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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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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厚衣服,套上那衣服大小居然正好合适,却长出不少。
郑氏道:“恩,还不错,舒舒太小了,又瘦,这衣服本是夏天穿,奶娃长得,过半年等咱们舒舒长大了长壮了,就能穿这花花衣服了,你是是不是啊?小舒舒!”外婆笑着用额头拱拱云舒额头。
云舒自然又要以婴儿身份表演一番。郑氏满意抱起云舒,对李氏道:“三儿,你到我房里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李氏跟着郑氏回到左边前面厢房,郑氏坐到一张桌前,叫李氏也坐下。然后将云舒放到自己腿上,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抽屉,从里边角落里摸出一个盒子,再用钥匙打开,里面居然还是盒子!
云舒两眼放光直盯着那盒子,心想:不知是什么宝贝,外婆藏这么仔细,里三层外三层。郑氏打开盒子,小心翼翼拿出一块用手帕包裹东西,手帕果然也包了三层,打开后里面是一只金簪、一只银簪,还有两只玉镯,那玉镯看成色很是不错,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李氏也很惊讶,道:“娘,这金簪、银簪可是您陪嫁,玉镯是爹送您,您这是做什么?”
郑氏挥挥手,道:“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你们姐妹四人,如琴脾气大、爱发号施令;如棋有些小聪明、爱占小便宜;如画从小娇惯,不爱做事却爱指手画脚。
你了,脾气倔,心眼也直,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也是姐妹中能干。从小到大四姐妹活儿一半是你做,你又不会讨好人,你爹平时也不怎么喜欢你,重活、累活都让你做。说实话,你可怨过爹娘?”
李氏越听越是眼泪汪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云舒想,如果真是外婆说那样,李氏肯定埋怨过,不过现李氏应该是毫无怨言。
郑氏给李氏擦擦眼泪道:“多大人了,比咱们舒舒还爱掉豆子,小心舒舒笑话你!”
郑氏将那些东西推到李氏面前,道:“娘心里明白你委屈,你爹临走前那几天还念叨,亏待三儿了,让我把这对玉镯传给你。当初你爹送我这对玉镯时说过是要当成传家宝,可你大哥你应该知道他不是……”
“娘,别说,我知道,您别说了!我都知道,可是大哥毕竟是咱们家名正言顺男丁,你怎么能……?”
“这个你别管,这是我和你爹共同决定,你就不要推三阻四了,也别告诉你大哥、姐妹们,现我还他们不说什么,以后我去了他们难免会念叨你。”郑氏将那些东西包好,拉过李氏手,郑重放她手心上“一定要好好保存,把它一代一代传下去!”
李氏双手颤抖着接过,将其放进贴身小衣里。
郑氏抱着云舒站起身来,道:“志诚是个好孩子,是你自己选,现又有了舒舒。凡事不要置气,多忍让些,好好过日子!你先屋里休息一下,等眼泪干了再出来吧,你小妹到了,我出去看看!”
然后一边逗着云舒一边向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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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萨洒”赠送礼物!
☆、第十八章 小姨夫妻
郑氏站晒坝台阶上往竹林左下方张望,云舒顺着她视线望去,那里是一条平整宽阔青石板大路,路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很是喜气!
郑氏站了一会儿没等到小姨,嘀咕道:“明明就她近,却总是到得晚,不知道是不是又睡懒觉?唉!”
郑氏嘴里虽埋怨,看她那表情却明明是满满宠溺纵容。郑氏抱着云舒慢慢走下台阶,顺着竹林小道,走向那条青石板路。路上遇到不少行人,他们都热情跟郑氏打招呼,从称呼上看,郑氏辈份应该是相当高,至少还没遇到比她辈份高。
走上青石板路几十米,路旁一个小院子,院中坐着一位跟郑氏同龄老人家,她一看到郑氏,就热情迎上来,非要把郑氏拉进院里坐坐不可,二人坐下闲聊,郑氏称她张婶。张婶道:“哎哟,大嫂啊,你家宝贝孙女来了啊?看你宝贝,就你们家把女娃当宝、男娃当草!”
云舒对这也有疑问,为什么了?
郑氏道:“没办法,我那几个儿女前面生了四个都是男娃,个个调皮捣蛋,我可是早就盼着孙女了。你看,咱们舒舒这么乖巧听话,谁见了不心疼啊?”
张婶附和几句,便上前对云舒上下其手。云舒很是郁闷,要自己真是个奶娃,早就大哭大叫了,这老妈子手上老茧摸得她发疼不说,那手脏兮兮,不知是不是刚去掏过灶孔?黑黢黢,很是吓人。云舒一直忍耐着,张婶却想逗她笑,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郑氏聊了会儿,便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大妹子,我还要去看看我家如画闺女,先走了,你有空就多去我家坐坐,陪陪我这老姐姐啊!”
张婶劝道:“唉,就老姐姐你爱操心,如画都嫁人了,你还天天去看她,你还能守她一辈子不成?我说老姐姐啊,儿孙自有儿孙福”
郑氏不置可否,张婶知道多说也是讨人嫌,便道:“那我就不留你了,老姐姐有空也多来咱们院子走动走动啊!”
郑氏抱着云舒转过一个小土坡,顺着大道走个四五百米,上一段台阶后,面前是一大片青石板铺成平地,估计有近七八百平米,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型晾晒场,场地另一边有一座小房子,大片平地映衬下显得有些矮小。
外婆抱着云舒慢慢走过晾晒场,直到站到那房子门前,才发现这房子一点儿都不小,至少比云舒家大两倍。房顶四五米高、盖着细密匀称青瓦,墙壁一米以下全是青条石垒成,上部则是厚厚黄泥蹋实而成,这幢房子虽无院墙,看其构造也应算是中上水平了吧?
郑氏一手抱着云舒,一手拍门,拍了半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郑氏却不放弃,是加重力道拍门,还大喊着:“如画,开门,如画!”
又等了半刻钟,屋里总算有动静了,几分钟后,里面响起门闩声音,然后门被开了一条缝,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女子伸出头来,见是郑氏,不满道:“娘啊!大清早,你拍什么门啊,烦死了,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哎呀!冷死了冷死了!”
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抱紧胳膊往屋里跑,不关门也不管抱着云舒站门口郑氏。云舒吓了一跳,这…这是小姨?!上次见过小姨,印象虽不深,却也记得小姨是个很爱打扮女子,跟现这幅模样可是有天壤之别啊!
郑氏见她这样,却丝毫不生气,似是习以为常。她抱着云舒进了大门,将门关紧,开始念叨:“现都巳时末了还大清早!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幸好是我来,要是个大男人来敲门,你也这样子来开门?真是,多大人了,还要我这老婆子来提醒。”
“这个时间除了你谁还会来敲门呐!”小姨嘀咕。
郑氏又要开念,小姨赶紧道:“好了好了,每次一来就念,烦死了,我这就换衣服行了吧,别念了别念了!”
这屋里进门便是直通堂屋两米宽过道,左边是厨房,右边是牲畜房,堂屋后面是两间厢房,小姨夫妻住显然是右间厢房。外婆将云舒放到左间厢房床上,用被子围成一圈让云舒坐里面,便到堂屋开始收拾。
这堂屋虽大,却乱得不成样,小东西这儿一个那儿一个,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没有配对儿!几根凳子倒地上,连桌子都歪歪斜斜,桌上碗堆得老高。云舒看得头痛,要让自己去收拾,半天也未必能收拾规整。
郑氏手脚麻利收拾打扫,居然半个小时就搞定了。她对着右间喊:“如画,好了没有?”
过一会儿,小姨出来了,打扮得光鲜亮丽、花枝招展,要不是云舒亲眼见到,绝不会相信先前那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女子会是面前这漂亮洋气小姨!
云舒仔细观察小姨:瓜子脸、丹凤眼、个子高挑、皮肤白皙、十指纤纤、白嫩细腻,确有几分姿色,这样貌实不像是农家女。再看她衣着打扮,那布料虽只是普通棉布,其样式做工却是颖精致,将她修长线条映衬得加玲珑有致,发饰虽简却恰到好处,这样小姨、就算放到满街美人儿现代也绝对是个极其出挑。
郑氏看看小姨打扮,道:“如画,你都嫁人了,别成天只顾着打扮……”
“行了行了,娘,我知道了,大过年,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小姨不满嘟着嘴抗议。
郑氏无奈叹口气,“唉!我都是为你好!孙武了?怎么没见他?”
“他~~~”小姨声音陡然拔高,“他死了,别提他,娘,咱们走吧!哎呀,肚子好饿啊,有段时间没见姐姐们了!”小姨夸张说着就要往门外冲。
郑氏一把将她拉回来“你们小两口又怎么了?你才出嫁半年不到,别跟孙武置气,以后你还得指望着他过日子了!”
小姨不屑撇撇嘴,“切!就他那怂样儿!娘,一说这个我就生气,要不是当初你说他好、靠得住,我现至于这么窝囊吗?”
“什么窝囊不窝囊,到底怎么回事?”
“哼!你看他、日上三竿了还死床上,打都打不醒,就他那样儿,我还有什么指望?地不会种,生意不会做,说是有两个铺子,可结婚半年也没见他拿过几两银子回来,连脂粉钱都不够!还不如像三姐那样嫁个老实巴交种地,还有些盼头!”
郑氏拉长脸,“你怎么说话?那是你三姐夫。当初是你自己死活不要嫁种地,现还来怪你娘,你个死妮子!”郑氏举起巴掌作势就要打下去!
“停、停!娘,好女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把我妆容打花了,我可不敢保证再花两刻钟就能补好啊,到时候你还不是要给我送饭来!”小姨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郑氏对这样无赖小姨是没办法,只好放下手,道:“孙武怎么了?大清早你就这么骂他?”
“哼!还能怎样,他昨天一去他老娘那里就喝得酩酊大醉,我劝他几句,他娘和妹妹不劝他,反而来数落我,气死我了!”
原来小姨丈夫孙武家本县城,他爹早早就去世了,留给他一座小院子、两个铺面。她娘他爹去世一年后就改了嫁,生下一同父异母妹妹。孙武是由他奶奶带大,奶奶毕竟年纪大了,管束不了他,上学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学无所成;幸好还有两间铺面,让他折腾了几年,生意将就还算过得去。
小姨会嫁给她源于外公与孙武爹曾同为县令大人做过事,有几分交情,当时孙武爹开玩笑道:咱们定个娃娃亲吧,外公随口应诺,却并没当回事儿。没想到等外公去世后,孙武奶奶却突然托人上门提亲,说是外公定下。
那时外婆郑氏正为小姨婚事发愁,小姨从十岁起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可小姨不是嫌人家穷、就嫌丑、或者嫌兄弟太多、或者嫌婆婆不好相处等等等等。几年下来挑了无数却依然没有合意,眼看小姨就十五了,郑氏突然听说这事儿,便打算先看看人再说。
等孙武打扮周正了上门来,郑氏见孙武长相周正、一表人才、很会说话、家县城、略有薄产、又无兄弟姐妹、连婆婆都不用伺候,唯有一年近七十老奶奶。这样条件十里八乡难得找到,心下便有些愿意。
孙武上门时,小姨自然是偷偷看过,郑氏问她意见时,她只是低头不语,并未像以前那样挑东挑西,郑氏便认为她是愿意,就这样定下了这门亲事。
对方下定时,因孙武家基本没人了,郑氏又不放心小姨,双方便商定郑氏将晾晒场边房子给小姨做陪嫁,小姨夫妻每年至少要有小半年住这里。
那陪嫁房子就是云舒现所房子,云舒一阵羡慕,原以为外婆对李氏很不错,可跟小姨比起来,别不说,就说这陪嫁房子,唉!真是没法比啊!
郑氏煮了些醒酒汤给孙武喂下,到午时中才让他完全清醒,直到李氏过来叫众人回去吃饭,几人才磨磨蹭蹭叽叽喳喳出了门。
☆、第十九章 家宴
几人出门往李家大院走去,李氏抱着云舒走前面,小姨其次,再是姨父孙武,走后却是外婆郑氏。
这样顺序很不应该,有心之人也许会说李氏和小姨不孝,可外婆自己坚持,说是孙武才醒来不久,怕他摔着了,走后面好看着他,当然这事儿本该是小姨来做。看小姨那嘴嘟得能挂个油瓶样子,要让她去扶着孙武,根本不可能!李氏抱着云舒,且男女有别,不方便。
云舒抱着李氏脖子,下巴放李氏肩膀上,正好把后面几人表情看一清二楚:小姨时而嘀咕、时而嘟嘴、时而逗逗云舒、时而摸摸自己头发;孙武个子瘦高,明明是个大小伙子,走路却虚浮摇晃,看他眼神迷离,精神恍惚样子,确让人喜欢不起来,何况是挑剔爱美小姨!
外婆郑氏走后,不停念叨:“阿武啊,小心点儿,哎呀,前面有个坑……小心,那块石板有点松……”云舒一头黑线,不知道人多半以为孙武才是她儿子,李氏、小姨只是媳妇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郑氏这样对孙武绝对是因为小姨,可小姨却一点儿不领情!
就这么几百米路,却走得热闹非常。刚到竹林,大姨、二姨便迎了出来,见几人这种状况。大姨脸一拉:“小妹,给我过去把你男人扶好了;二妹,你扶着娘先走!”然后又瞪一眼李氏,那意思是你看他们这样也不管管?李氏尴尬笑笑没说话。
二姨赶紧上前说是扶,实是拉,扶着郑氏几步窜到前头,郑氏不满道:“干什么干什么,死妮子,翅膀硬了,连老娘都敢指使了!”
二姨小声道:“娘,小声点儿,那么多人看着了,大过年,你一个老辈这样子像话吗?你就不怕别人戳我们脊梁骨?!”
郑氏立马不语了,云舒环视四周,果然,附近好几个人正向这边探头探脑,云舒感叹:看来这李家大院确实不清净啊!唉!有人地方就有江湖!
小姨见状也不敢反对,她挂起笑脸过去扶住孙武:“哎呀!相公,叫你不要喝酒你偏要喝,都怪城里那些亲戚太热情了,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啊~~”那一声‘啊’说魅惑诱人,手却狠狠孙武腰上掐了一把!
孙武被这么一掐,彻底清醒过来,想叫疼,却见小姨正挽着他胳膊妩媚看着他,吓得立即闭嘴,诺诺称是。于是小姨挽着孙武摇摇摆摆走进竹林、上台阶、直至进外婆家大门,那模样似是明星走星光大道,自信过头!
等几人走后,大姨双手叉腰,狠狠扫视周围一眼,待那些窥探之人心虚散开,大姨才哼一声,昂首挺胸、像战胜公鸡一样大步往外婆家屋子去。
李氏则笑着摇摇头,抱着云舒慢慢跟上。
一进屋,桌上饭菜已经摆好,却见四方桌只摆了三方,下方放却是插着三炷香半个萝卜。外婆按规矩走到桌子下方作揖三下,然后烧纸、嘴里念念有词,再作揖三下,完毕后站到一旁。
接着是李富贵一家:舅舅拉着小健,舅母抱着小康,一家四口跪地磕头三下、烧纸、念祈求词,再磕头三下,完毕后退到一旁;接着依次是大姨一家、二姨一家,轮到云舒家时,李氏照例跪拜,念祈求词云舒总算听清了:愿祖先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保佑母亲身体康健、保佑云舒无病无灾。
祭拜完后,舅母和大姨将桌上饭菜收回锅里热上,又将一直蒸着热菜热汤端上了桌,外婆道:“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都上桌坐好吧!”
这里桌子通用是正方形四方桌,一方两人,辈分高坐正上方。屋里摆了两桌,男正好八人:舅舅、四位姨父,三个小子;女方这边郑氏、王姜氏、王氏再加四姐妹共七人,还有云舒和舅舅小儿子李贤康,舅母要忙着上菜,外婆照顾小康,云舒当然跟着自己娘了。
众人按辈分坐好,先是象征性喝了杯酒,便可以开席了。小姨吃了两口,似想起了什么,停下筷子,对隔壁桌孙武喊道:“孙武,不准喝酒,你要敢再喝今晚大门都别想进!”
舅舅李富贵才喝第二杯,正兴头上,道:“哎呀!小妹,大过年,喝点儿小酒有什么关系嘛?咱们这里都是亲兄弟,不会故意灌他!”
小姨筷子一放,“大哥,别现说得好听,丑话说前头,他要喝醉了今晚就跟你睡!哼!”小姨愤愤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
舅舅摸摸鼻子,嘀咕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大姨一听,脸一拉,冲着自己相公赵姨父道:“不准喝酒,要喝醉了就给我去睡一个月狗窝!”酒杯到嘴边赵姨父一听,只好讪讪放下,道:“大哥,我不太会喝,咱们不用每杯都干,随意、随意啊!”
舅舅无法,只好转向二姨相公钱姨父和云舒爹,举着酒杯不停劝二人。二姨拿着筷子直望着隔壁桌,见舅舅劝多了,道:“哎呀,大哥,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家书民不会喝酒了,他一喝酒全身就长红疹子,上次就是跟您喝了酒,回去躺了半个月,还吃了几十个钱汤药了!”
郑氏一听,立刻道:“富贵,书民不会喝,你就别劝了,这又生病又花钱,太浪费了!你想喝就自己喝!”
李富贵无法,只好转向后云舒爹了,云舒爹是个老实人,舅舅一敬他就喝,也不知道推!李氏总算忍不住了,道:“大哥,您也知道我回家要走一个时辰了,路上还得抱着云舒,您要把志诚灌醉了,我们怎么回家啊?要是不回去,您也知道我那婆婆……”
郑氏一听,也急了,道:“富贵啊,不是叫你自己喝吗?不要劝志诚,喝醉了回去如书婆婆又要找茬儿!”
李富贵郁闷了,好不容易等到几个兄弟来,以为能好好喝上一顿,为此他还专门去打了五斤十文一斤好酒,这下怎么办?李富贵郁闷喝了几杯,一圈人吃饭他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转了一圈,发现还有几个小子,便笑嘻嘻去诱惑几个小子跟他一起喝,可话才刚出口,立刻引来所有女同胞抗议。
郑氏道:“富贵,几个小子才四五岁,你这么大人了,好不教、教什么喝酒?”
大姨道:“大哥,你嫌酒多是不是?喝不完全给我啊,我提回去泡药酒、蛇酒什么也好啊!”
二姨道:“大哥,你真是,我家小兴也过敏,他那么小,到时候长了疹子怎么办?小孩子可不比大人,生病可没那么容易好!”
李氏道:“大哥,你别教坏小孩,自己喝就行了吧!”
小姨道:“大哥真是,几十岁人了,像个小孩似,大嫂你也不管管?!”
王氏正好过来换热汤,听到这话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李富贵见状,哪敢说声不,只好闷闷喝了几杯后好好吃饭。
这里饭桌上似乎完全没有什么‘食不言’规矩,反而是越吃越开心,越吃越热闹,气氛自然越来越好,不愧是家宴。
散席后几姊妹一起收拾碗筷、打扫屋子,然后围坐到一起说闲话拉家常。
☆、第二十章 恶狗
散席后几姊妹一起收拾碗筷、打扫屋子,然后围坐到一起说闲话拉家常。
小姨先提起话题,她问舅母:“大嫂,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几条恶狗啊?那狗忒讨厌,隔得老远还没见人就汪汪汪叫个不停,一走过它们就从背后扑上来,要真咬到人可怎么办,那狗可比舒舒个子还大了。要咬到小孩,人家还不找那主人家拼命?”
舅母叹道:“谁说不是了,那狗是下院李如连家,为那狗院里各家各户都找他说了好多回了,可每次一提,他就骂人家偷了他鸡。唉!遇到这样人又有什么办法了!?”
大姨道“又是那该死癞子李,咱们还家时就跟他不对付,那死老头忒可恶,活该绝子绝孙!”
二姨道:“唉,光骂有什么用,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老办法。什么时候去街上买半只烧鸡、再买包老鼠药,和好了偷偷放到恶狗常去地方,药死它去。只要我们不说,院子里这么多人,谁知道是我们放?”云舒暗暗佩服,二姨确实有些小聪明。
李氏道:“那样不好吧,药死了狗他不是有理了,万一弄些大恶狗回来怎么办?我说今天咱们姊妹都,把那癞子李骂得狗血淋头,让全村人都知道那家伙可恶。”
二姨道:“吵吵吵,你天天跟你那婆婆吵,结果得了一点儿好吗?越吵越理亏,就我那办法好!”
小姨吹吹她长指甲,道:“恩,还是二姐办法省事儿,吵架浪费精神浪费口水,那恶狗不照样还?直接弄死它,一了百了。癞子李要敢再弄恶狗来,他弄多少来咱们药死他多少,就他家那破烂样儿,还买得起多少狗不成?”
舅母王氏坐旁边坐针线,对几姊妹商量办法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听着,小姨见了,不满道:“大嫂,我们是给你出主意了,你说二姐办法怎么样?”
王氏笑笑,“这个…我做不了主啊,娘她可怜癞子李哑巴儿子,嘱咐我们对癞子一家让着点儿,不让我们惹事儿,你们这办法虽好,可娘肯定不会同意!”
众人停顿片刻,李氏叹道:“癞子李那儿子挺不错,唉!生那种家里,可惜了!”
原来这癞子李名李如连,他家就舅舅家斜下方,现年四十多岁,年轻时常跟一群狐朋狗友到处厮混,一次县城大街上调戏一富家小姐,被丫鬟记住了名字,没两天便被抓去一顿好打,还生生将他头皮扯去一块,自那以后他头发便越来越少,成了个癞子,腿也有点儿瘸,所以大家叫他癞子李。
他回家过日子后,虽改了些坏毛病,却忍不住偶尔还是会去偷鸡摸狗,李如钟家小儿子李贤常就是跟他学坏。
李如钟家就外婆家右边,中间墙是共用。共用墙靠外婆家这边是专门用来收藏粮食阁楼,像鸡蛋、腊肉、好酒什么都放那阁楼上。李如钟家靠共用墙这边本是堂屋;那李贤常居然往家己墙上搭个梯子,算计好外婆家阁楼高度,从他家墙上挖个小洞,便伸手过来偷东西。
外婆家这边一直没发觉,只是觉得奇怪:李如钟家条件并不好,怎么连着半个月天天有肉香了?那天舅舅李富贵去李如钟家借梯子,见梯子就放堂屋,舅舅拿走梯子,发现不太对劲,那墙上怎么有个半尺宽洞?
舅舅赶紧跑回家去,叫外婆和舅母点起油灯上阁楼仔细清点,发现他们存上面一整头肥猪腊肉,居然被那李贤常偷去了一半!
舅舅一家立马跑去隔壁找李如钟理论,李如钟起先不承认,外婆便请来了族长、村长,将李贤常绑了,跪到大院中央,李如钟才承认:近半个月李贤常天天提着腊肉回家,说是跟人家赌钱赢来。那时李贤常年仅七岁。
板子威逼下,李贤常招供说是李如连教他干,偷肉也分了一半给李如连。他们不仅偷了外婆家腊肉,这半个月附近人家丢鸡鸭也是李如连带着他干。
这下李氏兄妹跟那癞子李怨便结下了,两家是老死不相往来,可房子却一个院子里,这些都是祖产,不是说搬就能搬、说赶就能赶,于是两家时常吵吵架、斗斗气什么,倒没大动干戈。
癞子李父母双亡、妹妹早早出嫁,娶个媳妇生儿子时死了,就他那条件再娶绝无可能。癞子李不会照看孩子,常把孩子放门口,自己出去逍遥,路过大叔大婶见孩子哭可怜,有空便好心去喂喂或换换尿布。
孩子四五个月大时,一天夜里突发高烧,癞子李却外赌钱,还是隔壁大婶听小孩哭得嗓子都哑了才找人去撞开门,将小孩送去就医,那大夫还算不错,二话没说便将孩子救了回来,看这孩子可怜,也没收诊金。
不过自那以后,那孩子嗓子就有点儿问题,到四五岁还不会讲话,脑筋比普通人也要笨些,大家都说多半是那次发烧烧坏了脑袋,云舒也认为这种解释很合理。
现那孩子已经十五岁了,依然不会说话,不过却很能干,家种地、养猪养鸡。几个月前癞子李家被偷鸡就是这哑巴儿子养,这癞子李一辈子只有偷人家,这次居然被偷了,便暴跳如雷,钱也不赌了、酒也不喝了,天天晚上家蹲守、白天四处骂街,比那些泼辣村妇还能骂。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贼没抓到,又丢了两只鸡,癞子李彻底怒了,跑去自己妹妹家要了两条大恶狗回来。那恶狗一来,院子里原本有狗人家都把狗关了起来,因为那恶狗特能打架,才来几天便打遍李家大院无敌手,众狗见之立马呜呜跑开。
癞子李很是洋洋自得:哼,我看哪个毛贼还敢来?!
自那以后不只癞子李家,整个大院都没再丢过鸡,不过那恶狗没了打架对象,便爱咬人。就算是院子里住户惹它不高兴了,它也要汪汪汪狂叫一声,不认识是毫不留口。这李家大院本是个非常热闹院子,附近人家爱到这里窜门。有了这恶狗,便没人敢来了。
时间长了,有意见人家自然就多了,有人去提让癞子李将狗栓家里,就没人敢去偷他家了,大家也方便。癞子李一辈子偷鸡摸狗,好不容易可以人仗狗势、四处威风一番,怎可能听得进去,于是就成了现今这种状况。
二姨道:“唉!这癞子李可恶了一辈子,居然能生出那么个老实儿子!”
大姨道:“说来也是,那小哑巴却是可怜!多好孩子啊!唉!”
李氏道:“要不,咱们就别管那恶狗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总会有人对付他!”
小姨道:“难怪男人们总爱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过是对付只恶狗而已,干嘛犹犹豫豫、担心这担心那?要我说少了恶狗吃饭,小哑巴还没那么辛苦了!”
几姊妹各自有理,争论半天也没结果。这时忽听外面有吵闹声。小姨率先站起:“哎呀,有热闹看了,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几姐妹刚出大门,便听见癞子李叫骂声:“哪个缺德鬼放老鼠药,哎哟,我大妞哦!要让我知道是谁药死了你,定要宰了他全家!……”
舅母道:“大妞就是癞子李那条大恶狗!”
二姨道:“啊!真被药死了?!呵呵,还是三妹说得对,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不耐烦他人多着了!”
小姨道:“可惜啊,只死了一只!剩下那只二妞好像还是母了!”
几人站门口听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便回屋继续聊天去了!
☆、第二十一章 骨牌
四姊妹回到屋里,东拉西扯闲聊,聊多自然是婆媳关系问题。云舒发现,婆媳还真是天生冤家,外人看来很好相处两个女人一旦成为婆媳便互相指责数落甚至吵架打架!能像外婆与舅母这样和平共处百中有一就算不错了!
四姊妹争论起劲,旁边几位男同胞也不甘落后,围一起东拉西扯,云舒仔细听了听,他们话题倒没多少家长里短,多半是些吹牛皮内容
比如舅舅说他一次能喝掉两斤白酒走路不摇晃,小姨父则吹牛说他能一次喝五斤还能找到东南西北,这话正好被小姨听见了,转过头拉长脸道:“哧~~五斤?昨天才喝五两就爬都爬不动了,还好意思吹!”
小姨父讪讪摸摸鼻子,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这里毕竟是小姨娘家。其实这小姨父其他毛病没有,就是爱喝酒、爱吹牛。喝酒喝不了几两,就吐得全身乱糟糟,而这两个缺点正是小姨厌恶,所以夫妻俩总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
舅舅见状赶紧打住,转移话题。大姨父道:“年前我子时走夜路回家看到路边有团鬼火,鬼火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衣女子,那女子一边往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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