查探,回来报胡老八果真挺着大肚子。
预谋了两天,终于于今日凌晨抢了胡老八就跑。
安霓在半空张望了会,说:“不好,胡老八怕是因为颠簸,马上就要生了”
正好张生一行人经过一处荷花塘,荷花开得正艳,荷叶绿得发油。
敖宗秀当即一指荷塘,有簇荷叶突地长大,层层掩盖、相互交错着,倒像是荷叶组成的小房子。
敖宗秀再一点马车里的胡老八
晕晕乎乎的胡老八就感觉眼前一花,突然入目的都是绿色,正使力张望着,安霓和乐水就出现在他面前。
胡老八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放心地晕了过去。
晕了正好,安霓和乐水配合着拿出薄而锋利的冰刀,给胡老八剖腹产。那马车内虽然不见了胡老八,却凭空多了块差不多重的灰色石头。
车辙碌碌地行着,没人察出不对来到了饭点,张生给胡老八递饭,掀开车帘,车外来来往往许多人,竟也没有一人感到诧异,好像全都成了睁眼瞎就这般一路到了京城,张生难掩激动地直奔小王爷的府邸。
小王爷问:“花大师请来了?”
张生躬身道:“花大师没请来,可变戏法的天下无处不有,而这次小人请来的,保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小王爷好奇着,去掀车帘,站在那里许久不见说话。
张生还道小王爷是被惊到了,边笑边解释:“这男人大肚子,不是肥胖不是长了瘤,而是。。。。。。”
张生探过头,瞥见的却是一块大石头和小王爷愠怒的脸色,登时什么话都死在喉咙里,双腿一软,面无人色地跪了下去。
话说回李鲤那边。
安霓和乐水在荷叶搭成的棚子里给胡老八接生,李鲤和敖宗秀就守在外面等着。
李鲤往敖宗秀那边蹭了蹭,给他一个倾尽全力的大笑:“你真厉害啊,我的脸到现在都还不疼!”
敖宗秀却回一个十分不好的脸色:“都让你别提这些事了,听不懂?”
李鲤张了张嘴,失望地挪了回去。接生倒是很顺利,很快,安霓就捧出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很健康,哭得中气十足。安霓连忙拿衣服裹了,将这对父子平安送回家里。
这孩子后来被胡老八取名为荷生。回到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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