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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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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寻着楚翔的轨迹而回,回到的,自然是属于楚翔的起点。

这毋庸质疑,本尊不会因此和楚翔出现矛盾、纠纷。他的轨迹,终究特殊了些,利用时间断层中、尚未倒下的世界之树。这能力除他本人,就算现在楚翔,都不可能做到。无关力量强弱,就算道德天尊出世,也做不到。

时间之力,是比生死天地之力更不该出现的伟力。所幸本尊此刻时间规则掌控还无比浅薄,看起来亦无甚提升可能。否则,他一人就代表着神话、诸神世界中的神话。只一己之力,就能和轮回抗争,无需面对轨迹求索。这不是神话,又是什么?

楚翔信步走到坟墓前,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无名狂风怒嚎,呼啸而过,卷开了堆成厚厚一叠的绿叶。

墓开,绿叶之下,空无一物。

“他走了。”

本尊看着楚翔的背影,淡淡诉说。

他不是很清楚发生在清风和楚翔之间、之前的事情。他猜到清风应该是经历过了某种蜕变,这绿树下、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复杂的念头。

只要是神,就能捕捉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念头。

本尊并不认为自己需要知道一切,也不是在关心楚翔可能生出的联想,只是提醒对方,更应该去做既定的事情。

这非自私,倘若两人决定的事情属于楚翔私事,本尊也会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去帮助完成。这是理性者的必然,不问想做什么,只看先做什么。若太随心,还要计划做什么。

“他现在,似乎并不是非常愿意追随我。”

楚翔背对着本尊,面着绿树,低声回答。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从那异常平静的语气,本尊猜测,这结果多半也在对方预料。

由来只有楚翔和清风、或者加释天三人知道,至于局面,似乎楚翔和本尊都非常清楚。

本尊是无所谓,楚翔,尚不知所谓。

“走,这才是他的路。你我这种层次的存在,莫非还在乎那一点点战力的助益不成。虽然清风才算‘正主’,终归被你本体横插一手,搅混了局面。他的威胁,怕是还没释天来的小半。至少你本体,可是为了自保,毫无保留,将‘天罚’神剑威能、全都赐给了释天。倘若把灭世的资格看成遗产,释天和清风各自占了一半的继承权,终归释天已经实际掌控了所有资源,而清风独占名义。最重要的,清风也未必会真个走向你我对立。从残留的感觉来看,他好似非常矛盾——莫名其妙、毫无必要的矛盾。”

本尊之言一如既往直接。

楚翔转身,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笑并不勉强,倘若不是二人之间已经多了一层纽带,换做过去。只怕本尊又要开始怀疑,楚翔这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会出现这种属于“凡人”的表情。

模拟非模拟、是源自表面、如他一般,还是发自内心,比较难区分,却极易笼统概括、测出略数。简单来说,楚翔这应该被称作“会心一笑”的神情,多半、出自他的本心!

这其中、背后涉及的东西,对神来讲,就显得耐人寻味。好在一切,之于此刻二人,已经不重要了。

“好,走。”

楚翔神色复又坦然,于“情”“理”变化间,自然到令本尊羞愧。

模拟情绪直至如今,不管是他、或者青铭,实际都还以理智来主导本我。并非他们不能让情绪驻进心里,同理智一起决定行为模式,而是不敢!那种情况,在诸神词典里,有一个更好的形容方式——叫做堕落!

严格而言,楚翔这样,已经是徘徊在堕落边缘、玩火自焚!

本尊不清楚、当心超越了情理、完美驾驭二者,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的念头、包括太虚天尊、前世、前前世、仅存的记忆里,都没有对于这样一种情况、标准统一的概括。

去掌控感情、掌控理智?本尊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现在,却当肯定,至少、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玩笑。楚翔已经开始,初步掌控、完美融合了两者优势!

这种“堕落”,似乎和记忆里存在过的范例不同。

“掌控理智、掌控感情?”这种话,又是谁说过的呢?想不起,真的想不起。

就在本尊偏头思考的时候,楚翔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走了…”

本尊惊醒,愕然抬头,却见楚翔早已经站在远处,无奈的看着自己。

本尊赧然,又于尴尬情绪出现苗头的一瞬,习惯性掐灭。

漠然颔首,瞥了瞥那株与众不同的绿树,本尊亦是起步疾行。



你又为何,要打断我的思索。你我应该能信任彼此了,不是吗?

至少,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你为何要…这样做,也许一些不重要的,被你横加干涉,反而变得重要。

你是,这个意思。

我总觉得,你应当懂得了,我所谓不重要——你是谁的理由…

你懂了我的懂得、懂了吗?

我是本尊、我知道的比你多。可我欠你、我又怎会欠你,亏欠以致你坏我大事,都无法偿清。亏欠以致,理智的我,甚至愿意用最珍贵的东西,最刻骨的形式,去弥补。

你真的…懂了吗…

倘若那世,我果真清楚你也有超脱机会的话,未必不会让给你啊…

本尊摇头,他们碍于彼此的思绪,甚至一些冥冥中力量的阻挠,终归不能开诚布公。

有很多东西,本尊试图让楚翔去理解。秉性淡漠、理智的他,却总是缺少、该如何去做、去解释的机会。

他们终归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更重要,都以自我为中心。最重要,彼此都看不透彼此…

太刻意、太直接,反而会弄巧成拙,不是吗。

………

如果我是佛,为何显得这般冷酷。

如果我不是,为何会于冷酷中,给人以希望。

我清楚,多了杂质的残酷、已经不再是残酷。

我清楚,曾经的本源,该是多么的…残暴…

理智的本尊,优柔寡断的他,还有…我…

我也应该完美的继承了那种残忍,不是吗?但我为何会怜悯…又是哪来的怜悯。

对敌人残酷,是人都该如此。对自己残酷,是男人就该如此。对所有人、包括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残酷,那才是本源…一个真正站在主宰地位、巅峰尽头的男人…

为何,每每看到那些我在乎、或者在乎我的,我竟然会和他一样,出现偶尔的优柔寡断。

又是什么,在影响着我,哪来的干扰。

是…执念…还是…怜悯…

呵,怎会有怜悯。



“本尊,倘若见到青铭,我是否给她一剑。毕竟,她的行为、导致了我麾下…清风的变节…”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本尊…我是认真的。”

“…假如,你没有告诉我,并且我不在她身边的话,其实你可以如此去尝试。你该知道,我和她,只是欠与被欠的关系,就同我和你一样…”

“…你果然还是这样,总让人无话可说。”

“…”

“本尊,你知道吗,我竟然对她的行为模式,产生了认同。”

“哦…”

“你不奇怪?不惊讶?”

“很正常…你们都是白痴。但你比他好一些,至少懂得分寸,是一个拥有自知之明的白痴。”

“…你是否,隐射着什么呢?”

“是。”

“本尊…这答案,也不好笑。”

“那你,在笑什么。”



笑什么,是一种、明悟。

原来,真的,很可能是这样。

出现变故,本身有所问题,那么源头必定不再纯净。

只是程度、究竟有多深呢?

其实我早已经有所猜测,就在那莫名其妙念头,第一次出现。

甚至、比你知道要早许多的时候…

那时,你都尚未苏醒,而我每每梦回毕罗树下。

那时,明明扮演着其中某个角色,清晰的本我思维却处在第三方视界。

看着“我”做的一切,我已经,有所猜测…

你一定不曾想到…我从来不曾在乎、自己的源头。

我早已经认定、我就是我…

我可不是,那看不清本质,并命运所主导的家伙啊。



“被命运主导…不、我要去主导命运…”

蓬莱岛,道德宗后崖禁地,花海凉亭。

站在亭子中央、石桌前,摩挲着指尖木屑的释天,眸子里闪过十分的挣扎。

他无力垂下了手臂,指腹粘着的木屑轻轻落下,随风飘散。

而后,又以极快速度抬起右手,手背贴合眉心,用力揉捏。他实时弓起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那样子,就像是愁到了极处,努力想要化开锁住的眉头。

那样子,就仿佛印堂,某个叫做天庭的地方,兀然间有什么东西,正要疯长出来…

身体平白多了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组织,总是会很不舒服,不是吗。

良久…

当释天放下右手、挺直起身,他的脸神色坦然,除了挂着许多汗水,并未出现异常、或者异象…

背后洛克注视着一切,表情淡定。看起来,这并不是第一次,不值得为此去担心。

“走!”

释天冷冷扫了扫南方,那里天清气爽、远空海天一线,无有一物。

身后洛克老神在在,目不斜视。

夏娜,又一次带着五分关切、三分担忧、两分的恭敬,凝视着他…

“天,别再压制力量了,好吗?”

忍了片刻,夏娜终是没能忍住,心中的话。

每每看到对方,因为逆反命运规则、试图抗衡天道伟力、痛苦而抽搐、痉挛的身影,夏娜总觉得心如刀割,比释天更难受。

而这时,她往往不去用理智抹杀掉这种感觉,冲动的“情绪化”。她甚至天真的以为,如此可以代替释天,分担掉许多不堪承载的压力。当然、“情绪化”的举动,止步于此。她不会进一步做些什么,释天不容许、她本身属于灵的理智,亦不容许。类似这一次劝解,已经是从未有过的、逾矩…

释天回望,冷冷审视夏娜。

他竟然于“灵”懊恼颤栗之际,不曾呵斥。

“哼,假如我不压制力量,一旦放开全部,第一时间要做的事,就是抹杀你。”

“夏娜,你和洛克,都是属于我这具身体的特别。理论,我的出现和你二人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只是命运作用下、或者说那人施为手段的道具。但是…终归,我占用了这具身体…我不明白,这种感觉、感情叫做什么。希望你,好自为之,我并不愿意,做出理智的妥协。我相信,有个人一定可以做到我想要做到的那些,而我、绝对、绝对不会输给他!”

语落、转身,一步踏出,虚空破碎,天道之门隐现。

这是属于东皇太一的轨迹!

洛克适时跟,夏娜稍愣,随即沉默随行。

这凉亭,又恢复了宁静。除了石桌,那堆木屑中央,两个并不起眼的指印,证明着曾经有人到来。

而落下的木屑、尘埃,已经飘零不见…



“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愚公?愚公!”

“掌控理智,不要被理智掌控!”

“呵呵呵,说出这种话的人,当真是会被一座山困住的家伙吗?”

久远了,太久远了。那究竟是,怎样得天独厚的一群人呵。”

“我也得天独厚,不愧天之骄子名头。”

“我却,于气运最隆之时,做了同那傻子,一样傻的事——将无匹的气运,分给了傻子一半…”

“我同那傻子,有甚区别?”

“不,我是不同的,他已经被情绪化主导,终究要失败。”

“而我,在努力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件单纯的工具…”

“他能做到,他一定能做到,看到那虹出现,我已经断定。是谁,是谁在注视着我,是你吗?看来,你已经做到,你果然做到了!我不会输给你,绝对…不会…”

这世,有些人,为了命运伏笔中的生机,去撕心裂肺的奋进,头破血流,不顾往昔。

而另一些人,之所以更加疯狂,甚至不为求那一线生机。

他,或者他们,或许,仅仅为了证明一些什么。

证明,自己是不同的,与众不同的。纵使,就算证明了,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人活一世,总该追求点什么,坚持点什么,不是吗。这本没有意义,没有意义的事,却未必不能于心中火焰燃烧时,去搏一搏。

努力过,才能无愧生命的灿烂,才能在总会到来的终结面前,笑谈死神。

至于神,倘若活的还不如一个人。那么,为神一世,又是做的什么鸟神?

有些人不这么认为,或者庸庸碌碌,或者于茫茫不知中,做着同样的事情。

而在命运的轨迹下,那些为“理想”、“抱负”之类虚无缥缈东西去尝试过的,必定会得到与众不同的精彩。

释天,正在如此去尝试。虽然,他所能预料的前途,一片黑暗…

黑暗之路,又岂能当得住心的光明?释天不怎么认为!

站在地狱中的恶魔,尚能仰望天堂,兴许是矫作、兴许是缅怀,又或者,他果真向往着那光明呢?

何况,他不是恶魔,是释天。他有,选择的权利、他如是认为、坚持着…

………

“咦,这仙界,可真够热闹。”

本尊抬头,诧异的看着天空。就在他瞩目之际,一闪若隐若现的门户,飞快闪逝!

这异象变化太过迅捷,以致诸天众都不曾察觉。

只有本尊,唯一掌控着时间规则的男人。只要尚处在在时间流逝的长河中,再小的变化,也瞒不过他。

又或者,像楚翔这样别有用心,一直注视着某人一举一动的家伙,同样在第一时间,发觉了变化。

只是,他不曾同本尊一般,表现惊讶…模拟的惊讶。

“不热闹,你不岂会失望。”

楚翔谈笑反问。

本尊耸了耸肩,闷声讷言。

第六十四章 衣钵

凡间、玄元大陆、中央京畿、森严皇城。

京畿、还是那座普天下最大的城池,大秦朝命脉核心。

失了九州都统支持,并不代表这座庞然的战争、行政机器就会瘫痪。

实际,把京畿建的几乎相当于半个州那么大,光绵延的城墙,就有几十万里。

说不得,初代始皇,已经对分封制统治方式,有了众叛倒戈的觉悟。

相信,有着小六道的存在,凭借京畿一地,在始皇预料中,九州齐反的局面,亦是指日便可镇压。

兴许他唯一料错的,就是这世间,当真有能收走、融合地墓意志的变态存在。

在小六道系统瘫痪后,大秦立世数万年不倒的根基,已经坍塌。

如今的大秦朝,人脉凋零的皇族,仅是凭借着一座坚城、千万雄兵,在苟延残喘。

当然,按照京畿的财力、人力、物力,残喘几千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一切,想来同始皇,也没什么关系了。

本来,有着小六道的存在,始皇终归会于隔世即位,做那千秋万载大帝。虽说新生帝皇,未必还记得前世,终归是他本源不是?

而如今,原本帝皇、加其后顺位继承人,全都被嬴莫杀了个干净。始皇的本源魂魄,也不知投胎到了何地…

不要怀疑,嬴莫绝对不可能是始皇转世,这非但从他无法修行功法能够看出。他本人,亦非常清楚,转世来历之私密…

这秘密,在嬴姓本族男丁被他杀光后,已经不那么重要。

当然,兴许恰是由于此秘,天生才智非凡的他,才会被原本守护嬴氏的地墓意志排斥,以致先天经脉阻塞。谁又知道呢?他瞒得了所有人,却瞒不得天地。

森严的皇城中,经过一番斥资、大力重建,辉煌更甚往昔。

虽然没了地墓,风雨会在皇城的砖瓦留下岁月的痕迹,这种历史的鉴证,才更符合某些人的审美,不是吗?

至少安逸于后殿,左拥右抱的嬴莫,对于此时境况,非常满意、相当满意。

最令他满意的,是终于推倒了头压着的一座大山。这种轻松,是不曾经历过压迫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

在京畿这一亩三分地,他嬴莫就是天!对于武道的热情,终得修炼的喜悦,也不能压制心底享受欲望的膨胀。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个乐享其成,谁还管得那些。

至于剑洗心…让嬴莫最满意的就是剑洗心。对方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世俗定义,超过了凡人所能感受压力的极限。

倘若你的下属比你强、强许多,那么你会有极大危机感。倘若你的下属已经强到、一种令你仰望、都无法看清的层次。似乎连天生不凡的你,都认定,那厮是个妖孽,那么你还会嫉妒吗?

二者根本不在同一层面,有所交集,就是本身的运气。

嬴莫不担心剑洗心会窃取皇位,因为他根本就不屑,唾手可得之物,有甚好吝惜。嬴莫亦不担心剑洗心会窃取皇族御用功法,实际、那本唤作什么来着…连名字都被嬴莫忘掉的东西,在剑洗心传授过他一套长生武技后,已经被扔到了宝库最深处。

当见识过鱼跃龙门的异象,目睹潜龙升天,嬴莫的视野,早已经不局限于凡人所见…



“嘤咛,吾皇,您真坏…真坏…咯咯咯…别这样…好痒…好痒…”

“哈哈哈,小宝贝们,别跑,来、来,朕喂你们喝牛奶…”

“咯咯咯咯咯…”

“哎呦…嬴皇…别摸了…求您别摸了…”

“哼哼…朕赐尔圣指,汝岂敢抗拒…”

“咯咯咯…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当剑洗心来到禁宫,御花园内。

他听见的便是从内殿传出,如是肆无忌惮的淫声浪语。

剑洗心倒不怎么排斥,亦或者出现忠臣勃然大怒的情节。

嬴磐秉性如何,是否勤于政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或者,他唯一有一丁点关心的,便是所传对方武道修为进度如何。当然,也只是一点点关心…

这倒不是剑洗心教的不够尽心,实际,嬴磐并不清楚,自己平日所学,完全是剑洗心毕生修为精华。

决定去做一件十死无生的事,和那刻意躲在深山老林里的褚茗二人不同。在斩杀楚影,灭掉对方元魂之后,剑洗心才忽然觉得空虚,搜遍回忆,找到了唯一值得去努力的方向。

当然,秉性淡漠的剑洗心,并没有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嬴莫。甚至,即便把对方当成衣钵传人,日里的表现,也和过去一样。

促使剑洗心做出这种决定的,除了时间所迫,嬴莫在解开身体封印限制后,表现出的非凡资质,亦是理由之一。更重要,对方日益渐渐放开的言行举止,叫剑洗心回忆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

他猜想,嬴莫应该和他,有着类似的来历!

同样来自——本界投影之地!!!

一切的一切,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而剑洗心,对于传承,比起合格的师傅,显然太散漫了一点。他秉性,岂又是刻板之人?



“一字并肩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剑洗心觐见吾皇!”

守门太监,昏昏欲睡,在剑洗心到来的一瞬,忽然一个激灵,被某股气势所慑,猛然惊醒。

他稍稍愣神,这才发现漠然朝着后殿行来的剑洗心,急忙熟练的行了个诺儿,唱起通报之词。

至于剑洗心不请自来,倒是未曾令那内侍诧异、不满。且不提嬴莫三令五申、属于剑洗心的特权。单单对方居于先皇常驻偏殿一点,就能看出剑洗心在京畿的地位!

天下兵马大元帅、一字并肩王,都不足描述十一!

莺燕欢笑立刻停止,甚至借着超卓听力,剑洗心还能清晰捕捉殿后传出悉悉索索急促的穿衣动静。

半盏茶的功夫,待到一阵轻盈步伐远去,嬴莫那日益威严、有力的声音这才响起。

殿门亦是适时大开。

“哈哈哈!先生、剑先生,您终于出关了,本皇正好有个武道的问题想要请教…”

两扇十丈高的金玉龙门隆隆摩擦着地面轨迹,机簧背后,也不知多少力士在地下卖力工作。

阳光照入殿内,映出嬴莫龙行虎步的身影。只看他满面红光,兴趣盎然的样子。想来,倘若来者不是剑洗心,这厮必然要怒火中烧一番。没人喜欢、在自己兴致正浓时,被人忽然打断…

“呵呵,我辈武道精粹,皆在一心一剑。于枪术,古有嫪毐者精擅,我这一脉,可没什么合欢大法供你修炼。”

亲昵的拍了拍嬴莫肩膀,而后扫了扫对方下身。言下之意,无非对方所谓武道问题,不过是托词。只怕忙于开枝散叶之事,才是正经…

十年来,自从将所学悉数传授,剑洗心心中,已经初步认可了嬴莫徒儿的身份。当然,这在明面并未确立,甚至嬴莫自个儿都不清楚。是故才有今日,他显得亲昵、甚至反常的开起了玩笑。

嬴莫先是一愣,而后才尴尬的苦笑起来,讷讷无言。

实际,他心中尚在惊疑,剑洗心今日的反常。

剑洗心又是何人,武道至强、心思通灵的人物。他当然看出了嬴莫的疑惑,示意对方免去俗套,而后径自率先,步入内殿。

嬴莫只得跟,随着二人深入,殿门无声闭合…



“先生…您这是…”

嬴莫看着桌,一柄出鞘,流光溢彩的波浪形长剑。

剑刃精光森寒,看着就让人颤栗,似乎隐隐连空气都能冻结,端是一柄好剑。

这时,四周灯火幽幽,剑洗心表情森冷,二人又是独处。

若非十年感情,嬴莫心里都要犯起嘀咕。

“赠你的。”

剑洗心淡淡一笑,很满意嬴莫并未生出什么异样。可想而知,他十年的努力并非没有半点效果,不经意间,这便宜徒弟对自己亦很有些信任。虽然这对他而言并无意义,未必不能,在临行之际,试一试。

也许,是一种恶趣味作祟…

“这…”

宝剑赠英雄,剑洗心的举动,叫嬴莫更糊涂了。倘若是他的臣子私下进贡,那还好说,世人皆知嬴莫爱美、尚武。如此巴结,恰是投其所好。剑洗心如此,未免耐人寻味,更像是一种…托付。

嬴莫伸手,将剑彻底从鞘中拔出。

“锵”的一声,寒光印的满室生辉!

“好剑!”

不禁低呼,长剑入手,嬴莫才感觉,这剑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不论样式、长度、重量、乃至手感,绝对一等一级棒!

看着在那挽着剑花,爱不释手的嬴莫,剑洗心满意颔首。

终归不负了、自己一番心意。

“我要走了…”

等到嬴莫兴致稍褪,剑洗心这才淡然出言。

嬴莫又愣,神色数变,十息后才恢复平静,沉默着归剑入鞘。

这时,他所有喜悦,不论鱼水之欢、或者猎宝之乐,统统消失。只剩下心中早已预料的…淡淡失落。

从一开始,清楚两人间不同地位,嬴莫就知道,剑洗心终归要离开。

他,就像那已经化成神龙的锦鲤一样,不属于红尘。

“可要…可要为先生准备些什么…”

没有多问、甚或者加以挽留。嬴莫清楚、剑洗心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只是,他不曾想到,纵然有所预料,心中失落还是这般沉重。这已经不仅仅麾下少掉重量级大神坐镇的损失、进而导致失望,更多是一种知己离去的神伤…

他晓得,从今日起,便真个成了、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

“不用。”

简单的二字,化作两人间最后的告别。最终,剑洗心没有将嬴莫得到自己全部传承的事,告诉对方。

翌日,他便无声离去。

偏殿,除了园里一座孤坟,空冢年年有人祭拜,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第六十五章 归真

两军对垒,是堂堂正正实力和士气的比拼。

假如士气俱都高昂如虹,那么实力就成了根本性决定胜负的关键,这毋庸质疑。

将领强大与否、士兵健硕与否、甲器坚锐与否、俱都是实力外在体现的一部分。

而于真正血和刺、肉与铁的交织时,所谓谋略的作用,将被压制到极限、甚至微乎其微。

奇兵、埋伏这种东西,俱都属于战场外,战术类的范畴。往往,在已经爆发的大规模战斗中,这些战术,通常是很难取得可见成效的。

小说永远只是小说、恰如个例的成功,能够用来鼓舞人心,却不足以作为真相支撑现实。

是故,倘若想要胜利。那么,在战前,尽可能增加己方筹码。不要到了背水沉舟,才寄希望于那一点点弱到可怜、小到悲哀会爆棚的运气,甚或者、希望一些投机的把戏,真个能完美左右大局。

大局,是大势的对垒。廉颇李牧两代人的努力,荆轲专诸多少豪杰烈血,最终六国敌一,可能阻得大秦一统?再美好的忠义,再怎么被人歌颂的三国,纵然一本演义倾尽了作者描绘之能,流传千古,把得曹操比之人人该骂奸雄,岂能掩饰最终结局真相?

呜呼哀哉,投江者,终归带走了遗憾。他所愿非是流传千古,而遗恨未能生而成事。

胜便是胜,败便是败,成王败寇,古来大势惟真。

以弱胜强,可以铭志,不得当成明智。



当楚翔二人来到海角天涯,曾经世界之树耸立的地方,螟蛉之地外、九千万里处。

那站在枯崖边,黯然神伤的女孩,瑟瑟身影,竟然于一瞬,令得楚翔心中都升起怜惜的念头…

怜惜,是一种同情和怜悯、外加惋惜糅合,倘若自身量力,能够给予不影响既定局面变化的帮助,想来楚翔亦是不会吝啬这点善念的。

可惜,那道于风中颇显萧索的背影,在本尊眼里,依旧只是债主…和楚翔一样的债主…

所以,他的目光平静,没有出现半点常人该有的感动、波动。

至于楚翔,终归不是本尊本身,他不晓得本尊究竟在想些什么,于己又顾忌些什么。因此、不会平白生事,多做一举。

权衡之下,他终归理性的决定,把那女孩神伤,视若无睹。

掌控感情,就和掌控理智一样,并不是说有了那种东西,就要全然遵循“情绪化”行为模式。否则,和被诸神唤作“堕落”的情况,岂非等同…

“青铭…”

开口的是本尊,他亦步朝着立在崖角的女孩走去,楚翔就跟在他身后,三尺之地。

这样的场景,一男一女,石烂海枯。纵然没有风花雪月,卿本佳人、奈何君心如铁,楚翔的身影,依旧显得有些多余…

至少他心中的情感念头,如是告诉他。

青铭的身姿,明显在寒风里颤抖。这海角的凛风,可不比九天罡气来的温柔。甚至、倘若同时远眺无垠、无尽广博的星空,黑色巨幕背景、点缀了零零星星的色彩,这场面,令人望而生畏。

青铭应该早就知道本尊来了,两人并没有刻意掩饰行迹,给人惊喜这种东西,不在本尊理性考虑范围。

凭青铭实力,如今的确差楚翔甚多,比起本尊,却不遑多让!不曾出手,亦无法掩盖,她是天下有数的先天灵宝之一!甚至、相较于本尊的修行方式、拥有本体的青铭,其实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

她的威能、等同,甚至超过了一件先天灵宝该有、十成的力量!比起被人祭炼、她早就完美祭炼了自己!

然而,这般强横的存在,站在那里,明明就像是一团炙热当空的骄阳,怕是本尊都无法忽视这种灵识能够捕捉的力量。楚翔怎会觉得,那女子柔弱呢?

她不曾把感情融入本心!这是本尊和楚翔共有的判断!二者略有不同,本尊觉得理当如此,是故不去深想。而楚翔,看着那的确显得娇柔的身姿,若有所思。

先天灵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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