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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狐枕边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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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君,大约不是这样的,”小七拉着易舒的手握了握紧道,“我听到阿糖和看文的姑娘们说,桓之就是个男配,要是没有他就体现不出星君你的好呀。”

    “你又去偷听阿糖和那些姑娘说话啦?”易舒低头瞧了眼小七道。

    小七点点头道:“对啊,我要去听听,要是有谁敢说星君的坏话,我就咬谁。”

    易舒笑着温柔地摸了摸小七的脑袋。

    小七高兴起来,笑道:“不过大家都很喜欢星君呢,所以小七也喜欢那些姑娘们,她们都是好人!”

    “你也别老往她们那边凑,她们每个人都要抢着抱着你的真身揉一揉,回来便要掉许多毛。”易舒道。

    小七抿着嘴笑了起来。

    “真身也就算了,变成人身的时候,别叫人碰着你知道么?”易舒道。

    小七认真地点点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是我之前偷看了后头的剧本,好像翻到还有和桓君的对手戏怎么办呢?”

    易舒“哼”了一声道:“我要去和阿糖说说,叫桓之早些领个便当回家去。”易舒想了想,突然又急问道:“后头不会还有跟他的x戏吧?!”

    小七猛地一脸红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随便的翻一翻,没仔细看,应当不会有吧?!”

    易舒的脸色铁青,半晌狠狠道:“不行!绝对不能再有这样的戏份了!阿糖要是再安排这样的戏份,小七,”易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拉了小七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看着小七的眼睛道,“若是再有这样的戏份,我们就不拍了,我带你走,我们走得远远的,好么?”

    “好!”小七心里激动不已,用力的点头道,但脑筋转了转又道,“星君,可是我们要是不拍了,要赔许多违约金怎么办?星君你平日里没有存款,我们大概是没钱赔的。”

    易舒一愣,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道:“也是。”“不过,”易舒道,“也不用怕,阿糖要是敢再写这样的戏码,我就去举报她,叫光定总局来和谐她,我们还可以赚一毛钱。”

    “嗯!还是星君有办法!”小七频频点头,但不一会儿脸又红了起来,左右扭捏了半天道,“但是星君,若是光定总局来了的话,咱们的戏份不是也要被和谐了?我觉得好像还是我们俩要被和谐的戏份多一些不是么?”

    易舒听了,心里也是一顿,确实,这篇文章cp明确,桓之也不过是来打个酱油,并没有什么ntr换男主的戏码,若是都和谐光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而且自己还一直十分期待着开窍进度条的最后一格…… 想了想便道:“恩,小七放心,阿糖以前和我保证过的,说肯定不会让桓之得了什么便宜的。”

    小七一听,便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就好,小七也不想再跟桓君滚床单了,辛苦死了。”

    易舒脸一抽,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禁脱口而出道:“跟我滚床单就不辛苦么?”

    “那当然!”小七笑道,“星君温柔多了!”

    ……

    ……

    ……

    是夜。

    “星君……慢一点……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天都快亮了……饶了小七吧……”

 第24章 易舒知情

    … …

    易舒被带到了南方一个荒凉的所在,这一代的四周都布着古老的结界,一经触动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而他如今又被封了仙力,真是无处可逃。这里的山上不长大树,只有零散分布着的团团灌木。一眼望去,那微微起伏的山地枯黄一片,太阳毒辣,毫无遮蔽。

    易舒的院子简单到只有一间屋子,一边放着一张榻,另一边放着一张简易的书桌,旁边的架子上堆满了古老的书卷,空气干燥极了,呼吸着鼻唇都要生了火。

    易舒的脖颈和背上密密的出了一层汗,心中也烦躁的很,他心中惦着小七,只要一想起小七那双明亮又有些调皮的大眼睛,心里便是一阵刺痛,极北之地,天寒地冻,这小小的狐狸要如何耐得住?

    易舒在书桌前做了下来,拿了一册古卷打开看了起来。这些上古的卷轴所书的文字,许多早已失传,看起来相当晦涩难懂,虽说众人都晓得是极宝贵的卷案,却也没人愿意去读。易舒看了一段,心中斟酌了一番,在桌上摊开一张纸,提笔写下了一段译文。

    “……制此丹药,需按其规范……”易舒写到“范”字的时候,忽然停了笔,呆呆的望着那个“范”字,许久,鬼使神差的在后面写下了“筱齐”两字。

    “小七……”易舒低声自语,“你可还好?”

    “小七……小七……。”

    “笃笃笃”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易舒的思绪,易舒猛地一回头,只见桓之半靠在那敞开着的门上,望着他。

    易舒醒了醒神,忙站起身来道:“桓之,快进来坐。”说着左右瞧了瞧,发现屋里还真是没什么地方可以坐的,便有些尴尬,正要去倒杯茶,一想却发现似乎只有不甚干净的凉水而已。

    “别忙了易舒。”桓之拦住他。

    易舒应了一句,便垂着眼睛站着没说话。

    桓之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角道:“小七走的时候,我灌了他些元气,可助他撑一阵,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易舒抬眼望着桓之,眼里闪着些许希望,也有些说不清的难受。

    只听桓之继续道:“你原先是要去那焱火地狱受罪的,你可知道你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

    易舒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桓之还是保持着靠在门框上的姿势,眼神冷冷的看着易舒道:“他叫我别告诉你,可我还是想要你知道,他是如何对你的,望你往后好好珍惜。”

    易舒一惊,上前一步拉住桓之的衣袖道:“小七怎么了?!”

    桓之不着痕迹的脱开易舒的手,往屋里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望着易舒道:“小七用自己的眼睛治了长公主的病,王母才饶了你。”

    “什么!”易舒惊叫起来,像是被雷猛地击中,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胆子那么小,一只豹子都能吓得他炸了毛,可为了你,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怕。”桓之的语气有些尖厉。

    易舒往后退了几步,撞到椅子便跌坐在了木椅上,身子蜷缩起来,痛苦的把脸埋进手里。

    “他大约是怕你担心才不愿我告诉你,不过我觉得让你担心一番也没什么不好。”桓之道。

    “桓之……”易舒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是我害了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一救他么?做什么都行。”

    久久的一阵沉默后,桓之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也在想办法。”

    易舒缓缓抬起头,看着桓之道:“桓之,就算你烦了他,但他先前也曾心系与你,你无论如何也当救一救他。”

    “我没有烦了他!”桓之突然声音一大,呼吸也略有些重了起来,易舒瞪大眼睛有些惊悚的看着桓之,只见桓之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未蒙毕竟是天魔之身,身上的戾气重,时间久了殿里的妖物都会受影响,我要制住他,便顾不了别的了。”

    易舒的眉眼就纠结了起来,不可置信道:“小七当你是烦了他了才赶他出来。”

    “就让他这么觉得好了。”桓之有些气急,过了一会儿,衣袖一挥喃喃道,“确实,也是我在未蒙和他之间选择舍弃了他。”

    易舒的过了许久,眉头才缓缓的舒了开去,轻声道:“若是小七能回来,我此生定当好好守着他。”

    桓之瞥了易舒一眼道:“本当如此。”又在那狭小的屋里来回踱了几步道:“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他,有消息再与你说罢。”说着便摆了摆手,从门口走了。

    萧池今天觉得日子很难过,景苒从得知小七被剜了眼睛流放极北之后,便一直哭个不停,他已经尽力的哄了,可景苒的眼泪就像是无穷无尽泉水一般流出来,嘴里反反复复的念着:“小七,小七”。

    萧池坐在荷花池旁的六角亭里,靠在扶栏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抚着哭得不成人形的景苒的背,仰天长叹一声,却束手无策。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池听见桓之的脚步声,突然觉得似是来了个救星,便把怀里的景苒抱起来换了个姿势坐在自己腿上道:“苒儿,你看,桓之来了。”

    景苒抽抽噎噎的抬起头,瞧着桓之走过来,在他们对面坐下。景苒从萧池怀里扭了下来,蹭着挪到桓之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带着哭腔道:“桓君,桓君,你救救小七好不好?求求你了,桓君……”

    桓之看着满脸泪水鼻尖红红的景苒,竟是有一刻的错觉,觉得像是瞧见了小七的影子,桓之心里一酸,伸手揉了揉景苒的头道:“丫头,我也在想办法啊。”

    “小七很怕冷的桓君,他又怕黑又怕冷,你快些救救他吧!”景苒哽咽道。

    桓之叹了口气,便瞧着萧池,只见萧池也是一脸苦涩,比着嘴型对他道:“哭了几个时辰了!”

    桓之摇了摇头道:“王母那里兴许是行不通了,她认定了小七是个祸水,不会饶他,我想了想,不如去找找玉帝吧。”

    萧池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去找找玉帝吧。”

    桓之伸手把拽着他袖子的景苒抱起来递给萧池道:“得你去找,玉帝在佛祖那里听经,这事儿只有你才哄得他开心。”

    萧池一下子便皱起了眉头道:“那我还真不如在这里看苒儿哭。”

    话音刚落,他抱在怀里的景苒便拽了他的衣裳道:“萧池,你要是不救小七,我就回娘家去。”

    “什么回娘家?”萧池道。

    景苒又哭了起来道,“我要回娘家去,不理你了。星君的书里都是那样写的,若是吵了架,姑娘都会气得回娘家。”

    桓之前一刻还阴郁着的脸,突然忍不住笑了开来。萧池觉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暗念这易舒什么好事都不做,偏偏惹了这些麻烦还教坏了景苒,真是无奈极了便道:“好好,我想想,一定会尽力的把小七救回来可好?”

    景苒这才抽抽搭搭的点了点头。

    萧池善战,可当年玉帝觉得他杀气太重,虽是站在了仙界这边但玉帝始终害怕他一时心思不稳容易入魔,便在早年的时候哄他去西天跟着佛祖研读经文。其实萧池觉得听经没什么不好,他困了便靠着瞌睡一会儿,不困便发呆一会儿,有时也听些经,总结起来的意思便是叫他要放下执念,不要贪色,不要杀戮。

    萧池原本就不喜欢杀戮,他那一身的战名其实都是早年洪荒时期各族混战,他为求自保而得来的,若能不打打杀杀躺着睡懒觉才合了他的心思。但不要贪色,这一点萧池实在做不到,所以在西天呆不了多久便要偷偷开溜。而下一次再去的时候,被佛祖见了便要碎碎念的教诲他直到他头皮发麻。

    如今自从他隐居之后,倒是许久都没去过西天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如果去的话,要被数落多久。但是他若是愿意去西天转转,最高兴的无疑是玉帝了,玉帝觉得自从萧池去西天听了一阵子的经文,似乎整个人的杀戮之气都少了许多,天长日久之后竟还养了一身的紫金之气出来,这才像是他仙界的帝君模样了。

    这些天玉帝在西天与佛祖论经,他若是这个时候去西天转上一圈,定要把玉帝哄得高兴起来,若是趁着玉帝高兴,给他吹吹风,把易舒和小七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总得看来,在易舒和小七的这件事情上,劫狱的易舒才是罪重的那个,发配南荒整理古卷也没什么不妥,但小七不过是误闯炼丹房,被剜了眼睛流放到极北确实是判得太重了。

    景苒哭得萧池闹心,桓之又巴巴的看着他,萧池左右不是,也没别的法子,便应下了去西天找玉帝求情。

 第25章 萧池相助含易舒鼻血人设

    … …

    景苒听萧池决定要去西天,便欢喜了起来,拉着萧池便要给他换身正经衣裳。萧池伸着手,看着景苒左右绕着他,饶有兴致的给他一层一层穿衣裳,心里几多无奈。终于景苒帮他系好了最后的一条腰带,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点点头道:“果然人要衣装,不如你顺便再带些金箔去给佛祖也贴一贴。”

    萧池一把揽过景苒按在怀里,却觉得这衣服穿得连手都抬不起来,胸口也压得喘不过气来,便道:“等我回来收拾你。”景苒瞧着萧池动作僵硬的模样咯咯的笑,萧池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出门走了。

    萧池到了西天的时候玉帝正与佛祖在大殿里论经,下面坐着五百罗汉,萧池轻轻的从侧门进去,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盘腿坐下,心里盘算着等一会儿要如何和玉帝开口。

    过了许久,论经会散了场,殿下听经的罗汉都走了出去,而玉帝和佛祖还在继续说着话,佛祖一眼瞧见留下没走的萧池便招呼道:“萧池,好久未见了!”

    玉帝转头寻去,瞧见萧池穿得正经,又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面露喜色朝他招招手道:“萧池,来的正好!”又转头对佛祖道:“萧池最近不仅又降服了一位天魔,而且正经的娶了亲,如今和夫人两人一起隐居晋安,实在可喜!定是听了佛祖的教诲,有所觉悟。”

    萧池脸上一抽,但还是微微屈身点了点头道:“佛理使人向善。”

    玉帝听了便更加高兴,伸手拍了拍萧池的肩道:“我正与佛祖讨论,如何弘扬佛法,使佛光普照六界。”

    萧池脑筋一转便道:“玉帝说得正是。先前我与我夫人闲聊,我夫人年纪尚幼,学疏才浅,但却是对佛理颇为热衷,常常问我些有关佛理的问题,我怕我讲得不好,便推荐她了几本佛经参读。但有些佛经写得很是深奥,像我夫人这样的年轻人未必看得明白,萧某便想,若是佛经能写得更为通俗易懂些,让学识不多的世人,乃至世间妖物都能容易的读懂,那便更好了。”

    萧池边说边看着玉帝,只见玉帝听了他的话眼睛一亮,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连佛祖也频频点头道:“萧池的这个想法甚好,确实大多数的佛经晦涩难懂,若要弘扬佛法,便要让众生都能读懂佛经。”

    玉帝笑了起来,瞧了瞧萧池,心里有种点石成金的成就感,觉得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萧池终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忙道:“确实,若能让妖物也参习佛法,便是功德无量。”转念想了想道:“也不知何人能把这晦涩难懂的佛经写得简单易懂些?”

    萧池等了半天就等的这句话,立即接上道:“萧某有个好人选。”

    “哦?”玉帝等着萧池的下文。

    “我原先也是没有想到的,但是有一日我和我夫人聊起洪荒时候的古事,发现她小小年纪,竟对洪荒时期的战事和古史十分熟悉,我非常意外,因为那段时期的记载通常十分晦涩难懂,我夫人平日里贪玩,我只当她并无兴趣看这样深奥的书。”

    萧池见玉帝和佛祖都认真地瞧着他,便卖足了关子道:“后来一问我才晓得,原来她看的并非古卷,而是由太阴星君易舒撰写的远古历史故事集,我觉得好奇,便也拿了一本来瞧,发现这易舒写的文,十分生动,非常适合年轻人来读,比如我夫人,便将那些战史当作故事来瞧,看得入迷极了,不知不觉中也学到了许多道理。我便想,若是那些晦涩难懂的佛经也经他这么一写,定能起到广为传颂的效果。”

    玉帝和佛祖听了,都连连点头,玉帝更是一拍手道:“确实!没有比易舒更适合的人选了,他学问好,对佛理参详得透彻,又善于编书,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玉帝也不是没见过易舒写的那些个书,当时看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好笑,却不曾想到可以用在这事上头。

    萧池心里松一口气,当着玉帝的面把这事给定了下来,就是有了转机,便道:“易舒心思细腻,也颇为热心,萧某猜想,他也定是乐意做这功德无量之事的。”

    只听佛祖道:“那这事便要辛苦易舒了,他通晓佛法,由他来撰写,我实为放心。”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萧池的心便放下了一半,接着便硬着头皮和玉帝、佛祖论起经来,此次的论经会长达七七四十九日,幸好如今只剩下了三四天,不然萧池身上定要长出一层蘑菇来,萧池想着若是现在提起小七的事情也不甚妥当,一来玉帝也不会为了这样的事而提早回去,二来反而显得他是有备而来的,反正也只剩下了没几日,不如等玉帝回去的时候,再婉转的与他提及易舒被发配南荒之事,至于营救小七,易舒定会自己提的,好在桓之给小七灌了仙气,也是能撑些时日的。

    极北之地,一片白茫茫望不到头。大雪纷飞,狂风呼啸,怪石嶙峋的山崖下,有一个小小的石洞。

    小七在这石洞里面一动不动的团着,他不敢动,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可即使他什么都看不见,他也能感知到日夜的变化,因为极北夜里的那种寒冷,是小七从未想象到过的。连呼吸都像是刀割一般疼,那冰冷的空气钻进鼻子肺里,就像有一把刀在搅。一开始,他的四爪冻得极疼,那一根根的指头,像是一碰便要掉了下来,但再往后他便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好像他的四爪变得不存在了。

    那冰冷的感觉直往他骨头缝里钻,像是有一把一把的小凿子在他骨头缝里搅动,但有的时候他冻得没了知觉,心里便觉得大约是快要死了,可就在他灵台要失了清明的时候,身子里便有一股微弱的暖意拢着他,使他不至于昏睡过去,小七知道那是桓君的护体仙气,若是没有这股仙气,他大约早就死了。只是有的时候,那无止无尽又冷又疼的感觉让小七觉得不如就这样死了吧,眼睛也瞧不见了,再也看不见易舒,自己如今的样子大约和漂亮再也沾不上边了,死了兴许才是个解脱。可只要一想起易舒,想起他的脸,他的怀抱,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小七便燃起了一鼓勇气和一丝希望,若是有一日再能见一见易舒,或是抱一抱他,那便要活到那一日。

    这样是过了几天了?小七心里盘算着,兴许是已经过了三四天了?还是五六天?小七肚子饿得厉害,口也好渴,可是这里哪里有什么东西吃?小七就着地上刨几口雪来吃,冰得牙齿都酸极了,勉强的咽了下去,落到胃里就像是吞了一把针,密密的刺疼。

    小七几乎是花了所有的时间来想易舒,只有这样才能挨过这饥寒交迫的漫漫无眠的长日,小七细细的想易舒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小事,想他袖口上的织纹,想他的每一丝乌黑的秀发。小七突然发现,他想起了许多之前并未注意到过的细节,比如易舒左手的掌心,靠近虎口的地方有一颗红痣,若是细细的摸,是能感觉到微微的突起。又或是易舒进门或出门的时候总是喜欢在门槛前先顿一步,再跨过去。

    小七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瞎了,就算是有朝一日能与易舒团聚,也再也看不见他好看的眼眉了。想到这点,小七便是一阵心酸。那人的眉眼是那样的温柔,就像是初春里的暖阳,也像是傍晚时候的炊烟。只是再也瞧不见了,若是他肯,便让自己用手指轻轻的摸一摸也是好的。哎,小七叹了口气。

    易舒在南荒,仍然心乱如麻地整理着古卷,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热得让人心烦气躁,何况他心系小七,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痛不已。易舒手里握着笔,早晨起来已经写了一个多时辰了,却连一页纸都没写完,易舒又读了一遍他写的东西,觉得不知所云,一伸手便将那纸撕了团成一团,狠狠的丢在角落里。

    易舒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这是第几次认真回想他与小七从第一次见面到那日分离的点点滴滴?每次回忆,他都不禁责怪自己,怪自己木讷,怪自己不解风情。可如今,他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小七,不是如同喜欢圆毛般的喜欢,而是想要拥有他的一切,也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

    这就是爱吧,易舒心想。

    原来自己和桓之一样,竟是个断袖的,易舒有些暗自嘲讽,但再转念一想,若是小七是个姑娘,自己也定是一样的喜欢他,所以自己应该是与桓之不一样的,桓之喜欢男人,而自己是喜欢小七,小七是男人,他便喜欢男人,小七是女人,他便喜欢女人,小七是狐狸,他便喜欢狐狸。

    大约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小狐狸的?易舒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不过也罢,自己就是在这情爱之事上迟钝的很,不过既然如今认准了一个人,便再也不会改变心意了,只想要和他一起,天长地久的厮守下去。想要把他娶回家,想要把他写在自己的户籍簿上,也不知能不能作数,往日里天界也没有谁是娶个男人的,自然也没有人是娶只狐狸的,但若有一日,他还能当回太阴星君,他便定要首当其冲的开一开先河,往后大家愿意与怎样的人成亲,便与怎样的人成亲。

    可是,现在却连小七是生是死都不能知晓,自己竟是如此的无能。一想到这点,心里又是一阵钝痛。

 第26章 有所转机

    … …

    西天的论经会终于结束了,萧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实在无聊的厉害,又被逼着说着说那的,还不能拂了玉帝的兴致。论经会结束之后,萧池便自然而然的和玉帝同路回去,一路上玉帝兴致颇高的问及他夫人的事情,说几位帝姬和星君都称赞他夫人聪明贤良,哪日有空的时候,便叫他带着夫人一同到殿里来见见,萧池便一路敷衍着道好。

    萧池觉得到了这个点上,必须得提一提易舒的事情了,而且由他先说也可以先给易舒的事儿留个余地,便道:“对了玉帝,关于叫易舒修订佛经之事,有个小问题。”

    “嗯?”玉帝道。

    “易舒确实是修订佛经的不二人选,他对佛经的理解相当深刻,而且,玉帝你也知道,这人写这样的东西确实无人能及。”萧池道。

    玉帝微微侧过头看着萧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萧池伸手挠了挠头,又将手插回了袖子里,道:“不过我之前好像听说了一个消息,具体也不是太清楚,但似乎易舒如今被软禁在了南荒之地。”

    “嗯?”玉帝一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萧池道,“怎么回事?易舒怎么会被软禁起来?”

    “是啊,”萧池忙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这人平日里不就爱养些圆毛写写书,从不生事,不过这次听说也是为了只圆毛犯了傻。”

    玉帝眉头微蹙,道:“究竟怎么回事?”

    萧池心里盘算了一下,便道:“好像听说,易舒为长公主炼丹治眼疾,结果收炉气的时候,有只不开化的九尾狐不小心踩了结界,易舒丹药没有炼成,娘娘生气极了,便把那圆毛丢到水牢里折磨了一番,易舒心疼,便去牢里闹,惹得娘娘更生气,就把那圆毛挖了眼睛丢到极北,又把易舒发配到了南荒。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太了解,玉帝回去可以问问司承那边。”

    萧池说得极为暧昧,虽是没有说假话,但却明显的偏颇在了易舒这一边,把易舒劫狱之事一笔带过说成去牢里闹,又推托自己不是太清楚,但玉帝听起来定是和事实相差了不少。

    却不想玉帝厉声道:“荒唐!”

    萧池一怔,便不敢再说话,心想我都说成这样了,玉帝还这么生气么。却听玉帝道:“我就知道,她早想要得一对九尾狐的眼睛给长公主治病,但岂能这样强取豪夺?易舒炼丹原本便是帮忙,即使没炼成,也不能如此降罪与他!”

    萧池眼睛一亮,玉帝竟是站在了易舒这边,心里便高兴了起来,但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跟着气呼呼的玉帝继续往前赶路。玉帝过了半晌,大约是觉得自己在萧池面前说王母荒唐不像话,便缓了口气道:“但易舒这养圆毛,也不可玩物丧志了。毕竟都是些妖物,我回去说说他,但好歹他也是天罡正神,关在南荒也不是个事儿。”

    萧池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玉帝这么说,便是有回旋的余地,就算王母那边又是另一个说辞,但玉帝既然松了口,便好歹要减一减那惩罚。萧池忙接过话道:“既然娘娘罚了易舒,定也有娘娘自己的道理,我看不如这样,那修订佛经之事,便交给易舒,让他将功赎罪。这弘扬佛法的大事,若是做得好,什么样的罪孽不能抵消掉一些呢,是吧?”

    玉帝果然点了点头道:“在理。”

    易舒花了许久的时间终于整理完了一册残破的古卷,打算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易舒忙起身去看,刚一出门,便见到他那狭小的院子里拥挤地站着一队天兵,领头的那个看了看他道:“玉帝有旨,宣易舒觐见。”

    易舒心里一颤,难道事情是有所转机?忙行了礼,便跟着那天兵去了。

    进了玉帝的大殿里,易舒如今是带罪之身,身上的仙力依旧被封着,易舒看了看,只见玉帝和王母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看似面色都不太愉悦,易舒知道这事儿定要废一番周章,绝计没有这么简单,便朝玉帝和王母行足了礼,安静地等着这两位祖宗发话。

    只听玉帝清了清嗓子道:“太阴星君易舒,玩物丧志,发配南荒待罪整理古卷。”顿了顿又道,“不过如今我有个将功折过的机会给你。”

    易舒心里一亮,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玉帝道:“罪臣愿闻其详。”

    “我前几日在西天与佛祖论经,萧池也去了,我们谈及若要弘扬佛法,让凡夫俗子乃至世间妖物都能习得佛法,还须从晦涩难懂的佛经入手。”

    果然是萧池去替他求了情么,易舒心中燃起了一股希望。

    玉帝悠悠道:“萧池说你能将晦涩难懂的古卷写得浅显易懂引人入胜,我方才看了看你写的几卷册子,觉得确实如此,便想到让你也将那些晦涩难懂的佛经,用同样的方法写得易懂些,以便传阅。”

    易舒拱了拱手道:“此事甚妙,罪臣若是能为此事出力,真是万分荣幸。”

    玉帝点点头道:“这便好,此事功德无量,福泽万代,也能为你将功赎罪一番。若你应允,便可令你先回安睿诎搏‘里禁足撰写佛经,等你将这些佛经修订完毕,便可官复原职,易舒,你觉得如何?”

    玉帝昨夜回殿,为了易舒这事,与王母颇为争论了一番。玉帝先是责怪王母为何处罚的如此之重,才知晓了易舒劫狱一事,心里暗念萧池一张嘴两层皮,事情说得暧昧不清,但回头一想,定是萧池为易舒求情,玉帝思量着这谁都不放在心上的萧池,竟有一日也会为人求情,果真是大有长进,便也不与他计较。

    王母颇为恼火,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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