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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当药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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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进去。”成君昊放开他,一只胳膊夹着一根拐,往屋里走去,继续去做他的复健练习。
风瑾目送他慢慢地挪进屋里,准备上楼去学习,忽然听见门铃响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大门边,这么早,是谁呢?他一向不去跟外人打交道,因为怕他的脸吓到人,但陈姨还没起来,风瑾便只好走了过去,隔着栅栏门问:“请问你找谁?”
那是个中年女人,衣着很朴素,她看清了风瑾的脸,表情有一瞬的怔愣,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说:“请问是风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风瑾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女人满脸笑容:“您好!我是陶靖宇和陶靖云的妈妈,我叫邱思贤,我是来跟您道谢并道歉的,我家孩子不懂事,偷偷跑到您院子里来,还麻烦您给云云治脚伤,给您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她隔着栅栏门鞠了一躬。
风瑾恍然大悟:“哦,没关系,就是举手之劳,小孩子贪玩,可以理解。”
邱思贤露出窘迫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我给您带了一点我自己烤的饼干,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吧。您帮云云治好了脚,又给了药,您看需要多少医药费呢?”
风瑾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是开诊所的,只是恰好懂一点医术,顺便帮了一把。你不用太客气。”
邱思贤窘色更甚,过了一会儿,她将手里的纸袋从栅栏门缝里递过来:“那这个请您务必收下,不然我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风瑾看着她递上来的袋子,迟疑片刻,将东西接了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邱思贤忙说:“应该是我该谢谢您才对。打扰了!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再见!”说完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老旧的汽车,匆匆离去。
风瑾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应该才六点多一点,这么早就去上班的其实很少见,不知道是什么工种。他转身往回走,打开手里的袋子看了一下,里面是一些做工很精致的曲奇饼,闻起来很香,忍不住拿出一块放进嘴里,酥脆喷香,并不过甜,口感十分好。
陈姨正好起来了,准备打拳,看见风瑾手里的袋子:“少爷,你早上出去了?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风瑾说:“没出去。前天不是有个小孩来我们家玩扭伤了脚,我帮她看了一下,她家长今天过来道谢,送的饼干,还挺好吃。”
陈姨变了脸色,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袋子:“少爷,你就不能长个心眼?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啊。”
风瑾愣住了:“怎么了?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啊,这是病人家属送的。”不是他没有防范心理,而是他接受过太多这样的善意,以前他和师父周游列国,到处行医救人,有钱的会收诊金,没钱的甚至还会免费送药,一些穷人为了表达谢意,会送上自家产的蔬菜瓜果面饼之类的,权当诊金。所以风瑾对邱思贤的谢意毫不怀疑。
陈姨无奈地看着风瑾,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少爷你太善良了。她也许没有安坏心眼,但也不能排除没有坏人。你的病情到现在都没找到病因,三小姐就怀疑可能是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风瑾听陈姨说起这个,想到自己的病始终查不出病因来,确实如他诊断的那样,是中了毒吧,什么毒会产生这种效果?他想到了闹羊花、泽漆和火麻草等,也许还有更多,这几味草都有药用价值,然而却也自带毒性,中药里毒与药是不分家的,用得好就是药,用不好就是毒。
会用这些来害人的,多半也是懂药理的,因为下药的人并没有打算直接取封瑾的性命,这样就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且这毒性虽然强烈持久,在医学检验中只是普通的热毒,说明下毒的人手段十分高明。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办法毁了对封瑾而言最重要的容貌,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这比杀人更甚。由此可见,下毒的人对封瑾是恨之入骨吧。
风瑾皱起眉头,到底是谁呢,对他怀有如此深仇大恨?他直觉应该是封瑾认识的人,否则哪有机会朝他下手呢。
第十章相处
成君昊拄着拐出来,看见风瑾皱着眉头在发呆,问:“陈姨,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也尝尝。”
陈姨忙说:“不是什么好吃的,是一个病人家属送给少爷的饼干,我觉得不安全,还是别吃了,我拿去扔了。”
“别啊,扔了干什么?上次那小破孩家长送的吧,给我吧,我不怕死。”成君昊朝陈姨伸出手。
风瑾回过神来,从陈姨手里拿过袋子,说:“好好的东西扔了干什么,挺好吃的。”
陈姨看着两个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们吧。”说完出去了。
成君昊挪近一点,伸手从风瑾手中的袋子里拿了块饼干放到嘴里,吃完了才说:“刚才陈姨说的是真的吗?你被人算计了?”
风瑾扭头看他一眼:“我不知道,又没有证据。你别站着,赶紧坐吧。”
“嗨,坐什么呀,我一天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坐着。”成君昊又吃了一块饼干,说,“不过陈姨说得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怎么还吃?”风瑾斜睨他。
“有些人要防,有些人就没必要了。”成君昊呲牙笑。
“你爱吃都给你吧。我去学习了,有事叫我和陈姨都可以。”风瑾说完将袋子放到他的手里,转身上楼去了。
成君昊看着风瑾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饼干袋,想耸肩,却发现腋下夹着拐杖,根本做不了这个动作,心里嘀咕:我这不是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和荣誉感吗?
吃早饭的时候,陈姨说:“我一会儿去买菜,成先生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成君昊说:“陈姨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得了,别总先生先生的叫,太把我当外人了。我喜欢吃牛肉、虾、猪蹄,反正肉类我都喜欢。”
风瑾从粥碗里抬起头来:“牛肉和虾在中医里称之为发物,对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容易诱发疾病加重病情,尽量少吃。”
成君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牛肉和虾都不能吃?我的医生没说不能吃啊。”
“现在我是你的医生。”风瑾说。
成君昊本来以为住到这里来了,有陈姨照顾饮食,应该可以吃得心满意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禁忌:“那能吃什么?”
“虾蟹类是完全不能沾,牛羊肉少吃,鹅是大发之物,部分鱼类可食、鸡鸭可食,不过鱼生火肉生痰,肉类虽好,切忌过量,每顿一道荤菜就足够了。”风瑾说。
成君昊眨巴一下眼睛,转向陈姨:“我没听错吧,他让我少吃肉。可病人不是要多补充营养吗?”
“素菜也有营养。”风瑾说。
成君昊呲牙,问陈姨:“他以前就有这毛病吗?”
陈姨摇头:“以前没有,最近才有。”她也觉得奇怪,以前少爷可是无肉不欢的,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开始爱吃素了,每顿素菜都必不可少,对荤菜倒是不那么热衷了,还让她每顿准备一个荤菜就够了。
“以前我用西医治疗也有忌口。但是中医忌口更多,现在用中医治疗,自然一切都遵循中医的要求来。”风瑾勉强编了个理由。
成君昊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一个荤菜也太少了,三个人怎么能只吃一道荤菜,至少俩。你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就是肉吃得太少了,必须得补充蛋白质。”
风瑾说:“陈姨做那么多菜很麻烦。”
陈姨忙说:“不麻烦,我能做。”成君昊好歹是客人,必须要让客人满意才行。
风瑾垂下眼帘:“那行,随便你吧。”反正他的素菜不少就可以。
成君昊笑着对陈姨说:“陈姨,我中午想吃鸡,辣子鸡,这个过瘾。”
风瑾皱眉:“病人忌辛辣烟酒等刺激性食品。”
陈姨笑眯眯地说:“这个我知道,我做清淡一点的,包准也好吃。”
中午风瑾下楼来吃饭的时候,成君昊已经在桌边了,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卤鸡爪,看见风瑾,停下来冲他一乐:“来了。鸡爪吃吗?”
风瑾看了一眼,鸡爪子不就一层皮吗?有什么好吃的。他摇摇头:“不吃。”坐下来开始吃饭。
桌上有五道菜,白切鸡、清蒸鱼、素炒苦瓜、小葱拌豆腐,还有西红柿鸡蛋汤,风瑾拿了筷子夹苦瓜吃。风瑾跟陈姨要求吃菜最好是时令菜,这样才有利于养生,夏天吃苦瓜,有利于养心。
成君昊见状,赶紧扔了鸡骨头,吮了吮手指头,用纸擦擦手,用筷子夹起一个鸡腿:“别总吃素,多吃肉类,补充蛋白质。”
风瑾看着碗里的鸡腿,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夹菜了,这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被当成小孩了:“谢谢,不用夹了,我想吃什么自己夹。”
成君昊冲他乐:“行,记得多吃肉。”然后夹起鸡翅尖开始啃起来。
风瑾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吃鸡腿了,那不是小孩子才吃的吗?他默默地啃着鸡腿。
成君昊又说:“光吃肉不够味,这里还有调料,蘸着吃。”说着又将调料碗推过来一点。
风瑾没说话,起身去拿了个小碗,倒了点调料在里面,将原来的碗推过去,这才蘸着吃。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风瑾倒是没有遵循食不言的古训,吃饭不能说话的场景太沉闷了。成君昊见他还是偏爱吃豆腐和苦瓜,便不住给他夹菜:“吃鸡啊,鱼也好吃,陈姨做了这么多你不吃,她会伤心的。我是另外用筷子给你夹的,不是我自己的。”
一顿饭下来,风瑾在成君昊的热情劝说下吃了比平时多两倍的肉。吃完饭,陈姨去洗碗,成君昊让风瑾陪自己出去散步,风瑾也正好要饭后散步,便一起去了,成君昊并不需要风瑾帮他推轮椅,而是拄着拐自己走。
离开饭桌,风瑾才跟成君昊谈:“以后你不用给我夹菜了,我想吃什么会自己吃。”
“你要是愿意多吃肉,我就不给你夹了。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补充大量营养,这样才有利于你的身体康复。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都会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所以我们都会摄取大量的蛋白质,这样才能补充每天消耗的体能。”成君昊非常诚恳地说。
风瑾闻言,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好:“知道了。”
成君昊这才笑起来,拄着拐往前走去:“我还是觉得这院子里的杂草杂树要清一清,不可能都是草药吧?”有些地方的杂草已经过人高了,还有些明显不是栽种的,而是自生自长的杂树,非常茂盛,让他看着觉得莫名地荒败,既然住了人,院子里就应该收拾得整整齐齐,种满花花草草才对。
风瑾发现他对整理自家院子十分执着,便说:“回头我会清理一下的。”每天抽点时间,将那些没用的杂草给拔掉好了,顺便也算是锻炼身体了。
“这就对了。”成君昊感到高兴,总算说服风瑾了。
然而风瑾嘴上是答应了,却迟迟没有付出行动,成君昊恨不能自己去帮他拔草,可惜他不利于行,根本就拔不了。
陈姨本来还想着成君昊来了之后自己的事情会多不少,结果发现还好,就是饭多做一点,药多煎一份,再就是帮忙洗一下衣服,别的事成君昊很少开口求人,完全不像是个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关于饮食的口味也很好处理,虽然成君昊的要求不少,但只要风瑾一说不能吃,他就立马从善如流,特别容易听从意见,所以饭菜还是以风瑾的口味为主。
风瑾在楼上,成君昊在楼下,两个病人一上一下共处着,除了吃饭、治疗,相处的时间不多,毕竟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事。成君昊一般没事也不会主动找风瑾,他自己行动不便,一找就得让人跑腿,总感觉不太地道。
风瑾每天给成君昊做推拿和针灸,两人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熟悉起来,风瑾初识成君昊的时候,觉得他是个冷漠严肃的人,熟悉了之后,发现他其实是个话痨,性格也很乐观开朗。他的经历很丰富,知识很渊博,常常会说一些风瑾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奇闻趣事,而那些,多半都是他的经历。
风瑾也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但是他不能跟成君昊说。所以他们在一起时,通常是成君昊说,风瑾听,两人一个不嫌说得累,一个不嫌听得烦,倒是配合默契。
成君昊发现风瑾是个很好的听众,对他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听到好奇和高兴的时候也会给予回应,更不会嫌弃他话多表示厌烦,他对风瑾的表现很满意。
成君昊生病后,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偏他又是个怕寂寞的人,便经常找朋友聊天,打电话、网聊,但是朋友们都忙啊,没有几人有空听他唠叨上一个小时,或者就把电话放一边,让他自说自话,自己则去忙别的事。现在不同了,吃饭的时候、推拿针灸的时候、出去散步的时候,他都能和风瑾滔滔不绝地说话。
李杨每天会过来一趟,跟成君昊汇报工作,他发现昊哥搬到这边来后心情变好了不少,大概是有人陪了的缘故,李杨也知道自己性格太沉闷严肃,不是个好陪同。
成君昊有什么事都交给李杨去办,风瑾有时候想买点什么药材,也交给李杨去帮忙买,慢慢地,他的药材储备量越来越丰富了,再加上他自己在院子内外收集的药材,开个普通的方子都不成问题了。
风瑾的病情一点点在减轻,最开始是皮肤软化、消肿,然后是慢慢退色,逐渐趋向于正常颜色。风瑾意识到他这病最难的不是解毒,而是皮肤复原,也就是说,想要恢复成美少年的风采,还要养上一段时间。
隔了两天,成君昊忍不住又催风瑾:“你不是说要拔草吗?”
风瑾看着成君昊,突然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啊,绝对是个不达目的不死心的家伙:“拔,今天下午就拔。”
“早该拔了。”成君昊发现他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那张小花脸也丝毫不能掩饰这双眼睛的光彩,可以想象一下他好的时候该是多么地夺人眼球。
风瑾看夕阳落下去,天气不那么热了,这才去拔草。成君昊也不坐轮椅,拄着拐走来走去的,像个视察的领导,看见风瑾拿着镰刀割草,割的少,留的多,还得挑选,看起来挺麻烦的,难怪他不愿意去干这活:“留着的那些都是有用的?”
“对啊,都有用。”风瑾说。
成君昊皱眉,这么大一个院子,要割到什么时候。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他扭头一看,瞥见大门那儿出现了二人一狗,可不是陶靖宇兄妹么,不由得笑了,小怼怼来了。这是他私下给陶靖宇起的名字。
门一开,陶靖云就撒丫子跑过来了:“风叔叔,我的脚好啦。”
风瑾直起腰:“我看到了。不疼了吧?”
陶靖云兴奋地说:“一点都不疼了,你的药太好了。叔叔,你在做什么?”
“我在除草。”风瑾说。
“我来帮你吧。”陶靖云说着就扒了一株白英。
风瑾连忙说:“别、别,你不用帮我忙,我自己来。”
成君昊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小丫头你这是帮倒忙啊,你拔了你风叔叔的药,他快要哭了。”
“这是药啊?”陶靖云一脸无措。
陶靖宇一听,赶紧凑了过来,看着妹妹手里的草,十分意外地问:“这是药吗?不是野草吗?我看外面到处都是。”
风瑾说:“很多草都是药材,这个叫白英,清热解毒、祛风利湿的,可以治感冒、肝炎和肾炎。”
陶靖宇眼睛发光:“真的,草也能治病?怎么治,可以告诉我吗,风叔叔?”
“当然能,前几天给你妹妹涂的那个药就用草药制成的。”成君昊说。
陶靖宇兴趣更浓厚了,他缠着风瑾:“叔叔,这些草真有这么神奇吗?你可以教我吗?”
风瑾有些为难:“这里面学问大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不懂千万别乱用。”
陶靖宇忙说:“风叔叔,你教我吧,我帮你除草,你教我怎么用药治病。”
第十一章收徒
风瑾没打算让他帮忙,摆手说:“不用帮忙,你们都去别处玩吧,别给我添乱了。”
成君昊在一旁帮腔:“你以为这是玩游戏呢,随便教教就可以了。这是草药,医术没学精随便给人治病是要死人的。”
风瑾点头:“对,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你们去别处玩吧。”说完转身又去割杂草了。
陶靖云一出手就拔了风瑾的药,自然也不敢再添乱,带着大白到别处去玩了。
成君昊见陶靖宇吃了瘪,心情很是舒畅,继续溜达着散步去了。
陶靖宇却没有如风瑾想的那样离开,他不死心地跟在风瑾身后,仔细观察他拔的草,然后学着用手去拔同样的草,没拔两根,便吃痛地呼叫了一声。
风瑾闻声回头,看见他捏着手:“怎么了?”
“出血了。”陶靖宇没想到野草那么难拔,居然把他的手勒出一道血口子。
风瑾放下镰刀过去一看,只见他白皙的手掌边出现一道明显的血痕,他说:“都说了让你别帮忙,这些草很难拔的,我都是拿镰刀割的。别动!”说着看了看四周,看到一株青葙,捋下它的叶子,揉挤出汁液,滴在他的伤口上。
陶靖宇神奇地发现刺痛感消失了,一股凉意传来,血也止住了,他惊喜地看着风瑾:“风叔叔,这个是什么药?”
风瑾说:“青葙,也是一种草药。好了,出去玩吧,别一会儿又把手弄伤了。”
陶靖宇不走:“风叔叔,我想学草药,你教我吧。”
风瑾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现在真没打算收徒弟,他自己连行医执照都没考到,行医的资格都没有,哪还有资格收徒啊,更何况现在中医的处境这么艰难,学会了也没办法找工作。
但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这个东西一天两天学不会,一年两年也学不精。如果你只是想学点皮毛,你可以买一本《中草药大全》翻一翻,里面会教你辨别很多中草药,也有具体的用法。”
陶靖宇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问:“那学会要多久?”
风瑾沉吟片刻,说:“至少需要五年,真要学精,一辈子都需要学。”他用医学生的学习时间来回答他,事实上,医学生四五年也才只是入门,他自己是学习并观摩了十年,师父才让他正式坐诊,替人看病。
“我一直都想学医,我以后会考医学院,所以我现在想跟你学一点,可以吗?”陶靖宇看着风瑾,眼里带了一点祈求。
风瑾有些意外:“你为什么要学医?”
陶靖宇低下头说:“我家里条件不好,我爸爸是得肝癌去世的,妈妈在蛋糕店上班,养活我和妹妹。我妈妈身体不好,但是舍不得买药吃,每次生病都是咬牙忍着。我要是学会了怎么用草药,说不定能帮妈妈找点草药吃。”
风瑾听完十分惊讶,现在还有人看不起病?不是早就全民医保了?而且报销率非常高啊。不过他没有问陶靖宇,而是觉得这个孩子十分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个这么懂事的孩子,他原以为他很调皮捣蛋呢,风瑾说:“你要是真的愿意学,我可以教你一点,不过我要求很高,你要怕吃苦就算了。”
陶靖宇一听,猛地摇头:“我不怕吃苦,我一定好好学,谢谢风叔叔。”
风瑾说:“刚刚给你用的那个叫青葙,青葙性寒,味甘微苦,无毒。有止血止痒、燥湿清热的功效,能用的地方很多,比如外出血、皮肤瘙痒、眼睛红肿发痒等,都是可以治的。”
陶靖宇听得眼睛发亮,原来这随处可见的草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那怎么用呢?”
风瑾说:“止血你刚刚也看到了,将叶子和茎揉挤出汁水就可以,至于止痒,则需要烧开水喝或者洗,包括眼睛发痒也是如此,当然用量也有讲究……”
陶靖宇认真地听着,一边听嘴边一边念,努力将这些记到心里去。
风瑾见他也认真,便说:“我说这么多你也未必记得住,所以还是去买一本《中草药大全》,最好是带图的那种,先多认一点草药。然后我再教你具体的药方。”
陶靖宇点点头:“好。”
风瑾便转身继续去除草了。陶靖宇将刚刚风瑾教他的内容默念了一遍,然后跑去对风瑾说:“风叔叔,我背给你听一下,青葙性寒,味甘微苦……”
风瑾惊讶地发现,陶靖宇居然将自己刚刚说的那段话都背下来了,几乎没多少区别,自己只是说了一遍而已,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你居然能过耳不忘?”
陶靖宇点点头:“差不多,我背书很快。”
风瑾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个神童吧:“好,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多看点书。”
陶靖宇点头,又问:“叔叔,我想问一下,那个书要多少钱?”
风瑾说:“你回去上网查一查,网店都有的。”
“我可以加你的通讯号吗?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好请教你。”陶靖宇说。
“可以。”风瑾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陶靖宇赶紧记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成君昊问风瑾:“那个小怼怼还在缠着让你教他认草药?”
“谁?”风瑾没理解。
成君昊说:“就那臭小子,陶靖宇。”
风瑾嘴角抽了一下,成君昊居然会给人起外号,他“嗯”了一声:“我答应教他了。”
“你答应了?为什么?”成君昊显然很意外。
风瑾说了一下他家的情况,又说:“我觉得他挺懂事的,又孝顺,应该是个好孩子。”为医者首先就要善良,有责任心,否则怎么有良好的医德?
成君昊说:“奇怪,现在医保不是全面覆盖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买不起药,不是在撒谎吧?”
陈姨则说:“这还真是有可能的。虽说人人都有医保了,但也不是全部报销,有很多药不在报销范围内,而且公立医院看病非常难,私立医院的报销比例低,其实老百姓还是很怕生病的,一旦有谁家里有人生重病,就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因病致贫这一现象长久以来都没得到解决。
成君昊恍然大悟:“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百分百报销的。”
“能享受百分百报销的,那是极小一部分人吧。一般都是在70%…90%之间,私立医院更低一些。”陈姨实事求是地说,在本国,只有某些特定部门的人是享受百分百医疗报销的。
风瑾说:“原来如此。”
“可不嘛。像感冒咳嗽这样的小病,又够不上住院,一般都是在药店买点药,动辄就是百八十块的,哦哟哟,现在人都生不起病。”陈姨一边说一边摇头。
成君昊问:“那你打算怎么教他?”
“让他先看书,然后再让他背方剂。”风瑾本来就打算将自己知道的方剂记录下来,现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整理吧。这个工作量不会小,他们以前用的一些药名现在都不用了,或者更名了,一边记录还得一边校对一下是否是现代名称。
晚上风瑾正在替成君昊做推拿,陈姨过来敲门,说:“少爷,有人打电话找你。”
风瑾停下来:“谁啊?”
陈姨说:“是陶靖宇。”
风瑾说:“哦,接进来吧。”
陈姨将电话接进来,很快,房间里便有了陶靖宇的3D投影,跟视频的效果差不多,只是更为立体,也不需要借助屏幕,直接在空气中浮现,陶靖宇看见风瑾和趴在床上的成君昊,愣了一下:“风叔叔。”
风瑾说:“什么事?有事就说吧,我在给你成叔叔做推拿,这也是你以后要学的部分。”
陶靖宇听说是在治病,表情自然了不少,说:“是这样的,我上网搜了一下你说的书,有实体书和电子版,能不能只买电子版的?”
风瑾说:“最好是买实体版的吧,因为温习的时候比较方便,还能随时做笔记。”
陶靖宇“哦”了一声。
成君昊问:“那书多少钱啊?”
陶靖宇说:“298元。电子版的只要38元。”
风瑾明白过来了,实体书比电子版的贵不少,所以他才知想买电子版的吧。他还没说话,成君昊就说了:“小子,你说点好听的,我送你一套书。”
陶靖宇鼓了一下腮帮子:“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风瑾突然问:“你一般什么时候有空?”
陶靖宇说:“我下午五点放学,回家要做饭,周末有空。我晚上会抽空学习的。”
“你有空的话就来帮我除草吧,算钟点工,一小时十块。”风瑾说。
陶靖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真的。”风瑾见他不愿意接受成君昊的馈赠,便给他想了个辙,毕竟请工人也要给钱,他这里的活儿还快不了,也不累,工人和孩子干也没什么区别,只要他愿意来。
“好!”陶靖宇满口答应下来,“那我每天下午过来割一个小时的草,周末全天来。”他迅速算起来,如果周末干两天,一个星期差不多就能买书了。
“就这么说吧。”风瑾挂断电话,继续给成君昊推拿。
成君昊哼了一声:“年纪不大,臭毛病倒是不小。”
“再小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风瑾说,何况陶靖宇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
成君昊忍不住取笑他:“你教他学医,他不仅没出学费,你还要倒贴钱给他买书,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幸亏不靠这个吃饭,否则要饿死去。”
风瑾说:“中医现在已经没落得都快被世人忘记了,有人愿意学,我当然愿意教。至少把这一门手艺传承下去,这样才对得起咱们老祖宗。”
成君昊扭头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挺有抱负的。那你将来打算怎么办?专门开个中医诊所?”
“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得等我拿到行医执照。”现在开诊所的条条框框太多了,光拿到执照是不够的,他还得想好怎么操作才行,不过眼前还是考虑怎么度过难关吧,先治好自己的病,拿到行医执照吧,其他的以后再考虑。
第二天下午五点二十分,陶靖宇就到了,他骑着车,还背着他的书包,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一来就喘着气说:“风叔叔,我来干活了。”
风瑾说:“你不回家做饭?”
“我妹妹做。”陶靖宇的脸红红的,额头上还有汗珠。
“那你的作业呢?”
“作业晚上再做,天黑了就不能拔草了。你告诉我那些草需要割吧,我好抓紧时间早点干。”陶靖宇干活的劲头特别足。
风瑾便给他示范,告诉他哪些草是需要割的,那些不需要割的草陶靖宇也问了叫什么名字,风瑾便顺便回答了他。陶靖宇用心记下来,便抓紧时间割草。
风瑾也一起割,问他:“你妹妹那么小就会做饭?”
“会啊,我们都是九岁就学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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