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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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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问老夫明明报名床,为何突然出现此吧?”

云舒不好意思笑笑:“或许爷爷有您考量。”

老爷子满意点点头,显然对云舒答案还算满意:“圣上听信谗言,对我王家历代担任要职不满,又宠信宫妃,多日不朝,把我孙儿下进天牢。既然如此,老夫又何必自讨没趣,天天起早贪黑去背那黑锅、让圣上难过了?

还不如抽出空来游览故地,看看我未来孙媳妇。呵呵,瞧瞧,咱们此次一来,就喝上了孙媳妇家独创甜酒不是?”

老爷子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夜五说,夜五拱手道:“是!那甜酒确实美味儿,属下等有幸沾光,多谢太爷赐酒。”

瞧夜五跪地上毕恭毕敬样子,比起以前自己面前时那感觉完全不同。啧啧,这家伙也是个欺软怕硬,云舒心里暗暗鄙视一番,心想等有空了一定要嘲笑他几句。

“丫头,你爹娘可家中?”

云舒怔愣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应道:“是,家。”

“如此甚好,你且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咱们一起去你家拜访如何?”

云舒顿了顿,“爷爷,您是长辈,应该爹娘来见您才是,云舒立刻让夜魅出城送信,让爹娘明日一早进城来见您。”

“呵呵,那倒不必,老夫是为小顺子和你亲事而来,老夫作为王家长辈,都到门口了当然该上门拜访。就这样了,你回去吧!”看老爷子主意已定,云舒不好多说,只得约定时间后告辞离开。

☆、第七八四章 缘由

第七八四章缘由

云舒从六顺院出来,雁儿和小蝶立刻迎上来,雁儿咋咋呼呼道:“小姐,这人好讨厌,死活不让我们进去,还给我们脸色看。”

小蝶暗地扯一下雁儿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然后关切道:“小姐,您没事吧?”

云舒微微摇头,大概扫了一眼,小蝶和雁儿站院门口左边,夜魅跟那黑衣人站院门口右边,双方互不说话,似乎眼神也有些敌对状态?突然,雁儿惊呼一声:“哎呀,你怎么这儿?”

小蝶转头看了一眼,也有些惊讶,云舒知道她们说是夜五,方才老爷子让夜五送送自己,另一层意思就是要夜五回到自己身边。她没有回头,压低声音道:“雁儿,深半夜,小声点儿!”

雁儿赶紧捂住嘴,还是一脸惊讶望着夜五,小蝶则有意无意绕过夜五往院子里面望去。云舒道:“走了,咱们该回去了!”

一行人默默沿着原路返回,从方才那小门上马车,得得得回到安夫子院子。按惯例,雁儿去给云舒准备热水,小蝶给她卸妆换衣服,夜魅一旁帮忙。

云舒坐梳妆台前愣愣望着铜镜发呆,小蝶轻手轻脚将头饰一点儿一点儿卸下,也时时留意着云舒脸色。好一阵过后,云舒突然道:“夜魅,这事儿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夜魅低着头不紧不慢道:“回小姐,奴婢也是方才才知道,之前完全不知情。”

云舒回头望着她:“当真如此?”

夜魅放下东西,就地跪下:“小姐,奴婢敢对天发誓,之前绝不知情。”

云舒盯着她看了半晌,回过身去,淡淡道:“起来吧!”

夜魅站起来,默默端起托盘。给小蝶打销售,小蝶若有所思回头看她一眼,垂眉继续做事。云舒望着镜子怔怔发呆,这次老爷子突然到来确实让她意外不已,外面都传皇帝要对王家动手,王家老爷子重病身、卧床已久,他却突然出现这里。

说什么专程为小顺子亲事而来,云舒不相信。像他这种日理万机、位高权重之人,就算再看重小顺子,也犯不着单为报个婚期千里迢迢冒着欺君罪名跑这儿来。如果不只是如此,那又是为何了?她绞脑汁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小蝶帮她把头发梳理顺了,编成个松松软软大辫子,又找来她时常穿着睡觉衣服。轻声道:“小姐,该换衣服了!”

她连唤几遍,云舒才反应过来,起身让小蝶为自己换了衣服,又洗漱完毕上床躺下,看着小蝶忙前忙后,收拾衣服、放下床帐、熄灯准备出去,云舒呼啦一下坐起来:“小蝶,去把夜五给我叫进来。”

小蝶顿了顿:“小姐。现都丑时了……”

“把他叫进来,我有事问他。”

“是!”小蝶应声后出去,云舒自己穿了衣服走到外间,才刚坐下,夜五就跟着小蝶走了进来。他们到了近前,小蝶站到云舒身旁,夜五拱手道:“小姐,找属下何事?”

云舒想了想:“小蝶,你去门口候着。没唤你不要进来。”

小蝶看她一眼。低头行礼后出去,掩上房门。云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夜五。脑袋里心思转了几圈,夜五也稳得住,站对面不言不语,脑袋微低,也不与云舒正面对视。

好一阵过后,云舒道:“夜五,我问你话,你能否保证如实回答?”

夜五微微抬眼后复又垂下:“小姐问话,自当如实回答。”

“好!那我问你,京城王家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属下不明白小姐所指为何?”

“不,你很清楚,你是希望我说明白一些对吧?好,那我就直说,我问你爷爷没有生病这事儿你是何时知道?”

“回京城王府后第二天晚上,主上唤属下过去问话时得知。”

“都问了你什么?”

夜五稍稍犹豫,拱手道:“对不起,小姐!此事涉及王家和朝廷机密,属下不便告诉小姐,请小姐见谅。”

云舒想了想:“我对王家和朝廷机密毫无兴趣,爷爷有没有提起我和小顺子之事?”

“有!”

“如何说?”

“主上问起小姐云雾县状况。”

“哦?你……都说了些什么?”

“该说都说了。”

“哪些是该说?”

“事无巨细,只要主上想知道,属下都说了。”

云舒微微皱眉,要夜五把当天话复述一遍不可能,不过夜五也明显有敷衍之意。她低头思虑片刻:“那爷爷是见你之前就想来云州还是之后才决定?”

“主上之意,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云舒轻吸一口气,微微抿嘴,又道:“那……你们是何时出发,何时到云州?”

夜五顿了顿,“主上要我们初五出发,十五到云州。”

云舒眨眨眼,“你没跟爷爷一起走?”

“是,属下是十五云州城与主上会合。”

“那……”云舒说到一半又停下,转着眼珠想了会儿,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夜五拱手一礼道:“小姐,这是公子让属下转交予小姐。”夜五递上个信封,又是一礼后转身出去。

云舒立刻拿起信封前后翻看,信封上一片空白,没有落款。她摩挲片刻又对着灯光看了看,很轻、很薄,里面似乎只有薄薄一张纸?

她稍稍犹豫,小心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展开,果然是小顺子笔迹。她双手紧紧捏着信纸,心里有些激动,还有一股亲切感,再看上面内容,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云舒愣愣盯着信纸半晌,长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老爷子突然出现果然没那么简单。小顺子当初承诺自己两年后将王家一切处理妥当了再来迎娶,可老爷子方才却突然提到婚期定今年五月十八,云舒正为此困惑不已,小顺子马上就给了答案。

这次小顺子进天牢不是皇上对他不满,而是对王家不满,借此打压王家而已。小顺子当然不会有事,王家树大根深,不可能轻易动摇,不过皇帝确实对他们万分忌惮,铲除了太后一党皇上,现怕是把王家当成了心头病,想除又不敢妄动。

而左相位高年长,辅佐几代皇帝,朝为官几十年,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没有任何授意,朝中官员对他所有意见几乎是习惯性一律附议。

皇上要做任何事情,只要左相反对,或者稍稍脸色难看了些,官员们便集体反对,如此朝上形成一股极其不好风气,也让皇帝对王家加忌惮,皇帝甚至多次御书房中大骂王家,说要去掉左相一职云云。

现形势,对王家虽算不上危机,却也是一道坎儿。左相与小顺子兄弟商议,左相决定以生病为由退朝隐居,由小顺子接替他位置。

如此小顺子年纪轻轻,地位声望自然比不得左相,朝臣中多有倚老卖老者,一旦没有左相压制,定会冒头儿出来拉帮结派各自为政,到时候皇帝只会加烦恼,后迟早会求到王家,再用王家压下那些不规矩朝臣。

而王家作为历任左相之家,其每任继承人要接位条件多多,除德才兼备、血统正宗、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外,还有一条是必须,就是成家。所谓先成家后立业,小顺子要顺利接位就必须成亲,等不了两年。

但小顺子当初跟云舒承诺过两年后处理好一切再完婚,所以小顺子信中告诉云舒,让她量将婚期往后推,或者不让他爷爷见爹娘,或者找个不能立刻成亲理由。只要能推掉,即便他爷爷生气也没关系,那边事他会应付。

云舒苦笑一声,即便生气也没关系吗?左相是何等人物?别看他表面和蔼可亲,像个老神仙似,但云舒敢肯定,这辈子死他手上孤魂野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己一家上上下下全是乡野平民,让你全家甚至三亲六故人间蒸发算不得什么难事……

她呆坐良久,直到小蝶进来叫她休息,她回过神来,定定望着小蝶,小蝶自个儿上下打量一番,“小姐,奴婢身上有什么吗?”

“小蝶,你说……”

“什么?”

“……没什么,算了,睡觉吧!”云舒吐口气站起来走向里间,小蝶跟上来,接过她脱下外套,稍稍犹豫,还是道:“小姐,今晚……您见是姑爷长辈吧?”

“嗯,小顺子他爷爷。”

“啊?他老人家不是……”

“他没病,精神好得好,说生病不过是做戏给皇帝和朝臣们看。”

小蝶愣愣想了好一阵,突然惊呼:“那……那不是欺君吗?”

“嘘!小声点儿!这种事……小蝶,他只是小顺子爷爷,不是什么朝臣大官,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要说漏嘴,知道吗?”

“是,小姐,可是……”

“不要问了,我累了!不用熄灯了,你也去睡吧!”

小蝶帐外愣愣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退下。云舒望着床顶发呆良久,后扯着被子翻个身,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逃不了,还不如大大方方走出去了。

“五月十八吗?还有五个月,足够时间准备了。”

☆、第七八五章 皇商

次日早上,云舒按日常作息起床、洗漱、梳妆、散步、吃饭,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等到了约定时间,再带着一众丫鬟去到王记布庄侧门。

那门口停着辆帆布大马车,老爷子掀开车帘对云舒招手:“丫头,来,到这边来。”

云舒惊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准点儿来啊,老爷子居然先等上了!她赶紧下车行礼:“爷爷见谅,云舒来晚了!”

老爷子笑呵呵道:“不晚不晚,来得正好,老夫也才刚上车,上来吧,咱们去你家看看。呵,你爹与老夫还是十几年老朋友了,不知那小子还认得老夫否?”

云舒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顺从上了车,这马车外面看就是辆普通帆布大篷车,除了大点儿没什么不同。进来才发现不同之处多了去了,别不说,单看这车厢上各种精致雕饰还有这静气凝神檀木香气,可能单这车厢架子就要几百两银子,其他自不用说。

老爷子笑呵呵道:“这马车舒服是舒服,就是大了些,从省城到云雾城这段儿可是让我们吃了苦头,大半夜马车卡道儿上进退维谷、苦不堪言哪!

唉,咱们王家现情势就跟这马车差不多,明知太大,却样样儿都是必须,少了哪件都心疼可惜,减不掉又走不动,还处处惹眼招人,咱们唯一能做就是把外面那层招摇惹眼外皮换了,量让咱们看起来朴朴素素、无敌无害一般。

丫头,你觉得这法子可好?”

云舒笑笑,她能怎么回答?朝廷政治方面事儿她一点儿不想插言,人家堂堂左相有是智囊,何需自己意见?她想了想,笑眯眯道:

“爷爷说得有道理。瞧,咱们走大街上,行人只是看两眼就走开了,并未特别留意,多半只以为是哪个落魄土财主家马车了。”

“落魄土财主,哈哈哈,这比较有意思。可惜啊,这外表只骗得了外人,有心人一样看得出破绽,每逢走到路窄处。一样进退为难啊!”

“爷爷,这有什么好担心,前面路宽路窄。明眼人老远就看得清楚,即便看不到,咱们上路前先派个人去探探不就知道了?然后咱们只走宽路不走窄路,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老爷子顿了顿,若有所思样子。半晌后突然击掌大笑:“好个只走宽路不走窄路,果然是我王家孙媳妇。”

云舒尴尬笑笑,想想总是让老爷子掌握话题太沉重了,还不如自己多说话话。她看看窗外,正好见马车从王记布庄正门路过,便指着那边道:“爷爷。您瞧,布庄生意真好,咱们全城布匹差不多都是从这儿来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感慨道:“唉,是啊,咱们王家这布庄还是老夫祖爷爷辈儿创建,已有百多年历史了。丫头啊,咱们王家这些产业以后都靠你和小顺子维持了。老夫不求你们把这些产业再扩大多少,只要能维持现状。让其长盛不衰,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云舒抽抽嘴角,怎么又到这话题上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道:“爷爷放心,王家人才辈出,这些产业只会越做越大,不会亏损,云舒也定会竭力而为。”

老爷子满意点点头,等马车从七味斋路过,老爷子突然道:“丫头,你那甜酒怎么酿?有多少坛?”

云舒看老爷子颇有兴趣样子,想了想道:“我们试酿了几年,今年是第一次成功,酒窖里有千余坛左右,才放封存没几天。”

“千余坛啊……虽然不多,但也够了,物以稀为贵,如此正好。”

云舒眨眼望着老爷子:“爷爷,什么正好啊?”

老爷子呵呵一笑:“丫头,你不是爱财吗?爷爷就把你那甜酒全部以两倍价格包了,就当给你见面礼,怎样?满意吧?”

云舒怔愣片刻,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爷爷喜欢话,管搬去就是,云舒怎敢做爷爷生意?爷爷要多少,云舒立刻让伙计给您送去。”

“呵呵,那倒不用。放心,你不是跟我做生意,是跟皇上做生意,老夫让人给你举荐一番,定能让你那甜酒入宫成为供酒。如此你家就算皇商了,这身份以后对你和你家人定有诸多好处,如何?”

云舒定定望着老爷子半晌,心思转了几圈。成为皇商,这可是天下所有商人梦想了,不仅能免税享受特别待遇,所有进贡东西民间定是千金难求,重要是那地位提升,不是可以用金钱能衡量。

一个皇商名头就意味着金山银山往家里搬,真正是享不荣华富贵啊!不过……弊端加明显,一旦落罪,必定满门遭殃,甚至株连九族。一想到那个词儿云舒就吓得身子抖了一下,想婉言谢绝,看老爷子那脸色,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说起来,自己一旦跟小顺子完婚,两家就绑了一起,即便没有皇商名头,落罪时候一样跑不掉。

相反,自己一介平民,俗人眼中能嫁给小顺子真正是麻雀变凤凰,而那些贵人们眼中必定是瞧不起,可要是有个皇商名头,那就不一样了,至少自己背景身家一下子提高了几个等级,跟普通平民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老爷子是给自己长脸了,自己要是瞻前顾后给拒绝了,那真正是不识趣了。于是她侧身给老爷子行个礼道:“太好了,云舒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皇商了,多谢爷爷!”

老爷子笑得眯起了眼,方才这丫头犹豫他如何看不清楚,呵,小丫头片子,小心眼儿倒是不少,天底下多少女子挤脑袋想进我王家门,这丫头却总是犹犹豫豫、避之唯恐不及模样,她莫非真以为我王家要树倒猢狲散了?

成为我王家人却不想与我王家同进退者与叛徒无异,这种人必定要她背叛之前解决干净,老爷子眼中一道厉光闪过。

云舒赶紧车厢里瞬间冷了片刻,她一个激灵抬头,见老爷子正笑盈盈望着自己,外面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她想了想道:

“爷爷,那甜酒我们酿制时候是有分等级,从二两到五十两各自用材料品质和味道差别很大,我要不要让伙计们把次酒都挑出来?”

老爷子想了想:“也好,那就把二十两以上挑出来准备好,其他你也暂时存着不要售卖了,等那批上品运进宫,即便是次酒,有是人出高价向你买。”

云舒点头:“好,爷爷可否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杜掌柜说一声。”

“好,去吧!”

云舒招呼停马车,下车匆匆去了七味斋,找到杜十道:“杜叔,咱们酒窖里二十两以上果酒有杜少坛?”

杜十想了想道:“大概…三四白坛吧,怎么了,小姐?”

“杜叔,你现就去酒坊,让师傅们把二十两以上都挑出来另外存放,然后二十两以下也要封存好,从现起果酒暂时不要售卖了。客人问起,就说酒还没酿好,两个月后再开封售卖。”

杜十愣了一下:“啊?这是为何?小姐,现正是咱们果酒大受欢迎时候,每天都有许多客人慕名而来,要是突然断了,怕是有许多客人要闹事儿啊!”

“这样……那你现贴个告示出去,就说咱们现有果酒只剩五十坛了,售完为止,酿要两个月后才能上市,若有喜好者敬请期待。”

杜十点头:“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小姐,咱们果酒卖得好好,为何突然停售?酒窖那千余坛足够咱们卖上整整一年,明年果子一出来,立刻再酿,到时候正好接上。”

“我知道,杜叔,你按我说做就是。”

“是,小姐,下定会照办,只是这缘由……”

杜十一直追问,云舒怕老爷子等得太久,干脆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杜叔,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酒马上就要入宫进贡,成为供酒,咱们以后就是皇商了。”

“供酒!皇商?”杜十怔愣半晌,一把拉住云舒:“小姐,您……您不是说笑吧?”

“当然,二十两以上全部要进宫,杜叔,你好好准备一下,我有事先走了啊!”云舒交代完便提起裙摆速出门,杜十站原地喃喃发呆:“供酒?供酒!我不是做梦吧?小姐,您……”杜十四下寻找,早已不见云舒身影。

云舒小跑着回到马车上,老爷子笑呵呵道:“怎样,丫头,都安排妥了?”

“嗯,妥了,爷爷,我们酒窖里二十两以上只有三百多坛了,够么?”

“呵呵,够了。只要品质味道保证,少些好。”

云舒笑着点点头,心里有些激动,似乎她现才感觉到即将成为皇商喜悦。这酒一旦入宫,身价定然提升好几倍,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多赚多少钱啊,而且完全不愁销路。

明年果子数量只多不少,两百万斤果子全部酿成果酒,少说也有上万坛,就算平均一坛三十两,那一下子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啊!三十万两,云舒一想就全身激动,脸上也满满都是喜色。

她欢喜全都落入了旁边那双精明眼睛,对方见此也暗暗高兴,果然只是个小丫头,一点儿好处竟能高兴成这样,如此甚好,这才是这个年纪小丫头该有样子。

☆、第七八六章 旧友

云舒一行摇摇晃晃沿着乡村大道往自家山头方向去,不得不说这马车大了当真麻烦,大道上时,每每遇见对面而来牛车,就得或进或退好长一段距离,找个宽敞地方双方才能错身而过。

如此相当浪费时间,云舒他们倒是不急,不过那些靠着用牛车运送客人赚钱牛车车夫们却不满意了,性子急甚至要指着这边马车骂骂咧咧,诸如一辆破车跑这儿来耀武扬威有啥用?有本事赶到县太爷跟前去试试?真是傻x……

要不是老爷子稳坐如山,不准属下惹事,那牛车车夫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每每看到老爷子车夫随从脸色发青、双手握拳样子,云舒就为那人捏一把冷汗。

瞧瞧,大马车一下大道又小杜村村口跟自家运砖出来牛车堵上了,云舒怕车夫出言不逊,赶紧掀帘子出去,喊道:“喂,大哥,你知道我爹娘家吗?”

对方见到云舒自然恭敬,赶紧停下来道:“哎呀,是小姐啊,老爷近都没来窑厂,不知不了,小姐,要不要小上山帮您看看?”

“不用不用,你且把牛车赶到一旁,让我们先过去了再说。”

“哎,好嘞!”那车夫赶着拉了满满一车红砖牛车找个宽敞处避让,双方错身而过,云舒回车厢前往前看了看,现正是牛车送砖出去时辰,自己一共十几辆牛车,要一一让过去,怕是到中午都到不了家。

她想了想,回头对老爷子道:“爷爷,前面是我们家窑厂,现正好赶上窑厂运砖出来时辰,前面路窄。难寻宽敞处避让,爷爷可否屈就一下,坐云舒小马车上山?”

老爷子掀起窗帘往外看了看,回头问:“你家山顶?”

“嗯,是啊!”

“……好吧,反正不远,你就陪老夫一起走上山去吧!”

老爷子起身,掀开帘子出去,等下了马车,云舒让那车夫将马车停路旁。这一带都是自家地盘儿,待会儿等运砖牛车都过了,叫个伙计来把车赶上山去即可。那车夫明显不太乐意。转而望向老爷子,老爷子笑呵呵道:“客随主便,丫头这么说就照做吧!”

“是!”那车夫虽然应了,却掀帘进了车厢,没一会儿拎出好大几个箱子来。另几个随从各自接了,人手一个,似乎想拎着上山。云舒想了想,去后面自己小马车那边把小蝶几个叫下来,让脚程雁儿先上山报个信儿,再请几个随从将行李放小马车上。

然后一群人慢悠悠步行。路上遇见不少附近村民、小童以及过往伙计,他们看见云舒都笑呵呵打招呼,口里叫着小姐。也带有几分敬意,多却是随和热闹,那语气就像叫邻家小妹般,相当亲切。

云舒也笑眯眯一一应了,大叔大婶大哥小弟一路唤过去。这显然让老爷子和其随从相当诧异。老爷子笑呵呵一路过去,待人少了小声问:“丫头。这都是你家家奴?”

“不是,大部分是小杜村村民,喏,就是那个村子;其他是我们家干活帮工。”

“你们家跟乡邻们相处不错啊?”

“还好吧,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当然是关系好好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没说什么,倒是老爷子身旁中年人道:“太爷,这里民风淳朴、乡民友善,倒是个盖行馆修养散心好地方。”

云舒回头看那中年人一眼,这里盖行馆?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啊,这里盖了行馆,咱们家搬哪儿去?村民们上哪儿住去?她生怕老爷子听进去了,赶紧道:

“何必那么麻烦?爷爷,从这里开始,到前面几个山头儿都是我们家,爷爷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咱们家就是爷爷行馆。”

老爷子看她一眼,笑呵呵道:“是吗?那老夫干脆就搬来这里养老算了!”

那中年人立刻道:“万万不可,太爷,您是朝廷栋梁、王家族长,朝廷不能没有您,王家不能没有您,您此次离开京城本就风险极大,还是早些办完事回京城去吧!”

云舒微微皱眉,怎么觉得这家伙总跟自己唱反调,而且句句都要拍马屁般。中年人感觉到云舒视线,转而对她拱手道:“小姐,恕奴才冒昧,太爷此次出京风险极大,万一被皇上或朝中之人发现,那可以砍头大罪,请小姐劝劝太爷早日回京吧!”

云舒没想到中年人突然求到自己头上,让她劝老爷子?她怎么开口啊?云舒转头看老爷子,老爷子呵呵一笑:“丫头啊,你可还认得这厮?”

云舒怔愣一下,回头盯着中年人猛瞧,似乎真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自己见过这人?那人尴尬笑笑,拱手道:

“小姐,奴才常顺,十多年前曾跟太爷一起来过云雾县。小姐当时年幼,多半记不得奴才,不过奴才记得当时小姐才这么点儿高,却极其机灵讨喜,太爷也相当喜欢您了!”

常顺!不就是当年跟老爷子身边那个年轻人吗?十几年不见,怎么变着这么个刻板严肃中年大叔了?啧啧,老爷子不说,打死她也认不出来。

老爷子乐呵呵道:“是啊,当初那小丫头个子小小,站都站不稳,说话却跟大人一般。当时老夫就想,这丫头如此有灵性,长大了必定差不到哪儿去,如此人才好能收为我用,没想到如今咱们真要成为一家人了,这就是缘分啊!你说是不是,丫头?”

云舒尴尬笑笑,“能得爷爷赏识是云舒福分。”

一行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走到窑厂附近,突闻老爹声音,抬头,见下山山路上,老爹正小跑着下山。

等到了近前,老爹扫了一圈,视线落到老爷子身上,老爹怔愣片刻,拱手一礼:“老人家,您就是小顺子他爷爷吧?哎呀,晚辈现才得到消息,早知道一定先去城里拜访您,让您跑这么远真是不好意思,老人家,您……您请…请这边走!”

老爷子笑呵呵望着老爹,把老爹盯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话到后面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老爷子也拱手对他还礼,“小子,十几年不见,你是一点儿没变啊!”

老爹怔愣一下,一脸茫然盯着老爷子,老爹那大大咧咧性子能记得才有怪,云舒凑过去小声道:“爹,听爷爷说十几年前他咱们县城大牢时就见过您,您还帮他顶了牢头一阵打,也算救了他一命了,您想想,有这事儿不?”

老爹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一手指着老爷子,瞪圆了眼睛:“您……您……”

老爷子哈哈一笑:“对啊,小老弟,就是老夫啊!当年多亏你救得老夫一命,怎样,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老爹是惊讶,愣是半天答不上话来,直到老爷子主动拉着他慢慢往山上走:“小老弟啊,还记得十几年前老夫牢里跟你说事儿吧?老夫让你把女儿许给老夫孙子做媳妇,你当初可是应下了,你瞧,咱们现当真成了亲家,这就是缘分啊!”

老爹结结巴巴唯唯诺诺,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老爷子停下来休息,老爹趁机挪到云舒身边,不好意思跟老爷子笑笑,然后偷偷问云舒:“哎,女儿,王老伯当真是小顺子爷爷啊?”

云舒肯定点头:“是!”

“你什么时候知道?”

“去年京城时候去过王府一趟,当时见了才知道。”

“啊?那么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说?”

老爹声音稍大了些,老爷子看过来,笑呵呵道:“你们爷俩说什么了?莫不是嫌老夫来得唐突,没准备见面礼?”

父女俩并排而战,齐齐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不敢!”那频率幅度几乎一模一样,二人说完对望一眼,又同时转回去对老爷子咧嘴一笑,如此整齐动作像排练过一般,相当有喜感。

老爷子被逗得哈哈大笑:“果然是父女!来,丫头、小兄弟,陪老夫坐坐。”

二人一左一右坐老爷子身边,起初只是说些小顺子和云舒小时候趣事倒没什么,后面老爷子说明来意后道:

“小兄弟啊,既然咱们两家已是亲家了,老夫此次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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