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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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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此地浓郁到令人发指的灵气,虽说离开了空间戒指中永恒的静止,倒是也无需担心灵药枯萎。

甚至,有不少本已齐根截断的灵草,竟然开始发芽。

楚翔睁开眼睛,深深吸气。灵动的元力,滋养着肺部。哪怕是肉身已然强横到极点,处在灵气这样充裕的环境中,也不禁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一点增长。

百尺竿头,进一步。

“也许,是该种些东西了。”

楚翔看着周围光秃秃的黄土,自语着。

土,是沃土,是灵土。但总是这么空荡荡,也着实不雅。

话又说回来,若弄些山川河流,或许这五百来丈见方的小空间,也能弄出一个别致的庭院。

不过随即,这些念头又被他打消掉了。

即便有着福地种,开辟一界,也是困难重重。别的不说,单单灵气消耗,就十分可怕。

莫要看这里灵气浓郁,那是因为空无一物。若是聚座小山,开个河流,甚或者将空间结构强化一下,元气立马就要枯竭掉。

当然,若是楚翔散却顶上五气来造物,又是两说。但通常,只有傻会那么去做。

摇了摇头,楚翔身形渐渐自空间中淡去,却是已经离开。

这小小的、简陋的空间,单单开辟成型,已经耗去他整整三个多月的时间。

修仙之人,无日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阳悦来客栈,天三号房中,忽然传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然而路过的小二,却是缩着脖,丝毫不敢前去出言问询。

虽说这天字号房不止一位住客,那位三号房中时常弄出大声动静的“贵客”,无疑经常打扰到旁人。

但小二只要每每念及、此前住在天二号房中的一名员外前去理论时,那被扔出来淋淋血尸,寒意仍是止不住自心底冒起。

当堂杀人,事后气势汹汹带着护卫前来擒凶的城主,竟然陪着笑脸离开。

那一大袋金灿灿的元宝,同时也让此间掌柜乐呵呵的闭上了嘴巴。

小二加了几步,跑入了楼道。

虽然据说,那位爷只要伺候好了,打赏绝对不少。

但是小二作为悦来客栈所有“店小二”中胆小的一个,还是本着安全第一的念头,每每远远避开那间客房。

客房中,诸葛青天双目赤红,眸里血丝密布。那蓬乱的头发,杂乱的胡须,也不知多久没有整理。就连身上原本整洁的长衫,都脏兮兮的,散发着一阵阵恶臭。

忽然,诸葛青天鼻抽搐了一下,周围空气中散发着的怪味让他蹙眉。

低头,看到身上狼狈,恍然大悟,却是自嘲的笑了起来。

走到铜镜前,看着镜里那野人般的男,哪里还有曾经一贯注重的翩翩风度。

“呵呵,这《邪典》果然够邪,不愧是阴阳道仅次于《葵花宝典》的绝学,练起来叫人如痴如醉。不过,阴阳道的武功,怎么会跑到琅琊玉洞去呢?”

诸葛青天摇了摇头,回想起三个多月前投机倒把,随手顺出了一本藏在洞中的秘籍,却不想就是其中珍贵的一本。

果然,刘芸的死亡,似乎真个让他运势大为改善,先前修炼中数次走火入魔,俱都化险为夷。

但他也知道,这种取巧转运的方法,有奇效,却不能持久。怕是那许多的运气,这几个月里,也该用光了。

事实上,于他所传风水望气一脉,有的是办法在不知不觉中改人运势、移人命数。但这种偷天之行,可一不可再,而且顾忌颇多。

直如此刻,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运势渐渐衰竭,这停下了一往无前的修炼势头。事实上,若非他本身气运不弱,这一番爆发,立马就要霉运连天。

抬起手来,在唇上、腮下轻轻一抹,那杂乱的胡须,立刻齐根落下,彷如被一柄无形的利刃截断。

满意的看了看铜镜中那张颇具道骨仙风的面容,年逾不惑的他,外表看起来,却不足而立。

这可不是武功的妙用,而是道家养生术。

事实上,此刻的他充其量也不过一流,远远达不到先天易筋的效果。

但作为一个资深风水师,他却从来相信,力量不是一切。

“小二!小二!”

诸葛青天放声大喝

那刚刚走到楼梯拐角的小二,尚来不及舒口气,就被吓得直接滚下了楼道

“江湖上,可有什么动静?”

坐在飘渺中,楚翔看着一众队友,淡然问道。

古青城派覆灭,青城福地崩塌,这是大事!

剑洗心和另外几人对视一眼,而后毫不掩饰,摇着头,流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没有。这件事,我们几人也很奇怪。”

楚翔看了看明月,从对方眼中得到同样肯定的回答,随即沉吟着点了点头。

“也许,时间太短吧。”

不是非常笃定的语气,但这的确,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结论。

青城福地的毁灭,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死忠于青城派的份,都在第一时间被杀光。

剩余小辈且不论会不会泄密,单单他们是否能联系上其他古派高层,就是两说。

但即便当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当时甚至连一名外出历练的杰出弟都没有,一个福地的毁灭,其他福地洞天也不该一无所知啊。

就在轮回小队众人猜测着各方反应时,他们又怎么知道,其实在那些凡人所不能及的福地洞天中,早已炸开了锅!

平静,往往只存在于表面。风暴前夕,天,总是阴的,也是静的。

长安,有间客栈。

角落里,林平之怨毒的盯着远处临窗而坐的一名男。

那张整个客栈好的坐席上,一共有三人,只是林平之眼中,只剩下那名一脸冷傲的青年!

余人彦!!!

林平之握着长剑,五指绷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毕露,连精钢剑鞘都被箍的咯吱作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纵使首恶已除,余者却也必须诛灭!

林平之原本并不认识余人彦,对方也并没有参与屠杀林家事件,似乎却是早有其他任务被余沧海派到了别处。

但林平之却在青城派内见过余人彦骚包的画像,而仅仅因他余沧海之的身份,就该死一万次!

一手拿着酒壶,似在浅饮。只那从唇边一点点滑落的醇酿,却分明隐射着那被酒壶遮住大半的脸庞上,此刻必定是咬牙切齿,狰狞异常!

林平之几次三番想要出手,然而每每看到那厢桌上另一名男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好似不经意间轻轻一瞥,总让他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

这几个月来,林平之过的并不如意。随着乔峰重伤卸任,武林盟非但没有覆灭,在江湖中反倒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继承武林盟盟主之位的,是北少林达摩堂堂主玄苦。

嵩山少林寺遇难之时,玄苦却是恰好不在寺中。当他回到少林,看到那满目疮痍,玄苦一颗慈悲佛心,整个告破。

“贫僧可以舍生取义、割肉饲鹰。但连庙都没了,还修什么禅?”

面对一片破败,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玄苦当时,震碎了袈裟,如是说道。

广泛的人脉,德重望高,加上是前少林唯一活下来的玄字辈高僧。

在玄苦带领下,不少下山巡游得以幸存的僧侣弟,自发集合,在旧址上建立了少林寺。而他本人,也当之无愧成为了武林盟第二任盟主!

理所当然,少林、武当惨案俱都被强加到了林平之头上,既然没有目击者,那么他这个第一嫌疑人,自然而然要被披上这样一层不光彩的外衣。

其时林平之恰好被楚翔扫出了门庭,短短一个月的熏陶,却让遭遇大变的他,性格彻底定型。

乖虐、张狂。

当林平之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先天级的身手,当他以残酷的手段将一些围攻他的武林盟弟虐杀。不用怀疑,他就是魔头!

一追一逃,以杀止杀。

百日奔走,万里血路。林平之日很不好过,武林盟的日,却是加难熬。

正是这样不停的杀戮,日斩过百的林平之,竟然很好的学会了如何去掩饰感情,如何去寻找时机。

林平之成熟了,所以他决定放弃这次机会。

放下酒壶,无声无息间,那瓷器深深印入了木桌。

一脸淡然,当他站起,甚至连经络暴起的右手,都已然舒展。

所有情绪,都掩盖在那一壶、一桌之后。

不可为,则不为。那和余人彦同桌的男给他压力太大,林平之决定离开,留得青山。

一步步朝着客栈外面走去,路过余人彦身旁时,那触手可及的距离,甚至没有让他眼神波动半下。

风轻云淡。

“呵呵呵呵呵,风轻云淡啊”

“资质低劣,心性一般。不过还好,不算没救,懂得掩饰。倒是,有点意思”

白乞放下了筷,他知道,当高飞说话的时候,哪怕只是无意义的呢语,也要求别人认真倾听。

对面余人彦,却没有这样的觉悟,仍就我行我素。

毕竟,他昨日被高飞强行收为弟。青城的灭亡是他心中永远的刺痛,三个多月足矣掩盖肉体上任何创伤,但不足以抚平心中的沉重。

高飞乐呵呵看了白乞一眼,对这个懂得自己脾性的大弟,非常满意。随即扫了一眼余人彦,同样呵呵轻笑着。

“人彦啊,你不是一直想找林平之嘛,他不就在这里。”

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余人彦却似如遭雷击,目光似电扫向了那僵立在高飞背后的白衣少年。

那张脸,那张早被江湖熟知、遭到正道联合通缉的脸!

余人彦呆了一下,随即怒发冲冠!

砰!锵!

“死!!!”

一拍桌,长剑自发弹出剑鞘,带起一阵龙吟,直直的劈向了僵直着的林平之!

积压了百多日的愤怒,在这一刻,无需宣言,彻底爆发!

只是,他那惊鸿一剑,换来的却不是仇寇抛洒出的热血,而是不甘、不解。

那方还僵直着,明显是被那位便宜师傅利用手段控制住的白衣少年,竟然以一个目光完全无法捕捉、甚至根本不能理解的速度,出剑反击!

“额”

弓着身,保持着跃起的动作,余人彦低下头来。

胸口是一片人头大小的空洞,“哐当”一声,长剑落在桌上,砸翻了一桌饭菜。

“啊!!!杀人啦!!!”

“救命啊!!!”

“help!!!”

“呀买蝶!!!”

片刻的寂静后,食客、小二同时喧闹起来。掌柜如同练习过无数次一样把头一缩,躲到了柜台后面。一些本不畏惧杀戮的江湖游侠,也一同起哄,却是想要借机跑了酒钱。

可惜,这些原本能够成功吃上白食的江湖客们,却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怎样一个恶魔。

“聒噪!”

带着笑意,高飞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那一滴扩散的血晕,让原本清洌的酒水,变得淡红。

眨了眨眼睛,白乞身形一闪,自座位上消失。同时失去踪迹的,还有那把将他身前面食砸翻的长剑。

店内亮起了一道道剑光,鲜血伴随着光影起舞,惊呼和痛呼响成一片

“呵呵呵,平之是吧,拜我为师吧”

站在余人彦尚未倒下的尸体背后,林平之额上冷汗一滴滴落下。当后一道剑影消失,店里惨叫声似乎仍未停止。

比声音的剑法!

终于取得身体控制权的林平之,却分毫不敢动弹。直到那名男话语灌入耳中,林平之方如蒙大赦。

砰砰砰!

三跪九叩,一下不少,做足了拜师的礼仪。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林平之一拜。”

喊着熟悉的口号,林平之想到了数月之前,区别只是,称谓不同。

动作恭敬十足,然而林平之的内心,却充斥着无言的恐惧。

刚,那华丽的反击,已经达到了他此时身体、内力所能达到的极限,然而那完美的表现,却非源自他本身。直到三息前,他都是一只,牵线木偶!

可怕的男人,可怕的是,自己这位师傅,似乎精神很有问题!

甚至,林平之怀疑,趴在桌上的死鬼余人彦,片刻前,很可能也是这个男人的徒弟。

恭敬的站到高飞背后,林平之垂着手,好似那倒在血泊中的小二。

“呵呵呵,平之,坐啊,别客气。”

高飞看着窗户外面惊恐看向店内的一些路人,脸上带着温柔,声音平静异常。

蓬!蓬!蓬!蓬!蓬!

视线范围内所有行人,统统诡异的炸成血雾,外面又响起了惊恐慌乱的尖叫,这一次,高飞却是没有说话,白乞亦未动。

林平之眼皮跳了跳。

“是!”

看了一眼,那血染的方桌、长椅。

除了和高飞相对着的那张位置还算干净,但落座,势必要挡住高飞“欣赏风景”的视线。余下的,似乎只有死鬼余人彦占着的地方,是自己有资格坐的。

吸了口气,一把将趴在桌上的余人彦推到地上,不去看那满桌、满椅血迹,素有洁癖的林平之,甚至没有运起护体罡气,就那么一屁股坐下。

湿漉漉,黏黏的,很难受。但林平之细心的发现,自己的便宜师傅、以及师兄,似乎都没有用内劲护体,而是任由血迹粘在身上。

“呵呵呵,吃啊,别客气”

高飞仍是看着窗外,那表情,似在欣赏什么美丽的风景。但凡视线内有惊恐的活物,俱都炸成一团团血雾。

林平之胃里翻腾,但当他看到对面白乞毫不犹豫拿起筷,就那么朝着桌上“垃圾”夹去,却也不得不有样学样。

“呵呵呵,很好,很好。”

高飞似在夸赞,似在呢喃

第二十章 狂风

冬的寒意,并不长久。春的明媚,在秘境里渡过。站在缥缈峰顶,此时,又是一个夏天。

夏天,是燥热的。然而对于那些寒暑不侵,风雨无畏的人来说。除了入目景色,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

“洗心,空间,开辟的如何了?”

凝望着远处击破长空的飞鹰,也许只有在这北地,能见到这种狂野、彪悍。

“不是,很顺利。连秘境都算不上。”

五气巅峰,S级武者,若想成就神道,永生不灭,只有一条道路可走,那便是造化世界。

但开辟世界,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事实上,在世界成型之前,总要经历几个千篇一律的过程。

空间、秘境、福地、洞天、本界、世界!

自上古开始,但凡巅峰武者,只要有所机缘,开辟空间并不难。但若想要将空间升级成秘境,就不是单单开辟可以,而要去寻找已存在的“种”,或者在某些术语中,被称之为“灵穴”、“灵脉”。至于福地、洞天,那多是天机造化,而非人力创造。即便是上古那些杰出的武者,都鲜有人成就。毕竟创造出一个福地,相比于仅仅掌握,要难上太多。至于高一等的本界、乃至世界,似乎从未有人成功过。

即便是某些得天独厚,领悟了本源规则的武者,也不行!毕竟造化世界,涉及到的规则太多,再怎么去领悟,也不可能成为天道一样完美的存在。所谓武者可以创造世界,不过是以“现状”为理据、推测出的完美结论。

千万个轮回,无数武者在追求着那也许并不存在的完美,但似乎,那只是空中楼。

连元神之辈都做不到的,在成就元神前,可能成功吗?

“嗯,那么,也许我们该去,寻找一些的种了”

看着天空,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楚翔如是平静的说道。

“好!”

简单的回答,未免太过轻视了那些正统古派的能量。

只是每一个巅峰武者,心中都有着同样的追求。特别像剑洗心这种,没有任何退路的。他们,从来不畏挑战。

本土武者,尚能通过掌控福地洞天,来延续生命。轮回者,却注定了与那些完全和位面绑定在一起的福地,无缘。

轰隆!

大理城主府上空,忽而密布起了雷云,一道五色霞光冲天,却是将那尚未落下的雷霆冲得烟消云散。

如同极光般的帷幕,罩住了整个城主府邸。

段氏一族高层翘首而望,在那闭关之地,段家千年来杰出的人物,又一次冲击着凡人身上第一道枷锁。

“三花!三花!”

庭院中,不知何人惊喜呼喝,听声音,却仿佛年事已高。

只见天龙寺的枯荣禅师,失态的雀跃起来,看着半空中冉冉升起的三朵青莲花苞,喜极而泣!

禅定禅定,若是禅了,何需定?

若外在无往无染,心内清楚明了,又怎么还需要去体验什么荣枯盛衰?

枯荣枯荣,一枯一荣,与其说是体验兴衰禅法,不若说成“以枯木之皮,掩荣髓之盛”。木盛则千年当衰,木枯则万年逢春。

枯木低宣了声佛号,控制住激烈跃动的心脏。平心静气,方能延年益寿。在家出家,皆不忘本。

段氏老人之所以每每剃度入寺,并非就真个诚心礼佛、一门佛。而是以期能多延些寿元,成为段家靠山,福泽后人。

天龙天龙,天南之龙。

“成功了!成功了!”

段正淳紧紧的握着刀白凤的柔荑,两人喜泪满面。

事实上,当三朵含苞待放的青莲升起,在场所有人俱都激动不已!

这是段氏有史以来年轻的一位地仙,这是段氏一族的希望啊!

轰隆!

石室大门碎裂,烟尘中,一名蓝袍青年,含笑走了出来。

“父亲、母亲、大伯”

“我终于成功了!”

段誉走到众人面前,抬起头来,颇为自豪。

二十年的不懈,二十年的深藏。此刻一切的荣耀,一切的赞誉,都是他应得的。

而修炼六脉神剑成功,亦让他身上沾染了一丝剑气的凌厉,不复单纯儒雅!

“好!好!好!”

段正明走上前去,拍了拍段誉肩膀,以示鼓励。这位权倾一方的大理城主,竟是除了一个好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语无伦次。

枯荣第二个走到段誉面前,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小家伙,你把我们,瞒得好苦啊。”

虽然段誉成为了地仙,但他终究还是小辈。而段家几百年未出过地仙,所有人都忘了对于地仙应有的尊敬。段誉亦不觉得,对方亲昵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呵呵,叔公,本来孙儿,也未想要瞒着你。”

段誉挠了挠头,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一众长辈,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

周围众人看到段誉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气凌人,不禁齐齐开怀大笑起来。

城主府外,路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尚未散去的奇观。

城主府中,却是一派和谐温馨。

但这温馨,却生生被人打断——

“咳咳咳咳咳段誉,是吧”

“楚翔,不知道,人们怎么样了。”

温泉石潭,凭风而坐。明月忽然,开口说道。

终究,这是她见过的第一波人。接受能力再如何强悍,其实明月本身,却也不过是一名人。

“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

楚翔漠然回答,言语中,充满了冷酷的含义。

“嗯”

明月倒不觉的有什么不妥,对她来说,在神宗几十年的生活,已经奠定了待人处事的理念。连地狱都时常游历的女孩,面对俗世,又哪来许多的感慨呢。

“楚翔,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一定会死,你要,亲手杀了我。”

明月认真看着楚翔,如是说道。

睁开眼睛,直视着那干净的眸。

“你的成就,是我给予,你的死亡,也必将经过我的认同。”

“你很贪心,想让我用这种方式永远记住,无法遗忘。但是,我答应你。”

楚翔认真的回答,明月满足的笑了。

有些感情,本可以很简单。有些贪心,未必不能被容许。

所谓感情,从来不意味着生死相许。那让人沉沦迷失的,是欲望。

所谓忘情,也不是绝情。理智,亦不等同于自私。

洛阳,绿竹巷。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绿竹翁却是自顾编着手中竹篾,头也不抬。

手指灵巧若蝶戏花丛,只见竹条飞舞,一个精巧的斗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成型。

片刻后,一阵热风涌来,一道阴影遮住了日光,绿竹翁这停下手,抬头瞟了一眼。

入目,是一名清俊男,发髻高梳,面白无须。

看容貌,约莫只有二十来岁,未及而立。

“不知这位朋友,来找老篾匠何事。”

略显苍老的声音,混合在周围蝉鸣中,有些沙哑。

“嘿,你既然自称篾匠,我来,自然是来买东西的。”

语气谈不上恭敬,事实上,此刻来人的表情颇显玩味,甚至有些淡淡的蔑视。

“不卖。”

将手中编了一半的斗笠扔到一旁,绿竹翁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竹屋走去。

“哈哈哈哈哈!任盈盈,出来吧,不用再装什么高人了!”

一脚将那半个斗笠踩碎,诸葛青天张狂大笑,看着那被帘遮住的草庐,目光如刀。

方走开几步的绿竹翁停下身来,那无声无息的竹舍中,忽然响起清脆的琴音。

叮叮咚咚,好似雨打浮萍,又像银瓶乍破。

“下,似乎来意不善啊。”

背对着来人,绿竹翁声音低沉。一忍再忍,没有直接转身出手,勉强跻身一流高手的他,在此人面前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绿竹翁是清高的,但这一切,必须以任盈盈的安全为前提。哪怕任盈盈,本身修为尚要略胜他一筹。保护圣姑,这却是他在离开黑木崖的同时背上的责任。

琴声渐渐扬起,几个转折,却是越旋越高,仿佛漠里狂风,大洋海啸。

“哈哈哈哈哈!老当然来意不善!”

也不知怎的,原本秉性甚是谦和的诸葛青天,在修炼邪典之后,大为变化,整个人显得张狂、霸道。

一语落,诸葛青天抬手就是一掌拍出,血色手印透掌而出,直直的朝着绿竹翁背心印去。。

两声怒哼同时响起,却见绿竹翁猛的转身,一式铁板桥避过了那腥气冲天的掌影。而后一道剑光嗖的自竹舍中窜出,后发先至,在绿竹翁展开攻势前,已然到了诸葛青天眼前!

琴声,这时方突兀的止住。

“嘿!”

诸葛青天冷笑了一下,面对那遁光极速的剑气,竟是不闪不避,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是罩去。

掌心一道血光铺散,就像是为那右手带上了一只手套。铿锵一声,那道剑光整个被抓的碎裂开来!

“死!”

掌式一收一探,那血色浓郁的手掌仿佛遮天巨幕,当空朝着绿竹翁盖去,绿竹翁却已是蓄势完足,如同扛鼎般双掌交错,左掌抵在右掌之后,齐齐上拍!

蓬!

血影散开,诸葛青天身形晃动,一个踉跄。

绿竹翁惨,口角溢血,接连后退了十几步,在地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脚印!

“好!”

一道好听如同黄鹂啼鸣的声音自竹帘后传出,只是那语气,怎的都让人觉得有些怒意。

“不要!圣姑走!”

强行将一口逆血咽下,绿竹翁大惊,嘶声吼了出来!

只是,他又怎么能改变得了任盈盈的意志呢。

孤星贯日,虹亘长空!

只见一道紫影倏然自竹帘后窜出,以那不比剑气逊色多少的速度朝着诸葛青天刺去。

那优美的身姿,就像是争艳的百花,让人沉醉。

诸葛青天咧嘴一笑,双掌一前一后朝着紫影拍去,腥风弥漫,哪里有半点怜香之心。

叮!

任盈盈只觉手中刺刃不是刺中了肉掌,而是坚逾铁石的精钢。凌空一个旋身,左手短刃脱手飞出,右手抵住对方掌心的峨眉刺竟是擦出了火花!

又是几声脆响,那含怒掷出的短刃,准确命中了诸葛青天额头,然而足矣劈开一颗巨树的力量,竟然连对方一点头皮都没有擦破。

任盈盈大惊,正欲飞退,去不想手中唯一剩下的那柄短刺,已被诸葛青天死死握住!

“嘿嘿,美人儿,哪里逃!”

激烈的战斗,电光火石间就要人命,诸葛青天竟然还有闲暇说话,任盈盈只觉心中不住下沉。

无奈下,任盈盈只得弃了手中后兵刃。右手张开,掌心发力,却是借着那股反推的力量,试图脱离战斗。

只是,后退终究要比前进来的慢,而诸葛青天从头至尾讽刺的眼神,亦让她的心跌入谷底。

砰!

一个瞬息,诸葛青天速度生生暴涨一倍,带起一道残影,猛的一脚踢出。

任盈盈只觉腹下剧痛,而后一口腥甜涌入喉间,一股灼热的气劲自气海扩散,沿途经脉寸断,丹田欲裂。

“噗!”

凌空一大口鲜血喷出,任盈盈知道自己苦练十多年的内力,算是彻底废了。

这几下兔起鹞落、鹰击长空,待到绿竹翁想要上前帮助,战斗已是分出了胜负。

“圣姑!”

一声惊呼,绿竹翁跃起意图将那抛飞的女接住。却不想诸葛青天,稍一闪烁,就出现在了任盈盈身边。

“嘿嘿嘿嘿”

张狂、桀骜、嚣张、霸道、嘲讽、淫欲,那肮脏的目光如有实质,任盈盈羞愤欲死。

便在此刻,空气中忽然出现一阵波动,一只巨大足有人高的白皙手掌忽然出现在了任盈盈身下,一把将她托住,任盈盈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到了棉絮之上。

诸葛青天愕然,只是尚不及他反应,那只整个握住任盈盈的巨手,食指一弹。那修长的手指由于比例过大,分明就是一条沉重的铁柱!

“砰!”

“啊!!!”

诸葛青天觉得全身骨骼少在这一刻断去一半,顾不得沉重的伤势,咬牙施展血遁,却见一道血色流光划破苍穹,诸葛青天已然不知所踪。

在绿竹翁呆滞的目光中,那只握着任盈盈的巨手,缓缓消失在了空气中,犹如神话

“嘤咛”

一声娇吟,任盈盈软软倒在地上,口中鲜血潺潺,不要本钱的往外流着。

勉强抬起头来,任盈盈发现这里是一处宫殿,和黑木崖东方不败议事的地方很像。大殿尽头,一名白衣男高高在上。

只是,此刻那名白衣男却似分毫没有注意到她,目光凝视着远方,微微蹙眉。

“不是他吗难道,猜错了。”

楚翔呢喃着,不知所云。

“盈盈,多谢公相救。”

自身所遇太过玄奇,好在任盈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压住一身伤势,勉强朝着上首之人行礼道谢。

然而,自负美貌的她,却在短短时间内,再次遭遇到了挫折。若说先前那个疯对自己毫无怜惜,可以归咎于精神失常,那么此刻上首之人彻底无视的态度,就实在让人难堪。

等了片刻,仍旧不见人回应,任盈盈身上伤势已是要压制不住。偏偏见识过那等诡异手段之后,这位魔教圣姑又不敢发作。

告了个罪,径自盘坐调息,这时,“救命恩人”的回应姗姗来迟。

“哦。”

随意应了一句,出于礼节,任盈盈抬起头来,却又让她陷入到深深的恐惧之中。

那是怎样的目光啊!

无情、冷漠,那是在看自己吗?那是在看一只蝼蚁啊!

“嗯,你可以走了。”

一挥手,一股强风袭来。

待任盈盈恢复知觉,却是已然置身殿外!

抬头,飘渺三个大字,孤零零的挂在上方。两侧守门弟诧异的目光,让任盈盈不禁羞愤。一股凉风拂来,即便是夏日,这飘渺峰上,倒也气爽。

只是感受着那飘飞的鬓发,任盈盈却是半点不爽。

“混蛋!”

跺了跺脚,任盈盈暗自气恼。

任谁被如此无礼逐出,都不会觉得好受,何况是向来受人尊重的任大小姐呢?

不过她却也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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