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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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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指导两人习武的老人家,时而点头,显得欣慰。时而又是摇头,状似无奈。

这时,只见那女子咬牙,唰唰几手快剑电刺,一阵抢攻,动作更见凌乱。少年郎刻意相让,只是退避,每每虚指对方破绽,脸又会露出一丁点得意的笑。

“哼!不打了!”

“啪!”

那女孩儿哼哼唧唧瞪着男孩,目光似要吃人。

更直接把剑扔在地,这番动作,令得一旁老头胡子眉眼瞪飞,看来被气得不轻。

少年郎倒是翩翩走到女孩身边,帮她拾起了长剑,略显讨好的递了过去。

显然,这女孩发脾气,已经不是头一遭。

“嘿,师姐、我说师姐,您大人大量,何必生师弟气呢。师弟这功夫练好了,以后若有事,不也好为师姐你出头。你我姐弟情深,谁的功夫高,还不都是一样。”

散了功,这少年郎翩翩风度即刻消失,整个一副惫懒儿样。

女孩哼了一声,显然不怎么解气,红扑扑的脸蛋儿,分外可爱。

“谁和你情深了,我才不要你为我出头哩!”

一把抢过男孩递来的剑,这态度倒是比起先前好了许多。至少男孩每每回想头一次赢了女孩,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对方,结果不买账的女孩,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当时就把他给打懵了。

虽说事后两人师傅、亦是女孩的爷爷,狠狠责罚了女孩,跪了一晚搓板。这男孩看师姐如此遭罪,倒是消了气,怜惜起来。从那以后,但凡两人发生冲突,【。52dzs。】男孩每每刻意相让,二者关系日显亲密。对于好强的师姐,这少年也算是有了深刻了解。

女孩抢过剑,自顾一旁闷声舞练。

老人摇头走到少年郎身边,开始细细讲授他方才行招功候不足。对于临终能收到如此佳徒,短短数年武道造诣便超过了自小栽培的孙女,老头还是非常心的。

虽说女孩算不得什么天纵之姿,也绝对属资质乘。被师弟后来居,倒不能说她平日不勤奋,纯粹天资使然。

比起妖孽,正常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超越的。

“唉,风儿,为师把你带到这里,一入谷便是五年,倒是耽误了你。”

讲完一部分武道精要,看着若有所悟的少年,在欣慰对方天赋同时,老人不禁感叹了起来。

那少年郎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大变,噗通跪到了地。

“师傅!师傅您可是不要徒儿了!徒儿错了!徒儿错了!您千万不要赶徒儿走!千万不要赶徒儿走!若是没有您,徒儿五年前,便已经饿死街头。”

远处练剑女孩,见到这一幕也愣了,匆匆跑过来,不知何事,扯着老人胳膊就开始撒娇求情。

虽然平日里演武、看似和少年不对路,其实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

老者被两小如此举措,弄得倒是噎住了,急忙失笑将爱徒扶起。

他三人尚未及表现出一派孺慕情深戏码,只听得“轰隆”一声,远处三层主楼方向传来一阵轰鸣。

阳光折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莫名其妙,竹制小楼直接坍塌成了废墟!

三人目瞪口呆,只见烟尘弥漫里,一名白衣男子飒然走出。

背景着阁楼废墟,那男子遮住了风的日光,就像是从毁灭中重生的、恶魔…

高啊…”

女孩儿看着比起少年起码高出一个半头的男子,下意识的呢喃…

………

这世可有天纵之姿?

应该是有的,楚翔、本尊、乃至已经沦为牺牲品、失败者的楚影,莫不属此列。

此天纵,属天纵容、先天运势鼎盛的结局。亦是前人遗泽、后人乘凉。

那么,这世可有天妒之资?

天妒英才,早夭的天才不叫天才。却不可否认,天妒者若逆得天命,成就不会比天纵之才差半点,甚至犹有过之!

何谓天妒,先天命薄,前世无遗,百世平凡换得一朝惊起,天理不容。

楚翔不是没有见过良才美质,杨过、独孤、逍遥、阿尔萨斯、伊利丹、吉安娜、洛克、释天…哪一个不是天生注定不平凡的人物。

在他手段所容许掌控范围内,基本能收为麾下的,他都不介意把璞玉变成使徒。曾经“他”做的,和现在他想做的,不会有半点区别。

他的视界早已和诸天众交织,再看不见凡人疾苦。

当从废墟里走出,身后跟着嘟嘴的青铭,冷面本尊。

他那漠然的视线,淡淡扫过三人,却忽然于少年身停滞!

扑通!刚刚被老者扶起的刘风,哪里受得住这般压力。神的目光,警告也好,赏识也罢,都不是凡人能够轻易承载。

神罚,非逆天强者不可顽抗。神恩,非虔诚信徒不能生受。可惜,稚嫩少年刘风,什么都不是!

刘风的举动,吓得身旁两人一跳。区别,女孩儿怒然仗剑,瞪着楚翔,似要把这突然到来的家伙,撕成碎片。

见识渊博的老头儿吓得手脚直哆嗦,虽然实力连先天门槛都没跨过,禀赋杰出的感应能力,已经捕捉到空气里残留的空间波动!

破碎虚空!是破碎虚空啊!

老头儿匆忙扯住欲要扑出顽抗的女孩,口不能言,只是双手捂住女孩儿本想张开怒骂的小嘴。

怎样的强者!世所未闻,今日竟然驾临到他这陋室!

是秘密被发现,还是刘风资质太过杰出,引起对方注意。

老头儿不知,只能运使内力,强压着女孩儿,两人一同跪下。

女孩觉得分外屈辱,老头已经颤抖至无力,少年更是双目无神,宛若风暴里无辜的小草。

青铭本尊走到楚翔身边,两人齐齐朝着少年注视。如此一来,非但少年被迫五体投地,蛤蟆一样趴在了演武场。

就连愤愤的女孩,意识都遭波及,猛的一黑,无力软倒。

她一无实力,二无天赋。若非仅仅遭受轻微波及,只怕已经被高等生命威压骇死。

作为唯一能够稍抗的老头,只是在那不停磕头,下意识的讨饶。

本尊二人的瞩目,除了加重少年身压力,更让他明白破空到来的三人是何等伟大存在。

他的讨饶声没能传至本尊几人耳中,寻常凡人并没有同神祗对话的资格。

楚翔适时偏转了目光,他只是诧异于那被尘埃蒙蔽的璞玉,倒不想无谓的踩死几只蚂蚁。

凡人的生或死,同他根本无所在意。自然,不会特别怜惜的同时,也没理由去刻意刁难。双方根本不是同一高度层次,何来好恶喜怒的对比?



三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终归是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如老头想象中一般,质问他什么,纵然他已经准备坦白秘密。

他们也不曾带走刘风,老并不觉得神人的目光会在毫无价值之辈、譬如他身停留如许之久。不曾接触过这等尊贵生灵,不代表看不出对方对于凡人无视,理所当然的目中无人。那么,当先之人必定是看中了刘风,无人不喜欢具有潜力的孩子。可最终,那人终归未置一言。

楚翔几人空手离去,甚至离开之时,留给了那昏迷少年一卷帛,不知从何而来。

几人自然透漏出的威势,除了老者勉强挺住,意识弥留。其他二小俱都早早昏死、昏迷。

当然,当他们醒来,兴许只把这当成一场梦幻,记不得前事。唯一晓得一切的,那老者多半亦会缄默。

破碎小楼已经自发重建,恢复如初。

仅仅从外部环境来看,绝对不会有半点痕迹残留。

风吹过,老头感受着意识里最后一点威压散去,忍不住松懈,栽倒扑地。

空旷的演武场,躺着一老两小三人身影,少年郎前方,一卷不知材质的帛,一页页翻过。

一片片明光化成星星光斑,自帛飞出,融合到昏迷的少年身。

待到风止、页合拢。那看着就非同一般的帛,化成了灰…



这里是一片无人问津的山谷,藏着一位不是很强,却身藏世俗惊天之秘的老人。

老人和孙女、徒弟在山谷中悠闲的生活,淳淳教导着两小,希望在有生之年传承毕生所学。

某个神祗的到来,终归只是山谷生活的小小插曲。

甚至那曲儿,很快被两小遗忘,不得不忘之忘。唯一有所记忆的老头,亦在事后保持了缄默,终生不再提起。

刘风天资出众,五年便学全了老者一身本事。这种程度,已经叫老者惊艳,但真的足矣引起神祗瞩目?

蒙尘的明珠,也会发出微光。而在珠蕴氤氲达到某种程度之前,天妒者,藏拙未必不是一种本能自保手段。

不经意的一番举措,只是遗下天一卷,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崛起的引子,终归是埋下了苗头…

许多精彩的开始、起源,未必要有动魄惊心…

第七十二章 遮圣

肉食者鄙,吾难苟同。圣者诸天,合该位隆。

凡间肉食者,高官厚禄,或有疏忽,为下位者可乘之机,以小博大。然福禄本身,亦是一种证明。成王败寇,胜者才能享受优渥待遇。

前人之泽也好,吾辈奋斗也罢。不论士子门第天生所受教育限制,将居高位者一棒打死,见何其陋?

位高尊崇,若非权谋切当,如何能掌控神器。

恃才傲物,才不为君认可,便是狂天去,便能证明己身该当封王拜相?可笑可笑。

凡间之司,有能者居之。能者,非德才兼备,达者为师尔。行行有先驱,权谋也好,谋略也罢,各有各之用武地,突出本我所能,轻贱百家余子,气度不过尔尔。

俗世尚有下位别之争,忠善贤愚之辨。实惟真为本,盖是人尔,与下本无别。

仙府之国,九天之。凌驾于诸天众,畅大道之清浊。圣子不渝,尊者未泯。

圣人之列,何来位别?



东皇太一,傲视四方。

金乌如阳,其光煌煌。只看视界所至,诸圣无所睥睨。百余及千天众,故此离去。

十几道圣人残余意志,亦是不欲发难。

“尔等,想要如何处置我?!”

饕餮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东皇太一只为故稍稍惊讶,立马态度变化,复又质问起禁锢住他的十几圣人。

圣人级力量,目光所致,无穷威能随行。但不代表,光凭视野就能搬运所有威能,本体所在无所局限。那种程度,是大道、天地根本!也许合道强者可以稍窥一二,寻常圣人,还是不能的。

何解?这十几圣人,纵然连一些故都成了敌对。想要单凭目光毁掉他东皇太一,还是余力不足。除非神秘莫测的道德天尊,当真达到了合道级层次。太一揣摩,只怕那厮还稍有欠缺,否则哪里容得其他人窥伺。

有恃无恐也好,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罢。东皇太一摆明了就是一副不屈的样子,没有了根本利益干系,诸圣还真能找他拼命不成?唯有圣人能为圣人定罪,然能为圣人定罪的圣人,却未必会行使这种权利。

圣人,不死不灭,非止口传。若要铁了心灭掉一位圣人、或者仅仅将他囚禁,除非乃圣心甘情愿,否则纵然诸圣联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谁人,乐意担了损失?

果然,包括羲和在内,诸圣尽皆沉默,全不乐意挑头。

依稀又是三四道目光移开,怕不是同他无甚交集的都走光了。

当留下的饕餮、并二三余子露出一丝维护太一意向后,道德天宗干脆定性,意志褪去。

“太一,走,吾不欲难为你,切记莫要妄为。”

连最具威慑之人都移驾了,更无人能制住东皇太一本体金乌。

太一显然也不敢真个小觑了道德天尊,拢爪朝着三十三天太清天方向遥遥一拜,振翅破了松散不堪的禁锢,却是收敛神火,幻成本体人形、

火色羽翼化为赤金流光长袍,东皇太一长发飘飘,凌空而立,略显阴柔的面庞,充满了刚毅的神色。

“羲和,还不滚!”

同面对太虚天尊截然不一的态度,东皇太一傲慢的精神波动直接融入到羲和视界,传递至对方识海。

和神秘的太虚天尊相反,东皇太一对于羲和精神波动太熟悉、熟悉乃至对方第一次出言苛责,就于几千道交错视界中辨出了其人。

他有理由无理,更有权利敌视。面对背叛,没来由的背叛,谁都会愤怒,不曾被理智掌控、也未能完美掌控理智的东皇太一,也一样。

比较奇怪,羲和并未反驳什么,不解释、亦不留难,只是带着三五道圣人气息并同散去。

羲和的表现,令得东皇太一诧异。当然,诧异也需要时间去思索、斟酌,而此刻,东皇太一就连品味羲和反常行径的时间,都没有…



“太一…方才,莫非帝果然归来了!”

问询之人依是饕餮,与他一齐留下的尚有另外二人,气息陌生。

显然,之前楚翔去到仙界,和饕餮同时出手的酉囚,不在其列。

东皇太一侧目,似在斟酌着利害关系。曾经他生为妖族两大天尊之一,和帝俊共主天庭,当然不会是独木支撑。

虽然最后大势所趋,几乎天下共反。他这一方,除去兄弟二人、羲和常羲,倒也不是没有盟。

七八位交好圣人,还是有的。譬如饕餮,当年刚刚成圣的饕餮尊者,就是其中之一。

在那时,倘若帝俊不曾自焚,勉力一战。外臣之列,饕餮必定是第一个力挺。那时天庭和三十三天的关系,可不似现在般生疏冷漠。说穿了,三十三天诸天界主,倒有一半,和妖族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可事过境迁,如今的饕餮是否还值信,东皇太一当真不敢保证。帝俊刚刚重生,在他看来,弱不堪言。若是这关头出了事,导致其兄重生事宜纰漏,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自然,他并不清楚,本尊只是本尊。哪怕继承了帝俊衣钵,本尊还是本尊…

“这…”

东皇太一明显准备含糊其辞。

恰于此刻,空气里一阵波动,两男一女,竟然在诸圣前脚刚走时,接踵而至!

疯狂的楚翔!疯狂的本尊!



白日依山尽,长河东海流。

斜挂的日头别样红,堪堪暮去西山。

澜江水域,孤舟竹帆。一名白衣剑客,单手提着一壶孤酒,逐波而行,且饮且走。

他面朝西南,于此刻方位,正是不久前红光冲天的地方。

远处焦枯的味道,隐隐传来,呛得人直欲窒息,连美酒的香气都被冲淡。

剑洗心目光清明,深藏着坚毅。

他清楚,此去多半不归。方才火焰能量爆发,只是一个零头,怕就能把他烤成灰灰。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是凡人无法插手,涉足即死。

然目光所致,伊人已现,焉能不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谓之侠。侠者,非要为国为民,心之所至,肆意妄为而。

念及曾经在神宗的日子,剑洗心早已发觉,记忆中最深刻的,并非偶尔传达旨意,当时令他惊为天人的本尊。而是…而是一直被他小觑的楚翔。

原来、原来那个男人,早已在不经意间,深深影响了他,包括衣着、包括行径、包括武道。

可惜,他终归不是楚翔,无法将被对方遗弃的剑道,走到巅峰。所幸,在本尊和楚翔间,他已经不用做出选择。他曾经不是没有纠结该追随二者何一,奈何世事变化太快,他连纠结都没了资格。

非他不够努力,而是凡人天资再好,再怎么刻苦,十年踏登天路。比起末世纪的主角,距离终归要越来越远。

他庆幸,楚翔终于和本尊走到了一起。更庆幸,即便到了最后果真必须做出抉择,那抉择的权利亦轮不到他。

他坚信,自己此去必死无疑。

以生命捍卫意义,这剑,十年磨砺,终归到了再拔的时候!

剑洗心想着,踩着莲花状的水波,停在了焦痕废土之外。

一名少年人身影,曾经亦是他最熟悉的人,挡住了去路。

“清风——”

剑洗心仰首,看着遮住半边的日头,窥见略显阴暗的路霸黑影,怅然喟叹。

………

“兄长?!”

东皇太一大讶,显然不曾想到,自己一心想要隐瞒去向的三人,竟然自投罗网。

圣人们意志已经离去,视界不再局限于这小小范围。但不代表,他们不清楚此地究竟发生着什么。

只要东皇太一还在凡间,那么他的一言一行,必定被无数大能者留心。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诸圣眼中等若屁话。

诸圣威能无边,还有什么存在,可以在他等眼皮子底下搞怪?

“咦!”

残余下来三道圣人意志,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破空而来的三位存在。

他们竟然直接忽略了本尊,这本身为话题主角的帝俊转世,齐齐注视楚翔。

甚至连青铭,受到的关注,都要比本尊来的更多!

“太虚?冥主?蚩尤?不!不对!你身怎会有佛土的气息!是谁,你究竟是谁?!”

三人齐声质问,连东皇太一都诧然看向楚翔。

他于天庭时当是天之骄子,那段值得怀念的时光却并不长。他的生命,比起创造者帝俊,太年轻。而在妖族没落后,被关押封印的那段时间,对于诸圣之事更是陌生。

什么太虚天尊、什么冥主,俱都只闻其名,未识其人。天青鉴窥遍万物,却如何能监视圣人级强者?挂在南天门外那面主镜也就罢了,托庇凌霄宝殿、天府之国威能,虚灵圣人去到天界也要被监控。他所执掌副镜,又无先天职能范围加成。怕是连圣人皮毛,都窥不到。

未料到兄长身边的男儿有这等来历,东皇太一虽然并未表现的太过热切,实际也是暗暗期盼楚翔能够解惑。

可惜,这厮显然不给几人面子,管他圣人鸟人。

他指了指本尊,神色淡然,看着东皇太一道:“帝俊既已归位,吾等何时去取那混沌之钟?”

全不避忌,当着外人面,直接提出了计划。

摄于他庞杂的本源气息,以及明显比东皇太一还要强出一头的力量,饕餮等人尴尬着并未发难。

他三人本就无甚恶意,当然不会心怀不轨,亦不愿参与人家家事,遂直接收起念头。

下一刻,饕餮大骇!

只见空气里聚起一阵旋风,一尊狰狞巨兽獠牙瞠目,就连另外二圣,都明显传来惊怒的意志。

“你!你做了什么!”

东皇太一这才发现,自三人到来,那离去的诸天众圣者,好似果真离开了…

第七十三章 无踪

世间百态,有牢为囚。画地成牢,筑墙为狱。

牢狱者,譬如修真人之禁制,其理就同门锁、秘匣一般,皆是为了保险、安全。

唯独区别,牢狱禁制者,将险押诸于内。门户屏障之保,将盗驱逐于外。

俱是一层有所限制的隔阂。

圣人之属,视界囊括众生,极目可见天道本源。

这世,又有甚是挡得住圣人目光、施以禁制、屏蔽查探的!

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这等禁制,必定非止人为,而是天险若此。譬如那归墟之地,曾经镇压莫克萨罗的断层空间,都不是哪个圣人想看就看得。

可止步如今,于第八高等位面一界,尚未出现有人、包括圣者,仅凭一己之力屏蔽掉所有圣人窥视!

纵然道德天尊,方才也不过隐匿诸圣之间,虽说无法断定具体所在位置,人人皆知他到了这里。

于某个大方向,在或者不在,本身就是朦胧窥探的前提。

可如今,东皇太一分明觉察,诸圣的目光根本就未曾出现于己所在宏观方向,他亦感受不到诸天众威严的气息。

何意?

这仿佛他被囚禁蓬莱岛的岁月,已经彻底从现世脱身,整个被剥离了开来!

这是伟大到连圣人神识都屏蔽的手段,遮住圣人目光的可怕能力!

天地环境未变,那么这种变故,分明就是某人一己之力施为!

东皇太一不曾慌张,却也诧然看向了楚翔!他、他怎么可能强到这种地步!



强大,总该有个限制。

东皇太一知道楚翔很强,比他更强。私下揣摩,这差距,却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可现在,仅一个小小、连争斗都算不的手段,令得他全然摸不清对方底细。

不光是他,包括饕餮虚影,喝问罢了都一阵后怕,不敢聒噪。

也许是本身能力已于先前受损,不想再无谓损伤。也许是楚翔继承来太虚天尊意志,这同他前世不清不楚的神秘强者,果真和饕餮大圣之间有着猫腻。

三道圣人级的禁断视界,复又审视楚翔,却明显出现了异样,不该属于圣人的异样!

更异常的,他三人并未以理智完全压制冲动,做出最适合目前局势的判断!他们、他们毫无保留表现出了对楚翔、或者说对他所代表存在的敬畏!

凶兽异兽成圣,本能的暴虐会干扰绝对理智运转。甚至其成圣过程,更多也是凭借先天雄厚资本、得天独厚,而非真个如同其他弱小生灵、譬如“人”一般,本源彻底进化蜕变。也许,用凡人的语言描述,凶兽异兽成圣,更应该叫做以力成道,板砖破门。

这不表示,成圣后的古凶兽、譬如饕餮,行径还是和之前野兽一般,贪得无厌、举止无度。

事实,圣便是圣,比仙更高层次。通常情况,凶兽成圣后亦是用理智主导行为。偶尔会暴露本性暴虐,要么情绪化当真难以抑制,要么、更多还是在战斗中,血脉力量的膨胀!这种程度的情绪化——“暴虐”,是被理智所容许的战斗力加持状态。比不得绝对冷酷的完美意志,也不得不说,狂暴的战士,有着另一种创造奇迹的权利。

但是,当下而言,几人本非生死相搏。

连东皇太一,都觉察三圣举措之异常。他们,更像是刻意在楚翔面前,强迫自己,不进入绝对理智状态!!!

他们似乎是在顾忌、避忌,究竟何所忌,东皇太一不得而知!

第八高等位面,诸天圣人虽众,不足百余,数十还是有的。这不表示,圣人就真个多似草芥。

只要身为圣人,不论再弱,修为怎不入眼。身份少少亦是三十三天一界之主,或者一方大佬、譬如天帝之左,座宾客。

如今三位,已知饕餮大圣,便是无疆天之界主!无疆天,取意万兽无疆,凶兽林立!他的身份,不会比道德天尊、太虚天尊弱半点!

对等的身份,完全不平等的地位体现!诡异!分外诡异!



“莫要以为,刚觉醒,尔等便可欺吾转世之身!”

楚翔冷冷斜睨饕餮,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胡话,随即瞥了瞥饕餮虚影两旁,漠然哼声。

“你二人,还不现身,要本座请你们不成!”

狐假虎威?仗着继承来冥主、太虚天尊意志余威?可他二人明明死得连渣都不剩,哪来的虎威。

而且那两份一完整、一残缺的记忆,根本没有涉及同饕餮诸圣关系之事!

莫非是虚诈?又或者、终归已经坎破虚妄,看透了本质!

东皇太一脸色淡定,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悄然站到楚翔三人一方,表明立场。

楚翔凝眸审视饕餮,无所避忌。本尊青铭,始终保持着冷淡,气势若渊。

他们之间,理当是有着默契…

………

“阻我?为何?”

剑洗心,横剑身前,严阵以待。

不得不行,不能不警。他从清风身感受到了杀意,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杀意。这股沛然无尽的意志侵袭,是他此刻根本无力阻挡的!

清风已经不是以前的清风,楚翔知道,剑洗心不知。

清风终归还是曾经那个追随着楚翔的少年,楚翔知道,剑洗心也知道。

可许多事情,不是清楚知道如何去做,如何举措,就当真能将旅程轨迹走的完美。

意外干涉,尚比不得绝对实力本质的差距。与其寄希望于不知何时会发生的鸿运,又或者担忧着乌云盖顶时厄运连天,不若看看,己身是否已经成长为顶得住风雨的大树。

楚翔很强,强到连圣人都能欺骗、玩弄鼓掌之间。强到纵然知道清风有异,照旧可以待之以常,行之若素。皇帝,何必在乎每个大臣是否清廉,强大的国力,无权柄,本身就给予无比底气。你贪再多,惹我不爽,抄家灭族,还不都归我用?

剑洗心不行,他只是最低层次仙人境武者,约莫等若个人空间衍化小幅地之强者。在凡间、哪怕是古,如此修为已经不弱。可面对清风,蜕变后深浅难测的清风,他心中一阵阵无力。

无力,所以横剑。横剑不只是为了抵挡,更是将肩头无法承载的压力,分去一部分,让剑来承载。剑客难言的觉悟,在这瀚海澜江,被一名努力却终感无力的剑客,诠释着…

清风笑,似是幻觉,又宛若昙花一现。

他还是冷着面的,不苟言笑。

看到剑洗心一手托剑,另一手按住剑柄。

那曾经亦是他标准最快出手的姿势,是这般幼稚…

“滚,或者死。”

杀意稍稍收敛,清风的话极不客气。更令剑洗心诧异、最终被归咎太久时日未见的——记忆深处清风那冷酷却好听的声音,变得沙哑,直似山谷间阴风呼啸!

那嗓音,和他纤瘦的外表并不匹配。虽说一脸冷酷的清风,终归无法同小受二字联系在一起。可这样一具精致的躯体,偏偏发出了凶兽闷声、厮磨牙齿的嗡嗡隆隆,终归叫人心中兢兢。

“你想杀我?”

剑洗心蹙眉、郁结。他并不畏惧死亡,只是这种方式的结局,如何对得起他这许多年苦修?

十年苦练,突破凡人巅峰,一句话,外人听来飘飘,于他而言,又是何种苦累。

本心以为,纵然没有帮助到楚翔的资格,终归还是能贯彻本心,一起面对最终的挑战,做个炮灰亦无不可。

如今,却恰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伙伴,连这样的资格都不给他。

锵!

行动比思索更快。

单手握剑,剑洗心不再拿捏剑鞘。蟒皮鞘自动弹开,吞口处火星飞舞,他已经出剑!

剑出,鞘落,激射百丈,斜刺入水。

锋芒四射的长剑,弃去了伪装,一如那锋芒毕露的人,冷冽的目光注视着清风。

每个人都有坚持“坚持”的权利,没有人能强迫他人必定要按照自己意愿行事。敌人也罢,伙伴也罢。挡住了坚持,那便要拔剑相向,休问缘由。这就是“侠”,肆无忌惮的剑客!

如果每件事都需要理由,人心也就不会冠叵测二字。剑洗心不清楚清风身发生的变故,他也不觉得有必要弄清。询问,对方报以沉默。不屑回答,无言以对,同他而言,都是一样。

“那你便杀。”

语落,流光现!

百丈剑光横碎了澜江,把得滔滔江水都撕成两半!

剑光起,将天空中耀眼西落的暮日映的失色。

阳光和剑光交织的地方,那挡住夕阳显得有些抑郁的男子身影,翩跹而孤寂。

“唉”

叹息,凡人的无谓。叹息,没来由的博弈。叹息,叹息的叹息。

清风是如何出手的,没人能够形容,也许就和楚翔屏蔽圣人感知手段一个道理,于无声处现惊雷!

天殛雷剑始终不曾出鞘,剑洗心太弱,弱至搏尽全力,他都不屑出剑。

剑洗心太弱,弱至那叫人惊艳的虹,不知怎的就于中途谢了幕。

“在美的虹,也跨不过彼岸。我遮住了阳光,隔断阴阳。我带着黑暗,带走希望…”

清风呢喃,转身朝着剑洗心原本要去的地方漫步。

撕成两半的江水咆哮着于中央空白地带相撞,一瞬间激飞的浪花,分外晶莹璀璨!

暮霭终于落下,离去的清风,不再遮挡日头垂微的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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